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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武夫(合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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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禀回到呼延灼府上,本想找一个清静地方,向呼延灼这位常在都门的汴梁通好好讨教一番,可呼延灼又摆开了宴席,请王禀入席。席上还有几位客人。
呼延灼坐在主位上,上座上坐着一名文官,其余几名陪客刘延庆、刘光国父子,呼延灼的侄子呼延通,第三次救援太原的东路军主帅刘鞈;中路军主帅解潜,现在殿前司任一个指挥使的姚友仲,以及以前西军的大将辛企宗,王禀都认识。
呼延灼大笑道:“正臣回来了,吾等便开宴吧。来来来,正臣,吾为你引荐,这位是佥枢密院,邓州知州,南道总管张叔夜张龙图。”因为张叔夜是龙图阁直学士。
王禀对张叔夜还有一些印象。多年以前,张叔夜曾任兰州参军事,曾经在兰州附近修建了一座叫西安州的城池,有力地拱卫兰州。一个文臣有这样的见识和果断地执行力,在西军当中引起了一阵轰动。
等众人互致问候落座以后,呼延灼说起了今次宴请的缘由。张叔夜作为南道总管,十日之前率领一万五千人到汴梁赴援,前几日刚刚被赵桓任命为佥枢密院,实际上成为宋朝这个最高军政机构的负责人。
张叔夜是忧心城防的。自他被任命以后,他就主动广发帖子,联络在京的各路武官,希望大家同心同德,抵御金贼。但在京的武臣都是有根脚的人,岂是一请就动的?虽然张叔夜地位高,但他实在耐不住被动的等候各路武官来拜会自己,于是亲自登门拜访。而他又听说王禀住在呼延灼府上,便自己跑来了。
张叔夜一直为赵桓的战和不定而苦恼,他本在京西南路,荆湖北路募集了十五万义兵进京勤王,但因为当时的执政建议说,既然要与金人媾和,又招募这么多勤王军,显得没有诚意,反而会触怒金人。于是张叔夜募集的援军都被遣散了。这次他仓促之间,只带了一万余人入京,赵桓仍旧战和不定,踌躇两端。
于是他问王禀:“王节帅今日入宫面圣,官家有何示下?”
王禀是从一介小使臣在沙场一路拼杀而最终成为节度使的,他有着“真正的武将”那种坦荡的性格,但又不失细致。他略一沉吟:“官家闻听末将要与金贼决一死战,特赐了金鞍宝马。”
他没有说谎,但在旁人听来,这金鞍宝马自然是用来嘉奖王禀的斗志的。
呼延通在下首听了,一拍案几:“好!官家果然是个有胆的;不似太上皇那么没种。”
呼延灼瞪了莽撞的侄儿一眼:“哪里轮得到你说话,在边上好好听着,涨涨见识。再乱讲话,就把你赶出去。”呼延通现在龙捷军中任指挥使,只是一个小使臣,若非是呼延灼尽心栽培的嫡子,根本就没可能与佥枢密院、节度使一同吃饭。
刘延庆在一旁劝说了几句,打了个圆场,但接下来该怎么说,他还没有想好。今天的宴会,是在张叔夜造访之后,呼延灼即兴发起的。刘延庆并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
现在汴梁的守备力量,除去王禀和张叔夜所带来的人,四万都门禁军由三衙直接掌握,姚友仲是殿前司的大将,而呼延灼掌管龙捷军,占了侍卫亲军马军司的四成兵力。刘鞈、解潜、刘延庆三人为败军之将,夺职编管,但毕竟曾为主帅,官家仍旧会听取这几员宿将的建议。而且刘延庆父子所带领的一万余人,以环庆军的残余为主,总算有些对敌经验,而剩下的十万出头京畿禁军、厢军、土兵、弓手,能够做到不闻风而逃,已算得强军。
因此今天在座的诸人,已经掌握了汴梁防卫力量的一半以上,如果在座的几人能够先达成一致,甚至可以对官家施加决定性的影响力。
但怎样做才对刘延庆最有利呢?作为一个从番将一路拼杀从而成为节度使的人,刘延庆非常善于投机。正是投机到当时人称媼相的童贯门下,他才得以超越西军中老牌的种师道和姚古,先取得校检太保并节度使的高位。
但伐辽之战失利,防金之战又失利,刘延庆被夺职编管。在他看来,东山再起并不难,只需再找一个好靠山。蔡京童贯已经身死人灭,而眼前的张叔夜正炙手可热。他是佥院,而童贯也不过是副枢密使。他刘延庆只消把在童贯面前用过的一套再来一遍,只要投其所好。
只是这张叔夜看来是主战的。而刘延庆毕竟老于行伍,他认为与金兵作战必败无疑,还是媾和为好。这该怎么处理呢?
