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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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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什么?”浦蚝平日里对这些都是根本不放在心上的,听真坨说起,又亲眼所见,不由得也感到略显蹊跷。顺着真坨手指的方向,头顶上的一片碧空,他也确实看不出来什么,赶忙追问道。
“嘿嘿,”真坨苦笑了两声,又叹了口气淡然道,“哎,不好说啊,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浦蚝接话道,“真长老,我平日对你可能不太敬重,但是我对你的神通,那可是十分推崇的,还有就是我的为人,你应该是知道的,一心都是为了咱们部族着想,您要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说的好!”真坨突然坚定的说道,“你我都是为了部族。”
“那是当然。”浦蚝随即也表明立场的说道。
真坨又握了握手中的碎石,轻声说道:“我只想开诚布公的说句心里话,浦长老,现在正是部族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们之间的恩怨应该先放放。”
“嗯?”听真坨如此说,浦蚝不仅想起三十九年前。那是部族举行例贡的前夕,为了贡品的选取,三位长老争执不休。他认定二长老真坨的儿子秋椽是最合适的人选,例贡要求的就是要部族中最有好也最有潜质的年轻人,秋椽年少,勇敢坚毅,是那个时候部族中年轻人中的佼佼者。大长老倾负也倾向于此,但是二长老真坨却坚决反对,他认为最合适的人选应该是大长老的儿子克查。
克查是大长老倾负唯一的儿子,那一年才刚刚十五岁,热情果敢坚强,同样是第一次狩猎就被族人们认同成年,秋椽也是如此,由于二人小小年纪就已经展示出他们出类拔萃的品质,族人们也都在私底下悄悄的说,将来继承长老位置的一定就是他们二人,并且相信克与秋二人会带领查亚人更好的生活下去。如果说一定要在他们二人中选出一个更好的,一定会大伤脑筋。
浦蚝指出,克查是大长老的儿子,品行与举止都将查亚人最好的榜样,也将会更好的带领查亚人生活,查亚人的未来将会落在克查的肩上,最好的人选只能是秋椽。但真坨却拿出例贡只要最好的理由来否决浦蚝,并且说出“这是上天注定”的话语来打压浦蚝。说道通神,浦蚝与倾负那是自愧不如的,这也是真坨最强而有力的说词。
几经讨论,大长老倾负决定献出自己的儿子,因为他也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时候,部族中最优秀的孩子就是他的儿子――克查。愤愤不平的浦蚝最终也同意了大长老的决定,但他心底却认为二长老真坨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才会编造出“上天注定”这样无可辩驳的理由。
克查跟随真坨前往举行例贡,望着渐渐消失的身影,与身旁含泪默默的大长老,浦蚝心中很不是滋味,“哎――”一声长叹,倾负悠悠的说道,“以后就看秋椽的了。”是啊,他们是长老,他们肩负着查亚人的未来,克查的离去,秋椽自然就成为是他们的剩下的希望。
然而现实却是令人难以捉摸的,例贡之后不久,秋椽却神秘的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再也没有人再见到过秋椽。那以后的日子,克查与秋椽再也没有人提起,但是这件事在三位长老的心中却是洗刷不掉的。“是真坨把秋椽藏起来了?还是把秋椽送走了?”浦蚝经常猜测着秋椽的去向,同时也猜忌着真坨的言行。面对浦蚝疑窦丛生的眼神,真坨选择了回避。而大长老倾负由此变得沉默寡言,除了解决部族中的要事,他总是在自己的房中闭门不出。
浦蚝看着真坨真切的眼神,一种热忱盼望的感觉传达过来,他长长的叹了气,道:“好――!真长老,你说吧。”
听到浦蚝如此肯定的回答,真坨心中默默一颤,从来都说一不二的浦蚝既然答应了,他也就豁然开朗了许多,轻轻的扯了一下浦蚝的麻衣,示意他靠近一点,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实则我却看不到我们头上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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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二位长老低声的交谈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浦蚝原本就略显凝重的神情,随着真坨的话语,变得更加阴沉。“真长老,今天给我们讲什么故事啊?”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浦蚝的思路,三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孩看到在一起的二位长老,兴冲冲的跑了上来。
真坨笑眯眯回答道:“晚上给你们讲几个最好听的故事,好吗?”
