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青灯的鬼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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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里倒是有些意外。

　　　　鬼灯很喜欢邀（强）请（迫）其他人去看他的收藏品，他说那是他身为死宅的爱好，就是喜欢让别人看他的收藏。

　　　　但不知道是因为觉得青灯容易被那些东西影响还是其他什么的原因，鬼灯从来没强迫过青灯，虽然提出过邀请，但青灯不同意，他也不会强迫他去。

　　　　而且似乎他的那些收藏还吓到了这个新手，每次路过他这边的走廊都跟路过阿鼻地狱似的。

　　　　所以鬼灯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门口看到青灯。

　　　　“那个，你忙吗？”青灯歪着头往里瞄了一眼，从门缝里正好能看到摆满卷轴的桌子，其中有一卷是打开的，上面还有一只笔和签了一半的名字，显然刚刚鬼灯是在批改它。

　　　　鬼灯退开，让出空间。

　　　　“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青灯走了进去，第一次见到了鬼灯房间的真实面貌。

　　　　第一个感觉就是好挤！

　　　　事实上鬼灯的房间比青灯那个要大了至少一倍，但他的房间里到处摆满了书籍，连地上都是一叠叠的磊了好大一堆，还有个一看就是药柜的大物件占据了一面墙，除此以外，他的长条桌子上不是文件卷轴就是各种金鱼草的周边和其他收藏品，房间里唯一算的上可以休息的地方，就是角落里那一张床了。

　　　　――哪怕那张床有两米长，也不能掩盖它其实是张单人床的事实。

　　　　这根本不像是房间，倒像是书房。

　　　　鬼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瓶饮料递给青灯。

　　　　“说吧，找我什么事。”

　　　　突然意识到这里是鬼灯房间，而这里只有他们两个这点，让青灯有点后悔自己这么冒失的就跑来找他了。

　　　　“那个我就是想要谢谢鬼灯大人，今天要不是鬼灯大人，我恐怕都没命了。”

　　　　虽然当时是一时气血上涌觉得死了也没什么，但事后他也还是感觉到后怕了，毕竟活的好好的谁又想死呢。

　　　　而且如果他真的出事了，他爸妈得多伤心啊。

　　　　他打开手里的饮料瓶，喝了一口里面的饮料，是他平时就很喜欢的口味。

　　　　鬼灯看着他喝过饮料越发显得红润的嘴唇，神色微暗：“本来就是我让你去的，保护好你是我的责任，不用谢我。”

　　　　“那也是要谢，其实也是我太鲁莽了，不该那么刺激他们的。”青灯还是有好好反省一下的，“当然，最先错的还是他们！下次看到他们我一定要报酬的！”

　　　　哼哼吗，他可是让系统帮忙把那些人的样子都记录下来了，回头在地狱里看到他们，统统送去最恶心最难受的地狱！

　　　　他可是知道日本地狱里有个屎泥处的，据说那里会用这两种恶心的东西混合在一起放到大锅里和亡者一起煮呢！

　　　　那滋味那些除妖师一定会喜欢的吧！

　　　　不过这也就是青灯自己想想，最后怎样还得看十王们怎么审判了。

　　　　“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个你不会现在来找我，说吧，到底什么事。”

　　　　被打断了妄想的青灯尴尬道：“其实我是想来问问你对半妖的了解的，你今天也看到夏目了，他似乎也是半妖，明明还没有觉醒却能使用强大的妖力，不过似乎他自己好像还不怎么能控制的样子，我听说他的亲人都很早就过世了，有点担心他。”

　　　　“要是鬼灯大人也不知道话，可不可以让我申请调阅记录科的资料，也许能查到他的妖怪血统呢。”

　　　　鬼灯听了也没回答可不可以，而是突然问他：“你很关心他？”

　　　　“啊？嗯，毕竟收养他的藤原夫妇是我妈妈的亲戚，他也算是我弟弟嘛。”对于这点，青灯有点小开心，因为他一只是独生子女，而且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两边几乎都没什么亲戚，更别说是同龄的兄弟了。

　　　　而且夏目人好，又可能和自己一样是半妖，总觉得以后都能一起愉快的玩耍呢。

　　　　鬼灯摸着下巴沉吟：“弟弟吗。”

　　　　“是呢，虽然他不肯叫我哥哥就是了，不过我还是把他当弟弟，自己家的弟弟要好好照顾啊。”

