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仙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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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挥刀荡开剑尖，怒吼一声。“何方蟊贼，胆敢夤夜偷袭？”

　　　　虚栩子。“尔乃造反党人，还不乖乖弃械投降？”

　　　　男子哈哈大笑。“原来是清廷走狗，你不来犯黄中，黄中还想去找你的麻烦呢？”

　　　　虚栩子。“原来你不是黄兴，告诉大爷，黄兴在哪儿？饶你不死！”

　　　　黄中挥刀向前。“你做梦吧！革命党人哪有怕死的？接招吧！”

　　　　虚栩子用剑圈住长刀，步步进逼。

　　　　黄中功力稍逊一筹，虽然竭尽全力，长刀仍摆脱不出那似乎绵绵不绝的剑圈。

　　　　虚栩子运足八层功力的长天功，奋力一击。

　　　　黄中顿时如遭雷击，长刀脱手飞出。

　　　　虚栩子用剑风点住了黄中的环跳穴，再走过去，运指点了他肩部穴道，让其手足皆动弹不得。

　　　　门外，打斗声，叱喝声越来越大。甚至响起几下枪声。

　　　　虚栩子闪身出门，只见院子里尚有几对人在缠斗不休。地上躺着的人中，有几个是臂缠白巾的。

　　　　虚栩子仗剑加入战圈，与虚无子双战董杼。双剑齐出，一攻一守，配合得妙到毫尖。

　　　　董杼无法抵敌，被虚栩子一剑断掉左臂，倒下地前，开了一枪。

　　　　这一枪正中虚无子前胸，血雨飞洒。虚无子圆睁双目，也轰然倒地。

　　　　虚栩子悲呼一声，奔过去扶起虚无子，见他似乎没有了呼吸。“师弟。师弟。是师兄害了你呀！”

　　　　虚无子竭力睁开眼睛。“师、师兄。杀人一、一千，自损八、八百。带、带我回、回山。”

　　　　虚栩子的眼泪流了下来。“是。师弟。师兄带你回山。你坚持住，师兄先给你输点真气，”

　　　　他把虚无子扶坐起来，双手抵在其后背上，不断地向其体内输入真气。

　　　　灯笼火把突然照亮了整个桂花楼，原来是奕春带着大队官兵包围了城东一带。

　　　　奕春手握指挥刀。“都看好了！苍蝇也不准飞过一只，违令者斩！”

　　　　大内侍卫和士兵们齐声应答。“是！”声震屋瓦，鹊雀惊飞。

　　　　奕春。“仔细搜索，把所有的叛党都给我抓起来。”

　　　　官兵们一拥而入，把黄兴、黄中等十多名被点了穴的兴中会领导成员全都押了出来。

　　　　奕春。“好，犯人押回收监。叫大夫来，赶快救治长天门受伤的大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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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转换门庭

　　　　虚无子、董杼等重伤人员，一律被安排在桂花楼后院内就地治疗。

　　　　桂花楼经此一战，反而在南京城中声名大振，前来寻花问柳的男人络绎不绝。

　　　　不过，后院那道小门有龟奴日夜值班看守，除了看病的医师，谁也别想闯进去。

　　　　虚无子虽经虚栩子输送真气，却只保住了心脉不断，生命的体症一直没有恢复。

　　　　长天门每天都有一个小道士轮流在病房里看护。

　　　　虚栩子、虚实子也毎天早上来看一次，见师弟了无生气，便又返回飞燕楼。

　　　　长天门此时只剩下六个人，那晚的夜战中当场死了五名三代弟子，伤了虚无子。奕春虽然向他们传了朝廷嘉奖的诏令，发给了不菲的奖金。但虚无子生死未卜。谁都高兴不起来。

　　　　晚上，老僧顺治爷飞越围墙，进入后院，点倒卫兵，再无声无息地进入董杼的病房。

　　　　本来董杼是要被投入大牢，和黄兴等党人关在一起的。老僧再次飞刀下旨，才得以保外就医。与虚无子等伤者留在桂花楼后院治疗。反正奕春的大内侍卫又占据了桂花楼的后楼，居高临下地监视，倒也不担心董杼会逃出去。

　　　　老僧见董杼脸无血色，神气萎顿，心中不忍。“老弟台，你怎么没撤退？弄成这个样子？”

　　　　董杼虽断了一臂，但豪放依然。“大师，我不要紧！你为什么还没回北京？”

　　　　老僧。“就快回去了！老弟台，要不要老纳把你救出去？不然你会和他们一样，被处死的！”

　　　　董杼。“不！大师。这里守卫森严，凭你一己之力很难成功，我不能连累你！”

