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大帝-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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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

　　　　“他是不是正在北方同米坦尼作战？”

　　　　“正是。”

　　　　殷戍的大脑开始轰轰作响——亚述大王的大儿子，高贵的恩利尔。尼拉里王子，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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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　交锋（二）

　　　　殷戍猛然发现，他自己，乃至整个萨尔贡的军团都处于一种极端危险的境地之中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位细皮嫩肉的“精灵王子”，竟然能玩猪吃老虎，来一个漂亮的绝地反杀！

　　　　他原本有着十足的把握，能够完完全全将这群羊羔子纳入彀中——相比之下，他的同伴们的安危不过是很容易解决的小事情罢了——却突然发现，羊羔子原来竟是披着羊皮的狼！

　　　　此时此刻，这家伙已经别无选择——一旦乌什皮亚。梅尔老爷真的成功翻盘，他和萨尔贡必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中；按照这位“精灵王子“的做派……此人现在可以毫不犹豫地利用自己”埃及使节”的名头，一旦此人得了势，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立即将这伙埃及人踩在脚下，报复必定是极为惨烈的！

　　　　镇定，镇定……他，埃及的莫润尔。安虎老爷，也不是一个吃素的主儿，他也有后着呢。

　　　　“乌什皮亚老爷，您恐怕支撑不了六天了，”殷戍突然沉下了脸，冷冷地说道，“或许，您连一个时辰都撑不了了……”

　　　　“为什么？”乌什皮亚顿时眉毛一挑。

　　　　“我在进入这里之前，同萨尔贡殿下也有过约定，”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一旦超过一个时辰，他们还没有得到我的任何消息的话，他们就可以自由行事……”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殿下的人可以做他们想要做的任何事情，也许是继续同您进行对峙，也许是同您进行谈判，也许神灵不忍心看到同胞的自相残杀，他会同您握手言欢……”

　　　　“……”

　　　　“但我相信，他们更加渴望做的事情，则是不管不顾地全力向您进攻，”殷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因为我发现他们已经完全做好了战斗准备，因为我看到他们眼中已经冒出了野兽的光……那种凶狠，一点都不比您的人差。因为我告诉他们，在他们自由行动的时候，可以完全不用顾忌‘埃及帝国东方事务全权特使’的名声，乃至性命！是的，乌什皮亚老爷，完全不用顾忌！”

　　　　忽的一下子，乌什皮亚。梅尔老爷和他的武士们全都站起来了！

　　　　“您在威胁我，安虎老爷，”“精灵王子”死死盯着殷戍，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您在威胁我！”

　　　　武士们全都对他怒目而视！

　　　　“是您先把我当作敌人的，乌什皮亚老爷，”殷戍也站起了身，直接怼了回去，“是您一开始就算计着对一群无辜的埃及人下手，是您率先尽情地污蔑埃及人的名声，是您毫不犹豫地直接对着埃及人动手的……正是您，对两个国家之间的外交关系究竟如何发展而毫不在乎，正是您，首先把埃及人的友谊和善良当作了您的工具……而您一直到现在还觉得理所应当。看在神灵的份儿上，您所做的这一切完全应该、也必然要付出代价。我知道在您的国家有一句古老的格言：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我告诉您，尊贵的乌什皮亚老爷，在我的国家也有类似的格言。埃及人是善良的，但绝不软弱；埃及人在自己的生活中运用和贯彻这些格言，也绝对是毫不含糊的。”

　　　　乌什皮亚老爷立即扯过几名武士，附在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那几个壮小伙立即冲出了小房间，屋外很快就响起了一阵粗野的叫喊，伴随着一大片混乱的脚步声和金属撞击声，空气陡然间变得极为紧张！

　　　　“您在故意拖延时间，”乌什皮亚老爷脸色铁青地说道，“您在拖延时间！但是，安虎老爷，您可要想清楚了……如果萨尔贡真的要动手，您也活不成，您的人都活不成！”

　　　　“活不成就活不成，”殷戍无所谓地说道，“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们无非就十几个人而已……而您，真正需要紧张的是您，您可有2000多人呢！”

　　　　“我们‘伊拉。卡布卡巴狮子军团’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安虎老爷，”“精灵王子”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极为凶狠，“我的战士的军事素质可比萨尔贡的乌合之众高得多……我们必然会让萨尔贡付出惨重的代价！”

