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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武夫(合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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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孤城
八月中旬,太原城头,秋风将树叶和砖石的碎屑刮得满地打旋。
太原的城墙已经多处崩塌,缺口暂时用城中的土木堵塞着。
副都总管王禀沿着城头巡视着,他看着满目疮痍的城墙,心里知道,这城墙和城中已经孤守了十个月的士兵一样,坚持不了几天了。
从城头上往下望,大约两里地远,就是金军的“锁城连营”,靠着这连营,完颜银术可和完颜娄室把太原围得水泄不通,每次太原派出去求救的信使,都有去无回。
通过审讯金国俘虏,王禀大致知道,朝廷已经向太原派出三波援军,总计四十万人马,领兵的人中,既有李纲这样深孚众望的文臣,也有姚古、种师中、折可求这样的将门。
据俘虏的口述,三波援军都已经被完颜粘罕和完颜银术可打得全军覆没,名将种师中也已经阵亡,而且大宋的汴梁正在遭受金军的围攻。
想来俘虏的话虚虚实实,宋军遭遇了挫败大约是真的,但四十万人,哪那么容易覆灭。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派人出城与援军取得联系,内外夹攻,打破金军的锁城。
“庶康,你们出城后我就又会把城门封死,你就别想着躲回城里了。”
“末将死不旋踵。”王禀背后的一位年轻小将年纪不过十**岁上下,他俯身拜倒,“呼延庚一定请来援军,请太尉多坚持十日。”
“好!就约定十日。”王禀心里根本就不觉得十日就能打破金兵的连营,他满口答应十日,只是为了安定军心。
王禀又对身边一位三十多岁的将领说道:“杨麻胡,呼杨两家本是世交,你要照顾好你的表亲啊。”
杨麻胡本名杨可发,是西军悍将杨可世、杨可胜的从弟,和他两个哥哥一样,素有勇名,人送外号“杨麻胡”,他非常得意,故意把杨麻胡三个字纹在面上。在另一个时空,杨可发是最后一个从太原冲出重围的人,突围后招募义民来解围,后战死。在这个时空,他的命运小有改变,和呼延庚一起突围。
历次派出信使不成,这一次王禀决定挑选猛士为信使,再派出大队敢战之士护送,以求突破金兵的连营。
呼延庚,字庶康,乃开国名将呼延赞传下的旁支,从祖父辈开始就在西军中挣富贵,呼延庚十六岁时被家族安插进攻燕之役,想在这场看起来手到擒来的战事中捡个便宜。
王禀也对这勋贵之后颇多照顾,从不让他冲锋陷阵,只留在身边做个虞候,只是现在太原大将人人带伤,王禀实在无人可用,十九岁的呼延庚也算马槊精熟,家传的铁鞭也用得像模像样,这才让他当上了信使。
“好了,回去准备吧。马上睡下,三更出城。”
呼延庚回到居处,倒头就睡,二更天的时候,屋外的亲兵送了洗漱的水盆,并叫醒了他。吃过了混着树根的干粮,呼延庚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具。出城突围,本以轻装为上,但一旦突出去,只怕再难回到太原城,因此要紧的物事必须带在身上。
整理完行囊,呼延庚将铠甲穿在身上,这是这时代最好的青唐瘊子甲,护心镜另用镔铁打造,护心镜之后的皮衬有一块凹陷。
这时,呼延庚没有系上护心镜,他小心的从床下摸出三本书来。这三本书都是左侧装订,横版简体字排版:
《华北治安战》军事科学出版社1982年编译出版。
《华北五省等高线全图(卫星版)》中国地图出版社2005年版
《反帝反修,备战备荒――民兵训练教范5:刺杀、*、爆破、土工作业》1969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人武部内印。
是的,呼延庚是个穿越者,还穿越了两次,第一次他带着三本书和其它一些物资,有目的的穿越到1937年的延州,因为年龄幼小,只加入了民兵,就在他接受了八路军基础的刺刀训练,身体也慢慢长成,以当时十六岁的年龄加入主力部队,挺进太岳根据地的时候,遇到了日军的炮击,然后,他又穿越到北宋末年延州府呼延家中,并占据了当时重病的庶子呼延庚的身体,当呼延庚醒来,发现只有随身的这三本书了。幸好,呼延庚本来的武艺和世家将门十几年的教导仍旧保留在记忆里。
这三本书可以说是呼延庚对自己所来的时代唯一的纪念了,他把这三本书放在胸前,将护心镜压在上面,然后问题来了:三本书太厚,护心镜无法和身上的皮甲契合,要放弃哪两本书呢?
