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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龙象-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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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兰今天早上吃的是一碗肉馄饨，还喝了点酒，梳洗打扮什么的则是交给秦礼负责。
今日毕竟是个重要的日子，怎么也马虎不得。
平日里去悟道院单靠走路需要花上两个时辰，今儿自然没这些时间。
李默兰租下了马车，然后在秦礼非常关切的目光中坐了上去。
李默兰冲着秦礼挥了挥手，递给她一个自信的眼神。
车夫知道自家马车上这位年轻的小书生是要去悟道院赶考的年轻考生，不敢怠慢，一挥马鞭，马车载着李默兰出了梧桐巷，便向着城东前进。
………………………………
第五十六章 悟道院
缠绵了好几日的春雨在悟道院开学这重要的一天悄然停止，天空的阳光格外清丽，带着些暖意驱散了前几日的湿寒。
李默兰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幕一角，看着城南梧桐巷外街道上的景色，各家早点铺子也在今日很早开始营业，生意兴隆。
一些书生模样的考生匆匆忙买了几个包子馒头，然后很不讲究形象的狂奔在街头，向着怡长街跑去。
他们这些穷书生的盘缠自然没法租下马车，从此地到悟道院的路途格外遥远，必须抓紧时间。
临安百姓面带笑容行走在坊市之间，一些李默兰经常去买熟食的店铺老板看到了马车里露出脑袋的少年，微笑招手，他也点头致意。
偶尔耳畔会传来一些呼朋唤友的声音，谈笑的话语，倒是冲散了考试的紧张感。
虽然自信心是有的，历年的考题他也不是没有看过――以上辈子带来的那种文化素养，对抗这样的考试问题不大，可是毕竟是某种意义上决定了人生走向的考试，程度不亚于高考，他当然还是要忧虑紧张一些的。
比如自己娟秀的字迹会不会让批阅试卷的教授觉得太娘了？自己站在科学意义上分析出的答案会不会被误以为是离经叛道？自己写出来的诗词会不会不符合这个世界的人生观价值观？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一些泛着新绿的柳条遮住了视线，抬起头也只有在缝隙中的碎片天空，马车停了下来――从城南到怡长街的道口现在被不下数十辆马车给堵住了，即便是宽一百六十米的怡长街暂且也无法疏通这拥挤的交通，考生们租下的马车集中在怡长街的街道上。
看来交通拥堵问题在什么世界都是一样的。
这一次悟道院的开院考核据说有不下三千名来自北海各地方的考生，其中只有十分之一多一些的人有经济能力租下马车。
然而这样也至少有三百多辆马车了，怡长街本来就行人车马繁多，骤然出现三百多辆马车，能不拥堵？
只是时间还早，距离悟道院的开学仪式还有一会儿，倒也不急，李默兰平静的坐在车内，心中反复默念背诵着一些自己背的不算熟的经文。
这是他唯一的软肋，因为考试中要默写的那些经文注释是上辈子也没学过的东西，不具备先天优势，只能靠熬夜突击。
考试这种东西，放在什么时候，都是叫人烦心和紧张的啊。
过了十来分钟，在临安府派人帮忙疏通的情况下，那些拥堵的车马终于寻了一些巷子和胡同分散出去，使得李默兰的马车可以继续前进。
临安府虽然是临安城的政权机构，也是完全内外由普通人读书人来把持的行政机构，但是谁都知道临安府是完全属于道门的东西。
只是道门一向把自己当作百姓们的遮雨伞，自然在治理临安城的时候不会马虎，所以无论是道门本身还是临安府，口碑都是极好的，据说还非常前卫的采取选举制度，由临安百姓来选举临安府的府尹。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李默兰的马车在城南与怡长街的道口艰难挤出一条血路，向着悟道院前进。
路上可以看到一些穿着官员服饰的临安府官员与穿着厚实甲胄的临安城守城统领在向城东走去。
