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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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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格格地笑了起来,一副雪白整齐的牙齿,在幽微的灯光中益发洁白如贝,整洁可人的发型和灿烂的笑容,更使此刻的她容颜娇媚,神采焕发。
她说不上为什么突然有情绪又说又笑,且是对着这位本不想多说的精“猴王”!
侯保东也一股劲地笑,醉了一般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心里涌动着万千言语和万千主意搅成的千波万涛。面对这样一个既爱慕又崇拜的才女和美女,能与她谈天说地就是一种无上快乐。嘿,与宁可在一起,就是什么都不做,也是乐趣无限。
但是,再忘乎所以,有个底线他还是很清楚的:宁可可不是一般人,在宁可面前,说话一定要掌握火候,万万不敢太造次。何况,他眼下的大目标正有求于她来帮助完成呢。
侯保东再次嘻嘻一笑,将自己的万般忠心表达得再恰当不过:
“宁可,慢说刻颗章这种小事,只要你吩咐,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一切照办。”
宁可突然觉得,刚才的玩笑开大了,骤然收了笑容,正色道:“好,回到正题吧,快说呀,你还想跟我说什么事?”
“好,说正事,说正事。你不知道么,宁可,市里对我们新区建设要求很高,你不知道我们有多忙有多累。我们为这新区的建设项目还有这‘GDP’,真是腿都跑细了。当下,我们区最重要最迫切的一件事就是,赶快拿下这个‘HB’项目。可是,直到现在,市里对我们打报告要求的‘HB’工程中的文化中心,就在新区落定的方案,还没完全敲定,这个工程虽说是咱们市里的,却包括在省里的大规划中,你知道的,前年底,这边,规划草案刚递交人大讨论,那边,竞争就烽烟四起,真的就像拉出了扣盖的手榴弹,随时都嗞嗞冒烟!不说别地,连我们市里的几个区,也是内争,还争得特别厉害。我说给你听你或许都不信,就连以H大为代表的高教园区,也使出了浑身解数,上窜下跳,要求将‘HB’工程中的文化项目全部包下,包括规划设计、包括工程落址,都希望这朵花落在他们高教园区内。他们有他们的打算和计划,理由也是非常过硬的,高教园区嘛,文化、教育、又最能与科研搭界,人才济济,谁敢轻视?不管怎么说,他们抬出一句‘小平同志说过科学是第一生产力’就是最厉害的尚方宝剑!嘿,说实在,我要是高教园区的管委会主任,我也会拚命去争抢这块肥肉的,非一口咬它个满嘴流油不可!嘿,听听,我又把话说得太直白太粗俗了吧,可这是事实。嗯,我说的是,不管是谁,不管谁在那个区,任何人把住了这个脉,都会拚命去争抢这个项目的,这就叫屁股指挥脑袋,你说是不是?这就是为什么‘十一&;#8226;五’规划一通过,大家就拚命打探这落锤定音的人是谁!选的又是谁的方案,又是谁来为这个工程出谋划策当总设计官。现在知道了省里市里都瞄准了淳于抱朴先生,淳于先生这一来,你就等着瞧吧,一‘淳’激起千重浪,肯定热闹!他刚到地,大家就拚命去追踪老先生的行踪,玩命巴结,恨不得把他变成个袖珍娃娃装到自己口袋里……好好,这话不能再说下去,否则对老先生更是一百个不尊重了……嗯,你现在不是知道了这点眉目么,省里已批了这个项目,市里决定更进一步,要直接聘请淳于先生当我们H市整个城市发展规划的总顾问,这‘HB’工程当然更不在话下了。这一来,淳于先生的话就更是一言九鼎举足轻重了,所以……”
“淳于先生不是已经来了吗?他接受了吗?答应了吗?”
“听说还没有完全答应,所以市里正在拚命做他的工作,你知道他在国际上的影响和成就,一个从声名到成就都堪与贝聿铭先生……对了,据说他们也熟悉的。你想想,建筑界哪个不知贝先生?虽然,淳于先生年轻许多。精确地说,不不,或者也可以这样说:淳于先生是几与贝聿铭先生齐名的人,是他的接班人,他们是同一领域不同风格的华裔建筑师……”
“是不是贝先生的接班人,难道是你说的吗!你可真够……哎,你就别咬文嚼字了,这些我都知道……怪不得你们现在都摽足了劲扑上去,像车轮战的弄得人家连休息时间都不能保证了?要是大家都这样搞,对老人家也真是太残忍了吧?这大概就是今晚我们几个人会一起撞上的原因吧?”
