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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河镇-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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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三位。来来来立客难打发,快坐快坐!”章元善热情地招呼着。献上茶后,工作人员向几个客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掩上门退了出去。
“这几位如何称呼?”章元善问张季鸾道。
“说出来你可莫要害怕!这位是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大书法家于右任先生;这位是导淮工程总工程师,水利专家李仪祉先生;这位是陕西省水利专员,省政府联络处的陈致远主任。”张季鸾逐个地给章元善介绍说。
“噢!难怪今日蓬荜生辉,却原来是陕西三杰会聚一堂,另外还有个后起之秀。”一边兴奋地与众人握着手章元善一边接茬说:“无论观光还是旅游,都容张某做东以尽地主之谊。”
“一不观光二不旅游,我们是前来化缘的?”张季鸾笑道。
“化缘?”章元善先是一愣,接着又似有所悟:“大记者说话向来幽默,总是爱开玩笑。”
“今日可不是开玩笑。致远,还不赶紧把钵盂拿出来。”回过头张季鸾吩咐陈致远说。
“这老家伙,又在搞什么鬼?”见张季鸾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章元善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陈致远,发现所谓的钵盂,却不过是一封信。
“噢!原来是杨虎城将军的。”看着信皮章元善说。接着信被打了开来。
“重修郑国渠。。。。。。防患于未然。。。。。。啊,竟与我‘救灾不如防灾’的想法不谋而合。说说得多少?”章元善不禁有些激动起来。
“要着吃焉敢谈多论少?不过依我看当然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了。杨虎城已经拿出了这个数。”说着张季鸾竖起了蜷回拇指的右手。
“四万,四十万,还是四百万?”由于不便细问,章元善只能努力地猜测着。对陕西的情况他并不陌生,估计不会是四万也不会是四百万而很有可能是四十万,于是说:“不说咧,杨虎城拿多少我也拿多少,不过我还得跟干事们沟通一下。”
“应当应当!”于右任、李仪祉跟陈致远异口同声地说。
“沟通好了,你的文章立即见报。”张季鸾却没有附和。
“要是沟通不好呢?”章元善明知故问道。
“那文章只好被‘枪毙’了。”说完四个人都忍不住,呵呵呵地笑开了。
杨虎城亲自将李仪祉跟陈致远接到了省府,并拿出一份《大公报》跟一大堆函电让他们看。《大公报》头版头条的大标题是《陕西省政府筹资兴修水利,华洋义赈会解囊慷慨相助》。函电是中外人士作出的积极回应,旅居美国檀香山的华侨捐赠十五万元,著名爱国将领、大慈善家朱子桥先生捐赠洋灰两万袋。。。。。。国民政府被逼梁山,也不得不羞羞答答拿出了十万元。果然如李仪祉先生所言,杨虎城的决心与拨付的工程款,成了陕西水利工程的一块酵母。
“眼下正值隆冬,冰天雪地的,先生的身体又不太好,依我看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翻过年咱们再开工。”杨虎城说。
“不不不!时局动荡机会难得,还是马上开工吧。民国十一年时,确定的方案有甲乙两个,我想把路线再勘测一遍选出最佳方案。破土估计差不多也就到明春了。”李仪祉说。
“那好,马上组建‘渭北水利工程委员会’,先生任建设厅厅长兼工程总指挥;致远的职务不变主要负责协调沿途各县;关步青任保卫处长负责保卫工作;另外华洋义赈会还要派两个洋工程师来帮忙,一个是美国人名叫塔德,另一个是挪威人叫安立森。必要时还可派部队进行协助,务必使工程一路绿灯。”其实杨虎城的心里比李仪祉还要着急。
