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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官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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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最后这一句,莫惜容脸上一阵发烫,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大胆和直接的情话,最主要的是这个范铭竟然会这么大胆,竟然把龌蹉心思打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回想起当时在清河乡时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和大胆,莫惜容身子却是忍不住一阵燥热。

    越想越气,莫惜容顿时猛地一拍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胸脯急剧的起伏着,这一下羞怒交加,脑子里乱哄哄的。

    旁边的香雪被吓了一跳,忙问道:“夫人,怎么了?”

    若是在楚丘县的范铭知道三夫人的反应,肯定会大声叫冤,他这封信是写给香雪的,只不过为了不那么直接,所以信里面没有直接提香雪的名字,而寄信的时候却又特地说是给三夫人的。

    所以这才造成了这个美丽的误会。
………………………………

第五十五章 留条后路

    看着香雪儿纯真的脸庞,莫惜容的脑子里虽然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但还是稍微清醒了一些,蓦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兴许人家就是写给香雪儿呢。

    微微笑了笑,摆了摆手,开始念起了信里范铭写的这首长相思长相思来:

    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

    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似谁,

    浅情人不知。

    念完之后,莫惜容蓦然回头,问香雪道:“丫头,你看这首词如何?”

    这首词流传千年而不堕,最主要的是因为浅显和直白,但却用情至真,像香雪这种豆蔻年华的春情少女最是容易被吸引住,用力的想了想,香雪儿认真的说道:“我不是太懂,不过这首词听得人心里暖呼呼的,是谁作的呀,夫人?”

    莫惜容转头看着香雪,“你猜?”

    香雪儿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夫人以前的相好呀?”

    “胡扯,什么相好,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莫惜容带着醉意瞪了她一眼。

    香雪小心的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将手中的信笺重新收了起来,莫惜容默然无语,端起手中的酒杯倒满直接一口倒了下去,眼中的醉意更盛,迷糊之中,莫惜容瘫在了床上,失去了意识。

    这一刻,她竟然做梦了。

    梦中自己似乎回到了当初未出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是红妆淡抹,却格外的妖娆动人,奶奶说她天生就是这种勾人的长相,今后要是遇见个好男人日子才能好过,当时她不懂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现在她明白了这种好男人天下间实在难寻。

    然而她此时梦中的场景却让她有种欢欣雀跃的感觉。

    一位翩翩美男子从远处骑马而来,一边吟唱着优美的诗词,声音清亮而又充满魅力,这一刻她的心犹如少女一般加速跳动了起来。

    美男子身前缠绕着云雾,看不清相貌,但她却感觉自己内心忍不住想要和他亲近。

    场景一换,不知道怎么就换到了她的闺房之中,心怡的那人轻拥着自己躺在大红被褥的床上,明知就要迎接接下来的重要一刻,莫惜容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这将是她一辈子都要记住的一刻。

    那人在她的耳边说了句情话,惹得她一阵娇羞,突然间房间里最亮的两只蜡烛熄了,光芒瞬间变暗了。

    慢慢的转过身来,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只感觉身子越来越燥热,嘴唇上却是一凉,竟然是被那人偷亲了一口,瞬间她的都羞得钻到了那人的怀里,就在这个时候那坏人突然开口了,“惜容,我好喜欢你。”

    听到这个声音,莫惜容的脑子顿时“嗡”的一下,因为她很熟悉这个声音的主人,竟然是范铭!

    猛地睁开眼,莫惜容醒了,睁开眼睛空洞的盯着前方。

    香雪一直守在旁边,被突然醒来的莫惜容吓了一跳,看到她满脸汗渍的虚脱模样,忙上前用手帕轻拭汗水,关切道:“夫人,你刚才是睡着了么,怎么出这么多的汗,快赶紧醒醒酒吧。”

    只感觉浑身出了一身大汗,湿透了,尤其是下面某处,更是滑腻腻的,一看旁边的香雪完全不知所以一副关切的样子,微微松了一口气。

    回想起刚才梦里的情景,莫惜容不由一阵脸热。

    都这个年纪了,还做这种不要脸的梦,真是丢死人了!