“嗯。”三个小孩异口同声道。
真坨抚摸着其中一个孩子的头接着说道:“好孩子,去看看大长老在不在,倾长老是最新欢你的。”
“倾长老也喜欢我。”“还有我。”另外两个孩子也不甘落后的喊道。说完,三个孩子一起跑向大长老倾负的屋子。
真坨转身又低声说道:“浦长老,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很多事我也不明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凡人。”接着又叹口气道:“哎,我一个人难以揣摩,更是解决不了,需要你的帮助啊。”
“这是当然,为了部族,我愿意做任何事。”浦蚝坚定的说道。
这时,一个孩子的声音传来:“二位长老,大长老叫你们过来。”
真坨起身,拍了拍身后的尘土,打趣道:“浦长老,你这个拐杖不错啊。”
浦蚝听到后,不自觉紧紧握了握手中的拐杖,“昨天夜里在回屋后,发觉老毛病又烦了,就去屋后砍了根树枝,哪能说是什么拐杖。真长老又要取笑我吗?呵呵。”
真坨也呵呵一笑,道:“浦长老比我年轻,我都还没用过,你怎么能用的到呢,不如借我使使?”
“这可不行,”说完就有些犹豫,随即又赶忙说道,“也不是不行,我比真长老个子要高上许多,这根对你来说似乎有些长了,回头我再给你砍一根就是。”
“嘿,”真坨扶着浦蚝的肩膀笑眯眯的低声说道:“拐杖这东西你的我拿着用也是合适的,但如果是我的你拿去用就未免不是那么趁手了。”
这么一说,浦蚝自觉有理,把拐杖往前一递,道:“真长老若真的看上了这个破棍,拿去就是。”
看着眼前的这根柏苍木拐杖,真坨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又是一笑,道:“嘿,浦长老舍得,我却不敢要了,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莫要当真。大长老已经叫我们过去了,咱们快走吧。”说完,迈着小步朝倾负的屋子走去。
缩回手臂的浦蚝,看着真坨略显佝偻的脊背,心中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
进屋之后,关上房门,真浦二位冲着倾负深施一礼,斜靠窗子而坐的大长老点点头,轻声说道:“真长老,你去准备例贡用的礼台吧。记得要庄重一点,咱们这里只有你可以做到。去了解一下他们这次有没有特别的要求,如不出意外,应该和往次一样就可以的,不过你最好还是去询问一下吧。”
“是。”真坨躬身答道,又是深施一礼,转身离去。
待真坨走后,透过窗子,倾负远远的望去,淡淡的说道:“真长老给你说过了吗?”
“说过什么?”浦蚝不解的问道。
倾负转身面向浦蚝,用手向上指了指,抿着嘴并没有说话。
“哦?是的,”浦蚝恍然明白了倾负的意思,随即答道,“就在刚才,真长老给说我的,把我都说糊涂了。倾长老是如何知道这事?”
放下手指的倾负,幽怨的叹了口气,“是我让他告诉你的。天还没亮的时候,真长老就来找过我了,从他的神情中,我知道他所言并不是没有根据。我想你听到后应该茫然不知所措吧。”
“是啊,”浦蚝接话道,“他说他看不到天,可是我却可以看到啊,那不就是在那里嘛,倾长老,难道你也看不到吗?”
倾负摇摇头,继续说道:“有些事是你我都不知道的,不知道并不代表什么,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就像我们眼前的天,你我看到的和真长老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这个我明白,自从真长老误食了神果,就有了通神的本领,他也总是指引我们,传达一些所谓神的旨意,哼。”不由得他又想起来克查与秋椽,狠狠的躲了躲脚。
“神果,误食,嘿嘿。”倾负苦涩的笑道,“不好说啊,不好说”
“这个?”浦蚝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不好说?”
