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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武夫(合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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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捷军先分出一部分轻兵在前探路,扫除金兵往外布设的探子,之后是十辆箱车,在后是排成两列长队的连环马铁骑,跟在连环马后面的是龙捷军的其他马步军。
连环马队不疾不徐的前进着,如同一条贴地滑行的巨蟒,呼延庚与呼延通两马并行,呼延通道:“待会连环马上阵之时,还请贤弟让开。”
“不需要小弟一起冲阵吗?”
“兄弟你未曾和我等一起训练,只会扰乱队形,反而不美。”
“好,小弟其他的部属也正在赶来,我去指挥他们好了。”
呼延通“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呼延庚感觉有些奇怪。呼延通平日粗豪的性子,既勇猛,又亲切,但今日连人带马通体黑甲,往连环马队头前一站,一股肃杀的气场油然而生,刚才一个“嗯”字,仿佛上级对下级的口气。呼延庚现在是右武大夫,比呼延通这个小使臣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但现在和呼延庚并马而行,仿佛上下左右都承受着莫名的压力。身后有一骑铁马跟着自己,呼延庚觉得身后有人拿着大木棍子驱赶着自己一般。
呼延庚稍稍催马,要离这压迫感远一些,但他一动,后面跟着他的那骑铁马也加速,结果整队都把速度提起来了。呼延通见状,怒喝一声,马鞭在呼延庚马后一拦,身后的铁马赶紧勒马。
呼延通不满意的说:“兄弟,你到前面指挥箱车吧,不要带乱了我的队伍。”
呼延庚有些郁闷到前面去。
在箱车的前方,十几队轻兵正在清除金兵的堵截。魏定国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继续前进,还是等一等,让前面打完了再走。后面呼延通的大嗓门突然叫了起来:“一直走,一直走,不要管轻兵的,不要挡住我们的路。”
金兵正在专注攻打里城的西城墙,派过来拦截的兵力不多,只靠轻兵动手,就把他们清除或者赶走。
前面,已经到了里城城墙的拐角处,魏定国指挥箱车,来到里城西面城墙紧邻的西大街上,把箱车往南推了一段距离,一字排开。轻兵远远的散开,护卫着四周。
箱车摆好之后,四面隔板打开,每辆箱车上四十枚长长的木箭,铁簇箭头,每支木箭边上都有一个*桶。
是改进版的卡秋煞,上一次用烟花的效果并不太好,魏定国根据呼延庚的提示,制作了这种新型的*,不过是些带铁箭头的大号冲天炮罢了。
这时,正在进攻里城城墙的金兵把西大街堵的满满的,有的还在专心进攻城墙,有的看见了这些箱车,但不明就里,等待上级的命令。
“点火!”呼延庚下令。
魏定国举起小旗子,用力向下一挥。
四百根引线燃烧时发出必必剥剥的响声,突然“嗖”的一声,一只火箭率先窜了出去,接着,刷刷刷的声音响成一片,漫天的火星向着金兵飞了过去。
火箭既不会爆炸,也不会燃烧,铁簇打在金兵的铠甲上,也不一定能够伤得了人。但四百根火箭,从来没有人见过的火箭,飞快的窜到金兵的队列里,让正在攻城的金兵一片混乱。
西大街上硝烟弥漫,但看来没伤到多少金兵,魏定国面有愧色,呼延庚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新玩具就是要不断改进的,能扰乱敌人阵型已经很好了,魏将军休得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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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节 雪夜
