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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官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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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午开工的时候,他又重新站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只是想到小学徒眼神中钦佩神色他又重新发狠了起来,虽然再没有午的生猛,但这一天完成的量也远远超过了一个成年汉子。

    这一天结了二十文工钱,这只是一个小工的一天工钱,然而范铭却没有说什么,他的目光从来就没有停留在这里,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这一天他回到家的时候,张婉儿已经到了家中,范铭心中总算宽慰了一下,用冷水冲了一把身子,就倒在了床,等范秦氏弄好饭去叫他之时,发现儿子已经鼾声大响了。

    第二天一大早,范铭依旧挺着全身酸痛的身子了瓷窑。

    面对着劳累得变了形的儿子,范秦氏虽然很是心疼,但这个家总得有人能够挑起担子来,而五郎是家中唯一的男人。

    依旧是繁重而又机械的打浆生涯,有经验的老陶工告诉他,不管多累,哪怕背是一座山,腰也一定要直,这样身子里的气才会顺,身子骨才不会跨,如果没有从下面传来的一股气支撑着,就算是一头牛不出两个月也会变成一条狗,直不起腰来。

    听了老陶工的话,范铭咬着牙将那感觉到快要折断了腰再次的挺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将肩的担子送到了目的地。

    再凭借一人之力推动那几乎和自己同样高度的巨大石碾一步步的往前行进,那巨碾和地的碎石摩擦发出的尖锐声音,就仿佛有什么割着自己心头的肉,一下一下的。

    日复一日,做活的日子是枯燥而又劳累的,过得几乎也是面朝陶土背朝天的生活,范铭唯一的乐趣就是趁中午放饭的当儿在村学前那棵大槐树下躺一会,听着村学里传来的那带着稚气的朗朗读书声,仿佛回到了当初在爷爷的监督下学习国学和书法的情景,要是能够回到当初,这该是多么美妙的情形啊!

    虽然苦点,但让范铭感到十分的充实,让他感到安慰的是这段时间过得非常的顺利,也许是由于当下正是春耕时期缺少人手,或许是曹府的管制严格,至少胡三这段时间没有公然挑刺,也没有在暗中使什么绊子,相反的倒是在一个月后大管家给他加了薪水,由原来的每天二十文升到了每天三十文。

    最让他惊奇的是曹府的管理非常的严格和现代化,有原始的流水化分工作业,也有制定技术标准,比如说沙粉的精细程度,入窑出窑的时间限度,火候的标准等等。

    当然,至于施釉那一道工序是不会制定标准的,这是关系到瓷器为品和下品的关键步骤,也是掌握在老工匠手中的关键技术,就算东家要制定标准,那些应天府的大匠也不会同意。

    另外一个就是福利制度,为曹府做工的这些工匠们不但月钱从来没有苛欠过,逢年过节还有利事。

    最让让范铭感到满意的是曹府的午食完全管饱,这让他为家中省了不少的粮食,那仿佛无底洞一般的肚子也只有在中午的时候才能够尽兴,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能吃。

    听说那些大匠还由曹府提供宅子,允许携带一名家眷,这样人性化的制度就算是在现代也是很少见,也不知道是曹府的哪个能人有着这么超前的观念。

    要是有机会的话,他还真想找这个人好好聊一聊生意的事情。

    不过他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谁会在意一个家破人残的家庭出身的小工的看法……
………………………………

第八章 成人的标志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天的太阳也越来越烈了起来,时间也过得飞快。

    随着春耕的几近结束,家中人丁过剩的农户来窑做工的也渐渐的多了起来,然而范铭的活却一点也没少下来。

    终于,在扎扎实实的忙了三个月之后,瓷窑终于歇工了,是应天府来人收货的时间,也顺便给大工匠们歇歇身子骨,外村的小工也能回家帮帮活计。

    经过三个月的连续高强度劳作,范铭的身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个头蹭蹭的往窜了一个手掌的高度,就连带着身的肌肉也一条条的鼓了起来。

    尤其是腰和手臂,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整个凸现了出来,再加那双黑亮的眼睛,在夜里都能够发得出光来,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精瘦,但远处望去范铭整个人就像只蓄势待发的野豹子,那黝黑的皮肤下充满了爆发力。

