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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开到西藏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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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那么屁大点的破生意就把你忙得连家都不要了,那么多一国之君还知道只要美人呢。你算什么东西。你跑西藏来干吗呀,想出家为僧?你以为你是顺治呀,为一个小董去当和尚……”

劝着劝着我也生起阿俊的气来了,此时要搁我是他太太没准也会去民政局。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给我滚回去。”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先背着阿俊给他太太打了电话,想探听一下那边的虚实。

电话的那端当得知阿俊在我这里时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她和阿俊之间的一些事情,她告诉我这些天她找遍了阿俊有可能去的地方,她担心阿俊会干出什么傻事来。

我说:“他真地干了傻事,他说他丢掉了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他觉得失去了你生活就再也没有意义了,他想来西藏当喇嘛。”

“我也不能没有他呀。”电话的那端已泣不成声。

多好的姑娘呀,就连哭诉时声音都是那样的悦耳,其他的就更别说了。

我逼着阿俊给他太太打了电话。

当这对活宝在电话里诉说衷肠时,我知道那张离婚证是白办了。

“扎西,帮我订一张明天回去的机票吧。”

“你回去后又要去民政局办证了,你这可是二婚哟。”

阿俊呀阿俊,是结婚还是离婚,那可是个哲学问题,非你我这样的等闲之辈所能解答。看来我和阿俊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学术性问题可以探讨了。

想想也蛮好,谁要是想不停地结婚的话,那就学学阿俊,没事不停地往民政局跑,一定能过上结婚瘾。




第二部分 12·炮团


炮团,顾名思义就是个作战部队,从军事编制上看属野战军。我不是军事学家,不能像张召忠那样和大家侃侃而谈地说美国是如何打伊拉克的或巴以战争又有着什么样的历史渊源。不过本文所涉及的内容倒是与作战和野战有关。

来西藏旅游的人,有在内地就组好团的,有在网上约好同行的,也有独自前往的。

我带过这么四个人,他们是在拉萨的酒吧里相遇相识的。三男一女,他们在酒吧里喝得晕乎乎的后发现要去同一个地方,于是便向酒吧的老板打听哪儿能租到车,正巧那个老板是我的朋友。

就这样我们谈好了价钱,开始了一周的行程。

这是我带过为数不多的懂行的驴友,很显然他们在来西藏前对西藏做过大量的案前工作,因为每到一处他们对那里的人文历史有时知道的比我还多,甚至有两个地方我都没去过。我很敬佩他们对西藏游的专业性和知识性。

听他们的交谈也很长见识,四个来自不同地区的人,神侃着各自的见闻和阅历。

听他们谈话我才知道伊朗是个拍电影的国家;知道现在大城市里的东西不是东西,而是东东;还知道有个叫陈冠希的人是一个摄影爱好者……

这是四位见多识广的人,尤其那三位男士,好像除了没和本·拉登在一起吃过饭,其他什么事都干过。尤其是谈到女人,就连克林顿都没放在眼里。

这三位每到一处,晚上总是闲不下来,拉链天天开门,小鸟夜夜出笼。第二天上车就大谈感受,而且毫不避讳身边的女士。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前无交往,可能日后也无关联的原因,所以说起这些事总是肆无忌惮,而且会夸大局部。

这正是五湖四海英雄辈出的年代。听他们在满嘴喷腥地胡勒我忽然想起了也是口无遮拦的李敖说过的这句话。

沿途的景色很美,车内更是勃勃生机。

女士对男人们的话题好像没什么兴趣,除了偶尔一笑,多是望着窗外。

西藏特有的蓝天和白云,让她入迷。

那是位三十有余的女士,貌相虽说一般,但很有气质,而且肌肤细腻身材有围。她每天要给家中的丈夫打个电话,以报平安。

矜持,矜持呀。

这女人让我想到了冬妮娅(保尔的初恋情人。我小时候看小人书,就爱看有冬妮娅的那段,几十年过去了,脑子里还有这么个人,看来教育真的要从娃娃抓起)。

我还想到了俄罗斯油画中的女人。

其实还有其他一些人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在这儿就不说了。

后来的事情出我预料。

在回拉萨的那天,也是我们此行的最后一天,女士码准了一个机会,羞答答的对我说出了她的想法——要我帮她找个男的。

开玩笑吧。我想。可她的语气和神情告诉我,那是真的。

我是在慢慢地缓过神来后才开始发怒的:没有!

