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仙行-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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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礼台上，仿佛有一尊观音玉象端坐上边，周围是一圈灿烂的佛光包裹，宝相庄严。

　　　　大殿中的僧众，在方丈住持的带领下跪地参拜，高颂佛号。

　　　　寺院内钟槃齐鸣，法螺高扬。观音菩萨法驾莅临灵隐寺，简直是一寺僧众的莫大光荣。

　　　　奕春五人被方丈留住了。一场法事，竟使得菩萨肉身降临，布施之主，岂非与佛门有缘？

　　　　方丈诚挚稽首。“五位施主为长兄祈生，竟然引来观音菩萨法驾亲临。此乃灵隐千年未有之祥瑞。阖寺僧众，祈求施主们驻跸本寺三日，以襄佛门盛典。”

　　　　奕春不知所措，无法启口。他们订于夜间刺杀浙江省执政官，怎能羁拌在寺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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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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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佛驻心头

　　　　灵隐寺内，戴湉略施小计，形成观音菩萨法驾莅临的奇观。阖寺僧侣信众，全都顶礼膜拜。

　　　　方丈偕众僧团团围住了奕春等五人，请求他们留在灵隐寺三日，以张寺院声誉。

　　　　奕春推辞不得，只能留了下来。计划当日刺杀浙江**执政官的行动只得暂缓。

　　　　在一阵阵法器的鸣响声中，在僧众和数千善南信女的目睹下，观礼台上的观音玉象竟然平空升了起来。五彩祥云簇拥，八音仙乐环绕。空中突然洒下漫天花雨，一群白鸽飞入祥云，衔了一条黄绢出来，垂悬于高空。上书八个金色大字：“大慈大悲，天下太平！”

　　　　奕春心里如遭雷击，观音大士显灵，使灵隐寺僧众对自己五人的印象出奇的好。倘若再搞暗杀，得罪了菩萨，一定会有报应落到自己头上，那时如何是好？

　　　　莫铜等“四金”心里也是一颤，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了上来。杀手的戾气似乎凭空消失，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是那样可爱可亲，脸上都浮现出真挚的笑容。

　　　　五人跪在僧众之中，心里的杀气已经无影无踪。甚而至于产生了出家的念头。

　　　　观音菩萨升入天空，越升越高，终于消逝在灿烂的阳光里。

　　　　僧众们一直跪在阳光下，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之梵唱声，响遏行云。

　　　　目的已经达到，戴湉、巫姬远离街市，降落在飞来峰雷锋塔后。

　　　　巫姬脸上仍然神光湛然，容色高洁。似乎仍然沉浸在观音菩萨的佛光之中，佛心仍在。

　　　　戴湉。“姬儿，戏演完了，你还没有退出角色吗？”

　　　　巫姬。“爹爹，姬儿一直都是演的自己啊！也不知怎么的，那时候仙力不停的往上长。”

　　　　戴湉。“真的么？姬儿，也许是‘人神诀’的作用吧？没有秘诀引导修炼，似乎也有效果了。”

　　　　巫姬。“或许真的是这样。姬儿坐在那里，感觉到天上地下，四面八方都有功力进入姬儿的身体，导致体内仙力快速增长，洗涤了全身心，才呈现菩萨般的宝相。”

　　　　戴湉心里十分高兴，巫姬的奇遇还在继续。“帝仙门”有了她，一统三界，荡涤环宇的目标有了更大的保证。他只不过是释放百年仙力，在她身边布了一圈光环，没想到竟然引来修炼“人神诀”的所需条件和相应环境，使巫姬的仙阶至少上升一层。

　　　　巫姬指着远处的山峦，十分兴奋。“爹爹，那边好象是苎箩山，姬儿很想前去游玩。”

　　　　戴湉。“姬儿，与西湖美景相比，苎箩山有什么好玩的？”

　　　　巫姬指着近处的一座石碑，笑着问。“爹爹，如果加上这些呢？那就远超西湖了！”