　　　　“……也许您和王子殿下之间的战斗将会是血腥而残酷的，也许他会蒙受惨重的损失，”殷戍毫不退让，“但是这并不会改变结果，是的，乌什皮亚老爷，什么也改变不了。殿下在马里绝对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关于这一点，您必定比我清楚得多。”

　　　　“就算萨尔贡将我清除了，那么尼尼微也不会放过他的，”乌什皮亚激动地叫喊道，“鲁巴里特大王和尼拉里王子都不会放过他的！他的好日子长久不了！如果他还是一个脑子正常的人的话，他不应该发疯！”

　　　　“既然王子殿下能够无所顾忌地将您围堵在这里，说明他早就不在乎您所说的那一切了，”殷戍平静地应答道，“正如您肆无忌惮地对埃及人下手，您早就不把亚述——埃及之间的关系当作一回事了……道理其实都是一样的。作为一个地位高贵、肩负重任的人，目光自然要尽可能得长远，但是，解决当下迫在眉睫的问题显然更加重要，不是吗，尊贵的乌什皮亚老爷？”

　　　　乌什皮亚老爷气得满脸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殷戍不禁在心中暗暗冷笑——这样一个能够获得亚述大王强有力支持的人，其地位、见识和阅历必然远远超过自己；同这样的人一条一条讲道理进行唇舌之争是毫无胜算的；他必须以一种耍无赖的方式对其进行连环重击！

　　　　这位“精灵王子”好像真的是气坏了，庄重、恬淡、不疾不徐的神色竟一下子不翼而飞，此时此刻就像一名受尽委屈的小孩子一般，正满脸胀红地死死盯着自己，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要扑上来狠狠地咬自己一口！

　　　　殷戍倒抽一口冷气，不由自出地后退一步。

　　　　“噌”的一下子，那家伙突然从腰中抽出一把长刀，重重地摔在地上！

　　　　噌噌噌！

　　　　环绕在四周的武士们也纷纷抽出长刀！

　　　　“我明白了，安虎老爷，您撒谎了，”乌什皮亚突然笑了起来，“您根本就不像您所宣称的那样，为了解救自己的同胞而孤身涉险；您是萨尔贡的说客，您其实是一个可耻的小人！”

　　　　殷戍也笑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当然我自己最清楚；至于我因何而来，我到底有没有做王子殿下的说客，嘴长在您的身上，我也无法控制您……”他笑眯眯地说道，“真的，乌什皮亚老爷，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正像您坦然地告诉我您的事实一样。而且我可以在埃及的‘九柱神’和亚述的‘马尔都克’神灵面前同时发誓，我所说的都是真的。”

　　　　“我现在就可以宰了您，安虎老爷，”那家伙咬牙切齿地说道，“您知道，亚述人刑罚的残酷可是天下闻名。我可以一点一点斩断您的手和脚，我可以把滚热的铜汁灌进您的喉咙；我可以耐心地将您的皮肤从头顶剖开，用整整一天的时间剥到脚底；我可以把您的肠子绕在您的脖子上三圈；我完全可以让您生不如死，我可以让您后悔作为一个人来到这人世间……我做得出来，安虎老爷。真的，我还可以把您肮脏的尸体随意丢弃在这里最臭不可闻的粪坑之中，任凭蛆虫滋生；我将把您的头颅高悬在营地门口，向着所有人展示：看哪，这就是一个可耻小人的悲惨下场！”

　　　　殷戍一动不动地站着，听得心惊肉跳；他拼命抑制着自己狂跳的心脏，竭力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您的那些同伴确实都是一些无辜的人，但他们因为您，也不得不遭受同样的命运，”乌什皮亚兴致勃勃地说道，“啊……据我所知，里面有一个漂亮的娘们是您的小妾？我告诉您，她完了，安虎老爷，她完了。我的战士们可都是一些饥渴的猛兽，在我的命令下，他们不允许逛马里的妓院，已经三个月没有接触到任何女人了……您等着，我可以解除这道命令。我要让您亲眼看看，您所挚爱的女人是如何被糟蹋、被摧残的，我想这一幕必定极为有趣……”

　　　　乌什皮亚的武士们顿时一片哗然！

　　　　而一阵狂怒则从殷戍的心底勃然而发！

　　　　他恨不得立即扑上去，用力撕碎那个洋洋得意的“精灵王子”的喉咙！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听到您这样的话，我真是感到遗憾，乌什皮亚老爷，”殷戍突然优雅地欠了欠身子，“我原本以为，像您这样位高权重的贵族，行事必然带着某种体面，而绝不会像最下贱的野兽一样……呃，可能我想错了。”

