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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的情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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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盘真险,从中天门往上看,那隐隐约约、弯弯曲曲的石阶之道几乎呈700仰角,看着就让人怕。再次上路后,我和晓静很少说话,尤其是我,只有出气的份儿了。加油,再加把劲,马上就到了。我真的是手脚并用地在“爬”,如果说我已忘记孩提时学“爬”的滋味,那么现在我是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爬”字。十八盘走到一半,我感觉自已没有一丝的力量再“爬”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筋疲力尽的我眼泪在眼圈中直转,几乎要放弃登泰山之顶的计划,这时,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从我身边跑了过去,他看上去很活泼,紧接着,一位中年男士扶着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也从我的身边走过——这是一家三代共六口人。望着他们相扶相依的身影,我突然有种羞愧的感觉。
第二天凌晨三点多我们终于登上泰山之顶。站在泰山之顶鸟瞰泰安市,那闪闪烁烁的灯就象是天真无邪的孩子好奇地眨巴着的、亮晶晶的小眼睛,他们正冲着我们三人乐呢!泰安市还沉浸在睡梦中。近六点,听得有人大喊——快看呀,太阳要出来了!!!于是,正在打盹的、迷迷糊糊的游客们全都站了起来。翘首仰望天空——只见天边先是露出了一块一块的鱼肚白,渐渐的一片血红,紧接着霞光四射,在灿烂的金光中朝阳露出了一丝甜蜜的微笑。“噢噢噢……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人群中暴发出欢呼声。可大家似乎高兴的太早了点,未等太阳完全露出笑脸,一阵微风拂过,只见风卷着白云轻轻地飘向太阳,那一片一片的白云就像是新婚的新娘身披雪白的婚纱——婀娜多姿的。她温柔地将太阳拥进怀中,裹了起来。太阳涨红了小脸,他努力地把自已那羞得满是红晕的笑脸伸出了云外——一次、两次、三次……而白云又总是那么深情款款地伸出她的手,紧紧地扯着太阳,最终与太阳一起在天与山的交界处尽情地舞蹈——我们终于没有看到那气势磅礴的日出,但我们领略到了白云的缠绵,我们为泰山的雄伟、峻丽而自豪。
没有看到日出当然是一种遗憾,但这并不影响我愉快的心情——能够与好朋友相互鼓励,一起战胜自我,登上泰山极顶,这已经够让我快乐的了。想想也是的,其实,人的一生就像旅游,她在生命中的每一段都应该有一个确定的目标,并为之尽最大的努力,目标能达到当然更好,万一达不到呢?也没有什么,只要你为此而努力过了,就是无愧的。有些时候,我们所做的事情也许并不在于它的结果如何,往往过程比结果更令人回味无穷——关键是我们要有颗平常心。
人的一生又如同爬山,只要有勇气、有毅力,就没有爬不过去的坡!
第三辑:品味城市
第三辑:品味城市
我们的祖辈与山为邻,我今儿却迈入都市,舞弄繁嚣,追寻迷幻的梦。
我们在各自停留的城市发觉各自关注或许遗落的感知,那或是短暂却被思绪永恒化的风景、场景、惊艳,那或是烙印在一生坎途中的情感的点滴,都一一拼凑于此,于是你发觉那是如此辉煌,如此壮丽,又是如此的多娇,那其中含纳了万千琐碎,万千美景,万千真情,让所有为此驻足的人——叹服。城市就是如此魅力着,犹如粉黛戏子,或野心,或张扬,或内敛,或沉寂,或喧闹繁华,或灯红酒绿,或冷冷清清,其中风味,你我自知。
雾渐渐散去
一声悠长的汽笛,拉远了我和她的距离……
别了啊,我迷恋的少女!
黄昏从天地逼来,四周一片寂寞,颤抖着双手,轻轻摊开她送给我的花手帕,“吧嗒!”泪水忍不住,纷纷跳出眼眶。
别了啊,我迷恋的少女!
清风自深绿色的林间,淡淡的,浸透了野外特有的气息。山顶捧出一轮溶溶月,不太亮,像一面没有擦干净的镜子。
我醉了,是沉醉了。可是──别了啊,我迷恋的少女!
