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典之黑暗崛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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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凡生暴怒：“你们都要死！诡计之雾！”

　　　　黑色的雾气席卷而来，迅速吞没了这一片空间。

　　　　拉夏贝尔一惊，睁着眼睛也看不到东西，所见之处全是这种灰黑色的浓雾，不过常年的军旅生涯还是让他迅速下了决断。

　　　　“大家抱团！抱团！小心偷袭！”

　　　　张凡生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稍微瞄准一下，就朝着他狠狠砸去。

　　　　拉夏贝尔听见破空声就知道不妙，下意识的低头举盾。

　　　　“啪！”

　　　　石块狠狠的砸在木盾上，发出一声闷响，拉夏贝尔看了看脚下的碎石，暗自心惊。

　　　　手臂上反震的巨力和地上的碎石显然说明了张凡生那过人的巨力，再加上目视不过三米的狭小范围让拉夏根本没办法预料到张凡生会从哪边进攻。

　　　　“要是被那弩矢射中，会死的吧？”

　　　　拉夏贝尔咽了一口唾沫。

　　　　“集合！集合！盾牌挨着盾牌！我们看不到敌人在哪就等到雾气散去好了！反正这种违背常理的东西他也不可能长时间发动的！”

　　　　老拉查看着掉在地上的下半身，无助的哭嚎着：“詹森队长！救我！”

　　　　张凡生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扬起战斧朝着当先一人横劈而去。

　　　　那人刚和队友抵在一起，就看见张凡生从浓雾中冲出，好像那噩梦怪物一般，携裹着开天辟地的气势，一斧砍来。

　　　　“他在这！”

　　　　他下意识的举起盾牌，却没想到张凡生只是一个虚招，趁着他架盾，张凡生也架起了盾牌，合身撞去。
………………………………

第九十九章：暴怒

　　　　n！

　　　　两个盾牌狠狠撞在一起，张凡生沉腰顶盾，一把将那人撞翻，长斧横劈而过，逼退来人，连跑几步朝着老拉查冲去。

　　　　“别急！还有我呢！”

　　　　拉夏贝尔长斧一挥，朝着张凡生狠狠砸来，张凡生眉间一皱，低身一个翻滚，就朝着他下盘滚过去。

　　　　“嘿嘿！踢！”

　　　　几只大脚狠踹而出，将张凡生踹了回去。

　　　　张凡生在地上滚了几圈，勉强撑起来，张开嘴，已是满嘴鲜血。

　　　　“杀！”

　　　　几把长斧砸来，张凡生在地上一蹬，即刻滚出了包围圈，长斧砸在泥地上，溅起碎石屑和大片的泥浆。

　　　　拉夏贝尔在包围圈里，杵着斧柄，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缩在盾牌后面。

　　　　“小泥巴种！我知道你在看我，我也知道你想杀我，你是谁？”

　　　　张凡生缩在一块石头后面，反手向背上摸去，整个背部已经高高肿起来了。

　　　　“砸碎，该死的诺德人。”

　　　　张凡生捡起落在树下的弩炮，往弩弦上搭上一根钢弩矢。

　　　　拉夏贝尔转了转手里的战斧：“很好，你不说是吧？”

　　　　张凡生心颤了颤。

　　　　他要做什么？

　　　　“那我就砍掉老拉查的手！”

　　　　“不！”

　　　　战斧划过一道冷光，老拉查右肘应声而断。

　　　　张凡生瞪大了眼珠子。

　　　　“住手！”

　　　　拉夏掂了掂手里的战斧，轻轻敲了敲盾沿。

　　　　鲜血顺着盾沿划过，有不少打在盾牌上，划出一条条血线，老拉查已经没了生息，只有偶尔抽搐的动作还表示他还在勉强活着。

　　　　这个世界的人的生命力都颇为顽强，张凡生亲眼见过被投矛贯穿了大腿还整整哀嚎了三个小时的伤兵。

　　　　但他不敢赌，他不知道老拉查还能撑多久，也不敢再去尝试拉夏贝尔的凶残。

　　　　他唯一的仪仗就是神圣契约术。

　　　　只要老拉查还有一口气，其他什么都好说。

　　　　“詹森！我叫詹森，你想要什么？”

　　　　拉夏笑了。

　　　　“解开这团浓雾！立即！”

　　　　别看他好像很自在，其实他也很紧张。

　　　　张凡生搞出来的浓雾让他知道，眼前的敌人根本不是他所能战胜的，这种掌握着神秘技艺的巫师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骑士可以撼动的存在，他不过恰好抓住了这个巫师的死穴罢了。