“没什么,浦长老,还请你去把端矛这孩子叫来,对了还有奇摩。例贡的准备你就不要插手了,这几天,你要看护好部族的家园,一会我也会对奇摩讲,让他配合你一起进行,这几天部族的安全是格外重要的。”
“是。”浦蚝转身走开,心中默默念叨倾长老刚才的话语,莫非倾长老也一直对真坨有所猜忌吗?不免的一阵窃喜,快步向训练场上挥矛舞动的奇摩走去。
这一夜,本应是高兴的,但端矛却并不快乐,因为他的母亲一直在纺架前默默的操持着,几声“妈妈”的呼唤,也并没有引起母亲的注意,他多想分担母亲的心事,可是却无从下手,就这样恍恍惚惚的睡着了,睡梦中他又一次看到了当时遇到怪人的情景。
不由得端矛触碰到腰间他未曾解去的水袋,那个怪人不只是说了让他到天上去这样的怪话,而且还做了一些别的事情,那怪人不知从哪摸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放在了端矛的水袋中,只是那怪人告诫端矛,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说了必会引来天大的祸事。战战兢兢的端矛接过水袋,依言牢牢的系在腰间,而后就呆呆的看着那个怪人凭空的消失不见。他确实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心想,既然说了就会有祸事,不如这个祸事就让他一个人面对,绝不可连累部族的家人。
迷迷糊糊的一夜总算过去,睁开眼,是母亲慈祥的面容,“孩子,你已经长大了。”
“是的,妈妈,”端矛立刻高兴的说道,“我以后叫‘端矛’。”说着握起母亲的手,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珐织反过来,握起端矛的手,柔声说道:“孩子,以后你要面对很多人很多事,记住,你要勇敢,你是母亲最疼爱的孩子。答应母亲,好吗?”声调中带有丝丝的泪腔。
“我会的,”端矛坚定的答道,看到母亲似有泪光的眼神,连忙问道,“怎么了妈妈,是不是有什么事,昨天我看到你去长老房间了。”
珐织定了定神,道:“没事。”随即看了看窗外,“大伙都去训练场了,你也去吧。”
听母亲说没事,其实端矛知道是有事,但他告诉自己他要做母亲坚强的后盾。爬起身,冲向战士的训练场。
………………………………
第九节
房间内有些昏暗,一缕阳光透过不是很大的窗子照射进来,大长老倾负在堆满羊皮的架子旁,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的来回踱着步子。奇摩和端矛进屋已经有一会了,也许是他太过仔细想着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已经进屋的两人。良久,端矛看着大长老枯黄而面带愁容的脸颊,想着上前问话,却被奇摩拦住,并给了端矛一个“不要动”的眼神。
“你们知道吗,”倾负突然开口说道,但步子却没有停下,“在我们的部族中曾经是有族长的。”
“不知道。”端矛摇摇头回答道。旁边的奇摩并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的听着。
“有的,曾经是有的族长的。”倾负重复着说了几遍。
“那现在怎么没有族长了?”端矛不假思索的追问道。旁边的奇摩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而是要上前打断倾负的话语。
大长老摆了摆手,示意奇摩不用上前,继续说道:“我们查亚人很久很久以前,并不是生活在这里,而是生活在河流的上游,那里崇山峻岭,巍峨险要,艰苦的环境造就了我们查亚人强壮的臂膀,健硕的身躯,还有坚强的性格。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那里,与世无争,尽情享受着上天赐予我们的一切。”
“我们本不知生活是什么,只是朴素的活着,那一片山就是我们的世界,我们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然而有一天,一个人的到来,改变了一切,那个人叫‘盘亦’。他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突然出现在我们部族的人群中,面对这个谁也不认识的外人,部族的人们并没有驱赶他,而是选择了对他敬而远之。然而盘亦并没有离开部落,他用山上的树枝搭建了第一个树屋,用山上的石块打制了第一把石刀,好奇的部族人们看着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盘亦叫他们走进树屋,叫他们拿起石刀,从此我们查亚人的生活改变了。部族逐渐的接受了盘亦的馈赠,并且从盘亦那里学会了很多我们之前从未有想过的事情,他教会我们狩猎,教会我们织造,教会我们如何在那艰苦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在盘亦的带领下,部族的生活一天天蒸蒸日上,最终部族的长老们决定把盘亦奉为部族的族长,因为他们相信盘亦是上天赐予他们的。盘亦答应了,并且把他所知道全都传授给了部族的长老,期待这种传承可以延续下去。”