呼延庚摩挲着三本书的封面,哪一本都舍不得放弃。他叹了口气,随后喊家将进来,帮自己将护背旗解下,在两面护背旗下各压一本书,然后在护心镜下塞进一本。
整个过程中,家将没有一点异样,完全是一副呼延家多年忠仆的样子,对这三本书没一点奇怪。
“黑叔,我记得你不识字,对吧?”呼延庚不放心的问。
“三郎,老黑在呼家被养到五十岁,你是老黑看着长大的,记得我给你讲过给折太尉送信的故事吗?”
呼延庚记起来,呼延黑有一次化妆成马夫替爷爷送信给故武安军节度使折克行,半路上遇到西夏人,呼延黑把信吞吃了,最后是把信背给折克行听的。
“黑叔,你识字啊,那我这三本书……”
“三郎,你这三本书老黑没有翻开过,不过怪模怪样,老黑早就心里奇怪了。”
“黑叔,你看到过我这三本书?”
“是啊,两年前你大病昏迷不醒,老夫人去看你,发现你怀里抱着这三本书,后来你的病就好了,老夫人说,这三本书只怕是你的护身符。”
“啊,祖母大人知道?”
“是,老夫人知道。”
“我爹呢?”
“太尉当然知道。太尉说了,你贴身的奴婢,谁敢透出这三本奇书的风去,杖毙勿论,所以大家谁也不说。”
“我爹看过这书吗?有什么评价?”
“这三本书后来不离你身,太尉想来是没有看过的。”
那就好。呼延庚松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呼延黑帮他将四棱银装锏斜背在身后。呼延家虽以鞭法传家,但呼延庚却在抓周时抓了一个银器,为了应这个彩头,故用银装锏。
呼延庚和呼延黑各自牵着马,带着呼延家其它的家将和亲兵来到城门处,杨可发带着二十多名骑兵早已等在这里。
两人见面,也不多话,城门后的土堆早已经刨开了,呼延庚跳上了马,向杨可发和护送他的骑兵点头示意,三十余匹战马鱼贯而出。
为了节约马力,众人驰辔缓行,向着金军的连营移动。在太原城头已经细细观察过,负责围城的是完颜娄室的部众押着北方各族的杂兵,而完颜银术可则带领金国的主力在外围机动。完颜银术可的营盘位于太原城西面,东面的山地不太适合骑兵的冲击。
呼延庚就是要快马冲过完颜娄室的营盘,先冲进山里,甩掉追兵,然后再想办法。
完颜娄室的连营像一条巨蟒伏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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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踹营
所谓锁城联营,并非密不透风的一列营墙,而是以各个大营为支点,在营垒间密布拒马、鹿角、留客桩,又蓄养猎犬,防人偷越。
渡过护城河水,再走不远,便是金军的第一道防线。这头道防线好过,因为一则天黑,二来其不及防备,三十来人找出了一处间隙,前后成列,催马疾驰。晃眼间,已突破壁垒。
马蹄奔行,惊动了金军。本来静悄悄的营垒,很快升起了点点营火。
值夜的金兵闻声展望,一叠声的叫喊嚷遍远近:“南蛮冲营!”有的高叫:“速禀将军,贼军想要突围。”有的大喊:“*角传讯,叫后头营寨防备。”一边吹起号角,急往后边传讯;一边擂响战鼓,紧急集合军卒。
往后边传讯,是为截击;集合军卒,是为追赶。
大军扎营皆有军规,若遇敌人踏营,非有军令不得妄动。所为者何?怕起连锁反应。比如现下,宋军只有三十来骑冲营,如果反应太多,只能是自乱阵脚。所以,虽然事出不意,但是金军并不慌乱。
呼延庚坐在马上,微向前伏,随着马背的颠簸,身体顺势起起伏伏,左手牢牢拿住强弓,控制缰绳,垂在马侧;右手则搭了两支箭,横放胸前,食指和中指间夹一支,无名指和小指间夹一支,这叫做连珠箭。他还称不上是此道高手,最多只能连珠两箭,尤为出众的可以连射三四箭。
弓手放箭,放过一支,再搭上一支,其中有时间上的间断,而若是会使连珠箭,间断就会大为缩短。不要小看这点间断的时间,在关键时刻,足以救人一命。
疾冲过营,行不两里,金军的第二道营垒出现眼前。尽管才一眨眼的功夫,但有了前边营垒的鸣角示警,最起码这第二道营垒的轮值士卒有了警备。
如雨的箭矢在黎明前这段最漆黑的夜色中迎头扑来。
呼延庚大喝一声:“盾!”
