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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武夫(合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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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岩石上的老虎,谐音虎岩,“若是殿下性命攸关,可用这个信筒传信,只要交到神武南军大营里,消息都会到下臣手中。下臣必来援救殿下。”
茂德一笑:“你给他吧。”说完一指蔡鞗,转身离去。
呼延庚又把信筒递给蔡鞗,蔡鞗本来摆手拒绝,但想到茂德已经接受了,他不敢违背茂德,终究还是收下了。呼延庚到外面招呼军汉搬取银器不提。
赵伯臻今日没来蔡府,而是去了殿帅王宗濋府上,王宗濋是王贵妃的亲哥哥,只看他藉此成为勾当殿前司公事,位列三衙之首,就知道王贵妃有多得宠了。赵伯臻进到府上,以下属之礼拜见了王宗濋,说明来意,请王宗濋助粮三千石。
王宗濋照例推搪了一番,见实在搪塞不过,便说:“愿出粮三百石。”
赵伯臻道:“这连一成也不到,太尉把吾等当做乞儿乎?此乃奉旨支粮。”
“出去,只有我拿皇帝吓人,岂有人拿皇帝吓我?”王宗濋说完,管家带来几个家丁,就要赶人。赵伯臻忙拱拱手,逃出王家。
辗转了几天,从亲贵处筹到的粮食,以及把钱绢折算成粮食,全部加起来,只有二十天,加上开封府本来的储备,只够守城军支撑到正月底,更不用说救济汴梁百姓了。
呼延庚一听说赵伯臻被王宗濋赶出来了,当即就要去殿帅府理论,被刘子羽好歹劝住。呼延庚转念一想,在另一个时空,王宗濋的妹妹王贵妃,也是要被当做赔款送到金营中去的,便问一旁的丁特起道:“丁参军,你的《泣血见闻录》写得如何了?”
丁特起正在私撰一本靖康朝的实录,就是这《泣血见闻录》了。他回答呼延庚:“诸将捍卫汴梁的功勋,都记录下来了。”
“王殿帅的所作所为,你可会记录?”
“如实记录。”
“那就好,丁参军,你要好好写写王殿帅,王贵妃,还有那些到现在还没有支粮的赵家人,看看他们这些人,为保住大宋江山,到底做了些什么。”
“对,让这些人难逃悠悠之口。”
“哪里,我只是给赵家人记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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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节 何庆彦
正月初六,金兵在西面城墙墙之外,大张旗鼓,喧闹非凡,众金兵推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到阵前,齐声大呼:“胡直儒在此,宋军全军覆没。”
守城的诸将都到城头观看,有认得胡直儒的,说道:“果然是他。”
张叔夜得到消息,与众人商议:“吾遣胡直儒远赴江浙,招募援兵,不知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被金贼抓住。”
“相公一共派出四道总管请援。真正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赶来的,只有东道总管高胜非和南道总管高公纯。但金贼只是抓住了胡直儒。想来胡学士在半道上被金贼抓住了。若是金贼抓住了其余三道总管,自会到阵前炫耀。既然只解了胡学士出来,想来其余三道暂且安泰,相公勿忧。”
“老夫自是知道,不过胡学士被抓的消息,已被军汉百姓传遍全城,只怕已是人心惶惶了。”
众人皆沉默。无论如何,一路援兵的主帅被俘,对守城军士气的打击太大了。