麦种泥窝窝,狗吃白蒸馍。久旱有久雨,庄稼人戴着已塌拉成蘑菇形的烂草帽,披着破蓑衣或者已经窟窿眼睛的破油布等,在霏霏的阴雨中收回了早包谷。接着他们又高高地挽起大裆裤的裤腿又赤着黑黝黝的双脚,在扑哧扑哧的泥泞中撒下了冬小麦的种子。赤裸的大地还未及被冬小麦的绿色覆盖严实,枯黄的树叶已经纷纷脱落,雨滴也在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中悄悄地变成了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撒落在渭北高原的坡坡坎坎上。宇宙在不知不觉中被大雪统一为白色,世界也被变为一片混沌,秋天的金色未及显现便又在瞬间逝去,凛冽的西北风又一次将漫长而又严酷的冬天,提前送到了人间。
大雪兆丰年。冬天越严酷,庄稼人的心里也反而越踏实。包谷糁就搅团填饱了他们亏空已久的肚皮,而大雪覆盖下的冬小麦又是他们来年的希望。
三九三,冻破砖。当庄稼人盘腿坐在自家的热炕上,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包谷糁就酸黄菜的时候,却有一行十几人的队伍分乘着几辆小汽车,早出晚归地出没在渭北大地的沟沟峁峁和崇山峻岭之中。庄稼人又不由得警觉了起来,特别是那两个高鼻子蓝眼睛的洋人,跟那些腰里别着“铁狗娃子”的军警,更是让人敬而远之。
腊八过了,腊月二十三也过了,庄稼人腊八粥喝了灶火爷也祭了光剩下过年了,这些人却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好奇终于战胜了敬畏。腊月三十下午,那些不怕虎的“初生牛犊”们,首先趁着人去车空的机会,围观起那几辆不用牛也不用马,跑起来光放屁冒烟却从不见拉屎尿尿的汽车来。
“人来了快跑!”主人的不期而至,大出了“初生牛犊”们的意料,随着一声惊呼,他们竟慌不择路四下里落荒而逃。“初生牛犊”们果然遭到了追打,然而落在他们头上的却不是意料中的砖头瓦块,而竟是意料之外的点心、面包和糖果,还有他们不曾认识的巧克力。
李仪祉陈致远关步青等十几个人,终于被那些“初生牛犊”的家长们让在了热腾腾的火炕上。当得知这些高鼻子洋人跟那些腰里别着“铁狗娃子”的“公家人”,竟是为了他们这些做庄稼的泥腿子而风雪兼程时,热腾腾的酸汤饺子立即被端了上来。
老天爷似乎也知道人们要过年,除夕晚上,断断续续的雨雪终于宣告结束,但天气却似
乎比以前更冷了。
女子女婿外甥们提着包子点心,回娘家去丈人家去老舅家拜年从正月初二开始,一直持续到正月初五刚告一段落,娘家的父母或娃他舅或娃他妗子,又提着花馍打着灯笼开始回访了。当庄稼人还在忙着走亲戚的时候,李仪祉跟陈致远带着他们的勘测队,又一次走进了张家山。
高鼻子塔德帮着李仪祉在山坡上支着仪器,蓝眼睛的安立森拿着笔和本子站在对面的标杆旁记录着数据。
观测了一阵后塔德示意李仪祉过来复核。“好!没问。。。。。。”复核无误后李仪祉挥动双臂向对面打着手势,他一句话还没喊出,回答他的竟是“叭”的一声枪响。李仪祉跟高鼻子塔德都大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却见一头小牛犊的的恶狼倒在了血泊中。
李仪祉跟塔德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右手提着枪,关步青用左手分开了荒草,荒草的后面竟是一个黑洞洞的狼窝,狼窝里还有两只呆头呆脑的小狼崽。
“对不住了,可怜的小家伙。”说完关步青对着枪口噗噗地连着吹了两口气,然后将其重新别在了腰间。倒吸了一口冷气后,李仪祉跟塔德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日头已滑下了西边的山头,山坳里也阴暗了许多。“天色不早了!收拾一下咱们回。”李仪祉吩咐道。“这山里的天气就是怪!刚才还亮亮的说黑立马就黑了。”陈致远抱怨地说。“夏走十里不黑,冬走十里不明嘛。”李仪祉说。“是啊,冬日里天短夜长,一天能端出三顿饭的,就算是麻利媳妇。”关步青附和着。