三十来骑举起左臂。骑兵的盾牌不是很大,可以套在手臂上,往前飞驰的时候,挡在头前,足以掩护要害。本来运动中的目标就不好射中,加上有盾牌的保护自然更加安全。如果这样还会被射中,只能怪运气不好。
他们已深入了营中数十步,且第一重的营垒也已突破。呼延庚叫道:“不管其它,只要向前。”把箭矢搭在弓上,连开连射,三四个挡住前路的敌人纷纷中箭摔倒。
呼延庚身边,除了呼延黑之外,还有三名“家将”。这三人,分别叫做丘穆陵仲廉、步鹿孤乐平,普六茹伯盛,是呼延庚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丘穆陵、步鹿孤、普六茹都是从北魏时期开始兴起的关陇将门,北魏孝文帝改汉姓时分别改为穆、陆、茹。从六镇烽火,北周灭齐,杨广灭陈,李唐举兵直到后唐入梁,无役不与。
后唐时,这三家都拜张承业为义父,改姓张,陈桥兵变之时,此三家也是私下议论“皇帝现下年纪小,功劳有谁知道,不如拥立了赵点检……”的有力人士。
赵匡胤黄袍加身后,他们本想改姓赵,只是被赵光义一句“尔等也配姓赵”呵斥了回来,从此三家人改回了鲜卑本姓,与同为世家将门的杨、折、呼延等连结互助。
而《天佑以来系年要录》的记载则是,三家人因“赵氏得国不正,拒赐姓赵,愤而改归本姓。”
有宋一代,这三家人总体而言越混越惨,到了呼延庚这一代,丘穆陵仲廉等三人靠祖荫连个小使臣都做不上,只能充作好友呼延庚的家将,以在收复燕云这不世之功中喝一点汤,所谓“一刀一枪博个功名。”
王禀又不大让呼延庚上阵,这三人上阵的机会也不多。但世家将门的教导也不含糊,兵刃马术超乎常人,开得两石弓。
普六茹伯盛手使方天画戟,冲在全队最前。这方天画戟实际上是马槊的一种。前面的枪头用来刺击,侧面的戟刀成月牙形,可以劈砍,可以倒钩,可以破甲。方天画戟在唐代以前常有勇将使用,但唐代以后,随着马槊逐渐被更为简单的枪代替,方天画戟也渐渐沉寂,普六茹伯盛仍使用方天画戟,却是他的家传武艺。
一名金兵手持长枪在前方奔跑,普六茹伯盛拍马赶上,方天画戟刺出,微一侧身,枪刺出、带一抹寒光,刃落处,起一蓬鲜血。方天画戟倒钩尸体,用马力拖曳甩出,血肉横飞。
丘穆陵仲廉善使飞爪,马上丢出,一抓一个准儿,也不去套人,专往较低的旗杆以及支撑营房的柱子上丢,待抓住后,借助奔马之力,将之拽倒。一时间,人喊马嘶,旗杆和柱子接二连三地倒下,砸起泥水和尘土,把金军营中搞得一片乌烟瘴气。
步鹿孤乐平最善连珠箭,曾在射柳赌赛时射出九星连珠。但现在他始终只连射四箭,手中扣着一箭以防万一。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呼吸间,呼延庚等人已经冲到了第二重营的中心。
呼延庚心中暗暗惋惜,早知金军如此松懈,就该组织上千人马,真的来劫营。突然眼前一黑。诸人抬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此处显出一块空地,灯火通明,约有数千人,正在这片空地上列队。各个营寨中还不断有金兵赶到这里来。
金兵果然善战,遇到突营,行伍不乱,都在这大营中部集结。如果今晚是宋军劫营,在这里会和金军大队迎头撞上,在金军大营之中,被人瓮中捉鳖。
前有数千人挡道,后有追赶出来的金兵。
呼延庚前后为难,进退失据。往前,用三十人冲击敌阵,必死。往后,太原城门已经堵上,已经回不去了。
杨可发经验老道,弃弓挺枪,回身大呼:“欲立奇功,在此一时!弟兄们,随俺来。”拍马急行,径往敌阵冲去。金军分出数支小队过来阻击,他的骑术不错,灵活绕开,奔到阵前,不去杀敌,而是抢了一支火把,随手丢到一辆辎重车上,叫道:“先放火,再杀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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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厮杀
杨可发只为扰敌。因此,虽然冲阵,却不往里深入,只在外围游走。金军本来就在列队,阵型还没有布好,仓促不及,渐渐被他及三十骑扰乱。尽管有军官一再弹压,不许军卒乱动、喧哗,但眼看着敌人突然出现面前,奔突呼喝,能忍住只当视而不见的真是不多。原本静悄悄的阵上,亦渐起喧嚷。
同一时间,大批的金军士卒从第二重营内奔出。
金军的将校改变了策略,不再用小队截杀,而是改换重骑兵列成队缓慢推进,与营内奔出的士卒互相配合,一个从东,一个从西,往正中挤压。
呼延庚等人的活动范围越来越窄。
重骑兵里有一金将高叫:“南蛮听了,可敢与俺厮杀么?”