　　　　戴湉好奇地上前一看，石碑上镌刻着一首关于西施的诗，是唐朝诗人罗隐的大作。“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

　　　　他恍然大悟，巫姬和她妈妈白获香一样，又产生了与华夏的古典美女比美的念头。

　　　　可二人有要事在身，暂时无暇他顾，于是和颜悦色相劝。“姬儿，度化杀手的结果没有出来，我们的任务没有完成，暂时还没有时间去寻幽觅胜。”

　　　　巫姬。“姬儿以为事情已经办完了。不信我们去灵隐寺看看去。”

　　　　戴湉。“好吧！去看看再说。反正苎箩山并不远，有的是时间去慢慢凭吊。”

　　　　两人意见统一，立即飞身下山，仍然装着香客，走入灵隐寺中。

　　　　巫姬的出现，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僧侣和游客都以为她很像刚刚莅临寺庙的观音大士，纷纷围上来观看。大院之中，一时拥挤不堪。

　　　　戴湉面带笑容，在前边开路。“诸位，借过借过。我父女要去上香呢！”

　　　　人们立即闪开一条通道，直至大殿外那只巨大的香炉。

　　　　戴湉让小沙弥买来两只三尺多长的大藏香，与巫姬各执一支，点燃后，躬身行礼，才华横将藏香插入香炉，默默地站立祈祷。

　　　　方丈听人禀报，立即过来招呼。“两位施主，请入殿中小歇，喝杯斋茶。”

　　　　戴湉拱手称谢。“多谢住持大师。我父女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殿之内复又热闹起来。僧人和游客蜂拥而入，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方丈亲自为两人捧上热茶，笑着问。“两位施主，请问尊姓贵名？”

　　　　戴湉。“在下戴绪，课读为生。这是小女戴姬，年方二八，因笃信佛祖，特来贵寺拈香。”

　　　　方丈。“施主们方才可否目睹观音菩萨法驾莅临灵隐寺的盛典？”

　　　　戴湉。“是吗？可惜，我父女迟到一步，无缘瞻仰菩萨仙颜。”

　　　　方丈。“可阖寺僧众都说，小姐长相酷似观音菩萨，或许是菩萨的化身也未可知！”

　　　　戴湉笑了。“那是师傅们幻由心生，想象出来的！我女儿平平常常，怎会是菩萨化身？”

　　　　方丈。“无论是不是菩萨化身，你们都是本寺的贵宾，请用茶。”

　　　　巫姬。“方丈大师，菩萨光临贵寺，一定留下了什么法旨，那是什么呢？”

　　　　方丈。“八字真言，‘大慈大悲，天下太平！’这是佛门的旨意，社会的要求啊！”

　　　　戴湉。“慈悲为怀，普度众生，这是佛祖的宽阔胸怀啊！人世间，太需要众生平等了。”

　　　　人丛中挤出五个人来，为首的是奕春。他们一齐跪在巫姬身前，叩头不止。

　　　　巫姬笑了。“施主们干什么？是不是拜错地方了？菩萨在那边呢！”

　　　　奕春。“观音菩萨，你大慈大悲，救救弟子五人吧！我等杀孳太重，天理难容啊！”

　　　　巫姬。“施主不必着急，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们只要真心悔过，佛会宽宥的！”

　　　　奕春。“悔过！保证悔过！我们已经是灵隐寺俗家弟子，一切都要按方丈的教诲去做。”

　　　　巫姬。“好！好！方丈大师，恭喜你收得好弟子，灵隐古刹，必成佛门胜地！”

　　　　方丈。“善哉！善哉！小姐佛口金声，一定得到佛祖保佑，佛心灿烂。阿弥陀佛！”