“然后有一天,盘亦不见了,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莫名其妙的就是消失了。部族的人们十分怀念盘亦,日日思念,幸好我们还有盘亦留下的遗产,依靠那些,我们部族在群山中生活了很久。部族的族长会一代接着一代把盘亦的贡献与知识传承下去。”
“多么希望那样美好的日子永远的持续下去,但美好总是短暂的,突然有一天,天空中出现了无数的火球,有大有小从天而降,那些火球毁灭了我们的家园,那就是天谴。人们开始四散奔逃,但总也逃不脱天谴的惩罚。躲在树上,树会倒下,躲在山洞,会被封死,部族最后一任族长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天谴夺去了生命。看着所剩无几的查亚人,部族的两个长老决定带领他们分头逃亡,一支前往山的北麓,一支前往山的南麓,我们就是南麓这一支的后代。”
“休长老带领我们,沿着河道,翻过群山,顺流而下,回头望去,那个曾经的家再也回不去了。但是天谴并没有逃脱过去,就像是张了眼睛,我们往哪里逃,天谴就跟到哪里去,毫无办法的人们,东倒西歪的跪在了大河的旁边,休长老高声请求上天的宽恕,那声音很是哀怨,但是根本没有人理会。”
“就在人们撕心裂肺的哀求声中,就在休长老奄奄一息之际,奇迹发生了,从大河的底部走出一个人,他自称是河神,大河之神,他叫萨东。萨东和我们是很不一样的,发着明亮蓝光的纹理附着在他墨绿色的皮肤上。”“啊?”端矛听到这里不由得叫了出来。“对,就和你见到的那个怪人一样。”倾负继续说道,“萨东站在凋残的人群之前,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你们肆意杀戮山中的生灵,惹怒了山神,这是上天对你们的惩罚。只有安心的接受惩罚,接受命运,跑是永远也跑不掉的。’休长老听后,跪拜在萨东的身前,以头叩地苦苦的哀求。萨东毫不理会,只是静静的站着,许久之后,萨东终于说话了,他说:‘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躲避这场灾难,那就是他要求部族选出一个少年,跟随他一同前去谢罪。而且这个少年一定是要部族中最优秀的,不可欺骗上天,上天什么都知道。’”
“这是一个机会,休长老知道这也许是他们这个部族唯一的机会,虽然他不知道选出去的少年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承担什么样的结果,但是他同意了。在我们南麓的这一支中,有很多年轻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主动上前要求奉献自己,但都被休长老回绝了,从萨东的眼神中,他已经知道萨东想要就是自己的儿子。休长老引出自己的儿子来到萨东的面前,提出要和儿子一起跟随萨东前去谢罪。萨东同意了,并且说道,这一次只能保二十年太平,今后每二十年部族都需要选出一个少年,一个最优秀的少年前去谢罪,而且只能是一个人前去,后来我们叫这个为‘例贡’。看着默默走向大河的中央的三人,部族的人们安静了,终于他们都不见了,天谴也安静了。”说着,倾负已经是老泪纵横,他缓缓的坐了下去,慢慢抹去许久不曾落下的泪水。端矛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多么勇敢的人啊,多么伟大的人啊,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重复着。一旁的奇摩注视着窗外,似乎是在遐想当时大河边悲壮的场景。
“现在我们依然要送人吗?”端矛突然问道。
“是的……”倾负幽幽的答道。
“让我去!”端矛不假思索的说道。
“孩子,哦不,端矛,”倾负颤声的说道,“知道吗,我们已经送出去很多人,但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过,连死了的尸体也没有看到过,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哎,冤孽啊。”
端矛上前了几步,趴在倾负的脚下,斩钉截铁道:“用我一个人换部族二十年太平,我愿意!”
