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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当皇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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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内,朱由榔高坐在主位之上,两边分坐着司礼监秉笔兼掌文书房事杨守春;御马监掌印庞天寿;武英殿大学士翟式耜;户部尚书严起恒;吏部尚书朱天鳞;兵部侍郎摄尚书事陈子壮;左都御史吴贞毓等两个内臣和五位大臣。

    “去岁至今,户部入库金、银、铜钱合计约银七百四十三万两,皆为抄掠罪臣及劣绅所得;

    云贵、两广、湖广诸省份按照陛下吩咐已取消一条鞭法,不再收折色。

    去岁共收本色米、麦共一百二十三万石;绵、绢五万三千五百余匹;丝、草八万六千六百余束;马料一万五千余石;

    通计,各省文武正员及内廷供奉官等共计两百一十八员,内外官禄米俸料共计支出合银五万八千六百余两,粮两万三千四百余石,绵、绢六千八百四十余匹。

    宗室、勋戚合计三百六十八员,去岁共支钱两万四千五百余两,粮八千三百余石,绵、绢一千六百五十余匹。

    余者皆充为御营、厢营粮饷,每岁共计耗银约五十三万四千两,粮约一百四十八万六千石,马料三万余石。

    经度支,银钱尚敷国用,多有结余,米麦则缺额三十余万石,回陛下,臣启奏完毕。”

    身穿大红朝服的瞿式耜向朱由榔躬身施礼后,退回座位。

    朱由榔听完点了点头,眉头轻轻地皱起,前世的他当过地方县镇级一把手,知道想要改好内政,必须要对自己的家底了如指掌。

    这些年忙于征战,对中枢的财政情况并不是很清楚,虽然知道国朝在仅剩岭南一隅后,中枢的财政肯定会很紧缺,但真正听到那一系列触目惊心的数据后,朱由榔感到很悲哀。

    不算抄掠所得的大头,云贵、两广、湖广诸省份竟然只收上来了一百二三十万石的粮食,折算成白银也不过一百多万两!

    一百多万两白银虽然不是个小数字,但作为一个国家财政中枢的总收入那就实在少得可怜了。

    朱由榔虽然对古代的财政细节不太清楚,但也知道北宋时期,岁入常年保持八千万贯,按照1:15比价,核计白银也有五千万两,可谓富庶无比。

    南渡后地盘虽然小了数倍,经济上却创造了史无前例的奇迹。绍兴议和后,财岁已由渡江之初的不满千万激增至六千多万贯,孝宗年间税赋八千余万贯,天禧年间岁入更达到一亿五千万贯,即便考虑到通货膨胀的因素,折算成白银也有八千多万两。

    南宋岁入只是中央财政收入,与北宋不同,再考虑到南宋区域的大幅萎缩,这样的经济奇迹不能不令人惊骇。

    它不仅远远甩开之前经济上尚在蹒跚学步的唐朝,之后的明朝(明朝中后期,国库岁入仅三四百万两,等三饷加派到一千六百万两,竟沦为饮鸩止渴,国破家亡的笑柄。宋朝南渡三十年,人口尚不足两千万,为明末五分之一,疆域不足明朝二分之一,岁入却近乎明朝的三十倍,按单位人口计,则是六十倍以上。),经济之强堪称空前绝后。

    同样是南渡的残余政权,同样疆土和人口辖少,南明政权和南宋政权在经济上相比,简直一个是腰缠万贯的富豪,一个是穷的当裤子的乞丐!

    双方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差距,朱由榔心里也大致有些数,明朝不管是北明还是南明,向来主收农税(夏、秋两税),少收商税,反之南宋,工商税收十倍于农税,远超明清比重!

    南宋为养兵,税收繁苛有目共睹,历来最遭后人诟病,但南宋不抑土地兼并的土地政策极大提高了土地利用效率,猛烈地推进城市化进程,城市人口达总人口的近乎一半,南宋鼓励全民经商,产生了数量庞大的第二,第三产业和中产阶级,中等之家家产三四千贯,合白银约两千两。

    因此,南宋的苛税并未使其像明末走向灭亡,反倒成了中国历史上唯一没有爆发全国性民变的朝代(秦陈胜吴广起义,西汉绿林赤眉起义,东汉黄巾起义,唐黄巢起义,明李自成起义,清太平天国起义,北宋的方腊宋江起义都只局限在一路。)

    显然,南宋在经济上的成功对朱由榔来说很有借鉴意义,从农耕到农工商并举,将是大明未来的最终方向!

