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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开到西藏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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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来,我和阿俊相处得一直很好,他是个极沉稳的人,而且通情达理,可这时的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一会儿抱怨我不会开车,一会儿抱怨###:整天自吹自己是拉萨最好的司机,连路都不会走就敢揽活儿。再看看你这辆破车,是不是用0。8排量的QQ改装的呀,连这么个小坑都爬不上来。###也是整天地蒙人,让一个做房地产生意的人爬到珠峰顶上说我能,这里怎么就不能了……




第三部分 20·车陷班戈(3)


面对阿俊的抱怨我能说什么呢,人家花钱是来旅游的不是来喂狼的。再说了,我要是有钱买路虎,还会给你开车,泡妞还来不及呢。你那么有钱怎么不带个卫星电话来呀。你要是有卫星电话,拨个110,什么事不都结了。你要是有兴趣再给CCTV拨一个,现场一直播,全国还会有很多志愿者来营救呢,要是再来几个漂亮的MM,到时候我一定会假装晕过去,让她们给我做人工呼吸。要是再给BBC或N拨一个,搞一场国际大营救,说不定还会来一些洋妞呢。

其实整个下午我脑子里倒不是一直在想什么洋妞,而是在想要不要将事态的严峻性告诉阿俊。我真怕当我说出有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时会将他吓出什么毛病来。因为我知道,越是有钱人就越怕死,万一将他吓得大小便失了禁,即使我们被救了出去,他也会被直接送进精神病院的。原本是飞到西藏来旅游的,这下倒好,成了美国大片《飞越疯人院》了。

我是在夜幕降临时才告诉阿俊目前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因为我们到了必须采取行动的时候了。好在阿俊并没有尿裤子,不然我们那些仅存不多的水还要用来给他洗身子。

当天晚上我和阿俊一直在车里研究下一步的对策。

“扎西,在这里等你觉得是个方法吗?“

“等?等谁呀?等狼来吗?“

“当然是等人来救呀。“

“谁会来呢?“

“一是过路的,当然关键还是你家里的人。”

“过路的可能性不大,要是等我家里人来那最少要一个月左右。”

“怎么会要那么长时间?”

“按计划我们还要有一个星期才能到拉萨,如果一个星期后我们没到,家里人说不定以为我们行程变了。如果晚几天还没回去,那时候家里人可能还会想再等两天就会到了。如果再等两天还没到……”

“那就再等两天吧。”阿俊说。

“你怎么跟我弟弟似的。”

“你要真是我哥,我肯定一天都不会等。”

“那我要是你大爷呢?”

“我就会跟你一起来。”

“你现在不是来了吗?”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的大爷。”

最后我们决定由我第二天一早启程去寻找救援,阿俊留在车里等。因为凭阿俊的体能是根本走不出去的。

那一夜我们几乎都没睡,说了许多触及到心灵的话。因为谁也不知道我是否能走出可可西里。

都说这年头人与人之间已变得冷漠且缺乏真情,我看未必。当两个大老爷们含着热泪说着掏心窝子的话时,那一夜已不再寒冷。

第二天早晨出发时我对阿俊说:“车上有笔和纸,有什么话你就尽早写在上面吧。你不像我,家里唯一的财产就是这辆由QQ改装成的破车,而且还陷在了这里。”

“放心吧大爷,我会将那辆路虎写在你的名下的。”

“还是你了解大爷。车钥匙现在就给我吧。”

“那你可就真的不会回来了。”

我是沿着地上的车辙走在可可西里这片无际的土地上的,当时按我以往开车走这里的经验判断,我大约要走两天才会有一个村庄。

可谁能知道前方的路又会是咋样?

