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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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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喻踮起足尖,使出全身力气往黑楚樵的俊容上甩出两个耳刮子。
他是个恶魔!残忍又冷血的魔鬼!
黑楚樵却是淡淡地扬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柔和了脸部线条。
他几不可见的笑意愈来愈扩大……
“你的力气满大的嘛,昨夜被我压在身下的你是那么的弱不禁风,原来你不但擅长耍阴的奸计,更精通演戏。”冷嘲的讽刺之后,他以牙还牙的甩了单喻狠劲十足的两个耳刮子!
大专院校连续三届冠军得主的柔道高手,手力之强劲令单喻晕眩了下,唇边溢出血丝。
“打女人的男人该死,但是如果那女人该打可就另当别论了。单喻,你是我黑楚樵十七年来第一个动手痛打的女人。”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痛苦,她曾是深藏在他心田深处的爱恋,如今,竞在一夜之间成了玩弄他于股掌之间的恶女……
她怎么舍得伤他伤得这么重?将她的贞节如此轻贱?
单喻抹抹泪,她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她让他蹂躏糟蹋得已经够多了,如果是前世的债,她已用清白身子和眼泪一并还给他了。
挺直腰,单喻以骄气的背影对他,一句话也不留的离开,算是一种永恒的告别。
也是与她最初的甜美情悸坚决的告别!
两个半月之后——
单喻很平静的宣告,“我、怀、孕、了。”
“怀、孕……”先是一愣,半晌,单雍跳了起来,他冲向单喻,眼睛紧盯着她依然平坦的小腹。
“你真的有小宝宝了啊?”
“我去医院验过了。”心如止水的她只是淡漠的陈述事实。
“太、太棒了!我要抱曾孙子,我有曾孙子好玩了!”单雍拉起单喻的手,开心的道:“我们这就跟姓黑的提亲去!黑晋那老小子要是知道他有曾孙子可玩,铁定是心花怒放,嘿,这下我可拿乔了,我的宝贝喻儿的肚皮可真争气。呃、不过呢,他的宝贝孙子也是厉害狠角色耶,一次就中!不愧是柔道杯得主。可是话说回来,也或许是新药的力量太大了。”
楚樵那人中极品和他的宝贝喻儿的基因,不晓得会优秀到怎样的令人爱不释手哩。
单喻轻轻地甩开单雍的手,面容上没有一丝的笑意,一向水汪汪的梦幻灵眸深沉的像是两颗黑珍珠。
她轻淡坚决地道: “爷爷!这孩子是我自己一个人的,黑楚樵不可能要他的,让这孩子姓单,好吗?”
黑楚樵对她弃如敝屐,怎么可能承认那夜。不该有的小生命呢?她承受不了再一次受他嘲弄轻贱的酷刑。
“这、样、啊……”单雍爬爬头发,老半天,他忽然笑得亢奋不已。他喘着气笑说:
“宝贝曾孙于姓单当然好!我巴不得哩,最好也别让黑晋知道,否则他会跟我抢曾孙子的!宝贝曾孙如果姓黑就不好玩了,黑晋可是会神气个二五八万!”
“爷爷,我必须办理休学,因为肚子会渐渐地大起来。我们去美国或是英国都好,我生了孩子之后可以继续念书。”
单喻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般的稀松平常,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必须未婚生子,即将承担生命中的最痛,她不但不怕,而且一滴眼泪也没掉。
但单雍一点儿也没察觉,单喻不寻常的心灰意冷,他仍旧沉浸在即将当曾祖父的极度狂喜之中,根本就忘了他的孙女是如何被迫成为十七岁的小妈妈,他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了。
“好,一切都依你……咱们单家啊,一向是一脉单传,你爸妈又英年早逝,现今单家就只剩你我两个人了。不过不打紧,咱们家就快有个超级心肝宝贝诞生了。喻儿放心,爷爷一定会尽到曾祖父的本分,给小宝宝最好的生活,未来爷爷还可以把曾孙带到美国新科技
医学中心去发展哦。“
单喻轻浅一笑,不置一词。
未来的事谁晓得?人生太无常,也太不能掌控了。
她原本只是高二生,暗恋着一个出色极了的男子,如此而已。可是一夜之间全变了,她的清白身子染上瑕疵,心里的他竟把她当成工于心计的毒蝎;而如今,命运决定了她必须独自孕育她和他的孩子。
想着想着她不禁心酸,这是她的骨血之亲呵,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注定是没有父亲的私生子。她对不起体内刚刚成形的小生命……
第四章
谁道闲情抛弃久?