　　　　“埃及人！”

　　　　“而且我还要提醒您，乌什皮亚老爷，”他庄严地说道，“埃及帝国可能有过内乱……但它绝对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强盛而伟大的国家，一点都不比您的帝国差劲。即便在它最虚弱的时候，它向曾经伤害过它的子民的某些人、某些势力、某些国家发起报复，也从未手软过。是的，乌什皮亚老爷，就算您能够取得胜利，您和您的国家必然会遭到我的国家的可怕报复，这绝不是虚言，我向您保证！”

　　　　“精灵王子”和他的武士们全都愣住了！

　　　　“……而且，您刚才说要用一整天的时间将我剥皮，”殷戍突然伸出了双手，“恐怕不能遂您的意了。看哪，一个时辰之内——唔，现在恐怕只剩半个时辰了——萨尔贡殿下将向您发动进攻，而您肯定也没有时间慢慢折磨我、杀死我和我的人了。来吧，乌什皮亚老爷，现在就把我绑起来，一刀结果我算了……快速弄死这个您所说的‘无耻小人’，您还有一点时间最好迎战准备，而不至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突然，小房间内腾起“嗷”的一声怒吼！

　　　　满脸胀红的乌什皮亚。梅尔老爷扒开他的同伴们，怒气冲冲地直冲着殷戍而来，一下子便揪住了他的袍子！

　　　　“你到底想要怎样？！”他一边摇晃着殷戍的身体，一边大声吼叫着，“萨尔贡到底想要怎样？你们是不是就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他鼻翼咻咻，口中的阵阵热气——带有令人作呕的臭气，可以判断出此人最近伙食奇差无比——一股股打在脸上，殷戍却面若冰霜，心底却已经泛起了胜利的欢笑——谢天谢地，他终于击溃了这位“精灵王子”的心理防线！

　　　　“本来没人想要您的命，乌什皮亚老爷，”他镇定地说道，“也没有人想要这里任何一个兄弟的命。我早就说过，我，埃及的莫润尔。安虎作为一名外国人，都不忍心看到亚述同胞手足相残，更何况一名亚述的王子呢？只不过……”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精灵王子”一下子打断了他，绝望地叫喊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王子殿下要改革他的军队，”殷戍说道，“他真的想着，马里的全部军队都是坚如磐石一般地团结，拥有一个核心，一个领袖，遵守同样的纪律，执行同样的命令，领着同样的军饷，吃着同样的伙食……当然，也取得同样的胜利，分享同样的光荣。他不想像现在这样，本来就不大的兵力却分成了好几个主子，而且还各怀心思，甚至互相掣肘、拆台，最后变得一团散沙。他并不只是针对您，乌什皮亚老爷，也不只是针对‘伊拉。卡布卡巴狮子军团’……他想要的非常简单，就是军队的一体化，是的，完全的一体化。”

　　　　“……”

　　　　“殿下的愿望非常宏大，他不仅要整合军队，他还要整合马里的人民——在那场‘祝捷大会’上您也都看到了——他将把这里的所有人都组织起来，成为一个坚强的、凶悍的、一往无前的战斗集体；他不想再畏手畏脚地前进、窝窝囊囊地作战了，他想率领着这里的所有人横扫天下，痛快淋漓地取得一个又一个伟大的胜利——比北方的尼拉里王子，甚至比亚述帝国的历代先王都要大得多的胜利。这确实是一件伟大的事，乌什皮亚老爷！您为什么不加入进去呢？您为什么不服从呢？……您为什么如此固执呢？”

　　　　“横扫天下？”“精灵王子”拽着他的袍子，突然轻蔑地笑了起来，“一个又一个伟大的胜利？”

　　　　他突然扭过头去，冲着那些武士们大声吼叫起来：“这个埃及人说，萨尔贡那个废物竟然想横扫天下？想取得‘一个又一个伟大的胜利’？哈哈哈……你们信吗，兄弟们，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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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　胆大包天的安虎老爷