这时,呼延通的连环马已经绕过城墙拐角。
西大街本来号称八马并行,但呼延通硬是在一排塞进去十匹铁马。呼延通在第一排的正中,手上钢鞭一挥:“连环马,如墙而进。”
所谓连环马,并非一定要用用铁环套起来,而是马匹的间距非常的近。一般在开阔的战场上,连环马队奔驰一段时间就跑散了,因此要用铁环套住。但在这西大街上,街道就这么宽。
十匹高头大马,披着裙甲,齐头并进,步子不疾不徐,如同一堵墙一般向着敌人压迫过去。从金兵的方向看来如同一丈高的巨人,一排接一排的压了过来,无穷无尽。
在这样的压力面前,未成队列的金兵有的掉头就跑,有的瑟瑟发抖呆在原地,铁骑靠近后被宋兵打倒在地,被马蹄踩死,极少数的金兵想用长兵器对抗,但他面对的左中右三骑铁马的兵器一起挥过来,他挡得了一支长矛,躲得了一把马刀,再也免不了第三个铁鞭砸在头顶上。
有的金兵想起用弓箭,但连环马都是重甲,普通弓箭射不透,射不到要害。有些战马中箭后,骑手从马背上跳下来,训练有素的从后排铁骑的缝隙中穿过,直到最后,加入后面跟着的步兵。
一排连环马是一堵墙,五十排连环马就是滚滚洪流,将金兵从整条西大街上推了出去,除了被杀死,踩死的金兵,大多数金兵从开远门的长街上逃走。
城墙上的殿前司士卒都欢呼起来,他们只听说金贼的凶狠,却从未见过如此扬眉吐气的铁甲重骑。
汴河北岸,从金辉门过来的金兵不等呼延通的铁骑越过汴河的冰面,便已经撤走了。
这时,龙捷军的步兵开始往顺天门方向进攻,将徐宁解救了出来。
连环马威风凛凛,但扫清了西大街,它们作用就到此为止了。向西面延伸的三条长街,已经被呼延庚挖得到处都是坑,不是大队骑兵合适的战场。
因此金兵还未退走,就在西面的三条长街上。
雪又下得大了,金兵开始躲入长街边上的民居中,这些民居自金兵攻破西面城墙的时候就被清空了,此时倒不虞有居民遇害。
但整个龙捷军守在里城西墙之外,在风雪下无处容身,金兵未退,又不敢走开。
呼延庚在城下高呼:“请王殿帅上前答话,龙捷军要进城歇息。”
王宗濋这才在城墙后露出头来,呵斥道:“里城已用土堆堵死,驻军在城墙下驻守,擅离者斩。”这是既不开城门,也不许士卒到别处去取暖,只能在城墙下干耗。
呼延庚抬眼看看漫天的飞雪,看看躲在民居中的金兵,有看看刚刚重新占领了里城城墙根的龙捷军,忿忿的想:“皇帝去死吧,老子不守了。”
但也只能这么想想,然到把刚夺回来的阵地又拱手让给金兵?
呼延通已经带着铁马和部分士卒退下去休息,但呼延庚带着龙捷军一半的兵力在城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呼延庚心中暗想:自己还是把带兵打仗想得太简单了。自己一向把王宗濋看作废物,但他今天不让自己带兵进里城休息,就把自己难住了。讲耍手段,自己还差得远。
他又想:自己虽然以宣抚司走马承受的名义在带领这些军汉,但实际上是自家叔叔呼延灼把手头的实力借给自己的。呼延庚带军队还是有点心得的。一只新军队交到自己手上,最快树立威信的方法就是带领他们打胜仗,或者虽然战局不力但打得有章法也行,最忌讳的就是毫无章法的空耗,就像眼下把这六千龙捷军在城墙下干耗。
“只有提前开始街垒战了。”呼延庚无奈的想,自脑子里冒出汴梁格勒这个词,他就在为巷战做准备,也在神武南军中进行巷战的训练。
正准备这么安排,却有兵卒报告,东面有大队人马来,先过来两个探子。
呼延庚把探子叫过来一问,原来是吴革得知里城打得热闹,便点起一个指挥的兵卒,到城中来支援。呼延庚本想调笑一句:“打完了才来。”但转念一想,以宋兵的效率,得到消息,摸清情况,集合军队,再进入外城的东门然后过来,也的确需要这些时间。
而且里城打了这么久,北面的折彦质姚友仲一点动静都没有,足见吴革的盛情。呼延庚于是单骑走吗,前去迎接吴革。
两人见面,吴革非常惊讶:“金贼已退,走马为何不入里城休整?”
呼延庚苦笑着向吴革解释。
吴革道:“岂有在大雪下屯驻之理?”
“可金贼近在咫尺,走不得呀。”
“那走马作何计较?”
