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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挺棒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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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祈祷世界和平的图形、赞美青春理想的图形。我确实很少见到这么生动的图案,我不明白那些画家们的脑袋都干什么了,比如说前几年从美国回来一个画家,我忘了叫什么,专门画那种装饰画,还镶金边,就搞这玩意儿居然也大名鼎鼎,到处展览。跟我的精子比起来,他的画真是没什么神采。难道画家们从没在水中射过精子?难道他们就从不曾从自己的精子中获得过灵感?也许是这样,也许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在水中射精幷感受到美的人。如果是这样,画家们应该跟着我学学射精,在水里射,不要把精子都射到为艺术献身的女孩的子宫里。也许它们在子宫里更漂亮,但你看不到,不管你的人格多么渺小,比精子还渺小,但你身体幷不因此而渺小,你永远钻不到子宫里。是的,如果有办法回到子宫,谁不想去子宫生活,那儿不用暖气片就温暖,有吃有喝,不会有人因你没有暂住证赶你走,你跟一个卵子谈恋爱,也不会有警察误会你在嫖妓,你可以好吃懒做,不必为什么理想而奋斗,那他妈的才是天堂。当我认识到这一点时我已经不能回子宫了,我只能躺在浴缸里手淫,做被人看不起的事。如果我在子宫里为所欲为,又有谁会指责我呢!哦,还是不想从前的生活吧,越想就他妈的越伤心。我把塞子拔掉,精子随着脏水流进洞里,我没有怜悯它们,因为每个人必须承受自己的不幸,每个精子也一样,命中注定你没有机会上天堂,你就去地狱闯荡吧。再见了,没有机会成为我儿子的儿子们,我们会在地狱里重逢。
第二天天气很好,好得让我舍不得把这一天过掉。可一大早林建设他们就去开会,我很晚才起床。
昨晚我睡觉时林建设打酣,害我失眠好久。我很害怕跟一个会打酣的人睡觉,特别是男人,我已经受过多年的鼾声之苦,主要是在大学集体宿舍。说到这里大家一定知道我又要抖大学的故事了,没办法,我经历不多,一回头就说到大学去了,你们要谅解。当时宿舍睡6人,两个会打酣,一个会咬牙,一个说梦话。半夜咬牙虽然可怕,但习惯了也没什么;说梦话呢,你最早还以为他在跟你说话,你搭腔,他还回答,但你第二天问他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所以往后你不搭腔,他说几句就完事了。最可怕的是打呼噜,睡得越沉打得越响,还没完没了,我用得最多的办法是用书砸,砸过去,打酣者就会翻个身,再睡,开始均匀呼吸,然后小呼噜又起,渐渐小呼噜变成大呼噜。你要是能趁着小呼噜转成大胡噜之间睡着,就算万幸了。在砸书的过程中,我也渐渐心狠手辣,先用笔记本,较薄,砸过去可以不必考虑人身安全,但往往力量不够不能使打酣者惊醒,接着用《文艺学理论》,这本书又臭又厚,由我系一个工农兵大学毕业的讲师讲了一个学期还没讲完,由于我常年没上这门课,所以崭新,有棱有角,砸过去应该有疼痛感。但两个打酣的室友均皮肉糙厚,我不得不开始砸硬装本的名著,《儒林外史》,《宋十大名家词》,《诗经今校》,它们大多是古籍出版社出版,我在什刹海一带买来,当初买来时只想到读万卷书走万里路,却没想到还能派上新用常当我砸到《三国演义》《红楼梦》时,已经没有人身伤害等顾忌了,只要能让鼾声停止,就是摸到砖头我也会砸过去。当时我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在人生的道路上,你没有饱受鼾声的痛苦,你就不算拥有真正的痛苦。能与这个痛苦相提幷论的,也就是唐僧的叽叽歪歪像一万只苍蝇在孙悟空的耳边荡来荡去,人类的幸福是相似的,而痛苦更是相似中的相似。毕业后我摆脱了鼾声,幷以此作为开始幸福生活的标志。但我没想到几年之后会碰到林建设的鼾声,我当然不能再用书本来砸了,如果我还想跟他一块儿混的话。一个人给你带来痛苦,你又不能反抗这个痛苦,我想这就是痛苦的极致了。