我为什么要发怒呢?

我本应该客气地,委婉地,而且也是羞答答地告诉她,这里不是你们大城市,没有像小学数学课本里鸡鸭同笼的内容。

可我没能忍住。

我觉得她不仅伤了我的自尊,简直是在羞辱我。其原因不是因为她提了这样的要求,而是她面对我这个身材高大的充满活力的知晓风情的活生生的大男人的熟视无睹!

车回拉萨的路上,女士矜持依然。

我忽然想起了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沙场,有人机智,有人果敢,有人悲壮,有人激昂……

(恕我不良,又瞎想了。)




第二部分 13·静静的拉萨河


在拉萨河边,常常会看到三五成群的人围坐在草地上,身旁会放着啤酒和装酥油茶的暖瓶以及一些其他的食物。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跳舞,但大多数情况下是坐在那里聊天说笑,这就是藏族人的习惯——逛林卡。

所谓“林卡”就是园林,花园的意思。

以前西藏的贵族都会有自己的花园。西藏最大的花园当属罗布林卡,那是始建于十八世纪四十年代专供###喇嘛等西藏上层的达官贵人们休闲的场所。其意和清朝时期在北京专为那个糟老太太修建的颐和园差不多。

逛林卡其实就是一种休闲方式,一种最原始最淳朴如耕作者田间休息般的娱乐方式。

现在藏族人逛林卡已不太讲究非要在什么公园不可了,一家人或一帮朋友,带上吃的喝的找一片树林或一块草地,支上帐篷铺上垫子便可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起来。

我是为了让内地来的两个朋友感受一下西藏特有的休闲方式才约了拉萨大学的几个朋友在一个傍晚来到拉萨河边的。同去的有我的朋友洛桑,他是个校园歌手。

九月的拉萨,晚风轻拂,已有些凉意。点上篝火大家围坐在一起听洛桑弹唱。

这些年当一曲《青藏高原》红遍中华大地后,藏族歌曲一下子很受人们推崇,尤其那种原生态的演唱更是让人痴迷。

我不是搞音乐的更不懂得如何评论音乐,我只会用把握方向盘的方式来衡量事物,对音乐也是如此。在洛桑的歌声中,听不到韩红或朱哲琴唱歌时用的那么多的修饰,那淳朴的嗓音透着的是他特有的气质和那让人仿佛能触摸到的雪域高原脉动的旋律,让我的心行驶其中,沉浸其中。

洛桑轻轻拨动着手中的吉他: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啊

不为修来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一曲仓央嘉措的情诗,让洛桑唱得是那样的凄婉而感人。

这位浪漫的诗人,一个“住在布达拉宫中,我是雪域最大的王。在拉萨的大街上流浪,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的诗人,他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势和享用不尽的财富,因为他是六世###喇嘛。

关于仓央嘉措,评说很多,他已是西藏历史上最具争议的人物。尤其是他那带有传奇性的短暂人生以及他在夜深人静时翻越围墙去和情人幽会后留下的那些充满浪漫之情和神秘色彩的不朽情诗更是让后人追捧和传唱。

我读过许多他的诗,也看过一些关于他生平的介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被他那奇特的人生行迹所吸引。一位西藏宗教和政治的领袖,一位徘徊在佛法与爱情之间神圣的喇嘛,正是因为他将雪域之王和完美情郎均做到了极致,所以便注定了他的悲剧人生。

我喜欢仓央嘉措,不完全是他的诗歌,更不是他所拥有的至高权柄和荣华富贵,而是他那让人捉摸不定的人生。我甚至希望在他众多人生结局的猜测中他真的是最后成为青海湖边的一个普通牧人,诗酒风流地过完余生。

我为什么会喜欢人生的捉摸不定呢?

