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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挺棒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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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呆着又腻味,只好出去溜达。我家往北跨过机场高速公路有个很大的小区公园,以前我无所事事时常在林子里穿梭。清晨和晚上有很多老头老太太在这儿拉二胡吼京腔练太极拳,但白天人不多,呆这儿的一般都是有问题的人,比如在这儿做交易的妓女和嫖客,早恋的中学生,偷情的男女,等等等等,而当我一个人在这儿走动,就有点像寻欢的嫖客。不远处树阴下有一个女人不时朝我看,显然希望我过去和她谈价钱,但我无动于衷,如果早两年,也许她还可以和我做交易,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当嫖客的兴致,特别是在这么普通的妓女面前。有时候我在这儿能找到小说的灵感,比如说一个妓女鬼鬼祟祟的表情,一对中学生偷偷的接吻,一个在草丛里被风吹雨打而破裂的避孕套,这些都是我激励我探索生活的信息,这也是公园吸引我的地方。我喜欢这些秘密的信息,但在城市里你很不容易找到,你看到的都是循规蹈矩,一个正经八百的女人,你能知道她暗地里有什么勾当,还有那些衣冠楚楚男人,你不知道他笔挺的裤子里包的是不是梅毒。当然,幷不是时刻都能观察到什么秘密,为了打发时光,我在草地上翻着杂志什么的。我希望在我翻杂志的间隙,陈懿能找到工作,这样我就不用在这儿被人当成嫖客了。
陈懿给网上的好多家招聘单位寄去的材料都没有回音,大概有十几家吧,原先还抱着很大的希望,以为会有一两家有回音,可过了一周多毫无反应,这才知道事情的严峻性。她是学中文的还辅修了新闻专业,最理想的是找个新闻媒体单位,别看北京的报纸杂志电台多如牛毛,可对从业者来说,还是僧多粥少。况且像陈懿这样的地方大学文凭,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陈懿在等待中渐渐没了信心,说话的口气都很无助了,咨询我应该怎么办。本来这不关我的事,让我找工作的人太多了,如果我一一帮忙肯定什么也不用干了。我让陈懿到人才交易市场找找,也许有的人看你的材料没兴趣,但看了你的人就感兴趣了。而且,我还听说有的女孩拿写真集去应聘呢,这就有点色情交易的味道了。时间一天天过去,别说陈懿着急,就连我都着急了,因为我们的生活越来越不方便了。当我渐渐习惯在客厅睡觉,秋天就来了,那个晚上天一下子冷了,清晨醒来后我发觉自己得了本年度第一场感冒。我属于体质较弱的那种,感冒之后就鼻涕横流,脑袋晕乎乎的,俨然是一场大玻陈懿见我这样,就不让我睡客厅,让她睡。我说不行不行,要是把你弄感冒,我们俩就全完了,我还要你照顾我呢。这只是我的一句托词,但陈懿当真了,精心地照顾起来,又给我削水果又给我买药。最微妙的是睡觉的问题,最后我们达成的协议是我也搬进卧室打地铺,因为客厅四处漏风。按照一般的说法,我们已经同居了,只是还没同到一张床上。

一感冒我就有掀鼻涕的习惯,鼻孔里有源源不断的液体,比女人的月经要麻烦得多。如果二者让我选择的话,我宁可要月经,它只要一团纸塞住就行了,而鼻涕要不停地掀,隔五分钟掀一次,睡觉都不得安宁。陈懿受我的干扰,在床上也一直没睡去。我们用发出的声响彼此呼应,表示都没睡着。这是我们同居第一夜的情况,彼此都不舒服,如果我们睡到一个床上可能会更舒服些,但睡一个床就更没意思了。第二天我们就习惯些了,即使我起来小便也不会把她弄醒。我的感冒一般在一周至一周半,等我的感冒好了,我们也习惯了无接触同居,晚上睡觉前还聊一点东西。我和她中学是同一所学校,我么可以讲一些校园逸事,一些好玩的老师,等等,但由于她的工作还没有着落,讲到没什么兴致时,她就有点不安了。有一天晚上临睡前陈琳打来电话,一个很长的电话,是陈懿接的。由于电话的声音很大,我都能听见陈琳的声音。如果你用心观察生活,就会发现听两个女人的对话相当有意思。
怎么样,你上班了吗?