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
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
唉,往事真是不堪回首,转眼间,竟已十年了。
她的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没人会怜惜,尤其是这残忍的魔鬼。
他仍是噙着冷血的微笑, “我可以带单戈去验DNA。如果单戈是我的种,我会……
“你要如何?”单喻的声音破碎碍几近嘶哑。
黑楚樵的黑眸眯了眯,透出的亮芒耐人寻味。
他别具深意的笑道:“我会负责的……”
“不!”单喻尖叫,面容苍白若雪。“单戈是我一个人的!你没有权利要回他,你不可以这样残忍!”
他对她的伤害还不够深吗?他真的恨透了她?
“你‘窃取’了我的种,你以为我会饶过你的任性?单喻!”突地倾身靠近,他在她的额尖上轻轻一吻,吹着气。
“十年的帐应该算一算了,这是你欠我的厂他忘不了十年前被她设计的那一场可笑的巫山云雨。
是她无情的撕碎她在他心中最呵宠的纯净美好!那离经叛道的恣意妄为使他无法不恨她!
撇下报负的快意的笑声,黑楚樵飘然离开“无常”命理馆。
单喻再也支撑不住了,强装的勇敢在他走后崩解,脆弱得不堪一击。
“妈——”单戈担忧的扶住单喻的纤弱身躯。犹豫了下,他还是开口问道: “黑楚樵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
单喻的身子依旧颤抖不已,她只是默默流泪,说不出半句话。
她要如何告诉儿子,他的出生并不是深情的结合,而是一场捉弄人的赌注?
经过几日的干静,单喻提吊得老高的心才刚刚安稳下来,黑楚樵却像个鬼魁似的又出瑰了。
“你……要带走单戈?”她努力以强硬的姿态面对他噬血的笑容。
“我要带走你,和我的儿子。”潇洒的拂去鬓边垂落下来的一绺少年白发。
“你是什么意思?”
“只是要你付出任性的代价……”
摊开右掌紧握的一只璀璨钻戒,他走近她,悍野霸气的抓住她的左手腕。
“或许这就是十年前你最渴望的一刻。”嘲弄的不屑丝毫不加掩饰。
他是存心要她难堪!
“你弄痛了我的手!”单喻冷然地抗议。心中依旧衰伤至极,为什么他总是连一点点的怜惜也吝于施舍?
黑楚樵的手劲没有放松,他将她紧攒的拳头扳开,以蛮力将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挺适合的嘛,这只蒂芬妮的款式就剩这一只了,没想到完全像是量‘指’打造似的,看来你注定要成为我的新嫁娘了。”他的眼里有着残忍的笑意。
单喻轻颤了下,水气渐渐迷朦她的双眸。她恐惧的问道:“你要娶我?这就是你所谓的‘负责’?”
“我会一辈子在你身边……”他勾着一抹报复的笑意。
“不!我拒绝!”
他之所以要娶她是因为可以名正言顺的折磨她,好让她痛不欲生。
他要以“丈夫”的权利对她予取予求,蹂躏践踏她的身心。
单喻拼命的想拿下指上紧套着的钻戒,她不能成为他的俘虏,更不能成为他羞辱的奴隶。
“不必挣扎了。必要的时候我会无所不用其极的绑你上礼堂。”不可心软!他得牢牢记住,他要用一生一世的力气来恨她!
“凭什么?台湾是有法治的社会。如果你敢使用暴力,我可以申请警政单位的保护。”
她已经不是当年不解人事的苴蔻少女,而且,当时受伤害的人不只是他,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别又摆出无辜的可怜样!难道你又想把所有的过错推给你爷爷?未免太自私了吧!”他冷哼。
既然早已判定她罪无可逭,她再解释也是枉然。
她忽地幽幽一笑。“如果单戈是我和别的男人所生的呢?你愿意扶养别人的血肉?甘心戴绿帽子?”
黑楚樵被激怒了,他一手反勒单喻的颈椎,另一手折压她的指关节。
“下贱!”齿缝间进出的咒骂足以结冻成冰。
愤恨至极的他突然懊恼起来——
他不须为她的淫秽生气,他要做的只是折磨她罢了。
“就算单戈不是我的种,我也娶定你!你的身子肮脏又何妨?不过是免费的泄欲工具,至少比召妓方便多了。单喻,我会好好的‘使用’你的身体,而你,只有配合、承欢的份。”他极尽所能的以最酷恶的言语惩罚她的背叛。
他不能接受她除了他之外,还和其他的男人发生亲密关系。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是轻吟浪喘应该只属于他一人所有!