　　　　明亮的火光照耀之下，那些手持长刀的“战斗工兵”武士门竟一动不动，就像雕塑一般毫无反应！

　　　　“你们信吗？”乌什皮亚似乎有些慌了，怒吼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弟兄们！”殷戍突然高喊起来，“萨尔贡王子愿意带着我们，记着，是我们所有的人去打天下，去取得胜利，去夺取从来都不可想象的惊人财富，去获得我们这一辈子都梦寐以求的巨大荣耀！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武士们还是毫无反应！

　　　　啪！

　　　　“精灵王子”暴跳如雷，突然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闭嘴吧，埃及人！”这家伙像疯子一般喊叫着，“闭嘴，赶紧闭上你的臭嘴！不许妖言惑众，不许蛊惑我的人！”

　　　　殷戍的左脸顿时肿胀起来了。

　　　　“我x你妈的紫花大血x！”他捂着脸，突然用扭曲到骇人的汉语尖声嘶叫着，“我x你大爷，乌什皮亚！你个王八x的，你tm竟然敢打老子！”

　　　　乌什皮亚眨巴着眼睛，像傻子一样看着他——面前这位“埃及特使老爷”在狂怒之下嘴巴里猛然吐噜出一串外语，但听上去不像是埃及的语言！

　　　　他还没反应过来，殷戍就像野兽一般猛扑上来，完全不顾体面地和自己进行厮打！

　　　　这位“精灵王子”虽然姿容俊秀的美男子，但在体格上却完全不是壮实的殷戍的对手；他的脸上先是重重地挨了一拳，尖顶头盔一下子就被打飞了，紧接着肚子上一疼，又被这个野蛮的“特使老爷”猛地踹倒在地！

　　　　殷戍嗷嗷叫着，又像狂怒的狮子一般扑将过来，干脆骑在乌什皮亚身上拼力殴打！

　　　　“臭虫！可耻的耗子！卖屁股的男表子！”他一边狂暴地砸着“精灵王子”的胸膛，一边高声怒吼，阿卡德语和汉语中的污言秽语漫天飞舞，听上去简直不堪入耳！

　　　　乌什皮亚很快就落了下风，一直被殷戍按在地上猛揍；但他不时还能进行有效的反击，这却更激怒了这个暴躁的埃及人，两个人在泥地上顿时滚做一团，拳来脚往打得热火朝天，而那二十几名武士却只是在一旁持刀围观，有几个家伙虚张声势地大声呼喝、跃跃欲试，却没有一个人真的上前帮助他们的主子！

　　　　这位倒霉的“伊拉。卡布卡巴狮子军团”的军团长也拼了，一边奋力挣扎，一边高声怒骂，同时拼了老命地朝着小木桌那边爬去——那里的地上，明晃晃的正是一把自己刚刚摔下来的佩刀！

　　　　“哎呀，x你妈的乌什皮亚，x你妈的乌什皮亚！哎呀！疼死老子了！”殷戍有好几拳直直砸在了乌什皮亚胸口的铠甲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大喊大叫着；他不得不放慢速度，抽空嘶嘶吹气，却突然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刀，顿时汗毛倒竖，大叫一声便扑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殷戍已经抢先一步拿到了那柄刀！

　　　　乌什皮亚绝望地喊叫一声！

　　　　殷戍立即敏捷地回过身来，想都不想便怒吼着朝向那个人身上用力扎去！

　　　　啊——！

　　　　所有的武士瞬间都凝固了，惊恐的尖叫声同时也凝滞在他们的喉咙之中！

　　　　一下，两下，三下……殷戍竟然像疯子一般整整扎了十下！

　　　　此时此刻，他的听觉和触觉好像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形象，无比清晰和犀利——在伊涅特庄园中的那个可怕的夜晚，胡里伽卡尔老爷也是如此这般，一刀一刀扎向可怜的“尼丽姐姐”的！

