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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武夫(合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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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廉,做的甚好。先带将士休息半个时辰,稍后与大军通往井陉去。”

    待丘穆陵仲廉退下,呼延庚取出一支令箭:“普六茹伯盛听令。”

    普六茹伯盛大步向前,抱拳接令。

    “伯盛,王节帅定下的方略,是三城互相呼应,西路的汾州是何情形还不知道。我命你带本厢兵马,前往汾州查看。”

    “得令!”

    呼延庚却没有递过令箭,而是嘱咐道:“汾州知州张克戬,品性高洁,你当处处尊重着他。”

    “是!”

    “只是张知州是文官,不通兵法,临敌争斗,你可自行决断。”

    普六茹伯盛大喜,伸手接过令箭。

    呼延庚看了一眼参军事赵伯臻,想起赵伯臻和自己说的一件事情,又嘱咐道:“西河访察使张灏,都统制张思政多半也在汾州,你要小心行事,不要触犯他们,若有争执,先行敷衍,等我到了再做了结。”

    普六茹伯盛接令去了,呼延庚带着中军继续往井陉县进发,骑在马上,他却不由得想起赵伯臻和他提起的张灏。

    作为太原知府,河东安抚使张孝纯的下属,呼延庚和张灏之间还算有些渊源,张灏正是张孝纯的长子。想到这,呼延庚不由得冷笑了一下:“不忠不孝若此!”

    此时,远在慈陉的张灏将手中的信件揉作一团:“不忠不孝?全天下都以为我不忠不孝!”

    他撕掉的是都中一位好友的来信。对第三次救援太原的失败,官家责罚李纲提举洞霄宫,赦免了解潜刘岩的败军之罪,而对张灏,官家只有一句评价:“此人不忠不孝若此!”

    李纲救援太原之时,三路进兵,刘鞈从河北出井陉,解潜从东南出威胜军,张灏从西南出汾州。现在主帅李纲贬斥,其它两路军的统帅免职,但对他张灏,不忠不孝的评价已经传遍天下。

    八月五日,张灏拜为西河访察使,而立之年就成为使相,在宋代是前所未有的皇恩,这多一半是看在他的老爹张孝纯守太原的份上。当时归于张灏指挥的,有陕西河东兵马十余万,都统制一人:折可求,统制两人:张思政、冀景。

    然后八月七日,兵马就少了三分之一,折可求又转进了。

    折可求可算是大宋的职业转进人士了。宋军第一次救援太原的时候,折可求率领漉延、麟府两军,还未接战,刘光世所部失踪了,折可求与金兵小战后迅速转进。

    第二次救援太原,种师中姚古等部从东路金兵,折可求从西路进兵,然后折可求干脆就没去,幸而姚古焦安节怯战,吸引了朝廷的注意力,替折可求顶了雷。

    朝廷虽然没有责罚折可求,但清楚折可求两次转进的事情,于是第三次李纲救援太原,专门把张灏任命为西路访察使,希望张灏以父亲被围,而严厉督促麾下诸将进军。

    结果,折可求给张灏报了一个“麟州知州杨宗闵建言,当攻敌所必救。吾虚建上将军旗号而赴晋州,太原之围必解。”这段话的意思是说:麟州知州杨宗闵建议,攻打敌人必须救援的地方,我折可求假装打着上将军的旗号去晋州,则太原之围就可以解除了。

    从此之后,折可求所部就失去了联系,经过一个月,张灏听说折可求的麟府军已经回到府州了。

    随后,张思政和冀景在郭栅驻扎,金兵来攻,冀景全军溃逃,张思政独木难支,大败。随后在水文县,张思政偷袭金寨,斩首数百,次日金兵以三千铁马冲击,张思政全军大溃,损失数万人。张灏仅带着数百牙兵逃到了慈陉。

    这一段战况报到都中,官家钦口御断:“不忠不孝若此!”

    呼延庚兵出南关,向井陉进发,步鹿孤乐平为前锋,忽然前头小校来报:“路上抓了几个奸细。”

    步鹿孤乐平赶上前去,却发现是几个宋人装束的人,其中一个身着大宋五品武官的服色。

    “尔等哪里来的细作?”