    “缺额的三十多万石军粮,可用户部库银向民间收购,若是不够数,便派专人从广东乘坐海船向安南、占城、真腊、暹罗等藩国够买。”

    “陛下所言极是,南洋诸国土地肥沃,一年三熟,盛产稻谷,米价低廉,收购个三十多万石粮食臣认为丝毫没有问题。”瞿式耜随声附和道。

    瞿式耜早年与西洋教士艾儒略往来频繁,后受洗入教,取名多默,对南洋和欧巴罗各国的风俗人情多少有些了解,和徐光启、方以智等人都是西学派的代表人物,算是明末睁眼看世界的第一批开明官僚,也是朱由榔重用他,命他做内阁首辅的潜在内因。

    明末有风骨,有节操的大臣也不少,多是平日袖手谈心性,临难一死报君王的道学士,民顽不灵的老顽固。

    真正有担当,开明又务实的大臣确是凤毛菱角了,中枢至今阁臣都没满员,一是朱由榔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不想把一些资历老却没什么执政能力的拉进来凑数,避免这些保守派无所事事,拉帮结派,再兴党争拖后腿,二么,也实在是太缺乏实干人才了,瞿式耜最多不过中人之才,都被朱由榔委以重任了,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人才在哪里都是最重要的因素啊!
………………………………

第193 厘捐之议!(第二更!补昨天的)

    “朕看两广夏税不过一百多万两银子,眼下用兵之际,军费占了九成九,兵饷膳食、夏服冬装、盔甲兵器、马匹草料加上犒赏、抚恤、民夫脚力等哪一样不是销金库?

    户部那七百多万两脏银最多也就够周转个一年半载,只够救急,来年仅靠两广和湖广那点田税如何够支出?”朱由榔邹着眉头道。

    兵部侍郎陈子壮是个坚决的主战派,点头道:“朝廷近二十万大军,每年光粮饷便有五百多万两,军费确实耗资巨大,只是没有那数十万精兵,便不能恢复中原,臣以为这些钱必须得花!”

    “那来年养兵的费用从哪出呢?”朱由榔淡淡的反问道。

    “这……”

    陈子壮纠结犹豫了半晌,说:“经济之道非臣所长,臣……”

    “算了!”朱由榔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列。

    冷场了片刻,户部尚书严起恒躬身禀道:“朝廷只要保住云贵,两广和湖广,江西等地不失,不出十年,臣敢保朝廷岁入五百万两以上!”

    “果真如此,倒也不错,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朱由榔皱眉又问:“祖宗之时,广州市舶司每年收益多少?”

    “广州市舶司归广东布政使司辖制,关税每年五万多两,支付百官俸禄尚且不够,不过是杯水车薪……”

    严起恒介绍的市舶司,相当于今日海关,关税按粗料和细料分,从百分之一到十分之一不等,平均百分之三四,所谓粗料和细料,也就是今天说的原材料和高附加值商品。

    “市舶司归布政司,岂不是把中枢财政让给地方了吗?”朱由榔敏锐的察觉到了里面的猫腻,他依稀记得南宋时期泉州,宁波,广州三处市舶司关税合计达数百万贯,换成白银也有两三百万两,每年进出口额七八千万贯,那时候西方尚未开启航海大发现,海上贸易还远没有明末时期繁荣,即便这这样,平均到每处市舶司,每年都有近百万两白银的收益!

    而现在大明辖下的广州市舶司每年关税才五万多两,内幕之深简直匪夷所思!

    他沉吟半晌,下定决心要插手市舶司的海贸利润了:“从今而后,仍在广州设立市舶司,直接归内廷管辖,到时候朕会遣专人前往收取关税!”

    “皇爷圣明!”听完朱由榔的话后,一旁站班的司礼监秉笔杨守春突然展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他忙点头应承道:“奴婢以为市舶司关税也远不足敷用,也解不了近渴,皇爷要解近渴,奴婢到有一个解近渴的法子,不知当说不当说……”

    朱由榔看了眼杨守春,目露惊喜的道:“哦?不妨说说看!”

    “无非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朝廷征收厘税,即在水陆要隘设立关卡,征收过往商货一厘(百分之一)之捐税,奴婢敢保证一年至少可多得两百万两银!”