临安城的守城依然是普通人组建的军伍，这些军士基本都是临安城本地人，除了守卫着这座天下屈指可数的雄城外，还兼职保护附近的城镇不受强盗骚扰，以及维护城内治安的作用。
当然，无论是守城军，还是临安府，都是道门自己的东西。
今日所有去参加开院考核的考试们地位都在一瞬间抬到了顶峰，对于悟道院而言，亦或是道门而言，这些考生每一个都可能是道门未来发展的新生血液，代表了道门的未来。
所以，今日的考生比临安府的官员重要，比统御守城军的统领总要，比贡献税收的富商重要，这并非不可想象，至少在这几日里头，这些话会成为现实。
白莲圣山有道门，圣山脚下临安城。
白莲圣山在临安城的东面，而城东的悟道院，则是与白莲圣山唯一的上山小道――临安城东门连接在一起。
圣山脚下，便是悟道院。
那座庞大瑰丽，经历了数千年的风风雨雨，与临安城同样历史悠久，出过无数惊才绝艳的风云人物的悟道院。
这是李默兰费尽心机也想要考入的地方。
……
……
怡长街的尽头人很多，很多临安城的百姓聚拢在这里，乌压压一片，静静的看着考生们依次从人群中走出，迈入悟道院的院门内。
若是瞧见了本地的熟人，还会有浪潮一般的加油鼓劲声。
与往日庄严封闭的画面不同，今日的悟道院院门的大开，站在外边可以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以及翠绿的草甸和葳蕤的垂柳。
李默兰从人群中走出，偶尔有一些人会向他打招呼――这三个月来这个面容俊秀让人看了便难忘的书生衫少年经常在临安城的大街小巷内闲逛，的确有很多人认识他，有茶坊的说书人，有酒楼的老板，有卖山寨煮花石的酒坊东家，有卖胭脂粉的小摊小贩，甚至还有青楼里的头牌姑娘。
李默兰微笑着冲他们点点头，示意自己会加油的。
实际上这些人他却都不是很熟，甚至那位青楼小姑娘自己只和他闲聊过一两句，连名字都没有说过。
只是临安人的向来都是自来熟，热情的很，他自然也要回应同等分量的热情与笑脸。
跟着其他面色拘谨的考生一同走入悟道院，顺着门口的石阶穿过一条大理石小桥，小桥下面的溪流十分清澈，最重要的是里面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锦鲤游鱼在嬉戏，而且都长的格外肥大。
若是能够抓起来烤了想必味道不错。
想到这儿，李默兰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入了一个遮雨长廊，他神情平静的走在人群中，带着一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风景，为这巍峨的悟道院景色而啧啧赞叹。
四周的考生走路时的动作多很僵硬，氛围安静的可怕，大概是被这悟道院内的气象所震撼到了。
李默兰目光平静，看着那些产自嵩州的红油木柱子上的雕纹，还有那些青石铺砌的道路，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正要赶赴沙场的年轻士兵。
往里头走，可以看到一个在亭台楼中中间的宽阔石坪，石坪上聚集了很多人。
不同于安静的遮雨长廊，这儿的考生们三三两两的站在一块儿，相互打气以及交谈，故意说着天南海北的话题来掩饰自己自信的不足，使得石坪上有一些喧闹。
李默兰面无表情的走入人群中，保持着生人勿近的模样，也没有兴趣和周围的考生攀谈。
他的目光瞟向了四周的小楼木阁之中，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
……
梓晓晓此刻正和几个看起来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站在一起聊着些什么。
他们一同站在一座小楼的二楼中，目光平静，只是小丫头的神情明显起伏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能如同身边的两个老头子一般淡定自若。
“咦？”
站在小楼二楼，穿着道门女弟子装束的梓晓晓显然也在人群中发现了李默兰，等到她发现这小子竟然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不愿意与自己对视的时候，不知为何有些恼火。
“怎么了？”
悟道院的教授之一孔贺老先生站在她的身边，陡然发现了这位女弟子的情绪不对，有些惊讶。
