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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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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不过还差一点,”湛卢温声应道,“我还想看看你的剑。”
“这可不行,”山流答道,“我说过,除非我死了。”
“那你现在是在送死吗?”湛卢也不介意,仍是淡然说道,“若是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想看,你是否可以考虑一下。”
山流闻言心想:这个湛卢若是执意抢夺,八成剑已到了他的手里,可他始终没有这么做,而是从头到尾都在求剑一观,于是又抽出长剑,握住剑柄,平坦的伸到湛卢的面前笑道:“我拿着你看。”话不多说,他知道湛卢比他聪明百倍,知道他的意思。
绝世神剑就在自己的眼前,湛卢刚想要探手抚摸,却想到山流的话语,抬头瞟了一眼,微微一笑赞叹道:“剑身华实朴素,剑口重而不锋,果然非同凡响,少年可否再翻转过去,让我看看。”
山流听不懂湛卢的赞叹之词,但从他的表情上完全可以看出他的赞美之意,这把剑在他手里已经很长时间,当初在海上漂泊时,闲着没事就看这把央阳剑了,可以说央阳剑早已经刻在了他的心里,还真不知道这个湛卢想要看什么,因为他的印象里这把剑的两面是一模一样的。随即顺势翻了翻手,开口道:“这和那一面是一样的,没什么好看的了。”
“荒谬,”湛卢立马打断道,“如此大的不同,又怎么能说一样?”说话的语气也跟着立刻严肃了起来。
“哦?”山流惊异的赶忙问道,“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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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你想知道吗?”湛卢又突然笑着问道。
“这个……”山流心里是想搞清楚的,可是又担心湛卢是在耍什么花招,他始终禁忌女妭的教诲,这世上所有的人都要防着点,他也深知自己不是一个特别精明的人,若是克查仍在,他也许大可不必考虑的这么复杂,可是现在只是他一个人,于是看着湛卢眨了眨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湛卢一时没有明白山流在想什么,他是铸剑大家,又看到山流的眼神中有意思期盼,随即指着剑身上轻声说道:“你看这里。”山流不由得跟着看了过去,不就是一条纹理吗,心中暗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剑身一共有四条这样纹理,两面各有两条,从剑柄处直抵剑尖,这些他早就看过而且记在了心里。
“这一条代表天,”湛卢没有在意山流,他也知道山流根本看不出来,随即又指着另一条说道,“这一条代表地。”
“哦?”山流跟着又仔细看了看,实在分辨不出有什么不同,或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开口问道,“那么翻过去那一面的两条又代表什么呢?”
“呵呵,”湛卢微微一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眼看着山流温声问道,“你倒是猜猜看。”
“我怎么猜的到,”山流根本没想,直接开口道,“这线本就是一模一样,也许只是为了装饰好看而已,你非要强加代表什么,我又怎么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说代表什么就代表什么好了。”
“什么叫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湛卢突然厉声说道,“这是有讲究的,而且上边清清楚楚的显示出来,难道我还能乱说哄骗你吗?”
陡见湛卢一脸严肃,山流反而觉得好笑,赶忙应道:“那我就请教请教,你说说那两条代表什么?”
“哼,”湛卢脾气没有缓和下去,依旧注视着山流开口道,“没个规矩,请教有你这么嬉皮笑脸的吗?”
“好好好,”山流压了压笑意,轻声说道,“还望先生教我。”
“这还差不多。”湛卢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又上下打量了一边山流,接着微笑道,“若是你肯拜我为师,我自然就会教你。”
“拜你为师?”山流惊异的反问了一句。湛卢点了点头,仍旧微笑的看着山流。而山流则似乎是没有听懂湛卢在说什么,一脸茫然的又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这一问,倒是把湛卢给问住了,看样子这小子的确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奇怪,他一个普通的部族凡人,又哪里懂得这些事情,于是缓缓说道:“拜师的意思就是说,从今往后,我会把我会的都教给你,你可以从我这里学到很多很多别处学不来东西。”
“那你不就是和奇摩大叔一样吗?”山流听到这里首先想到的就是奇摩,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奇摩是谁?你拜他为师了吗?”湛卢赶忙追问,像是生怕山流已经有了师傅。
“那到没有,”山流摇头道,“但是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啊。”想到奇摩,山流的心中又是一阵惆怅,不知何时才能再和奇摩见面,说着头也渐渐低了下来。
“没有就好,”湛卢像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刚才紧张的神情这才慢慢放松,接着又说道,“这是不一样的,简单的说,我会铸剑,你的那个奇摩大叔会吗?”
