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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调查师 作者:永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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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块钱,还不是我瞎掰的,您出去打听打听,这么点儿钱还有谁愿意接您这活儿,连打听带办事儿的,不得担风险不是?……唉,我知道,您也命苦。我们就当见义勇为了,这回您放心,肯定不会出错了。她前天就回来了,前天晚上我已经打电话到她家确认过,肯定就是她本人接的。我们的人一直在她家门口守着。她今天一早出门没带行李,所以晚上她肯定还得回家。我这儿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绝对给这婊子一点儿教训,让她乖乖地给您掏钱!……呵呵,大姐,瞧您说的,我们弟兄也不能白干啊,总得分点辛苦钱吧!……您放心吧,咱们手里有证据,呵呵,这婊子敢他妈的不认!”
瘦子越说越兴奋。好在星巴克里喧闹得要命,也不见得有谁能听见他说的。
不过他身边正坐着一个看书的胖子,大半天没翻一页了。
大概是书看累了,胖子也掏出手机,心不在焉地拨弄。拨弄了没一会儿,轻轻一点“发送”键。一封短信悄无声息地发了出去。
那封短信的目的地其实并不遥远。他正站在星巴克门口,等着八年都不曾忘记的姑娘。
仿佛回到八年前。他把手插在裤兜里,耐心等着她下班。
也许是预感到了她的来临,他迈开大步,朝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快八点了,她前几天都这个点下的班,我得到电梯那边儿盯着去。您就安心等信儿吧!”瘦子把手机塞进口袋里。胖子看书太入迷。一抬手,咖啡杯倒了。半杯咖啡都洒在瘦子的夹克衫上。
胖子惊呼一声,忙从书包里掏出湿纸巾,帮着瘦子擦衣服上的咖啡。
瘦子骂骂咧咧了一阵,转身要走。胖子却拉住瘦子的衣服不放,赌气似的,非要立刻去干洗店,掏钱替他干洗。
电梯里挤满了人。
电梯门开启的一刻,在许多肩膀和头的缝隙中,燕子看见高翔。
他身穿黑色皮衣,双手插在灰色西裤的裤兜里,笔挺地站在电梯门外。就像八年前,在中餐厅门外的路边。他嘴角带着笑意,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金丝边的眼镜框里闪着光。
燕子最后一个走出电梯。
电梯门几乎把她关在里面。多亏高翔走上前来,把自己的胳膊夹在门缝里。
一瞬间,电梯里只有燕子,和高翔的手臂。她看见他白衬衫的袖口,和手背上蜿蜒的血管。那是一只有力的大手,她似乎再次感受到了它的温度。
电梯门重新分向两侧。迎面而来的,是微笑,和一股带着体温的皮革的气息。燕子屏住呼吸,侧身走出电梯去。
高翔侧过身来,肩膀好像一堵墙。让她跳不过去,也绕不过去。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八年前一样。那时她已没有利用价值。
燕子抬起头,努力爽朗地笑:“不是说好了在星巴克见么,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她要做一只快乐的燕子,飞过他铸成的高墙。她是个调查师,虽然并不出色。幸亏她并不出色,不然的话,她说不定能反过来利用他。刘满德是谁?黄建刚是不是万沅县长的秘书?“星巴克人太多了,反正也得站着。你不是说八点么,干脆到这儿站着。一眼就看见你。”燕子笑:“怎么?难道还怕我放你的鸽子?”高翔嘿嘿笑道:“是啊,我怕。”“嘿!这可真没天理了!”燕子双手插腰,歪头看着高翔:“当年是谁远走高飞.杏无音讯?”燕子忙把目光转向大理石的地面。本以为在掩饰,一张嘴,却是堵了八年的话。片刻的沉默。大理石地面忽地模糊起来。燕子尴尬地笑:“我一点儿都不饿,要不咱们别吃饭了,我想在外面走走,你陪我?”餐厅的灯光太明亮。她宁可把自己藏在夜幕里。
路灯却把夜空都照亮了。无处可躲。
他们并肩走着,看着自己长长短短变化着的影子。
“对不起。”高翔小声说。
“对不起什么?”“那天晚上,在我车里……”燕子放肆地笑。
“笑什么?”“我怎么记得,是我打了你啊!好像还挺使劲儿的,现在手心还发麻呢!”高翔嘿嘿地笑,十足的傻孩子。燕子侧目,她不敢继续看那张傻笑的脸。
高翔却停住脚步轻呼:“燕子!”高翔半张着嘴,滚滚的白气冒出来。时间倒转。他们仿佛又回到八年前,芝加哥那寒冷的街头。
两片雪花,优雅地从燕子和高翔之间飘落。“嗨!该我向你道歉。呵呵,再说,在山西还不是多亏了你?要不然现在还不知被人关在哪儿,是死是活呢!”燕子笑着,目光却流向天边。
“燕子!”