当炎炎的烈日照在我的头上时,我发现自己的体能在急剧下降,脚步也变得越来越沉重,唯有求生的欲望在驱动着我的两条腿,向前向前……

所幸的是当我走了近十七个小时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村庄。

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不愿意回忆那十七个小时是怎样度过的,因为那是我生命中最为痛苦一段经历,我不愿意再次揭开那个伤疤去看个究竟。

我从那个村庄连夜坐拖拉机赶到班戈县城。那里有我的朋友。

我从班戈调了两辆卡车马不停蹄地来到陷车的地方。

当我再次远远地看到躺在那里的车时,阿俊已高高地站在车顶上在向我们招手。

两个大老爷们又一次眼含热泪拥抱在一起。

车,很快被拖了出来。

去班戈的路上是我的朋友帮我开的车,因为我双脚上的血泡已无法让我再自如地去踩离合和油门。而且此时我发现自己的脸已被晒烂,原本漆黑粗糙的皮肤轻轻一扯便会大片脱落,露出血红的嫩肉,疼痛难忍。

阿俊后来也从未向我谈起过我走后的那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他是否真的写下过什么也不得而知。

如今的阿俊已成了我的挚友,而且一直叫我大爷。




第三部分 21·神神的玄玄的怪怪的(1)


我是个对神秘的事物有着很强好奇心的人,从小到大,我多是在书本上探寻着。

小时候爱看小人书,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记住了冬尼娅;看《水浒》,知道武松有个嫂嫂;看《红楼梦》,总让我想着黛玉轻拂罗帕时的身腰;就连那些醒世警世明世类的文章,我也挑谁谁在乱点什么样的鸳鸯谱,又有谁谁怎么就那么寸地就让他独占了花魁这类的故事。

后来长大了,当这些神秘的事对我来说已不再神秘时,我有了更高的追求,我将我那双Discovery般的眼睛,从人转向了物,转向了自然。

我开始成熟了。

西藏的神秘,开始我也是从书本上得来的——在蓝天白云下那高高的雪山上,是有神灵的;在或滚滚或涓涓的河水中,也是会有神灵的;在路上,在桥上,在屋顶上,在生活中,在空气中,神灵无处不在,他们在保佑着人们,但有时也会施展他们的魔咒。

在西藏确实会遇到一些好玩的事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一些让你无法解释的事。

神神的,妙妙的,玄玄的,怪怪的,有点让人牵挂也有点想把它放下。

今天在这儿随便说说,听了后你可别乱说。

一、你可别乱说

我朋友吉康在拉萨有个旅行社,他是我生意的源泉,我是他生意的支柱,很多年来我一直和他合作。当然和他合作的司机很多,一个篱笆三个桩,但我是最棒的那根桩。我在他们公司是个LOGO似的人物。

吉康很健谈,他常会找一帮朋友聊聊天喝喝茶。

大老爷们在一起能聊什么,不外乎生意上的街面上的和生活作风上的那些事,彼此逗逗乐开开涮。

吉康的年龄比我小,但看上去比我要沉稳很多,说起话来也老气横秋。

“扎西呀,你不喝酒真好,酒可不是个好东西。”

“这我知道。”

“喝酒不仅会误事也会伤身体。”

“这我也知道。”

“关键是会伤肝。”

“废话,伤肺那是被烟熏的,要是伤心肯定是被女人搅和的,如果伤脑筋的话那是###的事,和我们没关系。”

我觉得他每次只要是语重心长地和我说话,准是一堆废话,还不如闲扯。

吉康不爱喝酒也不能喝,一喝就倒。为这事他没少被老婆骂。可因为生意上的事有时不得不喝,所以谈到酒他是深恶痛绝。

吉康之所以会这样在乎酒,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他有一个朋友就是喝酒喝倒下的。

他朋友也是个做生意的,天天泡在酒桌上,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酒算个什么东西,那就是水,而且水里飘着钱,不捞白不捞。

这哥们儿钱是赚了不少,开着7字头的宝马,见人腰杆子特硬。可没过几年肝也硬了,从此腰就软了下去,整天躺在家里。

这下倒好,他那年轻貌美的娇妻整天花着他从水里捞上来的钱,开着他的车带着帅帅的GG在外面兜风。

吉康常担心自己的肝。

我则会拿他的腰子开开玩笑:

别总是疑神疑鬼的了,你是在担心自己的肾吧,担心你的宝马也让别人给开了。

你才要担心肾呢,你整天嘴不着边人不着家的。

那时候还没出三鹿这茬子事,现在知道了,一个人腰子的好坏与酒精无关,与着不着家也无关。

那茫茫草原上吃草的牛身上挤出来的才是我们的肾。

当然我们也会开些别的玩笑,反正就是相互损呗,损伤为止。

吉康以前有神嘴之称,因为他的嘴太灵了,说什么就应验什么。但后来他不敢乱说了。

说吉康嘴灵是有据可证的。




第三部分 21·神神的玄玄的怪怪的(2)