半晌,呼延庚道:“快要到上元节了。不若请官家在上元节巡视四城,慰劳士卒。同时大放烟花,让全城和城外的人都看看,我汴梁士气不坠。”
“好,既然要办,就要办得热热闹闹的,将守城的有功将士,都嘉奖一番。”
正月十五,上元节,赵桓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巡城。这一天他要四面城墙都走到。赵桓每到一城,就会颁发赏赐,有功者每人一个金碗,另加皇后带领宫女们赶制的厚毡布围脖一条。另外第一批冬衣已经到货了,虽然都是用银钱从质铺购买的旧衣服,但也能御寒。
“雪意未解,士卒暴露,朕不敢白安,亲幸四壁,犒劳将士。皇后偕宫人亲制棉襦千领,已发至军前!宫内尚在续制。务使三军尽得挟纩,踊跃赴敌,朕心慰矣!”皇帝都说了宫内尚在续制,既然有了第一批冬衣,后续的冬衣就肯定会送来。
城上欢天喜地,城下金兵远远的望见,飞马禀告主帅。斡里不、粘罕等人颇为不忿,立刻点起大军攻城。
这时赵桓正巡视到西面城墙,刘延庆劝赵桓速退,赵桓道:“朕观将军破敌。”
皇帝临阵,宋军士气大振,奋战一天,四面都将金兵打退。但唯城西损伤最多,其余三面有壕垒保护,金兵向壕沟冲锋就极其艰苦,等到了壕沟里,就成了强弩之末。而西面金兵则是直接进攻城墙,经过这些时日,金兵也新增了不少攻城器械,几乎攻上城头,幸好何庆彦、徐宁等人奋战,终究保得城墙不失。
晚上,汴梁城中放起烟花,璀璨的花束在夜空中绽放,几十里外的人都看得见。
汴梁百姓议论纷纷。
“金贼围城了,还有心思放烟花,官家真是不知道着急。”
“金贼围城了,还有心思放烟花,看来官家和大臣们都成竹在胸,金贼不日可破。”
本来汴梁放烟花只是个热闹意思,但到了凌晨的时候,城外,南面,也开始放烟花。烟花放得又急又密,内侍童穆跑到寝宫前面大叫:“大喜啊,大喜,城外援兵来了。”
赵桓听见这消息,赶紧爬起来观看,一高兴,也不计较童穆惊扰圣驾,而是让童穆快到枢密院去问个清楚。
呼延庚正在枢密院里向张叔夜解释:他早已请呼延灼与颍昌的韩滔彭玘约定,待汴梁城中放出烟花的时候,无论什么情况,颍昌也在城外的一座土丘上放起烟花,以示援兵的呼应。
看到城外的烟花,呼延庚心中也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看来颍昌还没有失陷,那南面的道路仍旧是通畅的。必要的时候,只要全力围攻金兵在南面的几座营垒,就可以恢复和外围的联系。
但上报给张叔夜和皇帝的信息还可以稍稍夸大一些:“相公,这烟花如此密集,以末将看来,南面定是援军大集。”
赵桓得到了童穆的回报,也是龙颜大悦,长吁了一口气:“援军既然来了,就可以和金国讲和了。”赵桓还没有意识到,战中有和,和中有战,或者称为寓战于和,寓和于战,比完全的和还要坏,完全的和是一种急性的自杀,万一死不掉,人们必须走相反的路来挽救生命。半战半和是一种慢性的自杀,最后必至于死亡。连改弦更张的机会都没有。
这烟花在金营之中,也是引起了一些混乱。金兵围困汴梁已经一月有余,他们储存的粮草已经不多了,由于宋国进行了清野,在周边也没打到什么粮食。今夜看到颍昌的烟花,倒是提醒了金兵,天一亮,完颜斡离不就派高彪和赤盏晖带领各自的猛安,前去攻打颍昌。
韩滔和彭玘在颍昌准备时间也不短了,虽说麾下军汉不如金兵精锐,但以城墙为依仗,高彪等人打了两天,硬是没把颍昌打下来。
这就有点不好办了。金兵大队现在正在围汴梁,汴梁大城,不是项太原那样两万人就能困住的,总不能把大队撤了来攻打颍昌。
斡里不等人得知高彪的挫败,也是暗暗着急,眼看金兵的军粮是一日少过一日,说不定金兵比汴梁城里还要先把粮食耗完。于是他拉下脸面,去找粘罕。粘罕也清楚现在的局面,在跟斡里不要到好处之后,便同意两军合力,集中攻打西面城墙。
正月十八日,金兵将主力全部集中到西面,开始攻城,其余三面都只是虚打旗号,骚扰牵制。
在累日的攻城战当中,粘罕发觉“野地合战,宋军望风披靡,凭城坚守,我军每每勿克。”这时在西路军的汉人时立爱、高庆裔等就向粘罕献策,按照古兵书上记载的式样、尺寸,制造出来,用以攻城。在太原城下试用已见成效,但到了东京城下又发生新的困难。