把花手帕放到鼻尖下闻一闻,香啊,仿佛闻到一股青春的温馨!无躺在乱草中,拔一根芨芨草,咬起来。洁白洁白的花手帕,每抚摸一下,如同抚摸她润滑的脸庞。
闭上眼睛,用花手帕盖住脸,只要不看见这个世界,我便可以再回到那个遥远的世界去──曾经属于我,属于她。
也是清风沉醉的晚上,我俩肩并肩,沿着软绵绵的河滩走,深深的脚印,烙下深深的感情。那是第一次出来,怀着第一次的差赧,第一次的好奇,第一次的欢愉。她总是低着头,嘴里咬着这块花手帕。我总是望着前方,估计还有多长的路,得走多长的时间。
年轻人,毕竟还很年轻,我十八岁,她也十八岁。而十八岁──人生最美丽的时刻,正做着无涯无际的梦。爱情来到我俩身上,它是一支内发的箭呀!哦哦,古希腊神话里不是有一个爱神丘比特吗?他的箭若果同时射中男女双方,那他们便恋爱。
真的,爱之箭射中了她,射中了我,迅猛的插入我俩心间,……
在我喉咙里上上下下的两个字──“爱你”挤到唇边,又咽回去。她时不时回转头,看看歪歪斜斜的脚印构成的曲线。
我低下头,她远视前方,还不很丰满的胸脯,挺高起来。她的两条大腿,那么迷惑人,米粉捏的一样,哦哦,传说有个会腾云驾雾的久米仙人,因望一眼女人的小腿便失去了万能的法术。
热血澎涨,激情撞冲心房!一种勇气,一种胆量,鼓励我将手搭上她肩,顿时,像触电似的,感受到神奇的人体生物电!
她也慢慢地伸出手,轻轻落在我肩上,巧长的臂弯了弯,扣住我后颈。
拨得越近,心率就越快。虽然彼此默默,但默默中已宣告:我爱你,你爱我!
别了啊,我迷恋的少女!别了啊,我迷恋的少女!走下凉浸浸的河,水花吻吻我的腿,顽皮地顺流而去,流水怎能不引起我的伤感?黄昏前,小频坐夜班船,沿着这河流,去了,去了。一声汽笛,拉远了我和她的距离──
把洁白的花手帕丢入水中,揉搓一会,漂在闪着月光的清水中。哦哦,小频,你在对我笑吗?花手帕多像你洁白润滑的脸庞。不!不不!你滴着泪,对我说:“我要转学到北方去,很难再吃到南方香喷喷的白米饭了。我的那段情丝,让它挣断吧。当冬天你冷寞的时候,你会想到,在遥远的北方,我也像白雪一样冷寞。我俩做为朋友,好不好?我俩都这么年轻啊!来,一齐说──友谊万岁……
“友谊万岁”──别了啊,我迷恋的少女。保尔和冬妮娅浪漫的少年式爱情,永别了!
我仿佛又听见隐隐的悠长的汽笛声……
人生的河
我常常凝听着心脏的跳动,“砰砰”的声响引起我无数次好奇的追求,思索人的心底是否有一条流动的河,能载着人生之舟扬帆起程,越过激流,闯过险滩,搏风斗雨,驶向美丽的天河?
有人感叹:“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于是有人自卑自薄,心灰意冷甚至自杀;然而,这只能是弱者的呻吟,生活的强者决不用无谓的痛苦来摧残自己的心灵,悲观傍徨,浑浑噩噩,最终只能是空叹蹉跎;而有志者,哪怕荆榛地,道路坎坷!瞧,皓月当空,明星闪烁,大街深处闪耀着万家灯火。我顿时猛醒,向着最明亮的地方大步走去,那儿也许就有我希望的角落……
于是,我重新打开书的宝库,辛勤耕耘每一寸土地,用汗水精心理想的花果,从辽阔的北国到碧绿江南,从加减乘除到代数几何……渐渐地,我看到了种子发芽,小苗开花,明天定会结出累累硕果。
于是,我写下:人生的河对那些饱叹终日,自暴自弃的人将迅速干涸,而对我却潺潺奔流,重泛情波。前面仍有顽石、险滩,但,只要它永不停息,终能汇入浩渺的江河。离开了集体,个人会觉得自私自利、卑微无能,只要和集体融在一起,就会觉得坚强有力,风吹不倒,浪打不垮,永远年轻而乐观。
喝茶
城市到处是茶室,喝茶的人不知道那个季节采茶。
孩提时,时逢邻居家建房子,门前置着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茶具,盛放着几杯呈黄褐色茶水的茶杯,这是供建筑工人用来解渴的,从未尝过茶滋味的我,偷偷地端起一杯一饮而尽,只觉带着涩涩的苦味……
初中毕业后,我到耈街民族中学就读,面对着陌生的校园,面对着刚见面不久的新同学,大家都有一种急于想与人沟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境地,一位新同学奇迹般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包包装得极精致的茶叶来,滚烫地开水过后,阵阵地清香在四周弥漫开来……