    摆了摆手,开口道:“去吩咐下边烧水,我要沐浴更衣,出了一身的汗,腻死人了。”

    “哦。”香雪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外面。

    走到门口的时候,莫惜容脸色微动,似乎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咬了咬牙道:“香雪,出了年你就回清河乡去罢,去楚丘县买个宅子,顺便看看铺子的生意,查查帐。”

    香雪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在纳闷府上不是在楚丘有铺子么,还要去买什么宅子,不过一听到让她回清河乡顿时忍不住欢呼了起来,“谢谢夫人,我一定办好这个差事,我去烧水了。”

    看着香雪高兴的一蹦一跳的离去,莫惜容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坚毅了起来,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香雪说的没错,不能一辈子就这样,是时候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清河乡所牌坊前的大道上,一辆大车驮着满满一大车的东西往回走。

    看车夫是个生人,顿时有土弓手和村户围了上来,喊道:“你这是从哪儿来,驮着大车去哪家啊?”

    大鞭还没答话,听到这个声音,一个黑影从大车后面跳了下来,朝众人抱了抱拳,“诸位乡亲,是我,范铭,这不是刚在县城里买了点东西么,雇了辆大车拉回来。”

    “哦,是小范先生啊,我还以为是哪家外乡人走错地方了呢。”一边呵呵笑着,一边围着大车转了一圈,“乖乖,这一车东西都是小范先生你买的啊,这至少也得十几二十贯吧。”

    范铭笑了笑,从大车上拿了一个包裹,从里面抓出一把果子塞到这人的手上,“可不全是我的,都是给陈叔带的,我一个小家小户的哪儿买得起这么多的东西。”

    众人一听陈叔,便都肃然了起来,都在心里腹诽,范家这小子真是走了大运了,自从打了胡家兄弟一顿之后,反倒是跟耆长关系近了起来。

    又抓了几把果子塞给周围的几人,不远处一帮小娃娃都涌了过来,范铭索性一人发了一点,这才脱了身。

    挥了挥手,“时辰不早了,我得把东西给陈叔送去。”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看着范铭赶着大车朝陈耆长的家走去,众人顿时又议论纷纷了起来,“出息了啊,范家这小子还真是了得,半年前什么样大家还记得吗,现在可真是换了个人一样,我家怎么不出个这样的人物。”

    “那你你家祖坟没烧高香呗。”

    “难道还真是祖坟没葬好,不行,我得回去找刘瞎子算算。”

    这边村人在瞎嘀咕,范铭已经赶着大车到了陈嗣良家门口,一眼就看到陈嗣良的老婆陈何氏站在门口嗑瓜子,便喊道:“婶子,我陈叔呢。”

    看到是范铭,陈何氏扭着粗腰走了过来,一脸的堆笑,她知道自家男人很看中这个年轻人,自然她也得安心招呼着,“哟,这不是范家大侄子吗,这大车是作甚的?”

    范铭呵呵一笑,“前两天去县城办事,顺便买了点东西,特意来给陈叔送一点节礼。”

    听到是送礼的,陈何氏脸上的笑容更甚了,都快笑出了褶子,“哎呦,大侄子,这可他客气了,你陈叔不在我可不敢收。”

    范铭微微一笑,“陈叔不收那我就送给婶子,加上我家嫂嫂在贵府叨扰,送点节礼算什么的。”

    一边说着,范铭一边往下卸货,这次买了东西不少,几乎已经把他的家底给掏空了,直接下了半车到院子里,范铭这才对笑得合不拢嘴的陈何氏道:“好了婶子,东西放在这里劳烦你自己拿进去,我就先回去了,我娘几天没见我,估计等得急了。”

    陈何氏忙点头,“赶紧回去吧,别让老嫂子等急了,回头我让陈叔去你家。”

    范铭点了点头,让大鞭赶着车往自家走去,一路走到快要近家的时候,范铭远远的又看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瞬间他的眼眶又湿润了,脑袋里再次浮现起“倚门盼儿归”的情景来,忍不住大声喊道:“娘,我回来了”
………………………………

