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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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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上阵,在绝大多数外人眼里,他简直是个老板的异数,是绝不乱来且烟酒不沾的正人君子。于津生所有的行为,只能令烈烈又爱又恼。当今世界,成功的男人像于津生这样,只专心于他的企业他的事业,不管是号称王老五或王老六,没有什么问花寻柳的劣迹或出格的“花事花心”,不说绝无仅有,反正也真算为数不多。
因此,烈烈就一如既往地对他忠心如故,既不太放心也不是绝不放心地与他继续“磨”着“耗”着,直到有一天,她骤然得闻他突然找上了“官府千金”裴蓓并且要堂而皇之地与之结婚。
用睥视加虎视来形容此时裴蓓对烈烈的眼光,一点也不为过。
烈烈终于完全把握了自己的情绪,她决定开门见山。
“裴蓓,不管你心里怎样想,不管你怎么看我,蔑视我,可我还是要对你说,我今天来这儿,是我烈烈良心未泯,我想来帮你!裴蓓,请你无论如何不要怀疑我的动机。你我都知道,于……于总他,他现在处在这样的状态,虽生犹死,哪怕他是十恶不赦的人,这样的状态也是个漫长无期的酷刑!任何人面对他现在的状况,心里都是不忍的,更何况你我!”
裴蓓瞪着她,她断断没有料到烈烈说出的竟是这样一番话。早在没和烈烈碰面前她心里就有数了,烈烈对她裴蓓的不幸,肯定是幸灾乐祸的,她会帮她?真是天方夜谭!她烈烈怎么会想到要帮她?这狐媚子该不是装出来的吧?她还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她这样跑来假惺惺地说这道那,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她裴蓓难道就该傻乎乎地信她所言听她所说吗?听听,好一个大言不惭的耿烈烈!还“小女子本姓耿”呢!你以为是在演戏?你这种在大老板身边演惯了戏的小女人,嘿,还“你我”呢!你有什么资格将你自己与我相提并论?你要是再口出狂言,我就要说,恕我裴蓓不客气了……
不不,裴蓓,要镇定,先保持镇定,别动怒,对,裴蓓,别搭理她,也别开口,且听她再说些什么?!
“我知道,裴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未必相信,你或许会以为我会幸灾乐祸,我烈烈怎么会帮你?你一定在心里骂我该不是装出来吧?没有关系,你现在怎么想我都不要紧,但你只要相信这一点,那就是,我今天对你说的是百分之百的实话。裴蓓我不隐瞒,我以前是嫉妒你的,但现在,我同情你,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非常同情你。在所有与于津生有关的人中,你是最无辜最不幸的,裴蓓,请你无论如何记住,我不是你想像的坏女孩,要论坏,这坏帐只能记到他于津生身上……是他害了……你我!”
裴蓓无论如何憋不住了。
“耿烈烈,你还要说什么?我不需要你来表白,更无需你的同情和帮助,于津生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和你之间没有个人的任何关系!”
“那是你说的!裴蓓,怎么叫‘没有任何关系’?怎么会没有任何关系?我请你暂且收起你的那份骄傲,裴蓓,你听我说,因为我明白,要我是你,我肯定也是这样的,所以我理解你的态度你说的话。但是今天,你无论如何得听我说完,我来找你,是眼下有两件急迫的事要请你理解,请你允许我来帮你一块做……”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公司有你的职务,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又错了!裴蓓,你可能不知道,在于总他向我宣布与你结婚时,我已经打了报告决定要辞职了。所以,不管以前我做了多少工作,我现在与宏翔实业,对,你现在是法律上的继承人——我与你应该接管的宏翔实业,可以说没有什么职务上的关系了,现在,我是已经离开宏翔实业的自由人!