帝仙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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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栩子。“小师弟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就一同前往吧！隔些日子，把家眷都接到北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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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互通信息

　　　　一大早，吴子风便从两条街外的车行找来了马车，让芜君、倩如和两个丫鬟坐进车厢，自己把装细软钱财的包袱搬到车上，进屋跟两家老人告别。正在谈话时，芜宪却喜滋滋地走进屋来。

　　　　吴子风。“宪儿，你不是当班吗？怎么偷偷溜回来了？还一脸的笑容？”

　　　　芜宪。“姐夫，你不知道，我交上好运了。二师祖让我跟他去山西建分舵，我要出远门了。”

　　　　吴子风。“唔！不错！宪儿人又机灵，又诚实，无怪乎你们二师祖会看上你。给，这是二十两银子，带在身上备用。去了山西，要经常捎信回家，报个平安，免得爹娘挂念。”

　　　　芜宪。“姐夫真好！宪儿一定听你的话，好好的在长天门干，争取混出点人样子来。”

　　　　吴子风。“倩春他们两兄弟呢？还没有得到差事么？”

　　　　芜宪。“倩春有差事了，是跟三师祖去河南。也是去建分舵。不过没我们远！我们还要去陕西。”

　　　　吴子风。“你们去陕西干什么？难道还是建分舵？”

　　　　芜宪。“不知道！师傅没说。姐夫，我拿点换洗衣物，就该走了。你先忙着。”

　　　　吴子风见芜宪进了里屋，再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倩如母亲，要她拿给倩春，去河南时路上用。

　　　　他告辞出来，也上了马车，让车夫赶快驾车离开。他不想让芜宪看见马车行走的方向。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驶进了柳林苑。五个人下了马车，吴子风拿下行李，付了车资，打发马车回去。京城这样的马车很多，车夫几乎忙个不停，不会记得住送过什么人去什么地方。

　　　　德额齐见吴子凤把家眷送到柳林苑来居住，心里十分高兴。这样，派吴子风和董杼去南方购买枪械的事情便更加可靠了！家眷在此，吴子风便绝不会有异心，让他带着银票，绝对没问题。这不是德额齐小心眼，毕竟人心隔肚皮，两人尚未互相了解，不得不有所警惕。

　　　　德额齐让下人搬运包袱，把吴子风一家送到一个院子里。“吴兄，院里这幢小二楼上下共有十多个房间，家具用品一样不缺，应该够二位嫂夫人居住了。一会儿我叫四名粗使丫头过来伺候，洗衣做饭，扫地除尘，什么家务活都由她们去做。还有，家中一切费用都是由庄上支付。”

　　　　吴子风。“多谢德副总管。家中日常花销，在下都预备了。用庄里的公帑好像不合适。”

　　　　德额齐。“吴兄不必见外了！庄中的规定一向如此，并非为吴兄开的特例，不用介怀！”

　　　　吴子风。“既然如此，子风恭敬不如从命了。明日动身南下，家中的事，还望德兄费心。”

　　　　德额齐。“吴兄放心！庄中诸事齐备，我会安排专人照管。下午家兄回京，晚餐一起聚聚。”

　　　　吴子风。“好！在下遵命就是。我也想从总管大人口中，知道主人的消息。”

　　　　德额齐拱拱手，转身走了出去。盏茶功夫，果然来了四个丫鬟，里里外外地忙碌起来。

　　　　吴子风让两个妻子分别住了楼上两个带套间的卧室，她俩各自的贴身丫鬟自然住在外间。他自己则把卧室通道上的一个大套间用着修炼房和书房。用意自然是保护女眷们。

　　　　吃过中饭。吴子风便在练功房中的木榻上修炼起来。他努力地吸收天地之气，用“阴阳诀”在丹田中炼化成自身的真气，然后引入七经八脉，在体内循环。

　　　　地面阴气不足，吴子风修炼时进境并不快，心里不由得有些焦急。他又怀念起东台后山的风洞来。那里有着炎帝塑像，洞道中的阴气浓郁，修炼时进展很快。可惜自己没有缘分，只得离开。

　　　　楼下的一个粗使丫鬟上来敲门。“老爷，德副总管请你去膳堂用晚餐。”

　　　　吴子风退出修炼状态，跟在丫鬟身后，走下楼来。

　　　　客厅里，德额齐安详地坐在太师椅上，满面笑容。“吴兄，家兄已在膳堂恭候，请！”

