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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武夫(合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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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赓打马来到隆德府,隆德府已经和呼延赓离开时大为变样。傍晚时分,城门紧闭,刁斗森严。呼延赓喊了好一会儿话,城上才放下吊篮,将呼延赓一人一马吊了上去。
在城头交了兵刃盔甲,再被一个十人队押送着到了帅府,先见到河东经略使王禀,验明正身,才归还了兵刃。
“呼延赓见过节帅。”
“庶康快起,怎的今日单骑赶回,可有什么变故。”
“倒没有什么变故,只是剿灭了金贼的押懒河部,得了押懒河习室的人头。”呼延赓一面向王禀汇报战情,一面暗暗埋怨张婵。若是在山上,呼延赓直接带着人就走了。这一入城来,不知道要在城里引起多少谣言。
王禀听完呼延赓所述,捻须微笑:“金贼要来围隆德,早在张安抚和本帅的算中,你要带带着你家娘子在城外,也是你此段姻缘的起始,本帅自是莫有不许。只是兵贵神速,你现在就去张府,带了娘子出城去吧。本帅给你一纸手令,给守门军官看过便成,千万莫要声张,反生事端。”
呼延赓谢恩而去。王禀看着被呼延赓拉开的大门,心中暗想:“以太原旧例,隆德城中3000精兵,已足以守三月。庶康,只愿你能审时度势,用好这三月良机,莫让隆德府中现在仅余的三千正兵,万余民夫白白送了性命。”
呼延赓到了张确府上,张确的管家也是晓事的,静悄悄迎了姑爷进门,先拜见老爷。张确还是一副恬淡的样子:“贤婿,此次离开,便不知能否还有重逢之日。我有书信一封,若是有机缘与你内兄相见,便交付与他。”
呼延赓领了书信,张婵与黛娟早已收束停当,坐在一辆简车之中,张夫人没有出来送行。呼延赓跳上马,冲着岳父拱了一拱手,说道:“走吧。”车夫就赶着车出发了。
靠着王禀的手令,呼延赓顺利的出了城,连夜回到发鸠山。
第二天一早,亲兵点火烧掉了留在山上的辎重,三百战兵分别开路、押队和断后,带着一千余辅兵押运辎重鱼贯而出。
张婵的车辆,全车都用木板扎好,连个窗户也无,在车门处也拉着厚厚的黑帘。这车只跟随在呼延赓身边,如影随形,呼延赓却不和车中说上一句话。全军上下,只有他一人带了家眷。呼延赓又是新带大军,只怕有一步做错了,惹人耻笑。
车队白天赶路,晚间休整,十月九日,便到了史壁堡。史壁堡位于平阳(临汾)和隆德(上党)之间,紧靠涝水,是一处咽喉之地。呼延赓到了堡墙下,看到堡门大开,堡墙上也无人站岗,里面的宋军早已逃散。
呼延赓命大队进入堡中,幸好堡中的房屋、驿站、水井和东西两面的大门都还完好,便令车队在此过夜。生火吃饭之后,张婵和黛娟在驿站的卧房中休息,呼延赓睡在外间,兵丁民夫也各找位置睡下。呼延赓没有发现,就在涝水河岸上,有几双眼睛静静的观察着进堡的车队。
半夜时分,呼延赓被值夜的亲兵叫醒,他登上堡墙,值哨的兵丁正想点燃火把。呼延赓赶紧喝道:“黑夜举火,不要命了?”众人伏在堡墙上,望涝水方向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却传来嘈杂的人声,人喊马嘶,似乎有大军从涝水上岸。
金人不善水路,何况是夜间行船,契丹人、渤海人也没有这等本事。顺涝水而下,似乎只能是平阳(临汾)的守军。然道平阳守臣林积仁弃城了吗?正在疑惑间,就见一幢幢的黑影冲着史壁堡而来。
黑影们都扛着旗帜,在史壁堡一箭之外停住,将旗帜竖将起来,列成阵势。还有黑影不断的从涝水上涌来,站到阵势里,堡前的阵势在不断壮大。