　　　　老僧。“那你好好养伤，容老纳再想想办法。劫狱救人肯定不行！救你一个嘛！也许还有机会。”

　　　　董杼。“多谢大师美意！不过革命党人并不怕死！只要能推翻满清，强我华夏，杼万死不辞！”

　　　　老僧肃然起敬，起身告辞。他走出门外，又闪进虚无子的病房。

　　　　虚无子除胸口尚温外，几乎没有任何气息。

　　　　老僧突然心血来潮，感受到了虚无子身体内传来的同门信息。

　　　　长天门门人和“阴阳诀”怎么会是同门，这不是见鬼了么？老僧伫立在病床前，百思不得其解。

　　　　但曾经同门修炼的气息不断从虚无子垂死的身体上发出，令老僧迷茫。这小道士如果修炼过“阴阳诀”，此刻灵魂离体，正是让他转换门派的绝佳时机，应该好好看看。

　　　　老僧运起功力，开始修炼“阴阳诀”，前边的院子里那一晚死了那么多人，阴气颇重。老僧不断吸入冤魂阴气，丹田内的阴、阳二气几乎等同，很快就融合在一起，形成功力。

　　　　虚无子似乎也受到阴气影响，脸色愈加惨白。

　　　　老僧从怀中掏出一颗长天丹，塞入虚无子口中，轻吹一口气，丹丸滚入咽喉。

　　　　他俯下身子，对着虚无子耳朵，轻念“阴阳诀”中炼化阴、阳二气相关口诀。奇迹出现了。虚无子已经离体的魂魄竟然回到他身体内，开始把吸入的阴气和长天丹的阳气融合炼化。已经裹上伤药的伤口迅速地愈合，人也终于清醒过来。

　　　　老僧耳语。“小道士，你修炼过阴阳诀么？为什么传输给老纳同门信息？”

　　　　虚无子。“前辈，小道修炼的是长天诀，不是什么阴阳诀啊！”

　　　　老僧。“不对！你现在炼化的阴气是鬼魂带来的，口诀是老纳口述的。若非你从前已经修炼过，决不会一蹴而就，事半功倍。”

　　　　虚无子。“我记起来了，大师。我过去修炼长天功，是在尸骨堆中进行的，吸收的是鬼气。”

　　　　老僧。“这就是了！你无意中使用了阴阳诀的修炼方法，只不过不知道口诀而已。我刚才为了救你，已经把秘诀告诉你了。以后你就是我门门人，必须听从我门号令！”

　　　　虚无子。“大师，我是长天门的弟子，怎么可以背叛师门？”

　　　　老僧。“你有长天门门徒之名，修炼的却是我阴阳诀之实，师门是谁？无可辩驳！”

　　　　虚无子。“大师，我是无心的啊！这样就要转换师门，太无情了！”

　　　　老僧。“事已至此，你自己掂量吧！命是老纳救的，修炼的是老纳教的心法，你算是重获新生了！”

　　　　虚无子。“是呀！救命之恩，难以为报，大师，且容我想想如何？”

　　　　老僧。“当然。改换门庭，绝非小事。你想好了，到京城南河沿柳林苑来找老纳。”

　　　　虚无子。“弟子遵命！”

　　　　老僧。“继续装死，躺着修炼。牢记修炼口诀，争取早日回我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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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各自回山

　　　　虚栩子等六人待在飞燕楼内，虽然日日有美酒佳肴，夜夜有美女侍寝，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但虚无子一直没有生命体症，每每谈及，师兄师弟二人总是捶胸顿足，自责不已。

　　　　晚间，虚实子从城东桂花楼回来，直接走进虚栩子的房间。“师兄，四师弟怕是返生泛术，无法坚持下去了。我看，不如把他带回东台山去，放入风洞中保存，入师傅出关后再说。”

　　　　虚栩子。“我看也是，四师弟生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我带他回山，我看他的愿望是死也要回到师门。干脆，等奕春副统领把补充给长天门的十个人带来，我们就动身回东台。”

　　　　映荷已经与虚栩子处得如夫妇一般，简直如胶似漆，此刻一直在旁边听着。见二人提出回山，小脸儿就板起来了。“老爷，你们走了，把我们姐儿们扔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虚实子。“映荷姑娘，南京乃锦绣大都，江南乃鱼米之乡。你不会放着现成的福不享，跟我们去山沟沟里受苦吧！山上条件艰苦，真的不适合你们。”

　　　　虚栩子。“是呀！荷儿。我给你买间房子，赎你从良，给些银两，不就可以自己过日子了么？”