    这一天,是发工钱的日子。

    将沉甸甸的一贯钱在手中掂了掂,范铭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么高强度的劳作两个月竟然挺了过来,接下来春耕也差不多结束了,来瓷窑的人估计也多了起来,活应该也不会这么紧凑,是时候开始考虑今后的计划了。

    当然,他并没有发癔症到梦想突然间走狗屎运救了皇帝,然后顺理成章的变成了王爷,再去享受地主统治阶级腐朽而又奢靡的流生活。

    这三个月的时间让他明白什么是实实在在的活着。

    他现在也已经基本融入了现在的环境当之中,习惯了有一个半盲的老母亲和一个有着特殊情感的嫂嫂,他现在的目标就是让这个家不再挨饿受冻,再进一步就是从那个破旧的茅草屋中搬出去,置办几套新衣服,让一家人不再为衣食住行发愁。

    如果说现在有什么奢望的话,就是能够让家人过一种稍微体面一点的生活,这是他作为一个儿子和一个男人的责任。

    “麻婶,地里的活都忙完了啊?”

    “忙完了,小五子,过春就十六了吧,要不要婶子给你说房媳妇啊!”

    “呵呵,还早哩!”

    范铭光着膀子随性的走在村间邻户之中,随性的和村中邻里之间打着招呼,这些天来也倒相熟了许多,加他长相比起乡下的糙汉子来说算得十分清秀,很讨婆婆妈妈的欢喜,与邻户之间倒也处得其乐融融。

    不远处的小溪旁传来一阵云雀般的嬉笑声,却是一堆大姑娘小媳妇在相互泼水戏弄,而眼睛的方向都是自己的这个方向。

    “这么俊的后生崽啊,这十里八乡怕是也挑不出来,春妮,你有机会咯!”

    走过之后,身后又飘来一阵嬉笑声,范铭不禁摇了摇,心中不由的一阵自嘲,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受欢迎了。

    不过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乡亲们看自己的眼光明显的不同了,如果说以前还把他当成小毛孩的话,现在则把他当成了一个能挑大梁的汉子了。

    当然,他并没有在抗拒什么,他也知道自己在同龄小伙的眼中都流露着的是羡慕和嫉妒,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的眼中则透着一股子挑逗的味道。

    盛宋承袭唐风,风气颇为大胆,只要他愿意的话说不定现在就可以找个姑娘来个花前月下什么的。

    但目前他的头脑中还没有呆在这个朴实的乡村中一辈子的想法,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手摸了摸怀中的一贯钱,在把欠胡三的五百文还掉之后,这是他也是这个家所有的家当,但能干些什么呢,范铭摇了摇头。

    “娘,我回来了!”

    “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范秦氏虽然眼睛看不太见,但心里亮堂得很,这些天儿子的成长和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自从当家的被刺配大名府之后,她心里就像是塌了天一样,要不是记挂着五郎,惦记着给范家传宗接代,她早就不想活了。

    好在老天还算长眼,让五郎活了过来,而且一下子就长成了大人,她的心也就渐渐踏实了下来。

    “娘,这是今天领的这个月的工钱,您收着。”当范铭把整整的一贯钱交到范秦氏的手中时,范秦氏的手激动得都有点发颤,这两年的变故击垮了这一大家子,到现在终于五郎成为这个家的顶梁柱了。

    “娘,你怎么哭了。”

    “没事,娘眼睛里进沙子了。”范秦氏摸索着抓住范铭的手,往里面拉,“进去洗洗,娘给你留了两个鸡蛋。”

    “娘,我中午吃饱了,留着你跟嫂子吃吧。”

    “我们两个妇道人家又不使力气,吃那么多干什么,你要吃饱吃好,才有力气干活。”

    ……

    ……

    拗不过老妇人,林长帆只能把两个鸡蛋给吃了,看着家里有些阴暗晦涩,甚至还有些发霉的味道,趁着没事,范铭把屋子的里里外外用泥浆刷了一边,又掀开房顶让那阳光射了进来,整个屋子瞬间变得敞亮了起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满意的点了点头,范铭拿起一块汗巾走到了屋外的水槽边准备擦拭汗渍,五六月的天说热也不是太热,但他的身已经浑身被汗给润湿了,清凉的河水一冲,顿时一阵清凉,范铭一时兴起顺手脱了身的短衫褂子,露出了一身油亮的腱子肉痛快的洗了起来。