高翔的笑容却消失了。他的目光也严峻起来:“燕子,别再去山西了。真的!也别让你同事去了。那里很危险的。这项目你也别做了!”“那怎么行?只做了一半呢。我不做,总得有人做的。”“那就让别人继续做吧!你别做了。”高翔炯炯的目光,把镜片上落的雪都融掉了。
燕子看一眼高翔。他果然了解内幕,但他不要燕子继续参与这项目了。燕子一旦退出,他又如何了解GRE下一步要做什么?“我不干了,你给我发工资啊?”“工资对你很重要么?”燕子的心脏隐隐一痛。他有什么资格谈论她的生活?但今夜,她要努力做个出色的调查师。燕子笑道:“当然重要了。呵呵!怎么不重要啊!做有钱人的太太更需要自尊了,不是么?”又是一阵沉默。高翔仰头凝视夜空,眉尖浮现出一丝痛苦。燕子却感到快乐。她索性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我特别需要这份工作。我不想让别人看不起我。我老板说了,如果这个项目能做好,他会提拔我的。所以,我怎能半途而废呢?”几秒钟之后.燕子又说:“你真的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唯有在演戏的时候,才能把实话说出来。燕子浅浅地笑。城市的灯火融化在她眼睛里。
高翔抿住嘴唇,扭头去看楼顶的霓虹。痛苦的表情,在他眉间膨胀。片刻之后,他把手伸进皮衣里,摸出一个信封:“给。”燕子接过信封。里面有一沓照片。燕子把照片拿出来,分明就是万沅机械厂的机床和厂房!除了照片,信封里似乎还有什么。燕子倒出来一看,是一块小塑料片——数码相机的内存!“这些机器根本值不了多少钱。”高翔把手插回口袋里。
燕子的思路乱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高翔转身,看着燕子:“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可我并不想惹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既然你一定要惹,我也只能帮你。说吧,你还需要知道什么?”燕子看着高翔的眼睛。她不知高翔说的是真是假。她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就好像一场赌博。燕子微微一笑:“能帮我打听两个人么7”“哪两个人?”“一个叫黄健刚,一个叫刘满德。”“黄秘书?”高翔问。
“他真是县长秘书?”“是。县长前年上任的时候新提拔的。他也是你们的目标?”燕子转换话题:“那刘满德呢?你认识么?”高翔摇摇头:“他多大年纪?”“大概五十多吧。他女儿去年刚上大学。”“他是山西的?”“应该是。他老婆和女儿的户籍都在大同。可他的户籍却哪儿都拽不到,可能注销了。”“哦。”高翔低头沉吟了片刻:“就算他户籍注销了,只要他以前在大同——不,只要在山西——有过户籍,我明天就能发给你。”燕子笑道:“看来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呢。不过我不光要他的户籍,我还想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有时候,知道太多了反而不好。”高翔仰起头,向着夜空吐出一团白气。
燕子则低下头,微笑不语。
就在燕子背后,有辆红色的北京现代,正从长安街的最内侧车道飞驰而过。
开车的瘦子正忙着打电话。马路太宽,他根本没顾得上往路边多看眼:“大姐,我在楼底下等了一晚上,也没见她下来!不过您别急,我这就赶到她家去。我的人都已经到了!反正她今晚得回家不是?只要她一下车,我们立马……没事儿!停车场里我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都不会有保安的!咱是干什么的,您就安心等信儿吧!”