八字还没一撇。
不会吧,你都去一个月了。
就是,我都要烦死了。
那么难找吗?
对呀,我都想不到。
当初不是叫你不要去。
你现在还说这种话,当初你可是答应有朋友可以帮我的。
李有钱没帮你?
有呀,要是没有他我现在都要露宿街头了。
他没帮你找工作?
帮不上什么忙吧,我自己在网上找,一点消息也没有。
嘿,我告诉你,他肯定没用心,要不然他可以帮你找到。
那要他怎么用心。
你跟她说嘛,你不说人家怎么会放在心上。
这不好意思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他帮你的忙,以后你也可以帮他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找工作这事最重要,这事解决了,其它什么都好办。还有呢,你现在租到房子没有?
工作没找到,哪有心思去租房子。
这段时间你都住他那儿?他没对你什么样吧。
没有呀,怎么可能呢,我都好好的。
对了,我就知道他是个好人。是不是你睡卧室他睡客厅?
最早是,后来他感冒了,就睡进来了。
哇塞,你们睡一块儿去啦?
没有,他打地铺。
地铺?那怎么睡,你方便吗?
那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睡街头吧,将就一点,我一找到工作就租房。
嘿,小懿,我要提醒你一下,虽然我对李有钱比较了解,但这么多年没接触了,不知道他变得什么样了,你还是要小心提防。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谁会干什么……你别说了,没事的,要有事早就有事了。
你不要嫌我麻烦,也许他没用心帮你找工作,就想让你呆下去发生点事儿。
行了,你不要再说这事,我心里都长草了,你还烦上加烦。
反正你自己要小心点儿,你还没谈过恋爱,不懂人家这方面的企图……我不跟你谈了,找到工作后我再跟你联系吧。

我的新同事陆地是个傻逼,有一天他往我家挂电话,是陈懿接的,陆地就在报社里宣传说我又搞了一个女的,根据声音来判断,是个很清纯的小女孩。我解释说不是那么回事,是我一个老乡,住几天就走。陆地不信,说我要是跟她没关系,那就把她介绍给他认识。我说你要请吃饭我就带他出来,陆地马上就拍板成交。
说实在陆地是个好小伙,一米七五的个儿,运动员的身材,脑子也活络,可就是有一样缺点,是个话涝子。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原因,反正他一直没交上女朋友,如果是的话,我估计话多的人就跟狐臭的人一样,身边呆不住人。陆地每到一个地方,都在向人家打听有没合适的女孩给介绍介绍,人家说你这么棒的小伙子,怎么还要人家介绍呢。最傻的事他一碰到合适的女孩,立马问人家有没男朋友。即便她如此孜孜不倦地上下求索,依然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解了陆地的遭遇,你就知道你要是没有女人缘,鶏巴长得再好看也没用。反过来说,有的人长得跟鶏巴一样丑,但身边女人不断,也没什么可怪的。陆地对女人的追求属于功利型的,一见面就打听人家的背景巴不得立马领结婚症,所以根据我的判断,即使他搞上女人,也只能搞一个,白头到老型的。陆地对陈懿的声音很有感觉,求贤若渴,我倒不是想给他们牵桥搭线,一个傻逼既然想做饭局,我为什么不满足他的愿望呢,嘴巴闲着也是闲着。
饭局上陆地对陈懿非常殷勤,恨不得给他洗脚就上床。以我的经验,猴急的人根本做不成什么事情的。当然陈懿不知道陆地的想法,我只是跟她说出去吃饭散散心。当他知道陈懿为工作烦恼时,满口答应这事儿包他身上,还有租房的事,他也包了。我说陆地,你别图嘴巴痛快吹肥皂泡。陆地说,靠,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你说呀。我说,太多了,我举例都举不过来。陆地说,靠,你丫别在女同胞面前败我名声,我他妈的桃花运都让你们给损没了。吃完饭陆地还要去唱歌,反正他现在热情澎湃,非把精力耗干不可。一般来说,一顿饭局已经够累的,我是不愿再耗下去,但买单的人说话总是底气硬,硬撑着你就只好听他的了。陆地平时不太大方,攒钱有术,个人资产略有赢余,但用在刀刃上的钱他肯花,今天他又以为碰上刀刃了,这个刀刃可以把陈懿切片,做成汉堡供他一口一口享用。所以说陆地还有第二个特点,就是特别一厢情愿,而感觉不到别人对他的看法。