“水鬼……”有兵丁胆怯的说,声音也发抖了。
呼延赓喝道:“哪里有什么水鬼,休得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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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张横
这时,黑影齐声发喊起来。听着像是军队的号令,又像船工的号子。
“这分明是人声。”堡里的兵丁们情绪稍定,却又慌张起来,“不是咱们的号令,莫不是金贼。”
“瞎咋呼,金贼若是走得船,还不渡过大河本汴梁去也。”
黑影阵中开始擂鼓,呐喊。呼延赓心中大定:“此疑兵之计,贼人定是不敢直接攻城。”转头叫道,“取我铁弓来。”
呼延赓抽出一支箭,去了箭头,在手上掂了掂,弯弓搭箭,用耳朵仔细听了听鼓声的方位,一箭射出。
也不知射中没有,但过了一会,黑影阵中不再击鼓。
呼延赓又等了一会,看对方再无异动,便令哨兵继续盯梢,其余人等各自去睡觉。
天色渐渐亮了,呼延赓起床,先去看过张婵主仆,让她们早点起床,随时准备上路,再出屋来,亲兵禀报:“昨晚是一帮盗匪,盗匪头目正在堡墙下骂阵。”
呼延赓又来到堡墙上,发现堡外到处都是人群,或站或坐,只怕有好几千人,还有源源不断的人顺着涝水河岸蹒跚而来。
堡外的人群中,多是精壮汉子,掺杂了一些老人和健妇,而沿河而来的,则是老弱病残都有。即使是壮年和健妇,也是衣衫褴褛,目光呆滞。只有二三十个打旗帜的,还算有些气色。
“他们不是盗匪,是流民。”
史载金兵自太原西下,沿路烧杀掳掠,各地平民纷纷逃难。“自汾州至平阳府三四百里间见村落间牛畜车乘,居民妇女官员宅眷扶老携幼,号呼之声蔽川而下。”这一股流民有四万余人,到平阳城下,平阳守臣林积仁以防寇为名,闭城不纳。这股流民又顺着涝水,转头向东。
呼延赓看着堡外打旗帜的人:“有些草莽之辈,要乘势作乱呀。”
果然,那些打旗帜的人齐声大喊:“狗官,快把堡里的粮食交出来,不然将你生吞活剥。”
呼延赓交代了几句,堡内的兵丁突然一齐大喊:“贼头,可敢与军爷阵前答话?”他们喊完,呼延赓已经威风凛凛的站在堡墙上。
王满仓轻声劝道:“将主,这帮贼人虽然人多,却只是一干乱民,不成行伍,吾带二十个骑兵出去冲杀一阵,便将他们杀散了。”
呼延赓摇摇头:“他们失了头领,便只有饿毙在路途上。且待我与贼头会过再说。”
堡外的旗帜后面,有一人大叫:“狗官,可敢与爷爷放对一局,你若胜了,便放你等走路,爷爷若是胜了,可须得留下粮食来。”
王满仓道:“将主,待吾去会会他。”
呼延赓道:“这贼头既敢叫阵,而不是让流民蚁附攻城,还算是个人物,备马,点百人随我出去,你守好堡子便是。”
呼延赓催马来到堡外,对面那排旗帜后转出来一人,此人身高五尺,全身黝黑,双手拿着一对棒槌。他口中念念有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续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呔!狗官,我好言劝你,快放些粮食出来,”那贼头将一对棒槌一敲,嗡嗡作响,“如若不然,横渠先生便教你做人。”
“横渠先生?你还知道张子厚?”
“不错,吾乃横渠门下再传弟子,先师以纪念横渠求学之意,便赐名与我,唤做张横。”
“啊,你就是张横,船头伙儿张横。”张横也是史书上留名的黄河水寇,宇文懋昭《大金国志》卷十一:“太原义士张横败国兵(此指金兵)于宪州,擒岚、宪两州同知及岢岚军判官。张横有众一十八人,啸聚于岚、宪之境。大金捕之,往往失利。至是,帅府遣两州同知及判官领太原兵千五百人追捕。既与张横相遇,望风而溃,多坠崖死。两州同知及判官尽为横所擒。”后来被写进了《水浒传》中,活动地点也从黄河变成了长江。
“你是横渠书院哪一位门下?”
