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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下晾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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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多虑了,水水根本没有把我们的事情告诉耗子。有一天我在街上看到了耗子,他还老远招呼我,显得很热情的样子,想跟我聊聊。我看到耗子这表情,心里踏实多了。我也做了做样子,跟耗子聊了几句。我听出耗子的意思,他是想让我跟着他干,说开给我的工资肯定比黑蛋给我的多。
我没有一口回绝耗子,这种人不到关键时候我是不想得罪他。我告诉他,“这要缓一缓,等到我离开黑蛋再说。”耗子很愉快,说他最近的几笔生意赚了不少钱,而且还会越来越兴旺。
“有时间,去我家里玩,有时间,嗯?”他说。
我点了点头,继续沿着大街走去。回来后一直没有跟亚玲联系上,我心里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似的,经常一个人这样在大街上走。黑蛋和白猫已经看出我心里有事,一天晚上吃过饭,两个人就问我了。黑蛋说,“是不是还在想杨洋的事?杨洋肯定又去了别的城市做事了,还是做那事,你不觉得……”白猫瞅了黑蛋一眼,担心黑蛋的话刺激了我。白猫说,“我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你能对杨洋这个样子,说明你是个重感情的人,不过我要告诉你,婚姻是一种缘分,早就安排好了的,不能强求,就说我和你黑蛋哥吧,是在菜市场上认识的,我去买菜他也去买菜,他踩了我的脚,我瞪了他一眼,他就笑了,说我,‘你瞪什么眼?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瞪眼就不好看了。’我们就这样认识了,没想到一年后就结婚了。”
“其实那天晚上我们就在一起了。”黑蛋在一边插嘴说。
“在一起了怎么啦?别听他的阿林,那天晚上是他硬要请我吃饭,说是为踩了我的脚道歉,你倒是想干别的,没成。”白猫说着,活动了一下脚,似乎被踩的脚仍然疼痛。
“好了,别逞能了。”黑蛋笑着说,“是谁主动跑到我怀里的?”白猫的脸红了红,瞪了黑蛋一眼,说:“反正应该是你的人,我就说这是命。”
黑蛋点头表示赞成白猫的话,这家伙一副得意的样子,伸手摸了白猫的脸。白猫推开他的手,说:“你怎么这样子?当着阿林的面你也不脸红!”黑蛋说,“我脸红什么,自己的东西想摸就摸。”白猫生气了,不跟黑蛋说话。
我觉得自己应该回屋子睡觉了,让黑蛋把他自己的东西仔细摸摸。但是我站起来要走的时候,白猫却说,“怎么?这就困了?回来后还没好好跟你聊聊。”黑蛋就说,“对了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东北。”黑蛋使用了“商量”两个字。他说,“我想把药行关了,以后只给制药厂送货就行了,从制药厂弄到订单,到各地采购了药,直接发给制药厂。”
我当然不会反对了,这是他黑蛋自己的事情,我不能参与意见。
但是白猫说话了,说:“干吗要关了?你是不是害怕耗子还来闹事?”
“我才不怕哩!”
“你进一些长线药,我在家里看着卖,孩子自己能走了,你们两个又常不在家,用不着我伺候,我闲着干啥?”
黑蛋看了看我,真的是征求我的意见,说:“你觉得行吗?耗子那边?”
“行,进一些能存放的药材,常年都能卖的。”我说。
“也就丹参和天麻这些东西,我们这次去东北,就是去进天麻,也弄点人参来。”
“还用我陪你……”我有些犹豫。
“我就是想带带你,你自己也要学着跑跑,以后不想自己单练?”
