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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 全集完整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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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酒提与众军去吃。
那军汉开了桶盖,无甚舀吃,陪个小心,问客人借这椰瓢用一用。
众客人道:“就送这几个枣子与你们过酒。”众军谢道:“甚么道理!”
客人道:“休要相谢。都一般客人。何争在这百十个枣子上?”众军谢了。
先兜两瓢,叫老都管吃一瓢,杨提辖吃一瓢。
杨志那里肯吃。
老都管自先吃了一瓢。
两个虞候各吃一瓢。
众军汉一发上。
那桶酒登时吃尽了。
杨志见众人吃了无事,自本不吃,一者天气甚么热,二乃口渴难煞,
拿起来,只吃了一半,枣子分几个吃了。
那卖酒的汉子说道:“这桶酒被那客人饶了一瓢吃了,少了你些酒,我
今饶了你众人半贯钱罢。”众军汉凑出钱来还他。
那汉子收了钱,挑了空桶,依然唱着山歌,自下冈子去了。
那七个贩枣子的客人立在松树傍边,指着这一十五人,说道:“倒也!
倒也!”只见这十五个人,头重脚轻,一个个面面厮觑,都软倒了。
那七个客人从松树林里推出这七辆江州车儿,把车子上枣子都丢在地
上,将这十一担金珠宝贝都装在车子内,遮盖好了,叫声“聒噪”,一直望
黄泥冈下推去了。杨志口里只是叫苦,软了身体,挣扎不起,十五个人眼睁
睁地看着那七个人把这金宝装了去,只是起不来,挣不动,说不得。
我且问你∶这七人端的是谁?不是别人,原来正是晁盖,吴用,公孙
胜,刘唐,三阮这七个。
却才那个挑酒的汉子便是白日鼠白胜。
却怎地用药?原来挑上冈子时,两桶都是好酒,七个人先吃了一桶,
刘唐揭起桶盖,又兜了半瓢吃,故意要他们看着,只是叫人死心塌地,次后
吴用去松林里取出药来,抖在瓢里,只做走来饶他酒吃,把瓢去兜时,药已
搅在酒里,假意兜半瓢吃;那白胜劈手夺来倾在桶里∶这个便是计策。
那计较都是吴用主张。
这个唤做“智取生辰纲。”原来杨志吃得酒少,便醒得快;爬将起来,
兀自捉脚不住;看那十四个人时,口角流涎,都动不得。
杨志愤闷道:“不争你把了生辰纲去,教俺如何回去见梁中书,这纸领
状须缴不得。”— — 就扯破。”— — “如今闪得俺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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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去?不如就这冈子上寻个死处!”撩衣破步,望着黄泥冈下便跳。
正是∶断送落花三月雨,摧残杨柳九秋霜。毕竟在黄泥冈上寻死,性
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花和尚单打二龙山青面兽双夺宝珠寺
卑说杨志当时在黄泥冈上被取了生辰纲去,如何回转见得梁中书去,
欲畏就冈子上自寻死路;却待望黄泥冈下跃身一跳,猛可醒悟,拽住了脚,
寻思道:“爹娘生下洒家,堂堂一表,凛凛一躯。自小学成十八般武艺在身,
终不成只这般休了?比及今日寻个死处,不如日后等他拿得着时,却再理
会。”必身再看那十四个人时,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杨志,没有挣扎得起。
杨志指着骂道:“都是你这厮们不听我言语,因此做将出来,连累了洒
家!”树根头拿了朴刀,挂了腰刀,周围看时,别无物件,杨志叹了口气,
一直下冈子去了。
那十四个人直到二更方才得醒。
一个个爬将起来,口里只叫得连珠箭的苦。
老都管道:“你们众人不听杨提辖的好言语,今日送了我也!”众人道:
“老爷,今事已做出来了,且通个商量。”老都管道:“你们有甚见识?”众
人道:“是我们不是了。古人有言∶“火烧到身,各自去扫;蜂虿入怀,随
即解衣。”若还杨提辖在这里,我们都说不过;如今他自去不得不知去向,
我们回去见梁中书相公,何不都推在他身上?只说道∶“他一路上凌辱打骂
众人,逼迫我们都动不得。他和强人做一路,把蒙汁药将俺们麻翻了,缚了
手脚,将金宝都掳去了。””老都管道:“这话也说得是。我们等天明先去本
处官司首告;太师得知,着落济州追获这伙强人便了。”次日天晓,老都管
自和一行人来济州府该管官吏首告,不在话下。
且说杨志提着朴刀,闷闷不已,离黄泥冈,望南行了半夜,去林子里
歇了;寻思道:“盘缠又没了,举眼无相识,却是怎地好?”渐渐天色明亮,
只得趁早凉了行。
又走了二十馀里,杨志走得辛苦,到一酒店门。
杨志道:“若不得些酒吃,怎地打熬得过?”便入那酒店去,向这桑木
桌凳座头坐了,身边倚了朴刀。
只见灶边一个妇人问道:“客官,莫不要打火?”杨志道:“先取两角