“洒家要夜袭金贼。”
吴革低头思量了一会,抬起头说:“吴革到时也来。不知走马定在什么时辰。”
“子时前来即可,人不要多,一个指挥的精兵足够,穿白衣。带短兵。”
“穿白衣?夜袭。”吴革有些疑惑,但看一眼漫天的大雪就明白了,“革知晓了。”
呼延庚便道:“洒家也让神武南军一部子时前来。”
既然和吴革约定了时辰,呼延庚也就不急着调人来替换了,众军汉轮番到避风的地方吃过晚饭,便在里城西城墙下候着。
天色慢慢的黑了,雪下到晚间,渐渐停了,天上的浓云已经散开,透出清爽的夜色来,地上白皑皑的一片,反射着微光。
到了酉时六刻的时候,传来了密集的哗哗哗的声音,那是有人踏在雪地上的响声。吴革带着八百部属,提前到了。呼延庚立刻让麾下的龙捷军到崇明门边上的大营中去休息,他们今天在大雪中戍守了一整天,实在是太累了,让他们继续呆在城下没有作用。
呼延庚看见吴革的手下,都是一身短打扮,全身白衣,身着半身锁子甲,人人手持二尺短刀。
“都带的短兵?”
“短兵寸进,贵在速战,兵多无用,反而互相阻塞。”
听到吴革这么说,呼延庚一笑。
过了一会,又来了一波人马,是呼延庚从神武南军调来的,分左两拨,前一波两千五百人,长枪手,弩手,长斧兵,刀盾手,陷阵营一应俱全,带队的是普六茹伯盛。另一波大约一千人,人人短刀轻甲,带队的是史进。他们人人除了身着白衣,还用白布单把身体盖住。还有一些人抬着凤凰弩。
吴革喜道:“走马的麾下中规中矩,这就不怕有意外了。”
普六茹伯盛将队伍在城下排好,命令众人就地休息,众军汉跺脚,暖身,一百名陷阵营的士卒开始披甲,陷阵营的都头是个身高九尺的大汉,正是武松。
呼延庚见各部人马收拾停当,轻声说道:“这就开始吧。”
普六茹伯盛请战。
“这一次我自率队。伯盛,你是骑将,用的又是方天画戟,不适合巷战,你带队在此驻守,防备金贼前来偷城,也注意援助我们。”呼延庚说完,从马鞍上抽出银锏。
吴革对普六茹伯盛道:“钤辖为革掠阵。”随后和呼延庚并肩站在一起。
“义夫,这里东西向有三条道路,你选南面一条,通向顺天门。我选中间一条,通向开远门。史进走北面通向金辉门的那一条路。”
“遵命。”
“义夫,你带人,只管顺着屋子冲杀。”临时抱佛脚,呼延庚向吴革解释了一通,反正只要三条长街同时发起进攻就行了。一旦呼延庚的部下顺利解决其他两条街,就算达成战斗目的。
“巷战是对抗苏修机械化兵团的重要形式……通过挖掘交通壕,隐蔽接敌,火力,爆破,突击紧密结合,巷战中采取破墙连院、小迂回、小穿插的战术,分割歼敌。……巷战的突击分队,以三人为突击小组,对单个房间配合突入。”“巷战三大要素:火力,爆破,突击。”
——《反帝反修,备战备荒——民兵训练教范》
一些军汉取来百来个吊桶,水缸,里头是刚刚化开的雪水,他们把白布单都泡在水中,这些都是刚刚化开的冰水,冰凉彻骨。等白布单都浸透了,军汉们每人领了一匹,披在身上
呼延庚,吴革,史进各自带着自己白衣黑甲的士兵,向着正对开远门的那条长街走去,他们的白衣和白布单与雪色相称,让人看得不那么仔细。他们在西大街的边缘停下,等待着。
魏定国将六具凤凰弩已经张开了,呼延庚点点头,魏定国让人给弩箭浇上灯油,这些弩箭都是特制的,没有铁箭头,只是把大木干削尖了,每一支箭都带着一个硕大的药筒,里面装着硫磺。箭上的风筝翅膀和药筒的引线都已经点燃了。六十只弩箭都开始燃烧起来。
魏定国把手中的火把一挥,宋军一声发喊,六十只带火的弩箭齐齐向着正面的民居射去。这时代的民居都是木板房,有的火弩落在房顶上,有的直接打穿木板射到屋子里头去。
长街靠近西侧的民居开始燃烧起来了,然后火舌贪婪的向着它能舔到的一切东西蔓延。
火光就着雪色,映红了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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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节 移驾
金兵本来在民居的屋檐和窗口都设有岗哨,也观察到宋军的动作,做了防备。但房子一旦着火,岗哨也没有办法阻止火势的蔓延。三分之一的街道已经哔哔剥剥的烧起来了,金兵在屋子里和街面上乱窜,有人叫:“走水了,快来人。”
