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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开到西藏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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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不是睡觉而是养心。于是我建议她去看看草原看看湖泊,要是有可能的话再看看冰川什么的。最好是带上帐篷,走到哪儿是哪儿,随遇而安随情而至随扎西而前行,那才叫真正的休息。为了能让她顺着我的思路走,我甚至想从旅游的观念,旅游的品味及旅游的价值观和新的时尚标准上对她先进行一番教育,但没想到一说到帐篷珠珠一下子来了兴趣。
“搞户外呀,太嗨了。”
“岂止是嗨。你想呀,这个时候去草原到处开着花,白天开着车在开满鲜花的地方狂奔,夜晚看着天上的月亮,身边是吃草的牛羊。要是遇上下雨,听雨点滴打在帐篷上的声音,美死你哟,到哪儿去找这样的经历。”
“哎呀太摆了,肯定爽得一米。”
珠珠一兴奋冒出了一句我至今都没搞明白的南京话。
爽这个字我能明白,但她要摆什么呢,而且要有一米的距离。她是希望我将两个帐篷摆放在一起,并要间隔一米吗?既然离得那么近还不如就带一个帐篷。
就在我寻思那句南京话是什么意思时珠珠说话了:“晚上会不会遇到老虎呀?”
“你以为这里是在陕西的镇坪呀,要是真的有老虎那你就发财了,拍张照片你就成珠老虎了,不仅出了名还会有奖金呢,好像是一百万哟。”
“一百万算什么,谁没见过呀。那会不会有狼?”
“不知道。但你不用担心,我年轻的时候打过猎。”
其实我知道那里可能会有狼。有狼就更好了,到时候别说两个帐篷间隔一米了,就是一公分你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待在里面。
“那我们怎么吃饭呀。”
于是我开始一一列举我们此行的所有生活用品以及所要带的食物,并将那些用品的使用描绘得惟妙惟肖。比如帐篷要搭在什么样的地方,比如气炉的使用。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们还会捡些柴火牛粪在夜晚点上篝火再搞个烧烤盛宴。你不是怕狼吗,那我就带上捕狼的工具去套一只来给你吃,不过狼肉可不太好吃,有些酸而且土腥味太重。在点燃的篝火噼噼啪啪作响时身边还有的音乐,要知道我车上的音响可是改装过的哟。
这时我那低沉且沙哑的嗓音要比刚才说话时更接近帕西诺了,目光也从一种游离状开始变得有些发光,此时要是秋天的话,没准能从我的眼中长出两棵菠菜来。
珠珠也被我活灵活现的描述所打动,她不停地问着这个问着那个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阿明他们来的时候我已经为珠珠设计好了整个的旅行计划,要去看哪些湖登哪些山走哪个草原以及所需的时间,只差费用问题还没谈到。但在谈话中我感觉得到费用对她来说不是个问题,当然对我也不是个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阿明他们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珠珠起身说:“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回头我给你电话,确定一下启程的时间。”
我递上名片并对她说:“听过西藏有一首歌叫遇上我是你的缘吗?”
“听过,是遇上你是我的缘。”
管它谁遇谁呢,望着珠珠灿烂的笑脸就知道什么是缘了。
回去后我不仅算好了所需的费用,还买来够吃上半个月的食物,就等着珠珠的电话了。
在等电话的日子里我美美地想着这次不仅能赚上一笔而且始终有美女相伴。我甚至推掉了旅行社为我安排的一单活儿。
然而我始终未接到珠珠打来的电话。