黑蛋观察着我的脸色,我知道他一直担心我把他的关系网摸清后,自己另立门户,于是就说:“有了本钱吧,现在没有。”
“先跟我干两年,以后咱俩合伙干,我出本钱。”
白猫见我笑了,以为我不相信黑蛋,就很认真地说,“真的阿林,我跟你黑蛋哥商量过了,黑蛋没有兄弟,就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等你熟悉了这行当,你们合伙干,这种生意就要有自己人合伙才放心。”我急忙说,“自己从来没有单独干的意思,每月能挣一千块,就很满足了。”白猫说,“你不买房子不结婚啦?将来我和你黑蛋哥给你张罗这些事,你什么心都不用操,就在城里买房子。”“什么时候走?东北?”我问黑蛋。
黑蛋说,“越快越好,明后天吧?”其实我还想在城里待几天,等一等亚玲,按说春节过去半个多月了,她也该回来了。但是我没有理由在这里拖延下去,只能跟着黑蛋去了吉林的临江市,那里是长白山的东南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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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向东作品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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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江市大约住了一周,然后我们返回延吉市。这里的天气还很冷,有时落一些碎雪,我和黑蛋带的衣服都不够,就到商场买了两件棉衣披着。本来我们到延吉只是来探探路子,住几天就走,没想到黑蛋在这儿认识了一个药贩子,说手里有一批鹿茸,价格很便宜,但是眼下货还没有到手。黑蛋觉得既然来了,就不要慌着走,即使鹿茸买不成,也可以认识一批药材贩子,于是就在这儿等待着。
就在等待鹿茸的时候,我收到了亚玲的传呼,传呼上这样写着:“请速回电话,记住,号码是3469。”
我当时就感到奇怪,哪有这样的电话号码?一定是电话分机,根本没有办法回电话。我给她的手机打电话,手机还是没开。接下来,我又给报社打电话,报社说她确实回来了,但是最近很少上班。我心里责怪她,有手机不开,让我往哪里回电话?
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我仍旧没有跟亚玲联系上,黑蛋见我焦急的样子,就给我出主意,让白猫去亚玲家里看一看,如果家里没人,就在门上留张纸条。我想了想,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给白猫打电话,把亚玲住的地方告诉了白猫。
午饭前,白猫回电话,说亚玲出事了,在东山公园自杀了。白猫说她去亚玲家的时候,正好遇到许多警察在公园的现场勘察。我的头嗡了一下,说:“怎么自杀的?”
白猫说:“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我遇到的时候已经被抬到警车上拉走了,都说是吊死在树上,好多人看热闹呢。”
其实春节后我没有见到亚玲,心里就有一种预感,觉得她好像要出什么事情,现在果然发生了。但是,我不相信她会自杀,你想一想,她说过想跟我做那种事情,怎么会自杀呢?我脑子里当即想到了她那个男人,就是报社的老电工,一定是他害死的。她昨天呼我,是不是想让我帮她……想到这里,我立即让白猫赶快去告诉警察,亚玲是被人害死的,请警察不要草率了结此事。
“你怎么知道是被害的?”白猫问。
“肯定是,你去告诉就行了,要保护好尸体和现场,我马上回去。”
尽管白猫心里很疑惑,但她还是把我的话去告诉了警察。这一下,那边乱了套,警察当即把白猫扣住,让白猫再次传呼我。这次我回的电话是公安局的,接电话的警察问我:“你是她的什么人?你怎么能肯定不是自杀?”
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警察的问话,如果换了你,你怎么回答?我跟亚玲是因为登广告认识的,后来发展成了朋友,但是又超出了一般朋友关系,有点像情人,这算什么关系?当然,在她屋子的那一个晚上,她留饴了我太多值得回味的东西,她说我是她一生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不管她说的是不是实话,反正她这么说了,并且拉出了为我付出所有真情的架势,我就得当真了。
我略有犹豫后,对警察说:“她是我的情人。”
好了,你可以想象那边警察的反应,他们仿佛钓到了大鱼似的,都兴奋起来。我自己也明白,从现在开始已经和亚玲彻底绑在一起了。
我回到省城的时候,到火车站迎接我的就是一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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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安局,警察对我很客气,说只是要向我了解一些情况,根据现场的勘察,亚玲小姐确实是自杀,你怎么却一口咬定是他杀?有什么根据吗?我就把亚玲和那个老电工离婚的情况告诉了警察,他们沉思了一会儿,说:“你先回去吧,但是不要走远,随时等待我们传呼你。”