　　　　至于老拉查到底是他的父亲还是他的某位亲属，他不在乎，他只需要知道在张凡生解除浓雾之前，老拉查不会死就行。

　　　　“可以，但你们得把那个人放下来！”

　　　　拉夏贝尔掂了掂战斧。

　　　　“还敢讨价还价？”

　　　　战斧再次扬起。

　　　　“不！”

　　　　拉夏贝尔笑了，这个俘虏比他想的还要重要。

　　　　很有趣啊。

　　　　“放了他，你们直接后退，迷雾是固定的，没法主动解除，只需要你们后退就可以退出这一片迷雾。”

　　　　拉夏贝尔挥了挥战斧：“所有人！结阵后退！”

　　　　张凡生皱起了眉毛，持着攻城弩，一步一步的随着诺德人的方阵往前进。

　　　　不消片刻，张凡生就已经靠近了老拉查，伸出右手抵住老拉查的额头。

　　　　“神圣契约术！”

　　　　光点再次飞舞而出，却迟迟无法进入老拉查的额头。

　　　　“警告！你无法对一具尸体使用神圣契约术！强行契约将会造成不可逆的自身损伤和不可预知的灾难性后果。”

　　　　张凡生愕然。

　　　　“老拉查死了？”

　　　　那个救了他两次的老拉查，那个总是说着贵族优于贫民的老拉查就这么死了？

　　　　张凡生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轻轻的搭在老拉查的脖子上。

　　　　体温已经冰凉，脉搏早已停止。

　　　　“我还来不及报恩呢”

　　　　“你怎么就死了”

　　　　拳头渐渐握紧，指缝间渐渐渗出了鲜血。

　　　　没人知道老拉查对于他是什么关系，但很多年后，张凡生依旧会想起那个下午，那个苍老而惊愕的面容，布满皱纹的老脸。

　　　　再生之恩，有若父母。

　　　　老拉查就是他张凡生在这个世界上对父母的怀念的精神寄托啊。

　　　　那是一种记忆里的存在具象化的化身啊！

　　　　一如自己父母一般，处处由着他，就像自己父母一般宠着他，即使他提出要复仇，老拉查也是那个把忧愁挂在脸上的老头。

　　　　不字一书，不着一言。

　　　　可谁又说他和张凡生不是保持着一种别样的默契呢？

　　　　我在战争中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儿子，失去了小班森，失去了领导我给予我再活几十年生命的冈定陛下。

　　　　我还有什么剩下的呢？

　　　　或者说，我又有多少可以失去的呢？

　　　　没有了。

　　　　已经没有了。

　　　　不，或许还有一个。

　　　　是那位年轻的子爵大人，他竟然会尊重一个沦落为海寇的老头子。

　　　　说起来，如果自己儿子没死，也应该有这么大了吧？

　　　　张凡生心知肚明，这也是为什么老拉查会主动引开追兵的原因在见到小班森的尸体时，这个苍老的诺德雄鹰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意愿，山洞里的那番话，实际上已经是交代遗言了。

　　　　一个诺德王国的士兵队长，怎么可能不知道搜寻海寇的流程？复核检查还有没有敌人，这是战斗结束后必然的流程。

　　　　老拉查那絮絮叨叨的话里，早已包含了死志。

　　　　或许有一天，他，一个诺德老兵，会像一块腐朽的木板一样躺在某个地方腐烂。

　　　　没有人会记得他的名字。

　　　　但至少，他至少在死前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为尊重自己的子爵大人引开追兵。

　　　　又或许，这位有礼貌的年轻人，已经具象化成了他心目中的那个早已死去的儿子？

　　　　两人都没说破，却也相互以不明说的父子关系这么相处着。

　　　　或许终有一天，张凡生能回到地球，老拉查会去世，这一段不正常的老少亲情会以一种遗憾而不圆满的方式画上句号。

　　　　可张凡生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急，这么快。

　　　　他也没想到，老拉查会以这种方式，成全了自己的女人和老乡，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了老拉查的夙愿。

　　　　或许，这就是一个诺德人的宿命。

　　　　在战争中生存，在战争中死去。

　　　　他一把抓起攻城弩：“我杀了你们！”
………………………………

第一百章：失控

　　　　拉夏贝尔一听到张凡生的怒吼就知道事情坏了。

　　　　那个老拉查一定死了！

　　　　“快！大家分散逃！”

　　　　诺德士兵们一哄而散，张凡生不管不顾的架起弩，瞄准了第一个人。

　　　　“咻！”

　　　　弩矢飞出。

　　　　“咄！”

　　　　钢弩矢射穿皮甲。

　　　　“啊！”