其实在生活中,痛苦的极致也就是最普遍的痛苦,比如说一个人受了迫害,却连告状也无门,或者告了也告不赢,诸如此类当然比比皆是。所以现在我觉得我说话有点夸张,你们也不要介意,一个没有真正领略到痛苦的人都会夸张的。比如说我住在五星级酒店里,只因有一个人打酣,我就认为痛苦了,而且是痛苦的极致,你们是不是感到恶心?你们是不是发现身边有着一大批这种人,比如说被蚊子咬一口就大惊小怪,好象他妈的天生就是贵族,你们是不是经常被恶心。实话告诉你,在温饱问题还没解决的中国,这种傻逼是很多的,你们最好的办法就不要当他回事,让他不能哗众取宠。比如说,你们想对付我这个傻逼,你们就不要读我的小说,我之所以在小说里很恶心很夸张,因为我认为你们会读我的小说。当然,还有一种原因是你们本来就喜欢看傻逼的表演,那你们就继续看吧。
当天晚上我在林建设的鼾声中用一个枕头蒙住耳朵一个枕头夹在裆部入睡,在入睡前我脑海里浮现几副以前和女朋友性交的镜头,这样做是为了避开鼾声的干扰。也许因为林建设是我主编的缘故,幷不像我同学的鼾声那么讨厌,很快就被枕头以及想象带来的快感给冲淡了。早晨我还迷迷糊糊听到林建设起床的声音,但我真正醒来是在九点多。当我在很好的阳光下眺望景色,我的心情马上跟天气一样好,幷且马上决定要好好挥霍这一天,否则对不起广州人民。
实际上当你开始挥霍这一天,你就会发现这是个很傻的想法。你凭什么来挥霍这一天,你手里有支票吗?你有马子吗?没有,你谈不上挥霍。我带着好天气带来的好心情在广州绕了半天后,开始失望了,我意识到任何一个城市任何一种天气都属于有钱人的,这是个很浅显的道理,一说你就知道,其实未必知道。比如说,这座城市起了一座象征性的高楼大厦,你也欣欣然,觉得很有面子,实际上你只是这座城市的一个乞丐,一个贫民区的小市民,一个流浪汉,这个城市的变化跟你毫不相干,相反,你只会增加被驱逐出城市的危险。只有当你被赶出城市,你才知道你是个局外人。再比方说,像我这样一个不想花钱也没前可花的人逛了一整天,又有什么收获?惟一的收获就是意识到自己是被城市拒绝的角色。你跑来跑去看到的只是高楼林立,广州的大厦与北京、上海的大厦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别,每一座大厦的崛起都要死掉几个工人,都要用打桩机扰民几个月,都会让一些腐败者中饱私囊,都会有几家欢乐几家愁。如果说,每幢大楼就像每根鶏巴插在地上,那么都会有一部分人感受到高潮的快感一部分人感受到肾亏的痛苦,简单地说,高楼大厦是快感和痛苦造成,不论中信大厦、京广中心还是金贸大厦一概如此。由此可见我一整天对广州走马观花毫无意义,当我认识到毫无意义我已经过完这一天了。我想告诉你的是广州街上看不到什么美女,不但没有美女而且看到很多丑女,个子瘦小,脸上长着千姿百态的痘,从文化的角度来说,确实印证了“红豆生南国”这句歪诗。更要命的是,她们不怎么穿衣服,花费布料非常节省,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如果是马丽莲·梦露或莎郎·斯通这么穿,我们就会庆幸自己的眼福,但广州的女孩与她们长得背道而驰,平胸,皮肤糙,看得见毛孔,再配上五颜六色的毛发,充满外星人的气质。如果你不是印象派的爱好者,你就不会欣赏这种美,更别提有什么性冲动之类了。一个城市的女孩不能让你有性冲动,我觉得是这个城市失败的象征。在印象里我对广州怀有好感,但我不能因为好感就说不老实的话,广州的女孩确实跟性感有仇,在长相上有待提高。当然我还可以有另一种解释,漂亮的女孩可能都躲在夜总会里毫宅里巨富的怀抱里,藏在我深入不到的地方。这个解释大概可以推翻广州无美女的谬论,但愿事实也就是这样。因为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会身携巨款来深入这个城市的,我要找到藏在最深处的美女。