“单喻!我是你的主宰,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世界!”
他为她承受的煎熬,就拿她的终身幸福抵偿吧!
黑楚樵与单喻的婚礼日期已订,黑、单两家长辈在婚礼之前先行相见欢,相约在知本温泉里裸裎相谈。
“死单雍!你太老奸巨猾了吧!竟然把我的曾孙子藏起来,而且一藏就是十年!还好,老天有眼,我的单戈终于归回原主了。”
“又不是故意的!”单雍擞擞嘴,委屈地辩驳道:“那个时候……是喻儿坚持的嘛!做爷爷的我只有依从。”
“喻儿坚持?哼,其实是你自个儿想霸占单戈吧?”一想到没抱过襁褓中的小单戈,黑晋的脸孔就泛出铁青色。
“唉唷!我们就要成为亲家了,别拗啦!”
“单戈的姓氏要改!他可是我黑家的长曾孙,哪有姓别人家姓的道理。”
“单戈要改啥?黑戈?不成!我反对。你黑家一脉单薄,我单家何尝不是只有这一滴血脉!何况单戈是我的孙女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才有的宝贝哩!”单雍坚决反对。
“但是单戈小宝贝是楚樵的种呵!喻儿一个人生得出来吗?我不管!单戈一定要改姓黑!他们夫妻俩的第二个孩子才可以姓单!这已经是仁至义尽的大慈悲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单雍一把水泼洒过去。
黑晋也不甘示弱的打起水花。哼!他绝对要坚持让他的宝贝曾孙姓黑!
一时之间,整个温泉池内的水花大战打得激烈疯狂。
两个年逾七十的老人家使出全身力气,为自己的子嗣传承豁出去了。
黑楚樵和单喻的婚礼非常简单的以公证注册的方式举行。
单喻甚至没有披上婚纱,她仍是将垂腰的黑发绾成粗麻辫,一袭浅灰色的麻衫配上一双夹脚凉鞋。
而新郎倌黑楚樵则穿着三宅一生的七分袖上衣和泛白牛仔裤以及气垫球鞋。
一点儿喜气也没有,然季暖暖这证人居然还煞有其事的穿了小礼服,梳个法国式宫廷贵妇头,最后尴尬不已。
不过她对新郎倌的俊逸非凡可是惊艳不已,而且还暗暗地吞了几下口水。
但是新郎倌的面色却冷寒到极点,简直耍酷得厉害。
至于俊秀极了的单戈也是一脸的冰霜,两父子不但眉眼相似,连神色之间的刚强飘逸更是如出一辙,尤其是那抹冷冷的魔魅味道。
整个婚礼的氛围怪怪的,只有单、黑两老的嘴巴笑到快撑破脸皮才仿佛有一些些的喜气。
不过,最让季暖暖不解的是单喻的身子怎么一直微微颤抖着,眸里的蒸热水雾更是使人纳闷;仿佛是将上刑场的待宰羔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不管怎样,婚礼完成了。
单、黑两老暂时带走单戈,黑晋决定准备好好的含饴弄孙、享受一下亲情的珍贵。而男、女主角就坐上礼车回新居去了。
一切的狂暴正要开始……
新婚之夜。
梳洗完毕的单喻裹紧被单坐在床沿等待着。
随后黑楚樵披上黑袍子,噙着一抹玩弄的笑意上了床。
“你……应该去书房。”单喻努力的维持淡漠的面包。天晓得她有多么的心慌意乱。
黑楚樵耸高眉峰,眉心微拢,俯身笑看她的孤依无助。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理应同床共枕。”
“我们……可以有名无实吗?”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一面对他,多年来架构起的潇牺即不冀而飞?
“你除了美丽的容貌和身段以外一无可取!不‘用’白不‘用’,是不?”凌虐的快意思仇使他口不择言,他只想把椎心刺骨的情伤还给她。
“这十年,很难相信你没有男人抚慰寂寞?我想,初夜时生涩的你应该有‘长进’了吧!”他将她揽进怀抱里,轻缓地抚摸她的长发丝。
一抹想宠怜呵疼她的情绪窜人心间,鼓噪颤动得使他忍不住想好好爱她……
但是他不能容许自己的尊严再一次毁损受伤!
