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南河镇-第9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好,我这里代表西安的女界,先谢谢二位姐姐了。”
车到底还是快,原计划两天送完的请柬,一天就早早地送完了。
“西安妇女协会成立大会”如期举行。来自各界、各单位、各团体的六千多人打着长长短短的各式横幅,举着红红绿绿的各色彩旗云集在革命公园,于凤至,赵一荻、谢葆真和傅学文等十几位女界名流在主席台上就座。在关步云的主持下,各界、各单位、各团体的五十多名代表,表决通过了《西安妇女协会章程(草案)》和《西安妇女协会临时组织法》两个文件,接着又投票选举了主席一名,副主席三名,秘书长一名。以主席关步云为首的五人主席团,又宣布聘请于凤至、赵一荻、谢葆真和傅学文等十几位女界名流,做为“西安妇女协会”的名誉主席。各界代表纷纷致辞表示祝贺,更出人意料的是,杨虎城将军闻讯后竟从西府赶了回来,他热情洋溢的讲话将大会的气氛,又一次推向了高潮。。。。。。
遗憾的是,会后当主席团与名誉主席、各界代表合影留念时,却死活找不到杨虎城将军。“不要找了,他又去了西府。为了不影响大会的正常进行,临走时他只向我一个人打了招呼。”谢葆真说。
大会圆满的结束了。于凤至赵一荻发现在将自己送上车后,关步云她们好像又被什么事给缠住了。
隔了一天,关步云带着她的主席团成员一行五人,又一次来到了金家巷一号。见众人心事重重的样子,于凤至跟赵一荻关心地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关步云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说:“没想到女协刚一成立,就有人前来求助,而且是一桩棘手的案子。”于凤至惊讶问:“啥案子?来,坐下慢慢说。”关步云说:“眼下还有人在践踏女权,团长无故开枪打死妻子,岳翁千里求告无门。”“有这事?”于凤至惊讶地说。关步云还未及回答,赵一荻却接口道:“我也听说了。难道真有这事?”关步云说:“有!受害人走投无路一头撞向城墙时,被几个好心人给救下了。他们听说女协在革命公园开会,于是就领着他找到了我们。为了弄清真相,昨天我们还为此进行了走访。这不——”说着,关步云将走访记录递给了赵一荻。“中央军——黄埔系——广元人——难怪——大姐你看,女方是个川妹子,才十九岁。”说着赵一荻将走访记录递给了于凤至。
“畜生!禽兽!”还没看完,于凤至已拍案而起。“大姐,既不是东北军也不是西北军,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赵一荻劝道。“那能不气!开口中央军闭口黄埔系,又是女权又是新生活,放着日本人不打竟向自己的女人开枪,我倒要问问,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国法!”于凤至依然是双眉紧蹙怒气不息,连脸色都变了。“我们也是气愤不过又无能为力,才来向大姐求助的。要是方便,就请大姐为我们说句公道;若是不方便,就算了。”说着,关步云扶于凤至坐了下来。“为你们,那你们又是为了谁?算了,你算了我也算了,死者算得了么?死者的亲人算得了么?上面在吹他的五马长枪,底下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没人说上面还以为底下啥都好着呢,我既然知道了至少教他们也要知道,看他们作何处理!”关步云说:“大姐,这事你还是斟酌点,千万莫要为难,更莫要生气。”于凤至说:“没啥为难的。上边不是正在提倡女权吗?咱们以西安女协的名义给他们反映个情况,作为‘妇女指导委员会’的指导长,蒋夫人她总得给咱个说法吧。是这,走访记录先留在这儿,回头我再给你们回话。”
时间在忐忑不安中流逝。令关步云她们兴奋不已的是,三天后南京的派员果然到了西安。在省府秘书长的陪同下他们找到了女协,又通过女协找到了武志卿老汉,说他们已在乡下调查过了,所反映的情况完全属实。他们已经打电话向蒋委员长跟宋指导长做了汇报。蒋委员长已命令胡长官限期将人解送进京,不过审判得通过法律程序,估计尚需时日要他们耐心等待。
轰动一时的团长古城杀妻案,终于有了着落。千恩万谢后武志卿老汉回了广元,关步云她们也长长地舒了口气。
包庇失败后,胡长官又给他的爱将提供了一个投案自首的机会。
张仲霖脱下了那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马裤呢军官服,又缴出了陪伴他多年,并给他肩膀上添了不少星星的美制小手枪,重新换上了他师母送给他的,他老师曾经穿过的那件长衫,又一次地回到了大张村。
跟上次一样,张仲霖手里依然提着洋糖,怀里依然揣着哈德门香烟,不同的是这次他一颗糖一根烟也没散出去。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看见他都远远地躲开了,并且将孩子也拖了回去。张仲霖没有怨天也没有怨地,一个高兴时又是发烟又是散糖,而冲冠一怒就拔枪杀人的魔鬼,谁见了又能不怕呢?