第五十六章 冬至吃汤圆

    几天过去了,一年当中仅次于春节的节日冬至的来临,让这个淳朴的山村中蒙了一层浓浓的喜色。

    这个时代的人对冬至非常的重视,外出的人一般都要回家过冬节,表示年终有所归宿。这一天还要祭拜祖先,如果外出不回家,就是不认祖宗的人。

    随着年关的慢慢临近,一本厚厚的五经正义之尚书正义二十卷全部读完了。

    这样的进度让龚老夫子惊叹不已,这段时间范铭的进步速度是能够真切的感受到的,就算是当年的范文正公少年时都没有这样的天赋。

    期间范铭顺便的提了一下今年新任知县甄试选题的问题,龚老夫子却是抿笑不答,这让他感到十分的郁闷,也不知道夫子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在请教了一些诗赋经义的问题之后,范铭向夫子告别,离开村学。

    次从县城买了一车的年货,除了给了陈嗣良家一半,自己家留了四分之一,其他的则本来想全部奉给了龚老夫子。

    但龚老夫子却坚决不受,说他现在还不算是自己的学生,受之有愧。

    这让范铭十分的郁闷。

    倒不说郁闷龚老夫子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学生,龚老夫子的态度他能够感觉得到他已经把自己当做自己的学生了,但却夫子不收他的节礼明显是在可怜他的家世,或者说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毕竟读书一途前路艰难,要是没有一份好的家世底蕴是非常困难的。

    走出村学的大门,范铭蓦然发现天已经是飘起了鹅毛大雪,俗话说瑞雪兆丰年,这句话是很有科学根据的。

    相对于那些农户和佃户来说,这瑞雪就代表着来年的丰收,他也随之心情开阔了起来,从地拾起一团雪,在手中捏成一团,朝一颗树狠狠的砸去,雪团重重的撞在旁边的一颗大树,又瞬间绽放了开来,漫天雪花,煞是漂亮。

    “冬节”也就是冬至,在二十四节气中,冬至是农人们最受重视的一个气节,认为到了冬至,虽然还处在寒冷的季节,但春天已经不远了。

    这一天要先祭拜祖先,不论在外多远,都要回家团聚,这是全家人团聚的节日,表示年终有所归宿。

    远远的还没到家门,范铭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在眺望着他行来的这个方向,在终于看到范铭那熟悉的身影时范秦氏那已添加了不少皱纹的脸露出了笑容,范铭赶忙小跑着迎了去,“娘,这么冷,你呆在外面干啥,不是不让你等的么,快进去,别冻着了。”

    范秦氏脸带着欣慰的笑容随着范铭进入屋中,顿时一片暖意,屋中也生起了抗火,在这不大的空间内倒也十分的受用。

    “今天煮的有是啥,好香啊!”范铭抽了抽鼻子,闻到一阵糯米的醇香味。

    “还能有啥,今天不是冬节么。做的冬至圆!”范秦氏满脸欣喜从锅里舀出一碗面汤,递了过来,“把这碗喝了,暖暖身子。”

    “好嘞!”做冬至圆的这个习俗他倒是知道,因为冬至这一天是一年中最长的一夜,许多人家利用这一夜,用糯米粉做“冬至圆”,为了区别于后来的春节前夕的“辞岁”,冬节的前一日叫做“添岁”或“亚岁”,表示“年”还没过完,但大家都已经长了一岁。

    “今儿个,你大姐夫和三姐夫都托人送来了两封节礼,说是给你补补身子。”

    范秦氏一边随手接过范铭喝过的瓷碗,一边说道。

    “大姐夫?”范铭听范秦氏提起这个遥远的称呼有点惘然,蓦然想起了还有一个大姐也已经嫁人了,这么久了要不是这次范秦氏的提起他还真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亲戚,想到当初一家人艰难渡日的情景他的心中不由一阵来气,“早干什么去了。”

    范秦氏仿佛没有听到范铭的嘀咕声,继续念叨着:“你三姐打小就疼你,这么些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咱们遭罪,她在夫家怕也不好过吧!”