一行人紧收拾慢收拾,到山口时天已黑得如同锅底。
“今天好险哟!在扑向李先生时,那只母狼立起来差不多跟人一般高。”安立森感叹地说。他的汉语多少有些生硬。
“多亏步青眼尖手快。”李仪祉也感叹道。
“听说狼还会算卦。每觅食,先占卜。”关步青岔开话题说。
。。。。。。
“慢!”众人正在边走边议论,陈致远却又是一声惊呼。
“又咋的咧,致远?一惊一乍的。”大家闻声后立即紧急“刹车”,四下张望时,除了黑乎乎的大山外什么也没发现;侧耳细听时,又万籁俱寂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于是都迟疑地问道。
“前面,在前面。”陈致远指着前方警觉地说。
“前面?前面啥也没。。。。。。”李仪祉一句话还没说完,却被关步青给地打断了。
“啊呀不好!好像是狼群。你们看,有几十对绿莹莹的东西。”关步青吃惊地说。大家这时也都发现在前面约十步开外处,果然有三四十对阴森森的绿光呈扇形分布着。
“是萤火吧?诶,不对。冷冬寒天的不会有萤火呀!”李仪祉猜测着,先是肯定接着又是否定。
“来者不善!它们要报复。”陈致远说着已摸枪在手。
“不能打,陈县长。若是打不中头狼,狼群就会立即发起攻击。要打朝天上打,看能不能吓退它们。”关步青急忙提醒陈致远说。叭——陈致远随即朝空中放了一枪。几十对绿莹莹的东西果然应声却退了。“原来狼也知道枪的厉害!”关步青正暗自庆幸,那几十对绿莹莹的东西在后退了几步后,却又向前移到了原来的位置,并继续地与人们对峙着。
“还是退回去吧。”塔德建议说。
“不能退!退无异于向它们示弱。你退它们反而会得寸进尺发起攻击。”关步青说。
“进不能进,退又不能退,这可咋办?”塔德跟安立森都没了主意。
“狼怕索,狗怕摸。要是有根铁索就好了。”李仪祉说。
“诶!点火,听说狼怕火。”陈致远提醒说。听说后众人有的摸出了火柴,有的摸出了打火机,但已经湿透而只干了个皮皮的树枝与荒草,却说什么也点不着。
“听,好像有人声。”塔德说。
“快看,火!”安立森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果然是人声,听起来还不止一个而是一群。呐喊声中还夹杂着金属的撞击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
“快!快!这边这边!”
“快!快!后面的快跟上!”
山上的人不觉眼前一亮。一把。。。。。。两把。。。。。。三把。。。。。。山脚下的拐弯处,七八十个熊熊燃烧着的火把会聚在一起,顿时把漆黑的夜晚变得亮如白昼。几十双绿莹莹的东西顿时消失了,赫然呈现在火光之中的,是几十条坐在地上的黑灰色的大恶狼。
狼群开始退却了。是那样的无奈,却又是那样的不慌而又不忙。
谁给百姓们办好事,百姓们心里自然惦记着谁。
第四三章李仪祉山中遇狼 刘
“你们是不是还有一支人马?”村里一个扛着猎枪,抢上又挑着两只野鸡跟一只野兔的猎人,拦住陈致远问道。
“没有呀!我们就这十来个人。”陈静远回答说。
“不对呀!今天在山上打猎我碰到了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也是高鼻子蓝眼睛,用的家具也跟你们的差不多,我问他们跟你们是不是一伙的,高鼻子跟蓝眼睛都没开口,那个中国人却连声说就是就是,他说的是中国话,但口音咋听咋都觉得怪怪的。”猎人说。沉思了一下后陈致远问道:“老乡,明天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猎人说:“这有啥不能的?几步路的事。”陈致远又叮咛他说:“你说的情况很重要!为了不打草惊蛇,这话你先不要再对第二个人提说。”见陈致远一脸严肃的样子,猎人也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于是说:“这没问题,你放一百八十条心!”