    “厘捐啊……”朱由榔饶有兴致的沉吟了起来。

    “臣反对!”

    左都御史吴贞毓道:“臣昔日从金陵南渡,所过之处,无论郡县与村落,极目所见,十室九空,皆因鞑子未到而溃兵先至,官兵盗贼,劫掠一同,州县乡村,搜刮殆遍,满目疮痍,官吏不务安民,反而更加刻薄,百姓嗷嗷哭嚎之声,比比皆闻,民心散叛,不绝如缕,臣所到之处,每日感泣。

    我朝田税分夏、秋两税,年初陛下废一条鞭法,以征收米麦为主,百姓得免上下盘剥,民心渐附,元气日增,乡野之间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厘税说好听点,叫集腋成裘,辗转取积于细微之间。

    商税在前,厘税在后,说白了就是税后之税,典型的苛捐杂税,百姓饱经战乱,还要杀鸡取卵,臣私以为不可取!”

    “臣附议!”

    兵部侍郎陈子壮率先表态。

    “臣也附议!”

    首辅瞿式耜想了想,也站了出来,表示支持。

    “皇爷,若不征厘金,来年军费可就没着落了啊,如何使得?”杨守春捶胸顿足的说道。

    “冒然设卡征收,百姓苦不堪言,若是酿成大乱,杨公公负责吗?”吴贞毓急赤白脸地瞪着杨守春。

    “好了,好了,容朕想想!”

    朱由榔打断了他们的争执,征收厘金之策原本就是他想出来的,只不过借了心腹太监杨守春的口说了出来,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六部大臣们的反应,没想到他们反应如此激烈,倒是大大出乎了朱由榔的意料。

    瞿式耜、陈子壮都是官宦世家,且都有东林背景,东林党背后是一个庞大的集封建地主,工场主,甚至海商为一体的士大夫官商集团。

    吴贞毓虽然不是东林党,却也是官宦世家,进士及第,这三人按理说品性操守都没有什么问题,与其他的东林败类假道学们不一样都称得上是勇于任事的实干派。

    然而在这事上立场却是不约而同出奇的一致,朱由榔摸不准里面有几分公心,几分私意,宰执和皇帝意见不能一致,政策很难贯彻落实下去,强行实施,诸臣不配合,软抗,必会使得效果大打则扣。

    保险起见,他决定先把厘捐的事先放一放,不敢贸然做出决定。

    朱由榔皱眉道:“除了征收厘捐,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可解燃眉之急了么?”

    “臣有一策,或许……”

    严起恒犹豫着奏道。
………………………………

第194 捐纳

    “爱卿但说无妨。”

    严起恒鼓起勇气道:“眼下经济崩溃,田政初整,而军费又是刻不容缓,臣觉得,不妨捐纳以充国用。”

    “朝廷公然卖官,无异于饮鸩止渴,此议不通!”朱由榔叱责道。

    物以稀为贵,皇帝就是靠金钱和名爵来笼络驾驭臣子的,名爵一旦泛滥必然贬值,甚至冲击体制,进一步破坏大明纲纪,如果朝廷公器再不值钱了,那些文臣武将还会有效忠的动力吗?

    说到底,卖官鬻爵乃饮鸩止渴也,在福建和浙江,隆武和鲁王统治的地区,名爵泛滥成灾,由于官职太便宜,三百两银子就可以买个部司,后来甚至减至百两,部司以下更不用说了。虽然都是空衔,既无俸禄又无衙门,但几乎所有略有余钱的人都像买时髦的物件一样出钱弄个官衔,以至于衙门审案时,边两旁站立的皂隶都称职官,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这种现象传到朱由榔的耳朵里,使他气愤异常,这样的政权能中兴大明那就真的见鬼了!

    所以凡是从江浙南直隶及福建南渡而来的文武官员,非特旨任用者,全部要经吏,兵二部审查甄别,凡是没经过正规科举途径,没有走朝廷铨选程序的买官者,永历朝廷概不承认,一律视作无效!

    余者经过正规科举途径,有举人或者进士名分的官员,则视具体情况降三级到五级候补待用,候补期间只发俸禄不授职事差遣。

    好在大明官俸向来低得可怜,全部降了几级后,三品以上的几乎没有了,到手的俸禄就更没多少了,朱由榔也不想把那些士大夫全部得罪死了,姑且先花点钱养着吧,也费不了几万两银子,等吏兵二部筛选完后,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当是提前退休,给点退休工资了。

    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为了和鲁王政权争夺士大夫集团的拥戴,光隆武一朝,短短不到两年的功夫,隆武皇帝就封了几十个内阁大学士出去了,滥封滥赏无度,如果不做降级处理,现在内阁早他娘的济济一堂,人满为患了!