我刚才说过了,我今天来找你,是完全出于对你,对对,你刚才说了,你不需要,那么,就说是单单出于对于总的同情吧,他处在生死两界的关键时刻,哪怕……是的,哪怕仅仅作为他的部下,我也无法忍心袖手旁观的,我应当施以援手,就像我在最困难的时候,毕竟是于总帮了我大忙一样。现在,我想到了两件很急廹的事,眼前必需要做的事,不不,应该说是我有两个主意,都想取得你的支持和同意。昨天和今天,也就是来你这里以前,我都去了医院,我知道于总面临的状况,如果他长期或永远不醒,多么可怕!那是谁都不愿看到的结局!难道你愿意吗?可是,我也知道,也不是没有发生奇迹的可能,如果受伤者的亲人能够一直甚至长时间地守候在旁,护理他,不断地呼唤他,亲人的气息,他至爱至亲的人的气息,可能会使他起死回生!医生虽然没有下保证,但我们不都听说过吗?世界各地,古今中外都有这样的先例!所以,我刚才一路来的时候,这念头越发强烈,裴蓓,为了于总,我们大家可以携手来做,我们齐心协力,分班轮值,马上作这样的尝试……一月两月、半年一年,哪怕三年五年,我们呼唤他,不间断地呼唤他!我们试试!如果成功,岂不是好?!试总比不试好,试了如果最后失败,起码我们心里安宁!你别瞪我!裴蓓,我知道你身体差,但我身体不错,我有这个信心,我一定帮你,我还想过,我们到于总老家去,将他的前妻海花也请来,毕竟,他与她共同生活过那么多年,他们更有亲人的信息。专家说过,嫡亲至亲的人呼唤和不是亲人的呼唤,效果是大不一样的,所以……”
什么?她说什么?她烈烈想与她裴蓓一起,来为于津生作长期乃至没有期限的陪护?呼唤他,以亲人的名义不间断地呼唤他!她是想试探我还是作弄我?她烈烈该不是疯了吧?还拉扯上他的什么前妻海花,真是见鬼了!
裴蓓心里火烧一般又疼又热起来。几天前的经历,三天三夜的陪护,已经教她尝到了那是什么滋味,她已经知难而退了。难道,她还能够打肿脸充胖子地再做这样一件力难胜任的事吗?而且,这样的主意竟然由她烈烈生出来,由她来对她裴蓓指手划脚!笑话,真是笑话!这烈烈,该不是疯了吧?也许,她是用这表面堂皇内心阴险狡诈的主意,来与她开一个恶毒的玩笑?!
“你怎么不说话?裴蓓,你别这样瞪我!我一点没有同你开玩笑的意思,我想过本来我也可以利用我还是公司职员的身份去做这件事的,毕竟此前我只是口头向于总一人提出辞职,既没有于总的正式批准,于总以前永久留用我的合同书也还在公司人事部放着。说实在,我任何时候去公司继续上班,都是合法和天经地义的,只是我现在不想这么做就是!你知道,我想取得你的允许去做这件事,是因为医院和有关部门现在不允许亲人以外的人接近他,在他身边直接陪护他!所以,如果我能以他的……就说是……对,请你对院方说句话,我就可以,以至亲好友的名份前去看护他,与你一起努力,早日把他唤醒!假若他真的醒过来,所有什么悬案、所有与他相关的疑难,都可以说清楚了,如果真是坏人害他,那不更可以水落石出了吗?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裴蓓,难道你不盼着这样的结果吗……”
“你,你说够了吗?说够了,你、你就请吧!”裴蓓简直忍无可忍,怒火中烧了。
原来是这样!裴蓓终于明白了:这烈烈就是在戏弄她!她想干什么?“以至亲好友的名份”,哼,看来,她只差把“以至爱情人”的名份说出口了!多么无耻!多么可笑!她这不是明目张胆地乘人之危么?她是假惺惺地想出个花样,再来索要她所需要的东西吗?她想要什么?名份?财物?权力?于津生生死还没有定论呢,她烈烈也想来要什么名份?听听,一忽儿说已经辞职,一忽儿说那只不过是口头之语,可以不当真的!完全一派胡言乱语!哼,“小女子本性耿”,她应该是“小女子本性坏”!最无耻最不要脸的坏!
裴蓓越想越气,霍地站起来,再次用手指着门口:“我不想听了,你快给我走开,快从这里请出去!”
“裴蓓,你,你果真是不可理喻!”烈烈也一下气青了脸。“但愿你不要后悔!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烈烈说着,站起身来就走,动作太猛,差一点把另一张椅子带倒!
第8章 如此玄机
更新时间2008925 10:08:15 字数:9322
无耻的耿烈烈!可恶的耿烈烈!