那一天,拉萨河水泛着波光,洛桑的歌声在河面上静静地流淌。

那一夜,我们坐在草地上听涓涓的流水和悠扬的歌声。


  

第二部分 14·真假天珠


甜甜来拉萨极富戏剧性。

先从她没来拉萨说起。

甜甜是我外甥女的同学,打小儿嘴就特甜,现在还是这样,所以她的名字由此而来。我是看着她长大的。甜甜长大后去了南方,在一个靠海边的城市里生了根还发了芽。

甜甜总是随着我的外甥们喊我舅,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嘴甜,最主要的是她以有我这样的一个舅舅而感到骄傲。这话她没说,是我自己猜的。她一直觉得我是个很神奇的人,在她们上小学的时候我就能为她们辅导语文和算术了。

“舅,我没看你上过学,你怎么就知道1+1不等于3的呢?”

“是呀,你要是看着我上学的话,那我就要叫你姐了。”1+1如果等于3的话,就不是算术问题了,是计划生育问题。我这样想。

甜甜是怎样鼓动她几个小姐妹一同来西藏的可想而知,她一定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那里有美丽的雪山和草原,有碧蓝的天空和白云,有狂放的越野车和一个能将车开得很狂野的舅舅,还有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藏饰,还有,还有……”

甜甜来拉萨那天正好我出车不在家。

她原先是想给我一个惊喜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下好了,惊喜变成了惊慌,她一下子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她在电话那头小嘴依然很甜:“老舅我来看你了。我想死你了,我已经到拉萨了,只是现在不知道要住哪儿。”

要住哪儿你还不知道呀,宾馆酒店呗。这分明是拿着刀来的,看来我要被放血了。

三天后我回到拉萨,先是请她们吃藏餐,接下来便是带着她们出游。

甜甜唠唠叨叨地告诉我她这些年来的事,告诉我她们在拉萨这三天的事。她拿出一颗天珠给我看,并问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实话我对天珠还真有点研究。这和我个性有关,我一直对神秘的神奇的事物有着极强的探究心理。真的,只要我关注一件事情,我就会追根问蒂,直到蒂出成果为止。就像当年甜甜问我1+1的问题,我不仅把它从算术问题上升到了数学问题这个高度,还为之去研究了很多年的哥德巴赫猜想,只可惜让陈景润那个书呆子给赶了先,要不然徐迟笔下的那个影响了一代人的人物就是我了。

研究天珠我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因为它是西藏的产物。

关于天珠的说法有很多,有人说它是天外之物,是火星的陨石坠落强烈撞击天珠原矿石时形成的;也有人说它是两千多年前人们为求神佛的庇佑,由能工巧匠将其烧制出来的;当然更多的人认为它是在青藏高原形成的过程当中,海洋中的腔肠动物及软体动物经过漫长的白垩纪时期,在真空高压下形成的一种亚玛瑙化石。

我比较赞同后面的这种说法,因为我曾就动植物在真空高温高压下的矿化过程作过很深的研究,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因为这是一个学术性的问题,这里面不仅牵扯到地质学、海洋学、古生物学、医学以及一些物理现象,如天珠的磁场能增强人体的免疫力等等,太深奥了,这和我今天要说的故事无关。

不过天珠在西藏倒是有些最简单最朴素的说法,那就是可以辟邪治病并带来好运。天珠,藏语是:思怡(美好,威德,财富)。

我看了看甜甜递给我的天珠,没敢说什么,因为她是花了三千多元在八角街的一个小摊子上买的。我告诉甜甜,天珠的成分是玛瑙,至于那些好的老的由海洋生物变成的天珠也就是年代久远一些而已。现在我们所见到的大多是新的人工制造的但成分都是玛瑙。你这颗就是真的玛瑙。

甜甜其实明白我的意思,在后面的几天里她有些闷闷不乐。尤其是在我带她们去了我的朋友开的一个卖藏饰店后,她那不悦的心情更加重了。

在一般情况下我只将客人带到一些旅行社指定的购物点,这其中的奥秘大家都知道。只有在来朋友时我才会带他们去我朋友的小店,因为在朋友这里,你想买假的东西他是绝不会给你真的,想要真的也绝不会买到假的,当然价格也要便宜很多。这一点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小姐妹们在那里买得极为尽兴,唯独甜甜开心不起来,她那颗因一时冲动买来的天珠如烫手的山芋般让她不安。

甜甜开始抱怨我回来得晚了几天,她甚至想将那颗天珠送给我然后自己再去我朋友的店里买一颗她觉得在品相和价格上都称心的天珠来平衡一下自己那沮丧的心态。

在后面的几天里,大家闭口不敢再提天珠这两个字,以免触碰甜甜那貌似已经受伤的心灵。

拿什么来拯救我的孩子?