山流摇摇头,湛卢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你拜我为师,我就会把铸剑的本事教给你。”
“学这个有什么用?”山流想了一下,仍旧一脸茫然的问道。
“嗯?”湛卢没有料到山流会有此一问,一时间他也答不上铸剑到底有什么用,不是他不清楚铸剑的目的,而是他无法一一解释给山流听,这虽然只是一个手艺,但却蕴藏着极大的哲理,这个少年此时是绝对无法领悟的,于是犹豫了一下说道:“最大的用处就是有朝一日,你也能打造一把像央阳这般的绝世神剑。”
“我也可以吗?”山流似乎很是兴奋,他是知道央阳的威力的,当日纵身一跃借助阳光,直劈祝赐的一幕经常在他脑海中回想。湛卢看到了山流的兴趣,随即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山流顺势把长剑收在眼前,看了又看,但是转念一想:会打造这样的剑真是不错,不过他已经有了央阳,而且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又哪有时间去学铸剑,偷眼看了看湛卢,又觉得有些可惜,一时难以抉择。
湛卢看着山流,他不会什么神奇的读心,也不会什么诡异的幻术,但是他还算善于揣摩人心,尤其是面对山流这样的普通人,思虑了片刻后悠悠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的这把央阳剑,也不想知道其中的过程,但是我知道你这样一个人,怀揣这样一把神剑,必定有极为重要的使命,若不是情况危急,想必你不会担此重任。”这两句说到了山流的心里,自从女妭被抓之后,从没有一个人给说过这样的话,他的苦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体会。然而这个时候,湛卢的出现,仿佛是黑暗中给了他一盏明灯,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
“你随手持利剑,”湛卢接着说道,“但一无御剑的本领,二无护剑的水平,就连这把剑你也根本不懂,又怎么能去完成你那个重要的使命呢?难道就凭一把根本发挥不出威力的剑吗?”
“这个……”山流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显然是湛卢所说句句入心,这的确是他日思夜想的难题,之前遇到浮游,他以为他看到一条出路,但自从分别之后,也觉得其中有很多蹊跷,想到最后还是归根结底到自己太过平庸,否则也不会这般的窝囊,随即微微一施礼按着克查当初的样子恭敬的说道:“望先生教我。”
湛卢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稍稍坐直了身子,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世间会铸剑的又何止我一人,少说也有千千万万,你若要拜我为师,先听我说了规矩,再考虑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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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山流看着湛卢不知他要说些什么,疑惑的点了点头,喃喃的说道:“还能有什么规矩?”
“听好了,”湛卢开口道,“规一,拜师之后不可四处宣扬,我这里首要就是为人处世都要低调,需要谨记人外有人的道理。”
“嗯嗯。”山流听道这里不住的点头称是,这一条不用湛卢说,他也会是这样做,毕竟山流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这一点湛卢其实也看了出来,不过这都是在山流没有本领之前的样子,他日若是学艺完成,又会怎么样谁也不得而知,故此湛卢首先强调了这一点。
“第二,”湛卢没有理会山流,接着说道,“拜师之后若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做,需报与我知,不可擅做主张。”
山流听闻赶忙问道:“重大的事情是指什么?”