　　　　二人并肩而行，片刻功夫，到达了庄中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膳堂。

　　　　德额隆、阿济额、索铭章、郑天顺四人已经等在那里。六人见礼已毕，分别入席。

　　　　柳林苑的膳食，走的当然也是宫廷菜的路子。菜式无一不精，令人馋涎欲滴。

　　　　德额隆。“阿玛，各位兄台，今日有缘相聚，实属不易，来，大家同饮一杯。”

　　　　吴子风喝干了杯中之酒，问。“总管大人，主人没有回来么？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

　　　　德额隆。“主人与少主去了陕西，十天半月回不来。我们三人是从阴阳谷过来，购置急需物资。”

　　　　吴子风。“怎么？主人也在陕西？长天门虚松子近日也要去山西和陕西，会不会发生冲突？”

　　　　德额隆。“这到必须报告主人，让他老人家提防。吴兄别担心，我们用飞鸽传书，不会误事！”

　　　　吴子风。“长天门已公开建立北京分舵，各省的分舵也在筹办之中，看来必将有大的行动。”

　　　　德额齐。“那不是就要公然造反了么？不行！必须迅速禀报主子，要他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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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自动装置

　　　　长天门主巫远川口述的藏宝之地，竟然就在北京郊外的香山背后。

　　　　虚栩子、虚松子、虚实子、李莲英四人，一大清早就分乘两辆马车，用最快的驿马拉着，绕过香山，来到了神仙沟附近的官道旁。权充车夫的两名宫廷侍卫看守马车，四人便步行进沟。

　　　　神仙沟里树木茂密，与香山的树林连在一起，蔚为壮观。近百年来，无论王公贵胄，皇室宗亲，人们只是登临香山看一览无际的红叶。谁也不知道山后的森林已经漫延几条山沟，红叶更如一片红色的海洋。倘若登高望远，则红得醉人眼睑，目不暇接。如果钻入林中，则四面八方上上下下都是一片红色，映照得毎个人须眉皆红，尤如喝醉了酒一般。

　　　　神仙沟底，靠近香山一侧，有一段险峻的绝壁，被四周的巨树遮掩，不走近很难发觉。

　　　　虚栩子前头开路，凭着手绘的路线图，来到了绝壁下边。

　　　　这是一个不知有多深的洞穴，几乎已经被藤蔓荆棘完全遮掩。虚栩子大袖一挥，一股强劲的罡风席卷而出，把藤蔓荆棘一扫而空，洞口便露了出来。

　　　　一条巨蛇被惊动了，迅速钻入了洞的深处。它盘卷的地方，洞壁上有一块岩石凸出，形如鹰喙。

　　　　虚栩子。“香山后。神仙沟。绝壁下。鹰嘴石。长天功。机括出。应该就是这里了。”

　　　　虚松子。“秘诀前四句一点不错！后边两句，大约是要修炼功法，才能开启机关。”

　　　　虚栩子。“一点不错。大家都坐下来，一同运功修炼。”

　　　　四人排列成一行，盘坐于红叶之上，运起“长天诀”，修炼起来。

　　　　四人同时候修炼，立即形成一个巨大的气场，甚至卷起了一阵阵的林涛，向四方扩散。

　　　　“轧轧轧”一阵机括响动，鹰嘴石向下倾翻，一阵箭雨扇面飞出，掠过四人头顶，射入林中。

　　　　李莲英。“好险！若非坐下运功，岂不被毒箭射成了刺猬？”

　　　　虚栩子。“师傅所设这道机关，仅为对付外边的门派。若是长天门人，除非动手挖掘，绝对不会被毒箭所伤！好了，我们看看去，师傅他老人家究竟埋了些什么东西。”

　　　　四人走进洞内，只见四个骷髅坐于秘洞之前，手中都捧着一个箭匣，刚才的箭雨，就是从这些箭匣中倾泻而出的。幸亏四人坐下修炼，否则难逃一死。

　　　　虚松子。“我知道秘洞机关是怎么触发的了。这四个女子死前就已经坐好，师傅才封闭了秘洞，洞内聚满了四女的阴气。我等在外修炼，势必要带动秘洞内的阴气膨胀外泄，所以才冲破石门，激发箭雨。这种自动装置，也只有师傅他老人家才设计得出来。”

　　　　虚实子。“厉害！厉害！师傅鬼斧神工！巧夺天工！绝对当世第一！世人无出其右！”