“大口大口!。。。。。。喔,宝宝真乖!”见严琼英正背着身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给她喂饭,张仲霖这个铁石心肠又冷若冰霜的关中汉子不觉心里一动,眼眶随即也热了起来。
自己对人家从来不闻不问,人家守着活寡,却十年如一日的给他爸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提盆子倒尿地替自己在堂前尽着孝道。眼下又像对待亲生一样,替自己喂养着自己跟别人生下的孩子,看起来土里土气而又目不识丁的村姑严琼英,原来也有美丽动人的一面,只可惜这种美,张仲霖他发现的,太晚了。
“让你受苦了。。。。。。”说着张仲霖接过了孩子。“你——回来了?”闻言严琼英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这句暖人心窝子的话,竟是出自张仲霖之口。呆了半晌后,她也招呼了他一句。
亲人毕竟是亲人。为张仲霖担惊受怕又吃尽了苦头的父亲、继母、哥哥和嫂子没有像乡党邻里一样地躲开他,而是一如既往热情地接纳了他。
灶屋里又响起了嗵嗵嗵的擀面声,和踢里啪嗒的风箱声。
曾几何时,一家人似乎都衰老了许多,特别是张仲霖的父亲张宏岳老汉。
夜幕降临后,张仲霖依然在陪着他的父亲说话,严琼英也依然在摇着纺车纺线。嗡儿嗡儿的纺车声,是人间最动听的催眠曲,放在严琼英身边那个跟她没有一丁点血缘关系的孩子已经睡熟。她睡得是那样的甜,又是是那样的踏实。。。。。。
严琼英的心里格外的平静。她没有丝毫的奢望,是身边的孩子替她排除了她的寂寞,又给她带来了满足,她准备守着她看着她一天天地长大,她要供她读书培养她成人,她要给她选个好人看着她嫁出去。这个人长得不一定很俊,念的书也不一定很多,家里也不一定很有钱,但人品一定要好,要一辈子疼着她爱着她永远都不会离开她。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既解脱自己又告慰那个屈死的冤魂。
“早些睡吧。”张仲霖夺掉了严琼英捏在手里的棉花捻子,随即吹熄了棉油灯。。。。。。
严琼英的新婚之夜,竟是在她嫁到张的十年以后!
拿着香蜡纸表,张仲霖来到川妹子武梅的坟头,他要向屈死的冤魂忏悔。年轻而孤独的亡灵,你能接受这种这种毫无意义的忏悔么?咬破食指,张仲霖又给广元写了一封血书。风烛残年的武志卿老汉,你能原谅这个已经名存实亡的女婿么?
盘桓数日之后,张仲霖踏上了“赴京”请罪的漫漫之路。等待他的,又将是什么呢?