在太原时,他们只要临时搭制一些载重量较大的桥板,就把重武器渡过护破河了,撤退时也是如此,去来十分自由 。在东京城下,由于城上的守御玫击较为密集,护城河较宽,还有东京靠近黄河,土质较松,他们试渡了几次,都告失败,或则陷在城河中,或则勉强渡过后,被城上发下来的擂石泥弹铁箭等摧毁。这才发了个狠心,非要把东京四周的护城河全部填没不可。但北、东、南三面的护城河都被保护在纵深广大的壕垒体系当中,这就只剩下西面一个选项了。
要说也是凑巧,在辛永宗被杀后,西面的防守被分作都门禁军和环庆军两段,赵桓便派了一个叫做李擢的文官,协调两段城墙的防守。李擢不知兵事,整日只知道招待刘光国、辛企宗等饮酒。这天有兵丁向他汇报,金贼在河上凿冰,李擢不以为意,“金贼要想过河,便铺芦席过来了,凿冰就是要坚守。”于是李擢继续和刘光国辛企宗等饮酒。
这时禁军大将何庆彦和环庆军的辛康宗各自指挥下属与金兵进行对攻。双方都猛发弩炮。上面的宋军要想籍炮石和箭矢之力,使填河的和掩护填河的金军站不住脚,迫他们退回去。
在战场上富有经验的金兵已把多辆洞子推到河边,在它掩护下施放弩炮以杀伤城头上的守军。洞子里装满了土、稻草、麦杆、木板。士卒们都扑倒在已经填实的河道上,只等城上的一阵矢石过去,他们趁势揉进,用土填入一段新河道上,上面再铺几层稻草麦杆和木板,城上的攻势虽猛,打不退金人填河的决心。不少汉民被迫负草填壕,大量的血渗入泥土中,流在冰块上,但在金兵的逼迫下节节前进,眼看这一段河道都要给填没了,形势十分危险。
徐宁带着项充李衮出城野战,辛康宗本想出城呼应,但环庆军与都门禁军过节太深,统制范琼对辛康宗说:“忘了乃兄之仇吗?”拒绝出战。辛康宗只好派人到李擢和刘光国处请将令。李擢和刘光国、辛企宗正喝的酒酣耳热,问道:“金人上城墙了吗?还在填河?由他,不许出击。”
徐宁等人在城下与金兵鏖战,慢慢坚持不住,被逼回城里。这一天,金兵把西面的护城河填了一半,已经能够行进大军,西面已经不能再依靠护城河阻截金兵了。
正月十九日,这一天金兵的攻势,是从东面先发起的,金兵直接攻入壕垒,在壕沟里与宋军短兵相接。东面接替解潜的都统制螅Φ┱诓苤菝懦锹ド现富樱灰桓掊蠖ぴ诔锹サ那奖谏稀N飧锴鬃源樱诤竟道镉虢鸨嗾健K淙唤鸨囊人伪旅鸵恍竟迪列。呱匣褂型晾堇锷涑龅睦浼锹ド系哪嗟终诙狭私鸨暮笤虼私鸨看味院竟档慕ザ际О芰恕D媳绷矫娴恼娇鲆彩且话阈紫铡
西面的战斗更加激烈,不仅粘罕麾下,斡里不麾下的诸将也出现在西面城墙下,投入的鹅车、洞车有两百多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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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节 退却
正月十九日这一天,西面城墙诸门,险象环生,几乎在每个时辰中几乎都有五次、十次被攻入的危险。所有的楼橹全被击毁,用以阻挡炮矢的虚栅和绳网也都被火箭烧成灰烬。宋军只能凭血肉之躯,在城头上抵御矢石。有时一矢中胸,人被直直地钉在烧焦的木柱上,手足头部都佝偻起来,象只烤红的大虾;有时一炮飞来,被击碎的头颅和折断的四肢一齐在天空中飞舞,阵阵血雨,洒在雪堆上。
洞子车在城根下一子排开,猛攻城门,地面上层层叠叠的全是尸体,辛康宗指挥的是开远门,他眼看开远门那铁铸的大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就知道这道大门再也坚持不住了。他命令属下在城墙下埋伏好,一声号令,突然打开城门杀出去,把金兵打了个错手不急。宋金两军在开远门下混战,。负责支援的辛道宗看兄弟陷在城外,也带领亲兵去救,随后辛企宗也派来援兵,辛家兄弟一起奋力拼杀,终于没让金兵把城门攻破。
在金兵退去以后,辛企宗对着刘延庆、,刘光国父子大哭,环庆军最后的一点本钱,就要这么损失光了么?