　　　　他一连用了六个惊叹号，对仍在闭关修炼中的长天门主显示出绝对的崇拜。

　　　　虚栩子信手一扫，四具骸骨滑向一侧，全都散架。后边，八个大红铁箱似乎要与红叶争奇斗艳，发射出红红的光泽。引人瞩目。他再扬手一招，一只沉重的铁箱功力作用下缓缓移动出来。

　　　　虚实子弯腰揭开箱盖，一箱子黄色的金条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虚栩子也不禁动容。“想不到师傅竟然藏下了这么多财物。他老人家说，唯有争夺天下时可以使用它们，否则应该一直埋藏下去，留给长天门的后辈子孙。”

　　　　李莲英。“师傅他老人家太实在伟大了，他既然志在天下，我们就应该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虚松子。“这八箱金银财宝，可以在八个省创立分舵，并且购买一部分枪械。要想把分舵推向全国，形成一呼百应的大好局面，还缺这么三份黄白之物。要想成事，只能向乾陵下手！”

　　　　虚栩子。“师傅其实也是这个意思。直隶的事情，还是交给小师弟管理，他人熟地熟，只要有钱，没什么事情办不到！我和老二去西北，直接就到陕西。秦陵、乾陵姑且不说，其他的唐陵掘上几个又有何妨？积累一些经验，再向定陵下手，一定手到功成！”

　　　　虚松子。“好！就按大师兄说的办。先把这些箱子弄到分舵去，再清点数量，放入秘室。”

　　　　四人立即动手搬运。其他三子一人两箱，一次运功搬走，只有李莲英功力不足，分两次搬完。

　　　　此刻午时已过，四师兄弟和两个侍卫腹中饥饿，便坐下来吃干粮肉食，喝一些水，保持体力。

　　　　直至未时，马车方才走上返回京城的官道。四人心情不错，商量好了在车上休憩。

　　　　酉时刚过，两辆马车终于驶入东直门内大街长天门北京分舵大院。

　　　　虚栩子让两名侍卫守在院门外，等闲人等不准进入院内。他率领三个师弟，把八个铁箱子搬进地底的秘室。至此，长天门争霸天下的行动，算是翻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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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目标趋同

　　　　长天门四个一代弟子并没有深究藏宝秘洞的阴气之秘。他们以为破洞而出的是女人的阴气，与他们修炼中与女人合体采阴补阳一样。其实，破壁而出的阴气乃死尸之气，如果他们能够吸收入体内，效果一定比采阴补阳好得多。

　　　　他们的师傅巫远川闭关修炼多年，也似乎一直没有破解这个迷团。当然，山洞里面的地气比较浓郁，地力比较强盛，对“长天诀”的修炼也算有利。但是，限于“长天诀”的束缚，要想成仙得道难度就比较大了。包括巫远川在内，长天门门人的修炼前景是不太光明的。

　　　　虚栩子就是这样。取到财物的当晚，他领着三位师弟到了又一家妓院，出重金寻找处女，以供自己采阴补阳，修炼“长天诀”。这些日子，京城的青楼都被他们逛遍了。

　　　　虚栩子整晚几乎不眠不休，整得刚被破瓜的小姑娘疼痛异常，娇哼不止。一直到了寅时，虚栩子才意犹未尽地从小姑娘身上下来，递给人家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自顾自打坐修炼。

　　　　他觉得体内的气机似乎强劲了许多，心中暗暗高兴。其实，一晚上的折腾，他几乎攫取了人家小姑娘的元神。那妓女这一辈子身体都会病病秧秧的，能活上三十岁就不错了。

　　　　辰时，虚栩子心满意足地起身下床。看着疲惫不堪地睡熟的小妓女，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又掏出五十两银票，塞到小姑娘的肚兜里。否则让鸨母看到，小家伙一两银子都落不下。

　　　　回到长天门分舵，虚栩子让芜宪送来早餐，美美地吃了个饱。

　　　　虚栩子见芜宪诚实憨厚，不由得起了好感，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

　　　　芜宪见是大师祖动问，只得如实回答。“回大师祖，小的叫住芜宪，家就住在城外头。”

　　　　虚栩子。“你师傅是三代弟子吗？他叫什么名字？都教了你一些什么功夫？”

　　　　芜宪诚惶诚恐。“禀大师祖，小的师傅是田师伯的弟子孔方，他教我们呼吸吐纳的入门功夫。”

　　　　虚栩子点头微笑。他整个夜晚在一个小姑娘体内采阴，对小男孩总算有了点好感。“好，果然乖巧灵利。你回去告诉师傅，你们师徒二人也跟我和二师祖去陕西。”

