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典之黑暗崛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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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兵法，这一招驱赶败兵冲击敌方军阵的法子，叫做倒卷珠帘，是古代骑兵常用的驱赶步兵破阵的法子，尼扎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兵法，但常年的战斗生涯让他知道这么有这么一招

　　　　所以，尼扎不敢救，也不能救。

　　　　他只能拼命稳住阵脚，等待博尔巴带队前来支援。

　　　　万幸的是，博尔巴及时的带兵压，还反倒杀溃了维吉亚的步兵团。

　　　　不过，假如博尔巴对他的忠心有所怀疑的话……

　　　　那现在躺在地的死者里，或许就会加一个“新晋骑士尼扎”之类的吧？

　　　　尼扎只觉得嘴里发苦，心里更加发寒了。

　　　　一位战士走来，拍拍他的肩膀：“骑士大人，不要自责，没人知道维吉亚的走狗们会安排了骑士团埋伏我们，你已经打得很不错了。”

　　　　尼扎苦笑着点点头。

　　　　随行的一位祭祀正试图给一个伤兵截箭杆，小锯子在木杆艰难的来回着，来回震动的箭杆拖着那个伤兵的伤口下抽动，少量的血流不时从伤口涌出。

　　　　一名年老一些的女祭司用小刀切开了伤口，从伤口的烂肉里挖出那带倒刺的箭头，药实际就是烧成灰烬的草木灰，简单的包扎好。

　　　　可那名伤兵却终于没撑下去，在两名祭祀结束手术后不久就艰难的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我们尽力了，埋了吧。”

　　　　尼扎苦笑一声。

　　　　是啊，他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可还不够……

　　　　这么多人都因为他那愚蠢的判断而死，他难道还能舔着脸说一句“这不怪我，谁也想不到敌人有伏兵。”这类的话么？

　　　　他说不出口。

　　　　“我没事。”

　　　　挥挥手赶开忧心忡忡的战士，尼扎一个人朝着悬崖走去。

　　　　坐在悬崖边，看着下方的沙滩，数百个诺德步兵正在试图用他们的龙骨舰改装成攻城用的挡板和运兵车，也有不少人正在拖拽死尸，他们准备把这些诺德人抛到闲置的龙骨舰，按照他们的礼仪进行海葬。

　　　　忙忙碌碌的沙滩，成群的诺德人就像一个个大号的蚂蚁他们的生命确实也如蝼蚁一般，被贵族们肆无忌惮的驱赶着，使用着。

　　　　尼扎解开手臂的绷带，那箭伤早已收口。

　　　　“主人……你究竟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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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战争，在敲门

　　　　次日清晨。

　　　　尼扎靠着一块岩石，看着远处的海面，海面上全是漂流而出的浮舟那是诺德人的葬礼仪式。

　　　　“尼扎雅尔，博尔巴雅尔让您自由行动。”

　　　　尼扎摆摆手：“好的，我知道了，就跟侯爵大人说我准备去四处走走。”

　　　　传令兵耸了耸肩，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意思很明显随您的便。

　　　　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压住这被血污浊了的绷带，尼扎拎起斧头和盾牌，转身走了出去。

　　　　远处，重伤的伤兵们发出濒死的哀嚎，祭司们只是面带微笑，进行着毫无用处的祷告，祷告结束时，扬起的战斧就会劈下，结束这些可怜人们这悲惨的境遇。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没有人会等待，没有人会抱有怜悯，哪怕战友尸骨未寒，贵族们也不会停止进攻的脚步，哪怕重伤者还在哀嚎，所换来的也不过是督战队的战士扬起的战斧。

　　　　杀掉救不回来的重伤员，节约物资。

　　　　无关人性，无关道义，一切只为了赢。

　　　　贵族获得土地、名望，战士获得金钱、女人、粮食一切可以让他们活过这个冬天，并且接着活下去的东西。

　　　　尼扎茫然的在这黑的土地上行着，沿途所过之处，遍地都是累累的尸骨，小队的队长尚可带着他们战死前的铠甲武器躺在龙骨舟上，随着海流去追寻那不可知的萨伦芙拉的神殿，然而普通的士兵，死后只能选择就地抛尸。