对陈懿来说,这个饭局还是有收获的,因为陆地这次很来劲儿,果然帮陈懿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到一个杂志社,是外省的刊号,搬到北京来做,原来是做文学内容,现在改成做时尚,刚开张,陆地的一个同学在杂志社里当一个小头目。陈懿去上班的第二天,陆地就怂恿陈懿住到他那边去,他那儿是个两居室,如果陈懿愿意,他可以叫同居者腾出来。但陈懿觉得这样不好,毕竟和陆地刚认识几天,不管陆地怎么劝说,她都婉言拒绝了。但陆地确实是个能干的家伙,没两天他就给陈懿又找了个地点,虽然是筒子楼,但便宜,一个月才五百块,在经济上陈懿很满意。陈懿搬出去的那一天,我心里松了口气,才特意跟门房的老太太打了招呼。
陆地的嘴巴没闸,头天晚上放个屁,第二天整个报社都闻得到。报社的人都知道我给陆地介绍了个女孩,但在传闻的过程中我变成个皮条客,他们猜想陆地肯定给我好处了。实际上好处就是一餐饭,陆地可能在宣传过程中把这顿饭夸大化了,从而显示了他一定要把陈懿搞到手的决心。毛大发说,李有钱,你自己还是王老五,怎么会把女孩让给陆地,是不是让你先搞了。我说,你丫想得比我干得阴险多了,我可是一根毛也没动。毛大发说,不可能吧,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讲纪律讲道德。我说,靠,像你这种道德挂在最上的人才不讲道德呢。我们报社里成家的人居多,而单身族的一点传闻都成为人们的谈资,陆地来了以后,谈别人的就少了,每个人都成为陆地委托的对象,比方说你家里有个没嫁出去的表妹,陆地就希望从你这儿砸道口子进去。当然,还有个原因是大家爱谈这事儿,好象生活中除了找对象别的事就没乐趣。谈这事的时候,他们的神态更好玩,头拱到一块儿窃窃私语,像几口正在抢食的猪。这种情况以女同志居多,研究这类问题是她们的专长。比如说,毛大发肯当面损我,她们就不会当面了,趁我不在的时候研究我的动机,研究陈懿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在我那儿同居那么久,有没被我搞过。这种想法跟陈琳异曲同工,看来是女人的共性,倒也无可厚非。但通过我听到的口风证明,她们不仅在谈论这个事,而且还对我得出几种结论,一呢,认为我是喜欢玩女人的,玩完了就让给别人,像猴子吃桃子一样,喜欢新鲜的;二呢,认为我跟陆地有一笔交易,我有拐卖人口的嫌疑;三呢,认为我是放鸽子的。我相信女人在这方面的想象力是无穷的,也许她们还有其它的结论,只是我无缘听到而已。不过,她们对我的妄加揣测完全基于我的坏名声,我独身,与多个女人有不正当关系,出口成脏,肯定不是一个良民。
这些传言都是田恬后来告诉我的,田恬在我的女同事里幷不特别合群,当别人诬陷我的时候她有时还会帮我说几句话,但女同胞们幷不知道她是内奸。田恬在结婚前跟我交往颇多,婚后就少了,这是女人的特点。但男人就有可能相反,婚后可能更喜欢跟别的女人来往。女人喜欢在恋爱时暴露本性,男人喜欢在婚后暴露本性,这是我的感觉,虽然我没有结婚,也没有总结生活经验的习惯,但确实有这么一种感觉。我觉得田恬在婚后转变了很多,个性没那么强,说话也没锋芒,这说明婚后的女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那一天我们加班,我和田恬忙到晚上七点才把版面排好,办公室的空调坏了,汗水把田恬脸上的粉都洗了,我冷不丁抬头,发现她的脸糙了许多,那种糙不是老的有皱纹的糙,而是一种被苦恼打磨过的操,一种磨砂玻璃与普通玻璃的区别。也许在装修中你喜欢磨砂玻璃,在生活中你绝对不可喜欢磨砂的女人,或者如果你是一个女人,绝对不喜欢被磨砂。下班后我们一起吃饭,我随意说了一句要不要来瓶啤酒,田恬说来吧来吧,我好久没喝了。酒是普通的燕京,但对于田恬来说幷不普通,我记得以前田恬是不喝酒的。我们喝了不到一瓶,她的劲儿就上来了,脸上一片很难看的红,像劣质的红纸摩擦过,或者说,像扭秧歌的老太太那种红。田恬说,马力呀。然后就没下文了,好象又说不出来。马力是田恬的丈夫,当初田恬选择老公时,我是第一号参谋,关于马力这个人,我参与论证过。当时马力的经济状况一般,是个小型的文具代理商,有一辆拉达,用来送货,还刚买了一套两居室的商品房,是分期付款的。我跟田恬说,马力这个人呢,现在事业刚开始,你不能要求他一定有大奔什么的,主要是他人聪明,有福相,你看他耳垂那么大,一定会发大财的。我的这个结论对田恬有很大的影响,让她下定决心走进西什库教堂。从这一点上说田恬的婚姻跟我有密切的关系。