　　　　箭中人倒。

　　　　张凡生拎起战斧，狂冲而至，迎着第一个人举起战斧狂劈而下。

　　　　那人试图架盾抵挡，却没想到张凡生全力的一击根本不是盾牌能抵挡得住的。

　　　　“n！”

　　　　盾牌瞬间四分五散，长斧狠狠斩落，飞起一只断臂。

　　　　鲜血四溅！

　　　　张凡生左手握拳一拳打出，狠狠砸在那个士兵的脖子上。

　　　　“喀嚓”

　　　　骨裂声，闷哼声，鲜血打在地上的啪嗒声，共同绘制成这绝世的魔曲。

　　　　张凡生弃去了盾牌，双手抓住了斧柄，猛地一记横劈。

　　　　“死啊！”

　　　　原本试图来营救的士兵们纷纷被逼退，张凡生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目光在四处逡巡。

　　　　那眼珠里，全是血腥的杀意。

　　　　“嘿嘿嘿你们，都要死！”

　　　　拉夏贝尔一把丢下斧盾，转身就跑。

　　　　张凡生却懒得去管他，迎着另一个战士劈来的战斧回手也是一斧。

　　　　战斧在空中碰撞，迸发出四溅的火星，张凡生等着血红的双目从火星里一穿而过。

　　　　旋身，进步，出拳。

　　　　连绵的股折声不绝于耳，那诺德战士只来的及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了。

　　　　张凡生一把夺过他的战斧，轮圆了两把战斧四处乱砍，二十来斤的战斧居然被他耍得虎虎生风，竟无一人能近身。

　　　　“你们都要死啊！！！”

　　　　两把斧子被他舞成了两个锤子，诺德人的木盾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他就这么追着一群人猛砍。

　　　　“散开！散开啊！他只有一个人！他的体力是有限的！逃出去，逃出这片迷雾！逃回城堡里！我们就安全了！”

　　　　恍然大悟的诺德人们四散而出，张凡生暴怒的盯着他：“你这个混蛋！”

　　　　拉夏贝尔右手持着战斧转了两圈：“来吧！像个男人一样对决吧！让我看看你的骑士风度。”

　　　　张凡生冷冷的看着他，转身就追向了另一个诺的战士。

　　　　“呜！”

　　　　有暗器！

　　　　张凡生双足一顿，立地反跳。

　　　　一把带着乌光的投斧从他面前旋转着飞过，狠狠的砸在泥地里。

　　　　若是刚才再近一步，只怕这斧头就砸在他脑袋上了。

　　　　“你就这么急着送死么？！”

　　　　拉夏贝尔颠着手里的投斧，笑了：“初次见面，鄙人拉夏贝尔，一位法理骑士，希望有幸能领会巫师大人您的神力。”

　　　　张凡生舔了舔嘴角，眼里尽是嗜血的凶光：“你倒是一个有骑士品德的男人。”

　　　　拉夏贝尔却毫无惧色：“大人您说笑了，我是一名骑士，战死是我的宿命，有幸死于一个巫师之手，我不吃亏，您也别白费心机想要追杀我的士兵了，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何况，我的投斧再怎么样也能威胁到您吧？您的对手是我，除非您杀掉我，不然”

　　　　张凡生笑了笑：“不然什么？”

　　　　“不然我就要杀掉你了！”

　　　　一把投斧旋转飞来，张凡生右手抡起战斧就是一个竖劈。

　　　　“当啷！”

　　　　铁器在空中碰撞，砸出一地火花，拉夏贝尔不退反进，举着盾牌狠狠撞了过来。

　　　　张凡生招式用老，不得不弃了右手的战斧，就地一个翻滚躲了过去。

　　　　拉夏贝尔伸手一摸，又是一把投斧捏在手中。

　　　　“看招！”

　　　　张凡生侧身一闪，颇为狼狈的躲开了他这突然的袭击。

　　　　“你到底还有几把投斧！”

　　　　拉夏贝尔微微一笑：“足够把你砍成肉泥的数量！”

　　　　又是一把投斧袭来，张凡生向前一个扑滚，斧头横向扫向拉夏贝尔的双足，拉夏贝尔猛地一跳，抡起战斧就是一记竖劈。

　　　　张凡生来不及躲，只能架起斧柄，木斧柄与铁刃撞在一起，干脆的卡在了里面。

　　　　拉夏贝尔在空中发力不足，斧头也没砍破张凡生手里的战斧柄，只能仓促踢出一脚，张凡生正这时扬起脸来，这一脚正正踢在他头盖骨上。

　　　　张凡生勉强忍住这晕眩感，撒开双手一把就抓住了这条腿，抡起拉夏贝尔就像抡锤子一样，狠狠砸向地面。

　　　　拉夏贝尔只来的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狠狠的砸进了泥地里，张凡生得势不饶人，一拉一抓，整个人就骑了上去，握紧双拳左右开弓就是一阵猛揍。