　　　　映荷。“我要过的是一夫一妻的小日子，老爷走了，我和谁过去？”

　　　　虚栩子。“荷儿，我是长天门的大师兄，不能背叛师门的！你要跟我过日子，除非一同上山。”

　　　　映荷。“老爷，门派立在南京不是更好么？在哪儿不是修炼？非要待在深山老林里？”

　　　　虚实子。“是呀！大师兄。映荷小姐说的很有道理，搬总舵不行，立个分舵总可以吧？”

　　　　虚栩子心里一动，修炼长天功的条件，的确不必在大山里，有女人的地方就行。江南女子柔情似水，阴气十足，寻找处女比北京还方便。设个分舵真的不错。“好吧！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必须禀明师傅，得他老人家同意才行！荷儿，你跟我们走一趟东台山，如师尊点了头，我们再一起回来，开门立舵。你看如何？”

　　　　映荷想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正想去京城逛一趟，我跟你们去。”

　　　　第二天一早，奕春匆匆过来，请出虚无子。“前辈，朝廷严旨，立即将黄兴、黄中等一干要犯正法。官兵虽然很多，却不顶大用！总管大人让我请前辈们协同警戒，事毕一起回京，领受封赏。”

　　　　虚栩子。“好吧！事情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再通知我们。”

　　　　奕春。“就是今日午时三刻！地点是雨花台。前辈，叫大家一起动身吧！早餐在那儿去吃！”

　　　　事到临头才来通知，虚栩子心里很不高兴。不过他不想多事，叫虚实子带齐弟子出发。

　　　　雨花台是昔日宋朝太祖皇帝祭拜天地，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地方。数千级大理石台阶直通山顶的大殿，百来级一个门楼，数对牌坊，气势雄伟。行刑的地点却在最下面一层的大街口，这里人烟稠密，连接雨花台处有一道十丈宽的影壁，前边是三尺高的戏台，再前边才是行刑的石台，两丈长一丈宽，两尺高，一次可以对十多名犯人行枭首之刑。

　　　　全副武装的上千官兵，把个刑场围得水泄不通。十多名大内侍卫则立于台上。

　　　　影壁下、戏台正中，坐着监斩官，南京臬台方孝博。奕春、虚栩子、虚实子分坐于两边。

　　　　黄兴、黄中等十一名兴中会党人早已被押上刑台，一人背后站立一名刽子手，身穿红色对襟短袖衣，腰扎红布带，手提明晃晃的鬼头大砍刀，十分威风。

　　　　午时已到，方孝博抽出十一支令牌，往广场中一掷。“时辰到！行刑！”

　　　　刽子手们把一碗白酒喝了一半，把另一半洒在鬼头刀上，几乎同时手起刀落。

　　　　鲜血飞溅，洒遍偌大的广场。围观的上千百姓，也只不过是骚乱了喝口茶的时间。

　　　　远处传来几声枪响，也许是革命党人在为他们的首领送行。在这种风雨如磐，黑云压城的情况下，实力悬殊，他们的确无力拯救自己的革命同志。

　　　　喝过庆功酒，虚栩子来到桂花楼，进入虚无子的病房。

　　　　虚无子的形状没有丝毫改变，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虚栩子。“师弟，事情总算已经办完。明天师兄就带你回师门去。等师傅出关，一定有办法救你！”

　　　　虚无子把师兄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却不敢呼吸，更不敢说话。如果让大家知道他已经恢复了健康，一定会对他大起疑心，那时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虚栩子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他的背影，显得那么落寞。

　　　　老僧顺治爷却拿着个纸包，悄悄走了进来。“吃吧！一只烧鹅，应该够了。明天我也回京。”

　　　　虚无子。“我听大师的！回山后设法脱身。然后去投奔你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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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母子亲情

　　　　慈禧陵，地宫之中。

　　　　爱新觉罗、戴湉夜以继日地修炼着。自从和慈禧母子相认后，他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要从闫罗殿内把母亲的二魂五魄抢回来，让她的三魂七魄回归肉身之内，恢复她的生命。如果可能，让她老人家重回年青时美丽动人的形态，使母子俩得以永享天伦之乐。

　　　　地宫中虽然只有慈禧的一魂二魄和一具尸体，戴湉却觉得就像母亲活着陪在身边一般，分外的依赖和眷恋。现在，他修炼的动力不仅仅是为自己一个人了，还要为他母亲的还魂而奋斗。无论如何，他都要当一个孝子，弥补自己过去对母亲的不孝行为。尽管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不孝，他也要找出自己不孝的例子来，比如，连谁是自己母亲都不知道，就是大不孝！