我后来想到了我的朋友多吉,他是扎基寺的一个喇嘛。扎基寺是西藏唯一的一个财神庙,据说去那里朝拜极其灵验。于是我将甜甜带到那里,请多吉在寺庙的财神佛前为甜甜的天珠开了光,并请高僧们为那个天珠吹了仙气。

甜甜目睹了这一切,激动万分。

其实天珠是个吉祥之物,是不可以用真假来说的,只要你用心去佩戴,那就是宝物。更何况是开过光的呢。

从此,这颗天珠在甜甜心中如神物一般。




第二部分 15·我长得像坏蛋


小的时候看电影,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人物一出场,好人坏蛋一目了然。这样的电影看多了,便会在脑子里留下一个模式,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模式,才有了我数也数不清说也说不完的麻烦事。

因为我长得像坏蛋。

我长得确实像坏蛋——高个,粗壮,脸黑,而且一年四季光头。这分明就是电影中的坏蛋。

难怪有人说:“你演土匪不用化妆。”

其实我何止像土匪。什么流氓阿飞小纰漏,恶棍打手飞车党,我随便往哪拨人里一站,那绝对是领袖级人物。

相信很少有人在车站码头被警察拦住盘查,可这样的事在我身上却是屡屡发生。

有一次一位便衣警察甚至是一路小跑过来将我抓住。

“干什么的?”他厉声问道。

“我,我……”我还真的被他给吓愣了。

这下可好,我这么一愣,差点被他来一个大背将我放倒在地,然后再踏上一只脚,叫我永世不得翻身。

好在他很快弄清我是个好人。后来警察向我解释,说我特像一张通缉令上的逃犯。

真是活见鬼了,那逃犯长得像谁不行,干吗非要像我,难道就不能像张艺谋葛优吗?

既然长成了这样,也就只能是这样了,总不至于去换个肤拉个皮再拍个黄瓜什么的吧。

也正是因为我有着这副傲视群雄的貌相,才会有下面这件事的发生。

一次我去机场接三个杭州来的姑娘。当我从旅行社拿到任务单后,心里那个美呀——哈,一下子来了三个美女呀,我屁颠屁颠地在机场等候着仙女们的下凡。

让我料想不到的是,接到她们后,这三位仙女怎么也不肯上我的车,一会儿要看我的证件,一会儿又打电话去旅行社核实,就差要我去派出所开一个良民证给她们了。

当我将她们送到宾馆后,旅行社打电话来说:

“扎西,对不起,客人要求换司机。”

我说:“凭什么呀。”

“就凭你的长相。”

靠,还有这理由。

没办法,客人是姥姥。我是给姥姥开车的,只能听她们的了。

灰溜溜的我开着灰溜溜的车走在灰溜溜的回家路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长得像坏蛋也不总是灰溜溜的,有时也有他的好处。比如流氓滋事小偷扒窃之类的事一般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或许他们见了我还在想,要不要上前和这位大哥打个招呼并抱拳喊声“老大,您来啦”。

有一次我在内地的公交车上,看见一个孕妇站在那里随车晃悠,而她身边就坐着三个年轻人(也长得像坏蛋,但和我相比属小坏蛋)又说又笑。我上前拍了其中的一个肩膀说:“起来,让这位孕妇坐。”他愣愣地看着我惊愕而茫然,嘴里嘟哝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好像是在说,“车上那么多人,为什么是我让?”

我一下火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大哥今天看上你了,就是要你让。”我坚定的声音远远超过了使在手腕上的力!

结果吓得他们一下子让了三个座位。

当我让那位孕妇坐时,发现她也被吓住了,连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就到站。”

直到我下车那三个位子一直空着。

有时想想我所遇到的事情也觉得可乐。就说那三位仙女吧,要是让香港那个叫大傻的来给她们开车,还不乐得她们又是拥抱又是签名的,没准还会有点什么事呢。可为什么到我这儿就要换人呢?