有人叫:“小心宋军夜袭,速去禀报将军。”
呼延庚想:“这样的火力准备,也太简陋了一些。”他高举银锏:“杀敌报国,就在今夜,诸君随我取首级去也。”
众人跟随高呼:“取首级去也。”
一千八百人急焯焯的向着长街冲去,其中傅慈的一个指挥五百人跟着呼延庚,雪色的地面,倒衬着火光,将整条长街照得通明。映射出这五百身影,如同身高数丈的恶鬼,向着金兵冲过去。
有些金兵从燃烧的房子里冲出来,被宋兵堵在门口,一顿斫杀。
呼延庚披着打湿的,甚至开始结冰的白被单,带头冲到燃烧的屋子里,开始与金兵鏖战。他冲进屋子,屋里有三个金兵,两个正在披甲,另一个已经拿起了兵刃,呼延庚轻身一纵,跳到一个正拿着铠甲的金兵面前,一锏将他打死,左手一伸,抓住另一个金兵,把他向着第三个金兵一扔。后面跟进来的宋兵围上去,将这两人剁成肉泥。
呼延庚一指西边的墙壁,手持骨朵的宋兵猛敲木板的墙壁,哗啦一声,把墙打穿,呼延庚当先跳了过去。这边屋子已经烧着了,金兵已经逃了出去,兵器皮甲都还留在屋子里
每杀空一间屋子,就打穿已经烧得不成样子的墙壁,进攻下一间房子。街道两旁的屋子已经烧得浓烟滚滚,但只见有金兵跑出来,却不见有宋兵出来。
呼延庚在屋内,灼热的火焰让白传单上冒起蒸汽来,木柴燃烧的黑烟熏得人眼睛发疼,呼延庚大呼:“顺着房屋杀过去,不要让金贼有机会拿兵刃。”他带头用白单捂住口鼻,向着前方冲去。
在长街两侧进攻的宋军,就如同两条在草地里潜行的巨蟒。巨蟒从不现身,但它滑过之处时,各种狐鼬鼠兔都疯狂的逃离乱窜,现在房子里的金兵也是乱窜到街上来。人们看不到屋里的战况,只听到大火烧毁木屋的声音,民居中传来的喊杀声,和不时狼狈的窜到屋外的金兵。
雪映火光,火助兵威,宋军在将领的带领下,顺着长街两旁的房屋,一路杀过去,只用了短短一刻钟,杀透整条长街。
没被烧死和杀死的金兵逃到了长街上,有的身上还带着火,普六茹伯盛把手一挥,先是弓弩招呼,接着步兵冲杀过去。
这时,听见呼延庚大声呼喝:“洒家斩首三级,何人多过洒家乎,多一级,赏钱一贯。重赏就在街心,儿郎们取之。”
众军汉呼应:“重赏在此也。杀之,杀之,杀之。”
众多兵卒从屋子里冲出来,将街心的金兵围杀。街心的金兵仓促逃出来,既没有兵器,也没有铠甲,徒手就戮。
呼延庚雪夜奋短兵,只用了半个时辰,将外城西城墙与里城西墙之间的金兵全部清空。 1
这时,金兵的援兵从西面到来。呼延庚命令军汉像救火队一样将烧成空架子的房屋拉倒,力拉崩倒声,曳屋许许声,轰然大作。突击的步兵安然撤回本阵。
隔着房屋的废墟,六具凤凰弩再次发射,这次是带铁箭头的弩箭了,六十只巨弩呼啸而过,对面的金兵狼奔豕突,不成队列。
房屋都拉倒了,金兵的骑兵没法过来,只能派了几队步卒,上前厮杀。
普六茹伯盛指挥着部下摆出阵型,向金兵放箭。金兵顶着箭雨,前行到一半的距离,武松大喝一声:“陷阵营,跟我上。”陷阵营人人披着全身步人甲,手持长柯斧,踏步而进。
今晚金兵已无战心,和陷阵营刚一接触就转身逃跑。金兵大队也无心思再战,对射了几轮弓箭就撤走了。
天亮了,只见西城变成一片开阔的白地,金兵烧焦的尸体倒橫其间,很多都被斩去了头颅。
邱穆棱仲廉带队前来换防,呼延庚回到玉津园大营,给昨夜有功将士发赏,他现在在王禀的教导下,越来越有大将的范儿。
到下午的时候,童穆突然来带话,他以赵桓的口气问:“呼延庚,官家问你,昨日为何要与金国启衅,还把连环马都弄出来了。”
呼延庚一愣,稍稍抬起头看童穆,童穆挤挤眼,解释道:“国舅爷,王殿帅,说是你呼延庚启衅。”
呼延庚这下明白了,王宗濋主管里城城墙的防御,昨日被金兵推到墙根了,王宗濋要把责任推给他呼延庚。于是他答道:“是金贼先进攻的,而且我还留手了呢。稍有常识的人都会看出,如果我们的铁骑继续前进,螳臂当车的金贼绝非如此轻易脱身。”
童穆道:“那我就这样回了官家了。”这时,他才把身子放松下来,搀起呼延庚。他笑着说,他童穆会帮着呼延庚在官家那里把话讲圆,随后告诉呼延庚,昨夜一战,金贼可能认为很难打进里城了,议和的态度热烈了许多,说不定真的可以停战撤走了。
“那么,官家是甘心议和了么?”