陈致远跟李仪祉关步青通气后,都觉得蹊跷而又可疑,于是连夜通过电话向杨虎城作了汇报。
陈致远提供的情报立即引起了杨虎城的警惕,因为特别侦缉队的队长刘光复,此前也给他汇报过的一个非常类似的情报。当机立断,杨虎城立即命令刘光复率队星夜赶赴泾北。
水利工程委员会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凌晨两点刘光复也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部下有个人前不久刚从宁夏老家回来,说是有三个外国间谍在那里活动过,其中一个是日本人叫犬养浩太,一个是美国人叫艾克佛,另一个是瑞典人叫多福寿。杨主任怀疑这三个家伙有可能已经到了陕西,并说事关重大,要求咱行动必须绝对保密。临走前,杨主任一再交代说有啥事直接跟他通话,依我看除了咱们几个外,谁也不能让他知道这事。来!闲话不说,拉牛套。咱们这就研究行动方案报请杨主席批准。”刘光复开门见山地说。他已经顾不上跟众人寒暄。
猎户也是彻夜未眠。正在一袋接一袋抽着旱烟,却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他立即弹掉烟灰开门迎了出来。
万籁俱寂,按照猎户的指点,三部小车人不知鬼不觉地隐没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天亮后,陈致远跟关步青都感到有些意外,原来刘光复带来的六个便衣中,有一个人竟还戴着手铐。正待惊问其故,却又被被刘光复摇手给制止了。
在一个僻静处,刘光复笑着告诉二人说:“那家伙是我抓到的一个惯偷,开门撬锁他倒是有一手绝活。我已跟他说好了,必要时他可以协助咱们取证,以将功抵罪。”陈致远跟关步云这才恍然大悟并兴奋地说:“光复不简单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在日头大约有一竿子高的时候,果然有一辆小车停在了山口的不远处。首先下车的是一个黄皮肤的小个子,接着又下来了两个白皮肤的高个子。“就是这几个家伙!”猎人声不大却不无惊喜地说。
除了一人一个背包外,有个家伙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细长细长的帆布挎包。“里面装的可能是折叠标杆。”陈致远悄悄地对关步青说。在首鼠两端地看了看后,三个家伙便一头钻进了山坳。
刘光复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咛猎人说:“老乡,你记住,今天咱们的猎物是这三个家伙而不是狐子野兔!只要能跟上他们你就立了头功,除非报警,你可千万不能开枪。记住了没?啊——”猎人说:“放心吧!烂不了事。”
“千万不能让他们走脱,跟上!”一袋烟的工夫后刘光复吩咐猎人说。猎人应了一声后便掮着他的猎枪跟了上去。刘光复陈致远关步青一直目送着猎人,直至他消失在山坳里。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刘光复又吩咐那个惯偷说:“这下就看你的了!车里可能藏有电台、图纸等重要证据,把你的看家本领全都拿出来,务必把这些东西搞到手。”惯偷说:“放心吧,刘队长!别的咱不敢吹牛,抬门扭锁的事咱还没失过手。”笑了笑后,刘光复又一半鼓励一半警告地再次叮咛惯偷说:“那好,如果事情办得漂亮,不但放你出去还有奖赏;要是耍什么花招,即便我能饶你杨主席也饶不了你!”惯偷诺诺连声地说:“不敢不敢!借个胆小的也不敢。刘队长的厉害,小的早已经领教过了。”
“有福,给他打开。”刘光复命令道。衣应了一声后,一个叫马有福的,给惯偷打开了手铐,惯偷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说:“刘队长你放心!我虽然是个贼,却也知道自己是个中国人。”点了点头后,刘光复又吩咐马有福说:“跟上他!”应了一声后,马有福便紧跟着惯偷走了。
胳肢窝里各挎着一个气死猫笼子,跟路上来来往往走亲戚的老乡相比,这两个庄稼汉没有什么两样,但他们的气死猫笼子里,提的却既不是包子也不是花馍。惯偷笼子里是两块半截子砖头,而马有福的笼子里却是几颗手榴弹。
指着马有福刘光复对陈致远跟关步青说:“他就是那个刚回来的宁夏人。”陈致远跟关步青没有说话,只是冲刘光复点了点头。三个人六只眼目不转睛地跟踪着惯偷和马有福。
马有福跟着惯偷,终于迂回到汽车旁并指手画脚的议论起来。渭北人近距离地围观汽车,已并非什么稀罕事,加上离官路还有一段距离,因此并没引起过路人的特别关注。
等几个走亲戚的老乡走远后,在刘光复的望远镜里,惯偷果然三下五除二便打开了车门,不一会他又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开了后备箱,俩人都在不住地往自己的气死猫笼子里装着东西。在把车里车外详细地察看了一遍后,马有福这才跟着惯偷的尻子一前一后地转了回来。
树丛中马有福如数家珍地对刘光复说:“队长你看!这是电台,这是图纸,这是密电本。这里还有一大堆函件。。。。。。”顾不上查看其他,刘光复与陈致远关步青一人拿起一沓函件,一件一件地查阅着。
“啊!日本陆军情报局少佐情报员犬养浩太。果然是他们!”刘光复惊喜地说。
“还有青海、甘肃和宁夏某些土司头人的住址跟联系方式。”关步青也惊喜地说。
“这个狗娘养的!咋还有德国地貌考察团的证件?”陈致远不解地说。
“看来问题比我们预计的,要复杂得多!不管咋说,这个狗娘养的无疑是个日本间谍,就凭这一点咱们就有充分地证据逮捕他。”关步青说。“不错!必须秘密逮捕,尽量把主动留给咱们。”陈致远说。“更重要的是不能给外国人留下口实,同时给杨主席惹下麻烦。”刘光复说。“就这么办!光复,下决心吧。”陈致远说。
掏出怀表看了看后刘光复说:“现在是下午两点四十。我看咱们分三组行动,关处长你跟我各带一组在山口内设伏,掌声为号两边同时下手。”在做了个瓮中捉鳖的手势后,刘光复又接着说:“为了以防万一,致远哥你带马有福在汽车里守株待兔,把汽车给咱控制住,要防顾他们从别处下山后溜掉。看大家还有什么高见?”