    见皇帝有些震怒,严起恒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臣,臣说的不是卖官,而是‘捐功名’”

    “捐功名?怎么说?”朱由榔有些诧异的道。

    “两广、云贵及湖广多有未开化之地,文教,财力虽远弱于江南,各府县商贾,乡绅子弟依旧热衷科举应试,以博取功名为荣。

    万历年间艰难时,朝廷组织捐纳,各省商贾,乡绅子弟纷纷慷慨捐纳,以挂监生或贡生之名炫耀乡里,朝廷立得金银钱谷数百万两。

    如今湖广、江西前线,二十万大军征战沙场,与鞑子厮杀,军费开支靡大,中兴大业危悬,朝廷户部拮据,正是国朝最艰难之时。

    臣以为既有祖宗前例可循,朝廷可派吏部专员前往各州府组织捐纳,凡缴纳钱粮合格者,可挂名监生或贡生(不经考试便可进入国子监读书的名额和资格,类似于今天各大学招收的自费生),划入仕籍。科举时,可与秀才生员同席科考,以博取举人、进士之名份。

    捐纳虽属无奈,却强于收刮百姓,请陛下明鉴!”

    “容朕想想。”朱由榔心里迅速权衡着利弊。

    广东靠海,商贸发达,盐业兴盛,有财力的海商和盐商数量定然不少,广西,湖广与之相比虽然要穷不少,近三百年的太平日子下来,定然不缺土豪乡绅。

    监生或贡生等同于秀才功名,不仅拥有可以不用服役、见官不跪,还可以进入国子监进修等诸多特权,还能和其他的正式秀才一同参与科考,直接省了县试、府试、院试三场考试!

    岭南文风滞后,想考功名的乡绅和商贾子弟却不少。考了一辈子都没考上秀才的比比皆是。

    如果朝廷组织捐纳功名,他们肯定会趋之若鹜,毕竟向外明码标价出售的只是最初一级的等同秀才的功名,而那些可能会真正影响帝国根基的举人、进士的名份,最终还是要靠考的。

    如此不伤根基,却能解了朝廷燃眉之急的方式确实不错,虽然比隆武和鲁王政权那样直接卖官鬻爵的效果要差了不少,好歹能收罗到不少银子,最主要的是,朱由榔隐隐从中看出了另一点奥妙。

    捐功名可以大大既笼络当地的士民之心,只要他们买了朝廷的功名,便等同于绑在了大明的战车上。

    大明好,他们买的功名才有价值,大明要是亡了,他们的利益也将严重受损,从此,彼此将利益一致,有利于民心归附和稳定政权。

    想通了这层道理后,朱由榔不由对严起恒有些佩服了起来,感慨其对政治策略应用的灵活和办事手法之巧妙。

    半晌后,朱由榔方默然的点了点头:“今年两广,云贵,湖广各省捐纳监生和贡生资格,朕声明,只限今年,还有什么生财之策?都说一说。”

    朱由榔之所以把捐纳限定在一年内,倒不是多么珍惜监生和贡生这些名份,主要还是物以稀为贵的经济道理,捐多了,价格就高不起来了,控制数额才能卖个好价钱,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

    “臣另有生财之道。”建议被皇帝采纳后,严起恒有些兴奋,胆子不觉又壮了三分,他忙再接再厉道:“历朝先皇滥赏宗室无度,动辄数十万两或田亩千顷,如今中兴之业可期却国用艰难,臣请追夺历朝先皇‘滥赏’宗室之金银钱谷,以做军费。”

    他之所以敢冒着得罪天下宗藩的风险提出这个建议,是有原因的。

    明前期宗室藩王权力很大,不仅手握重兵,而且在封地上临民之权,可以节制所在地方的文武官员。然而自永乐之后,宗室藩王的政治和军事权力就逐渐被削夺,宗藩逐渐成为无所作为,徒拥虚位,图有高爵而仰食县官的寄生群体。

    明成祖起自藩王,在他即位为帝之后最担心的就是其他藩王步己后尘,表面上改易了建文帝的一系列政策,然而实际上在削藩政策并没有改变。
………………………………

第195 追夺烂赏(第一更!)