“‘四手神锤’韩昆便是先师。”这韩昆也是个神人,本来从张载学文,后承张载之志,投笔从戎入了西军,使得一对好骨朵,人称“四只手,两柄锤”形容他锤法之快,又以“韩和韩,天下雷”形容其身法之诡异。
张横见呼延赓不答话,叫道:“狗官,看打。”一个箭步跳了过来,抬起左手一棒照着马头打了下来。
呼延赓一枪架过,张横再用右手棒槌压在呼延赓的枪头上,呼延赓把枪往上一挑,张横借着这一挑之力往上一窜,跳得比马头还高,空中翻个跟头,双锤照顶打下来:“狗官去吧。”
呼延赓又用枪一架,张横又顺势跳到马后,一对棒槌直打马屁股。呼延赓双腿一夹,战马往前一窜,铁枪向后刺。张横俯身就地一滚,不知怎的就滚到了马肚子下。呼延赓一提缰绳,坐骑前蹄在马腹下乱踢。
张横从马腹下滚了出来,跳起身横打呼延赓的左腿。呼延赓用长枪点开他的两根棒槌。
就这样,张横四面八方打个不停,速度越打越快,只见一条黑影像旋风一般,四面八方飞旋着,打得呼延赓只能招架不能还手。呼延赓想,我铁枪银锏十荡十决,双马错镫生死立分,居然战不下一个贼头。
其实马上将犹重一个战马的冲力,现在和步将这么缠斗,已是放弃了自家最大优势。而且张横这打法,是同时打前后左右加上下六个方面,已将“四手神锤”发挥得淋漓尽致。
周围的流民看到自己的头领居然能和武将打这么久,不由得彩声大作。张横听到彩声,精神大作,又连着打了数百下。呼延赓一边招架,一面观察着张横,寻找着他的破绽。张横打了几百下,一点不见累,摆开架势,又要接着打,可呼延赓已经看透他的罩门。
张横这套棒槌,是八十多招一连串打下来,因为追求快,也就少了变化,几套锤法下来,呼延赓发现他的起手式总是先打马头,再借势跃起,然后上下前后左右,像风一样乱打,根本不让人还手。只有站在马头跃起这一下,有一个空门。
呼延赓耐心等待,等张横再次跃起的时候,长枪向上一挑,直扎在张横的大腿上。张横直愣愣从半空中跌下来,摔在呼延赓的马前。
张横一骨碌爬起来,往前平稳的走了两步,又摔倒在地上。
呼延赓问:“张横,你服也不服?”
张横道:“你赢了,但我不服,我死也不服。”
“喔?”
“你这么好的枪法,却只会在百姓面前逞能,百姓流离失所,平阳的狗官,还有你这狗官,可有一点羞耻?”
“吾正是向汾州押送粮草,这粮草是军粮,实在不能分给百姓。”
“原来将军是要去汾州,敢问将军大号。”张横突然恭敬起来。
“呼延赓。”
“原来是将主!”
“嗯?”
“末将在汾州以南的回牛岭遇到了步鹿孤将军,他已代将主收了末将,并命令末将保着百姓来平阳的,谁知平阳林知府闭城不纳。末将才带着百姓一路过来讨生计。”
“乐平怎生收了你?”
“末将也是看上了步鹿孤将军的粮草,便与他打了一架。”
“哼哼,乐平身边三千精兵,居然与你单挑,倒也有意思。”
“是,步鹿孤将军带着数千大军,又使得一手好连珠箭,却都不用,只用独脚铜人与我战来。”
“那怎生赢得你?”
“末将一对棒槌是四面八方乱打的,步鹿孤将军的独脚铜人却也是四面八方乱挥的。最后末将实在打不动了,累得如同一条狗一般,步鹿孤将军就此赢了。”
呼延赓心想:“比长力,谁能比过乐平?”
“步鹿孤将军说他只是将主麾下,也只能代将主收人,故而小人对将主的令箭磕了头,拜在将主门下,今日才见将主真颜。”
呼延赓点了点头:“你先把腿包扎好,再带着这些流民去绛州,并替我带一封信去给绛州守将宣赞。送完信后,再替我去办一件事。宣赞自会助你。”
十月九日,一骑探马疾驰入汾州(汾阳)。汾州州衙的大堂之上,西路访察使张灏居中端坐,两边是转运判官李伯宗和汾州知州张克戬,步鹿孤乐平,普六茹伯盛,杨可发等将领分坐在堂下。
击杀张思政之后,张灏对普六茹伯盛尤为倚重,普六茹伯盛实际管着汾州的军务。这时,普六茹伯盛站起身来禀报:“探马来报,东北尘头大起,金虏旗号遮天蔽日,是完颜娄室亲来。”
“城中现有多少兵马?”