那天,她竟对裴蓓亮出了最后一道杀手锏——她气呼呼地起身要走时,又突然折回来,将一只手机和一个小小的火柴盒似的玩意掼在了桌子上。
“我本来是一片好意也不想让你难堪的,可你这样对待我……那你就好好听吧,听听吧,看看吧,反正这是他的东西,你就留着慢慢欣赏吧,什么都不用我说了!”
这个蛮不讲理地入侵了她住宅的耿姓女子,冷冷地说完了这一句,才一扬头,走了出去。
裴蓓一直丧失了知觉似的愣在原地,就像是一段木桩。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极度失败的裴蓓,才从极度的愤怒和鄙夷中恢复了神志。
望着檀木茶几上的这两只一紫一黑的小东西,就像望着一个可怕的手雷。
这个小妖精多可恨哇,她把这两个东西放在这里……那只手机,难道就是他经常使用的那只?不不,他的那只摔坏了,而且,不是在公安部门“保存”么?
不不,这是另一只,价格不菲的新款摩托罗拉——是他本来要送她而她没有要的同一款式的另一只。她记得这种新款手机刚上市时,好像是广告出现的第二天,他就买来了,他兴奋地告诉她:买了一对,他要将这一只送给她。
“你看你看,现在这玩意真神,什么功能都有,你看你看,照的相也特别清晰,来,来一张!你看怎么样?神吧?嘿,这玩意真好!88年我使第一只手机,哈,那时叫大哥大,大砖头似的,拿着都嫌累赘。可我在大班台上一摆,任谁都羡慕!不管怎样,往美国往香港,电话一拨就通!才几年呀,现在就到这份上了……”那天,他殷勤之至,快活透顶,眉飞色舞喋喋不休地对她大讲手机的历史,“现在,差不多人人都有这玩意,生意场上更是离不了,真是方便畅达,商机无限!照我看,这个手机发明人,哎,裴蓓,你知不知道他?我也是刚刚问专卖场老板问来的,叫什么什么马丁&;#8226;库帕,我看这个马丁&;#8226;库帕真应该得诺贝尔奖……”
她当然不知道马丁&;#8226;库帕,更不看重他在这方面的殷勤。出于历来的矜持,她不想教他对她留下这样的印象:她是个贪图东西的人。她看也没有看那只手机,说:我要这干什么?我最烦用手机。
她说得半真半假,她也并非绝对不用。她早就有的,几年前,父亲在参加一个什么庆典活动后,父亲的秘书将这个“新玩意”送给了她:首长他不要,给你。
她开始好奇地看看,试着用过几次后,就丢在一边,她对这些东西真的不怎么感兴趣。现在,她之所以依然不感兴趣,是因为偶尔主动在家里给他打电话时,他的手机十有八九是“正在通话中……”
要不,就是“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或“已经关机”……
她要它干什么?有一次还是他主动约会,他自己却迟到了15分钟。原因是“手机没电,没法看时间……”她白他一眼,不无恼火地说:“你还不如干脆说手机丢了呢!”
难道,他一直没有明白她裴蓓需要的,是这些小零小碎的“物”么,她需要的是他全心全意的精细雅致而有品位有情调耐咀嚼能回味的情。即使他成了全球首富,她裴蓓也不是因为他的财富才委身于他的!
手机算得什么?
也许她裴蓓又一次错了。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风行手机伊始,一个以财富成败论英雄的社会,手机也成了财富和身份的某种象征。
裴蓓当然又一次错了。以她有限的智商,她根本不会料到在此以后的没几年,手机会如此风行天下,不光是当今社会男男女女必备之物,还会牵扯出无数爱恨情仇。不是吗,来向她挑衅的烈烈。是不是故意向她证明:这只手机是他送给她烈烈使用过的?!
可怜而又无奈的裴蓓!
这只暗红色的小东西静静地躺在茶几上,还有那个小小的火柴般的方盒子,就像……它们到底是一只定时炸弹还是一个别的什么?
这个妖精孽怪般的烈烈掼给她的玩意,肯定不是什么吉祥物!