　　　　“今天跟他见面太仓促了，我也没注意他的情况，下次有机会我帮你看看好了。至于记录科倒是可以让你去查阅资料，但是作为回报，你这几天得陪我加班，怎么样？”

　　　　“好啊。”青灯没注意到鬼灯说的“陪他”似乎有点用词古怪，只是一心沉浸在可以去查阅资料的兴奋里。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帮你整理资料吗？”

　　　　“今天带回来的都是明天要审判的亡者的生前资料。”鬼灯指了指桌子旁边的小推车，“每一个都要仔细看，然后把里面关于亡者犯罪的相关资料都圈出来，注意别漏了。”

　　　　“嗯，我会注意的！”

　　　　青灯干劲十足的去翻小推车了，完全忘记他今天也是劳累了一天，根本就没什么精神了。

　　　　于是因为房间里没有其他的椅子，只能坐在床边看资料的青灯在看完第二份亡者资料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啧，麻烦的小鬼。”

　　　　一直在注意他的情况的鬼灯起身抽走了他手里的卷轴，小心的把人调整好位置，盖上被子。

　　　　摸了摸他脸上轻微的擦伤，低沉的声音在拥挤的房间里响起。

　　　　“……看在你今天这么累的份上，就放过你一次吧。”

　　　　之后鬼灯重新回去工作了。
………………………………

40。早晨的工作

　　　　当青灯醒来时，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鬼灯的身影。

　　　　他依然在办公，坐姿端正笔直，规范的可以直接收入在教科书里。

　　　　鬼灯后面正对着床的墙上挂着时钟，上面的时间显示是六点。

　　　　不可能是晚上六点，那个时候他才刚刚回阎魔殿，所以这个时间至少是过了一夜的。

　　　　系统也确定了这点：虽然是因为疲劳，但睡太久总归不好。

　　　　青灯瞬间清醒过来。

　　　　然后尴尬不已。

　　　　说好要帮忙，结果他却占着人家的床睡了一晚，一点忙也没帮到不说，似乎还让主人没地方睡而熬夜了。

　　　　“醒了？”床上的轻微动静并没有逃过鬼灯的耳朵，他转头看了过来，对上青灯还的眼睛。

　　　　后者都不知道该如何看他了。

　　　　“对不起，我竟然睡着了。”青灯连忙从床上爬起来道歉。

　　　　“知道错就好，去吧自己清理干净再过来帮忙，既然你错过了晚上的时间，那就用白天来弥补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今天一天都得工作了？

　　　　他还想去查资料或者去现世啊……

　　　　青灯自己理亏，也不好反驳。只能蔫蔫的穿好鞋子下床了。

　　　　“那我先回去了，待会儿再过来，要给你带早饭吗？”让他先去吃个饭再来工作吧！

　　　　鬼灯自然能听明白他话里的小心思，但也没有驳回，“嗯。”

　　　　青灯得了答案就打开房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洗个澡，再把睡了一夜的变得邹巴巴的和服换了。

　　　　关门的时候，他看着依然在工作的鬼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

　　　　“鬼灯大人今天还要去现世上班吗？”

　　　　鬼灯：“能，我大概七点半会离开。”他现世的住处和上班的公司距离不远，七点半过去刚刚好。

　　　　通宵加班以后竟然还要去上班，他也太敬业了吧。

　　　　“那你不休息一下吗？”

　　　　“不了，这点程度我还吃得消。”一个通宵对他来说真的没什么。

　　　　在最忙碌的时候，鬼灯甚至有过连续工作一周不睡觉的记录。

　　　　“多少还是顾虑下自己的身体啊，虽然是鬼，可精神还是会疲劳的吧，而且你还喝了‘魔女之药’。”青灯低声说着，“可能你会觉得我啰嗦，但好好休息才对得起自己啊。”

　　　　“我先告退了。”

　　　　房门关上，鬼灯才转头看了过去，目光停留了一会儿，又收回了视线，继续办公。

　　　　出于心虚，青灯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换好衣服，又跑到食堂打包了两份早饭，就赶回了鬼灯房间。

　　　　前后不超过四十分钟，如果不是阎魔殿太大，餐厅又是在普通狱卒宿舍那边和他住的“高层宿舍”区相隔太远，还能更快。

　　　　一路用跑的赶回鬼灯的房间，青灯喘了半天才平复了气息。

　　　　他可没忘记昨天自己一直是被鬼灯护着的，就是最开始上山的时候，他的体力都明显比不上夏目，竟然还要对方迁就他。

　　　　系统其实一直在准备给青灯展开辅助训练，无奈青灯半妖的血统让他在控制妖力这点上路途忐忑，到目前为止他所能使用的妖力都微乎甚微，要是按照系统一开始的打算来展开训练，它的主人大概连一只小怪都打不过。