幸好他带儿子来了。他刘延庆的次子刘光世已经率领漉延军,在历次战役中都顺利转进,成功地保存了实力,现在无论是战是和,刘光世都是一支必须考虑的力量。
而环庆军余部的一万五千人现在陈州,刘延庆本身已经被夺职,理论上是没有权力率领这些人的,但是依靠刘延庆当年的余威,没有散掉。现在还是先落实了自家的指挥权吧。在来之前,刘延庆已经和刘光国交待了法子。
这时,刘延庆向刘光国使个眼色,刘光国也一拍案几:“爹爹休要阻拦呼延兄弟,如若不能打退金贼,孩儿枉姓一个刘字。孩儿愿自率部属,去刺杀金国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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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节 任命
听到刘光国要自率部属,刘延庆冷笑:“洒家自在编管,哪里有部属给你。”这样便挑起了话头,刘延庆,刘光国父子,一个红脸,一个白脸,便在宴会上争执起来。
辛企宗暗骂了一句:“番人本性,不知礼节。”在一旁给这两父子帮腔。
一会儿呼延通说:“刘大哥好胆色,和兄弟干了这杯。”接着王禀又和刘延庆这西军故交喝了一杯,希望两人同心协力,共抗金贼。酒宴上煞是热闹。
趁着酒劲,王秉提出了统一指挥权的问题。
众人一会儿说刘延庆的兵权,一会儿谈到金兵的勇猛,再一会儿说道金辽和西夏的差别,张叔夜一直坐在上首,冷眼旁观,时而举杯应付一下。这场酒喝得热热闹闹的。
酒越喝越多,气氛也逐渐热烈起来,宴会上,王秉与刘延庆达成了同盟。王秉会支持刘延庆拿回指挥权,而刘延庆则会遵从枢密院的号令,张叔夜同意王秉的大军暂时驻扎到玉津园。
到了满天星斗的时候,刘延庆出乎意料的提议:“久闻呼延太尉家累世勋贵,伎乐舞儿想来也是极好的,且传一部来,为张枢密,王节帅取乐可好。”
呼延灼、呼延通都没想到刘延庆会如此无礼,呼延灼终归武人心性,就要发作。
张叔夜道:“刘太尉已喝得太多了,今天……”
这时,就听见有家丁在堂下急报,呼延灼将他唤上堂来。家丁报告说:“折宣抚回汴梁了。”
“什么?”堂上诸人都大吃一惊,呼延通问道:“白马渡口如何了。”
“听守城兵丁传言,白马渡守军已被金贼击溃,折宣抚只带了三五个家将回到汴梁的。若非只有几个人,开封府也不敢晚上开城。”
堂上诸人一听就明白了,折彦质带了三五个人喊城,城门官去开封府请示,开封府下令开城,这么一来一回,就弄得满城皆知了。
刘延庆有些新灾乐祸:“上次折彦质从孟津逃走,说是去守白马渡,让李回吃了个瘪,现在白马渡也丢了,我看他也要当团练副使了。”
当时对统军大员的最常用的惩罚,就是除某州团练副使,某州编管。现在在坐的刘延庆、解潜、刘鞈,本官都是团练副使。
张叔夜道:“今天就到这吧,明日一早,宰执都要进宫,吾面圣之后,在与各位太尉定夺。”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张叔夜已经结束了面圣。正式派人通传各路将佐到枢密院议事。下午未时,大家在枢密院取齐了,昨晚逃回汴梁的折彦质也到了。
张叔夜高喝一声:“请圣旨。”便带领诸人下拜。这时,一个气宇轩昂的阉人走出来,有人认得他,此人本名吴穆,是赵桓藩邸旧人,因拜童贯为养父,而改姓童。而早就搭上了赵桓的船,童贯倒台的时候居然没受到株连,反而受到新皇帝的重用。
这时,童穆开始宣读圣旨:
“诏《书》曰:朕通好邻国屈已增币无所不至,所以保守疆土全养生灵,敌未退师,攻陷城邑,每闻边报痛切朕心。现已迫近京畿……龙图阁直学士张叔夜,刚正有学,深通兵法,……授两京道宣抚使,统领两京防御……”