　　　　奕春等五人大礼参拜之后，与同辈僧人一同离去。由于心事已了，心情轻松，脚步十分轻快。一场不知要延续到何时的杀戮，就这样瓦解冰消。

　　　　戴湉的心事已经了结，心情立刻放松下来。千方百计也要教化奕春和剩下的“大内四金”，而不是从**上消灭他们，给地府增加不必要的往生麻烦。

　　　　两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寺庙，在西湖边漫游。

　　　　一块石碑矗立在路边，上边三个劈巢大字：“西施井”。

　　　　巫姬。“好啊！原来到处都有西施。总算有时间问候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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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寻踪觅迹

　　　　戴湉心里虽然不以为然，却不愿意惹得巫姬不高兴。探询西施的奥秘，他不太感兴趣。

　　　　可巫姬执意要一探究竟。她小孩心性，想到什么就是什么。除了找到西施过往，她也对其他事情不感兴趣。这与戴湉恰好形了反差。而且她不会放弃，因为她是巫姬。

　　　　“西施井”是西湖边的若干名胜古迹之一，与“西施亭”，“浣纱石”并列为与西施有关的三大景观，平时游人如织，凭吊者众，诗文碑刻甚多，令人流连忘返。

　　　　戴湉和巫姬按照路标指示的方向逐一游览西施三景，愈是浏览西施的生平和事迹，两人愈对西施的遭遇深表同情。如果是跟着范蠡泛舟太湖，终老林泉，西施还算得了善终。倘若真的不幸被越国王后沉尸太湖或西湖水底，那就是一桩不折不扣的千古悲剧了。

　　　　巫姬。“爹爹，西施的命运当真如此不堪吗？自古红颜薄命，西施可算古往今来第一人！”

　　　　戴湉的确深有感触。古代四大美女他身边已经有了两个，当然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但他心中对西施甚至貂婵也是十分敬佩的。现在有了解开千古之迷的机会，应该不会错过。“姬儿，你很想为西施娘娘做点什么事，揭开这个让所有中国人都关注的迷底么？”

　　　　巫姬笑了。“爹爹，西施娘娘的命运究竟如何，天下人都在关心。我们既已身临其境，当然有责任解开这个谜团，还西施娘娘一个公道！”

　　　　戴湉。“好吧！姬儿有此心愿，爹爹助你完成就是。你准备从哪儿着手调查呢？”

　　　　巫姬。“苎箩山啊！都说西施墓就在山中，我们应该先找到陵墓，看个究竟再说！”

　　　　戴湉。“那边有个酒肆，我们先去饱餐一顿。再买些肉食，然后进山。”

　　　　两人进入酒肆，要了酒菜，坐下来静静地饮茶。

　　　　店中食客很多，红男绿女，笑语嫣然。虽都是吴侬软语，却可以勉强听懂。

　　　　邻座也是一对父女，那女儿比二八佳人略大两岁，谈吐不俗。“爹爹，西湖边众多茶肆，却只有西施井水泡西湖龙井的茶味正好。女儿都不想离开这儿了。”

　　　　她爹爹拈须一笑。“燕儿，要说水好，还是虎跑。虎跑泉的水泡龙井茶，乃江南一绝。乾隆皇帝南巡六次，每次都是饮用虎跑泉的水，无论多远都要运去。”

　　　　燕儿却自不服。“不是吧！爹爹。乾隆他老人家无非忌饮西施井水，所以推崇虎跑泉。燕儿觉得，两相比较之下，西施井更胜一筹，一钱银子一盏茶，绝对值这个价！”

　　　　那爹爹。“这也是沾了西施的名头。说到底，西施到底来过西湖几次，都是问题。”

　　　　燕儿笑了。“爹爹，你这就差强人意了！西施先是越国美女，生在离此不远的苎箩山中，来游西湖本寻常事也。后来又是吴王贵妃，苏杭两地，愿去哪儿就是哪儿，西湖当是后花园罢了。”

　　　　她口齿伶俐，说来振振有词，倒是一个典型的西施迷，狂热的崇拜者。

　　　　这番对话，自然引起了旁人注意。一个市井无赖凑上前来调笑。“小娘子，你也很美啊！”