　　　　没人会在意他们的尸骨会遭遇什么样的待遇，却不得不说，这是一场野兽们的的狂欢。

　　　　或许是郊狼，或许是野狗，熊，甚至是饥饿到发狂的流民。

　　　　不过，谁在意呢？

　　　　杰耶克镇外本来是有那么一片树林的，但现在，入目处只剩下了一片灰烬，显然维吉亚的贵族有着良好的军事战争素养防御战中首先毁坏森林。

　　　　不过很可笑的是，未来几十年内的水土流失就不知道由谁来承担，人类从森林里走出，来到平原和河流边安居乐业，却又将刀斧对准了他们祖先寄居的地方，生活中，树木被采伐用作烧火煮饭的柴火，战争里，它们变成守城方的防御工事，或者变成攻城方的进攻载具，挡板，攻城器具，当然也有可能变成现在这样烧了，一堆灰烬，用途只是为了减缓、减少攻城方的进攻时间和烈度。

　　　　至于最后的结局。

　　　　没人在意，战士们不在意，他们只想守住城堡，活下来。

　　　　流民们也不在意，他们只想逃离这个战火纷飞的地方，逃到远处的山里或者任何没有战争的地方。

　　　　维吉亚的贵族们也不在意，他们只想尽可能的延缓诺德人的攻势。

　　　　至于诺德人，他们也不在意，步兵渴望着城墙后面的物资，金钱，那是贵族们许诺给他们的东西，森林是什么东西？他们也不会住在这儿，至多只有博尔巴和随行的工匠们有些头疼罢了。

　　　　至于因此导致的水土流失？

　　　　这个愚昧时代的人类不会知道，即使知道了，估计也会不以为然，继续他们该做的事儿。

　　　　比如劫掠村庄，或者强妇女。

　　　　“诺德人！我们要去劫掠村庄了！记住！博尔巴大人只需要食物和木头！供给军用的食物！其他的都按照老样子！明白了吗？”

　　　　尼扎就这么走着，直直的走进了这一个大队之中，原本的大队长没看见他，自顾自的接着说着。

　　　　“至于是什么老样子，大家都懂吧？对半！贵族们拿一半，我们拿一半！女人全归我们！听明白了么？”

　　　　“吼！吼！吼！”

　　　　显然，诺德人更乐于用带着迫切渴求的怒吼来宣示自己的意志出发吧！给敌人带去死亡与灾难！

　　　　我的选择真的对了么？

　　　　尼扎混在一群士兵里，看着自己手里的战斧和木盾，不禁有些迷惘。

　　　　或许，一开始就错了，只是，我没法退出了。

　　　　周围的大头兵们笑嘻嘻的拿他开着玩笑，称呼他叫做贫民骑士，甚至有人在问他骑士的八美德是什么，他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身边肯定有博尔巴的眼线，这种情况下，他能逃去哪儿？

　　　　没有食物，没有马匹，没有地图，甚至连该去做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只是猜测主人在这边，可能会在马拉格雷堡，也可能会在杰耶克，但人海茫茫，他该去哪儿找呢？

　　　　何况，博尔巴会放他离开么？

　　　　突然，传来大队长的一声呐喊：“前面就是一个隶属于杰耶克的村子了，伙计们！把这个村子围起来，冲进去！拿走你们能拿走的一切！”

　　　　尼扎恍然惊醒，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几里地了，一个小小的村子赫然在目，那低矮的土木混合的矮墙，墙后那惶恐不安的民兵和握着弓弩的，颤抖着的双手，无一不说明了村民的惊慌失措。

　　　　村口木墙前堆放着仅供的物资，门前挂着一把战斧这是象征着臣服的礼节。

　　　　可这并没有什么软用，战争还是来了。

　　　　一个三百人的，全员装备整齐的大队，面对一群装备参差不齐，人数不足百人的懦弱的，胆怯的村民？

　　　　投诚？

　　　　那就是个笑话！

　　　　“嘿！第一小队的跟我上，其他小队的小队长各自带人去其他村子，啧啧，这村子居然还有木墙，里面肯定有好货，说不定还有乡绅的女儿！”

　　　　第一小队的小队长邪笑着接道：“当然！即使没有女儿，乡绅的老婆想来也是一绝啊！”

　　　　众人哄笑着，丝毫不顾墙头上村长那苍白的脸，只尽管用着各类恶毒淫邪的话语去戏弄那些可怜的，菜鸟民兵。

　　　　“我听说杰耶克可是富得很呐！它周边的村子也一定不会穷，诸位还请抓紧时间，太阳落山前可是要回去报道的！”

　　　　其他小队的诺德人们狞笑着一哄而散，沿着乡间的小路追了出去，不用想，他们会对这些村民做些什么，更不用问他们会用什么方式。

　　　　尼扎茫然的看着那名大队长拎着战斧朝着村口跑去，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意义不明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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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罪恶，在滋生（庆生补更）