呼延庚朗笑一声,说道:“来来来,且到营外,战上三百回合。”
金将催马来追呼延庚。呼延庚连过了两重营,马力稍嫌不足。金将却是养精蓄锐。转不几圈,两人相距便已不足一箭之地。呼延庚正走时,猛听得耳后风声,急转头处,见是金将的亲兵中有人放箭,忙不迭来了个大折身、侧弯腰,将将躲开。虽是躲开,奔行的速度不由一滞。金将飞骑赶到,暴喝一声,手举刀落。
呼延庚早已取了铁枪在手,用枪架住,金将力气甚大,呼延庚两臂发麻。
这时,呼延黑骑马绕到金将的另一侧,挺枪便刺。呼延庚左手持枪,夹攻金将,右手从背后抽出银锏,当头砸下。
金将正在对付呼延黑的长枪,躲得不太伶俐,银锏直接砸在金将的肩膀上,将他的甲叶打散。边棱直接切到肉上。
金将一声大叫,左臂立刻垂了下来,呼延黑用枪挑开金将的大刀,然后将他刺下马来。
这时,杨可发也带着三十多个骑兵跟上来,众骑一起向步兵那一头奔去,快到之时,杨可发带头唿哨一声,从步阵边上绕过。偶有步兵脱离大阵来阻扰,也被这些骑士用兵刃挑翻。
但这么一绕,金军的马军又兜了上来,好一通厮杀。
众人且战且走,直到突出金军大营,只剩下十余骑。呼延庚等人快马加鞭,直向山中冲去。过了少许,金军营门大开,大约一百多骑兵追了出来。
呼延庚催马逃命,心中却在想:“这金军大营戒备倒是不严,早知如此,就该纠集猛士,真的劫营,说不定就能打破锁城。”
杨可发经验老道,心中想的是:“金军围城十月,自然有些懈怠,可我等突然冲营,金军却毫不慌乱,步骑迅速列阵,我等险些陷在营里。”
呼延庚连冲两座大营,眼看马匹有些乏了。后面金兵却紧追不舍。
杨可发久在行伍,多次在山中行军作战,对太行山的地势很熟,只要看到眼前的山势,就能判断出后面是什么样的地势。他突然在马上大叫:“前方必定有一个隘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百多人不能同到。”
逃跑之时,杨可发的话说得不太清楚,但大家都明白,前面山势狭窄,敌军百多人不能同时通过,正可在这里截断敌军,迎头反击。
果不其然,山势一转,山道突然变窄,大约五六匹马并行。大敌当前,来不得太多计较,众人按两个十人队布置了一个二龙出水阵。
这十余个人分成两列,大致排成一个u形。左手第一和右手第一骑,间隔三个马身的距离;左右两首骑可以最快、最大限度地割裂敌人。而随行的众人将解决他们中间的被兜住的敌人,两侧领头的两个人,一定要勇猛强悍。
这一行人中,以杨可发和呼延黑的战场经验最为老到,就成为左右两首骑。众人端坐马上调匀呼吸,就看见金军的前队已经转过隘口。
众人早已搭弓在手,见金军到了当面,便不约而同的射了出去,然后催马冲锋,只有步鹿孤乐平射完七箭,这才从得胜钩上摘下独脚铜人,最后冲了出去。
如同利箭一般,他们瞬间整个地穿过了金军的前队。在到达隘口前,他们漂亮地分向左右地分开,又倒转回来,绕过前队一半,又从中间插入,汇合、再贯穿而出。
呼延黑喝叫:“三郎!看你的了。”
呼延庚等人闷声不响,催促养坐骑,横起兵刃,朝乱了阵脚的金军冲锋,与冲过隘口的金军当面撞上。
呼延庚枪锏并举,与金军混战,丘穆陵仲廉用的三尖两刃刀,大开大合,正得施展。
二十多名冲过隘口的金军被十余人围在这隘口厮杀,后面的金军被前队堵住,过也过不来,碍于山势,又不便射箭。
领头的谋克甚是悍勇,在后面堵得不耐,用马鞭抽打堵在前面的金兵,硬生生挤出一条缝隙,催马到隘口这边来,迎面遇到一员小将。