周五晚上十点半,三环路并不通畅。
小宝马好像河里的一滴水,毫无目标地随波逐流。
燕子的心中也有一条河。千万条思绪汇聚成缓缓流动的河水。河道并不畅通,河水越流越慢,眼看就要停滞不前了。
高翔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朋友?熟人?还是同伙?如果不是同伙,他又为何向他们提供情报?可如果是同伙,他又为何要把照片和相机内存还给燕子?为何不假思索地告诉燕子,黄建刚是县长秘书?为什么打保票说明天就能弄到刘满德的户籍?GRE的服务提供商都做不到的事情,高翔又有什么神通,能手到擒来?他的情报可信么?莫非又是另外一个圈套?燕子把车开进公寓地库。熄火,下车。停车场里仍然一如既往地寂静。没有保安的影子。
燕子的高跟鞋敲打着水泥地,这声音把她一路送进电梯。
电梯像只乌龟似的,缓缓把燕子送到3F。
电梯门悠悠地分开,门外是昏暗的走廊。
燕子一步一步走向家门。
一周以前,也是在这楼道里,那奇怪的短信和家门里的声音,曾令她心惊肉跳,直到她看见老谭那健壮的身影。
已经一周没收到过那个号码发来的短信了。不管他是谁,或许已对燕子失去了兴趣。
老谭也回芝加哥去了。家门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燕子突然有种预感,也许过不了多久,高翔也会消失。就像八年前那样,杳无音讯。
无所谓了。反正过不了多久,燕子也要回芝加哥去了。这是她的承诺。
燕子推开门,走进屋,拧亮了灯,脱了鞋子。她疲惫的身影,映在客厅落地的玻璃窗上。
一天又快要结束了。她就只剩不足一周的时间。
.69.一
此时此刻。在燕子公寓楼的楼顶上。
“哎哟!大哥啊!饶命吧大哥,下回您就算把咖啡直接泼我脸上,我也不敢多说一个不字儿了我!”瘦子被留寸头的胖子踩在脚下。穿着皮衣的高个男人则抱着胳膊站在旁边。
另外几个小混混落荒而逃。
胖子脚下暗暗用力。瘦子立刻咿咿呀呀地一串惨叫。在这六层楼的楼顶,叫声即便传出去,也难得有人在意。更何况值班的保安收了红包,早不知藏到哪里打牌去了。
穿皮衣的高个子男人走过来,冲着地上呻吟的瘦子说:“你小子,给谁干的?”“我给谁干什么啊我?我什么也没千啊,我这不是就叫了几个兄弟聊聊天么我,就碰上你们二位英雄了,我真的哎呀呀呀呀呀呀!”“不老实是不是?”胖子随手从后腰拔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弯腰在瘦子眼前晃了晃:“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吧?你小子,是不是要跟我走一趟,然后才愿意说?”“啊!大哥!不!大爷!我说,我说!是有个女的,她找我们帮忙来着。她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后来她男人跳楼了,哎呀我真的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她就让我查那女人是谁,我还劝她说,这人都死了,还查个什么劲儿,那女的他妈的还特较真儿,非得查出来不成!她说那女人拿着她男人的钱呢。真的不关我的事儿呵!我真的是看她孤儿寡母的可怜,真的……”“那女的叫什么?”“哪个女的?”胖子脚底下使劲儿。
“哎呦!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哎呀呀呀呀呀呀呀呀!!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从来不打听这些,真的啊!我只有她的手机号,我这就给你,我这就给你唉呦呦呦呦……”十分钟之后,那瘦子一瘸一拐地跑到大街卜,气急败坏地钻进红色现代。手机正在副驾驶座上火急地响。瘦子一把抓起手机:“这婊子他妈的路子太野了!这活儿我没法儿干了……不是,您听我说,再干下去风险太大了,我劝您也别找别人干了,说不定过不了两天,连您自己也悬了……您还真别跟我急……退钱?人咱可给你查出来了,对不对,她住哪儿干什么的老子不是都告诉你了?你出去打听打听,要在别处,就凭你这五万块钱,能查出个鸟儿!她妈的那点儿钱给老子治伤还不够呢!你丫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你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小心老子把你给办了!有本事你就去报警去!看丫条子不感谢你呢,雇人行凶还自己主动投案自首了,你去告啊!”瘦子把手机丢在椅子上,嘴里仍在骂骂咧咧的。
五十米开外,旧切诺基正停在路边。车里坐着那穿皮衣的高个男人和留寸头的胖子。香烟弥漫。
“老高,我也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不然的话,王总那边,我也顶不过去了。”“我知道,兄弟,谢了!”“你真的太冲动了!”胖子说,“你胆子还挺大,居然敢背着王总,找人把那女的从万沅捞出来,王总发了多大的火儿啊,你要在他跟前儿,他能把你毙了。