“重大二字你自己体会,”湛卢随即答道,“我这里主旨是在走心,既然拜我为师,理应心里有什么都可以给我言明,我自然会为你分忧解难,若是背着我做些有违天道之事,我自然也不会放任不管。”
山流想了一下,觉得也是可行,这个湛卢可是比自己多活了那么多年,还能有什么事是他解决不了的,随即跟着点了点,算是认可了这一条。
湛卢看在眼里,停顿了片刻又说道:“这第三条嘛,拜师之后,我将会根据你的资质有选择的教你的东西,万不可看到什么都想要学了回去,有些东西穷你一生也是无法领悟的。”
“哦?”山流没有立刻回应,心中暗想:若是拜师之后,他什么都不教,只是说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该如何,随即抬眼看着湛卢问道:“有一事,我现在就想请教。”
“什么事,说来便是。”湛卢微微答道。
山流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我拜你为师?”
湛卢突然嘿嘿一笑道:“我湛卢也是一时高兴,看你资质不错,是块材料,便起了收徒之念,仅此而已。”说着默默看着山流,实则他的心里却另有一番打算,刚才暮松一口一句说方楠如何如何的好,他实在是听的反胃,正巧山流的出现,让他突然有了要和暮松一较高下的愿望,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他的徒弟可以让暮松自惭形秽而已。
“原来是这样,”山流低下头犹豫起来,小声嘀咕道,“若是拜师之后,你的高兴劲没了,那我岂不是什么都学不到了。”
“哈哈,”湛卢笑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湛卢又怎么能是那种半途而废之人,既然看出了你的资质,就一定会教授与你,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看你还有很多优点,只是暂时不能一一言明,来日方长,我自然会点拨与你的。”
听到这里,山流心里满满暖了起来,但是他没有马上做出反应,因为他现在不是一个闲人,于是又开口问道:“我还有一事请教,我要跟着你多长时间?”
“这个嘛,”湛卢想到了山流会有这方面的顾虑,若是实话实说,恐怕就会放走了这颗好苗子,于是转了转心眼微微一笑道,“这个主要是看你的悟性,本是一天学的东西,你三天也学不会,我又怎么知道会要多久。”
“对,”山流点头称是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湛卢心头一喜,淡淡的说道,“对我自报名讳,叩首三次,便是拜师之礼。”说着微微端坐了几分。
山流也不含糊,连忙整理下衣物,虽然已是破败不堪,但依旧拍打了几下,跪倒在湛卢面前刚要行拜师礼,忽然又想到一事,于是抬起头有些拘谨的说道:“这个,还有一事。”
“哦?”湛卢倒也没有不耐烦,反而觉得山流很是有趣,随即问道:“还有何事?”
山流看了看湛卢,接着转手指了指身后的独眼,像是在问:我拜你为师,那么他怎么办?
湛卢一时间还真就把山流身后的独眼给忘了,仔细打量了一下独眼,虽然不清楚山流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纽带,况且这个独眼似乎也有独到之处,自己是铸剑大家,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这样一个大块头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挑战,随即呵呵一笑接着说道:“他跟你就好,我自是不会赶他走的。”
“好嘞,”山流心中一乐,赶忙冲着湛卢朗声说道:“山流在此拜湛卢为师。”说话同时又重重的叩首三下,却没有急着抬起头来,像是在等湛卢的回应,这一点他还是有些常识,以前在部族里他可是多次和长老相处的。
湛卢看在眼里,心里默默点头,随即伸出双手搀了一下温声说道:“起来吧。”山流这才又抬起了胸膛,冲着湛卢哈哈一笑,像是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样,开口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剑上的纹理有什么不同了吧。”
“不急,”湛卢摆摆手道,“此事等你跟我回去之后,我会慢慢对你说的,此时最重要的是和我一起在这里等着。”
“等什么?”山流疑惑的问道。
湛卢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四周,冲着山流压了压手,示意他坐好,接着轻声说道:“铸剑一门说起来既简单又复杂,看你连最基本的打造也不会,说这些怕是你也不懂,不过现在还有时间,我就先给你讲一些,你记在心里就好,因为你暂时还是用不到的。”山流嗯了一声,跟着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任何一物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也有其存在的使命,”湛卢侃侃而道,“但任何一物又有其特殊的作用,尤其是在铸剑之中,还记得我刚才对那个老头说的吗?”