酒来吃,借些米来做饭。有肉安排些个。少停一发算钱还你。”只见那妇人
先叫一个后生来面前筛酒,一面做饭,一面炒肉,都把来杨志吃了。
杨志起身,绰了朴刀便出店门。
那妇人道:“你的酒肉饭钱都不曾有!”杨志道:“待俺回来还你,权赊
咱一赊。”说了便走。
那筛酒的后生赶将出来揪住杨志,被杨志一拳打翻了。
那妇人叫起屈来。
杨志只顾走。
只听得背后一个人赶来叫道:“你那厮走那里去!”杨志回头看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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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脱着膊,拖着杆棒,抢奔将来。
杨志道:“这厮却不是晦气,倒来寻洒家!”立脚住了不走。
看后面时,那筛酒后生心条叉。
随后赶来;又引着三两个庄客,各拿杆棒,飞也似都奔将来。
杨志道:“结果了这厮一个,那厮们都不敢追来!”便挺着手中朴刀来
斗这汉。
这汉也轮转手中杆棒得架隔遮拦,上下躲闪。
那后来的后生并庄客却待一发上,只见这汉托地跳出圈子外来叫道:
“且都不要动手!兀那使朴刀的大汉,你可通个姓名。”那杨志拍着胸,道:
“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面兽杨志的便是!”这汉道:“莫不是东京殿
司杨制使么?”杨志道:“你怎地知道洒家是杨制使?”这汉撇了枪棒便拜,
道:“小人“有眼不泰山!””杨志便扶这人起来,问道:“足下是谁?”这汉
道:“小人原是开封府人氏。乃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林冲的徒弟。姓曹,名
正。
祖代屠户出身。小人杀的好牲口,挑筋剐骨,开剥推斩,只此被人唤
做操刀鬼。为因本处一个财主将五千贯钱教小人来山东做客,不想折了本,
回乡不得,在此入赘在这里庄农人家。却才灶边妇人便是小人的浑家。这个
拿叉的便是小人的妻舅。却才小人和制使交手,见制使手段和小人师父林教
师一般,因此抵敌不住。”杨志道:“原来你却是林教师的徒弟。你的师父被
高太尉陷害,落草去了。如今见在梁山泊。”曹正道:“小人也听得人这般说
将来,未知真实。且请制使到家少歇。”杨志便同曹正再到酒店里来。
曹正请杨志里面坐下,叫老婆和妻舅都来拜了杨志,一面再置酒食相
待。
饮酒中间,曹正动问道:“制使缘何到此?”杨志把做制使使失陷花石
纲并如今失陷了梁中书的生辰纲一事,从头备细告诉了。
曹正道:“既然如此,制使且在小人家里住几时,再有商议。”杨志道:
“如此,却是深感你的厚意。只恐官司追捕将来,不敢久住。”曹正道:“制
使这般说时,要投那里去?”杨志道:“洒家欲投梁山泊去寻你师父林教师。
俺先前在那里经过时,正撞着他下山来与洒家交手。王伦见了俺两个本事一
般,因此都留在山寨里相会,以此认得你师父林冲。王伦当初苦苦相留,俺
却不肯落草;如今脸上又添了金印,却去投奔他时,好没志气;因此踌躇未
决,进退两难。”曹正道:“制使见得是,小人也听得人传说王伦那厮心地偏
窄,安不得人;说我师父林教头上山时,受尽他的气。不若小人此间,离不
远却是青州地面,有座山唤做二龙山,山上有座寺唤做宝珠寺。那座山生来
却好里着这座寺,只有一条路上得去。如今寺里住持还了俗,养了头发,馀
者和尚都随顺了。说道他聚集的四五百人打家劫舍。那人唤做“金眼虎”邓
龙。制使若有心落草时,到那里去入伙,足可安身。”杨志道:“既有这个去
处,何不去夺来安身立命?”当下就曹正家里住了一宿,借了些盘缠,拿了
朴刀,相别曹正,拽开脚步,投二龙山来。
行了一,日看看渐晚,却早望见一座高山。
杨志道:“俺去林子里且歇一夜,明日却上山去。”转入林子里来,吃
了一惊。
只见一个胖大和尚,脱得赤条条的,背上刺着花绣,坐在松树根头乘
凉,那和尚见了杨志,就树头绰了禅杖,跳将起来,大喝道:“兀那撮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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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里来的!”杨志听了道:“原来也是关西和尚。俺和他是乡中,问他一
声。”杨志叫道:“你是那里来的僧人?”那和尚不回说,轮起手中禅仗,只
顾打来。
杨志道:“怎奈这秃厮无礼!且把他来出口气!”挺起手中朴刀来奔那
和尚。
两个就在林子里一来一往,一上一下,两个放对。
直斗到四五十合,不分胜败。
那和尚卖个破绽,托地跳出圈子外来,喝一声“且歇”。两个都住了手。
杨志暗暗地喝采道:“那里来的和尚!真个好本事,手段高!俺却刚刚
地只敌得住他!”那和尚叫道:“兀那青面汉子,你是甚么人?”杨志道:“洒
家是东京制使杨志的便是。”那和尚道:“你不是东京卖刀杀了破落户牛二
的?”杨志道:“你不见俺脸上金印?”那和尚道:“却原来在这里相见!”