回到药行,白猫仿佛不认识我似的,有些恐惧地看着我,好像我成了杀人凶手。
“你和那女的……”白猫说。
“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就是觉得她是被自己的男人害死的,她曾经说过那个老电工要杀了她。”
“可你说跟她是那种关系……你不应该掺和这种事。”
“说了是说了,先说着,把事情弄清楚再说,总不能让她不清不白地死了。”
过了两天,公安局又传我了,这次警察的态度明显变了,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夹带着毛茸茸的锯齿,搞得我很不自在。最要命的是,我为了证实亚玲不是自杀的,就必须把我和她接触的许多细节说出来,最初有些遮遮掩掩,到后来越说越复杂,自己都觉得说不清楚了。
警察询问完后,说为了案情的顺利开展,我暂时不能离开公安局。我明白了,他们把我监禁起来。我注意到事情有些变化,开始他们说亚玲是一起“自杀事件”,现在说成“这起案件”,事件和案件完全是两种性质了。
你如果跟警察打过交道,一定知道警察们嘴里说出的话,都带有某种暗示,他们问你话的时候,看起来漫不经心,但是脑子却不停地转来转去,快速地处理着从你嘴里漏出的每一个词句,你跟他们说话就要谨慎又谨慎,任何一个在你看来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对他们来说就可能看得像金子那么宝贵,他们会追着不放,最后会让你解释的自己都糊涂了。
后来我才知道,报社广告部发现亚玲的保险柜里丢失了二十万现金,这与她的死就有直接关系了。也就是说,要找到二十万现金,必须查出她的死因。现在警察基本确定她是自杀,而且自杀前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她为什么自杀,那二十万现金流失到哪里了?既然她是我的情人,那么我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犯。事情的动静越搞越大,警察去黑蛋家里搜查了我居住的地方,白猫吓坏了,急忙打电话把黑蛋追回来。警察还跑到我老家搜查了,他们这么一折腾,可把我害惨了,你想想,我那个混蛋父亲本来就把我看扁了,这会儿更有了证据,他对警察说:“他早就不是我儿子了,有半年没回来,你问问我们邻居,你们不要问我,他犯了法你们就枪毙了他,我早就说过他还要出事的。”
“他过去犯过什么事儿?”警察警觉地问。
“嫖娼,被派出所抓过,肯定还有其他事,你信不信?”
我母亲吓懵了,一个劲儿哭泣。我父亲就当着警察的面骂她:“你叫唤啥?权当没养这孽子!”
母亲毕竟是母亲,她很关心我犯的法能不能杀头,问警察能不能跟着去看望我一眼。警察说不可以,现在我不能跟任何人见面。
黑蛋回来后,就和白猫到西关公安分局,要求见我。警察也说我目前的状况,不能见任何人。黑蛋不死心,对警察说:“你让我见见他,如果他真的有违法行为,我会劝他坦白的。”
警察们给头儿汇报了,他们觉得这办法也不错,于是就在他们的监视下,让黑蛋和白猫见了我。黑蛋一见面就气愤地骂了我一顿,说:“你总不听我的话,管那么多闲事干啥?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也被你拖进去!”
我听得出,黑蛋是害怕因为我受了牵连,我说:“我不会拖累你,你只不过雇佣我给你打工,什么事情都与你无关!”
白猫觉得我们两人的话说得伤了情感,就瞪了黑蛋一眼,说:“事情还没有弄清,你急什么,阿林跟你在东北,总不至于杀人吧?”
警察在一边咳嗽了一声,提醒黑蛋和白猫说话不要走题,黑蛋就很认真地问我:“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二十万块钱到哪里了?你需要钱的话,我给你二十万,我早就跟你说了,只要好好跟着我干,你什么都会有的。”
白猫很亲切地看着我,说:“阿林,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只要没杀人,什么都不用怕。”
我对白猫说:“你们回去吧,我该说的一定说,没有我什么事情,肯定与那个电工有关系,你们等着看吧。”
黑蛋和白猫走后,我在警察的再三追问下,不得不反复讲述我跟亚玲在一起的那些时光,警察似乎对我们在床上的所有动作都很感兴趣,已经让我把那点儿事情倒腾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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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当然要传讯报社的那个老电工,也像我一样把他控制起来。电工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还大,秃了顶,一脸的皱褶,身体倒还结实。谁看到了他都会为亚玲感到可惜,那么一个鲜亮鲜亮的姑娘竟陪了他六七年。
老电工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警察问什么他回答什么,回答得很快。最后警察突然脸色一变,说道:“根据亚玲临死的留言,当初她是被你强奸后被迫嫁给你的,后来要求离婚,你多次恐吓她,说要杀了她,这是不是事实?”