　　　　芜宪。“二师祖不是说去山西么？怎么又改成陕西了？这回到是越跑离北京越远。”

　　　　虚栩子。“你嘟嘟啷啷的说什么，快去叫你师傅准备，很快就要出发了。”

　　　　芜宪慌忙躬身行礼，之后才一溜烟跑了出去。差点与走进来的虚松子撞了个满怀。

　　　　虚栩子。“师弟，准备好了吗？我们应该动身了。”

　　　　虚松子。“再等会儿，师兄。小师弟带人去搬运火药，带到陕西去必有用途。此外，他还要把换回的三万两银票交给师兄，我们在陕西办事才方便一些”

　　　　虚栩子。“银票放在你那儿就行，那东西怎么要我来管？我的时间要好好办点正事！”

　　　　虚松子。“谨遵师兄口谕！师兄，我们出去吧！小师弟他们进院子了。”

　　　　二人出门，来到了院子里。李莲英果然从马车中下来，把一沓银票递给虚松子。“两位师兄，火药就在车上，不用搬下来了，直接赶这辆车走，安全一些。车上有通行关防，无人敢拦！”

　　　　虚栩子。“小师弟，京城、直隶的事就交给你了。记住，以信鸽传递信息，保持通讯联络。”

　　　　李莲英。“两位师兄放心，有莲英在，北京分舵、直隶分舵的门人弟子至少五万之众，绝不食言！”

　　　　虚栩子。“好！有气魄！师傅他老人家出关，直接把总舵迁到北京。那时振臂一呼，天下响应！”

　　　　虚松子见第二辆马车进院，大喝了一声。“弟兄们，走！到西安吃羊肉泡馍去！”

　　　　十多匹马，两辆马车冲出了分舵大院，向西直门驰去。

　　　　虚栩子、虚松子同坐一辆马车，让拉火药的马车拉上行李物品。路途遥远，物资少了不行！

　　　　虚松子。“师兄，你认为我们能够成功吗？打天下的事，人手少了无济于事！”

　　　　虚栩子。“师傅信心十足，以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好机会。为了他老人家，我不惜肝脑涂地！”

　　　　虚松子。“是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老人家雄心尚在，我们当然要追随前后，死而后已！”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虚松子掀开车帘，见马队已经到了城门口，田弯弯正在与守卒交涉。

　　　　那几个守卒开始时似乎不卖人情，田弯弯掏出一锭十两银子，递了过去，守卒们才笑着放行。

　　　　虚栩子。“几个贪财的家伙，真的该死！早晚落在我的手里，必然严惩不怠！”

　　　　虚松子。“算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找不到讲理的地方。等师傅登上皇位，再好好的教训他们！”

　　　　马车出了北京，驶上了往西的官道。秋风已经带来了寒意，越往西去，寒气越浓。

　　　　车夫甩了个响亮的长鞭，唱起了陕西的小调。长天门门人知道，离家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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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总管大人

　　　　吴子风和董杼带了两个苑丁，乘车南下。既然长天门已经没立北京分舵，吴子风的行踪就应该完全保密。否则为长天门熟人看破身份，处境一定会变得十分尴尬。

　　　　德额隆亲自把二人送到柳林苑边的官道路口，挥手作别。回到公事房，丫鬟送上热茶，他便一边喝茶，一边与兄弟德额齐，建筑师索铭章，阴阳谷工头郑天顺三个人讨论起公事来。

　　　　德额齐。“大哥，阴阳谷急需的材料中，有几样是民间禁用的，没有步军统领‘北衙门’的公文，根本运不出城。我现在和索爷、郑爷去市场看货，你必须去找一趟九门提督，把公文办下来。”

　　　　索铭章：“是呀！副管带大人。九门提督都格是你的老朋友，弄个官防简单得很。是吧？”

　　　　德额隆笑着喝了口茶。“索老师，你不必如此客气。你们去采买材料吧！我现在去提督府！”

　　　　德额齐面现喜色。“好吧！索爷、郑爷，我们走。现在正是早市交易时辰，必须赶早！”

　　　　见三人骑马出门，德额隆这才叫下人通知马房，派一辆马车过来。

　　　　晚清时期，朝廷威望不再，五品左右的官员，大都不再坐轿，有辆马车代步，已经很好了。德额隆实授正五品的步兵营副管带，一直在‘北衙门’所在的帽儿胡同行走。虽然已经辞官在家，但势力范围仍然存在，加之他祖上是顺治爷登基前的管家，一直以来未曾退出皇室视野，到哪个衙门办事都有人关照，弄一张关防运些违禁品出城，应该不是问题。