几个月过去了,珠珠留在我脑海中的除了我刚进酒吧时所见到的那一个背影便就是临别时那个灿烂的微笑。
最近电视里总是在播黎明和章子怡在电影《梅兰芳》中唱的那首歌,尤其是章子怡唱的一句歌词让我越听越烦——不需要说太多还没结果的花朵已经随风……
算了,不说这事了。
第三部分 17·让我一次喝个够
出门旅游不外乎吃喝玩乐拍照撒尿,这是一个事实。
这么说总让我觉得有些别扭,吃喝玩乐那是以前******反动派干的事,现如今应该将旅游和陶冶情操什么的联系在一起才对,可再怎么联系,内容还是这些。
不管那么多了,就这样说吧。
峰峰和洋洋是典型的吃喝玩乐派,至于他们在西藏是怎么个吃法和怎么个乐法,在此就不说了,今天只说说他们的喝。
他们来西藏前就在电话里再三叮嘱我,要搞一个西藏深度游。
我带过的客人大多是广度游,也就是将他们往车上一搁,加足马力撒开轮子跑就行了。峰峰和洋洋是我多年的朋友,既然他们提了要求要有深度,那我就给他们挖。
峰峰是国家干部,他常常会深入基层深入群众,此次入藏虽说属微服私访但也有必要让他了解了解藏族人民是怎么生活的,再给他拍几张和藏族同胞亲切握手的照片带回去,没准儿他的差旅费能让单位给报了。
我带着他们去了我的朋友次仁家。
次仁家的客厅很大而且雕梁画栋,墙上挂有唐卡,牦牛头骨等藏式饰物。屋里飘逸着藏香和酥油的气味。
初次来到一个陌生的藏民家,这让见过世面的峰峰和洋洋也不免有些拘谨。
次仁拿来茶碗请大家喝酥油茶。
酥油茶对很多内地人来说可能喝不习惯,它不仅油腻,而且有很重的膻腥味。我发现峰峰和洋洋是皱着眉头喝下去的。喝完后次仁又给他们倒满。
藏族人请客人喝茶有个习惯,只要客人喝完了就会马上将你的杯子倒满,随喝随添,即使你只喝了一点点主人也会将你的茶碗给满上。
在次仁家,峰峰和洋洋领略了藏式民居的风采也了解了藏民的生活习俗。尤其是次仁的热情款待,更让他们收获颇丰。
谈话在热情洋溢的气氛中圆满结束。
离开次仁家时,我发现峰峰和洋洋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双腿夹着有些迈不开步。
刚一出门,他们忙问哪里有厕所。
我说:“在次仁家你们怎么不去?”
“哪儿好意思呀,刚到人家家就去尿尿,万一有悖于民俗习惯,那还不犯了大忌。”(多好的干部呀,都快憋得尿裤子了,还想这些。)
“那你们就不能少喝点?”
“可以不喝吗?人家在不停地给你倒呀。不喝主人会不会不高兴呀?我又不了解这里的民俗。”
“当然可以不喝呀,说一声不就得了。你喝了多少?”
“差不多有###碗吧。”
“你呢?”
“和峰峰差不多。”
从车镜里我能看见两张可爱的小脸蛋被憋得正由红变紫。
这时我忽然想起庾澄庆的一句歌词,便大声唱了起来:“让我一次喝个够。”
伴着歌声,我加大油门向有厕所的方向奔去……
第三部分 18·藏餐
常常会有朋友问我:“在西藏有吃的吗?”
“废话!”这是我对他们的回答。
你以为我还生活在喜马拉雅海里呀,那是二亿五千万年前的恐龙时代。因为是朋友,我才敢说他们的问题是废话。
要是碰到位不太熟悉的这么问,我可能就要客气委婉地告诉他:在西藏尤其是在拉萨,现在什么吃的都有,阳澄湖的大闸蟹,澳洲的大龙虾以及来自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使用刀叉吃的那种东西都有。请问您想吃什么?
是呀,去西藏吃什么呢?
藏餐是很多人的首选。
有人说藏餐都是大油大腻的东西,不是烤羊肉就是抓羊排,要不就是炖上一锅牦牛肉。其实不然,在藏餐中,像酸奶饭呀酸奶人参果呀,还有酥油炒青稞这类的还是很清淡的,只是里面都会有酥油,可能有些人对此不太习惯。不过在大荤的里面,烤藏香猪倒是不错的一道佳肴。藏香猪几乎没有肥肉,有点像内地的野猪肉,但要比野猪肉嫩很多。而且它长不大,个儿很小,小得连章子怡都能一手拎一个跟在刘翔后面跑。
峰峰和洋洋的西藏行可谓是吃遍了西藏的美味,当然这全是我的功劳。
拉萨有一个叫天海夜市的地方,那里的羊肉很有名,摊主很多是回民,所以做起羊肉来得心应手。
峰峰和洋洋在那里几乎吃遍了羊身上所有的零部件,而且是不同的做法。