第四七章刘光复陌路相救 宋
国民党的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南京召开。期间,杨虎城当选为中央监察委员,可是他却无论无何也高兴不起来。
“从辛亥革命对清军作战始,历经护法、北伐及二次北伐,倒袁世凯驱陆建章于前,反段祺瑞逐陈树藩于后,苦战镇嵩军于西安,奇袭唐生智于中原,几乎是无役不从。前后为革命奋斗了二十余年,如今为了一个监察委员的空头衔,竟花了不少的钱。丢人哪!”面对那些你来我往的恭维者,杨虎城自嘲道。
“五全大会”上你吹我捧、尔虞我诈、贿赂公行,会上道貌岸然,会后又狗盗鸡鸣。一笔又一笔的肮脏交易在暗中达成,买官者不以为耻,卖官者竟以为荣。
陈静远是以《大公报》记者的身份,来大会进行采访和报道的。见杨虎城对此深恶痛又绝置之度外,于是提醒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友。不若随其流而扬其波,餔其糟而啜其醨,以免像当年三闾大夫屈原一样,上受‘楚怀王’之猜忌,又下遭奸佞小人之暗算。”
见陈静远引经据典的劝说不无道理,杨虎城这才违心地花钱买下了这顶乌纱。
至于张学良的心情,那更是马尾穿豆腐——不能提了。原打算在半年内剿灭红军,谁知师出不利还不到三个月,他的两个师外加一个团,却反而被红军吃掉了。
会前,东北军第六十七军王以哲部的一一零师,先后在大小劳山中了红十五军团的围点打援之计,经过六个小时的激战,一一零师全军覆没,死、伤和被俘的分别为千余人,两千余人和四千余人。其中六二八团团长裴焕彩被俘,六二九团团长杨德新自戕,参谋长范驭州阵亡,师长何立忠重伤而毙。之后,一零七师六一九团与六二零团的一个营计两千余人,又被红军在榆林桥包了饺子,张学良的前卫队营营长,六一九团的上校团长高福源被生擒。
赴会前,张学良曾再三叮咛部下说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但会议期间,五十七军董英斌部的一零九师被红军全歼于直罗镇,师长牛元峰与两个团长均被击毙战报,还是送到了他的面前。
损失的人马不但没有得到补充,两个师的建制反而被何应钦一笔勾销了。就连请领十万元以抚恤阵亡将的事,也没能搁住。
此一时彼一时。宣布东北易帜归属中央于前,又发巧电帮蒋介石在中原大战中力挫群雄成就霸业于后,昔日的陆海空副总司令张学良曾是何等的荣耀?今日虽仍为西北剿匪副总司令,却有家难归而身在异乡为异客,又连遭红军重创而损兵折将的张学良,又是何等的落寞!
在张学良最孤独最苦闷的时候,杨虎城不失时机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胜败乃兵家常事,汉卿何必自寻烦恼。”一句好话三冬暖。杨虎城的肺腑之言大出了张学良的意料。他没有以副司令相称而是直呼其名,听起来反而备感亲切,张学良不觉心里一热。
“唉!悔当初未听虎城兄的忠告,以致有此惨败。”张学良一把拉住了杨虎城的手,也改“杨主任”为“虎城兄”直抒胸臆。
“汉卿不必过于伤感,既然上天将你我兄弟安排在一起,只要大家同患难共进退,在西北这块热土上,不怕没有作为。”两个人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作为!什么作为?”张学良试探地问道。对日军来说陕西是大后方,对红军来说陕西又是前线,张学良一时弄不明白杨虎城所说的作为是抗日还是剿共。
“收复失土以雪国耻,打倒日寇以报家仇!”杨虎城斩钉截铁地说。他的话掷地有声,个个字几乎都可以在地上砸出个坑来。
“哦!知我者,虎城兄也。来来来,坐下坐下。”杨虎城的话既出了张学良的意料,又正中了张学良的下怀,一股热流直扑他的心窝。
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收复失土打回老家,确是学良的夙愿!但不知那边该如何应对,打还是不打?如果虎城兄信得过学良,就请给小弟指条明路。”张学良用手指了指北边,诚挚地说。
“打还是不打,我想东北军的弟兄们会告诉你的,回去后汉卿不妨亲自到前线走走。依我看关键不在打还是不打,而在于打得赢还是打不赢。”杨虎城更是推心置腹。