　　　　拉夏只能勉强架起双臂护住头脸，被张凡生一顿老拳打得双臂肿胀。

　　　　“该死！你这个泼皮巫师！怎么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战斗方式。”

　　　　张凡生右拳狠狠砸下。

　　　　“你他娘懂个屁！这叫综合格斗！”

　　　　一个诺德侍卫听到了拉夏贝尔的惨叫，举起战盾与斧头就杀了回来：“放开我队长！”

　　　　张凡生嘿嘿一笑：“你想救他？来啊！还给你！”

　　　　伸手一掏拉夏贝尔后腰，两把投斧赫然在目，张凡生抡起两把狠狠砸出。

　　　　投斧一前一后，狠狠砸了过去，那侍卫只来的及架起盾来。

　　　　“咄！”

　　　　“喀嚓！”

　　　　斧头狠狠砸在他小腿上，直接砸断了他的右腿，张凡生冷冷一笑。

　　　　前后斧可是张凡生的惯用绝技，而且屡建奇功，这诺德侍卫就着了他的道儿。

　　　　拉夏贝尔趁机拧腰，蜷起双腿狠狠踹出，张凡生没料到他还有反击的力道，顿时被他狠狠踹飞。

　　　　拉夏贝尔赶紧爬起身来，抓起战斧就是一个反身横劈。

　　　　张凡生在地上滚了一圈，勉强闪过。

　　　　拉夏贝尔：“呸！你这个不名誉的男人！”

　　　　张凡生揉了揉被踹得憋气肿痛的胸口：“尼玛！早知道就该一拳打死你个龟孙！”

　　　　拉夏贝尔却不再答话了，扬起战斧就是一个竖劈，张凡生赶紧后退一步，躲过他的竖劈，拉夏贝尔却得理不饶人，近身又是一记横斩，张凡生再退。

　　　　掐着拉夏贝尔招式用老，张凡生迅速欺身而入，一肘狠狠砸在他脖子上。

　　　　“喀嚓！”

　　　　拉夏贝尔瞪大了眼睛，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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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送葬

　　　　浓雾渐渐散去，诺德士兵们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张凡生杵着战斧，静静的看着老拉查的残尸。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微风拂过，清寒彻骨。

　　　　张凡生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托巴然后是你，老拉查，这就是诺德人的宿命？”

　　　　一双玉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

　　　　“人死为大，赶紧把他入土为安吧。”

　　　　回过头去，林雅儿正站在身后。

　　　　张凡生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只有温热的眼泪滚滚而下。

　　　　“我我”

　　　　林雅儿拍了拍他的背，将他搂入怀里，轻声安慰道：“不哭，乖，不哭。”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

　　　　“我没想到老拉查会死，真的”

　　　　林雅儿伸出手去，牵住他，拉他坐下。

　　　　“没有人知道老拉查会死，没有人知道，你已经尽你所能了，真的。”

　　　　张凡生再也忍不住，伏在她腿上嚎啕大哭起来。

　　　　德赛维默默的架着那把攻城弩，警惕的看着四周，只有那不时瞟过的眼神说明了她心里是多么吃味儿。

　　　　良久，张凡生才勉强收声。

　　　　“你们怎么回来了？”

　　　　林雅儿戳戳他额头：“我又不傻，老拉查生死未卜，你又故意说气话气走我，德赛维还追了上来，你却不见踪影，仔细想想就知道你做什么去了。”

　　　　张凡生赫然：“被你看穿了啊”

　　　　林雅儿哭笑不得，拍拍他脑门：“我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生好嘛？仔细想想就能想出来的问题，你真当女人都是傻子啊？”

　　　　张凡生苦笑，和女人讲道理？哪有什么道理可讲。

　　　　“好吧，那你看怎么收拾为好？”

　　　　林雅儿塞他俩卫生眼：“我是法医又不是道士先生，哪知道死了人该怎么处理？你是来这个世界上打仗次数多了脑子打傻了吧？”

　　　　张凡生哑然失笑：“你说的对，我肯定是打仗多了脑子烧掉了，脑壳里全是肌**子了，成不。”

　　　　林雅儿不搭话，只是指指德赛维。

　　　　“你该问问那个妹子，至少她是个诺德人，老拉查也是个诺德人，死者为大，怎么料理后事，我觉得你得问问诺德人的习俗。”