警察常用这一招唬人,其实他们从我的讲述中得知亚玲跟电工的关系,他们就用来敲打老电工了。
老电工非常气愤地说:“我没有强奸她,虽然我和她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有些勉强,但不是强奸。她是勉强嫁给我的,可哪能怨我?”
老电工交代他和亚玲结婚的过程,与亚玲告诉我的有很大差异。老电工说,有一次他去亚玲宿舍检查线路,发现墙壁的一个洞子里藏了两万块钱,当时亚玲还没有调入报社,只是在广告部实习。亚玲看到老电工发现了两万块钱,她显得很慌张,老电工当时就明白了,于是她连蒙带诈就把亚玲弄到了床上。之后的事情,他交代的与亚玲告诉我的基本符合。“她背着我在外面搞了一个小男娃,我要是早知道了,非杀了她不可!”电工听说亚玲是我的情人,气愤地这样说。
“那二十万块钱你真不知道?”警察问。
“谁知道让谁得癌症!”
警察觉得从电工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况且经过调查,虽然亚玲春节前刚跟电工离婚的,但是已经有半年不跟他同居了,显然二十万块钱与他没有多大关系。
警察把目光还是盯在我身上,我们之间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不得不让他们怀疑。按照过去的经验,一般都是一对狗男女共同作案。
于是,警察再次审问我,再次让我回忆我和亚玲在床上的细节。当我说到亚玲把她的日记本拿给我看的时候,一个警察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兴奋地问:“什么样的日记本?你再仔细说一遍。”我不得不把亚玲日记本上的内容重复一遍。其实那上面也没有什么,只是写了她的一些人生感受,她在日记里,好像对着一个无比亲密的男人倾诉自己的情感,而这个男人实际上是不存在的,那是她理想中的情人。但是,那天晚上她把日记本给我看后,对我说:“这些话我都是说给你听的,我等待你很久了,你终于来到我身边,虽然晚了,但是毕竟还是让我看到了。”
警察紧张地问我:“在哪里?日记本?”
我说在亚玲那里,我并没有拿走那个本子。警察当即站起来,对我说:“走。”
警察几乎是把我拖到一辆警车上,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心里有些紧张,后来路过东山公园,才明白他们要去亚玲租住的房子。
其实他们已经把亚玲的屋子翻腾几遍了,现在又重新检查起来。他们让我站在一边,把亚玲屋子的东西一件件检查,把我们共同睡过的那张床拆卸得七零八落,仿佛那个日记本会夹杂在床板内。
一无所获,警察看着屋子乱乎乎的物品,有些茫然。“可能烧毁了。”我提醒警察。
警察似乎有些气愤,大概是又白折腾了一次,所以气呼呼地说:“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她肯定要留给你。”
他们用怀疑的目光,再次盯住我。我有些气愤了,因为我自从那次跟亚玲分手,再也没有见到她,一直呆在土默特右旗,跟曹姐在一起,曹姐可以作证。
说到曹姐,警察们似乎又找到了线索,或者他们当中的什么人想到内蒙古转一圈,他们竟然去了曹姐的旅馆,把我曾经住的房间检查一遍,然后询问曹姐,说我在旅馆期间,有没有什么女人来找过我。曹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紧张。曹姐说,“他从来不跟女人来往,我给他介绍了个女朋友,他都不要,他可是个正经男人,跟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不规矩的动作。”
你说这伙警察,他们是要彻底拔掉我今后生存的地盘,我就是被无罪释放了,还有什么地方敢收留我?这不是成心整治我呀,你看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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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西关公安分局的几天里,我还是有收获的,我见到了那个叫王建斌的政工科副科长。
那天,有一个警察在我面前喊叫,说:“王科长,王建斌——电话!”
我立即问警察,那个叫王建斌的人是不是从宁夏转业回来的?警察说,是又怎么样?我说我要单独跟他说话。警察似乎认为我有什么情况要向王副科长汇报,就把王建斌找来了。
王建斌长得很帅,杨洋的模样像他。王建斌很警觉地看着我,好半天不说话,似乎要首先搞垮我的精神防线。
“你找我?不要耍滑头,有什么要交代的?”他问。
我突然笑了,说:“有,我跟‘迷你洗脚屋’的杨洋小姐有亲密的关系。”
王建斌一听,就瞪圆了眼睛,说:“你是不是皮紧了,想让我给你松松皮?”