“对对对!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说红军就那么几个人几条破枪,为啥就打而不散又剿而不灭?东北军虽算不上人强马壮,但跟红军相比,无论人数还是装备都占有绝对的优势,却反而被人家整师整团地吃掉了。虎城兄,你说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听了杨虎城的话,张学良几乎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光你打不赢我打不赢,委员长他不是也打不赢么?他自己都打不赢,却又逼着咱们去打,汉卿!你好好想想,这又是为什么?”杨虎城没有回答张学良,而是反问他道。
“这——”张学良欲言又止。
“虎城兄,你还是先说说,眼下咱们到底该咋个办?”顿了一下后,张学良终于忍不住又问杨虎城道。
“剿共是条死胡同,抗日才是出路。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实。”见火候已到,杨虎城直言道。
“咱能不能劝劝委员长,请他不要再剿共了,领着咱们打小鬼子。”张学良也终于托出了他在心中酝酿已久的想法。他显然对蒋氏还抱有幻想。
“劝?谈何容易。咱们人微言轻,是他的下属却又非人家的嫡系,说得重了咱不敢,说轻了还不是隔靴抓痒用鸡毛撞钟?娃娃不宜惯,老汉不宜劝。今天在会上,他不是还在振振有词地说什么‘和平未到绝望时期,绝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亦不轻言牺牲’么?难哪!”杨虎城摇头叹息说。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回不行两回,两回不行三回,咱慢慢跟他说。”张学良却仍然是信心十足。
“慢慢说?你想跟他慢慢说,可他能容你慢慢说吗?总不能眼看着弟兄们在北边流血牺牲,咱们却坐在这里劝他抗日吧!”杨虎城不以为然地说。
“这好办!咱虚晃一下朝天上放几枪,不就得了?如果能破点费让北边挪个窝配合一下,那就更好了。”张学良说。
“诶!这倒是个好主意。”杨虎城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高兴地赞同道。
“必要时咱俩也得搞点小摩擦,省得委员长他多心。”临走时杨虎城又握着张学良的手笑着说。
“对对对!还是虎城兄想得周到。难怪在来的时候,你说啥也不肯坐我的飞机。”张学良也笑着说。他的心情,也顿时好了许多。
“这叫做——”杨虎城还没说出口,张学良便截住他说:“叫做兵不厌诈!”
既然不便同来,当然也不便同往。杨虎城北上回了西安,张学良却悄悄南下去了上海。
一路上张学良不住地祈祷着,他希望通过昔日的朋友,能顺利地找到共产党。在他的想象中,共产党的头头脑脑们,应当在大上海而不是陕北。
几经周折,在霞飞路虹桥疗养院的一间病房里,张学良终于见到了正在“保外就医”的故交挚友杜重远。
《新生》周刊的主编杜重远,竟因一篇题为《闲话皇帝》文章而身陷囹圄。急于寻隙挑衅而又苦于找不到口实的日本政府,见文中提及了他们的天皇陛下,于是便借题发挥大做文章,牵强附会地以杜重远“诽谤天皇”为由向当局施加压力,并迫使当局以“妨碍邦交”的罪名,判处杜重远有期徒刑一年又两个月。后来迫于社会舆论的压力,当局又不得不上演了这场“保外就医”荒诞剧。
“什么‘妨碍邦交’,分明是‘爱国未遂’嘛!”张学良为好友抱着不平,气愤地说道。
“你不也是‘抗日未遂’么?”杜重远先是调侃着,接着又关心地问道:“气色看上去也不是太好,汉卿,是不是吃了北边的亏?”
“唉!三个月损失了三个师,气色能好吗?”张学良无奈而又自嘲地叹着气。
“败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此之惨重,却未曾想到。”杜重远说。
“意料之中?你咋知道我一定会吃败仗?”张学良闻言颇为吃惊地问道。
“慢说是你,跟共产党打仗,谁也休想占他们的便宜。”杜重远说。
“为什么?”张学良追问道。
“为什么?”杜重远嘿嘿地冷笑着,“岂不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水是啥?水就是老百姓。你拼之以刀枪,人家却却之以民心,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失道之至,亲戚叛之。武器输给人心,还不是迟早的事?”