值么?就为了个女的?”穿皮衣的男人狠命吸了口烟,抬眼紧盯着胖子:“你说老实话,其实王总本来对我也不放心,对不对?”胖子叹了口气,点点头:“你上次约那女的去小城餐厅吃饭,本来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没我的事儿,可王总临时给我打电话,让我也去了。不过,那也不能算是不信任你,毕竟你跟她以前有那么一档子事儿。按理说不能让你参与的,可这活儿又非你干不成,不然别人凭什么接近她啊,再说你也答应了。”穿皮衣的男人默默地抽烟。
“我说老高,王总的脾气你知道。你要再不出现,下回你再见到我,我就不是来帮你的了。”“我知道。你再给我些时间。我手头还有点事,办完了我就去找王总,负荆请罪去。”
“你可别让我为难啊!”“知道。不会!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放心,再给我一天时间,就一天。”“哎!”胖子叹了口气,把手放在老高肩膀上,“自已小心吧!”胖子开门下车,留下老高独坐在车里,没命地抽着烟。
“刘满德的情况查出来了。”高翔果然没有食言。周五晚上托的他,周六傍晚就回信了。
燕子握紧手机,从屁股底下摸出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关小。厨房里一阵菜下了锅的声音。妈妈正在炒菜,不让燕子插手。
“刘满德老家在大同,文革时当过兵,复员后当过警察,80年代辞职去深圳做了生意,据说后来来了香港,而且生意做得挺大。”这就对了。不然的话,怎么和香港怡乐集团的人勾结起采?高翔还在继续,“刘满德后来换了国籍。中国的户籍十年前就注销了,他以前的老户籍我也找到了。复印件发到你邮箱里了。他虽然移民了,但在国内的话动一直很频繁,一年里有好几个月在中国,据说除了生意的原因,也因为老婆和孩子在国内。他自己移民,没把老婆孩子带走,这倒也少见,娘俩现在都住在北京呢!”高翔的消息是可靠的,燕子判断得出。高翔的渠道果然很牛。
“那他都做些什么生意呢?都和谁合作,”“他的生意五花八门的,据说前些年办过林场,挖过矿,也做过房地产。最近这几年常在大同附近的几个县出现,还常带着香港人和老外来‘视察’,和各方的关系都不错,尤其在万沅最吃得开,和叶永福来往密切。我想你也知道叶永福是谁了。”TedLau以前也投资过林场、矿业和房地产。刘满德果然和TedLau有关系!“刘满德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或者有堂兄弟姐妹和他一起做生意的?”“那倒没听说。”“有没有听说一个叫TedLau的?”“TedLau?没有。”这就怪了。既然刘满德和TedLau一起做过这么多生意,高翔的渠道怎会完全没听说过TedLau呢7“燕子……”高翔打断燕子的思绪。
,“嗯?”
电话里一片寂静。
“喂?听得见么?是不是信号不好?”“喂?呵呵,没什么,”高翔稍作迟疑,“以后要多加小心。”燕子哈哈一笑:“我又不去山西了,有什么可小心的?”高翔的声音却很严肃:“在北京也得小心!以后……以后尽量别加班,早点回家,太晚了在外面不安全。”这话似曾相识。那些匿名短信?他听上去很诚恳。他的诚恳意味着什么?与她何干?燕子深吸一口气:“哈哈,我又不是小孩子!谢谢你了!打听来这么多消息!改天请你吃饭!”燕子挂断电话,顺理成章。如果不挂断的话,他又将说些什么?她是想听,还是不想听?燕子靠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不知哪年的香港电影。窗外天色渐暗,厨房里飘出香气。
电影里有一个男主角,两个女主角。80年代的服装和发式,又叫又闹的香港喜剧:周润发同时爱上了空姐叶倩文和时装店老板王祖贤,周难以在两人之间做出抉择,只有瞒天过海,分别在法国和英国跟叶和王结婚,之后费尽心机,在两个女人之间竭力周旋……燕子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抓起外套。
“马上就吃饭了,你又要去哪儿?”燕子妈妈攥着锅铲从厨房里追出来。
“我去公司查点东西,晚上不回来了,你们自己吃吧!”燕子一阵风似的,消失在楼道里。
高翔的邮件,果然已在燕子的邮箱里。
邮件有个PDF格式的附件,是个户籍的复印件:姓名“刘满德”/性别:男/出生日期1955年6月19日,籍贯:山西大同/婚姻状况:已婚/配偶姓名:崔秀琴/服务处所:无业。
复印件上还盖着“注销”的戳子,戳子旁边是一寸免冠的黑白照片:瘦长的—张马脸,鼓眼泡儿,倒八字眉,眉间有两条深深的皱纹儿。
这张脸在哪见过?燕子闭幕凝思。Tina不是说过,他长了一张驴脸,眼睛好像豆腐泡?Facebook!燕子一跃而起。打印着faceboak照片的打印纸,果然就在Tina的“纸山”上。
照片上是TedLau,洋太太,还有那叫约翰的男孩和手里的蛋糕。
瘦长脸,鱼泡眼,倒八字眉。和户籍上的刘满德如出一辙。
燕子恍然大悟。原来刘满德就是TedLau!怪不得自己移民,却把老婆女儿留在国内!