“没什么。”
梓晓晓摇了摇头。
孔贺是道门的长老，实力深不可测，因为太闲的关系，便在请示了圣女之后跑到了悟道院来教书，担任了一名寻常的教授。
而他的唯一弟子梓晓晓碰巧也在悟道院里面兼任教习的职位，负责教导学生，很让人怀疑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是不是因为在圣山上寂寞难耐，没有自己的小徒儿陪着自己，才跟着自己的徒弟来到了悟道院。
“晓晓，圣女人呢？开学仪式都要开始了，圣女她总是得到场意思一下的吧？”
另一个老人说道。
这个老者名叫赵子源，是悟道院的院长，同样也是道门内地位极高的长老，甚至小的时候还替上一任圣女教导过年纪尚幼的圣女大人，在道门内的地位远超一般长老人物。
“星遥她刚刚飞鸽传书告诉我，圣女大人又赖床了，怎么都起不来，星遥她正在好说歹说侍候圣女大人起床洗漱，大概可以在开学仪式中途赶到……吧？”
梓晓晓有些郁闷的说道。
语气明显有些不确定。
“这……哈哈哈哈……”
悟道院院长赵子源和悟道院教授孔贺一听，面面相觑，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赵子源笑的直抹眼泪，笑道：“比起五年前那一次，已经算好很多了。五年前那一次咱们的圣女大人根本直接放鸽子没来，惹得许多爱慕她的年轻俊杰们都遗憾不已啊。”
“五年前人家也站在这群人中间呢。”
梓晓晓无奈的摇了摇头，“圣女大人真是太顽劣了。”
“徒儿，你这话要让圣女大人听到，就算她不教训你，龙星遥那丫头肯定也饶不了你。”
孔贺老教授笑着说道。
龙星遥是道门圣女的贴身女婢，同样的也是道门中最为出色的女弟子之一。
“哼，她敢……她还真敢。”
梓晓晓面色微变，吐了吐舌头，说道：“院长，师傅，您俩老人家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两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物这一刻相互对视一眼，突然正色说道：“我们可从来不会包庇任何人。”
梓晓晓黑着脸：“院长大人我不清楚，师傅您就别装蒜了。”
孔老教授嘿嘿一笑，说道：“行吧。”
在自己的爱徒面前，他可从来都是这么一个老不修的顽童形象。
“院长大人。”
梓晓晓甜甜一笑，扭过头看着赵子源：“上一次您跑出去风流，还让我替您代了一堂课，您说欠我一个人情呐。”
悟道院院长赵子源莞尔一笑，花白的胡须在微风中轻轻颤动，道：“好，老夫这嘴你懂得，放心吧，不漏风！”
……
……
（ps：大概等男主结束了悟道院考核这一段，就要开始下一卷了，下一卷的节奏很黑暗很血腥很暴力，从头到尾都是打打杀杀，与第一卷的节奏基调差距会很大，敬请期待（虽然还要很久就是了）
………………………………
第五十七章 虞红衣
瞥见了梓晓晓正在和一些看似是悟道院内师长级人物在说话，李默兰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并没有引起那两个看起来白发苍苍的老人注意。
既然能够在开学仪式之前站在四周楼阁的二层楼俯瞰这汇聚了三千多考生的石坪，本身就说明了其地位之特殊。
梓晓晓那小姑娘已经是真正的道门女弟子兼悟道院教习，那么身边的人莫非是道门长老之流？
李默兰虽然表面上神情平静，内心还是很警惕的，因为这样的老人物有可能会窥探出他的身份来历，继而引出一些麻烦。
别说自己会的那些知名剑法不能擅自使用，甚至连北海龙象他都不敢带出来。
过了一会儿，一些穿着书生装束的悟道院学生从宿舍那一块区域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这些学生的数量很少，只有四百多人，对比这三千多名考生差距相当明显，然而这四百多人已经是悟道院内的全部学生了。
每一年悟道院开院考核都能吸引数千考生不远万里而来，这些人无一不是对自己的天赋充满自信，亦或是想要拼出一个锦绣前程，希翼自己的某些观点能够引起悟道院教授的重视，从此飞黄腾达，可是真正能够通过的，又有几人？
历年那数千考试中，每次可以脱颖而出的天之骄子，往往只有两三百人，甚至还曾经有过一届总共六千名考生，可是筛选下来的却只有一百五十多名，其余的全部打道回府。