我开始抱怨香港电影界为什么要用陈奎安而不用我。

 



第三部分 16·闻香识女人(1)


一直很喜欢这个标题,因为在看这部电影时就曾被艾尔·帕西诺深深地吸引过,尤其是他开着车一路狂奔的那段,真过瘾。当然像我这样的人,还是更爱看他和美女跳舞的那场戏,太牛了。

有一段时间我买了一大堆盗版碟,全是他演的电影。我反复地看,学他的举手投足衣着打扮,甚至学他说话时嗓音略带沙哑。

我觉得男人就要像他那样,穿一件风衣不系扣子,走起路来随风飘起,眼中的目光若即若离,别那么敏锐一看就让人知道你是个猴精猴精的家伙,但要常常发光。这样才能吸引女人。

这样说可能有人会指责我:“扎西你也太那个了吧!”

太哪个了?

我就不相信会有男人不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当然男人能不能吸引女人是一回事,女人被吸引后男人会不会做点什么那又是一回事。所以希望指责我的人不要总是那个那个的说我,说多了反倒觉得你是个淫者见淫的人了。再说了,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获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或能混到好莱坞去像道格拉斯似的去啃泽塔·琼斯那棵嫩草。

漂亮的女人总会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珠珠就很漂亮,从见到她那刻起这感觉就一直伴着我。

认识珠珠很偶然。

那天我和阿明还有几个朋友约好去泡吧。酒吧就在八角街上,是一个爱玩车的朋友开的,那里常常会聚一些车友。我去的时候阿明他们还没到,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姑娘站在那面贴满照片的墙前看着。

我找了个可以看见那姑娘的位置坐下。

姑娘在那面墙前看得很专注,还不时地拿手中的相机拍上几下。我知道那都是我们在玩车时的照片,其中就有我。

我走到姑娘身边指着一张照片说:“这就是我。”

姑娘看看我又看了看照片:“我喜欢这张。那车真酷!”

我还以为你会说那人真酷呢,伤自尊了。

“人也酷呀。”

就这样我认识了珠珠。

珠珠是一个人从南京来的,到了拉萨就高原反应了,结果在酒店里躺了三天,今天刚好些就被我撞上了(看来我可以去买彩票了)。

“你准备去哪里玩?”

“还没想好,只是想出来休息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少时间?”

“随便。”

我就喜欢姑娘随便些,但太随便了也不好。我这样想。当然我还想到了艾尔·帕西诺,只可惜我今天没能穿一件风衣来。

“那我帮你设计一个线路吧,你肯定不仅能玩得好而且也休息得好。”

“你是做旅游的?”

“是呀,开旅游车,就是刚刚你说很酷的那辆车。”

“太好了,说来听听。”

听到她让我说说,我就知道有戏了,看来她可以让我随便帮她设计了。这些天我正好没活儿,要是她能随我便的话且不说接了个大单子,没准儿在那漫长的路途上还会有些什么故事呢。

我开始思考线路了。

我要让这一趟跑得时间越长越好,要是能跑上个一年半载的话那就更好了,到时候我就是不想有什么故事发生看来都不行。可在西藏一条线最多跑一二十天也基本上跑下来了,比如去阿里然后走大北线去可可西里到双湖,再从那曲回拉萨。如果从玩的角度来说,这条线应该是最佳线路,且不说沿途的风光,仅野生动物就能看到不少。但现在是夏季,去阿里倒还好,去双湖就难说了,因为土还没冻上,万一陷车就麻烦了。我就曾在那里陷过车,结果是在那无人区里徒步走了十多个小时才得救,脸上的皮肤都被晒烂了还差点将小命也献给可可西里了。这不行,姑娘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我总不能为了赏赏心悦悦目耍耍贫嘴到最后什么事也没发生就成了野生动物的盘中餐吧。




第三部分 16·闻香识女人(2)


我忽然想起她说来西藏是为了休息的而不是要看什么风景。

休息不是睡觉而是养心。于是我建议她去看看草原看看湖泊,要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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