　　　　当人类的**行在这广袤的大地上，便会诞生出许多许多的东西。

　　　　传说中，最早的万物是没有**的。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按照神的指示，每一个生命都有自己的位置，从生到死，从繁荣到衰败，生命无忧无虑的，坦然的接受着生死变换的轮回。

　　　　直到有一天。

　　　　神明厌倦了

　　　　他将所有自己的造物召集至一处，然后坦然的告诉他们：“我决定让你们自治，让你们学着承担自己的命运。”

　　　　造物们点头答应了一如造物主与造物们过去的时间一样。

　　　　那时，无论是神还是诸生，都没有预料到未来的世界会如何，诸生们开始争吵，谁来治理谁，谁来做什么工作。

　　　　所有的生命都对自己所处的位置不约而同的产生了或多或少的厌倦，于是他们试图做不一样的事情。

　　　　有趣的是，神却没有给他们对死亡的恐惧。

　　　　第一个文明纪元毁灭了。

　　　　神明在观察。

　　　　第二个文明纪元产生了，第二个文明纪元覆灭了了，时间继续流逝，一直到了现在这个纪元，到了这一刻，这一秒。

　　　　尼扎拎着战斧在看着，他无助的张大了嘴，看着大队长带着人冲击木墙。

　　　　双手战斧挥过，简陋的木墙根本挡不住这凶狠的野蛮人，第一小队的五十个战士，分做两拨，一波随着大队长从正门冲进去，另一波随着小队长从后门攻入。

　　　　尼扎就这么看着，看着大队长拎着战斧，狞笑着一斧头砍死了村长的大儿子，乱哄哄的士兵哄笑着，不成阵型的往村子里冲去，民兵们有的试图逃跑，有的试图反抗。

　　　　可这并没有什么用。

　　　　他们手里那锈迹斑斑的剑对上精制的木盾和铠甲没有半分用处，草耙和菜刀，木棍，有些打在木盾上，被打断了，折了，一些被惶恐的丢在地上，民兵们跪下来，试图求饶。

　　　　回答他们的，是战斧和利剑。

　　　　正如他们那简陋的武器没什么用一样，他们的皮袍和亚麻布衣在面对士兵们的长剑和利斧时，也没什么用。

　　　　跪地求饶的民兵被砍了脑袋，刺穿了心脏，恍然大悟的村民们开始奔逃，却不想，往日拒匪寇于村外的木墙，现在反而是他们逃生的障碍。

　　　　少数人逃出去了。

　　　　但更多的人被留在了村里。

　　　　大队长狞笑着冲进村长的家门，一把抓住村长女儿的头发，把她拖到了村中央的广场上。

　　　　当然，还有村长的老婆，其他村民的女儿、妻子。

　　　　男人们被捆住了手，锁在一栋房子边，几个士兵狠笑着，拎着剑斧在看着他们，所以他们只能就这么看着，就像尼扎一样，看着，但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村长！好好看着！这就是你们臣服于维吉亚人的结果！”

　　　　已经一把年纪的村长嚎啕着，跌坐在地，就在刚才的那番骚乱中，他失去了自己仅有的两个儿子，现在，还要面对大队长对他女儿妻子的侵犯。

　　　　“你不能这样，我们都是诺德人，我们的血统是一致的，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们！”

　　　　看守的士兵一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脑袋上，于是这个已经年近七十的老人，就这么悲哀的躺在冰冷的泥地上。

　　　　鲜血从他的口鼻之间流出，那无神的双瞳只能勉强凝聚在一起，看着那群兵匪的暴行。

　　　　他看见大队长伸出他那粗糙的大手，一把推翻了村长的女儿，双手用力一撕，那身布衣就变成了两片碎布，搭在她柔弱的双肩上，努力遮住那柔软的春光。

　　　　但这依然没有什么作用。

　　　　村长的女儿哭喊着，求饶着，却没什么用，只能无助的承受侵犯，感受着那罪恶的棍状物的捅入。

　　　　忍受那剧烈的疼痛和粗野的动作。

　　　　她哭嚎，拍打，试图逃脱，但这没用。另一个男人按住了她的手。

　　　　于是她的腿就被两只粗壮的胳膊狠狠扳开，她的脑袋被抬起，好让她看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暴行。

　　　　“你要记住了，这可是教会所认可的，神圣的交合方式！我要用这种神圣的方式洗净你们臣服于维吉亚人的罪恶！”