　　　　如果以系统原来的位面里的标准（最高为3s最低为f）来为青灯划分等级，他大概是g=…=。

　　　　这样的人在凯普洛都属于社会关爱人士，所以系统难免对他一再放宽底线。

　　　　——目前已经从“早日成为至少a级的强者”，变成了“好歹逃跑的时候不要拖后腿”。

　　　　不过这个就不用告诉青灯了。

　　　　青灯平复了气息，才敲门进了鬼灯的房间。

　　　　他把食物摆在鬼灯的桌边，并不是鬼灯最常吃的那种普通的白饭团，而是五颜六色好几种口味的饭团，没有鬼灯平常喝的味增汤，但有一杯提神的清茶。除此以外，还有一小份蔬菜沙拉。

　　　　搭配的不伦不类。

　　　　“食堂做了不少种类的饭团，我就都买了一些，今天的蔬菜也很新鲜，所以我也拿了点，清茶比较提神，所以我也拿了。”

　　　　他本来还想要不要拿点水果沙拉，不过想到鬼灯好像不是很喜欢吃甜的食物，也就作罢了。

　　　　鬼灯没说什么，直接拿了一根吞拿鱼饭团吃了起来，顺便还喝了口清茶。

　　　　青灯见状，也把自己的那份拿出来吃了。

　　　　他的胃口不比鬼灯大——虽然看着瘦，鬼灯的饭量可是和阎魔大王比也毫不逊色的——所以只给自己拿了一个饭团——地狱的饭团个头都蛮大的——和一个三明治以及一杯牛奶。

　　　　虽然是奢望，但他还是想看看多喝点牛奶会不会长高。

　　　　快速的解决了自己的那份，青灯就去看他昨天没有做的那些工作了。

　　　　昨晚鬼灯已经解决掉很大一部分了，剩下的其实并不多。

　　　　但青灯默默计算了一下，以他的速度，就算是剩下那堆也够他一个人忙上一天了——当然如果算上系统的话，肯定是半天不用就能忙完的。

　　　　鬼灯的工作能力真的不是一点半点的强，难怪他能那么年轻就爬上如今的高位。

　　　　暗自佩服了一把，青灯也开始工作了。

　　　　专注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他注意到时，墙上的时钟已经走过了八点。

　　　　而鬼灯依然还在。

　　　　青灯愕然：“鬼灯大人，你不是要去现世吗？”

　　　　“我请假了。”鬼灯道，“忙完这些，我会休息一下，你等下帮我把文件送到阎魔殿去吧。”

　　　　青灯闻言，心里一乐，看来对方还是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嘛。

　　　　“好的。”

　　　　于是又投入了工作里，到九点多的时候，所有的资料终于都处理完了。

　　　　“那么我把这些送过去，你早点休息。”

　　　　青灯推着推车和鬼灯道别，后者挥了挥手，送他离开。

　　　　阎魔殿里，阎魔大王已经在审判亡者了。

　　　　鬼灯在现世视察的时候，其他十王殿的辅佐官就会过来暂停他的工作，今天来的就是第四殿五官王的第一辅佐官樒小姐。

　　　　这是一位胖乎乎的，看起来很有母亲感觉的辅佐官，她的脾气也像她的外表一样。

　　　　不过青灯自从见过这位辅佐官大人是怎么对待企图逃跑的亡者后，就对她有点心理阴影了。

　　　　——抓到膝盖上狠狠打屁屁什么的，疼的不止是身体，还有心啊！

　　　　不过她的厨艺非常棒，青灯很喜欢参加由她负责安排举办五官殿的家庭式聚会，每次都能吃到肚子快被撑破了才停下来。

　　　　来的时候正好在审判，所以青灯也没出声，只是站在一边观看审判过程。

　　　　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实习期间的狱卒其实是不能观看审判的，甚至是正式入职的狱卒也是在工作两年之后才有机会旁观审判。