“你以为我是……”可恨!为什么泪花乱转?不!她不要可怜兮兮地向他解释什么,她的人生是她一个人的,她不要他参与,不要他掌控她的人生。
她冷冰冰的开启檀口,“我在外国住了十年,自然不乏人追求示爱。即使我和一百个男人翻云覆雨那也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力干涉。”
大手依然轻抚发丝,黑楚樵的黑眸深不可测,他勾勒着没有温度的微笑,“既然你是水性杨花、阅历丰富的女人,我想床上功夫,我应该要和你切磋请益一下。”
他的凉唇印上她的美人尖,随后覆上她浓长眼睫毛,往下扫过她两片芳香唇瓣……
极温柔又深情的吻啄舔舐……
单喻吓坏了。
他是唯一进入她身体和灵魂的男人。十年来她再没有过从甚密的男人,她的冰霜淡情使得爱慕她的男人徒劳无功。
所以真切的说,这个吻才是她的初吻。
十年前的那一夜,被药力操纵的她茫茫然的,对于亲密的接触没有很清楚的记忆。
所以他的吻使她招架不住,整个脑子轰轰乱乱的无法思想,也不能抗拒。
而正当单喻瘫软下来,黑楚樵乘机以他的唇舌窜入她的檀口之内。
“嗯、不……”她不要他的侵犯!他只是逞肉欲之快,只是想残忍的惩罚她。
“喻儿……别慌。”黑楚樵温柔地安抚她的紧张。喻儿的身子好软,发抖的畏惧是因为缺乏经验,,或是由于抗拒他的原故?
唇与唇相贴,舌尖之间紧紧缠绕缱绻。
黑楚樵情难自抑的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似的。
爆发力十足的热吻令单喻彻底的成了他的俘虏。她轻颤着迎合他,任由他剥夺他所想要的一切……
“你是我的!”他如天神似的宜告。
慌乱到极点的单喻微掀眼睑,朦胧的盯看着他,她觉得好想哭,想挣脱他的调戏,却又渴求能依赖载他怀里享受他霸野挑情的占领。
舌尖倏地抽出她的香唇,他接着含住她的耳垂,舌尖温柔的轻轻舔弄。
单喻的身子如遭雷击,她紧紧抓住他的臂膀,生怕自己昏死过去。
那折磨人的舔弄既绵柔又悍强,禁不住体内情潮爱欲的狂乱作祟,,单喻轻逸出浪吟欢愉的喘气声。
她的吟哦像是求饶,又仿佛是渴望更多…………
黑楚樵的唇舌蓦地转移阵地,接续着狂吻她的唇。
忽地,他重重的咬住她的下唇,血丝自她的红唇沁出。
如梦初醒的单喻忙捂住嘴,咸湿的水液令她泛疼。
他残忍的谑笑道:“你挺能享受的嘛,不甘寂寞到连我这个‘仇人’都能引起你的饥渴?我承认我是想要你,因为你的本钱太足够了。但是,亲爱的黑太太,我娶你不过是因为我高兴,或许以后我会有兴趣玩玩你的身体,但是目前为止我还不想尝你的滋味,所以只好先委屈你当个闺中怨妇了。”
他是冷然,但是绝不是如此苛薄绝情的男人。可他不由自主的就是想令她难受,仿佛这样才能紧紧牢牢的钳制住她……他不是不爱她了?不是恨透她了?为什么还处心积虑的想让她不得不留在他的身边,只能属于他专有?
矛盾又煎熬的感情像火似的燃烧他的理智,他轻轻咬住她的唇缘,警告道:“忍得住寂寞吧,黑太太?我可不希望看见或是听见你的淫荡风流。倘若真是捺不住,告诉我一声,我是你的丈夫,虽然我还不想行使丈夫的权利,可是我可以花些钱叫个午夜牛郎来满足你的空虚,千万不要胡乱找姘夫。”
顿了半晌,他冷笑,“或者可以故技重施,毕竟你是下迷药高手。单爷爷调制的催情剂简直是首屈一指的……”
他仍在记恨!
十七岁时的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记得他念老庄、习武术,是翮翩谦冲为怀的人,她完全错估了他对她的恨意,竟是强烈狂暴到这般可伯……
难道刚刚的温存也是他的恨所驱使的?