不过几天下来倒有二事让他们有些不安:一是他们身上的羊膻味儿貌似无法洗去。这怎了得,再这样吃下去,回家后老婆肯定会不让他们上床。二是人们常说吃哪儿补哪儿,你想呀,羊身上的有些部件吃多了,对像他们那样年轻力壮的男人来说是会有些作用的,搞不好是要流鼻血的。
峰峰和洋洋的藏餐盛宴是在他们要回去的前一天晚上举行的,说是要答谢我多日来的辛劳。
晚宴确实很丰盛,因为是我点的,因为不用花我的钱。
我将平日想吃的又舍不得自己掏钱吃的全给点上了。同时还特意请了一位“冲雄玛”(藏语:敬酒美女)为他们敬酒。
这下可乐坏了这二位。
藏族人敬酒和内地人不一样,内地人是敬酒者端起酒杯说,我先干了。“冲雄玛”敬酒是将酒端给你,然后开始唱敬酒歌,直到你将一碗酒喝完。你如果不喝完她就会一直唱下去。
面对美酒美女,这二位喝得极为豪爽,大有要在这原汁原味的藏族姑娘面前展示一下汉族男儿的英雄气概之感。
这下可好,我落得个实惠,他们忙着乐,我忙着吃。
当他们发现放在我面前的那一大碗酱被消灭了近一半时问:“那是什么?看你吃得那么欢。”
我说是酱,西藏特产。
他们也尝了尝——好吃,这么好的东西你想一个人独吞,真是岂有此理。于是两人不由分说将那半碗一扫而光。
峰峰和洋洋对这顿藏餐赞不绝口,回来的路上还不停地念叨:“好!尤其是环境。”
吃了半天,原来这二位心里惦记的是环境,我要是多请几个“冲雄玛”,那他们还不知道要将那里的环境夸成什么样呢。
难怪这些年人们一个劲地在讲要精神文明物质文明双丰收。
“扎西,你说那酱是西藏特产,明天帮我们买点带回去?”
“不用在这儿买,内地也有。”
“我们怎么没见过。”
“就是将新鲜的牛肉剁成肉泥,然后拌点辣椒酱放点盐就行了。”
“是生牛肉呀。”
“是的。”
“哇……”
这二位让我将车停在路边,立即冲了下去。
可惜了可惜了。
我可惜的不仅是这顿美味,更为那位美丽的“冲雄玛”感到惋惜,辛辛苦苦地唱了一个晚上,那一口一口给他们喂下去的食,却让他们翻江倒海般的还给了大地。
我一直有些纳闷,在内地你们吃生鱼片个个吃得那样欢,为什么在这儿吃一点生牛肉竟是如此德行?!
第三部分 19·一览无遗
说的是峰峰和洋洋洗澡的事。
说到洗澡,有人马上会想到光着屁股之类的场面,这不好。
我是一个极其讲文明的人,在讲这件事时我一直有些顾虑,所以我在极力去寻找一些优雅一点的不会让人有其他联想的词来描述洗浴这一文化现象。
我之所以担心我所说的事会让人有更多的什么想法,是因为在西藏有些浴场,你如果是光着屁股的话,恐怕你得要有一点胆量,那些穿梭于你身边的也和你一样光着屁股的有男也有女,因为你去的那个浴场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男女混浴的地方。
第一次洗温泉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那天我是为了买我那辆至今还开着的我心爱的二手的丰田4500才去的。
我的朋友次仁在那曲工作,一天他来我家玩,聊天中谈及那曲有一个单位要处理一辆车,于是第二天他便开车带我去了那曲。
从那曲回来时已经很晚,开了一天的车,次仁明显有些疲惫。
快到羊八井时,我对次仁说,我们去洗个澡吧。一是想让他休息一下,二是想略表我的谢意。次仁同意了我的建议,但他提出去羊八井附近另一个温泉,说是比羊八井好。
西藏有很多温泉,最著名的当属羊八井温泉。所以很多游客都爱去。这和它是我国目前最大的地热试验基地、也是当今世界唯一利用中温浅层热储资源进行工业性发电的电厂有关。
什么是中温浅层?我不懂,你恐怕也不懂。在我看来,管它什么浅层还是深层,只要有热水突突的往外冒,只要能洗澡就行,来人又不是李四光。
现在已记不清次仁带我去的那个温泉叫什么名字,或许它压根就没有名字。
如今我也无法再找到它在什么地方。因为时隔几年,因怀念那个地方,我曾悄悄地去找过,结果是一个未果。
它在我心中成了一个永远的结。
说来那个温泉也就是一个很小的澡堂子,而且是个露天的。被一个围墙围着,里面有两个小水池子。虽然我们去的时候已近半夜,但在那儿洗澡的人还是很多。水池的上方悬挂着几盏大灯,将那里照得通明。那两个水池靠得很近,中间有个貌似帘子的遮挡物,一边是男的一边是女的。按西藏的习俗,洗澡时是男上女下。可我至今没搞明白那里的上下是怎样分的,反正是各占一池。水池边有一些桌椅,有人在那里喝酒打牌,也有人在休息,有人穿着衣服有人搭块毛巾,当然也有一丝不挂的,看不出有任何不好意思或别扭之感。在冒着蒸气的水池中有白色的身影亦动亦静。