人在旅途,不知不觉,喜欢上了喝茶,虽然生活得过于平淡,有点像白开水,却在不经意间喜欢上了喝茶,喝那种泡了叶子的开水。
对于喝茶,我不敢称之为品。品,给我的印象一定是:两个人坐在放满茶具的,古朴的桌子旁,很文雅地谈着话,不时地端起泡制好的茶抿上一小口,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偶尔再在闲聊中说起有关茶的经……而我,对茶的研究几呼是个文盲,就像婴儿对食物的认知,只知道入口中的是吃的,“营养”二字从何谈起。
我所谓的喝茶,只是对加了东西的开水的认知。我只知道,人在最渴的时候给点开水就是甘泉。不急需补充水份时,则需要加点味道。当然,这些味道无所谓知名度,它可以是柳叶自制成的;可以是别人送的有名目的;可以是茉莉香的;也可以是极苦的苦丁;可以是白色的;亦可以是绿色的……我一概不去考究,只要能入口,便没有大的好恶之别。在我看来,茶的品味,人各有志,众口难调,关键在于自己的理解。
对于一个在茶道方面一无所知的人来说,品茶,品的是一种感觉,可能会联想到生活中的许多方面。
还记得有一次,一位朋友发短信问我:我在你心中是哪种饮料?如红茶,绿茶,水……,我想了想答到:应该是绿茶吧,清新怡人。也许当答题的主人公不同时,会得到不同的答案,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我不禁诧然,原来问题的对象不同,得到的答案也不尽相同。到底是生活的点滴造就了人们对茶的理解,还是茶道让人想起了自己对生活的感触,真的说不清楚。只知道,每次细心喝茶的时候,便不自觉地由茶的味道想起许多和自己有关的人和事。或者在不经意间想起某个回忆中的人时,便想起了朋友问的那个问题。
常听到有的朋友抱怨生活无味,就像白开水,我也曾经一度抱怨过。开水无色无味,但到一定程度,人还得依赖它,可不就像平淡的生活,没有波折,没有浪漫和激情,我们一旦走进生活,柴米油盐,一日三餐,还是得过。开水喝够了,厌倦了,可以加点叶子,虽然发生了变化,但仍然可以用来解渴。生活呢?一种生活过厌倦了,何不也加点内容呢?这样,生活就会摆脱一种状态下的麻木无味而有滋有味,充满激情。当然,如茶一样,可不能发生质的变化。
日子是一定要过的,茶也是不得不喝的。生活由平淡变得浪漫、有情调是势在必行的。喝的由开水变成茶水也是心情的自然归宿,
黄昏
黄昏是神秘的,只要人们能多活下去一天,在这一天的末尾,他们便有个黄昏。但是,年滚着年,月滚着月,他们活下去有数不清的天,也就有数不清的黄昏。我要问:有几个人觉到这黄昏的存在呢?
早晨,当残梦从枕边飞去的时候,他们醒转来,开始去走一天的路。他们走着,走着,走到正午,路陡然转了下去。仿佛只一溜,就溜到一天的末尾,当他们看到远处弥漫着白茫茫的烟,树梢上淡淡涂上了一层金黄色,一群群的暮鸦驮着日色飞回来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地压在他们的心头。他们知道:夜来了。他们渴望着静息;渴望着梦的来临。不久,薄冥的夜色糊了他们的眼,也糊了他们的心。他们在低隘的小屋里忙乱着,把黄昏关在门外,倘若有人问:你看到黄昏了没有?黄昏真美啊,他们却茫然了。
他们怎能不茫然呢?当他们再从崖里探出头来寻找黄昏的时候,黄昏早随了白茫茫的烟的消失,树梢上金色的消失,鸦背上日色的消失而消失了。只剩下朦胧的夜。这黄昏,像一个春宵的轻梦,不知在什么时候漫了来,在他们心上一掠,又不知在什么时候去了。
黄昏走了。走到哪里去了呢?──不,我先问:黄昏从哪里来的呢?这我说不清。又有谁说得清呢?我不能够抓住一把黄昏,问它到底。从东方么?东方是太阳出的地方。从西方么?西方不正亮着红霞么?从南方么?南方只充满了光和热,看来只有说从北方来的最适宜了。倘若我们想了开去,想到北方的极端,是北冰洋,我们可以在想象里描画出:白茫茫的天地,白茫茫的雪原,和白茫茫的冰山。再往北,在白茫茫的天边上,分不清哪是天,是地,是冰,是雪,只是朦胧的一片灰白。朦胧灰白的黄昏不正应当从这里蜕化出来么?