    “吾不是细作,乃是阁门宣赞舍人吴革。”

    “喔,可有印信?”步鹿孤乐平听到这话,不敢怠慢。他是听说过吴革的。吴革本是西军将领,在靖康元年元月,金兵第一次南下之时,吴革就自任统制官,带关中子弟勤王。二月金人北去,但仍有部分兵力围困辽州,吴革带兵解了辽州之围。这是靖康年宋军少有的胜仗,因而呼延庚等人都听说过吴革。

    吴革取出印信,交步鹿孤乐平验过。步鹿孤乐平不敢耽搁,将吴革及其随从送往呼延庚处。

    呼延庚问道:“阁门从何处来?怎的不在辽州?”

    “奉使女真军中持国书见粘罕。”

    “朝廷怎生计议?”呼延庚这个穿越者,对金兵灭北宋的详细过程并不清楚,没想到宋庭还向金兵派出过使者。

    “吾出发时,太原未失,故朝廷愿多赐岁币,乞金兵北还。”原来太上皇和皇帝都还想着用岁币解决问题。

    “粘罕已经夺了太原,想来是不肯退兵了。”

    “将军说得极是,金国,虎狼也,割肉饲虎,岂有厌哉?”吴革后来回到汴梁,便是对今上说了这句话,说金国是虎狼,大宋割自己的肉去喂虎狼,虎狼岂会有满足的时候?便建议官家措置边备,官家便差吴革回陕西招募义勇,这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呼延庚又问了一番粘罕军的情形,倒是解开了自己的一个疑惑,粘罕为何一直没有进攻威胜军。吴革自述“责其贪利败约,气劲语直。虏帅愧服,为追回攻威胜军等处军马,授书以归。”即当庭怒斥粘罕,粘罕面露愧色,召回进攻威胜军的兵马,并写了回信让吴革带回去。

    “阁门回到都中,当上书朝廷,早做准备,金人必不肯罢休。朝廷还是不要做议和的打算了。”

    “将军说得甚是。只是朝廷仍做议和之想,已让李侍郎赴榆次见粘罕,王尚书赴真定见斡离不。”李侍郎指李若水,王尚书指王云。斡离不即金兵东路元帅完颜宗望。

    “他二人何时可到。”

    “吾接朝廷文书,李侍郎是八月二十日出都门,算算日程,当在九月中旬到粘罕军。”

    送别了吴革之后,呼延庚却谋算起来,完颜粘罕在井陉的西面围住平定军,而完颜斡离不看来已经占据的井陉东面的真定。东西两路金兵已经可以通过井陉互相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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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 议和

    “如果我是粘罕,”呼延庚想着,“一定会派哨探穿过井陉去与斡离不联络。”想到这里,呼延庚急忙将丘穆陵仲廉招了过来:“精选猛士,出井陉,看住井陉两头的粘罕军和斡离不军,若是金贼的信使进到井陉,就地截杀,不得走脱。”

    丘穆陵仲廉接令,自行去调配人马。

    呼延庚又派人去催后队的宣赞和郝思文,和押粮官王满仓,大军加速前行,直驱井陉。

    “推车走,推车走。谁也不许躲懒儿。”王满仓大叫,手中的马鞭挥得噗噗作响。他手下的押粮队,才三百多正兵,却看着两千余辅兵,全军四千辅兵的一大半都在这里了。为了尽量延后金兵发现的时间,呼延庚选择了山路,现在郝思文所部已经变成了前军,逃难的经历,让他对井陉附近的道路留有深刻的记忆,当时尚未觉得,这次重新走过,每到一处,郝思文便能记起当时是如何走的,山路通向何方。郝思文似乎有与生俱来的警觉,总能带着前锋避开金兵的大队,难怪他外号“井木犴”。

    呼延庚紧赶慢赶,终于于九月十一日在井陉北麓扎下大营,呼延庚所部正兵四厢,辅兵四千余,就在井陉埋伏下来。

    丘穆陵仲廉对井陉两侧的截杀也颇有成效,粘罕还没有发现呼延庚,但肯定已经发觉了一支宋军就在自己左近,他已经停下了对平定军的围攻,派出些巡骑却已经变成了百人队,甚至完整的谋克。

    九月十三日,大宋使臣李若水一行正在井陉之中,突然转出一队士兵来。为首的一个人穿着效用的军服,向李若水行礼道:“李侍郎,末将是胜捷军王节帅麾下丘穆陵仲廉,奉王节帅与呼延都虞侯令,护送侍郎前往金国大营。”

    李若水一惊,副使王履问道:“可有王节帅手书?”丘穆陵仲廉送上送上呼延庚写的一封信,上有王禀的印信。

    “尔等要扮作护卫,刺探金营虚实?”李若水沉吟着,“若是惹恼了金人,那还如何议和?”