　　　　燕儿姑娘。“本姑娘美不美与你何干？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调戏民女？”

　　　　“大胆！敢惹西湖四蛟！”想不到无赖还有三个同伙，立即一拥而上，动手动脚。

　　　　巫姬大怒，指尖一弹，四片茶叶飞出，正中四个歹徒右眼，眼眶暴裂，眼球迸飞，鲜血直流。

　　　　四名歹徒负痛，滚倒于地，哀嚎不止。

　　　　巫姬厉声喝斥。“一人取一只狗眼，以儆效尤！若再作恶，必杀无疑！”

　　　　四人怎敢停留？立即爬起身来，飞一般的逃去。

　　　　燕儿父女见有人出手惩治恶徒，十分感激，连忙躬身道谢。

　　　　巫姬。“贤父女不必多礼！名山胜水，岂容小贼玷污？路见不平，小试牛刀而已。”

　　　　燕儿。“这位妹妹，想不到你貌赛西施，武冠江南，我彭如燕真是开眼了！”

　　　　彭父。“多谢援手！唉！身逢乱世，国势日衰，更有宵小猖獗，受苦的是老百姓啊！”

　　　　戴湉。“彭世兄免礼。朝廷孱弱，国受欺凌，百姓自然跟着遭殃。不过快好了。江南的志士仁人，已经振臂而起，推动社会进步，中国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彭父。“嘘！小声一些！近来朝廷对革命党大加暗杀，还是不要沾边的好！”

　　　　彭如燕。“爹爹，怕什么？这位先生说的是事实！中国再不改变，离亡国已经不远了！”

　　　　巫姬。“姐姐说得对！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怕！不过，妹妹感兴趣的，是西施井的故事。”

　　　　彭如燕。“妹妹，西施井的事，其实都是人们杜撰的。因为西施其人，留下的痕迹本来就不多。甚至连尸身在哪儿都不知道，四大美人之首，实在太可怜了！”

　　　　巫姬下了决心。“没有痕迹？不要紧的。我们一定会找到所有的真相，还西施娘娘的清白。”

　　　　彭如燕。“好一个美女妹妹，姐姐简直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父女静听好消息。”

　　　　小二给两桌都上了酒菜，彭氏父女便回饭桌了。

　　　　西湖醋鱼、叫化烤鸡、莲子虾羹、清蒸狮子头、蟹黄荷叶汤。四菜一汤，鲜香四溢。

　　　　戴湉喝着百年陈酿的女儿红，品尝着江南美食，心里十分满足。“唔！味道真不错！”

　　　　巫姬喝着羹汤，鲜香直入五臓六腑，也点头叫好。“好！太好了！不枉江南一游！”

　　　　很快，父女俩酒足饭饱，会帐离开。小二给了他们一个包袱，里面装着肉食。

　　　　戴湉心情复杂地走在前边。他本来不想多事。大内侍卫暗杀革命党的事情一解决，他就要立即去天廷见玉帝的，“万年聚会”的事，拖久了可不行！然而巫姬却对西施的事情产生了兴趣，不查个水落石出，她显然不会罢休。但西施可以死而复生吗？王昭君和杨玉怀已经成了自己的妃子，假如再来个西施，“长天门”的弟子们会怎么看他们的门主？

　　　　他们已经走过了灵隐寺的围墙，快要走上山道了。

　　　　迎面竟然走来了奕春与“大内四金”。见了戴湉和巫姬，连忙垂手站立，低下了头。

　　　　戴湉。“怎么？五位还没有离开灵隐寺么？这是从哪儿来？”

　　　　奕春。“原来是两位施主。女菩萨，奕春五人受你点化，归依了佛门。我们刚从城里来。给各人家里寄了些安家的银子。”

　　　　戴湉。“只要一心向善，也不一定非要出家不可。当个俗家弟子，其实挺好的！”