    正巧此时张婉儿踏出屋来,一眼就看到了赤着身子的范铭,顿时俏脸一红转过身去,却有忍不住回头偷偷了瞟了几眼。

    虽说以前还给小叔擦拭过身子,但那时候却毕竟还是个孩子,谁能想到三四个月的时间竟然生生的从一个黄毛小子长成了刚劲汉子,看着范铭身虬扎的肌肉和修长刚健的身子,张婉儿莫名的红了脸。

    “新妇,婉儿!”屋外传来一声叫唤,张婉儿顿时清醒了过来,不由的轻啐了一口,在胡思乱想着什么呢。

    “来了!”张婉儿这些日子也在家中帮衬着,在范铭能够担负起家中的生计之后她也就没有再去织造厂去做工,只是在织造厂中领了材线在家中织纺,同时照料着几亩菜地,倒也把整个家操持得井井有条。
………………………………

第九章 机会来了

    “娘,你叫我?”张婉儿将手中的活放下,范秦氏正在院子中的织机旁绞着纱。

    “去乡所张屠户家割点肉,杀只老母鸡,再去沽几两酒,今儿是五郎的生辰,这两个月苦了他了,给他补补。”眼见着日日一天比一天的扎实了起来,儿子如今也有个汉子的模样了,范秦氏脸时刻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前几日她还蓦然发现这半盲的左眼仿佛开了一条缝,模模糊糊的能够看清楚一些光亮的物什,这让她心中越发的敞亮。

    “嗯!”张婉儿应了声,拿着钱出了屋。

    此时范铭已经穿好了衣裳,然而在和范铭对眼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脸又红了,见范铭仿似没瞧见一般的转过了身子,又不免心中胡思乱想了起来,“若是他刚才瞧见了我的样儿可真羞人,若是他不是自己的小叔子该多好啊。”

    想着想着心中又不由的生出一股莫名的遗憾来……

    望着眼前那摇曳的身体而又丰隆的臀部,范铭表面没什么,但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刚才张婉儿脸浮现那桃花一般的绯红他在其实早已经看到了眼中,只不过心中的那层束缚让他只能装作视而不见,轻叹了一声索性将手中的汗巾往竹竿一挂,“娘,我出去走走!”

    “早去早回!”范秦氏在后面喊道。

    “哎。”

    随性的走在乡间小道,从小溪边吹来一阵凉爽的清风,村里的屁娃娃在相互追逐打闹着,范铭恍然隔世,这是多久了。

    这么的悠闲的时日不正是以前做梦都梦不到的么,要是生活能够无忧无虑该多好啊!

    在慌神之间他蓦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村学的那个四方院子前,里面传来那熟悉的带着韵律的朗诵声声声入耳,“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这段他倒是非常的熟悉,是儒家的入门典籍、四书之首大学。

    前段时间由于一门心思的在作坊做工一时把要重温科考书籍的事给忘了,是不是该把走科考之路提日程了呢,按照印象中宋朝对文人的重视程度,如果有功名在身的话就算不做官却也是一个大大的方便。

    范铭摇了摇头,读书肯定是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眼下家中的窘迫远没有这个条件。

    范铭在脑中思量着到底那种方式更加适合于他在这个时代过更好的生活,想了一想又不禁摇头嗤然一笑,眼下连温饱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就去想这些问题不亚于痴人说梦。

    还是实际一点,先把自己身家搞去,以他的底子如果再专心的读两年书,一步步考去的话,未必不能登科及第。

    说起来这个神秘的曹府值得好好的研究一下,从来没有见过曹府中人的出现,平常只是大管家和二管家在料理清河乡的诸项产业,要是能够攀这根线,说不定入手也就要容易得多。

    他也曾经问过其他人,只是知道曹家世代为此地的豪门,而且是在太祖立国之时的开国功臣,一代代的传下来至今还在朝廷有很大的影响力,只不过曹家有祖训,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祖地,因此也就留着着一大家子产业在清河,让清河的百姓也能够沾点光,也算是造福了一方百姓。