这道诏书大致分三部分,第一部分讲了目前危急的形势,第二部分表扬了张叔夜,为他树立威信,并任命他为两京道宣抚使。
第三部分则简述了王秉、刘延庆、刘鞈、解潜、折彦质等人以往的功绩和过错,现在希望大家有功的再进一步,争取“公侯之赏”,有过的戴罪立功,都要听从两京道宣抚司的调遣。
最后圣旨里任命童穆为监军,并给出两百份空白告身交给张叔夜和童穆执掌,横行以下不需上奏,可以直接给大小使臣加官进爵。
张叔夜领旨之后,请童穆坐到自己的旁边,开始发号施令。
他首先任命了东西南北四道总管。
早在靖康元年七月的时候,朝廷就任命了四道总管,当时张叔夜充南道总管,高公纯副之,胡直孺充东道总管,朱胜非副之,王襄充西道总管,孙昭远副之,赵野充北道总管,范讷副之。现在除了张叔夜高升外,其余胡直孺兵败被俘,又被金兵放了回来。王襄弃职逃亡,赵野兵败贬官,范讷被隔绝在河北。因此这四个差遣就空了出来。
张叔夜任命孙昭远为西道总管,督促陕西六路进援。朱胜非为东道总管,负责在京东两淮召集十万援兵。高公纯为南道总管,负责将张叔夜未来得及召集的十余万人送到汴梁。又任命胡直孺为江浙总管,负责在江南两浙征集十万援兵并送往汴梁。胡直孺只是不通兵法,但无论品德和忠诚,都没太大问题。
各路援军要在两个月之内,在汴梁城下取齐,误期者军法从事。如果四道总管都不误期的话,两个月后汴梁城下会多出四十万援军。
张叔夜的第二项任命王禀、折彦质、刘延庆、解潜为四面提举守御使。在另一个时空,负责守卫汴梁四壁的是安扶李擢等文臣,对作战一窍不通。例如金兵都已经开始填濠了,李擢还在家中饮酒,不闻不问。
这一次张叔夜直接任命了四员大将为四面提举守御使。王禀不必说,刘延庆无论为人如何,至少在西北一刀一枪博取功名,久经沙场。
折彦质虽然是文官,但他出身府州折家,从小就是受的武将的训练,跟随父兄也多次出阵杀敌。他文武全才,从小被伯伯折可大称作“读书子,将来要做宰相的。”而宋代文贵武贱,为了更快的升迁而转的文资。
解潜虽然在南关大败,但他是武臣,也上过阵,有统御之力,至少能做到见敌而逃而不是闻风而逃。
以呼延灼为四壁应援使,即把龙捷军作为预备队。
刘延庆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宦官童穆,只见他笑嘻嘻的,对这些任命一点也不意外,便知道这是得到了赵桓同意的,于是大声领命。
张叔夜又颁布了一批封赏,提拔了刘光国、姚友仲、吴革、呼延通等一批青年将领,呼延庚不在场,但也一并提拔。一时间,堂上谢恩之声大起。
接下来,张叔夜开始分配兵力。刘延庆为西面提举守御使,领神武西军,下设四厢,共三万余人,主要有环庆军旧部和京畿禁军厢军弓手划拨三万余人给他。
折彦质为北面提举守御使,领神武北军,下设四厢,共三万余人,由折彦质收拢的白马渡溃军一万余人,再由京畿厢军,王禀所带的河防军中划拨两万余人给他。
解潜为东面提举守御使,领神武东军,下设四厢,共三万人,以两京厢军土兵为主,其中有五千开封禁军,非常精锐。
王禀为南面提举守御使,领神武南军,下设四厢,共四万人,由胜捷军旧部,河防军大部组成。他除了守卫南面城墙,还要防守从汴梁南面流过的蔡河,只要蔡河不被金兵切断,汴梁的补给便不会断掉。
勾当殿前司公事王宗濋为都大提举使,知三衙兵事,实际统管城内的禁军。城内的兵力总计大约两万五千人,包括张叔夜带来的一万五千人,一万开封禁军。
刘鞈为都参议军事。