我已无法记起我当时的心境,所以在这儿也就无法作更多的描述。
我跑到一个类似吧台的地方问有没有游泳裤卖,回答是:“明都。”(藏语:没有。)
峰峰和洋洋来西藏我带他们去洗过一次温泉。
他们听说西藏有男女混浴的地方,便强烈要求我带他们去。
我说:“那就带上游泳裤吧。”
“带什么游泳裤,我们这样的人,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和那里的人们结合起来。”峰峰回答得字正腔圆。
当到了那里后,他们的革命意志开始动摇了。
因为那男女浴池之间的隔挡物形同虚设,曝光率奇高。
在作了一番思想斗争后,他们还是决定和那里的人们结合起来。只是那急匆匆的入水没能像田亮那样将水花压住,以至于招来周围几位藏族同胞不满的眼光。
我不知道他们那天洗澡的感受是怎样的,因为在回来后他们谁也没再提起过这件事。
望着别人毫无顾忌地在水中畅游,他们却躲在那里久久不敢动弹,一条毛巾紧紧地捂住一个地方——犹如在担心像王洛宾歌里写的那样:美丽的小鸟一去无影踪,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归来……
现在想来,峰峰和洋洋的西藏之旅,是在一片歌声中进行的,也是在一片歌声中结束的。
第三部分 20·车陷班戈(1)
我有一个朋友在浙江开了家旅行社,他常会安排一些VIP级的客人让我来带。阿俊就是其中的一位。
见到阿俊前就听说他是个很大的老板,但具体大成什么样子不知道。
在机场接到阿俊时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不像许多老板那样有着便便的大腹,倒是文文弱弱一副书生模样。传说浙江早年出师爷,如果把眼前这位说成是个帮别人管账的先生倒有那么几分像。
我最怕那些管账的人,他们走到哪里腰上好像总是挂着个小算盘。
曾接待过几位像模像样的款爷,身边带着管账的,跟他们打起交道来只有四舍没有五入。所以每次遇上这样的人我总是要加倍提防,因为一不留神就会被他们舍掉很多银子。
只身独闯西藏的人我喜欢,尤其是那些VI了的P,带起来总是很过瘾。这些P们大多很有钱,也很精明。虽然我的IQ和EQ无法和他们相比,但我的肺活量要比他们大,所以每每将他们往高处一拉总有那么几个会让高原反应给晕得连一个Q也找不到。凭借着我的肺,在接下来的几天或几十天的时间里,我总能想方设法地不是这儿加个景点就是那儿进个购物店,然后美美地赚个痛快。
阿俊这次要走的是大北线,也就是从拉萨到珠峰,再从珠峰到阿里,然后沿北线从改则经尼玛和班戈再到纳木错回来。这条线一般要走半个月左右,如果客人还想往可可西里腹地深入的话,就再往双湖去,那时间就没准了。
来过西藏的人很多,但走大北线的人却没几个,只身一人走的就更少了,所以这条线我跑得也很少。
我一直认为这是全西藏最美的一条旅游线,且不说风景独特,西藏的野生动物在这条线上差不多都能见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条线的气候环境和路况条件太差了,非一般人所能承受,所以走这条线是要有点勇气的。
就行程而言,能看得出来阿俊是位很会玩的人,而且是个勇者。一个大老板敢一个人走这条线,这让我对阿俊产生了兴趣。所以从机场到拉萨的路上我便和阿俊侃开了。
在交谈中我知道阿俊不仅会玩,而且玩得很野。他几乎跑遍了世界各地,唯独西藏没来过。没来过就好,我最不喜欢带那些来过西藏的人。他们路路门儿清,比师爷还要爷,带上他们就像是为自己带了个管账的,处处想着我的钱。
阿俊也爱玩车,家里不仅有路虎揽胜,还有一辆牧马人,这都是我喜欢的车。
我玩过不少越野车,但百万元以上的车还真很少摸过。
偶尔会有那么几个胆大的有钱人开着他们的高档车带着美女来西藏,但到了拉萨大多还是选择让自己的车歇着坐我们这些跑旅游的车。也就是当这些人在拉萨城里跑时我能摸一摸他们的车过过瘾。