杨志道:“不敢问,师兄却是谁?缘何知道洒家卖刀?”那和尚道:“酒家不
是别人,俺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鲁提辖的便是。为因三拳打死了
镇关西,却去五台山净发为僧。人见酒家背上有花绣,都叫俺做花和尚鲁智
深。”杨志笑道:“原来是自家乡里。俺在江湖上多闻师兄大名。听得说道师
兄在大相国寺里挂搭,如今何故来这里?”鲁智深道:“一言难尽!酒家在
大相国寺管菜园,遇着那豹子头林冲被高太尉要陷害他性命。俺却路见不平,
直送他到沧州,救了他一命。不想那两个防送公人回来对高俅那厮说道∶“正
要在野猪林里结果林冲,却被大相国寺鲁智深救了。那和尚直送到沧州,因
此害他不得。”这直娘贼恨杀酒家∶分付寺里长老不许俺挂搭;又差人来捉
酒家,却得一伙泼皮通报,不曾着了那厮的了;吃俺一把火烧了那菜园里廨
字,挑走在江湖上,东又一着,西又不着,来到孟州十字坡过,险些儿被个
酒店妇人害了性命∶把酒家着蒙药麻翻了;得他的丈夫归来得早,见了酒家
这般模样又见了俺的禅杖戒刀吃惊,连忙把解药救俺醒来,因问起酒家名字,
留住俺过了几日,结义酒家做了弟兄。那人夫妻两个亦是江湖上好汉有名的∶
都叫他做菜园子张青;甚妻母夜叉孙二娘,甚是好义气。一住四五日,打听
得这里二龙山宝珠寺可以安身,酒家特地来奔那邓龙入伙,叵耐那厮不肯安
着酒家在这山上。和俺厮并,又敌酒家不过,只把这山下三座关牢牢地拴住,
又没别路上去。那撮鸟由你叫骂,只是不下来厮杀,气得酒家正苦,在这里
没个委结。不想却是大哥来!”杨志大喜。
两个就林子翦拂了,就地坐了一夜。
杨志诉说卖刀杀死了牛二的事,并解生辰纲失陷一节,都备细细说了;
又说曹正指点来此一事,便道:“既是闭了关隘,俺们住在这里,如何得他
下来?不若且去曹正家商议。”两个厮赶着行,离了那林子,来到曹正酒店
里。
杨志引鲁智深与他相见了,曹正慌忙置酒相待,商量要打二龙出一事。
曹正道:“若是端的闭了关时,休说道你二位,便有一万军马,也上去
不得!似此,只可智取,不可力求。”鲁智深道:“叵耐那撮鸟,初投他时只
在关外相见。因不留俺,厮并起来,那厮小肚上被俺了脚点翻了。却待要结
果了他性命,被他那里人多,救了山上去,闭了这鸟关,由你自在下面骂,
只是不肯下来厮杀!”杨志道:“既然好去处,俺和你如何不用心去打!”鲁
智深道:“便是没做个道理上去,奈何不得他!”曹正道:“小人有条计策,
不知中二位意也不中?”杨志道:“愿闻良策则个。”曹正道:“制使也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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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打份,只照依小人这里近村庄家穿着。小人把这位师父禅仗戒刀都拿了;
却叫小人的妻弟带几个火家,直送到那山下,把一条索子绑了师。小人自会
做活结头。却去山下叫道∶“我们近村开酒店庄家。这和尚来我店中吃酒,
吃的大醉了,不肯还钱,口里说道,去报人来打你札寨;因此,我们听得,
乘他醉了,把他绑缚在这里,献与大王。”那厮必然放我们上山去。到得他
山寨里面见邓龙时,把索子拽脱了活结头,小人便递过禅杖与师父。你两个
好汉一发上,那厮走往那里去!若结果了他时,以下的人不敢不伏。此计若