可刚才那个小妖精说是他遗留给她的东西?不对呀,当然不对,一千个一万个不对。
是不对。现在他的一切物事,都已被封存,哪怕像这种小小的不太贵重的私人物品。
不不,这手机也不是不贵重,当时就听说他是花了万把元才买了两只的。当然,对他来说,一两万的钱也是小菜一碟。不,不管贵不贵,问题是他的这只手机,是什么时候落到烈烈手中的?都怨自己都怨自己,他一出事,自己就不知道想些什么忙了些什么,是的,裴蓓,你只忙着急于证明(是的,这一点大家都可以证明)你和他虽有形式和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但是婚礼毕竟没有举行,这就不是实质性的;你只忙于洗刷自己并且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你对他的一切,特别是他的所有的经济活动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有关他的诸如此类的事,无论是谁来动问,你当然是一切都“不知道”,一切都“无可奉告”……
是的,裴蓓,你只忙于恼火、伤心、愤怒,你一直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或不做什么……
是的,裴蓓,你急于想诉说急于要人相信的,其实是尽人皆知的事,事实上,你曾分说的一切都是最确凿的事实,用不着你分说你证明的,你看烈烈,她知道的事肯定比你多得多了,她的所作所为,就比你高明……对,于津生不是说她早已走了吗?她怎么又一下子冒出来了呢?难道说,公安与司法方面的人就没有传唤她么?裴蓓呀裴蓓,你怎么就不曾想到提醒他们要注意烈烈让她也来彻底说清楚呢?听她刚才说的话,难道这只手机里就有与他相关的秘密?
裴蓓在操作科技物品方面的确是十足的笨蛋。你看,她虽然老早也有精巧的价格不菲的手机,却从来只限于有急事时打打电话和接接电话,对于手机的其它功能,她一概不知。在使用方面,真的连扫盲水平都勉强。
不管怎样,烈烈掼下的这两样物件,肯定别有深意。裴蓓你无论如何要看一看,看一看……
她两手颤颤的拿过了这只手机。
哦,确实是锃亮而精致的摩托罗拉。
她首先想起了他的号码。
裴蓓又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两手颤颤的拨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号码。
她紧张地盯着这只摩托罗拉,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过,说明手机还有电,但是,按通了以后,裴蓓又愣了。
她要说什么?要对它的原主人说什么?这是只要帐户里有钱便永远能够通话的全球通。现在,除了她裴蓓,难道还有别人给他这个虽生犹死的人打电话吗?而她,又想对这只已经使她浑身不自在的一个劲响着铃声的手机,说什么呢?
这是完全可以想见的结果。对着这样一个手机打电话,你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被戏弄的恼怒再次强烈地涌了上来。烈烈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不,细细想想吧,裴蓓,还是细细想想吧,裴蓓,烈烈再坏,她也决不会蠢到仅仅送还一个手机来戏弄你。
对了,手机里有通话记录、还有短信记录。你怎么就不想想,也许,于津生一直用着两个手机,在裤袋里甩出的是一只,这是另一只——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烈烈手里。
她看了通话记录,是一串她根本不知对方是谁的号码,她要不要挨个再拨一通电话?
这串号码,烈烈这个小蹄子肯定知道是那些人的。也许,她早已将一切有用的信息报告有关部门和有关人士了,你裴蓓在这儿当什么真!
蠢,蠢,裴蓓,你何必为此煞费苦心?当你笨手笨脚在做着这一切时,那个小妖精说不定正在暗地里望着你,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了!
短信记录。对,看看短信记录。
没有记录。显然是早已被删掉了。
她知道他很少发短信,她听他说过,发短信太费事。他说眼下迅速流行的短信,是那些清闲无事又爱搞笑的小青年的最爱。他可没有那个耐心,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直接打电话。所以,这只手机中“收件箱”和“发件箱”都是个0。
现在,连裴蓓都知道,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那个男傧相小侯的。那是用他裤袋里掉出的那个手机。当时,那个含意模糊的电话曾教小侯莫名其妙。可是如今,当一切真相都未大白尚不能证明于津生是自杀还是他杀的时候,再看这只不相关的、肯定早已被有关人士看过的手机的短信,又有什么意义?