四十比一的比例，已经说明这开院考核的残酷。
这四百多学生是十年前的那一届和五年前的那一届的总和，而且今日不仅仅是开学仪式，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悟道院的毕业仪式，为了送别十年前的那一届悟道院学生。
从此之后那些毕业生无论是选择其他的一流宗门譬如剑阁，朱雀宗，观心谷之类的地方继续修道，还是去某些城镇担任官职，亦或是随着自己的兴趣做事，对于地方而言都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随着那些悟道院的学生靠近，石坪上的考生逐渐骚动起来，一些人露出了羡慕和憧憬的神情。
等到这四百多名悟道院学生神情淡然带着一抹高傲走入了石坪中间的时候，四周三千多考生各自向左右等空地退了开去。
考试们安静且沉默，将位置让给了这些可能成为自己前辈的学生。
李默兰看向了一个高台，一些应该是大人物的老人已经出现在了石坪前那个石台的四周，同时他看到梓晓晓以及和她说话的那两个老人也出现在了这里。
一些考生探头探脑的望着石台四周的那些大人物，心中猜测着都是悟道院和道门的哪些人，不由的感觉心神一颤，就如同狂热的粉丝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偶像一般。
“那个老人，我知道，是悟道院院长，赵子源老先生！前段日子我在城西吃早饭的时候，在早点铺子哪儿有幸见过他老人家一次！”
一个考生激动的说道，与此同时四周的人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仿佛能够在早点铺子见到那位悟道院院长，就得到了什么先机一样。
“还有那个，我听说了是道门的长老啊，孔贺老教授，听说他老人家上课很古板，听一些前辈们下课之后说的。”
“你还没通过考试呢，就把那些悟道院学生当成自己前辈啦？”
有人出言道，继而四周都是一阵哄笑，将紧张的氛围冲散了一些。
人群中，李默兰也在注意着石台那边的诸人，猜测都是道门的哪些大人物，同时凭借他们身上透出的淡淡意蕴，猜测谁是用剑的好手，谁是用刀的大能。
突然，有人戳了戳他的后背，李默兰扭过头去，却看到了前段日子在悟道院门口办事大厅那里遇到的少年。
“呦……小哥，好久不见。”
孙百川紧张的冲着李默兰打了个招呼。
李默兰笑了笑，说道：“这段日子，你怎么过来的？”
孙百川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哥，我问你借的那三十两，暂时我还没法……没法还上……我……”
李默兰顿时明白了这个少年的紧张从何而来，笑道：“不过三十两银子，帮你一把而已，我可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更不在乎那三十两，你无需如此。”
少年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同样是书生衫的少年郎，说道：“我这些天在城外的一个远房亲戚家暂住，说是远房亲戚，有没有一丁半点的关系我也说不清，不过情况紧急，只得腼着脸上去求助了。”
“原来如此。”李默兰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子日子还蛮苦的，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可要加油啊，万一你考入了，我没考入，就要抱你大腿了。”
“小哥……兄弟你放心，无论我考不考得上，那三十两银子救我于水火，这份恩情我都没齿难忘！”
孙百川拍着胸脯，说着肺腑之言，那憨直的样子倒是让李默兰一阵好笑。
四周突然有奏乐声响起，伴随着悟道院内某处传来的敲钟声，钟声很响亮，仿佛敲在所有人的心头，在场的考生们以及四周站着的临安府官员、悟道院内来参加的开学仪式的部分教习教授们，全部都把自己的注意力投向了石台上一个鹤发老者。
悟道院院长赵子源走到了石台上，实际上按照程序，现在应该是由年轻的圣女大人从白莲圣山上下来，给这些在悟道院学习了十年，即将毕业的学生们主持毕业仪式，同时主持开学仪式的。