一天要送一批客人飞成都,按行程客人这天必须要走,可当天机票的折扣很高,吉康是要亏本的。

客人上了去机场的大巴后吉康还在唠叨:要知道这样在接团时就该安排在明天走,那折扣就能下来了。苍天呀,让飞机今天停飞吧,我吉康赚点钱不容易呀。

看他急成那样大家都在笑话他。就在笑声还没停下时,那个大巴司机打来电话,说是贡嘎机场有沙尘暴还夹着冰雹,飞机停飞明天再走。

吉康惊呆了乐傻了。

要知道此时的拉萨可是晴空万里。

还有一件事也挺逗。

那天吉康打电话给我,说是有几个内地很大的旅行社老总今天要到,他们是来考察市场的,准备将团发给吉康接待。

这可都是他的财神爷呀。

吉康不敢怠慢,他要我早点去火车站。

那时候从金珠路到火车站的柳唔大桥还没开通,去火车站要穿过市区从老的拉萨河大桥那边走。

我看了看时间说:“还早呢,急什么。”

“万一堵车怎么办,还是早点到好。”

在我的记忆中,拉萨从没堵过车,可那天神了,真的堵车了。

车倒不是在拉萨市内堵的,而是在过了大桥后那段沿河的路上堵的。因为出了交通事故,一条唯一通往车站的山路被堵得寸步难行。

这下惨了,如果接不到客人,人家才不管你交不交通事故,全是你旅行社办事不力,谁还敢发团来。

我是冒着被水冲走的危险从拉萨河里将车开过去的。

当时正是雨季,水位很高。好在我熟悉地形,因为在枯水季我们常在这里玩车。

现在想来真的有些后怕,因为当时的水已淹到了车窗。

常听人说摸着石头过河,纯粹是瞎掰,我那时要是再去摸什么石头的话,那就变成一条鱼了,没准儿一抬头已到印度了。

吉康后来之所以不敢再乱说了,是因为大奔出了事。其实大奔出事后,我们开起玩笑来也比较节制了,以避免成为乌鸦嘴。

大奔的事出得有些蹊跷。

大奔也是我们的朋友,他在拉萨算是个生意做得很不错的主儿,开一辆牌照上挂着很多个8的奔驰,所以大家叫他大奔。

大奔不仅一表人才而且还特注意保养,没事就往健身房跑,练得一身肌肉练就一副好肾,常泡在女人堆里是他的一大爱好。

大奔很怕老婆,因为他的生意要借助老丈人的实力。

大奔是在床上和一女子练健身时被老婆逮个正着的。

大奔向老婆发誓今后如再有此事就断了那根。

说归说做归做,大奔生活依旧。

大奔翻车那天车上还坐着一个女的。好好的路面弯也不算急,可他就是冲了出去,多亏是辆有一大堆气囊的车,不然早送命了。车在山坡下翻了几个跟头后那女的倒没事,可大奔又伤骨头又伤筋,在医院住了两个月,骨头治好了但筋没接上。

这下被他言中了,真成了公公。

有些事,说我迷信吧,不尽然;说我不迷信吧,也不尽然。

虽说我从小就听党的话,而且长在红旗下,也从不相信什么歪理邪说。但有事一再出现在眼前时不免就会去想想。

比如我们生活中碰到的那些巧合,把它们串在一起便会产生疑惑。尤其是在西藏,这个让人觉得处处都有神灵的地方。

二、娟子和小强

娟子是北京人,她是因为婚姻的失败来西藏散心的。

认识娟子是在拉萨一个叫“鸟窝”的青年旅馆。

那天我和一个朋友去看“鸟窝”的主人林子,同去的朋友是个喇嘛。

娟子正在院子里看书。林子告诉我们,她来很多天了,很少说话,也不外出。




第三部分 21·神神的玄玄的怪怪的(3)