然而,蜕化出来了,却又扩散开去。漫过了大平原,大草原,留下了一层阴影;漫过了大森林,留下了一片阴郁的黑暗,漫过了小溪,把深灰色的暮色溶入、淙淙的水声里,水面在阒静里透着微明;漫过了山顶,留给它们星的光和月的光;漫过了小村,留下了苍茫的暮烟……给每个墙角扯下了一片,给每个蜘蛛网网住了一把。以后,又漫过了寂寞的沙漠,来到我们的国土里。我能想象:倘若我迎着黄昏站在沙漠里,我一定能看着黄昏从辽远的天边上跑了来,像─一像什么呢?是不是应当像一阵灰蒙的白雾?或者像一片扩散的云影?跑了来,仍然只是留下一片阴影,又跑了去,来到我们的国土里,随了弥漫在远处的白茫茫的烟,随了树梢上的淡淡的金黄色,也随了暮鸦背上的日色,轻轻地落在人们的心头,又被人们关在门外了。
但是,在门外,它却不管人们关心不关心,寂寞地,冷落地,替他们安排好了一个幻变的又充满了诗意的童话般的世界,朦胧微明,正像反射在镜子里的影子,它给一切东西涂上银灰的梦的色彩。牛乳色的空气仿佛真牛乳似的凝结起来。但似乎又在软软地粘粘地浓浓地流动里。它带来了阒静,你听:—切静静的,像下着大雪的中夜。但是死寂么?却并不,再比现在沉默一点,也会变成坟墓般地死寂。仿佛一点也不多,一点也不少,幽美的轻适的阒静软软地粘粘地浓浓地压在人们的心头,灰的天空象—张薄幕;树木,房屋,烟纹,云缕,都像一张张的剪影,静静地贴在这幕上。这里,那里,点缀着晚霞的紫曛和小星的冷光。黄昏真像一首诗,一支歌,一篇童话;像一片月明楼上传来的悠扬的笛声,一声缭绕在长空里壳唳的鹤鸣;像陈了几十年的绍酒;像一切美到说不出来的东西。说不出来,只能去看;看之不足,只能意会;意会之不足,只能赞叹。然而,却终于给人们关在门外了。
李商隐的诗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诗人不正慨叹黄昏的不能久留吗?它也真地不能久留,一瞬眼,这黄昏,像一个轻梦,只在人们心上一掠,留下黑暗的夜,带着它的寂寞走了。
走了,真地走了。现在再让我问:黄昏走到哪里去了呢?这我不比知道它从哪里来的更清楚。我也不能抓住黄昏的尾巴,问它到底。但是,推想起来,从北方来的应该到南方去的罢。谁说不是到南方去的呢?我看到它怎样走的了。─—漫过了南墙;漫过了南边那座小山,那片树林;漫过了美丽的南国。一直到辽旷的非洲。非洲有耸峭的峻岭;岭上有深邃的永古苍暗的大森林。再想下去,森林里有老虎。老虎?黄昏来了,在白天里只呈露着淡绿的暗光的眼睛该亮起来了罢。像不像两盏灯呢?森林里还该有莽苍葳蕤的野草,比人高。草里有狮子,有大蚊子,有大蜘蛛,也该有蝙蝠,比平常的蝙蝠大。夕阳的余晖从树叶的稀薄处,透过了架在树枝上的蜘蛛网,漏了进来,一条条的灿烂的金光,照耀得全林子里都发着棕红色,合了草底下毒蛇吐出来的毒气,幻成五色绚烂的彩雾。也该有萤火虫罢。现在一闪一闪地亮起来了,也该有花;但似乎不应该是夜来香或晚香玉。是什么呢?是一切毒艳的恶之花。在毒气里,不止应该产生恶之花吗?这花的香慢慢溶入棕红色的空气里,溶入绚烂的彩雾里。搅乱成一团;滚成一团暖烘烘的热气。然而,不久这热气就给微明的夜色消溶了。只剩一闪一闪的萤火虫,现在渐渐地更亮了。老虎的眼睛更像两盏灯了,在静默里瞅着暗灰的天空里才露面的星星。
然而,在这里,黄昏仍然要走的。再走到哪里去呢?这却真地没人知道了。随了淡白的疏稀的冷月的清光爬上暗沉沉的天空里去么?随了瞅着眼的小星爬上了天河么?压在蝙蝠的翅膀上钻进了屋檐么?随了西天的晕红消溶在远山的后面么?这又有谁能明白地知道呢?我们知道的,只是:它走了,带了它的寂寞和美丽走了,像一丝微,像一个春宵的轻梦。
走了。现在,现在我再有什么可问呢?等候明天么?明天来了,又明天,又明天。当人们看到远处弥漫着白茫茫的烟,树梢上淡淡涂上了一层金黄色,一群群的暮鸦驮着日色飞回来的时候,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他们的心头,他们又渴望着梦的来临。把门关上了。关在内外的仍然是黄昏,当他们再伸头出来找的时候,黄昏早已走了。从北冰洋跑了来,一过路,到非洲森林里去了。再到,再到哪里,谁知道呢?然而,夜来了:漫漫的漆黑的夜,闪着星光和月光的夜,浮动着暗香的夜……只是夜,长长的夜,夜永远也不完,黄昏呢?