晚上林建设问我的行踪,我介绍了从江南西到新港路、广州大道、五羊新城、天河等游荡过的地方,我的表情索然无味,林建设可以看出我对广州无好感。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收获怎么样?我好象在等着这句话了,顺口就把憋在心里的一句话吐出来,鶏巴个收获!林建设说,不要对广州印象这么坏,其实有好地方你没去。我说,我也知道有好地方,可我去不了。我的印象就是这样,比如说在北京,我早就知道“天上人间”好,但我没去过,我总不能把别人的感觉当成自己的感觉。林建设说,你说得挺正确的,今晚想不想去玩什么,改变一下对广州的印象。我点了点了,由于两天一无所获,明天就要离开了,我一直压着无名怒火,这个火不是冲林建设的,也不是冲张霞的,反正是一点一点积起来的。当林建设问我要玩什么节目时,我毫不忧郁地说想玩女人。我说得太赤裸太率直了,倒是把风月老手林建设吓一跳。他说,你含蓄点行不行,女人是很讨厌粗鲁的。我反驳道,要是谈恋爱什么还可以含蓄,这个还需要含蓄!林建设微笑道,你以后就知道了,任何东西玩到高级就含蓄了,街上的鶏你不需要含蓄,张腿就干,干完就收钱,但档次的就不一样了,含蓄了就有意思了,现在你不一定理解,但以后你就会理解。我说,差不多理解了,反正就是道貌岸然的意思。林建设说,这样说也对,太直接了就没意思,道貌岸然就有档次了。
目标确定了之后,林建设要带我去一家叫中南海的桑拿城,我对这个名字非常好奇,我推想可能是中央领导人到广州住宿过的地方。但林建设马上否决了我的看法,他纠正我说不是中南海,是宗男海,祖宗的宗,男人的男,为什么要跟中南海谐音,他就不知道了,但他知道这是可能是部队开的桑拿城,反正很有背景的,里面什么花样都有。
接下来干什么你们肯定知道,就是到宗南男嫖呗。去之前我还问林建设要不要张霞陪着去,我是想让张霞买单。但林建设摇了摇头,告诫我说,要想玩得爽,还是花自己的钱。他说的花自己的钱就是花我们报社的钱。怎么嫖呢,我想再叽叽歪歪地重复一遍很没意思,你们有可能比我嫖得更多更爽,我再说就班门弄斧了。更要命的是,我还真害怕你们把这当成诲淫小说,你说我淫我倒不在意,问题是很多人只当它黄色读物,却忽略了我在艺术上的追求,这一点实在让我受不了。你们也知道,这种人是很多的,而且挺有权利的,至少也当个什么主编之类,任何事情只看表面,然后就给你戴个帽子,盖棺定论,命令你以后不准写作了。不准我嫖可以,但不准我写作还真是受不了,如果说嫖只是一时的快感,那么写作是一辈子的快感。不让我嫖我可以用其它方式来代替,如手淫、偷窥、偷情乃至种种变态手段;但写作替代不了,因为没有其它艺术门类的天赋,而且我就好写作这一口。总而言之,具体地叙述我到宗男海嫖的过程是无益的,我不愿意被人当成一个只爱玩下半身却对艺术毫无追求的流氓。但讲讲一点感受却也未尝不可,我以前几乎没有没这样玩过,我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这么玩,所以感受还是很多的。想想一个农民头次进城,你还不让他说点新鲜事,确实也不人道。有一种玩法叫“冰火九重天”,让我欲仙欲死,幷且产生了很多感慨。在玩“冰火九重天”之前,我认为人类的性爱方式就那么几种,就是毛片里那么几种,或者就是中国房中术里说的那么几种,房中术其实很夸张,把一种掰成好多种,配以很形象的名称,其实也就那么几种,我对人类的这种窘况感到失望。你想想,食、色是人的两大基本欲望,人类的吃法已经发展得很好了,很变态,花样数不胜数,但做爱的方法就那么几种,几种方式、几种姿势,供全世界五十多亿人口无数个民族使用,这很不协调。但“冰火九重天”之后,我一下子领悟到人类在性交上有无限的可能性,只要你肯动脑筋,就会有更多的方式、不同的快感让你一辈子都觉得新鲜。这个念头使我对人生有了更多的信心,也有了更多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在宗男海的一个晚上我是兴奋的,不仅是肉体上的兴奋,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我的人生观更充实了。当然,有的人从身残志坚的故事中获得人生的动力,有的人从时代英雄身上获得,但我从人类性交的可能性上获得,虽然我们的渠道是不同的,但本质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们都觉得人生更有乐趣,更值得活下去了。