　　　　她只能回以哭诉：“你这个恶魔！”

　　　　耳旁是其他男人那粗俗不堪的话语，眼前是化身野兽恶魔的男人，身下是残酷的剧痛。

　　　　这就是发生在她身上，真实发生的惨案。

　　　　她还记得，半个月前，自己的老父亲那位被踹中脑袋，躺在地上等死的可怜老人是如何给她和她的两个兄弟宣扬诺德人的伟大的。

　　　　“我们是诺德的子民，你们一定要记住，即使维吉亚人短暂的征服了这里，但伟大的拉格纳国王陛下一定会派出军队来到这里，那时候我们一定要表面自己的态度，重新臣服于国王陛下的权柄之下。”

　　　　她也还记得，自己的两个兄弟是如何回答父亲的。

　　　　“好的父亲，等诺德人来了，我就去参军，当个志愿兵。”

　　　　“既然大哥要去当兵，那我也去。”

　　　　“二弟，你不行，你得先结婚生子，父亲老了，妹妹还没嫁人，家里需要有人撑住。”

　　　　“那行，大哥你参军的时候我就记住那面旗帜，等小妹嫁人了，我就来找你。”

　　　　可现在，她的大哥被诺德人砍了脑袋，二弟被刺穿了胸膛，两具尸体躺在村口的土路旁，瞪着绝望的双眼，看着这悲惨的一幕。

　　　　父亲啊！这就是你尊敬的诺德人，你所说的贵族！他们的下属正在凌辱您的女儿呢！您看得见么？

　　　　不

　　　　您一定看不见了，因为您也被一脚踢死了啊，这就是我所热爱的祖国，我所敬重的拉格纳国王陛下！

　　　　长久的折磨，终于耗尽了这个女人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她躺在地上，浑身污浊，因为那群诺德人对着她撒尿。

　　　　她却没有了反抗的毅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几个小时，或许一整个白天，当夜幕降临时，一群骑着马的维吉亚骑兵来到了这里。

　　　　“队长，这个女人还有气！”

　　　　“很好，把她洗干净，今晚我们有乐子了。”

　　　　那一刻，她宁可自己已经死去。

　　　　罪恶，在这片大地上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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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就是神明想要看到的么？

　　　　或许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看到什么，所以他赐予了众生**。

　　　　而人类，则将这份**扩大了，让这个世界多了许多许多的东西。

　　　　尼扎卧在帐篷里，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他现在还记得那个年轻女人绝望的哀嚎。

　　　　整个村子，总计十一人，第一小队的将三十岁以下的年轻女人都集中了起来，甚至年满十二岁的幼女也没有放过。

　　　　五十个男人，在这十一个女人身上发泄着粗暴可怕的兽行大队长，留下斑斑满目的恶孽。

　　　　每个女人都被迫和好几个男人发生关系，甚至有的人被迫和十几个。她们的丈夫则被捆住，用刀斧压着，逼着他们看着。

　　　　每一次女人的哭喊都带来兵匪们罪恶的欢呼，粗俗不堪淫邪无比的侮辱，这场盛大而罪恶的狂欢整整持续了六个小时，甚至狂欢的最后，尼扎亲眼看见了那个大队长把手伸向了一位年仅七岁的女童。

　　　　女童的父亲哭诉着，哀嚎着，试图请求他的慈悲，放过他的女儿，回应他诉求的，是穿膛而过的一把利剑。

　　　　“父亲！”

　　　　女童这么悲鸣着，被大队长翻过来按在地上，掀开了她的裙摆。一根粗壮的东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了她的身体，粗暴的运动着。

　　　　周围的士兵哄笑着，举着抢来的酒杯和村民本来用作节日庆典的麦酒，面包，大口嚼着，大口喝着，夸耀着自己的“丰功伟绩”，称赞着大队长的“英明神武”，并且表示大队长结束之后自己也想上去试试。