　　　　奕春。“是！我们一定诚心诚意地行善积德，痛改前非，为后辈儿孙积福。”

　　　　巫姬。“好啊！行善积福，佛门根本。诸位好自为之吧！”

　　　　奕春。“女菩萨，你就是观音大士的替身！恳求你，给我们五兄弟摩顶受戒吧！”

　　　　巫姬十分大方，伸出纤纤玉手，在五人头顶摩挲了一下，分别输入十年仙力。

　　　　五人尤如摩顶受戒，嗜杀成性的心魔，被彻底地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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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苎箩山中

　　　　戴湉和巫姬父女二人，沿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走向偏东方向的苎箩山脉。

　　　　当地人称这条山溪为浣纱溪，因为小溪从西施老家的门前流过，儿时的西施小名夷光，常陪母亲在溪水中浣纱。山上留下的清泉，带走了少女夷光童年的许多希望。

　　　　诗曰：浣纱溪水急，荡涤西子心。纤纤玉手扬，苎箩留美名。

　　　　两千多年过去，这条山溪竟然毫无变化，只不过是水流更大更急了一些。

　　　　小溪两岸竟然有几个村庄叫苎箩，都打出“西施出生地”的标牌，让人真假难辩。

　　　　溪水中镌刻了“浣纱石”的巨石甚多、岸边的“西施井”、村中的“夷光居”都随处可见。千百年来，山中的村民已经渐渐学会了以西施的名气来改变生活状态。

　　　　山中树大林深，雀鸟啁啾。知名的、不知名的花草自由自在地释放鲜香。成群的野鹿似乎并不怕人，蹦蹦跳跳从两人身边跑过。原来山中根本没有猎人，山民们赖以生存的方式，除了耕作少量的农田，而且主要种植蔬菜，供应城市。主要的工作，就是制作各式各样的工艺品，卖给进山寻觅西施故里的游客。

　　　　山风轻轻地拂过树梢，拂过花蕊，拂过游客的脸庞。江南的山，竟然和西施一样妩媚，一样慑人心魄，一样令人流连往返。

　　　　戴湉欣赏着山溪两边的景色，心灵似乎受到了深深的荡涤。

　　　　以他善良的品性，大爱的心胸，早已应该算是菩萨心肠了。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苎箩山的美景，尤其浣纱溪的山泉洗去了他心底的尘埃。

　　　　戴湉想到这里，笑了。山风、山花、山景、还有溪水，其实都洗不掉他心灵里的某些**。反而是越来越强烈的西施的乡愁，让他泛起了为她昭雪的念头。

　　　　他有了落雁王昭君，有了差花杨玉环，有了不输嫱妃、珍妃的白获香，对天下美女已经没有了兴趣，包括四大美女中的其它两位，西施和貂婵。

　　　　然而鬼使神差，他竟然又来了南方，而且随着巫姬追踪起西施的迷题来。

　　　　巫姬见戴湉只顾欣赏山中的景色，连一句话都不和自己说，实在忍不住了。“爹爹，已经看到了这么多西施娘娘的踪迹，你怎么毫不在意？”

　　　　戴湉笑了。“姬儿，我们看到的，都是山民们争夺娘娘出身地造的赝品。如果跟着他们去折腾，肯定是白花力气，没有一点作用！”

　　　　巫姬。“那怎么办？总不能满山乱转，最后什么线索也找不到吧？”

　　　　戴湉。“姬儿，前边是一家饭庄，挑着酒帘儿，我们去打个尖，问问乡民们。”

　　　　两人步入一户农家，竹寮茅舍五六间，前面两间做了饭庄，倒也清爽干净。

　　　　三、五桌子，十多副坐头，竟然已经坐了十之七八的客人。

　　　　店主见来了客人，连忙上前招呼。“客官来了，你请坐！老伴儿，上茶。”