只见对方叫道:“我乃大周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大兴郡公柱国步鹿孤坚之后,我祖……”话音未落,这谋克只觉得身边有风,他侧身一让,一杆方天画戟从他身侧划过,几乎是同时,当面步鹿孤乐平的独脚铜人当头砸下。
锤棍之将不可挡,这谋克只好用手中大刀斜挡卸力,同时身体一偏,躲过独脚铜人。只是这时,普六茹伯盛回拉的倒钩再也避不过去,倒钩划开他腹部的皮甲,扎入腹中。
不一会,普六茹伯盛挑起谋克的首级,几个亲兵扑上来拼命,其它人却逃散了。
斩杀了这几个亲兵之后,杨可发挥动长枪,众人兴起,乘胜追击,一解困在太原城中的怨气。
只有呼延黑叫道:“小心回马枪。”但拦不住众人。
“拍马!拍马!”呼延黑吆喝呼喊,一打马,窜出老远,带头二番去闯敌阵。他干脆打定主意,将这伙追兵杀散,可以消停好一阵。
就在这时,一支乱箭斜斜从他的盔甲缝隙中穿过,刺入他的体内。
他楞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想说些什么,力气像开了闸门的水库,几乎一瞬间消逝个干净。长枪掉在了地上,身子一软,他也摔下马来,吃了一嘴的泥。
他听见呼延庚拼了命地吼叫,这声音由远而近、由近而远,幽幽荡荡、缥缈天外。喊杀声、马蹄声、兵器碰撞声,一切都喑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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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村落
呼延庚一声不吭。
杨可发劝了呼延庚半天,也动了火气:“呼虞侯,是我不该策动追击,日后我自会与呼延提辖抵命,只是当下要紧的,我们要分散去找援兵。”
“杨制使有什么计较?”
“呼延虞侯,也不知几路援军到了哪里,我们还是分作两路,我往西去,你向东,谁遇到援兵便引去救太原。”
“好,我自带我的人走。”呼延庚少年心性,他自幼由呼延黑服侍,被魂穿后,也是呼延黑随待左右,可说是他最亲近之人。这次因为杨可发的建议而阵亡,他也不愿与杨可发多说话。
跟着出城的十余骑中其中有六骑是呼延庚从家中带来的家将和亲兵,他们都跟着呼延庚向东寻找援兵。
只是千里太行山,援兵到底在哪里呢?
呼延庚等人悄悄转出山来,顺着山路,一路走一路打听,第二天之后,到了一处山坳,山坳中显然发生过剧战,树木被火烧过,损坏的甲杖器械扔得到处都是,有几十具宋军的尸骨,七八具金兵的。尸体的衣甲都被人收走了。
“少兄,这是河北禁军的护背旗。”丘穆陵仲廉说道。呼延庚仍旧把他们当作兄弟,但自打录了呼延家的名册之后,丘穆陵仲廉等人都谨守主仆之道,称呼延庚为兄。
“李纲相公和小种经略从东面来,带了河北禁军不奇怪。”
丘穆陵仲廉的家训是“诸葛一生唯谨慎”,他仔细观察周边的马蹄印:“不像是大队人马,倒似一小队被人追杀到此。”
他们草草将宋军的尸骨收拢到一个坑里,然后用一棵枯树盖住。在太原城中大家见惯了死人,呼延庚心中没什么波澜。
众人继续前行,不久就到了一处村落。村中没有人烟,各家门户紧闭。
“仲廉,去看看,弄点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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