燕子把结构图拿出来,把TedLau和刘满德改成一人。
“老方!那个刘满德,就是香港怡乐集团的董事长.TedLau!这俩人其实是同一个人!这家伙还挺厉害的,把老婆和女儿留在中国,自己又到英国去娶了个洋太太,还生了个混血儿子。就这样来回跑了十几年,居然也能不穿帮!怪不得他不让女儿到英国去留学呢!呵呵!”“等等……你说香港福佳那个叫刘玉玲的董事的爹,就是香港怡乐集团的董事长?”
“是的!TedLau先控制了香港怡乐集团,然后又串通了叶永福和万沅县长,用了四五百万人民币把万沅机械厂私有化,然后再转手卖给香港怡乐集团,用四五百万赚回四亿,真是空手套白狼啊!”“几百万是不止了.为了控制香港恰乐集团,他也得花钱。”“也是。香港恰乐集团当初是被两家BVI的公司一起收购的,一家是永辉控股,另一家是大洋控股;永辉是英国古威的子公司,所以大洋控股应该是刘满德控制的。当初大洋控股投资了五千万港币收购香港怡乐集团11%的股权,所以刘满德的成本还要算上这五千万。不过用五千五百万赚回四亿,也真是好买卖啊!”
“永辉是英国古威的子公司?英国古威不是客户么?既然早就在香港恰乐集团里投了资,干吗现在才想起来做尽职调查?”“是啊,我也很奇怪呢。不过Steve说不让在这个问题上花时间,说客户花钱不是为了查自己的。”“呵呵,说的也是。这鬼东西,不知又在搞什么。不过你怎么知道刘满德和TedLau是同一个人呢?”“因为照片上是一个人啊。我一个朋友,帮我搞到了刘满德以前的户籍复印件,Tina从网上搜到一个叫TedLau的英籍香港人的照片,这俩人一看就知道,是同一个人。”“噢,那你怎么证明,这个刘满德,也就是TedLau,同时既是大同永鑫以前的控制人,又是香港怡乐集团的董事长呢’”老方问。
“刘满德的女儿叫刘玉玲。香港福佳的董事里,有一个就叫刘玉玲,而且那个刘玉玲在博客里提到过自己是大同人。刘满德也叫TedLau.还娶了个英国太太;而香港怡乐集团的董事长就叫TedLau.媒体也说怡乐集团的董事长是英籍华人,有个英籍的太太。”“但如果真的是巧合呢?比如香港福佳的董事果然就和刘满德的女儿重名?或者TedLau和怡乐集团的董事长重名但真的并非一个人,虽然概率很小,但还是有可能的。”老方平时嘻嘻哈哈,逻辑居然如此严谨。毕竟是多年的老调查了。燕子问:“那什么才算是真凭实据呢?”“嗯,要是能找到直接证据,证明刘满德就是大洋控股的股东,同时也是香港福佳的股东,那才能说明问题。”“可大洋控股和香港福佳的三个公司股东都是BVI公司,根本查不出股东和董事来。除非他自己承认,或者找到原始的注册材料,那才证明得了呢,咱们又不能偷偷潜入刘满德的家里去,把他的电脑偷出来……”两人一阵沉默。老方突然说:“对了!你是不是说,刘满德的大老婆还在中国?住在北京么?”“是的。”
“有她电话么,”老方又问。
“有,家里的座机和手机,刘玉玲的户籍上都有。”“你是不是还有刘满德和洋老婆的合影?”“对啊?”
“哈哈,这就好办!”老方笑道,“不过明天,可能得麻烦你和Tina,都出来加加班。”
.弛,一
晚上十点,燕子从国贸地库把车开出来。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燕子接到老方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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