　　　　父女俩坐到了竹窗前的竹桌上，喝起了带竹香味儿的茶水。

　　　　店主笑着问。“两位客官，想吃些什么东西？山涧里养的娃娃鱼，自家养的小鸡。都是来来往往的客人们喜欢的菜，不是山上的野味。”

　　　　巫姬。“老板，有蔬菜么？蘑菇笋子什么的，才好吃呢！”

　　　　店主。“有！有！小姐喜欢的这些全有，我这就叫女儿给你们烧菜去。”

　　　　很快，四菜一汤端了上来。蘑菇烧肉、笋子炖鸡、豆腐圆子、脆炒东瓜，还有一碗蛋花汤。色彩鲜艳，香气四溢，逗人食欲。

　　　　戴湉面有喜色。“不错！深山之中，竟然有此厨艺，让人大开眼界。”

　　　　旁边一桌的男客人。“先生有所不知，此间饭店的女厨人称‘小西施’，不仅厨艺出神入化，人也长得如西施般美貌，可谓人美菜香。”

　　　　巫姬好奇心顿起，问。“店老板，大厨不是你女儿吗？何不请出来见见？”

　　　　店主笑着点头，抬头高喊。“菊儿，客官们想看看你，出来吧！”

　　　　稍倾，一个村姑模样的少女出现在大家眼前。她略显羞涩，的确长得很美。

　　　　巫姬见少女果然漂亮，不过就说美得像西施，却也十分牵强，见年龄比自己大，递了一锭金子给她，问。“小姐姐，你做菜的手艺在哪儿学的？如此色香味俱全！”

　　　　厨女一口吴侬软语。“妹妹如此厚赠，姐姐却之不恭，只得收下了。姐姐在西山那边的西施墓酒家，当了八年杂工，所以学到了一点皮毛，但愿不要遗笑大方。”

　　　　巫姬。“西施墓？离这儿很远吗？”

　　　　厨女。“走路是两日脚程，骑马也需一日。小店有马匹租借、出售，妹妹这锭金子，可以买上两匹好马，快马加鞭前行了。”

　　　　巫姬笑了。“姐姐，这锭金子是给你的酬谢，与酒菜钱、购马钱没有关系。你收在身边，回去休息吧！多谢你的美食。”

　　　　又有两个客人给了厨女几两银子，她敛妊施礼，这才退了下去。

　　　　戴湉。“姬儿，我们买两匹好马，骑马前行吧！山中景色，马背上也可以观赏的。”

　　　　巫姬笑着摇头，放低了声音。“爹爹，骑马多费时间？待会儿，我们飞过去。”

　　　　戴湉也笑了。“好吧！爹爹听姬儿的，我们走吧！”

　　　　两人结帐出门，走入山林。立即飞上树梢，向西山方向飞去。

　　　　蓝天如璧，远山如黛。脚下却是绿色的林涛。不知是人在画中飞，还是有人才有画。这种如诗如画的美景，只有苎箩山，只有西施魂，只有戴湉父女这样美的仙人，只有这几种绝无仅有的条件集中在一起，才能造就这样的绝世画面。

　　　　戴湉。“姬儿，苎箩山简直是人间仙境，无怪乎能育孕出西施娘娘这样的绝世美人！”

　　　　巫姬。“是啊！爹爹，随便一个厨娘，都可以称为美女。山灵水秀，人杰地美啊！”

　　　　戴湉突然十分兴奋。“快飞！姬儿，说不定西施墓那里，真能找出什么答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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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鹫占鹊巢

　　　　戴湉与巫姬飞到苎箩山的西面。看见了半山之中有一片古老的建筑，围绕着一个高耸的陵墓，便降落在旁边的树林中，走了出来。

　　　　空中看时，这片建筑并不宏伟，甚至还显得很矮小。现在是在地面，走得越近，越觉得石屋、碑亭、祭台都很高大，令人肃然生畏。

　　　　大理石碑上，镌刻着“西施墓”三个篆体大字，因有碑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