    顿了顿,范秦氏又道:“你大姐家本身就苦,前些年咱家富裕的时候还好,这一会儿能记得为娘我很好了,你到时候得空也得去看看你大姐一家。”

    范铭心中了然,发现可能是自己过怪这两个姐姐了,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高不高,全看娘家的实力,或许以前范家没倒之前,还可以称的是一方大户,如今人家却是避之不急了,突然间他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问道:“娘,咱家的事不会影响考功名吧?”

    范秦氏对这件事倒是知道得非常清楚,回答道:“不会,当初你爹这件案子是由应天府直接判处的,虽抄没家产,但罪不及亲属。”

    听了范秦氏的回答,范铭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他倒不是看重官帽,只要科考这条路还在,那老爹的那件案子就还有翻案的希望,自己的人生也会顺利很多,就算是不当官,有功名在身,很多事都好办许多,“娘,过些日子我去看看二姐、三姐她们吧。”

    “明年开春再说吧,如今咱们也存了不少钱了,带两封大点的礼盒,别让人家看低了,也给你姐在夫家撑撑脸面。”

    说了些话,范秦氏开始将浸好的糯米拿了出来,开始做冬至圆,这是家中剧变以来过得第一个冬节,范秦氏的兴致很高,让范铭哭笑不得的是范秦氏还让捏了一些小动物,完全还把他当成了孩子。

    “按照习俗,吃冬至圆以前,在门窗桌柜的后面,都要分别粘一个冬至圆,称为耗晌,要等到送灶以后才能烤食。

    如果这时家里有孕妇的话,冬至圆发了,就会生男,否则就会生女。吃冬至圆时入口必须成双成对,以求吉利。吃到最后只剩两粒,已婚的人将会万事如意,剩下一颗,单身未婚者将会凡事顺利。”

    当然,范铭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感受这一切。

    曾几何时,家中毫无生气,能有如今的场面,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

第五十七章 背后隐藏的东西

    冬至过去,生活再次的步入了按部就班的平静之中,这些天范铭一直在家中一直盘算着怎么样才能够顺利的通过甄试。

    虽然说已经在学政的面前漏了脸,还留下一份情面,但考试嘛总归还是要在考见真招。

    按理说要是一般的本业的考试,虽然这一年的时间以来强化补习了一些知识,但相对于那些从小就在读书环境长大的读书人来说他实在是不占什么优势。

    也难怪范铭着紧这次甄试,他仔细打听了一下,本朝律令,非入学者不得参加科考。

    这参加县学是参加科考的一道必要关卡,也是把选材的重心往培养方面倾斜的一个举措,虽说入学对于一般人家的读书人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但对于范铭来说可以说是了不得的一件大事。

    再有一个,县学中的名额有限,有多少殷实人家想要将自家的儿子送进县学中来,就算是不读书,哪怕混个书香气也是好的。

    对于这个朝代的士子来说,进入县学、州学、太学之中,是入仕的一个最好途径,除了官方的重视之外,另外的就是可以接触到平常难以接触到的巨大资源,社会资源和文化资源。

    从县学中出来的这些人将来大部分都是朝廷或者地方的统治阶层精英,能够在幼时就打好底子,对于将来的发展可谓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由此也导致大量的士绅将自家的子弟送入县学中。

    这县学中倒有大部分是县城中的乡绅子弟,再加楚丘县是个富县,士绅子弟颇多,如今新任的知县大人要兴学,这个机会可谓是百年难遇。

    另外一个原因倒主要是因为家中贫穷的关系,范铭也曾经思量过很久,虽然说在这小山村中也可以勉强活得下去,但如果一旦要置办什么大的东西,比如说三间青砖大瓦房,起码还得十几年的时间,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加他也是经历过后世的繁华,不可能老在这山村的旮旯里待着,印象中汴梁的繁华是为这个时代之最,若是不轻眼的经历经历又如何甘心。

    而通过升学之道是这个时代鲤鱼跃龙门的最好手段。

    甄试的日子毕竟还有一段日子,范铭这段时间也还有着些许的慌张,除了不断的温习功课之外,就是每天磨着陈嗣良询问商帮的事情,毕竟科考是不能填饱肚子的,他可不像其他的乡绅子弟,家中有条件供他们脱产读书,总得找个赚钱的勾当。