黄昏永远不存在在人们的心里的。只一掠,走了,像一个春宵的轻梦。
七夕情思
今夜,我坐在翠湖边,看月。
今夜的月,还没有圆,弯弯的是上弦,银光光的是上弦,笑盈盈的还是上弦。上弦的月,是圆缺,是亏欠,是圆月的序曲、圆月的前言。
今夜的月,离浑圆还有八天,牛郎与织女真是情急,等不得八天后的那个夜晚,亦等不得十五的月儿圆圆,就在七月初七之夜,相拥鹊桥,爱在天上人间。
今夜,我和她,抱着双膝,静静地坐在河边,看月。
此刻的天上,没有云,没有风,星星们何尝幽深的地闪烁着,上弦的月儿亮弯弯地悬挂着。牛郎星与织女星,在远处格外醒目地地亮着。此时的天上,那么宁静,静得如梦,静得如远古洪荒时代那一个凄美而幽凉的长夜。在那样的长夜里,有没有牛郎?有没有织女?他们是不是也像我们此刻这样,坐在河边痴痴地看月?
看月,看这个独一无二的星球,看这个承载了我们太多梦想、祝福、希望与神话的星球,是怎样地横跨九天,又是如何地阴晴圆缺?在这上弦的月光里,看牛郎和织女的爱情是不是还如当年那样深情、那样真挚?如果是,那他们白发千年的爱,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如果不是,那他们冲破禁忌爱,还有什么意义和价值?
他们,一个是仙女,一个是牛郎,一个在天上,一个在人间……他们是如此地地位悬殊、门户错位、情趣迥异,他们的爱,真的能够缠绕千年、恩爱万世?真的能够白头偕老、永不背弃?要是能够登月,我真的想去看看他们是依然恩爱如初,还是早已各分东西?我想看看织女,看看她有没有通过QQ进行痴狂的网恋,有没有沿着网恋的牵引而远涉千山万水去幽会另一个情郎?我还想看看牛郎,看看他的手机里到底有没有情人的短信?看看他是不是像当今的许多男人一样深夜不归,或者,借出差之名,正与婚外的情人热恋在另一座鹊桥?但是,我不能登月,月太高,月太远,月太飘渺,这一切,我实在是无从知晓。也许,他们此刻爱得正烈,如野马嘶鸣,像瀑布飞泻,似烈焰升腾,如火山喷发……他们,的确是理应如此,一年才见一次,久别胜新婚,用了三百六十五天积蓄起来的情爱,理应在今夜完成一次又一次山崩地裂、惊涛拍岸……
今夜,我和她,一言不发地坐在河边,看月的表情,想月的心事。
此刻,河的对岸隐隐传来埙的音韵。那断断续续的呜咽声,真像一条落魄的汉子在孤独的夜色中哭。那么,他在哭谁?哭鹊桥在天上?哭情人在天边?哭几多无奈几多伤感?还是哭今夜的孤独、世事的苍茫?或者,是在爱的怀抱中幸福地哭,哭爱的甜蜜,哭情的陶醉?哭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七夕的团聚?
河岸上是无数的高楼,高楼里有无数的灯。在今夜的灯下,这座有着几百万人口的城市,究竟有多少恋人相会在鹊桥,又有多少人离别与鹊桥?对于这一点,实在难以考证,我只知道,此刻的河边,零星地坐着一对对情侣,他们有的摔跤似地搂抱在一起,有的头挨头地依偎在一起,有的肩并肩地坐在一起,还有的是手握手地坐在一起……望着这各种姿势的情侣,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种姿势更能白头到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话更能天长地久。也许,爱——真的是需要情欲的充填与搅拌。那么,把情欲抽干后,爱的山盟海誓还有多少值得留恋与怀念?今夜在河堤上缠绵的情侣们,在明年的今夜还来不来这里?如果要来,是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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