但宋军中现在整体上却弥漫着一种乐观的情绪,看来南面援兵大集,让金贼着急恐慌,这才不要命的进攻,今天四城,金兵损失超过万人。入夜以后,汴梁的老百姓掌着灯上城头来看今天的战绩,大家感到欢欣鼓舞,一种乐观的说法,认为金军经过这样一次挫折,已经无以为继,看来他们只能象第一次围城之役一样自动撤兵回去了。
此时,睿思殿中,国舅王宗濋正在对赵桓说道:“皇上勿忧,金贼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把这七千七百七十七名神兵放出去,金贼定然灰飞烟灭,到时在讲和,金贼无有不从。”国舅王宗濋在这次围城战中寸功未立,而且对亲贵支粮的圣旨也拖延怠慢,现在他看到宋军有打胜的苗头,就跳出来抢功了。
王宗濋早就在禁军中找到郭京等三个神将,按郭京的要求找齐了七千七百七十七名军汉,屯在天清寺里,过着神仙般的生活。现在他就要把这队神兵放出去,收取胜利的果实。
赵桓正犹豫间,童穆就来通报,刘延庆求见。刘延庆是来哭惨的。这一天他的环庆军旧部损失惨重。赵桓一面是心软,另一面也想见见神兵的威力,就答应让刘延庆部撤下来,明日换神兵去战斗。
郭京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郭京到时要在城头上作法,祭一座血海罩在金军营寨上,不可使凡夫俗子看见,城头守军一律撤退。二,每壁城上都要树起三面绘有玉帝天王之象的绣象,使金人丧胆。三要赶制槛车数十辆,缚置粘罕、斡离不等酋,一车一人,决不落空。
这些要求,都被接受了。这下不仅是环庆军,整个西面城墙的守军都要退下来。
正月二十日,郭京率神兵出开远门出战“郭京六甲法能使人隐形,言未脱口,贼兵分四面鼓噪而进,我军方逾濠,虏二百馀骑突之冲断,前军一埽而尽,居後者尽堕护龙河吊桥已为积尸所压不可持矣。蹂践殆尽哀号之声所不忍闻。”
七千七百七十七名神兵被金兵二百余骑一扫而尽。金兵乘着城楼无人值守,以鹅车攀上城墙,以撞车撞开城门,开远门城墙失守了。
何庆彦、徐宁所部在顺天门城楼下驻屯。得知金兵上城的消息,便率领兵将上城,城上金兵箭矢如雨下,一时之间攻不上去。顺天门外金兵又用撞车攻城,而不断有金兵登上城楼,随后往下杀来。见城不可收拾,何庆彦无奈之下,往内城退去。
半个时辰之内,全城大哗。
范琼所部守金辉门,他在城楼上看见开远门和顺天门似乎被攻破了,便带头大叫:“何统制献了城门。”随后带领自己亲兵往内城撤退。金兵顺着城楼,往南北两路劫杀,在北面安肃门的城楼上,为姚友仲率领部队挡住,北面城下还有壕垒护持,金兵不能内外夹攻。同样,在南面的安上门城楼,也被邱穆陵仲廉挡住。
时间倒推到前一天晚上,呼延庚在听说朝廷准备用神兵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他先去找张叔夜,又请了他的叔父,龙捷四厢都指挥使呼延灼到枢密院商议。
张叔夜因此连夜觐见,要劝诫赵桓,但徒劳无功,赵桓只是同意让汴梁城内待机的一万五千名龙捷军做好迎敌准备,以备不测。呼延庚对这个命令加以发挥,一大早龙捷军都在天波门和崇明门集结,这个时候,即使被皇帝猜忌,被御史弹劾也顾不得了。
天波门和崇明门分别处于皇城的西北角和西南角,在皇城的西侧,紧邻着西大街,西大街南北走向,北通安肃门,南接安上门,在西面城墙城破之际,龙捷军已经快速在西大街布防,从安肃门到安上门,已经构成了宋军一道新的防线,这道防线中间的一段背靠皇城城墙。
东面的都虞侯吴革和北面的都虞侯姚友仲,呼延庚都提前和他们打好招呼,因此在西面城墙大溃的时候,东、北、南三面都巍然不动。
金兵在占领西面城墙之后没有下城,也许他们以为,攻破城墙,汴梁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但西面城墙的崩溃在汴梁全城引起了极大的混乱。
金兵在西面纵火焚烧开远门、顺天门、金辉门的城楼,火光冲天全城可见。
一家在内城居住的的百姓,远远望见城楼起火,妻子说:“快些关好门户。”话音未落,一伙穿着宋兵服饰的乱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把刀一横:“我等鞑虏也,快些拿钱财出来,饶你狗命。”