“记得,”山流答道,“你让他去找什么千年妖兽血……”
“以后不要直呼你,此为不敬”湛卢纠正山流道,“既然拜了师,我就是你的师父,你可以称我为老师或者师父,再不行叫我一句先生也比你好好听的多。”
“是,”山流一想此话不错,随即点头道,“师父,你说什么是千年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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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珐织冲着三位长老轻轻的点点头,转身缓缓的走了出去,脸上已看不到刚才的泪水。人群中,他看到自己的孩子和山流他们坐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高大的背影,那是奇摩。珐织苦涩的笑了笑,她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该如何对端矛讲出她本不愿说出的事情。
“真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啊。”真坨看着珐织的背影叹声道。
“是啊,”浦蚝接着道,“我们查亚人都是坚强的。不过话说回来,真长老,你确定今天端矛遇到的真的是河神吗?”
真坨看着浦蚝疑问的眼神,又看了看手中的碎石,严肃的说道:“如果端矛形容的没有差错,那一定就是河神萨东。浦长老,你不要忘了,每次例供都是我亲自主持的,我是见过薩东本人的,倾长老也是见过的,只是不明白萨东为何今次亲自来点选贡品。倾长老,您看呢?”说着转向倾负大长老。
倾负缓缓坐下,轻声说道:“是不是河神萨东,我们暂且不说,我们也只是听到端矛这孩子的一面之词。那个怪人是谁我们都没有亲眼看到,不好说到底是不是河神萨东。不过既然那怪人提到让端矛到天上去,这件事就不会有错,端矛是一定要送过去得。”
“倾长老放心,我这去做准备,一定做的妥妥当当。”浦蚝赶忙殷切的说道。
“不忙不忙,”倾负说道,“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我们再商量如何准备这次的例贡,你们俩个先回去吧。”
“是,大长老。”真坨与浦蚝冲着大长老倾负点了点,便退出了房间。出门不远,真坨忽然拉着浦蚝的手,低声问道:“浦长老,刚才你为什么提起克查?你居心何在?”
浦蚝甩开真坨,看着真坨一脸严肃的表情,道:“我知道我不该提起,当时我也只是突然想到顺口就说了出来,哪里来的居心。真长老,你不要冤枉我啊。”
真坨细细看了看浦蚝,依然严肃的问道:“当真只是顺口说出来?”
浦蚝这才发现真坨真的有些动怒,他手中的碎石也被他捏的吱吱作响。眼前站着真坨,是族内唯一可以通神,与神交流的祭祀长老,就连大长老倾负也做不到。心中不免也有些慌乱,赶忙说道:“真长老,我真的是无心的,我知道那是大长老的儿子,不应该在大长老面前提起。但当时我听珐织提到今年才十五岁的端矛,我就想到了当年也才十五岁的克查,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真坨依旧不放心的问道。
“仅此而已!”浦蚝连忙接着说道,“绝无他意,真长老不要多心。”
“哼。”真坨转身离去,不再理会。
望着真坨离去的背影,浦蚝心中一阵恼怒,“这个老东西,迟早我要教训教训你。哼——”
晚餐总是愉快的,狡猾的枭狼到了查亚人的手中,就会变成酥香的烤肉,族人们欢聚在一起,大口咀嚼着篝火架上的美味,望着满天的繁星,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看那,”瑞突然说道,“端矛,你妈妈出来了。”
端矛赶忙转头,正是母亲从长老房间走了出来,“嘿,我要赶紧告诉她去,我今天已经长大了。”说完就要起身。身旁的山流从架上拿起一块狼肉,递给端矛,说道:“这个也拿去。”“好嘞。”接过烤肉的端矛,正要向母亲身边赶去,却被一条粗壮的手臂拦住,“不要去。”
“为什么拦住我,奇摩大叔?”端矛看到奇摩拦住自己,疑惑的问道。
奇摩哼哼两声,说道:“还说自己长大了,我真不知道今天这么对你是好还是不好啊。”
“当然是好的,”一旁的山流笑嘻嘻的赶紧说道,“端矛的投掷已经快和奇摩大叔一样了,一样准一样狠,端矛已经是真正的查亚人了。”
“嘿嘿,”奇摩又干笑了两声,道,“端矛的技术是不错,这一点我是早就知道的,要不然我今天会带他出去吗?只是他的心思还需要再成熟一点。”
“嗯?”听到奇摩如此说,端矛若有所悟的思考起来。
“什么意思啊,奇摩大叔?”一旁的瑞好奇的追问道。
“这个我知道,”山流不等奇摩回答,自己抢先说了起来,“奇摩大叔是说要端矛遇事多思考,我说的对吗,奇摩大叔。”
奇摩看了看远方缓步回家的珐织,叹了口气,道:“哎,差不多吧。端矛,你的母亲刚从长老房间出来,你没有注意到是三位长老一起把她送出门的吗?”