　　　　那个女童一共“接待”了十五个男人，之所以没有更多的男人在她身上寻求别样的欢乐，并不是男人们对她失去了兴趣，而是因为她死了。

　　　　一具冰冷的尸体当然不能使人提起兴趣，所以士兵们又将“矛头”对准了其他女人。

　　　　尼扎被请进村子，大队长将他请到了上座，煎好的熏鱼撒上细盐，散发着檀香味儿的木制酒杯里斟满了清澈浓香的麦酒，烘烤好的面包涂抹上奶酪起司。

　　　　脚下是一个大大的木箱子，里面堆满了收缴来的各类物品。旁边还有一个小箱子，里面堆了半箱的铜币和银币，为数不多的金币点缀其间。

　　　　这里面有一半是贵族的，可能大概有几十枚金币，扣除掉进贡给宗主博尔巴的那部分，或许能有十几枚金币，另一半则需要分给“勤劳”的战士们。

　　　　而现在，“辛勤”的战士们还在广场上，趴在女人的身上，努力的运动着。

　　　　用大队长的话说，这叫净化罪恶。

　　　　美食在口，美酒在手，钱财堆放在脚下，尼扎却笑不出来。

　　　　在他的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七岁的女孩在大队长的身下哭喊着，挣扎着，大队长赤着身体，那身浓密的黑胸毛在寒风中兴奋的立着，那双粗糙的大手擒住了她的腰，那凶狠的在她身上运动着，发泄着，让这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承担着不该承担的罪恶。

　　　　她在哭。

　　　　他在笑。

　　　　这就是战争战争的荣耀。

　　　　无比罪恶，肮脏，却又那么辉煌。

　　　　胜者得到一切，败者承担一切。

　　　　尼扎笑了，抓起面包塞进嘴里，狠狠的咀嚼着，再举起酒杯狠狠的灌下一口甘美的麦酒，享受这罪恶的苦涩。

　　　　站在旁边服侍他的那个士兵也笑了。

　　　　显然，尼扎并不想成为他们的敌人，吃下食物，也就意味着尼扎不会与他们为敌，那么，村长布置在村口表示愿意臣服的那些礼仪，就变成了他们应得的战果。

　　　　一个村子臣服，献上贡礼，贵族们收到贡礼，战士们却什么也得不到。

　　　　没有钱，没有货物，没有女人。

　　　　跑一趟除了免费得到一顿饭，其他什么都没有。

　　　　士兵们会乐意么？

　　　　贵族们又会乐意么？

　　　　就那一点点贡礼，随后的食物要从哪儿获取？攻城用的器具从哪获取材料？打造这些器具的民夫又从哪儿获取？

　　　　付钱给村民么？

　　　　别傻了！

　　　　贵族为什么需要付钱给村民？

　　　　只需要点点头，假装看不到，手下的战士们就会为他们搞定一切。

　　　　食物不足？

　　　　去强征啊！去抢啊！

　　　　没有木头？

　　　　那些村子里的房子都可以拆掉拿来用啊！十几个村庄，一两百栋木屋，够用了吧？还不够？砍树啊！

　　　　没有人手？

　　　　那些农夫啊！反正都曾经臣服在维吉亚王国的统治下过了那现在当奴隶也应该得心应手吧！何况战争后，这些都是免费的劳动力啊。

　　　　当然，如果他们想要出钱赎回自己，那贵族们也是很乐意的，即使是粮食不够养不活了，也可以转手卖给奴隶商人赚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呢？

　　　　只需要杀掉几个刺头，烧几个屋子，当着他们的面强了他们的女人，再把剑抵在他们脖子上，他们就会变成最诚恳最忠诚的奴隶。

　　　　抱歉，说错了，这些都是战士们的活儿，贵族只需要点点头，甚至不需要点头，默许即可。

　　　　这是两个强势阶层鱼肉弱势群体的故事，恰好，尼扎就扮演了贵族的角。

　　　　何其悲哀与不幸？又是何其幸运？

　　　　尼扎咽下一口香糯的鱼肉，目光深邃的看着广场上的那一幕幕罪恶。

　　　　那个可怜的女童向他伸出了求救的双手，他却只是木然的看着。

　　　　“成为一个贵族，我感到很幸运。”

　　　　随侍的士兵愣了愣。

　　　　“您说什么？大人？”

　　　　尼扎低下眉去，把叉子对准了放在盘子里的鱼肉。

　　　　“我说，能够成为一个贵族，我感到无比的荣幸。”

　　　　战士笑了起来。

　　　　“您能这么想简直太好了，请问还需要给你准备一些额外的食物吗？”

　　　　尼扎摇了摇头：“不必了，你去吧，这些足够了。”

　　　　士兵大喜，点点头转身就走，突然又转过身来，隆重的向着他施了一礼：“能为您作战，真是我们的荣幸。”

　　　　尼扎不语。

　　　　那战士却乐颠颠的跑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刚刚解脱出来的女童。

　　　　“荣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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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博尔巴

　　　　夜风是寒冷的，尼扎却感受不到丝丝凉意，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焦躁不安，无法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