………………………………
第十节
查亚人的命运是苦难的,没有人知道曾经生活在大山中的祖先到底叫什么,可怖的天谴之后,带领他们逃亡的休长老也离他们而去。休长老的离开,不仅带走了自己的儿子,更是带走了盘亦留下的知识,带走了他们曾经的那段历史。苟延残喘的人们望着涛涛的大河,他们要生存下去,流传下很小一部分的技能与经验,是他们仅有的宝贵财富,在大河旁广袤的查亚平原上,他们建立起新的部族。
时光荏苒,二十年一次的例贡,他们坚持着,看着一个接着一个送出去的少年,查亚人的心在滴血,这是一种屈辱,这是一种罪孽,这是一种无法抗争的痛苦,但是他们对抗不了上天的惩罚,只能选择默默的承受。
面前的少年看着自己,视线渐渐的模糊,身影也渐渐的模糊,他仿佛看到了克查,同样是坚毅的目光,同样是坚定的回答。倾负颤巍巍的扶起端矛,并指点奇摩一起坐在桌边,温声道:“端矛,你能有这样的决心,是最我令我感到欣慰的。过去,我曾经对两个孩子讲了这个故事,你是第三个。我想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再给第四个孩子讲了。”说罢,起身在桌后的架子上摸索起来。端矛看着窗外,呆呆的出神,想起母亲昨晚奇怪的举动和早上不同寻常的言语,他相信母亲一定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奇摩一直都没有说话,眼神停留在倾负轻轻蠕动的背影上。
一会的功夫,倾负在架子的深处,摸出一个不大的包裹,转身说道:“这是上天注定的事,和以往不同,这次你是他们指定的人选。”说完把手中的包裹推向端矛,接着说道:“这里面还有一个秘密,我想是时候拿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端矛又想到了之前的那个让他到天上去的怪人,不自觉又摸了摸腰间的那个水袋,张口道:“倾长老……我……这个……”然而他又想起来那个怪人奇怪的嘱托,不可告诉任何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倾负并没有注意到端矛的变化,叹了口接着说道:“当年休长老带着他的儿子走后,部族有人在河神站立过的地方发现了两颗明亮的水珠,没有人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人再提起,而这两颗水珠就被后来部族的长老保留了下来,一代一代的传到了我的手里。”说罢用手指了指桌上的小包裹,道:“这是其中的一棵,你拿去吧。”
端矛看着面前的一个用兽皮和麻布掺杂的小包裹,疑惑的问道:“我要这个有什么用?”
“会有用的。”倾负摆了摆手示意端矛不要再追问下去。看着另一旁一直不做声的奇摩,他接着说道:“你猜到了?”
“嗯。”奇摩答应道,“我想是的。”
“猜到就好,猜到就好。”倾负如释负重的说道,“种种迹象表明有大事即将发生,端矛你把这个拿去,好好放在身边,不要告诉任何人,关键时刻再打开。记住了吗?”
“什么是关键时刻?”端矛问道。
倾负惨然道:“我也想到告诉你是在什么时候,但这一次只有靠你自己了。”
“嗯。”端矛似懂非懂,似悟非悟的答应道。
“好孩子,清允许说我再叫你一声孩子,你今后的命运谁也无法预知,也许……哎……不说了,两天以后真长老会带你一起上路,我就不去了,这两天好好陪陪你的妈妈,哎……去吧。”
望着出门远去的端矛,奇摩霍的站起身来,焦急的说道:“倾长老,那是神果吗?”
“是。”
“怎么能给端矛?”奇摩急切的追问道。
“奇摩,”倾负安稳的坐下后,说道:“他是被选定的,而且这件事当年是你告诉我们的。”
“没,没错,是我说的。”
“哎……”倾负注视着奇摩的眼神,枯黄的脸颊漏出一丝浅浅的忧虑,“我知道你是最想做这件事的人,多年以来这就是你活着的意义,而且端矛成长的如此之快,有你很大的帮助。”
“是的,”奇摩回答道,“倾长老既然知道,还为何如此呢?”
“也许就像你当年说的,这是上天注定的事,也许这件事也注定了由他去做。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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