她翻到了SIM卡。有一条,惟一的一条……
“绝无挽回余地,我也救不了你。咱们各奔前程,但愿你还讲点情义。”
这是又一个陌生的号码,她当然不明白是谁。
看完了这条短信,裴蓓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
这条短信说不定与他的死因直接相关。
事至今日,也许惟有她还稀里胡涂。而烈烈她,肯定早已把这件要命的物证交给了公安机关,公安部门看过又还给她的。
你怎么忘了呢?刚才,她一进门不是就说了吗?她不是刚刚冒出来,连医院都去过两次了,她连“有关部门”允许什么人去守护于津生不允许什么人挨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为了洗刷自己,她比你精明能干多了,她还有什么未曾对人说过道过的?
看来,于津生是早与什么人沆瀣一气,真的触犯了党纪国法了,所以对方就来威胁他,要挟他,要不然,他何以如此呢!
不过,就这些吗?是这样吗?他与这个人之间,他与其它人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秘密?烈烈将这个手机交给她,难道仅仅为了向她说明这一点?要是仅仅就这一点,何劳她烈烈自己出面?等到案情完全彻底真相大白时,媒体就会淋漓尽致的将这一切公之于众的。
不管哪个人犯了什么法,等待他的是法律的严惩。尽管相关的事实和真相迟早会公布,但是,问题是与于津生相关的人即使是个大案要犯,牵涉到于津生身上,等于划了个休止符。
有一点应该清楚了,烈烈今天来,目的并非是嘲弄她,更非报复他。
裴蓓终于又唤来了她的好朋友南楠。
南楠到底是南楠,手机和那个“火柴盒”到了她手上不过几秒钟,突然就传出了声响。
“怎么,南楠,这手机还能录音?”
“我说裴蓓,你呀你真是……你看看嘛!”南楠又一次地用那种怜惜的愤懑的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的目光望了望她,随即就专注于她手上的这个“火柴盒”,一边不停地摆弄。
“你连这也不认识么?裴蓓,这叫录音笔!说白了吧,就是窃听器!听,快听吧!”
“啪”的一声,是好像什么开关被人拉掉的声音,几乎同时地,一声被压抑然而清楚的喝问清晰地传了出来:
“你、你还没有走?!你来这儿做什么?烈烈,你,你何苦这样?!烈烈,别人与我作对,要害我!你可不能这样……”——毫无疑问,这惊慌的发问者就是于津生。
随即,一声尖锐而被压抑的呜咽同时响起:“我为什么不能来?是我害你还是你害我?于津生,你要明白,我不是你的奴婢,你要我走我就得走,你想让我什么时候消失我就得什么时候消失!走有什么?我是要走的,我早都想过要走了,我本来连死都想过了,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本来,我是想过和你和她裴蓓一块死!告诉你吧,你刚才要是不来,起码我自己真会闯到你的结婚礼堂死给所有的人看!你来了,好,于津生,说明你还有一点点仁义,你放心,只要你听从我的建议,照我说的去做,我会马上离开你,我等会就去机场。你送什么贵重东西给我我都不稀罕,你想想,难道我是图你的东西?你别假惺惺,好,于津生,我们就照那天你说的那样,我现在就要你真答应而不是假答应,我就要你……”
“不不,烈烈,今天我实在……你松手!现在我实在……你不知道,刚才我接到……”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你还管他干什么?各人是各人的事,今天,你来了就好,现在,我就要你一起到……”
“你听我说,烈烈……
“我再不听你说了,我明白,你有大麻烦了,你为什么连我都瞒着?津生,你哪些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真要死,我们一块死,做人要讲良心,你折腾我那是我活该,谁教我吃了猪油蒙了心?!我被你绑上了,但你不能再害别人,于津生,津生你去检举,你去自首吧!你完全可以去检举自首的,你要是坐牢我陪你,哪怕你判了无期徒刑我也陪你到底……
“什么,烈烈,你,你是不是去告发我了?!你竟然……
“我没有,你何苦把我想得这么坏?!你到现在还要藏着掖着你的秘密么?于津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该懂得的。你有什么大亏心的事?就是有什么,哪怕要坐牢,早坦白比晚坦白强!天大的事都可以说清楚的。津生,我愿意陪你现在就去对司法部门说清楚!若要人不知……
“什么?!烈烈,你也下井落石!我对你一片心血全白费了,你这没良心的小娼妇!你你竟敢……
“好哇,你骂我娼妇?!好吧,我是娼妇!当初是你仗着权力占有了我……好好好,于津生,别人有资格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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