“一点不错。”
“我就奇怪连烈烈也来了,难道她也是……她是为她的新单位蓝星公司加入争夺战?”
“果然是宁可你,一点就通!”
“我刚才还纳闷哩,烈烈怎么……烈烈她刚刚离开‘宏翔’,怎么又……听你刚才称呼她,还是个比从从前更有实权的‘代理’?”
“你又不是不知道,‘宏翔’可不是从前的‘宏翔’,老总都这样了……嗯,现在正在资产重组,正在归併。烈烈毕竟不是老板,还在那里干什么?当然还是跳槽好,‘蓝星’是新开张的投资公司。实力雄厚着呢!她去‘蓝星’,也是市里一些领导对她的关照。当然啦,要不是前些日子被‘919’挂着套着,谁不抢着要她耿烈烈?话又说回来,于津生做的事,毕竟与她无关。说到底,法律是重证据的……”
“烈烈是个人物,想当初她在‘宏翔’……”宁可自言自语地说。
“可不是么,说到‘宏翔’,这里头的事实在太复杂了!很多细情我也不清楚,反正属于法律范畴的由法律管去,无庸咱们闲人置喙。据我所知的是,烈烈在关键时刻,表现不错,她还是为揭出大贪和蛀虫立了功的关键人物呢!要不,市里会对她另眼相看?你知道的,于津生现在这样了,裘某人又抓住了,不管于津生好不好得了,只要资产重组这摊弄得好,‘宏翔’绝对倒不了,广大员工总是无罪过的呀!收拾山河重开张,瘦死骆驼比马大。产业回到人民手里,一改制,不管是国营还是民营,不都是在中国土地上生长发展的企业么?还是小平同志那句话最最伟大,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发展才是硬道理!千变万化,中国国情中国特色不会变,共产党领导不会变……”
“瞧你,又跟大首长做报告似的……”
“哎哎,对不起对不起,我都忘了是跟谁在说话了。嗯嗯,刚才说到烈烈……是的,说实在,跟别人竞争我不怯阵,那怕他们高教园区老早就派出那个,对,那个有着‘H大基辛格’之称的张力钧这样的高手,我也不怕。你不知道,早在三四个月前,人家就把工作做到国外去了,张力钧光盯着淳于先生就盯了好几个月……但我就怕烈烈,烈烈这小娘们可不是一般能耐……”
“你现在这样说烈烈我很吃惊,你,还有应老,原来不也是他们‘宏翔’实业的顾问呀什么的……”
“别笑话了,那是瞎掰掰的,应主席原来就是挂挂名,主要是人家看中了他写的一笔好字。上头有规定:公务员不得在民营公司兼职,我也早就脱钩了,嘿,我要是与他于津生经济上真有勾连,我至今还能安安生生在这里同你宁可有说有笑喝茶谈天么?纪委早就将我‘双规’了!至于烈烈,嘿,我现在才发现,烈烈真不是一般人物,很多人说,要不是她,于津生可能早死一百个了……听说,现在连裴蓓都想重新邀烈烈回去呢,只是烈烈没答应罢了。”
“是的,烈烈做的事,真还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宁可自语说。
“是这样……嗯,不说她我们先不说她,反正有些东西至今还是谜,我们只要相信党的领导,相信我们中国也走向法治,相信如今家国公事,总是依法行政,凡事都有法理法度就是了。若是说到个人呢,大家各吃各的饭,大路通天,各走一边,每人有每人的活法,每人都有每人的前程,何必替别人操这么多心呢?我以前的毛病和弱点,就是该管不该管的闲事都爱管都想管,所以,有时候,就会好心没好报,好心落个驴肝肺……”
宁可沉思有顷,点点头,真诚地说:
“虽然不是这么个说法,但我倒赞成你的思路,猴子,哦,保东,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是最要紧的,这是做人的本份。这样,才会有心思专注于自己的一些精神爱好和兴趣,不会在没意思的闲事上浪费时间,这样才是明智的,你说是不是……”
“好哇,宁可,说了一晚上的话,光你这几句评价,就够我高兴十天半月的!嘿,我与很多朋友打交道比你早也比你久,可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在这样一个高水准的层面上,认真看待过我,理解过我……所以,无怪人说……对了,是鲁迅先生说的吧?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其世当以同怀视之……”