然而现在圣女大人应该还在匆忙从山上赶下来的路上，所以赵子源不得不上去替圣女把该说的都说了，心里也在怀疑圣女能否在开学仪式结束之前赶到，可不要和五年前那一次一样直接放了所有人的鸽子。
紧接着是给毕业生的致辞什么的，总而言之接下来一个小时里三千多位考生都会被晾在一旁。
李默兰对此不感兴趣，心中更多的是在回忆昨夜看过的考题，同时心里后悔怎么没有把那些考题真题带过来，让自己临阵磨刀一把。
“听说这次的开学仪式圣女大人也会到场，小哥你知道吗？”孙百川闲着无事，百无聊赖，倒是驱散了心中最初的那种紧张感，一边观摩着那边毕业仪式的盛况，一边问道。
“道门圣女？”
李默兰惊讶的抬起头，向着石台那边的人扫了几眼。
然而那边的女教习虽然不少，毕竟道门的女弟子一直比例很高，但是看地位应该都和梓晓晓是相等的，并没有人看起来特别的超然物外地位尊崇，想来是不在这里。
“对啊，只是圣女大人到现在都好没有出现，很多人都等的急死了，据说五年前那一次圣女大人本来要现身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圣山上说圣女大人太过年幼不适合主持之类的，就没出现，很多人沮丧的要死呐。”孙百川说道。
“原来如此……”李默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对于道门圣女自然也很感兴趣，毕竟道门圣女，帝子斋的帝子，以及那位秋名山的大师兄，是目前北海年轻一代最强的三人，是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当初与何醒歌交谈的时候他也对这三人推崇备至，若是有幸能够见到传说中的道门圣女，自然是一件好事。
“我听说啊，圣女大人在世俗间出现的次数很少，罕有人能够见到她现身，即便是悟道院的学生大部分人也没有能够一睹圣女大人的真容，这一次咱们若是能够见到，那就算是没考过，也不虚此行啊。”
孙百川满脸憧憬的说道。
李默兰撇了撇嘴：“报名费可是两百两呢，我宁可没见到她，然后通过了考试，也不想要见到了她，然后没通过考试。”
孙百川并没有理会李默兰不屑的话语，仿佛一个狂热的信徒般说道：“圣女大人本名虞化姬，但是小哥我跟你讲，这可不是什么人人皆知的事情，算是个小秘密了，圣女大人的本名可是需要拿钱贿赂那些悟道院的学生才可以问到的事情呢。”
“虞化姬？道门圣女？”李默兰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有些好奇。
“传闻中圣女大人酷爱穿红衣，所以也有虞红衣的美称，但是无论虞化姬大人也好，虞红衣大人也好，大家还是都比较偏爱称呼她为圣女大人。”
孙百川仿佛在说着什么振奋人心的事情，说着说着面颊上竟然浮现出了一抹潮红。
“虞化姬……虞红衣……圣女……”
李默兰不是很能理解这种追星般的狂热尊崇，不过心中的确对这虞红衣产生了一些好奇。
至少从传闻中能够听得出，这位道门圣女在人气是很高的，而且根据那些街坊酒肆里的闲聊，无一不包含着那些临安人对于自家这位圣女大人的喜爱，如此亲民……这么说来应该是个不错的人了？
李默兰眯着眼睛，看着石台，心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
……
………………………………
第五十八章 红鸾散尽红衣来
等到石台上的悟道院院长赵子源在说完一番足够慷慨激昂的讲话之后，接着是轮番上台的学生代表。
他们演说内容大抵都是追忆这十年来在悟道院学习的点点滴滴，各个教授教习的悉心指点等等，这些东西李默兰并不感兴趣，只是他对那些来自道门中人相当的警惕，所以才一直在望着石台的方向，想要把所有人的样貌全部都记在心中。
诸人依次上去演说讲话，然后会有一些即将毕业的学生在人群中抹眼泪，石坪上的其余学子也受到了感染，心中感慨万千。
等到石台上的轮番讲话接近了尾声，那个最应该出现的红衣依然没有影儿，赵子源的心中却忍不住打起鼓来，走到一个女教习身边问道：“圣女大人来了没有？”
这个女教习也是道门内的女弟子之一，听到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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