“加上步鹿孤将军带来的几千人,马步总计两万八千人,兵力是不输给金虏的。只是两万余人俱是溃兵新集,兵不着将,将不知兵,而且士气全无,上不得战阵。”
“俗话说将为兵胆,与步鹿孤将军同来的郝思文、关力原,熊大白诸辈,俱是有勇力之人,关力原还阵斩了押懒河习室,杨制使也是有名的勇将,本官给他们一干差遣,各领部属,上阵杀敌去便是。”
步鹿孤乐平、杨可发听到这话,站起谢恩。虽然带着一股溃兵前途难料,但升官的机会还是先抓住了。
普六茹伯盛道:“胜捷军校检前军都虞候呼延赓正押粮草前来,三军粮草可支一月有余。”
张灏看了一眼普六茹伯盛,又看了看步鹿孤乐平,最后对杨可发道:“杨可发,听说呼延赓是和你一道冲出太原求救的?”
“禀访察,是。”
“唉,也是太原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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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兵来
张灏没能从太原救他的父亲张孝纯出来,心中一直郁郁,对杨可发、普六茹伯盛等人都高看一眼,“校检前军都虞候,是王节帅给他的差使?那就是家父所给一般。”思量妥定,张灏下令道:“以呼延赓为西路兵马都铃辖,杨可发、步鹿孤乐平、普六茹伯盛为兵马铃辖,郝思文等人为兵马都监,西河访察使司下各路官兵,悉听号令。”
现在在汾州的两万八千人,原则上是平分为四个厢,但大敌当前,步鹿孤乐平带来的三千人仍归其自领,再补入四千人,作为全军的骨干。
连着几天,汾州驻军忙着统一金鼓旗帜,教导号令,抢修工事。张灏犒赏三军,城中的士气慢慢恢复。
到十月十二日,完颜娄室的大军来到城下,汾州城两座门外已经各自搭起两个大营寨。营寨只是三面有墙,另一面靠着城墙,城外的树木已被砍伐一空,无从打造攻城器械。
完颜娄室军在五里之外扎下营寨,娄室将完颜活女叫进了自己的大帐:“活女,汾州已有准备,有些棘手啊。”
“说难也不难,汾州城小,只消围上一个月,便可攻下了。”
“粘罕还待我等在隆德取齐,怎可耽搁一月。都是张尧佐这南蛮子走得太慢。让他明日带宋人蚁附攻城。”张尧佐是原威胜军守将,在金兵第一次南下时降金的。
一阵隆隆的鼓声过后,一队穿着皂衣,没有盔甲的宋人手持削尖的木棍,向着营寨慢慢走去,他们都是降金的宋兵,本想乞个活命,却逃不过填壕的命运。
宋军从城头和营寨里往外射箭,攻城的宋降军被一排排的射倒,降军们掉头就跑。
完颜活女冲着张尧佐咧嘴一笑,张尧佐通体发寒,让自己的亲兵上前,将逃回来的降兵都砍了头,一时间份州城下挂起了上百颗头颅。张尧佐把刀一挥:“汾州不下,咱兄弟也别活了。”他麾下的七千宋降兵,都向营寨攻去。
城头和营寨里毫无犹豫的放箭。已经投降了敌人,那就是敌人了,战场之上,还有什么故旧之情可讲?在被射倒近千人之后,宋降兵终于摸到了营寨的边缘。寨墙上长枪往下刺,城上还在继续放箭,城墙,营寨围起来的位置如同修罗沙场,置身其中的宋降兵受到三面围攻。有少数悍勇的,终于爬上了寨墙,立刻被长斧砍翻下来。
守住城墙两侧营寨的,分别是熊大白和关力原,普六茹伯盛新收的溃兵在城中列阵。普六茹伯盛大声训斥道:“看见没有,就算你们投降了金贼,金贼也只会教你们去做填壕的材料,对金虏。无他法,只有奋力死战,才有一线生机。”
另有文官教谕:“看下面这些降兵,早一日与金贼拼掉性命,得一个朝廷褒奖,忠义庙中,代代血食,魂归故乡。总好过做金贼的走狗,死无葬身之地。”
又有勇士大呼:“逃跑是死,投降是死,不若与金贼拼死一搏,搏一个封妻荫子。杀金贼,得金碗。”
众人齐呼:“杀金贼,得金碗。”
鏖战一日,张尧佐下属七千降兵,半数死在汾州城下,半数魂飞魄散,仍凭如何鞭打,恐吓,也不敢踏上战场一步,汾州城下尸横遍野,土壤变成黑赤色。
完颜娄室不以为意,将这批降军打法去做苦工,又对活女说道:“今日一战,汾州宋军倒也坚韧。”