“不是其世,是斯世。”
“对对对,斯世斯世,以后,就请你就当我的一字师,宁可,如果你不拒绝的话,咱们……”
“什么一字师不一字师的,侯保东,你就这点讨厌,三说两不说的就没了正经。”
“不当一字师就当知己,就……”侯保东一瞥前后左右墙上的几挂条幅,立即想入非非地找到了名词:“宁可,咱们说定了,你就当我的‘茶知己’好了……”
又是“知己”!宁可于是又扳了脸。“保东,你又胡说八道了?”这侯保东总是这样,一搭鼻子就上脸!宁可想,人的脾性真是没救的,和他相处说话还是严厉点好。他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冷若冰霜的人么,那就冰霜到底吧。
宁可再次镇着脸说:“侯秘书长,玩笑是玩笑,说工作咱们就说正经的。我前段时间住院乍一出来,真的好多情况都不甚了了,你刚才说的许多事,我都陌生得很,差不多跟三年前初来乍到时没什么区别。你刚才说希望我帮你一忙,为你们的新区写一篇文章,对对,不是普通文章,而是精彩的报告文学。也许,写篇报导,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也在我们的职责范围,我自己写不好,我也可以帮助你们,约请国内有名的报告文学作家来写……”
“不不,这事我就认准你吃牢你了,我刚才不说过了么?非你莫属!宁可,真的,非你莫属!而且,我相信,宁可,你只要真正走近淳于先生,深入了解了这位大名人,你肯定自己都要去抢这个写他的任务,别人要写你还舍不得撒手呢……”
“我说的和你说的好像不一回事吧?你怎么一说写报导就非和淳于先生,不不,应该说是和你们的目的,对,将淳于先生和你们的新区项目扯上边呢?要真是这么带功利目的去写,我可不干,这不是太市侩了么?”
“哎呀我的大主编,亏你还是新闻界的名角,宁可,你怎么现在还……请容许我说句粗鲁的话,在这种事上你怎么还清纯得跟乡间少女似的?这怎么叫市侩?这是叫真正的为……为人民服务——对,为我们新区也就是为我们H市的人民写作哇!如果你的生花妙笔产生了轰动效应,带来了真正的经济效益,其中的意义就不光是为淳于先生这样的世界名人树了碑立了传,而是为我们H市的人增了光添了彩,这样的好事,是H市人千秋万代都要为之感谢的……而且,你也知道的,宁可,“申奥”结果明年六七月就要揭晓,我们中国一旦成功,中国的许多城市,特别是H市,就会越发商机无限!你算得出这里边将包含多大的经济效益?无可估量!无可估量!你明白吗?嗯,宁可,我跟你说句交底的话吧,采写淳于先生的事,我是代表我们新区管委会找你的‘额外’任务,不属于你的工作职责,所以,发不发在H市快报都没关系。发表的报刊也不要你管,你只要把稿子交给我们,这事就当我们约请你写的特稿,特稿特例,宁可,你只要写三到五万字,15万元稿酬,怎样?这事我当家,我们书记授权我了……”
“好了好了,侯保东,你再说下去,我可真坐不住了!我要走了!”宁可面红耳赤,她想幸亏刚才没有一激动就把自己原来老早也想采访淳于先生的话说出来,更没有把父亲与淳于先生那点小小的交往告诉侯保东,否则,真不知道还要引出他多少没咸没淡的话。
“宁可!我说你真是的,你以为这事有点商业化,有铜臭气,所以你不想沾手是不是?不信你看着,你不干是你傻,别人老早就在谋算这些事呢!我,我这就给你……是的,我就证明给你看看,你再稍等一会,你看着吧……”侯保东急得一把按住了站起身来的宁可,一手拨打着手机。
对方的答话,声音很大,近在咫尺的宁可听得一清二楚——
“嗯,嗯,是,我是H大张力钧……您是哪一位?你问我在哪里?嗯,不是你先来电话的吗?总得先告诉我你找有何贵干吧?啊?喂喂,你是谁?怎么搞的嘛?!”