　　　　戴湉已经有三、四天没有出去取食物饮水了，除了一直处于修炼状态之外，就是舍不得离开自己的母亲。饿了渴了，他都只以灵芝、人参为食，无论其中有毒还是无毒。自从第一次服食灵芝中毒昏迷之后，他的身体内似乎产生了对毒药的抗体。遇到毒素侵袭，会从每一个毛孔中连同体内垃圾一起排除。这使得他的身体越来越轻盈，真气在体内的循环越来越少阻碍，修炼起来往往事半功倍，富有成效。眼下，他已经快要恢复中毒之前拥有的功力了。

　　　　慈禧的魂魄极少来干扰他的修炼。大多数时候，她都是随着阴气进入他的丹田，给他的修炼增加一份她现在所能提供的帮助。看着儿子体内的气机日益强大，她因儿子中毒而曾经一度消失的复生希望又重新萌发。如果能够复生，她一定守着儿子过日子，再也不会贪恋过去的一切。有了儿子就有了一切，守着儿子就是守着一切。她现在对于事物的认识，早已非昔日可比。

　　　　戴湉又一次结束修炼，吐了口长气，站起身来。

　　　　他觉得精力充沛，似乎想要飞起来。轻挥手臂，也会带出一股风力，拂动近身的物体。

　　　　慈禧的魂魄。“皇儿，你的功力似乎快要恢复了，当真可喜可贺！”

　　　　戴湉。“娘，我们以后不再用皇宫中的称谓好不好？听着怪别扭的。”

　　　　魂魄笑了。“好！不用就不用！娘现在一切都依我儿子。不过，你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物饮水了，应该出去取一些回来。”

　　　　戴湉。“我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娘，虽然守着的只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幸好还有娘的一魂二魄可以说说话，老天爷待我真的很不错了！”

　　　　魂魄。“儿子，是娘对不起你。既把你生下来，又没有尽过母亲之责，娘真的不配当你的娘！”

　　　　戴湉。“娘，你老人家过去并没有做错什么，根本不用自责！”

　　　　魂魄。“娘现在竟然会胆怯了！真怕什么时候这一魂二魄也被闫王收走，母子再度分离。”

　　　　戴湉。“娘，你不用怕！再过两天，湉儿就会恢复中毒前的功力。即使还去不了闫王殿，把来这里捣乱的夜叉小鬼赶跑不成问题。可惜我没有学会武功招式，打斗时有些吃亏而已。”

　　　　魂魄。“儿子，地宫里应该还有一只黄花梨木的箱子，里面全都是武林中各门各派的秘籍，一半是我生前严令大内侍卫收缴上来的，另一半是大清皇宫中历来保存的。我怕再行扩散，危及我大清基业，所以藏于一箱，严令随我葬入地下。你找出来，选好的练上几套，做好打斗的准备。”

　　　　戴湉大喜。“哈哈！皇室中真是无所不有！亲爸爸，你无意之中又帮了儿子一次。”

　　　　魂魄。“高兴什么？先找到再说啊！还不知道奴才们听没听话，陪没陪葬呢！”

　　　　戴湉乖乖地道了声是，立即从发现灵芝之地开始寻找。

　　　　紫檀木、沉香木、黑铁木的箱子开了不少，都只见珍宝珠串，不见有一本书在。地宫也搜过三分之二的地方，黄花梨木的箱不仍然不见踪迹。

　　　　戴湉心里着急起来，如果这个箱子没有陪葬下来，自己就空欢喜了一场。

　　　　慈禧的魂魄。“儿子，不用着急！棺椁旁边还有一堆装衣物的箱子，你不妨先看看。”

　　　　戴湉立即纵身过去，把上头的各式衣箱搬开，最下一层，果然有一只黄花梨木的大木箱。

　　　　“亲爸爸，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戴湉手舞足蹈，沉重的木箱在他手中上下飞转。

　　　　魂魄。“湉儿，快打开箱子，找找看有没有你需要的武学秘籍。”

　　　　戴湉手指一扭，黄铜大锁应声而开。揭开箱盖，里面果然是满满一箱书籍。有新有旧，有的完整有的残破，果然收藏的时间很长。

　　　　上面几层当然较新，不过，却没有戴湉中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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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武功技击

　　　　慈禧陵的地宫内，竟然陪葬了一箱子的武功秘籍，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包括老僧顺治爷。