    在曹府的附近转了转,发现今天的曹府和以往有点不同,好像干净了一些,门口进出的人也多了不少,而且大管家即曹户长也亲自站到了门前,难道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范五,别傻愣着,过来搭把手。”四个庄汉抬着一方磨盘大的奇石正要进入大门,隐隐有下坠的趋势。

    见范铭在边晃悠,站在一旁的曹户长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他,这三个月范铭都是一个劲的埋头干活,曹户长也来巡视了几回,这个扎实的厮儿小伙子给他留下的印象非常深,虽然一般的庄稼汉子也有股子蛮力,但范铭总有种读书人的气质,卓尔超群。

    “哎,好嘞!”范铭答应了一声,挽起袖子跟前去,用肩顶住了那晃晃悠悠的奇石下落的趋势。

    “嘿……哟!”借着号子声响,五人齐齐发力,一把跨了阶梯,进入了大门。

    “来,放这中间!”跟随着大管家的脚步,将那块巨大怪石放到了内院的庭院当中后,退了出来,这也让范铭粗略的将曹府打量了一遍,虽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却也是几进几出的大宅院,厚实的夯土墙,瓦当、滴水、板瓦、筒瓦,用料都是精挑细选,不是一般人可以用得起的。

    “户长,这几天是有啥喜事啊?”范铭小心的问道。

    “过几天,三娘子要来审账,家里得招呼得清醒些!”曹户长随意的答道,脸带着一丝得意的神色,随即又望了一眼范铭道:“如今家中还算安稳了吧!”

    “托曹叔的福,如今家中吃穿不愁了。”

    “嗯,好好干,再过些时日给你拜个师傅,学学手艺,做点清闲的活!”曹户长拍了拍范铭的肩膀。

    范铭口赶忙答谢,心中却是在盘算着怎么来利用这一得之不易的信息。

    曹户长摆了摆手转过身去仿佛在思量着什么,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个木老汉,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奔丧,要是三夫人临时催货,交不出来这可不好办了。”

    范铭顿时眼中一亮,他前几日就听说有个老匠师要回家奔丧,没想到是真的,他也趁着没事的时候也细心的观摩过这些匠师的成画过程,也就是在坯胎成型后,据不同形状不同地域不同人物的审美需要进行装饰绘纹,方法多种多样,如刻、划、印、绘画、雕塑等,他自小就有国画底子,一些简单的还是自信应该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范铭立即跨前一步,“曹叔,我可以试试!”

    “你学过画?”曹户长转过头来下打量了范铭一遍,他是个外来户,对于范铭一家三口搬来清河之前的状况他还真没仔细询问过。

    范铭笑了笑,“幼时进过学,也学过些许的画,只是许久不曾触笔倒有些手生。”
………………………………

第十章 毛遂自荐

    “看不出你还是读书人出身!”曹户长有些惊讶。

    也难怪他的反应,自太祖定下崇文抑武国策以来,读书人的地位日渐提升,到了如今这个年代则成了身份和地位的另外一种标志,而且如今朝廷中有半数的官员都出自寒门,就像当初的范文正公一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朝及第飞黄腾达了,他看范铭的眼光顿时也有了一些变化。

    “仅足自娱,不甚精通。”范铭微笑颔首答道。

    曹户长眼珠转了转,仿佛突然间想到什么,点了点头,一挥手道:“随我来!”