童穆叹了口气:“这些还是请朝廷定夺吧。”
呼延庚也跟着叹了口气,他一个中级武官,与金国交战,这事情是宣抚司当管,但皇帝直接派内侍来问,可见张叔夜已失圣眷。
景福宫内,赵桓与低调俱乐部的一干大臣正在商议与金国议和的事情。
今天金使王瀛杨天吉的态度大变,对议和变得热切起来,虽然仍旧要赵桓送太上皇和太子作为人质。
太子是肯定不能送的,但是老爹呢,赵桓只担心把老爹送到军营后,金人拥立老爹复位怎么办?自己的皇帝还做不做了。同时要老爹去当人质,自己“不孝”的骂名就背定了。
但今天的局面出乎赵桓的意料,这干低调的大臣们意见一致,现在不能讲和。
这时,太宰何栗斩钉截铁的说:“不可和,坚决不可和。”并献上一条计策:“奉陛下出狩襄樊,以避夷狄。”这是老话重提了。金兵第一次南下时,宰相白时中就这样提过,被李纲驳斥了回去,还追回了已经出城的朱皇后和太子。今天何栗旧事重提,李纲已经不在朝堂了。
王时雍赞同:“无论战与和,移驾襄阳,则立于不败之地。”
接着王宗濋也赞成这个提议。
赵桓整日在金兵的威胁下,日子过得战战惶惶,他早就想走了。难得太宰何栗这么贴心把这个话题提出来,还是以主战的姿态。赵桓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一干大臣,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首先是殿帅王宗濋。昨日一战,金兵虽然没有打进里城,但王宗濋心中却非常清楚,凭他自己的本事,是没有能力保护里城和皇宫的安全,一定要借助张叔夜和神武四军的力量,尤其是王禀的神武南军的力量。但借助王禀的越多,王禀手下军将立下的功劳越大,对自己的地位威胁就越大。金兵这些蛮夷终归是要走的,但王禀这些军将才是自己的心腹之患。因此,让赵桓移驾襄阳,自己护驾也一起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坐观王禀和金人大战一场,自己再使点绊子,让王禀损失惨重,这样自己的地位就安全了。
王宗濋这样担心王禀,何栗王时雍等人则同样的担心张叔夜,不如让张叔夜在汴梁留守,和金人打生打死,自己在后方坐收渔利。
他们这些大臣,当初为了不让李纲得势,可以把姚平仲劫营的计划当做废纸到大街上去叫卖,还凑巧卖给了金国的奸细,让姚平仲手下数千精锐全军覆没,现在好多了,只是带着皇帝逃跑而已,并没有直接做对张叔夜王禀不利的事情嘛。
其实挟持皇帝南逃,然后让主战派去和金贼玉石俱焚,是主和派官员一直以来的思路,只是金兵这一次南下,把汴梁团团围住了,这个计划才没有执行。现在南、东两面的围城已经被打破,金兵的气焰也有所收敛,那正是执行这个计划的好时机。
赵桓本身并没有死守汴梁,君王死社稷的打算。他的“亦战亦和”的战略,站在一个离战场比较远的位置才能得心应手的操作,只是由于金兵围城,他才没有选择。
今天各位宰执提出移驾,赵桓的心思就活动了,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移驾襄阳,路上安全吗?”
王宗濋拍胸脯保证,八千殿前司,定能护住陛下,何栗又提出了一个计策,命令王禀、折彦质、解潜等人各率本部,向金兵全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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