　　　　是啊！慈禧下葬前后，老僧一直在暗中监视，随葬的大批珍宝、古玩、文物、金银之类，他老人家无一不知。不过，堆在棺椁旁的这堆木箱，他一不看二不碰，当然发现不了这一箱子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宝物，实在是阴差阳错。

　　　　戴湉拿开上面《混元诀》、《八卦掌》之类的两层秘籍，再一本一本地往下看。《昆仑诀》、《婆逻秘籍》、《昆虫诀》、《截脉功法》、《三教经》、《少林易筋经》、《哭经》、《水经注秘篇》、《追云逐月功》、《风雪诀》、《闪电诀》之类，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但都没有引发他的注意。突然，手上拿着的厚厚一本残破的《三界帝仙秘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小心翼翼地翻了开来，仅仅扉页上的一段文字，就已经令他欣喜不已。

　　　　“天仙之尊、地仙之尊、人皇之尊，未能一统。皆因三界，一向自立，未尝交集，各有令律。三界混仙，非为异端，循序修炼，三仙循环。修到极至，即为帝仙！帝中之帝，仙中之仙，三界齐遵，膜拜万年！亦阴亦阳，亦人亦鬼，亦鬼亦仙，功莫大焉。‘阴阳之诀’，是为启蒙。‘天地之诀’，在于升华。‘人神之诀’，到达极端。功成之余，三界畅游。仙旨示下，一体遵循。三界归一，教化大行。醇和礼遇，九天安宁！如诸秘诀，留待有缘！”

　　　　这不就是“阴阳诀”的出处么？戴湉高兴万分。原来三界仙途是真实存在的，那就前途无量了。怪不得孝祖爷他老人家找不到门庭，原来这“帝仙门”还没有开门立派，仅仅是创立者的一种奇思妙想。除了孝祖爷，我应该是门中首徒。看此残书，应该写于三、四百年前，可惜被清廷秘藏宫中，谁也无缘识荆。我也是歪打正着，来至娘亲墓室，方能得见仙籍，大慰平生。

　　　　戴湉把《三界帝仙秘籍》用绢帕包好，小心收入怀中，再随便拿了本《少林十八罗汉拳》，便收好书箱，扣上铜锁，把书箱轻轻放回原处，依然把十几个衣箱放在上边，恢复了原状。

　　　　慈禧的魂魄。“湉儿，找到你要练习的武功拳谱了么？”

　　　　戴湉欣喜异常，笑出声来。“娘，找到宝了！我修炼的‘阴阳诀’的师门《三界一统帝仙秘藉》。”

　　　　魂魄。“好呀！真是好消息！想不到我密藏的秘籍中，竟然有这样的奇书！”

　　　　戴湉。“娘，就凭这一功劳，你都当得起名副其实的老佛爷！儿子真是崇拜死了！”

　　　　魂魄。“有了这本宝贝秘籍，湉儿的修炼应该不成问题了！”

　　　　戴湉。“娘，只有秘籍不行！还必须找到‘天地诀’、‘人神诀’才行！书上说，修炼成功一级密诀才能找到下一本密诀，必须循序渐进，不可好高骛远。”

　　　　魂魄。“那是当然！修炼本来就是一步一步前行，不打好基础，何以修建高楼大厦？”

　　　　戴湉。“娘，幸亏遇到了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太后老佛爷，有了你老人家释疑解惑，湉儿才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少走许多的弯路。”

　　　　魂魄。“别奉承为娘了！你要练习什么技击，可以开始了！”

　　　　戴湉。“是《少林十八罗汉拳》。这套拳法正大光明，佛相庄严，适合‘帝仙门’门人练习。”

　　　　魂魄。“选得好！佛法无边，普照万方。除恶惩凶，普施教化。极具菩萨心肠。”

　　　　戴湉翻开拳谱，只见一页一页皆是图例，和尚们在各种地形下摆好姿势，下面一行小字注明运气方式，真气用箭头在人体标注走向，即告完成。

　　　　他放下拳谱，按第一图站桩拿势，想象真气在按箭头运行，顺势推出一拳。

　　　　“砰”的一声，地宫的墙砖之上竟然被击出一个凹痕，声势惊人。

　　　　老僧顺治爷恰于此时从秘道中走出来。“嗬！好猛的力道，乖玄孙儿，你在练拳么？”

　　　　戴湉见是思念多日的孝祖爷，飞奔过去，钻入老僧怀中。“太爷爷，湉儿想死你老人家了！”

　　　　老僧。“我老人家也想你啊！怎么样？这些日子修炼得如何？”

　　　　戴湉。“托你老人家之福，还算顺利。”

　　　　老僧仔细端详。“神清气爽，风度翩翩。的确具备上佳的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