这样的兵力分配,基本保留了各路将领手头原来的主力,同时用两京厢军补足缺额,对军队的统属没有作大的调整,总兵力十五万,赵桓当日和王禀算错了,河防军和京畿厢军是一体的,赵桓算了两遍。饶是如此,毕竟有小使臣一千七百人,枢密院也忙到半夜,才将各个指挥在纸面上交割清楚。
兵力交割的事情,自有幕僚们去做。张叔夜、王禀、刘延庆、刘鞈、解潜、折彦质,范琼、呼延灼等一干人等,加上童穆,留在大堂中议事。
刘延庆等人,又向张叔夜道谢,张叔夜谦逊了几句,接着说“如何守城,如何接战,就要仰仗诸公了。”
“若论守城,以王节帅守太原为最,粮草断绝,兵力不足,还坚守了十个月。请王节帅先讲讲吧。”
王禀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沉痛的说道:“太原之战,可谓必败,全城为金贼团团围住那一刻,陷落就是注定的事儿了。若王禀当时有充足的兵力,决不会全然退入城中孤守。”说完,王禀命人取来一个围棋棋盘,用一个茶壶当做边境城墙,放在天元位置。
“今日守城,绝不能在城墙之后固守。吾帐下有健将呼延庚,乃开国呼延康州之后,献上祖传筑垒连阵之法,可为京城外围羽翼,垒阵与城墙互为依持,可堪大用。”
康州指呼延赞,他曾任康州团练使。呼延庚向王禀简单介绍过筑垒地域,王禀久经沙场,经历过杭州、雄州、太原、隆德多次攻城战,既攻过城,也守过城,一点就通,不仅完全理解了呼延庚的建议,还以自己的经验和眼下的实际条件加以补全,越想越是奥妙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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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节 青眼虎
王禀向大家介绍筑垒之阵,他已经思量完全,到达汴梁的几日,又对汴梁四周亲自作了考察,他又是宿将,说起战场上的事儿条理分明。他以白子为宋军,黑子为金兵,绕着汴梁城墙一块一块的讲述,娓娓道来,分外使人信服。
王禀讲完,没有人说话,半晌,张叔夜才说:“今日始知开国名将之风采。叔夜拜服。”
刘延庆道:“呼太尉,你家有这样的宝贝,当早些拿出来,说不定我等可以守住燕京,便无今日之困了。”
呼延灼道:“家父只传了连环马阵图。却未传过筑垒阵图,想是辽州一支单传的。”辽州指呼延守信,他曾遥授辽州团练使。
张叔夜道:“对正臣的方略诸公怎么看?”
“这方略妥贴,请张相公禀明官家,照此施行吧。”
“刘学士说得在理,吾自即刻草拟奏折,传文字机宜来。”张叔夜又扭头对王禀说:“筑垒所需工料、人手,还烦请节帅拟一个章程。四面提举守御史照章施行便罢。”
王禀道:“回相公,章程早已拟好,各位太尉派遣本部筑垒便是。”
众人又商议了一个时辰,约定明日起接收本部,就开始布置防御了。
张叔夜进展顺利,童穆也在一旁为他高兴。待奏折拟好,童穆道:“事不宜迟,你速随咱家进宫,当面与官家分说清楚。明日便可施行。”
张叔夜本对内侍没什么好感,而且他的从弟张克公还弹劾过蔡京和童贯,童穆这么热心,倒让他心中警惕。
但时间的确耽误不起,童穆说的也在理,于是两人乘一顶轿子,赶往宫中。
到达宫门前的时候,已是戌时。宫门紧闭,童穆让张叔夜稍待,自己到宫门前与侍卫说了几句话。侍卫在宫门上敲了敲,宫门打开一道缝儿,童穆进到门里,探出头来冲着张叔夜招招手,示意他跟上。
“我乃堂堂执政,来递奏折,居然鬼鬼祟祟的,如同做贼一般,”张叔夜心想,“这大宋朝要完。”
他接着又想:“宫禁森严,宰执白天入宫都有一套繁文缛节,这内侍大晚上的居然如入无人之境,这大宋朝更要完。”
两人走了几步,张叔夜问:“吾等是去睿思殿吗?”