“是吗?”端矛好奇的问道。
“是的是的,我看到了,是三位长老一起送出门的。”瑞笑着附和道。
“是啊,”奇摩继续说道,“我看到了,就连瑞也看到了,但是你却没有看到。”
“我也看到了。”山流不甘落后的赶忙说道。
“你才没有看到呢,”瑞格格一笑,“刚才你在给端矛讲你去河里打鱼的事,正手指着前面手舞足蹈的说着,根本就没有往后边看。”
“是吗?”山流嘿嘿一乐,“既然你也在听我在讲故事,你又怎么会看到三位长老的?”
“这个,”山流这么一问,瑞也觉得很奇怪,当时她确实也在听山流那胡编乱造的精彩故事,可就在那一刹那,她突然感到后边有事发生,本能的转身望去,短暂的送别一幕就被自己看到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出来,于是跺了跺脚,急道,“反正我就是看到了。”
“好好好,你看到了。”山流调皮的一笑,说道,“就我没看到。不对,还有端矛和我一样,哈哈,端矛也没有看到。”
奇摩拍了一下山流,说道:“就知道捣蛋,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一句也没有错,遇事要多思考。”
“嗯嗯嗯,”听到奇摩夸奖自己,山流很是高兴,“我知道我不会说错的。”
“就知道捣蛋。”瑞学着奇摩的声调,跟着说了一句。
奇摩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来,继续说道:“三位长老一起送出你母亲,这件事是很不寻常的,再看一看你母亲走路的步子,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我想应该是三位长老有什么重要的事告诉了你的母亲,珐织做事向来谨慎,此刻,先不要去打扰她。”
………………………………
第六节
祝赐与萨东二人既已确定目标,下一步便是商讨如何对付相柳。祝赐首先开口问道:“那相柳如今身在何处?”
“还未可知,”萨东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过我想那相柳虽然身在须弥山,但他绝不敢贸然进攻戒守,那里毕竟是重予大人在镇守。而水尸大军有一特性,若已然成型,就不再需要水力,便可长途跋涉,距须弥山最近之地,除了戒守以外,当数浮苦林。”
“浮苦林?”祝赐有些惊异的说道,“那里我们才刚刚驱过去一批新人,断不可让相柳坏了我们的好事。”
“杀神大人所言极是,”萨东附和道,“我看相柳那厮屠杀了我们在须弥山的圈人,定是要去浮苦林。若能成事,既缉拿了判将相柳,又保护了新进的圈人,你我岂不又到手了一件功德。”祝赐点头称是,随即二人启程赶往浮苦林。
若是在平日,二人必定是威风八面巡游一般的出行,而此时二人却格外的小心谨慎,那相柳并非寻常人物,而是共工坐下堂堂第一战将,非同小可。
浮苦林似乎是又回复了往日的平静,一个新的部族迁居至此,没有人知道奇风人曾经生活在那片林子,也没有人知道奇风人是如何消失的,在他们的心中以为这一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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