    说罢领着范铭进了二门,来到东厢的一间书房中,旁边的木架子整齐的排列着一排排的各类典籍,估计起码不下百本,他用手摸了摸书架,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想必也是许久没有动用过了。

    再仔细一瞧封面,分明是一些启蒙类的典籍,千字文、论语、诗经等赫然在列。

    这让范铭的心莫名的跳了两下,读书这个词在他的心目中已经非常遥远,然而眼前繁体字在这一刻看来却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对于他来说一些释注、经义之类平常难以见到的巨著倒不是他现时所需,反而是这一些基础类的典籍正符合他眼下的需求,这里的书籍刚好就是他所需要的。

    曹户长走向其中的一个角落,从中取出一副文房四宝,掸了掸面的灰尘,“小五,来作一幅画来让我瞅瞅,看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

    范铭点了点头,心中却是颇有些忐忑,国画虽说有扎实的功底,但毕竟是小时候的时候,大学到出社会足足荒废了六年,心中不由自嘲的一笑,或许现在连毛笔都握不稳了。

    研好墨,铺好宣纸,将笔尖的羊毫捻了捻,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是一幅苍松出云图,记得这是他启蒙之后的第一幅临摹作品,也是耗费他时间最多的一幅画,足足花了一年的功夫,这也是爷爷对他要求最为严格的一年,一回想起这熟悉的情景范铭就忍不住心中涌起一股浓烈的情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腕悬空轻轻的落了下去。

    在笔尖落到纸的那一刻,范铭的手些微的有些颤抖,久远的生疏感让他有点把握不到笔尖的力道和着力的方向,以至于笔锋有些走样。

    稍稍停顿了一下,偷偷瞟了一眼曹户长,见他并没有什么异样,顿时心中稍定,索性放开胆子,渐渐的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他的手,一时间泼墨挥毫,进退有据,顷刻之间一幅苍松出云图跃然于纸,好在这幅画结构颇为简单,最主要的是注重神韵,因此看起来还颇为生动。

    “好,好,好!”待范铭将含着的一口水喷洒在空中的之时,身旁响起了曹户长的一声赞叹。

    “我虽不是太懂画,但也见过不少,此画间动静相宜,下之间顾盼生霞,已颇有一番神韵,没有十年的功底是画不出来的,不过此画怕是不好用到瓷艺来啊。”曹户长轻声的叹了口气,语气中无比叹息。

    范铭明白曹户长的意思,泼墨画的意境只能在宣纸体现得淋漓尽致,但在瓷器需要得却只是工笔画,这两者之间原理是相通的,只不过着重点不同,对他来说这倒也不是问题。

    “曹叔无需过虑。前些时日我也曾和窑的大师傅请教过,只是简单的成画倒是不成问题。”

    “果真?”

    范铭微笑着点了点头。

    曹户长这时看范铭愈发顺眼了,下打量了范铭一番,“明儿个你就到窑工吧,工钱的话……”

    顿了顿接着道:“先按八十文一日算,如何?”

    范铭顿时心中一阵抑制不住激动,也许是苦抑太久的缘故,虽说八十文并不算一个很高的薪水,但对于一个连续几个月生活在困苦当中的他来说可谓救难的营生了,当下行礼道:“多谢曹叔,曹叔的恩情范五永世铭记在心。”

    曹户长满怀深意的笑了笑,“不过,我跟你丑话说在前头,过些时日三娘子要审账,要是她不满意,你这活也就干到头了,要知道这个缺有不少人在盯着,陈二都说了好些遍了,想要把他家外甥胡四弄进来,不过他手艺不够格被我给拒了。”

    “胡四?”

    “就是胡三家老四。”曹户长解释道。

    范铭皱了皱眉头,他的脑中还快速的计算着得失,本来一直没有再和胡三再有所交集,这下如果真的要接下这个差事,那么就肯定要和他发生直接的冲突。

    曹户长口中的陈二就是耆长陈粟良,他可是土生土长的清河乡地头蛇。

    而且陈耆长这个人他也见过,长相倒是非常的朴实,但是眼神却非常阴狠,不过作风倒也严谨,虽说还有范氏本家在这里,但到了真正的时候能够给他的庇护并不会太多,这从当初张婉儿同胡三借钱就可以看得出来。

    胡三就是个混子,本身很不好惹,这次要是把他身后的娘舅陈粟良给牵扯了出来,接下来的日子肯定就不会再那么的太平了,他不想在让这个原本已经看到曙光的家庭再次陷入颠沛流离之中。

    如果他只是一个人的话他倒是无所谓,因为他的眼光从来就没有局限在清河乡这一个小小的地方,但眼下他却是有一个家要负担,一个老娘和嫂嫂是他不能不顾忌的地方。

    而且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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