单喻的身体僵硬起来,她企图解释,“黑爷爷配的药方千百种,当年其实是……”突的噤声,她不知说出来是否就能使他的恨意消灭,他若仍是不信呢?
“可以别这么恨我吗?”她叹息。黑楚樵的狂傲不容践踏,而她呢,一晌贪欢的结果她失身、怀孕,远避国外,如果有恨,应该是她呀。
只是她不晓得她应该去恨谁?毕竟爷爷不是恶意的。
她对楚樵——也许有怨有恨,但却有着更不能自欺的情深恋恋。
“你不值得我有任何情绪……睡吧。”他放开怀里的她。
才放手,一股极想拥抱她的思念像根鞭子抽打他,怎么能够眷意不舍?不!他要和顽强的感情意念挑战。
“我们是夫妻,必须同睡一床,不许你到客房睡,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忍受力。”他合上眼睑假寐。
单喻的心口撕裂开似的绞痛起来,她觉得自己可能要葬送在这个因为恨而结合的婚姻里,她无力承受他所给予的凌迟刑罚……
第五章
“馆长夫人好!”
“师母早!”
“哇拷!师母长得真美,和师父是一对璧人耶,嫉妒喔!”
一早,上武馆的众子弟已经开始热身运动,由于黑楚樵和单喻的新居位于上武馆的后院侧间,所以单喻外出每每要经过练武场地。
她以最快速的步伐通过偌大的练武场,一排穿紫衣和另一排穿茶色武衣的练习生纷纷鞠躬弯腰,对他们的新师母行礼致敬。
颇不习惯的单喻匆匆离开上武馆,来到“无常”命理馆,上百名听众早已端坐等侯。
她开始讲课命理,“马有千里之程,非人不能自往,人有凌云之志,非运不能腾达……蚊龙未遇潜身于鱼虾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
课程结束,听众相继离去之后,单喻心情不禁低落下来。
难道她注定要为情所困?!
虽然她仍爱着他,但是她却不想属于他。
不知不觉,她的泪水滑下脸庞……
“喻!你怎么了?”季暖暖惊讶的问。
“没……”眯了下眼,抹抹泪痕,她勉力挤出盈盈浅笑。
“别倔了!我明明看见你哭得惨兮兮的!可是你干么哭呢,你不是才结婚吗,我才正要问你去哪儿欢度蜜月呢!喔对了,你和黑帅哥怎么没拍结婚照啊?依你们俩的模样,相馆一定会惊为天人,当作宜传用哩!”拉拉杂杂讲了一堆,季暖暖忽然压低声音,暖昧的碰撞单喻的手肘。
“昨晚,有没有很恩爱啊?洞房花烛耶。”要是她季某人也有这么玉树临风的老公该有多棒!
轻勾了抹苦笑,单喻的心更是苦涩难当。
枉费她是人人敬仰的单大名师,却没法子算出自己薄命如花,更是无力去改变什么。
她的爱情和婚姻都是一场荒唐!
正说得兴高采烈的季暖暖并没发现单喻的异样,她—径的说着,“你忽然闪电结婚的事我告诉项子晏了,那帅哥很伤心咧,他说要赶回来向你道贺,顺便和你的新任老公‘较量’一番!不过我想,你得当心项子晏看上你老公。”
项子晏是同性恋者,偶尔孩子气重,和她们俩可说是姐妹淘。
单喻不再理会季暖暖的喋喋不休,径自燃香品茗,她的心好乱,所以她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为了抢夺曾孙子和外曾孙子的爱,黑晋和单雍两老决定居住在上武馆。
而早就看上单戈的朱少燕即刻把单戈带到柔道练习馆内,让他换上初级生的柔道服。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叔兼干爸兼教练。”朱少燕先下手为强的宣布着。
“黑楚樵有没有欺负我妈?”这是他最挂心的。
“楚樵是你妈妈的老公,怎么会欺负她?你安啦,你老爸不会打女人,他只是做了一点。”
“如果我练柔道,多久以后可以胜过黑楚樵?”他见过妈妈为了黑楚樵哭泣伤心,他不会原谅黑楚樵的!
“咦?你怎么连名带姓的喊你老爸?”朱少燕斥退其他的闲杂人等,带笑宠溺的对单戈说道:“你老爸有六段的功力,要赢过他不容易,就看你的努力和资质天份而定,不过我相信虎父无犬子。”
“好!我练!”卑戈笃定的下了决心。他要保护妈妈
于是,朱少燕带着他开始做热身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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