    陈嗣良知道的不多,但也从中打听出不少的事情来,这商帮外流都是因为这两年县里出的一件大事,仿佛都是由于他家全家被抄没之后了。

    范铭心中一动,一直以来他没有仔细的问范秦氏自家老爹被抓到底是因为什么。

    陈嗣良说起的情形和自家的情况非常相似,而且范秦氏也曾经和他提起过这件事,都是由于西京洛阳府来的一个骗子茶商所害。

    若是真和这件事有关,趁着新任知县到任,或许这个案子还有翻案的希望。

    想到这里范铭不由微微的吸了一口气,虽然说对于那还没见过面的老爹没有什么感情而言,但毕竟是自己名义的父亲,如果能够为其平反,对自己的好处也肯定是不言而喻的。

    从老娘言语不详的说起的整个过程,他就几乎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官场倾轧案。

    越是清晰,范铭的心却是越发的燥热,他越发的感觉到了入县学的重要性,如果只是带着这小山村里,是永远没有机会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更不用说为老爹翻案。

    越是这样想,他的心就越发的不宁。

    就连在一旁监读的龚老夫子都看出了他心中的浮躁,当下豪不留情面的严厉指责他,连最起码的平心,静气的功夫都丧失了。

    这天傍晚在家中,用应时的果品、三牲拜神祭祖,吃着前一天的“晒冬米”也就是把白米用水洗过,在这天的阳光下曝晒后收藏起来,留给日后煮粥吃。

    一边喝着碗里的热粥,细细的嚼着口中充满香气的肉丝,范铭的心思却飞到了外面,望着院子外的那棵枣树落着的一窝老鸦巢,问道:“娘,当初我爹是不是和任知县大人不合。”

    范秦氏微微一怔,一时没有想到范铭会问这个问题,随即摇头道:“官面的事你爹很少跟我说起,我一个妇道人家那有资格知道这些,不过仿佛有一次,你爹爹喝醉了回家,口中仿佛隐约在骂着什么,我凑近去一听,口中仿佛就是骂着任知县大人的名字,不过,明面听下人说知县大人对你爹爹十分敬重,事事都与之相商。”

    范铭凝了凝眉头,“娘,你再想想,爹爹和县里的其他人有没有什么记恨的。”

    范秦氏低头想了一想,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半晌之后突然间眉头一展,道:“对了,我记得县丞大人仿佛和和你爹爹之间仿佛有这什么芥蒂,时常在公堂中争执不休。”

    范铭当下心中了然,这和三姐秋月猜的情况相同,那么自家这点事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卜县丞所为无疑了。

    而且这其中肯定有着一些权力的争执,只是那粗线条的老爹没有斗过那文人的口蜜腹剑,而栽倒在陷阱当中,一想到当初自己差点被毒药毒死,他的心中就不由的一股来气,到如今他早已经将自己融入到了这个身份当中,理所当然的把这件事情要往范家的这一方着想。

    大宋律令,官员是每三年一任,先前范秦氏提起过范家出事的时间,也正好是是新任的知县王大人刚刚到任的时候。

    这点就能够让明眼人不得不联想到这其中暗藏的玄机。

    他知道贩茶在这个时代是一个暴利行业,可与盐务相比,大宋也相对的制定了茶法来垄断茶务,身为县尉的老爹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风险,但却这么容易的当,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而这楚丘县能够有这么大手腕的也只有区区几个人,那就是县府的几尊大佛。
………………………………

第五十八章 腊月新春

    以他在社会上这么多年的经历来看,一般最高级的手法都莫过于官商勾结。

    这是任何一种手法都难以媲美的手段,也是致人于死地的最好手法,一地的县尉往往都是本地的地头蛇,一个在地方经营这么久的地头蛇会毫无还手之力的就被压扁在地,这只能说其中必定有不能说的秘密。

    “娘,我们回县城去如何?”一问出口范铭就觉得有点唐突了,能够保持眼下的情形已经是非常不容易,想必范秦氏又会想起当初的悲伤来。

    果然不一片刻范秦氏浑浊的花眼中泪水就跟着流了出来,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哀伤。

    “若是能够回县城,我怕是你爹爹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该安息了,祖宗牌位啊!”说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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