我说,“你看你这话说的,还是警察的领导呢,我说的是真话,我是杨洋的男朋友。”
他气愤地说,闭上你的嘴,我根本就不认识谁是杨洋。
“你不要骗我,她是你的女儿,亚玲就是帮你找到你女儿的人,你是清楚的,我怀疑亚玲的死与你……”
“你这个……我慢慢收拾你!”他差一点骂了我。
“你别生气,其实我要收拾你很简单,我现在就可以举报你,还可以说那个日记本就在杨洋手里。”
王建斌更加气愤,他知道这事情一定与杨洋无关,我是在故意诈他。但是他不能对我太粗暴了,如果我真的这么说了,他就会被卷进这起案件里,最让他担心的是会把杨洋牵扯出来,弄得他丢人现眼的。
他缓和了语气问:“你到底要干什么,说吧。”
“你告诉我杨洋在哪里?”我说。
从心里说,我现在很想说那个日记本就在杨洋手里,这样他们就会想尽办法把杨洋找回来,但是我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本来我现在没有任何问题,那样一折腾就有麻烦了。再说,我也不想把杨洋牵扯到这种事情来,不想让她在公众面前显得尴尬。我只能跟她的父亲张建斌胡说一通。
“我怎么知道她跑到哪里了?反正不在城内,到外地了。”王建斌说。
“她养父养母在石嘴山市什么地方?”
“我实话告诉你,她绝对没有回到那里,也不希望你去那里找她,你不要到处搅和了。”
我知道跟王建斌不可能打听到杨洋的消息了,他不可能知道杨洋的去向。
“你也算是个父亲?”我瞟了他一眼,再也不想看他了。
王建斌出去后,就把我们谈话的内容告诉了别的警察,一会儿就有一个很凶的警察进来训斥我,说:“你不要转移我们工作的视线,如果你说了假话,你要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任,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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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几天,没有一丝线索,警察又不能总把我一直留在公安局,他们已经延长了对我的监控,现在必须放我出去了。一个警察送我出门的时候,提醒我回去仔细想想那个日记本能藏到什么地方,他说:“日记本肯定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你想起来立即跟我们联系。”
警察说到“隐秘”两个字的时候,我就啊呀地叫了一声,说:“我想起来了!”
说完我就朝东山公园跑去,几个警察跟在后面追逃犯一样追赶我,大街上的行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想起的那个地方了,你还记得我曾经讲过,我和亚玲走过东山公园的时候,她指着一个山坡告诉我,那里有一个隐秘的洞穴,上大学的时候,她和同学们经常到公园玩耍,有时就把一些不想带走的小物品藏在山洞里,下个星期天来了再取出来使用。她说这个山洞从来没有被人发现,现在里面还存放着她的一些玩具。
山洞就在半山坡的一棵树下,当我找到那棵树时,警察吃惊地说:“她就吊死在这棵树上。”
这棵树是从石缝里长出来的,它的根盘缠在石壁上,显得很有生命力。石壁陡峭,我弯腰伸手去树的根部寻找,终于摸到一个石洞,洞口屋檐状,洞内很深,可以塞进一个脸盆。我俯着身子几乎把一条胳膊都伸进洞内,终于摸到了一个塑料纸包,打开一看,正是那个日记本,再向里摸,摸出了几个小玩具。警察不像我那样对小玩具很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日记本里面有些什么。警察打开日记本,从里面掉出一个存折,警察看了看,收起来,然后又把我带回公安分局。
简单地说吧,日记本后面的内容都与我有关系,都是一些思念我的滚烫的话,这些话亚玲平时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一句,她却在日记本里说出来了,按照她那个年龄,是不应该这么天真地对比她小十一岁的男孩说这些情爱的话语。但是她说了,说得那么真诚那么投入。
警察看完了日记,对我的态度完全变了,变得过分和蔼。虽然存折上的二十万块钱确实是留给我的,但是我却与这些款无关,也就是说我并不知道她留给我的这些钱。日记本里说得很明白,她此生没有缘分跟我共同生活,甚至是做我的情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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