    “朝廷是真的想多加岁币求和了?只怕金贼不肯答应。”

    “大胆,国家大事,怎容的你一个小小武夫置喙。”王履呵斥道。

    李若水却道:“既有王节帅的手书,自当带你们去,只是把细得,扮作效用,不要漏了马脚。叫金人窥破。”

    丘穆陵仲廉道:“只要我一个人去,我仔细着呢,绝不会露出破绽。”他早就换好了效用的衣服,可以马上和李若水一同出发。

    “你就跟在队里,和别人一般,万万不要乱生事端,更不许和金人置气斗狠。”

    “末将都听使副的吩咐便是。”

    李若水一行继续出发,沿路上再也没碰到别的宋兵,第二日,出了井陉不久,丘穆陵仲廉说道:“金贼的拦子马每日都会经过此处,侍郎在此静待便可。”

    果不其然,快到中午的时候,李若水就被一队拦子马接住,十五日,李若水被迎到了榆次,完颜粘罕的大营就设在这里。

    李若水,王履,丘穆陵仲廉和所有随从都被安排在一户民居之中,房子的台阶下还有血迹。

    十五日下午,金国太师萧庆,金国尚书刘思前来拜访李若水。

    李若水和王履见客,二对二的坐下,丘穆陵仲廉扮作侍卫站在一侧。

    互致问候之后,萧庆问道:“贵使此来,可携有国书?”

    “自是携有国书。”

    “国书中所谓何事?”

    李若水表明的求和的意图:“某等来时面奉本朝皇帝圣旨令。若水等再三启白,国相元帅,前次奸臣误国煞有施行。今日分差两番使人前来以道志诚悔悟之意。愿国相元帅以生灵为念,盟好为心,早与通和。则天下幸甚。”

    萧庆听了这话,不由得面露惋惜之色,叹了一口气,刘思却面露讥讽之色:“贵使要通和,可是带了三镇的地图户籍,便行交割?”原来金兵第一次围汴梁的时候,靖康皇帝许诺割让太原、真定、河间三镇求和,后来三镇未割,金兵便以收取三镇为借口第二次南下。

    “三镇民户,均是宋人,若是割让给上国,便是骨肉分离,生灵涂炭,有损大金皇帝仁者之心,吾朝另有一法,名义上不交三镇,大金却尽得三镇之利。”

    “不割三镇,又如何得其利?”刘思一拍桌子“贵使当我三岁孩儿?欺我大金无人忒?”

    李若水、王履面色如土,不敢做答。

    看刘思的下马威起了效果,萧庆又等了一会,才开口道:“南朝雍容风雅,定不欺我,刘尚书不必动怒。”

    王履帮腔道:“有话好说,不必动怒,不必动怒。”

    萧庆道:“前次约定割三镇,贵使称南朝小人作祟,未能施行。南朝还是有信义的。”

    王履嚅嚅道:“讲信义,一定讲信义。”

    “只是太原已下,我大金兵卒多有损伤,不知我家国相提出的补偿一说,贵朝皇帝可有示下?”

    李若水一时云里雾里:“补偿?”

    刘思又要发作:“尔等休要装糊涂……”

    萧庆摆摆手,止住刘思,又对李若水说道:“前几日,阁门宣赞舍人吴革到此处,我家国相责以大义,指大宋违约背信,吴阁门无言以对,我家国相念在两国交好,不愿再动刀兵,只求交割三镇便罢,只是太原已被我军攻下,当别取一镇,凑齐三镇之数。”

    “别取一镇,凑齐三镇之数?”

    “是呀,”萧庆笑嘻嘻的,“我家国相也不多要,只消将大名府顶替太原,交割给我家国相,国相便极力与贵朝说和。我等已写了国书,交吴革带给贵朝皇帝,想是李侍郎出京早,没有见到吴革吧。”

    “割去大名,顶替太原?”

    “我家国相极守信义,既然只要大名,便不再向南攻打威胜军,而是要走井陉,到河北去取大名便了。”

    李若水和王履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丘穆陵仲廉一旁看了,心中暗自计较:“传言粘罕取河东,斡离不取河北,若是粘罕去占了大名,不知斡离不心中怎想?”