“官家肯定在康贵妃那里。咱们直接去。”
“官家已经睡下了?不如咱们去睿思殿等候吧。”不知不觉中,张叔夜和童穆用起“咱们”了。
“还早呢,张相公,你跟我来。”
张叔夜走着走着,身上开始冒汗:“我一个大男人,在后宫里肆意穿行……”
两人到了一出妃子的住所,只见屋里烛火通明,依稀见到几人正在饮酒。张叔夜隔着门窗往里望去,依稀有六个人坐着,其中四个人穿着女装。
张叔夜拜倒在地,等着通传。童穆却溜道窗前,打了个手势,才回来和张叔夜并排跪着。
这时,一个女官打开门从门里出来,问道:“童公公,官家问你有何事,今日枢密院军议的情形如何?”
童穆道:“枢密院军议已毕,张枢密亲自来了;要向官家禀报。”
女官道:“荣德帝姬,茂德帝姬都带了夫婿来拜见太后和官家,岂是枢密进去的时候?”
张叔夜心想:“原来驸马曹晟、蔡蓧都在,为何我只见了两个男的。而且男子怎得进出后宫?”
他正在想着,就没听清楚女官与童穆的问答。只见女官返身进去禀报,突然听见里面杯盘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听见赵桓大叫:“什么,枢密在门外?曹晟你且留下,蔡蓧快躲到后屋去,你要被御史的口水淹死的。”
屋里忙乱了好一会,才有女官出来,让童穆带着张叔夜到睿思殿等候。两人往睿思殿走的时候,张叔夜埋怨童穆:“吾等在宫门等候通传便好,进到后宫,成何体统。”
“枢密,您若是在宫门等候,只怕会让您明日再来了。”
“只是唐突了官家……”
“枢密放心,在这当口,官家绝不会埋怨您,最多就是把气撒在童穆身上罢了。”
“那童公公可要受委屈了。”
童穆没有说话,眼睛却有些湿润,他抹了抹眼睛:“快走,到睿思殿您先歇一会。”
过了半个时辰,赵桓赵桓到了睿四殿,驸马曹晟也跟在一旁,张叔夜向他汇报了今日军议的情况。赵桓道:“如此甚好,只是四向守御使都是武人,各军再加一个文臣参议军务。”
张叔夜道:“不知是哪四位?”
“这些小事,爱卿你与宰相商议吧。”
赵桓又说:“驸马曹晟,开国名将曹彬之后,张卿你以前见过他未?”
“曹驸马是侍卫亲军马军司都虞侯,臣自然见过的。”
“朕忧心军事,又不忍打搅卿家你等,只好叫曹驸马为朕解释一番,卿家你切勿弹劾曹驸马。”赵桓这是此地无垠三百两。
张叔夜却不会在这等小事上计较,敷衍了几句。
“曹驸马是朕信得过的人,不如让他协助卿家?”赵桓又道。
张叔夜却有些犹豫,曹晟最出名的事情,就是陪荣德帝姬打马球,从马上摔下来了。然后曹晟的岳父,当时的皇帝,现在的太上皇,让曹晟“到马军司学三年骑术,再来陪朕的女儿玩耍。”这样的人上了战场,不知道有多麻烦。
不过皇帝已经开口了,张叔夜何必在这种小事上驳皇帝的面子,反正只是让皇帝在身边多安一个眼线罢了。张叔夜于是应允了。
诸事谈定,只等明天中书舍人拟旨,门下省副署,补办一下手续。
赵桓和张叔夜都准备结束了,童穆在一旁说道:“曹驸马身边也没有一支亲兵,不若将飞山营交与驸马。”
赵桓突然想起来:“飞山营,莫不是城外那些游砣?”
原来,城外有五百座投石机,在另一个时空,这五百座投石机的命运史书有载:“上出郊按游砣而竿折,拽游砣人有死者,上不悦赏赉有差因登城北壁而还。是时金人在河东河北谋两路侵入,有游砣五百馀座在郊外不收入城。兵部则曰:属朝廷系枢密院合收。枢密院则曰:自有所属耳。军器监提举官内侍也,方以罪去。京城所则曰:京城所掌守御也。未守御何预於我哉!或谓驾部当理会,驾部则曰:库部何不收?终不能津般入城,既金人犯城下尽为攻城之用。”
即赵桓检阅过一次飞山营的投石机,当时出了事故,赵桓就回城不管了。兵部,枢密院,军器监,开封府,驾部,库部互相推诿,后来这五百部投石机都被金兵取得,用来攻打汴梁。
现在童穆在皇帝和佥枢密院面前提出来了,张叔夜是外地刚进京的,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一听有五百座游砣,便道:“那便要劳烦驸马了。”
曹晟正想推辞,他在马军司的都虞侯只是个闲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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