　　　　事实上，“北衙门”就是提督府的办公地点。德额隆刚请人通报，里面便一连声喊请。

　　　　德额隆进入都格的签押房，赫然发现李莲英也在座。

　　　　都格。“不用我再介绍了吧！两位都是总管大人，不过李总管是内廷大总管，德副管带是主子家的小总管，二位应该多亲近亲近，日后互相有个照应。”

　　　　李莲英笑容满面。“德大人，久仰久仰！咱家即将退休，还望以后有个关照！”

　　　　德额隆连忙恭恭敬敬地站起来。“总管大人言重了！在下草民一个，倒是要请大人青眼有加。”

　　　　都格笑了。“二位总管大人都不要客气了！下官手中正好有两张九门关防，刚好一人一张。任凭二位总管办什么事，都无人敢加以盘查！实在是很方便的！”

　　　　李莲英哈哈大笑。“提督大人倒也干脆，就像事先准备好了一般，咱家十分感激！”

　　　　德额隆。“统领大人怎知在下索要关防？莫非你老兄未卜先知？”

　　　　都格。“李总管大人是给长天门北京分舵招募门人，所以要用‘北衙门’关防。德兄弟大约是给主人修建阴宅，要使用一些违禁物品。不知是也不是？”

　　　　李莲英。“九门提督都大人真是耳听千里，眼望八方，说得一点也不错！长天门配合大内侍卫剿杀了兴中会，为朝廷立下大功！皇太后她老人家大加褒奖，准其设立分舵，咱家只得当个跑腿！”

　　　　德额隆。“在下从去年开始的确在为主人造陵，他老人家要求较高，不得不来求统领大人。”

　　　　李莲英。“咱家宫中还有要务，暂且告辞，二位大人，后会有期！”

　　　　都格。“总管大人难得移驾‘北衙门’，下官已经在‘一品楼’备了酒菜，还请赏个薄面！”

　　　　李莲英。“提督大人勿需客气，咱家真的很忙。这是一万五千两银票，算是劳军的一点小意思。”

　　　　都格连连推让。“大人万万不可！军费自有户部下拨，下官不敢另行聚敛，违反法度！”

　　　　李莲英。“咱家是奉太后懿旨办事，都大人莫非想抗旨么？”

　　　　都格慌忙跪下，双手接过银票。“卑职谢太后隆恩！”

　　　　李莲英笑了。“这才是奉公守法的好官嘛！今后长天门的事，还望五城兵马司照应！”

　　　　都格站起身来。“总管大人放心，若有差遣，下官定效犬马之劳！”

　　　　李莲英拱手告辞，转过身子，昂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德额隆。“好个李总管，直到现在仍圣眷不衰。活这么一辈子，值了！”

　　　　都格。“嘘！小声些！我这‘北衙门’内，不知有几个是总管大人从大内派来的。虽然我可以正大光明地调查长天门的事，却不敢与李总管扯上任何关系。否则连官帽都难保！”

　　　　德额隆。“就因为你查了长天门，李总管才以讨要官防为名现身‘北衙门’，这一万五千两白银，是长天门给大人的封口费。今后他们的行动，你只得少管了！”

　　　　都格。“德兄弟说得不错！长天门的事再也管不得！不过我当你的面揭秘，他应该心知肚明！”

　　　　德额隆。“我知道了也无济于事！毕竟我家主子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帮不上什么忙！”

　　　　都格。“德大人，真神面前不烧假香！南河沿柳林苑，也是真正的龙潭虎穴，何必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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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意外收获

　　　　德额隆见九门提督都格似乎熟知南河沿的事，心里不禁“格登”地跳了一下。他不知道都格究竟掌握了南河沿多少秘密，试探地问。“大人也知道南河沿？那儿只不过是个农庄啊！”

　　　　都格笑了。“是个农庄不假！但天天有武林高手进入，半个南城都在跪拜活菩萨佛爷爷，我就算不想知道都难。不过，我可从来没有安排卧底前去调查，总管切勿紧张！”

　　　　德额隆掏出十万两银票，双手呈上。“统领大人，别以为在下是因为行迹败露才行贿，南河沿柳林苑所办之事都是对朝廷有益的，决不会祸国殃民！还请大人笑纳。”

　　　　都格脸上立刻严肃起来。“德大人千万不要小看都某！南河沿的事就是‘北衙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