　　　　仅仅过去了几秒钟，却像过去几个世纪那般漫长，可怜的“伊拉。卡布卡巴狮子军团”军团长，俊美的乌什皮亚。梅尔老爷已经倒在血泊中，像一口破烂的口袋一样无声无息了。

　　　　力大无穷的“埃及帝国东方事务全权特使老爷”竟然使用一把普普通通的佩刀，就刺穿了军团长的铠甲，在他身上留下了数处致命伤！

　　　　很快地，鲜血从甲胄上的几个破口汩汩流了出来，很快便在尸体下积了一大滩。

　　　　殷戍也弄得满身血污。他探了探乌什皮亚的鼻息，有些惊魂未定地站起身，想了一下，便把已经卷了刃的刀当啷一声扔在了地上。

　　　　浓重的血腥气开始在屋内弥散开来。

　　　　他静静地站在乌什皮亚的尸体旁边，铁青着脸注视着那些武士们。

　　　　他的双腿其实一直在微微发抖——自从穿越以来，他可是第一次亲手杀死一个人；这一时刻，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绝对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那些全副武装的武士们虽然手中依旧持着长刀，却还是没有一个人动一下——他们完全被这近在咫尺的、突然而至的血腥杀戮吓傻了！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位体面的“埃及特使老爷”，一个外国的贵族，竟像尼尼微街头最下贱的流浪汉一般，完全不顾体面地同自己的主子，一位本应同样体面的亚述大贵族进行殴斗！

　　　　哪怕穷尽他们头脑中最疯狂的想象，他们也不会想到，这位疯子一般的外国人，竟敢像宰一条狗一般对自己的主子痛下杀手！

　　　　高贵的乌什皮亚。梅尔老爷，“伊拉。卡布卡巴狮子军团”的军团长，尼尼微赫赫有名的贵族老爷，真的就像一条狗一般死了！

　　　　“我刚杀死了你们的主子，”殷戍嘴角微微一咧，竭力使得自己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阴狠”来，“我，埃及的莫润尔。安虎，罪恶滔天。你们上吧，杀死我，为你们的主子报仇。”

　　　　一阵令人窒息的死寂过后，一个家伙突然发一声喊，所有的武士们立即跳过来将殷戍团团围在核心；闪亮的刀尖几乎都能怼到他的身上，空气霎时间变得极为紧张！

　　　　“你刚刚杀死了我们的老爷！”又一名武士噙着眼泪高喊道，“你罪不可赦，埃及人！”

　　　　人们愤怒地高声咒骂着，好像在一瞬间这群人身上被拧开了什么神秘的开关，全都在大叫大嚷、尽情宣泄！

　　　　“对呀，我确实杀死了他！”在一片喧嚷声中，殷戍狞笑着举起了自己的双臂，怒吼道，“你们还等什么呢？上吧，二十把刀，赶紧给我个痛快，上吧！”

　　　　武士们又齐齐逼近了一步！

　　　　但是，还是没有一个人动手！

　　　　他们满脸油汗、神色极为紧张！他们握持长刀的手正在微微发抖！

　　　　“上啊！”殷戍厉声喝道，“上啊！亚述人可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勇士！让我在临死前最后一次见证你们的狠辣！来啊！杀死我啊！”

　　　　武士们彼此在张皇地相互对望，好像正在等待一个无声的命令；只要有人率先扑上来，他们立即就能一拥而上，将面前这个嚣张无比的“埃及特使老爷”撕个粉碎！

　　　　但是，领头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你们犹豫了，你们畏怯了，我看到你们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一丝恐惧，”殷戍咬牙切齿地说道，“因为就算你们轻而易举地杀死了我，你们也逃脱不了紧随其后的悲惨命运——萨尔贡王子殿下就要为我报仇雪恨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是不是？”

　　　　这家伙威严地扫视着众人，双眼之中也有火苗在熊熊燃烧——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激烈对峙……于无声处听惊雷狭路相逢勇者胜！

　　　　很快地，武士们眼中的火光一个接着一个熄灭了。

　　　　“你们想活命吗？”殷戍突然厉声问道，“想，还是不想？”

　　　　“想……”人群中立即响起了三三两两的回应声。

　　　　“你们，可是光荣的‘伊拉。卡布卡巴狮子军团’的军官，”他继续问道，“也全都是乌什皮亚。梅尔老爷的家奴，是不是？”

　　　　“是的！”这一次，回答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你们效忠的，是乌什皮亚老爷本人，还是乌什皮亚的父亲，或者他的家族的什么人？”

　　　　“我们效忠的正是乌什皮亚老爷本人，”一个家伙突然冒冒失失地回答道，“我们只听从他的命令，服从他的指挥……”

　　　　“那简直棒极了，诸位，”殷戍突然一拍手，有些欣喜地叫道，“看哪，乌什皮亚老爷已经不幸身亡了，而你们对他的效忠，从这一刻开始，统统都解除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说了不算，埃及的老爷！”又有一个家伙嚷嚷道，“我们每个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