这家人战战兢兢的取了家中仅有的几罐钱,递给为首的乱兵,乱兵一刀先杀了丈夫,再杀了妻子,连孩子也不放过。
西面城墙崩溃的宋兵退到城里,乘乱持刀到百姓家中劫取财物“军兵辈乘时劫掠横尸满道,或持器甲於里巷民家胁取柴米酒食。百姓哭泣之声震天动地。”
开封府的一个小吏,见到西面城墙失火,赶紧跑到公署去,自己还有些“积蓄”放在公署呢。谁知刚到开封府,一伙乱兵冲了出来,把他撞到在地,随后无数只脚在他身上踩来踩去,把他活活踩死。“胥吏效用与兵卒自相踩踏,死者莫知其数。”
有些机灵的百姓,见到城楼起火,就赶紧领着收拾好的东西,带着家人要逃出城去。西面是不敢去的,据说南面情形还好,于是就往南逃,汴河穿城而过,逃难的百姓堵在桥梁上,谁也过不去,力气大的就把力气小的扔到河里,大人落水后在水里呼救,怀中抱的婴儿却掉落在地面上,慢慢的就没有声息了。百姓自南之北者摩肩接踵,或渡河而逃,婴儿襁褓被扔在道路旁边,先是大哭,而后哭声嘶哑,最后死去。
开封知府徐秉哲穿上破旧的衣服,带着妻子儿女,躲到城里一个远亲家中。这个亲戚平日里是绝不来往的。“虏登城虽未下而京师惊扰。”
呼延庚见到这般情形,心中懊恼,一面城墙丢失会在城内造成这么大的混乱,是他始料未及的。百姓不是接到命令就执行的机器,而是有各自生活的,活生生的人。呼延庚一面请张叔夜接管坐镇开封府,一面下令普六茹伯盛带队巡城,遇到乱兵先勒令弃械,收容,不听命令当场格杀,同时派人沿着朱雀大街和汴河河岸宣示城还未破,劝百姓归家。
就这样扰攘一夜,开封百姓所受的损失,比金兵围城两月以来都大。
张叔夜气愤的说:“勾用神兵,何栗、王宗濋罪不容诛。”
此时,何栗、孙傅、王宗濋等人正在睿思殿向皇帝请罪。神兵是他们三人推荐要用的,这个罪过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何栗痛哭流涕,要撞柱而死,以赎己罪,但看看睿思殿里的柱子都太小了,只怕一撞不死,反而惊了圣驾,便决定待会再撞。
孙傅说:我先帮皇上应付了眼前的危局,便要去投河,只是冬天水太凉,待开春了再去。
王宗濋身为武将,要拔刀自杀,但面圣不能带刀,请皇上下令,让侍卫借一把刀给他。
赵桓下令,禁止三位爱卿寻死。
王宗濋谢恩之后,愤愤然的说:“神兵虽是作战不利,但却也身死殉国了,最可恨的是西面城墙守将何庆彦,平白就丢了顺天门,局面才一发不可收拾。”
孙傅道:“刘延庆所部也难辞其咎。辛康宗守开远门,范琼守金辉门,未战就失守,真是岂有此理。”
王宗濋却道:“开远门的守军是应郭京的请求调开的,而在开远门、顺天门都失守之后,范琼独木难支,才撤走的。若是加以责罚,只怕寒了将士的心。只斩了何庆彦,以禁效尤。”
何栗道:“还有一人,居心叵测。臣等是受了郭京的蒙蔽。但张叔夜明知郭京不可靠,却不派人守住西面城墙,他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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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节 传首
赵桓沉吟良久,宣旨:“何庆彦首失城门,斩立决,传首全军,以儆效尤。刘延庆、辛康宗等辈,失西面城墙,留营自效,戴罪立功。呼延灼、姚友仲、吴革、呼延庚等将校,处乱不惊,应对得当,各加本官一级。”
赵桓自私,懦弱,怕死,懒惰。但是他并不蠢。
他当然知道,在没有经过自己允许的情况下,张叔夜、呼延灼等人直接把龙捷军部署到西大街,紧靠皇城的外墙,是大逆不道,如果以后军将有样学样,自己还有安全可言吗?那不和晚唐五代一样。从这一面来说,张叔夜等人要严惩。
但现在却只能依靠龙捷军守住西面,所以张叔夜、呼延灼都是动不得的。要动,也是金兵退走以后秋后算总账。现在的急务,是谁来承担西面城墙丢失的责任。
提举西面守御使是刘延庆,最先丢的开远门守将是辛康宗。还有从金辉门逃跑的范琼,早已不顺赵桓的意,砍了他们自然是最方便的处理方式。但从另一个角度考虑,四面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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