真羡慕那些有钱人,他们总是有高档车和高档的美女开。
都说拉萨是个日光城,整天有大太阳照着,可它除了将我的皮肤照得如黑炭一般,什么好也没捞着。真不明白为什么太阳到了浙江或别的什么地方洒下的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和那么多让人看着眼睛就发亮的美女。
我和阿俊的故事要从班戈说起,只可惜这个故事中没有香车更没有美女,而是一段令人难忘且痛苦的经历。
在可可西里开车其实是没有路可言的,只要是大方向不搞错沿着地上的车辙印走就行了。
那天我们到了班戈境内,走着走着只听噗的一声,车身向前一倾,陷车了。
第三部分 20·车陷班戈(2)
经验告诉我这下完了,掉进沼泽了。
可可西里的土地每年大部分时间基本上是被冻着的。当解冻后你说它是沼泽吧,它又没有真正的沼泽那么深;你说它不是沼泽吧,表面上看似好好的土地可底下却是泥潭。
我拿来车上为防陷车备用的木板垫在车轮下,可怎么折腾就是折腾不出去,而且越陷越深,直到最后陷得汽车底盘贴地时我知道靠我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再将车弄出去了。
在这里陷车可不是件闹着玩的事,尤其是孤零零的一辆车。现在虽说是九月,说不准什么时候来场暴风雪,那我们肯定会冻死在这里。即使没有雪,这里早晚的温差很大,人在这样的气候条件下是极容易感冒的。感冒在内地算不了什么,弄碗鸡汤喝喝就好了,可在这里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因为一不留神就会得肺水肿脑水肿。
扎西呀扎西,你跑车这么多年,麻烦事遇到的也不少,今天这事可真的麻烦大了。
我开始有些害怕了。
我极力希望自己能够平静些,可越是这样就越无法平静,而且脑子里的事越想越多:旺堆不就是因为陷车被冻死的嘛。还有老刘,还有……
“扎西,现在怎么办呀?”阿俊问。
怎么办?我要知道怎么办就不会傻愣在这里了。我这样想但嘴上依旧乐呵呵的对他说:“一会儿我叫辆拖车来将咱们拖走。“
“那你快去叫吧。“
你以为是在杭州呀。我想。
去找救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就我们陷车的地点来看我知道方圆数十公里不会有人家。而且在这里徒步行走危险性极大,因为这次出来车上没有带任何户外的装备。白天的烈日能将人晒成烤红薯,夜晚人也不能停下。如果晚上你想坐下歇会儿,一不留神睡着了,那就再也别想起来了,肯定会冻死在那里。万一再走迷了路岂不就成了彭加木。
但等在这里也极不现实,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有一辆车从这里路过,地上那些车辙很多都是去年冻土时留下的。车上的食物和水也只能维持几天,即使我们能像在汶川大地震中的那头猪坚强,谁知道我们能不能挺到有车经过这里的时候。
其实食物倒也不是最重要的事,因为这里有野兔,我有办法逮上那么几只,可车上没有盐呀,整天吃没有盐的食物,那被救出去时我们岂不都成了白毛女。只要能得救,头发白倒也没什么,可大春在哪儿呢?
万一再来一群饥饿的狼,那就更麻烦了,它们会一直守着。到时候不出去吧,饿死在车里;出去吧,拼死在狼嘴里。要是再有那么一条聪明的狼,找个东西将车窗玻璃给砸了,还不等饿死就葬身狼腹了。不过我听说狼的智商都很高,它们对很多事物的判断力比人要强,说不定那些狼会先去吃阿俊,这不仅是因为他的皮肉要比我嫩许多,关键他的身价比我高多了。反正都是免费的,谁不捡贵的呀。没准儿到时候狼将他吃完了再看看我这个皮厚肉糙的家伙,会全无食欲的走掉。
我们是中午陷的车,直到接近傍晚时阿俊看我依旧坐在那里除了抽烟也没拿出个主意来,他开始有些急了。
十多天来,我和阿俊相处得一直很好,他是个极沉稳的人,而且通情达理,可这时的他有些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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