　　　　青灯也是熟悉了十王殿的工作后才知道这点的，他发现自己的工作流程好像一直都和普通狱卒不太一样，还担心过会不会被其他狱卒背地里说嘴排斥。

　　　　但系统监控过后告诉他，并没有任何人对此事发表意见。

　　　　换言之，其实大家都不想担任鬼灯的助手，哪怕是最老练的狱卒都不行。

　　　　鬼灯不仅是个非常严苛的工作狂，他还是个暴力狂，一根狼牙棒不知道揍过多少亡者和狱卒，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的顶头上司阎魔大王。

　　　　光是见识过他修理阎魔大王的样子，所有狱卒就对和鬼灯长期合作表示出了无言的抗拒。（当着鬼灯的面绝对没人敢说）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其他殿的第一辅佐官们都有各自的专属助理，阎魔殿的却是一直轮换着来的。

　　　　然后青灯就来了，一开始大家还在担心他那个小身板能经得起鬼灯多久的折腾，没想到他一直安安稳稳的干到现在，一点事情也没有！

　　　　于是其他狱卒就解放了，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去当特别助理了。

　　　　所以大家高兴都还来不及了，哪里会排斥青灯。

　　　　这么稀少的实习生怎么都要好好惯爱啊，不然要是他觉得在阎魔殿工作不好，实习结束后申请到其他部门，到时候没了助理的鬼灯又要他们轮流来担任助理可怎么办？
………………………………

41。开始的调查

　　　　上午的审判告一段落后，五官王的辅佐官樒小姐就告辞了，下午的审判会有另一位他殿辅佐官来帮忙。

　　　　之后阎魔大王才有时间关注青灯。

　　　　“难得在早上看到你啊。”

　　　　“我来帮鬼灯大人送资料的。”青灯指了指身边的推车，“这里面是下午和明天的审判资料，鬼灯大人连夜处理完了。”

　　　　“鬼灯又熬夜了啊。”阎魔大王了然的点点头：“既然是让你送来的，他到现世去了？”

　　　　青灯摇头：“没呢，他今天休息，刚刚才睡下。”

　　　　阎魔大王的一双铜铃大眼瞪得更大了：“他竟然没有去现世吗？可真是稀奇啊。”

　　　　鬼灯休息不算稀奇，但在现实视察的时候竟然会休息，就稀奇了。

　　　　碍于彼世的工作忙碌，到现世视察的时间一般都不会太长，十天已经算长的了，短的一两天的也有。

　　　　自从鬼灯担任阎魔大王的辅佐官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在视察的时候请假呢。

　　　　不过稀奇归稀奇，阎魔大王可不打算这个时候去看看，鬼灯的起床气也是很重的。

　　　　阎魔大王对青灯道：“那你昨晚也跟着加班了？”

　　　　青灯不好意思道：“没有啊，我不小心睡着了，今天早上才开始帮忙的。”

　　　　阎魔大王笑道：“那也是很厉害了，今天想休息的话就休息吧，反正你现在本来就是只用上半天班的。”虽然工资也只用一半就是了。

　　　　青灯道：“我昨天跟鬼灯大人申请去记录科查资料，他同意了，不过早上我忘记要他的签字证明了，太舅姥爷可以帮我写一个吗？”

　　　　“当然可以。”阎魔大王拿了纸笔开始写，“不过你想去查什么资料？”

　　　　青灯就把夏目的事情说了，末了还疑惑道：“不是说日本每个人身边都有两位俱生神吗？为什么我没看到夏目的俱生神，好像其他人身边也没有？”

　　　　“啊，那个啊，因为俱生神大部分时间都是隐藏状态，他们的隐身能力特别好，不是自己愿意现身的话，谁都看不到他们的，所以你看不到很正常。”阎魔大王解释道：“要是能被看到，那那些有灵力的人类不是也能看到了吗？如果有坏人看到俱生神，担心他们记录下不好的东西就伤害他们可怎么办？俱生神虽然说是神，但除了记录和隐身，基本没什么其他能力的。”

　　　　青灯明了了，或许就是因为自身太弱小才让他们进化出这样的隐藏能力吧。

　　　　阎魔大王最后还告诉他：“如果你要查资料，可以先问问记录科的主任叶鸡头，他对记录科的一切资料都了如指掌。”

　　　　“好的。”

　　　　拿到了阎魔大王的批条，青灯向他告辞。

　　　　本来是想直接去记录科的，但是如果后勤处的时候，青灯想到自己昨天找阎魔大王要的酒的批条，就走了进去。

　　　　后勤处负责的是阎魔殿里的各种杂事，所以每天的工作也十分繁忙，青灯照着上次来购酒的经历，再次找到了那位狱卒，把阎魔大王的批条给他。

　　　　对方爽快的就带他去仓库拿酒了，数量比之前的多了一倍，而且没有收费。

　　　　“大王的批条里注明是公费开销，所以不用付钱。”