侯保东眉飞色舞地笑着,啪地关掉了手机。“怎么样?你看,不是我料事如神,他张力钧现在要不是在听涛苑,我把我的脑袋割下来!”

第29章 我叫他表舅
更新时间200932 11:20:49  字数:8067

 电话猛然锐响的时候,不光是烈烈,连张力钧都吃了一惊。
张力钧放下电话,又生气又后悔。
真气人!刚才,他真不该这么沉不住气抢着去接这个电话,他还以为是淳于先生的陪同者打来的呢!
真气人,现在这些人,真是没礼貌到不讲理的地步,看看,刚才明明是对方这个打电话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得知了他的行踪,大模大样用手机拨到这儿来,可是,你要问他是谁,却在嗯了一声后,故意装哑巴关机!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张先生你也真是,您就别问是谁了,我知道,除了他,没别人!”烈烈两手环臂地站着,似笑非笑地说。
“您怎么知道是谁?”
“还能有谁?新区管委会秘书长侯保东!”
“哎,您怎么有把握知道是他?”
“刚才,他就和你前后脚,你来时,他刚走,他知道这儿的电话……”
“哎?!”
“不信你去看看那边的话机号码,你看好了。”烈烈朝屋角一呶嘴。“那个话机有来电显示,肯定是侯保东的手机号。”
张力钧果然过去仔细看了看。
“耿小姐,我还真佩服你,你怎么这样料事如神的?就说刚才我们前后脚,但你怎么断定就是他?”
“你总不会不知道侯秘书长为什么刚走,又要把电话打到这儿来吧?他可是听涛苑的一只大候鸟啊!”
“听涛苑?候鸟?”
“哎,张先生,你不是H大产业发展部的主任吗,总不会故意跟我装糊涂吧?那你说说,你来这儿又是做什么呢?”
张力钧整整西装,胸脯一挺,斯文有度地说:“我来做什么?耿小姐,你知道的,淳于抱朴先生本来就是我们请的,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牵上了线,然后请省里,不不,是得了中央有关部门支持,请了重量级人物出面,才正式请来的,本来对他的接待工作是由我们全盘负责的,可是,现在是市里出头全面安排,谁都得靠边站,我们那里能够同市里争?再强势的企业、部门和集团,也争不过党的领导呀!你说是不是?哈哈,当然,我不应该在您面前发这个牢骚,可是,实际情况您可能未有所闻,早在半年前,不,早在去年我们就开始张罗这件事了……”
烈烈朱唇微启地一笑,心想:他倒在我面前混充大头鬼了?要论交情的早晚,哪里轮得上您小子?但她心里尽管千回百折,道出口的,却是这样不紧不慢笑微微的话:
“不错,树大招风,谁教淳于先生是这样的大名人呢?可是,你要知道,再有道行的建筑师,也需要企业雄厚的经济实力,为他搭就一个舞台,能够展示他规划设计和建筑艺术的种种理念,否则,牌子再大,名气再大,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所以,请他的,也不要抬自己的牌子,不要说市委,就是省委、部委甚至中央又怎么样?淳于先生在联合国城市规划顾问团工作那么多年,世界各地都去过,他什么世面没见过?德国的副总理还是他的师弟哩,那又怎么样?他是重信义不重你有什么牌头的!”
张力钧弓起两道眉毛,满怀兴趣地盯着烈烈,连连笑着称是。现在,他不得不对眼前的这个风姿绰约的女子要刮目相看了。
刚才进门时,他还以为她不过是宾馆的接待小姐或者顶多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高级陪同,现在,像“海天”这种高级宾馆身份神秘的特殊人物多得是,否则她怎么有资格大模大样呆在淳于先生所住套房的客厅?看来,自己又一次估计错了。
怪不得呢,刚才一进门,他满怀热情递过名片再问她回要时,她只浅浅一笑,又浅浅地说了句“对不起,我没有名片,嗯,我姓耿”时,他就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现在看来,她真的是个道行非浅教他一时摸不清底细的人,她不给名片是没有将他看在眼里,有意不予。
是的,当下这世界,许多经天大事就是像面前这样的女子做成的。他一点不能小看面前的这个姓耿的女子。
张力钧立刻变得更为斯文,殷勤地拿过烈烈面前的杯子,反客为主地为这位姓耿的女子续上了茶水。
“自己来自己来,怎么要您倒呢?”