我说,马力怎么啦,你说呀。田恬还是不说话,又喝了一口酒。我说,听说马力事业挺发达的,你应该高兴才是。田恬开始喝第二瓶酒,才开口道,是呀,他事业做得是很好,可是对我来说,那不一定是好事呀。小李,你不知道,结了婚在一起生活,跟结婚前想象的生活,根本是两码事,太复杂了。当第二瓶酒喝完后,田恬终于疏通了喉管,把苦水倒了出来。
马力呀,他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当结婚那阵子还好,说什么听什么,像个好学生,那时侯我们各方面都很好,很和谐。现在呢,对我不在乎了,你知道女人很后敏感的,他在外面做什么事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今天就我们两人,我索性把话敞开说,你也别介意,就说那方面,他是很强的,可现在有时候一周都没一次,你说这正常吗,每天回家倒头就睡,还以工作忙为借口呢。我心里明白,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有钱了,我都怀疑他在外面包女人。女人跟着男人变,男人跟着钱变呀,小李,你想想,他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还能像以前那样乐观吗!
田恬把第二瓶酒喝完后还要再来一瓶,我连忙哀求她不要喝了,我说你有什么要的帮忙的尽管说出来,但酒不能喝了,再喝也解决不了难题。田恬说,今天晚上你要陪我聊下去,我都不想回家了,每天都是我等他回家,今晚我要让他等我。我说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田恬说,随便吧,要不我们逛街去。陪女人逛街是一项很累的差使,由于田恬有点醉意,我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经过一片小区时,有一群小姐在路口等客人,她们的衣着非常暴露,有一个穿著低领背心的小姐用大半个乳房朝我们凑过来,田恬很快就回她一个白眼,小声得哼了一句,婊子。大乳房小姐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也明白田恬的基本意思,回了一句说,你以为你是谁,小心老公被人拐跑了。这句话触动了田恬是心事,她突然问,马力会不会跟这种婊子勾搭上。我安慰说,不会的,这种婊子太次了。田恬急切问道,你说他会跟什么婊子勾搭。我说,我没有说他会跟婊子勾搭,都是你自己的想象呀。田恬说,他一定会的,一定有女人跟他勾搭的,小李,你帮我打听好不好,看看他跟谁在勾搭。我说,这怎么打听,谁愿意告诉我。田恬说,不是打听,是跟踪,你替我跟踪他好不好,费用由我报销。我说,这个活我倒是挺愿意干,可是这样做不太道德。田恬说,是他先不道德才轮到我不道德,还有呀,你不要跟我谈道德,如果还当我是朋友,你就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在田恬的要求下,我只好把差使答应下来,我知道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也是一项好玩的任务。盯梢别人是我自小的癖好,但多年没有干过这个行当,想起来还是比较吃力。

马力的公司在北太平庄临街的一间写字楼,我在门口溜达时发现前台的接线员小姐特别漂亮,我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小姐会不会跟马力有一腿,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我否决,如果我喜欢一个女孩,绝对不会让她当接线员小姐。我相信马力在怜香惜玉这一点上与我相似。在马力追田恬的时候,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吃过一顿饭,可能都是南方人的缘故,我们谈得很投入。谈到田恬的时候,马力偷偷跟我说,你看她是不是特正点,很难得。这一点也与我不谋而合,田恬的最大魅力就是正点。而接线员小姐长得也相当正点,按照通常的逻辑,应该也是马力喜欢的那一种。由此我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是不是她不屈服于马力,而被马力贬为接线员。