何?”鲁智深,杨志齐道:“妙哉!妙哉!”当晚众人吃了酒食,又安排了些
路上干粮。
次日,五更起来,众人吃得饱了。
鲁智深的行李里都寄放在曹正家。
当日杨志,鲁智深,曹正,带了小舅子并五七个庄家取路投二龙山来。
晌午后,直到林子里脱了衣裳,把鲁智深用活结头使索子绑了,教两
个庄家牢牢地牵着索头。
杨志戴了遮日头凉笠儿,身穿破布衫,手里倒提着朴刀。
曹正拿着他的禅仗。
众人都提着棍棒在前后簇拥着。
到得山下看那关时,都摆着强弩硬弓,灰瓶炮石。
小喽罗在关上看见绑得这个和尚来,飞也似报上山去。
多样时,只见两个小头目上关来问道:“你等何处人?来我这里做甚
么?那里捉得这个和尚来?”曹正答道:“小人等是这山下近村庄家,开着
一个小酒店。这个胖和尚不时来我店中吃酒;吃得大醉,不肯还钱,口里说
道∶“要去梁山泊叫千百个人来打此二龙山!巴你这近村坊都洗荡了!”因
此小人只得将好酒请他;灌得醉了,一条索子绑缚这厮来献与大王,表我等
村邻孝顺之心,免得村中后患。”两个小头目听了这话,欢天喜地,说道:“好
了!众人在此少待一时!”两个小头目就上山来报知邓龙,说拿得那胖和尚
来。
邓龙听了大喜,叫:“解上山来!且取这厮的心肝来做下酒,消我这点
冤仇之恨!”小喽罗得今,来把关隘门开了,便叫送上来。
杨志,曹正,紧押鲁智深,解上山来。
看那三座关时,端的峻;两下高山环绕将来包住这座寺;山峰生得雄
壮,中间只一条路上关来;三重关上摆着擂木炮石,硬弩强弓,苦竹枪密密
地攒着。
过得三处关闸,来到宝珠寺前看时,三座殿门,一段镜面也似平地,
周遭都是木栅为城。
寺前山门下立着七八个小喽罗。
看见缚得鲁智深来,都指手骂道:“你这秃驴伤了大王,今日也吃拿了,
慢慢的碎割了这厮!”鲁智深只不做声。
押到佛殿看时,殿上都把佛来抬去了;中间放着一把虎皮交椅;众多
小喽罗拿着枪棒立在两边。
少刻,只见两个小喽罗扶出邓龙来坐在交椅上。
曹正,杨志,紧紧地帮着鲁智深到阶下。
邓龙道:“你那厮秃驴!前日点翻了我,伤了小腹,至今青肿未消,今
日也有见我的时节!”鲁智深睁圆怪眼,大喝一声“撮鸟休走!”两个庄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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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头只一拽,拽脱了活结头,散开索子。
鲁智深就曹正手里接过禅仗,云飞轮动。
杨志撇了凉笠儿,倒转手中朴刀。
曹正又轮起杆棒。
众庄家一齐发作,并力向前。
邓龙急待挣扎时,早被鲁深智一禅仗当头打着,把脑盖劈作两个半,
和交椅都打碎了,手下的小喽罗早被杨志搠翻了四五个。
曹正叫道:“都来投降!若不从者,便行扫除处死!”寺前寺后五六百
小喽罗并几个小头目惊吓得呆了,只得都来归降投伏。
随即叫把邓龙等尸首扛抬去后山烧化了。
一面简点仓廒,整顿房舍,再去看看那寺后有多少物件;且把酒肉安
排来吃。鲁智深并杨志做了山寨之王,置酒设宴庆贺。
小喽罗们尽皆投伏了,仍设小头目管领。
曹正别了二位好汉,领了班家自回家去了,不在话下。
却说 z漫偕ㄩ籀o几个厢禁军晓行午住,赶回北京;到得梁中书府,
直至厅前,齐齐都拜翻在地下告罪。
梁中书道:“你们路上辛苦,多亏了你众人。”又问:“杨提辖何在?”