　　　　和对方道谢准备离开的时候，青灯看到仓库里靠门边的角落里还放着一套桌椅。

　　　　那桌子比他们平时用的单人办公桌要长一倍有余，看着像是两人合用的，椅子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很普通的两把靠背椅。

　　　　让他在意的是那两把椅子的靠背后面，都带着鬼灯的专属标志。

　　　　鬼灯果实的图案。

　　　　青灯走过去问：“这个是要给鬼灯大人的？”

　　　　对方知道青灯的身份，也就回答了他的问题：“是的，是早上鬼灯大人打电话让我们准备的，不过仓库里没有他要的这种款式，所以我们找人新作了一套，等上面的油漆完全干透了就会给鬼灯大人送过去。”

　　　　“是要换掉阎魔殿的办公桌吗？”

　　　　双人位，是有新人要来吗？

　　　　青灯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不是的，这个是要送到鬼灯大人的房间的，好像说是觉得原来的桌子太小，很多东西都放不下之类的。”

　　　　“这样啊。”

　　　　原来不是有新人啊。

　　　　青灯松了口气，心情愉快的去记录科了。

　　　　他依照阎魔大王的嘱咐，把批条给了叶鸡头主任后，就请求了他的帮助。

　　　　叶鸡头是个非常认真负责的鬼，工作能力出众，写字速度快的惊人，据说他的头发就是因为工作太努力而没了的。

　　　　不过这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鬼——只要不涉及到头发和他的工作领域。

　　　　叶鸡头告诉青灯：“记录科的记录资料都是属于亡者的，你想要查阅的是一位活人的资料吧？那个并没有送到地狱来，只有在他死亡后，俱生神才会送过来。”

　　　　“原来是这样吗？”青灯没想到这点，想了想又问他：“那么可以查查他外婆的资料吗？我知道那位女士的名字似乎是夏目玲子，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

　　　　“夏目玲子？只有名字吗？有没有其他什么详细一点的线索？比如过世的时间之类的。”

　　　　叶鸡头带着青灯往存放资料的资料室走去，这里放着狱卒制度建立以来所有的亡者资料，其内的资料之多，可想而知——为了存放这些资料，资料室已经挖通了地狱，一路从彼世的普通鬼族妖怪居住的地表层直接通道了最底层的阿鼻地狱了。

　　　　越往下走，代步的年代越久远，夏目外婆去世的时间不超过五十年，只需要在最上层的资料室内寻找就好了。

　　　　不过因为资料是先按照年份再按照姓名排列的，所以只知道名字的话，相对来说也要费点功夫。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打电话问问，请问这里可以通电话吗？”

　　　　“嗯，可以，你问好了再让资料室的管理员帮你找好了。”叶鸡头指了指身边的管理员狱卒，“我还有工作要完成，就先告辞了。”

　　　　青灯连忙道：“麻烦你了。”

　　　　等人走了青灯就掏出手机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他之前就和夏目交换了手机号码，这会儿一打过去，很快就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夏目的声音，温柔而清爽。

　　　　青灯：“嗯，是我，夏目你昨天回家以后没有被塔子阿姨他们发现什么吧？”

　　　　夏目也是一直在担心青灯那边的情况，只是他担心打电话的话会碰到不合适的时机，所以就一直在等青灯打过来。

　　　　结果等了一天才接到他的电话。

　　　　青灯：“我这边情况也还好，和警察去做了笔录就被放回来了，现在在地狱呢，现世那边有没有昨天那事的报道啊？”

　　　　夏目：

　　　　“看来是被压下来啦。”青灯早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太失望，然后就把这个问题放下了：“对了我打电话来是想问问你外婆去世的日期。”

　　　　夏目很意外，

　　　　“这不是我有点在意你到底是不是半妖嘛，所以拜托了阎魔大王让我来查查你外婆的资料，不过这本的资料太多，知道确切日期的话，比较好找。”

　　　　末了，他还有点不安道：“你不会嫌我多事吧？”

　　　　夏目似乎怔了一下，过了会儿才传来对方带着笑意的话语：

　　　　“当然！”

　　　　夏目之后就把外婆的过世时间告诉了青灯，不仅如此，他还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