    半晌,李若水才说道:“上国步步紧逼,这叫人如何说话来。”

    萧庆看火候差不多了,才道:“我今日先给贵使透个口风,贵使仔细思量,明日见了国相怎生说话,我等读书人,总要以黎庶生灵为念,我定帮贵使把这节做圆,以成两国之好。”

    李若水听了这话,千恩万谢,萧庆又客气了一番,才和刘思去了。

    第二日,李若水和王履觐见粘罕,丘穆陵仲廉解了兵刃,扮作捧礼物的侍者,也跟了进去。

    问候之后,李若水道:“请国相念在两国生灵,罢兵通好。”

    粘罕道:“那收燕山之时,折了许多性命,便不是生灵吗?”

    李若水道:“前事不可细论,今欲以三镇逐年所收租,赋悉奉贵朝愿休兵讲好。”

    粘罕厉声曰:“既有城下之盟许割与他三镇,那租赋便是这里底。怎生更上说也。若如此,便是败盟不割三镇。”

    李若水曰:“盖缘三镇军民未肯交割,故欲将逐年租赋奉贵朝,其利均一,止是爱省事,幸国相元帅开纳。”

    粘罕曰:“公们不去劝谏贵朝皇帝,教早割与他三镇土地人民,便是好公事,却来这里弄唇舌。”

    一时说得僵了,萧庆在一旁道:“南朝使臣远来,不若安排酒宴,大家痛饮一场,省得南人笑我不知礼仪。”

    粘罕这才转做笑脸:“好,先喝酒,先喝酒。”

    众人各自坐下后,粘罕道:“贵使从南来,从东来?”

    “从东来。”

    “既是从东来,可是走的井陉?”

    “正是井陉。”

    “路上安靖否?”粘罕问李若水一路有没有遇到强盗。

    李若水正想回答没遇到危险,突然心中一动:“路上到时有几股盗匪,幸而被小臣的护卫杀散了。”

    “贵使的护卫?是捧礼物的那位伴当吗?倒也生的雄壮,叫他进来,赏酒一杯。”

    丘穆陵仲廉应召而入,喝了酒,谢了粘罕的赏赐,就要出账。

    “我有话问你,”粘罕却不让他走,“你们一路行来,遇到几次盗匪,大伙几人,小伙几人?”

    丘穆陵仲廉硬着头皮答道:“遇到匪人四五次,大伙有近百人,小伙有二三十人。”

    “你使团共有护卫几人?”

    李若水怕丘穆陵仲廉露破绽,抢答道:“护卫三十一人。”

    “三十一人,能击退近百人的盗匪,可要几番辛苦了。”

    丘穆陵仲廉道:“遇到大股盗匪,只要斩杀伙头,余下的便逃跑了。”

    粘罕点点头:“见识倒也不错,你姓甚名谁?”

    “小的姓穆。”

    “再赏你一杯酒,出去吧。”

    丘穆陵仲廉退下后,粘罕对李若水说道:“国事明日再议,请先喝酒。”

    众人行了几钟,王履慢慢胆壮了:“敢问国相先里台眷何在?”

    “祖乡在渖州,骨肉昨因契丹征辽东时皆被害,后方得一小女子。”

    王履曰:“以此见兵革岂是好事。陶渊明所谓,弱女虽非男,慰情良胜无。”

    粘罕突然作色:“吾不胜酒力,明日再议吧。”说罢先行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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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夜惊

    萧庆等送走了李若水等人后,再来见粘罕。

    粘罕问道:“怎样?”

    “李若水已然胆怯了,明日再威逼一番,宋人定然吓得将守军猬集大名,二太子有得头疼了,国相正好趁虚全取河东。”

    原来,金兵东路军都是阿骨打直系子孙,而西路军则是粘罕娄室等实力部族。在不损害金国整体的前提下,粘罕要给东路军使个绊子。

    “李若水我倒不担心,只是井陉……那护卫定然没说实话。”

    九月十六日,李若水王履再见粘罕,苦苦哀求,只求以三镇赋税折抵五十万贯岁币,以让粘罕退兵,粘罕只是不许:若差人速来交割土地人民,即便回军通和。万一不从,须索提兵直到汴梁理会也。

    李若水出了榆次,急急和王履赶回汴梁复命,还要把金军盯上大名府的事情告知朝廷。丘穆陵仲廉回到井陉,向呼延庚汇报:“粘罕已对井陉生疑了。”

    呼延庚道:“本将探明消息,斡离不已经围了真定。东西两路金酋定要勾连。”

    呼延庚顿了一顿,接着说:“前日有传言,粘罕攻平定军,折损了好几千人。斥候到平定军左近,也能闻到臭气冲天。”