众人告道:“不可说!这人是个大胆忘恩的贼!自离了此间五七日后,行得
到黄泥冈,天气大热,都在林子里歇凉。不想杨志和七个贼人通同,假装做
贩枣子客商。杨志约会与他做一路,先推七辆江州车儿在这黄泥冈上松林里
等候;却叫一个汉子挑一担酒来冈子上歇下。小的众人不合买他酒吃,被那
厮把蒙汁藉都麻翻了,又将索子捆缚众人。杨志和那七个贼人却把生辰纲财
宝并行李尽装载车上将了去。见今去本管济州府呈告了,留两个虞候在那里
随衙听候捉拿贼人。小人等众人星夜赶回,来告知恩相。”梁中书听了大惊,
骂道:“这贼配军!你是犯罪的囚徒,我一力抬举你成人,怎敢做这等不仁
忘恩的事!我若拿住他时,碎尸万段!”随即便唤书吏写了文书,当时差人
星夜来济州投下;又写一封家书,着人也连夜上东京报与太师知道。
且不说差人去济州下公文。
只说着人上东京来到太师府报知,见了太师,呈上书札。
蔡太师看了大惊道:“这班贼人甚么胆大!去年将我女婿送来的礼物打
劫去了,至今未获;今年又来无礼,如何干罢!”随即押了一纸公文,着一
个府干亲自赍了,星夜望济州来,着落府尹,立等捉拿这伙贼人,便要回报。
且说济州府尹自从受了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札付,每日理论不下。
正忧闷间,只见长吏报道:“东京太师府里差府干见到厅前,有紧紧公
文要见相公。”府尹听得大惊道:“多管是生辰纲的事!”慌忙升厅,来与府
干相见了说,道:“这件事不官己受了梁府虞候的状子,已经差缉捕的人跟
捉贼人,未见踪迹;前日留守司又差人行礼付到来,又经着仰尉司并缉捕观
察,杖限跟捉,未曾得获。若有些动静消息,下官亲到相府回话。”府干道:
“小人是太师府心里腹人。今奉太师钧旨,特差来这里要这一干人。临行时,
太师亲自分付,教小人到本府,只就州衙里宿歇,立等相公要拿这七个贩枣
子的并卖酒一人,在逃军官杨志各贼正身。限在十日捉拿完备,差人解赴东
京。若十日不获得这件公事时,怕不先来请相公去沙门岛上一遭。小人也难
回太师府里去,性命亦不知如何。相公一信,请看太师府里行来的钧帖。”
府尹看罢大惊,随即便唤缉捕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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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阶下一人声喏,立在帘前。
太宇道:“你是甚人?”那人禀道:“小人是三都缉捕使臣何涛。”太守
道:“前日黄泥冈上打劫去了的生辰纲,是你该管么?”拔涛答道:“禀复相
公,何涛自从领了这件公事,昼夜无眠,差下本管眼明手快的公人去黄泥冈
上往来缉捕;虽是累经杖责,到今未见踪迹。非是何涛怠慢官府,实出於无
奈。”府尹喝道:“胡说!“上不紧,则下慢!”我自进士出身,历任到这一邵
诸侯,非同容易!今日,东京太师府差一干办来到这里,领太师台旨∶限十
日内须要捕获各贼正身完备解京。若还违了限次,我非止罢官,必陷我投沙
门岛走一遭!你是个缉捕使臣,倒不用心,以致祸及於我!先把你这厮迭配
远恶军州,雁飞不到去处!”便唤过文笔匠来,去何涛脸上刺下“迭配州”
字样,空着甚处州名,发落道:“何涛!你若获不得贼人,重罪决不饶恕!”
拔涛领了台旨下厅,前来到使臣房里,会集许多做公的,都到机密房中商议
公事。
众做公的都面面相觑,如箭穿嘴,钓搭鱼腮,尽无言语。
拔涛道:“你们闲常时都在这房里赚钱使用;如今有此一事难捉,都不
做声。你众人也可怜我脸上刺的字样!”众人道:“上覆观察,小人们人非草
木,岂不省得?只是这一伙做客商的必是他州外府深旷野强人,遇着一时劫
了他的财宝,自去山寨里快活,如何拿得着?便是知道,也只看得他一看。””
何涛听了,当初只有五分烦恼;见说了这话,又添了五分烦恼,自离了使臣
房里,上马回到家中,把马牵去后槽上拴了;独自一个,闷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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