“哦!原来如此。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张学良恍然大悟地说。
“汉卿你年轻没经验这不见怪,奇怪的是蒋某人都奔五十了,难道他也不明白这个道理?眼下举国上下都在呼吁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他自己不抗日不说还不准别人抗日,反过来还要打主张抗日的共产党和共产党领导的红军,而且他自己不去打,却用‘攘外必先安内’的谬论,骗着你逼着你去打,照这样打下去,还不把人心打光?”杜重远既谅解又提醒张学良说。
“照你这么说,这天下将来到底姓‘国’还是姓‘共’还说不定。”张学良说。
“不!已经见分晓了,依我看姓‘共’的时候多。借刀杀人一石三鸟,是老蒋惯用的伎俩,汉卿!作为老朋友我不能不提醒你,你也不得不防啊!”杜重远说。
“防?防不胜防。你让我怎么防?”张学良为难地说。
“以其道还治其人。他一石三鸟,你三位一体。”杜重远胸有成竹地说。
“三位一体?哪三位?”张学良不解地问。
“近有杨虎城,远有共产党,加上你,不就是三位吗?”杜重远说。
“哦!”张学良终于明白了,但他却依然还是顾虑重重:“杨虎城还差不多。共产党,他们能跟我合作吗?我跟你可不一样,共产党在他们的《八一宣言》中,将你的名字是跟宋庆龄何香凝李杜等放在一起,被称为爱国志士,而我的名字却是跟汪精卫蒋介石黄郛等放在一起,被骂做汉奸国贼。”
“这就对了。你守土失责丢东三省于前,又反共剿红打内战于后,难道还够不上汉奸国贼么?”杜重远说。见张学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杜重远突然话锋一转又安慰他说:“如果你能以实际行动联共抗日,我保证不但可以洗刷自己的罪名以免遗臭万年,而且还能永远彪炳青史而流芳百世。汉卿你可能还不知道,《八一宣言》是中共驻共产国际的代表王明等,在苏联起草的,他们并不了解你的苦衷,毛泽东周恩来等,却未必这样看你。”说完后,他不住地打量着张学良。
“这是真的?”张学良的脸色逐渐地阴转多云,接着又多云转晴,眼睛里也闪烁出亮光。
“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黑墨都落在了白纸上,还能有假?”杜重远郑重地说。“听口气,你好像就是共产党。”张学良压低声音说。
“我哪里够得上?朋友中有几个人,倒是有点像。”杜重远摇头笑道。
“重远,能不能牵个线搭个桥,引见一下?”张学良兴奋地说。
“让我在这里出卖朋友,你却到南京去请赏?没门!”杜重远陡然正色道。
“重远,求求你快别再挖苦我了。你的朋友,也就是我张学良的朋友。”张学良苦笑道。
“你,真的不打算再剿共了?”杜重远不放心地问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张学良发誓说。
“通共,可是要这个的。”杜重远提醒说。说着,他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张学良不假思索地说:“那正好!昔日那个不抵抗将军张学良,早就该上断头台了。”
回西安后,张学良感觉轻松了许多。共产党虽然一时还没有见到,却意外地见到了著名的抗日将领李杜。杜重远跟李杜的大力支持,使他更加坚定了联共抗日的决心。特别是杜重远“三位一体”方略,使张学良去云霓而见蓝天,有了明确的目标和方向,也有了足够的底气。
急于找共产党的张学良,却并不知道共产党也在千方百计地接近他。西安的抗日气氛是如此的高涨,不可能没有共产党。张学良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到西安的那天晚上,跟赵一荻所见所闻,第二个演讲的是不是共产党他不能肯定,但第一个肯定是,那个操着东北口音的女学生,说不定也是。对!应当设法跟他们。。。。。。
张学良突然间想到的一个好主意,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给打断了。
“东北军的弟兄们!是谁抢占了我们的家园?是谁在屠杀我们的父老?是谁在蹂躏我们的姐妹?是谁在掠夺我们的资源?是日本帝国主义而不是共产党,是日本鬼子而不是红军。红军是我们的同胞,共产党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手里的刀,难道是用来屠杀同胞的吗?我们手中的抢,难道是用来对付朋友的吗?不!一切不愿做亡国奴乡党们!一切有血性的弟兄们!请将你们的枪口对准敌人的胸膛!请将你们的大刀砍向鬼子的脑袋!打回东北去!打回老家去。。。。。。”赶到窗口一看,张学良发现那个声泪俱下,挥舞着拳头在演说的,正是那个操着东北口音的女学生。张学良一阵惊喜,正在思谋着怎样才能将她请进来,却一眼看见有几个形迹可疑不怀好意的家伙,已包抄到她的身边正蠢蠢欲动,而她却一点也没有觉察。
第四七章刘光复陌路相救 宋
“来人!”张学良大声喊道。
“有!”卫队营长孙铭九应声而入。
“快!快将她给我抓进来!听着!要活的。”张学良指着正在演讲的女学生命令道。
“是!”孙铭九应声而出。
砰砰两声枪响,不禁使张学良大吃了一惊。“不好!”惊呼中临窗看时,见骚乱中女学生已被孙铭九等拖进了大门。她一边走一边挣扎,看样子并没受伤。一颗悬着的心刚放下来,却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闪即逝,“刘光复!”张学良脱口而出道。用手绢揩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后,张学良自言自语地说:“不抵抗将军的头衔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