    “将主,”在众人面前,丘穆陵仲廉等三人慢慢改口叫呼延庚将主,“以末将在粘罕营中所见,女直兵马未见折损,若是在平定军有大损伤,多是驱民填濠,蚁附攻城。死伤的都是百姓。”

    “或者是降军,俘虏。”

    步鹿孤乐平道:“近几日突入井陉的金贼,都是数百人一队,前日截杀了一番,硬是让金贼冲了过去。如果再要将金贼拦住,非将出上千兵马不可。”

    呼延庚道:“暂且停下在井陉的劫杀,看两路金贼如何勾连,咱们,先吃饭。”

    呼延庚叫着吃饭,步鹿孤乐平却是眉头一皱:“又是醋布条,干饭团,这几日在山中杀得辛苦,连个野味也没打着。”

    现在自呼延庚以下,全部与士兵同寝同食,所有将领和士兵一样,吃醋布水泡饭,禁止饮酒。

    丘穆陵仲廉嘿嘿一笑:“想想在太原,你现在已经有饭团吃,还不赶快拜菩萨。”

    “拜什么菩萨,现在儿郎们都在传说,仲廉你当日在太原,可是吃过人肉阿。”

    步鹿孤乐平这话一出,关力原熊大白等人都是眼睛一亮,看来他们也听过这传言,早想向丘穆陵仲廉求证。

    “为什么猜我吃过人肉,不是猜你。”

    “好了!”呼延庚喝断两人,“不要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开饭。我还存有一点舍儿别,今天在大帐中的,见者有份。”舍儿别是一种米酿的饮料。

    众将都叫嚷起来:“舍儿别这等娘儿物事,有什么意思,不如每人来点小酒。”

    那边就有人说:“你不要,舍儿别给我好了。”

    亲兵已经送了饭团进来,石行方闷闷的抓过饭团,哼了一声,开始吃饭。呼延庚用同甘共苦来收买人心,所费不多,就是苦了这些都门禁军的小使臣。

    众将散去后,呼延庚只留下丘穆陵仲廉,步鹿孤乐平两人,呼延庚取出一张纸来:“两位兄弟,帮我参详一番。”

    丘穆陵仲廉一看,只见最右边写着《神头岭伏击战》六个字:“少兄找来的井陉战例?前几日少兄从天书中临摹来的井陉地图已叫儿郎们查探过,的确详实,这战例想来也是不凡。”

    步鹿孤乐平看了一会,说道:“神头岭?埋伏地点也对,少兄,挺机枪是什么?”

    呼延庚一看,见纸上写着:“我军集中六挺机枪……”心中暗叹,抄错了,只好掩饰:“这是我呼家枪中不传之秘,一共六招,连环杀出,快似连弓弩,劲胜神臂弓。”

    “只是这里明明不是枪法……”

    丘穆陵仲廉拉了一下步鹿孤乐平:“既是呼家枪不传之秘,自然有所改动。少兄也不便多言。”

    “看这战例,分明是先行埋伏,然后以远射武器突然袭击。”

    “战例只是供咱们参详,这井陉地图如此准确,依此来布下埋伏便可。”

    “少兄可是要用此法击杀金贼的拦子马?”

    呼延庚摇摇头:“埋伏嘛,可一不可再。等着机会,憋个大的。”

    “那还要想办法,将金贼诱入局中。”

    三人正在说着,突然外面想起一阵喧哗。就听见亲兵在外禀报:“辅兵营中喧嚣不已,似有营啸。”

    呼延庚等人急忙出账观看,容纳八千人的营区,顺着山势一路排开,的确有几座辅兵的营帐呼声震天,人影灼灼。

    营啸又称夜惊,是军队中常见的突发事件,呼延庚的大军本由溃兵汇聚而成,士卒信心未复,士气低沉,而辅兵又是在隆德左近招募的民壮,本身未经兵事。在井陉这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马上要面对传说中青面獠牙的金贼,辅兵心中惶恐可想而知。只要晚上稍有意外,比如一个士兵梦中大声说话惊吓了自己的同伴,便有可能引发夜惊。夜惊之时,军队中小团伙便借机清算旧怨,互相攻杀,不仅自行造成伤亡,还让军中隐藏的裂痕暴露出来,有些军队就此分崩离析也说不定,晚唐之时,就有多次军队夜惊,直接导致节度使被驱逐的。

    呼延庚道:“传我命令,各指挥使、虞侯谨守门户,弹压本部,擅自出账者,斩立决。”五名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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