    永乐以后,为了防范藩王作乱,在对其给予丰厚禄米,维护天家亲亲之义的同时,针对宗藩的各种限制也陆续台,比如亲王封国后到了一定年龄,必须出到封国,以后非奉诏不得进京。

    藩王们在封地上也有很多限制,如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无故擅离封地,即便出城省墓,也得事先申请,在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如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不能制止或及时上奏,相关官员全部从重仗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降级调边疆;藩王除了生辰外,不得与有司饮酒,不得结交有司;

    若就这些还罢了,更离谱的是,宗藩不得参政、任官,从事士、农、工、商等四民之业。可谓仕宦永绝,农商莫通,不得无旨进京,有出城越关到京师的,即奏请先革为庶人,然后发往凤阳高墙圈禁,同行之人,发往边地卫所充军;

    藩禁一朝严过一朝,一直到嘉靖时期发展到了巅峰,如宗室子弟不得擅离境外,有居住乡村者,虽百里之外,十日必三次到府画卯,如果一期不到,即拘墩所,下审理所,定罪议罚;从郡王至仪宾以下,不得与文武官员往来结交及岁时宴会;请名,请婚也很严格,未经准许,只能乎乳名,不得婚嫁。

    直到万历之后,藩禁才有所松动,允许无爵位在身的宗室从事四民之业,朝廷也因为国库空虚,以致有爵位在身的宗室禄米发放日渐不足,对于他们偷偷从事农、工、商之业赚钱补贴家用的犯禁行为,大多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有爵宗室参政、掌兵和结交官府这些仍旧属于严禁的行为,一经发现轻则严斥,重则圈禁凤阳府高墙。

    明末大儒顾炎武在论及宗室的时候,曾说:“国朝为宗藩者大抵皆溺于富贵,妄自矜骄,不知礼仪。其至贫者游手逐食,糜事不为,名为天枝,实为弃物。”

    这一针见血之论,活脱脱的勾画出了明代宗藩的尴尬处境。

    自从李自成起义,到如今大明南北二都先后沦陷,仅剩南天一隅,封藩在北方各地或南方湖广,江西等地的藩王宗室不是出逃就是被杀,几十万滞留在当地的宗室更是几乎被杀绝,宗藩的势力原本就不强,至此之后人数急剧减少,经济政治势力更是空前衰弱。

    严起恒想到了追夺滥赏的主意,这让朱由榔饶头,大明三百年,封了三百多个藩王,到了现在几乎被杀光了,侥幸逃难到行都肇庆,没被杀的十几,二十个亲,郡王也都失去了藩国,穷困落魄,全靠朝廷接济生活。

    真正还保有藩地,拥有着巨额财富的藩王目前只有湖南武冈的岷王、广西桂林的靖江王、广东韶州的淮王三个了。

    他们都是传承自太祖朱元璋时期,承袭了数百年的老资格宗藩,各个富可敌国,家资数百万两,囤积粮食数十万石,如果不是朱由榔带兵抵抗清军保住了岭南这些疆土,他们这些财物都要便宜了清军,被他们席卷而空。

    如果把这三个藩王的家资都追缴了,保守估计也能弄到个五六百万两财货,数十万石粗细粮食,大明中枢至少两年内不用担心军费粮饷不足而出现财政危机了。

    但是那几个藩王都没有犯什么大错,冒然追夺可能会引起民间物议,朱由榔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但严起恒坚持认为,可追夺数百万两银钱,以解燃眉之急。

    除了大额度的军费,各省整编改组地方卫所兵或镇兵,重建营伍,裁汰老弱,训练新军,淘汰冗官,改革军制、官制等等都需要大笔的银钱周转,而且刻不容缓,甚至首辅瞿式耜也支持朝廷追夺宗室的滥赏。

    “无罪而夺,难堵悠悠之口啊!”朱由榔内心虽然很赞同,早就想把那些帝国的寄生虫灭掉了,表面上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显然既想得实惠,又不损害自己的名声,得罪那些皇族宗藩们。

    瞿式耜也对那些宗室藩王没有一点好感,当初主政地方时,就对那些宗子横行藩国,跋扈乖张,奢靡铺张的行为深恶痛绝。

    特别是靖江王和岷王那几个太祖远支,在大明国运江河日下之时,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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