或许因为我的朋友是位喇嘛,在后来的交谈中娟子才向他慢慢道出了心里的话。

后来喇嘛朋友安排娟子在格日寺(一个尼姑庙)住了多日。

娟子走的时候已一改来时的状态。

更令人惊讶的是——她在回北京的飞机上,就遇到了让她心仪的人。

现在的娟子,每年都要来拉萨,而且是两个人。

和娟子相比,小强的境遇就不一样了。

小强来西藏,正赶上“沐浴节”。

“沐浴节”是西藏的一个传统节日。每年藏历7月6日至12日,藏族不分男女老少,都会到河里去洗澡,祈求水神为他们驱除病魔带来健康。人们在河边相互泼水、搓背,还不时能听见青年小伙子和姑娘们的歌声。

小强听说会有许多藏族姑娘在河中洗澡,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拿出望远镜说:这可是德国进口的哟,能看很远,清楚极了。

小强有没有带着他那个进口望远镜去过拉萨河边,没人知道,反正那几天他总是神神秘秘的。

在后来的几天里,他却吃了很多苦——他的双眼又红又肿,而且不停地流泪……

娟子住在格日寺的那些日子里,每天做了些什么呢?

格日寺是一个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寺庙,在拉萨附近的一个山坳里,四周布满荆棘。每到春天,荆棘开满了白色小花,满山飘香(在拉萨附近的山上,人们很少能见到郁郁的植物)。

小强那神秘的几天都干了些什么?

说实话我不想知道。据说他后来只要是听到流水的声音,眼睛就会发涩。哪怕是听到自来水的声音或自己的尿尿声。

现在,我常常开车外出,或带客人或是朋友。每次行车前,我都会在车上系一条哈达,以求神灵的保佑。

西藏是神秘的,也是神奇的。天空中弥散着的不仅是那朝佛的香烟,更有千百年来回荡着的六字真言以及在沉甸甸的历史中投射出的那一片圣洁。




第三部分 22·记一件有意义的事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一个人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做好事不做坏事。

小的时候写作文,开篇都是这样,用一段语录,以此定下作文的中心思想,至于具体内容那就要靠自己去发挥了。

那时候我就喜欢写有意义的难忘的事,主要是这样的作文好写。因为那时的我,是早上###点钟的太阳,祖国的希望就寄托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做的很多事都很有意义。比如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就从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不过也没有人要给过我。要是真的有人给我些针头线脑,没准我会纳几双鞋底送给亲人解放军。尤其是学习雷锋,我连自己家水缸里没水都不管,也要去帮那些孤寡老人挑水。这些都是有意义的而且令人难忘的事,我乐此不疲。

说到学雷锋,他还真的影响了我的一生。

雷锋是个汽车兵,我长大后就义无反顾地握上了方向盘。所不同的是,他开的是卡车我开的是越野车,他当过兵我没有,但我将车开到了西藏他没有。当然最本质的区别是,他是全国人民学习的榜样,我是全国人民的司机。

在西藏我常常会带一些来游玩的人去露营,也就是带上帐篷睡袋炊具去一些风景秀美的地方安营扎寨地住上一两天。露营是给人一个撒欢撒野的机会,晚上我们常常点上篝火,一帮人围着跳锅庄,那空寂的旷野有我们的歌声在回荡。露营的炊具很先进,汽炉汽罐点上火能烧水能烧饭,遇上位有小资情调的还能煮上一壶咖啡加一些白色的侣伴。

每次露营结束后,大家会很认真地清理营地,将所有的垃圾打包带回拉萨后再扔进垃圾箱,因为这是一个环保问题。

西藏的环保问题极受人们重视,那里的超市早已禁塑,人们都有很强的环保意识。因为这是个高寒地带,生态系统极其脆弱,即使是有机垃圾也要比内地分解得慢,更何况塑料。

一次我带了几位客人去珠峰,客人温文尔雅谈笑举止颇有绅士风度。我就喜欢有风度的人,就连看外国电影我也是爱看那些穿着燕尾服扎着蝴蝶结的公伯子男爵们是怎样挽着小姐女士在舞池中起舞翩翩的。瞧人家那个舞姿是多么的优雅,哪像我们有的司机,进了舞厅管他熟悉不熟悉,小细腰一搂贴上去再说。我常常会对着镜子照上一会儿,看看自己像不像个绅士,只可惜身上除了汽油味和那些绅士们身上的香水味一样浓之外,一点也没个爵相,这让我很郁闷。

这几位绅士上车不久就向我介绍起国内外的经济形势——浦东现在已成了整个亚洲乃至世界经济关注的焦点,世界经济的浪峰已在东移。扎西师傅,浦东你知道吗?是上海的浦东,不是山东的浦东……