这种兴奋的感觉幷没有随着我离开宗男海而消失,我们是夜里一点回到宾馆,我泻了五次,体内基本上榨干了,回来猛喝开水。这时候开水也让我觉得很有营养,它让焦渴的内脏重新焕发活力。特别是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新内裤后,我感觉重新活了过来,欣欣向荣,精力勃发。我嘴里哼着一首有关小草的歌曲,接了一个电话,是鶏打来的骚扰电话。鶏说,先生,需要按摩吗?我精力很好,所以没有像以往那样放下电话,而是很有兴致地唠嗑。我说,我不需要按摩,你还有什么服务就直说吧。鶏很高兴,说,先生你需要什么服务我都有。我说,有聊天的么?鶏说,聊天也行,上床也行,反正你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问,你怎么都不谈价钱,你是不是免费的。鶏谦逊地笑着说,你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我们这一行哪有免费,连打折恐怕都很少,你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服务,我给你开价钱。我说,我本来是想上床的,不过我在宗南海玩了五六个钟头,没什么干的劲头了,我现在就想跟你聊个把钟头,你开个价。鶏说,既然你只想聊天,就五百吧。我狠狠地说,你要是再说个五百,我就挂电话了。鶏慌忙赔笑道,你不要这么着急,价钱你也可以出嘛,我们干这一行,讨价还价是常有的事。我说,我是不会开价的,因为我不是职业嫖客,我宁可当个职业作家职业诗人也不会当职业嫖客,价钱一定要你来开。鶏说,那我再说个价,不过都是可以商量的,三百怎么样?我说,你要是再带个百字,我们就算了,虽然我不是广州人,但这里的行情我还是知道的,在海珠广场五块钱都可以搞一个。鶏在电话那一头用极其蔑视的口吻说,我就不相信住在白天鹅宾馆的人会去找街头妹,你不觉得这样很没身份吗?我认真地告诉她,我这个人什么都想有,就是不想要身份,我最讨厌的就是有身份的人。
鶏不能理解我这句话,在电话那头呆了会儿,然后赔笑着说,先生你说的话好深奥,我没什么文化听不懂,我就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去玩街头妹的。我说,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比街头妹好在哪里?鶏吃吃地笑了,有点害羞地说,好在哪里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好很多的,你见了面就知道了。由于她的口气比较害羞,我不由对她有了好感,我问,你长的漂亮吗?她说,还可以吧,别人都说我挺漂亮的,以前追我的有四五个男孩子。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好奇,真的想看看这个女孩是如何变成鶏的。最后我跟她达成协议,100元,聊一个小时。我们约好十分种后在大堂见面,约好后我有一种紧张感,如果她真的很漂亮,气质不凡,我觉得100快钱很对不起人家。下楼时在电梯里碰到一个女的,黑衣黑裤,个儿高挑,我的天灵盖只到她下巴的位置。从她的气质来看,她适合做鶏、模特、演员、二奶等等上层的职业,所以我不能猜出她是不是鶏,更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我叫的那只鶏。我希望她不是我叫的鶏,我不希望和我聊天的鶏这么高,这么酷,让我有自卑感,虽然我希望将来能有机会玩这么酷这么高的鶏,我确实不希望只花一百块就能玩到这么酷的鶏。你们肯定不能了解我的心理,我的心理就是我对酷的鶏有着由衷的敬意,她是由上层人享受的,是我未来的目标,我不能把未来的目标降格为现在的目标而让未来失去了目标。我现在只能享用不酷的鶏,我要把酷的鶏留着将来享用,就这个意思。所以我的眼睛甚至碰也不敢碰这只未来的鶏,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鶏,但确实是我心目中未来的鶏的样子。出电梯时我很有礼貌地让她先走,我要让未来的鶏永远跑在我的前面,她毫不客气地走出大堂,我目送着她的臀部消失。
这么深的夜晚,一个女人在宾馆里进出,当然令人浮想联翩,我是个爱想象的人,所以我坐在大堂里想了三种这个女人的身份,一种是鶏,一种是来吃鸭子的,一种是来和情人幽会的。我想到第三种的时候,我叫的鶏已经来到跟前,大堂里没什么人,她几乎毫不犹豫径直向我走来。我身上没有过多嫖客的特征,但她一下子就知道我,她是个有职业嗅觉的鶏。还好她没有未来的鶏那么酷,个头和我差不多吧,身材不错,脸蛋可能一般,她几乎用长发遮住大半个脸,所以我猜想脸蛋长得一般,除了白晰之外。但那种白晰也很可疑,很有可能是某种脂粉的效果。总之,这只鶏挺适合100块的价位,是聊不是干。