如果是这样,我觉得马力的审美就比我低一个档次,我觉得弄不到手的姑娘是最有魅力的,最有魅力的姑娘是不能用武力屈服的。一个男人一生中必须有追不到的姑娘,这样他就有学无止境的感觉,他永远有奋斗的目标。如果每个姑娘都如探囊取物,这个男人必定是失败的男人,他追求的肯定都是不上档次的姑娘。对我而言,追求不到的姑娘是很多的,包括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包括现实中和屏幕上的,包括中国的和外国的,她们都是我的财富,激励我奋发向上,探索女人的奥妙,学习和提高泡妞的技术,领略地球上这独一无二的物种的魅力。不要说我没有人生的奋斗目标,那这就是我的奋斗目标。
我正在等马力下班,田恬突然给我来电话,说今天马力回来吃饭,可以不用跟踪了,但明天一定不回来。这一消息不免让我沮丧,干这种我幷不专业的活儿要鼓起很大的勇气,田恬的一句话就让我勇气一下子泄了,显然有点过分。沮丧中我突然想,不如跟踪接线员小姐,对我来说,这是个更有趣的活儿,当然也可以算是来个热身吧。接线员小姐是在等公司的人全部下班后才走的,由于前台正对着马路,透过玻璃门我可以很清楚了看到她的举动。她先打了一阵电话,由于公司的人走光了,她打得很轻松,大声说笑,与上班的状态很不一样。第一个电话打得我很不耐烦,看样子她好象想无休止地打下去,几次我都准备放弃跟踪了。打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放下来,又打了另一个电话,这次很短,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她走出来时,天已经快黑了,这更有利于我的跟踪。她在北太平庄十子路口的肯德鶏门口挺住,四周望瞭望,显然是在等人。由于等的人没来,她推门进去瞧了瞧,正是用餐时间,里面人挤人,根本找不到地儿。她又出来,这次很快就发现碰头的人,出乎我意料,居然是个女的,年龄跟她差不多,甚至还有点像。两个人商量了几句,去了西边300米远的一家西餐店,与肯德鶏相反,这儿的人不多,井然有序。我要了一只鶏肉汉堡和一杯牛奶,和她们临桌,一边看一份《北京晚报》一边听她们聊天。《北京晚报》越办越俗越办越好了,每个版面都有老百姓的心声,虽然有些是假的心声,但幷不影响报纸的吸引力。我之所以谈起北京晚报,是因为两个女孩的风格有晚报类似,人长得好看,但穿著有点俗气,俗得恰到好处。接线员小姐脸蛋偏圆,她的朋友脸蛋偏长,在不知道姓名之前,我们可以管她们叫圆脸和长脸。以下是圆脸和长脸的对话片段。
长脸:他没有请你吃饭?
圆脸:没有呀,还刚刚认识嘛。
长脸:对你很有意思。
圆脸:谁知道哩,说不准是个花花公子,和我们老板一样哩。
长脸:不会呀,我看他很老实,跟你们老板长得两码事。
圆脸:你不知道呀,男人都会装。像我们老板,平时装得很正经的。
长脸:你们老板有没对你有意思?
圆脸(笑):去死吧你,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什么美女。
长脸:你们老板那么色,呆久了迟早会对你动手的,嘿,你不是说要离开这个公司吗?
圆脸:看吧,找到新的再离开。
长脸:你不会叫他给你找一个?
圆脸:你不知道,刚刚认识人家就让他帮我这事,人家会看不起我的,以为我就是利用他。所以不能要他帮忙。
长脸:看来你泡仔很有经验。
圆脸:你没有经验,你怎么搞的男朋友呀,还说我呢。
两个女孩的聊天后来就非常琐碎了,但我从中可以得到比较完整的信息。两个女孩上住一块的,还是老乡,长脸已经有了男朋友,圆脸正在找男朋友,而且已经有了目标。圆脸对总经理马力的印象不好,认为他比较色,比较抠。最后一点对我来说是有用的信息,所以我的跟踪是有成果的。本来我想找个什么借口跟她们套近乎,以便获得更多马力的信息,但一直没有动口,不知什么原因,总是动不了口,好象是嘴皮子生疏了。确实,嘴皮子不练就不行了。

马力的车早已换成奔驰,他的车技也越娴熟了,跟踪他还是比较困难的。还好开了不久,他就在一家亚得里亚西餐厅挺下来。我打的的士被他甩下一百多米,还好他的车醒目,一直没跟丢。但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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