这还用你说。我想。

中国经济我不懂,中国地理我不一定比你差,我还带过广东清远一个叫浦东村的客人呢。但是我只知道长江的浪涛是滚滚向东的,确实不知道世界经济也会掉进长江顺流而下。

我开始敬佩他们了。车也开得更稳了。

交谈中我知道这几位都在银行工作,难怪说出的话都如铜钱落地,当当地响。都说社会是个大学堂,我的车厢此时变成了小教室,而且我吃的是独食。照此下去没等车开到珠峰,我或许就能混个经济学学士了。

然而就在诸位教授教得起劲时,坐在我身边的那位一扬手,将一只空矿泉水瓶扔出了车外。

我看了看教授,他也看了看我。

我将车停了下来并捡回了那个矿泉水瓶。

“对不起。”教授低声地说。

车继续开往珠峰。




第三部分 23·百元大钞


做司机就是要挣钱,养家糊口是第一位。

在旅游界有一个众所周知的行业潜规则,司机带客人去购物店购物,能挣到一点可怜的提成。虽说这不是个什么好规则,但现状就是如此,好像全球都这样,潘基文也管不了。

曾接待过几位山西来的煤老板,在和他们相处的几天里,我脑子里整天想着的是这个规则,恨不能将车直接开进购物店,哪儿都别去。

煤爷们的收入举世瞩目。他们坐头等舱携小女人,下了飞机直奔拉萨最好的酒店。

自打从机场接到煤爷们起,我心里就开始美美地想着他们此行会给我带来怎样不菲的收入,他们会在购物店如搬家般将那里洗劫一空。多么令人振奋的场面,这会让我的同行们羡慕死嫉妒死甚至气死。

我对煤爷们呵护百般,还无偿送给他们两盒抗高原反应的红景天。虽说那玩意儿很便宜,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呀。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拿我的真情换你的银子。

煤爷们似乎并不为我的热情所动,总是以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情不苟言笑,这让我有些郁闷。他们每到一处景点总是匆匆拍几张照片然后赶往下一个景点。在扎什伦布寺,他们甚至都没进去在门口拍了几张照片说:这儿来过了。走吧,去江孜古堡。

这倒也好,省了我不少的事。要搁以往我既要讲解还要和客人套套近乎将关系搞融洽,累着呢。说实话和客人搞好关系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没一个三寸不烂之舌人家才不会理你。遇到随和的客人还好些,要是遇上牛B哄哄的人,那他就是爷。

和煤爷的交流很艰难,他们似乎对一切都不屑一顾,就更不会顾一下我了。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个屁颠屁颠的小司机,再怎么能侃也吐不出象牙来。

唯一的一次交流是听他们谈资源问题时我插了两句嘴。

“人们都说真正的财富是人力资源,那是一个狭隘的认识!”煤爷的见解让我震惊。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为什么?这还用问,现在人才成把抓,北大毕业了还去卖猪肉呢。再说了,北大的不行我用清华的,清华的不行我就用普林斯顿的。所以说人力资源是可以再生的,那只是财但不是富。”

“那富是什么?”这次是我被他们侃得一愣一愣的了。

“富是不可再生资源的拥有。就像你们西藏的矿产和木材。你知道西藏有多少木材吗?”

“不知道。”

“西藏木材的储备量全国最大,比什么这兴安岭那兴安岭要多得多,有20多亿立方呀,是全国的四分之一,看着就让人眼馋。”

“这么多呀。”

“我要是拥有它们,那才叫拥有了财富。你知道你为什么只能做一个司机吗?因为你不是财也不是富。”

“那我是什么呢?”总不至于是你大爷吧。我在想。

煤爷说话的口气虽然不太好听,但我觉得还是有些道理。说得多么专业且精辟呀。我怎么就不知道这些呢?整天就知道这座山有多高,那座山里有个庙。我也应该对自己的专业有所了解呀,最起码先去摸清楚全球石油的储备量才对,省得到时候油被抽完了我还要推着车跑。尤其是眼下,油价不停地上涨,我应该早做准备,把家里的坛坛罐罐先装满再说。至于西藏的树木应该在谁的口袋里我倒没去想过,管它归谁,那是林业部门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有一个既朴素又单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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