我和鶏挽着手出了宾馆,往海珠桥走,远看像一对情侣。这种感觉很好,早在大学时期,我就有一个梦想,就是想跟一只历尽沧桑的鶏结婚,不是我变态,只是把鶏和婚姻结合在一起是一件很刺激的事,简直是件行为艺术。这也只是个想法而已,想找到适合结婚的鶏还真不容易,况且我是个耽于幻想少于行动的人。因为有过这个梦想,所以我暂时不会把眼前的鶏当成鶏,而是当成情人,我相信把鶏只当成鶏的人是没有艺术细胞的人,没有生活情趣的人。而有想象力的嫖客很有可能会把鶏当成多种角色,情人、妻子、女儿、乃至母亲。朋友们,如果你做过鶏,你遇过这样的嫖客吗?你不要以为他是变态的,相反,他是正常的,他只是缺少女人的爱,他对女人有天生的依赖,他是艺术型的嫖客,与之相反的是功利型嫖客,除了干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做鶏的朋友们喜欢哪一种嫖客,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你喜欢艺术型的嫖客,那你也是艺术型的鶏。做鶏的最高境界不止是为了钱,更多的是为了享受,而在现实中有一类鶏是不要你钱的,她为做鶏而做鶏,为艺术而艺术。遗憾的是我没遇见这样的鶏,嫖客朋友们,如果你们有遇到,你们一定要告诉她,我是这种鶏的忠实崇拜者。
我身边的这只鶏虽然没有达到为艺术而艺术的阶段,但我可以感觉到她也是一只艺术型的鶏。她的普通话说得不好,有四川口音,还夹杂着粤语,但幷不影响的她很动情地和我交流。我原以为她也住在白天鹅,现在才知道不是,她住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旅馆,一共有六个人,或者说六只鶏,不停往各个宾馆打电话,谁有活儿谁就出去。不知道是我长得善良还是别的原因,她对我毫无戒备,有问必答,我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特别是鶏的隐私,所以不间断地和她聊。当我聊到有关她男朋友时,她有点迫不及待地回答,也许这是她最光荣的一段历史。有过三个男朋友,她说,但有什么用呢,没有一个能让我依靠的,其实我对生活要求不高,就是有个家庭,过平常的日子,我还想生个儿子,但三个都不行,第一个男朋友是黑社会的,他追我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只知道他有很多哥们,我们谈了不到半年,他就进监狱了,他也有义气,叫我再找一个。第二个人很好,追我的时候还挺阔气,但没办法,有赌瘾,背后欠一屁股债,讨债的跟走亲戚似的,恨不得把我拿去抵债,再跟他我就脱不了身了。说到这里,她的手心潮湿了,当时我们正走在海珠桥上,灯光折射到她的眼里,她的睫毛闪闪发光。我不知道这个故事她说过多少遍,每说一次是不是都泪光闪闪,但我还是有些感动。因为这是在异乡,这是深夜,和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我必须被某种情绪浸透,虽然我不愿意把这种情绪夸大化。我握紧她的手,这一刻我确实希望能用一点温暖弥补男友给她带来的遗憾,就像文人们忧国忧民一样,我的情绪当然是虚假的,因为今夜我不会有超过100块钱给她,就像文人们除了牢骚却对国民的痛苦无能为力。但人们就喜欢被虚假的情绪感动,特别是我和她一起眺望夜幕中的珠江时。我靠在栏杆上,问,第三个男朋友呢?她淡淡地说,第三个就是带我到广州来的那个,他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谁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我要活下去,还得靠自己,男人是不能依靠的。她叹了一口气,有点夸张的叹气,但我相信她必须叹气,就像杜十娘必须跳河一样,她至少也该叹一口气。
我们信步就走到海珠广场,草坪上一些坐着不愿回家的人。我们经过树下的时候,闪过一个女孩,我多看了一眼,我身边的鶏用不屑的声音哼了一句,工厂妹。我忙问她工厂妹是什么意思,虽然我能知道应该也是鶏,但我不相信有专门生产鶏的工厂。但经她解释,我才知道工厂妹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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