　　　　张凡生恍然：“对啊，怎么忘记这一茬了！我这就去问。”

　　　　林雅儿拍拍他背：“好了，坚强点，我去搜一下可以用的物资。”

　　　　张凡生点点头，起身朝着德赛维走去。

　　　　“德赛维，那个”

　　　　小女孩一扭脖子，看也不看他。

　　　　“哼！”

　　　　张凡生苦笑，这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事儿。

　　　　在他两个华夏人的观念中，女孩子将肩膀借给崩溃大哭的男孩，并不是什么过份的亲近的过错，最多也只是表示两人关系亲近罢了。

　　　　有很多男人女人结婚前私生活混乱，抽烟，喝酒，泡吧，四处私会妹子汉子，但是结婚后断去过去，和现任好好在一起过日子的，不在少数，况且，两人确实也没有什么过份的肢体接触。

　　　　可德赛维看来不一样啊！

　　　　我正主在旁边看着呢！你俩就卿卿我我上了！

　　　　不可饶恕！

　　　　不过话说回来，德赛维心里还是蛮佩服林雅儿的。

　　　　大方，典雅，敢于和男人争吵，甚至就连詹森情绪快崩溃的时候，她第一想到的是靠过去给詹森安慰。

　　　　多像吟游诗人口中的那些贵妇人啊！

　　　　相形之下，自己只能想到打扫战场，防备敌人，相比这位情敌，这更像詹森手下的一个士兵，而不是詹森的女人。

　　　　这或许就是我和那个女人的差距吧？

　　　　“德赛维？”

　　　　张凡生晃了晃手掌。

　　　　这妹子想什么呢？突然就发呆，然后就情绪低落郁郁寡欢了。

　　　　德赛维摇摇头：“怎么了？”

　　　　张凡生指了指老拉查的尸体：“老拉查是个诺德战士，我想问问关于诺德人战死后的习俗，需要怎么治丧。”

　　　　德赛维摇摇头：“抛入大海，先生。”

　　　　张凡生一愣，难道这就是信仰海之女神的诺德人的归宿么？

　　　　“直接抛入大海？”

　　　　德赛维摇摇头：“不然呢？诺德人四处征战，来到哪里，就在哪里战斗，在战斗中死去的诺德人成千上万，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足够埋下这么多死难的诺德人。”

　　　　张凡生愕然：“可我很尊重老拉查，有没有更让他能更体面的治丧方式？”

　　　　德赛维撩了撩短发，眼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那就给他一条船吧，诺德人一生的索求也不过就是一把斧子，一面盾牌，一艘船，传说当年冈定陛下的下葬用的就是一艘诺德巨舰。”

　　　　海葬。

　　　　张凡生了然，在他穿越之前，华夏古代的贵族们士大夫，就有不少用了海葬法。

　　　　将尸体放在船上，将船驶离近海，凿沉，船只陷入海底的各个海底悬崖，海沟，又在地质变化，海洋生物腐蚀，洋流磨损之中变成一堆破烂。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能找到这艘墓葬船。

　　　　“好吧，那我们就先搜集一下战利品，再给老拉查配一套战士的装备，送他离开吧。”

　　　　德赛维点点头，放下攻城弩，开始帮忙打扫战场。

　　　　时间飞逝，已至傍晚。

　　　　张凡生看着小船上躺着的老拉查，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一个相处许久的人，就这么突然逝去了，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做老拉查的老兵。

　　　　一副成套的铠甲，一把满是豁口的战斧，一把旧圆盾，这就是他最后能给予老拉查的礼遇。

　　　　“老拉查，走好！”

　　　　伸手一推，小船向着远处飘去，张凡生撒开了手中的绳子，任由它飘向远方。

　　　　林雅儿伸手捏了捏张凡生的手心，目光里闪过一丝关切。

　　　　张凡生擦了一下眼角：“我没事，我很好，走吧，我们也该上路了。”

　　　　林雅儿顺从的点点头：“好的。”

　　　　现在，她是有些对张凡生产生好感了。

　　　　张凡生无疑是一个坚强到有点倔犟的男人，而坚强的男人往往能散发出让女人无法抗拒的男性魅力。

　　　　德赛维紧咬着嘴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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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打劫？反打劫！

　　　　一个月后，杰耶克镇的大街上。

　　　　张凡生三人各自带着兜帽，扮作流浪汉的模样，躲在一个背街的墙角边上，简单的分食着手里的面包和奶酪。

　　　　这一个月的相处，张凡生和林雅儿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