“哎,女士优先,为女士效劳,是我的光荣,这是西方国家最注重的礼节,作为男子汉,我们尤其应该记住这一点。”
烈烈立刻觉出了眼前这个人的酸。见识这样酸不溜溜的男子,她可不是第一次。她觉出来:看来,这个张力钧也是和她一样,今晚是一心要在这儿“泡”下去,直“泡”到淳于先生回来的。
她心里有数了。
“耿小姐,我可不可以冒昧问一句:耿小姐是在哪里高就的呢?”
“嗯,请您不要一口一声耿小姐好不好?叫我名字吧,我叫烈烈。为什么一定要用‘高就’这个词?我也在企业工作,普通员工……”
“普通员工?是耿……哎,烈烈小姐太谦虚了吧?普通员工怎么会到这儿……哎,我是说您肯定与淳于先生有特殊的……哎哎,请耿小姐原谅我的冒昧……”
“张主任,我发现您的记性真差!哦,您对我的身份这么感兴趣?嗯,是的,我跟淳于先生……有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她又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我叫他表舅。”
哎呀呀,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怪不得她刚才这么矜持!张力钧弓起的眉毛几乎立刻成了锐三角。“耿……哎,烈烈小姐,对,烈烈,烈烈,您若是早说,哎,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要是早点知道这个信息,去年就大可不必舍近求远到处打探淳于先生的行踪了!我们将会,哎,对不起对不起,很冒昧,以后,不不,从现在起,我希望耿小姐将我们,不不,就将我,也当自己人,对,也当一个拐弯抹角的亲戚好不好?这样,我们感觉就近了一步,有些事也就更好商量,耿小姐,您知道,我们是铁心要请淳于先生做我们的……”
“这事要和他自己商量,别人都当不了这个家。”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可我们如果有耿小姐您这样的人来帮我们推动一把,对对,应当说是我们想请您当我们的……”
“章主任……”
“哎,我姓张,本人姓张,弓长张,力量的力,雷霆万钧的钧,你就叫我张力钧好了……”
“对不起,张主任,你说得太客气了,我倒是想请你帮我一把呢!你们学校还招不招函授生?我想进修一下德语,开开你的后门,插个班,行不行?”
“哎,就为这?没问题,没一点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耿小姐,我会尽快与校务处说,尽早给您一个回音,到时候……”说着,张力钧又掏出了名片。
“您刚才已经给过我了。哎,张主任,也不用尽早尽快,事成了你告诉我一声好了……”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不过,我能不能请问您的……哎,当然,问女士年龄那是很不礼貌的。只不过,若是填表,这是省不了要填的……”
“放心吧。该填什么一项也不会拉下的……”
“哎,那么,耿小姐,怎么跟您联络呢?至少,您得给我留个电话……”
烈烈想了想,只好从茶几的留言本上撕下一张小纸,写了自己的电话。
“时间不早了,张主任,你还要等我表舅……你还要等下去么?”
“哎,是的是的,是不早了,不过……”
“不过什么?”
“这?!”一直伶牙利齿的张力钧突然口吃起来:“我是说,等会见到淳于先生,请耿小姐您,对对,您看我又忘了,请烈烈小姐,不不,请烈烈您一定要替我们H大,不不,您就多多替我美言几句,请淳于先生他无论如何将我们的约见放在心上,请您要多敲边鼓,及早答应我们的约请,及早作出允诺,我们好及早安排……”
“张主任,你又说了这么多的‘及早’,可我只知道今天晚上,这会儿,真是一点也不早了……”
“对对对,是不早了,我这就告辞,这就告辞!”张力钧在走出客厅前,又回过头来满面笑容地挥手说:“耿小姐,您可要及早给淳于先生说……”
烈烈摆了摆手:“你就放心吧!”
望着他一颠一晃地走远的背影,烈烈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气——大学校园里怎么也有这么多傻冒?
烈烈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惘然若失的滋味立刻就涌上心头。
刚才与这位又迂又酸味十足的张教授这番小小交手,开始令她有点得胜的微微快意,可是,对方一走,她马上就感到了那么一点失落。
这位张先生在这里的时候,她巴不得他马上走开。因为淳于先生回来时,她非常不愿意有第三个人在场。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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