完颜活女道:“我女真、渤海、契丹诸部还未上阵,只是一堆降兵,明日我带铁浮屠,定要打下一侧营寨来。”
一晚上过去,汾州的宋军已经打扫了战场,昨日所用的箭矢都被拔了回去。完颜活女命令契丹人和渤海人各围着一个营寨攻打,攻打了一个时辰之后,完颜活女带着自己的四百铁浮屠,从正面扑向左边的营寨。
这个位置他是观察过的,从营寨正面进攻,营寨挡在自己和城墙之间,另一边的营寨也正被人围攻着,自己承受的攻击最少。
果然,在损失了一部分当肉盾契丹人之后,完颜活女带人攻到了寨墙前。后面送了梯子过来,三四杆梯子同时靠到寨墙上,完颜活女身先士卒,顺着云梯爬上了寨墙,寨墙也不甚高,不过一丈五六的样子。
完颜活女站在寨墙上,身边倒没有宋军的长枪手,只是营寨内不断有箭矢射上来,完颜活女格挡开了,跟着他爬上来的金兵却被射倒了一半。
一行人站在墙上,好似靶子一般。
完颜活女听见下面宋人喊:“那个穿黑甲的,别射死了,用挠钩拿了,赏两个……不,一个碗。”
完颜活女大怒,拿住自己,居然就只赏一个碗,飞来的箭矢越来越多,完颜活女存不住脚,只得反身跳下了寨墙,这次进攻算是失败了。
契丹人,渤海人、宋降兵,围着两座巨大营寨狂攻着,全然不顾城墙上投下的泥弹,射下的箭矢,这已是金兵攻城的第三天了,连掩护城墙的营寨都未打破一座,完颜娄室还和完颜粘罕约定了要围攻隆德府,更听说完颜粘罕已经和东路的完颜斡离不、完颜讹里朵、完颜兀术等约定了要合围汴梁城。若是连个小小的汾州都无从攻下,七水部又如何有脸面到汴梁城去分赃。
完颜活女带领七水部本部的女真兵们,等候在靠左一座营寨的正面,这个方位不会被城头和其它营寨的弓箭射到,是唯一只要正面向敌的地方。
三天了,金兵终于赶制出了几部部冲车,在被打坏了大多数之后,只有两部冲车正在撞击着营寨的木墙。营寨木墙的小孔里伸出几杆长枪,向围攻的渤海人攒刺着,渤海人被后面的同伴推挤着向前,根本无法躲开,每枪必中。但完颜娄室下了死令,渤海人还是悍不畏死往上冲。
突然,渤海人一声欢呼,营寨的寨墙上出现了一条裂缝,冲车猛烈的冲击几下,寨墙喀喀喀作响,突然轰的一声,一段寨墙倒塌了。渤海人齐声大喊,一拥而入,完颜活女带着本部急急跟入,只恨渤海人挡住了他的路,只是奇怪的是,短暂的呐喊之后,渤海人都停了下来,一片安静。
完颜活女骑在马上,越过前面人的头顶,看见四十步之外,有一条宽沟,宋军正在撤走搭在沟上的木板,还有几个掉在沟里的倒霉蛋正在试图爬上来。
在沟的对面,也就是距离完颜活女四十多步的地方,三排神臂弓,每排一百名射手,整齐的排列着,第一排半蹲,第二排站立,第三排把箭头从第二排的肩膀上伸出来。静静的等待着。
突然一阵梆子响,三百支神臂弓同时发射,好似从宋军阵中突然迸发出一蓬乌云,完颜活女赶紧滚鞍下马,他前面的渤海人已经成片成片的倒下。完颜活女挥手,金兵们真先恐后掉头逃跑,只是在狭小的寨墙破口,也不是一下就能跑出去的,而且寨墙外的金兵不清楚情况,正在往内冲。
宋军前三排神臂弓射过之后,弓往后递,后方将上好弓弦的神臂弓递上来。
“驻队矢?”张灏在城头上观战,“久闻西军中有此奇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驻队矢——即前排专心射箭,后排负责上弦的箭阵,相传为西军名将刘仲武所创,吴玠在和尚原之战中发扬光大。
“不仅是驻队矢。”普六茹伯盛解说。
张灏看到第二轮三百神臂弓射完,全阵士兵解下随身的一石五的弓箭,开始自由射击,长枪手也开始走到前排,防备金兵的反扑,于是说道:“还有叠阵。”
“是叠阵,访察善晓战策,末将佩服。”普六茹伯盛准备就此揭过了。
步鹿孤乐平在偏要得瑟:“访察不知,虽然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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