“好!滴水不漏,就这么办。看来这个多福寿,福已不多寿也不长了。”陈致远说。
“这几个家伙身上肯定都有枪。咱们要出其不意,不给他们摸枪的时间。”关步青补充说。“最好让他们连哼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在将一团棉纱递给关步青后,刘光复又接着说道:“那就分头行动。时间也差不多了。”在给枪里压饱子弹后,几个人分头跳下了车,刘光复对还呆坐在车里的惯偷说:“今天的表现不错!你的任务仍然配合马有福。”
三个间谍终于又下了山。刘光复看了看怀表刚好是下午四点。
这是一段名副其实的羊肠小道。两边是密密麻麻的荒草和灌木丛,中间的山路也只有一尺来宽。猎人帮着三个家伙提着那个细长细长的帆布包走在前面,三个间谍迟疑了一会后又加紧脚步跟了下来。“嗨,倒霉扎咧!慢说狐子野兔,今日个连根野鸡毛都没见。。。。。。”猎人的一句牢骚话还没说完,随着“啪”的一响,仿佛是自天而降,六个人已饿虎扑食般的将三个间谍按倒在地。二比一,果然是一声还未哼出,三团棉纱便立即塞进了三张毛茸茸的嘴巴。三个家伙的两颊都被塞得胀鼓鼓的,活像是鼓着腮帮子的吹鼓手。猎人也急忙返身回来帮忙,三个家伙像粽子一样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垂头丧气的三个家伙,分别被押上了三部汽车。刘光复将十块大洋塞进猎人的口袋说:“老乡,你可是给国家立了大功!这点小意思请你收下。”猎人却坚辞不受,在推来让去后那十块大洋,最终还是被刘光复强行塞进了猎人的口袋。猎人喃喃地说:“这——这你们又是为了谁?”说罢他又将钱塞给了陈致远说:“就算是我捐给工程的。”说着已拧尻子扬长而去。叹了口气陈致远无可奈何地说:“唉,我们低估了他!”
这边大功告成,那边却是一错再错。“李先生,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塔德跟安立森关切地问李仪祉说。“不。。。。。。噢,是有点乏。”李仪祉蹙着眉头说。“那就早点收工吧。”塔德跟安立森提议说。“好吧,耗在这也是事倍功半。”李仪祉今天例外地好说话,塔德跟安立森竟都有些诧异。
“西安的事还顺利吧?”塔德问先他们而至的关步青说。“还好。”关步青回答说。“诶,陈专员咋没见回来?”安立森又接着问道。关步青信口回答说:“有些事还没最后落实,他可能还得耽搁上一两天。”
塔德跟安立森走后,关步青却被李仪祉迫不及待地拉到了一边。。。。。。
第四四章犬养太移花接木 陈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了无尽的宝藏。流浪,流浪——整日价的在关内流浪。哪年,哪月——才能回到我可爱的家乡?哪年,哪月——才能收回我无尽的宝藏?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欢聚一堂?
一阵阵凄楚婉约,如泣如诉的歌声,冲出了省立第二中学的校园,激荡在古都西安的上空,震撼着沧桑的三秦大地,传遍了长城内外,风靡着大江南北,鼓荡着中华儿女的耳膜,撞击着炎黄子孙的心扉。
是谁的一声呐喊,竟引发了四万万五千万同胞的共鸣?是谁在引吭高歌,使四万万五千万同胞肝肠寸断?九一八又是个什么日子,竟使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为之蒙羞?九一八又是个什么日子,竟使河山风雨飘摇?是张寒晖,是国耻日。
民国二十年的九月十八日晚,长期盘踞东北的日本关东军,突然炸断了南满铁路,并伪造现场,混淆视听,贼喊捉贼地嫁祸于中国军队,炮制了震惊中外的“柳条湖事件”。
亡我之心已久的日本军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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