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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当皇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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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 锄奸(三)

    “不知皇上召臣来有何吩咐”

    陈邦傅是地方镇将,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召见入宫问对,心中一阵狐疑,难道皇帝知道他最近在城门口干的事,想召他问责

    乱世有兵就是草头王,随着丁魁楚和他麾下的亲信京营兵的到来,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兵权优势也没了,原本垄断的特权突然间瓦解了,他心中有些不安,虽然他的兵力远强于丁魁楚。

    其实陈邦傅猜测的没错,朱由榔正是因为那件事想到了他,只不过不是责罚而已,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用手指了指御案上的一摞子信件,示意他拆开阅览。

    陈邦傅疑惑的看了看朱由榔,选了最上面的两封信,拆开一看,竟是内阁首辅丁魁楚和一名致仕官绅的通敌信。

    再联想到近几日锦衣卫在梧州城内外的动作,心中微震:“这――”

    朱由榔苦笑一声,道:“卿是不是觉得难以置信啊”

    难以置信陈邦傅心中冷笑,国朝到了如今这地步,群臣要是都没这想法,那才是难以置信

    “臣惶恐。”

    “朕自问从无负过他们,为何如今他们竟皆负朕”朱由榔悲愤的道。

    “会不会是东虏的反间计”陈邦傅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信,东虏要用反间计也得看对方值不值那个价

    “要真是东虏的反间计就好了。”朱由榔收起悲愤,冷哼了一声,狠狠地一跺脚:“可惜不是这些士绅自私庸懦,卖国求荣,真是该杀”

    “皇上无需动气,如今证据确凿,若想惩办他们,此事易耳。

    臣现在就带兵前去抓捕,以通敌叛国罪治之,将其族灭,以证国法”陈邦傅大义凛然的道。

    “罢了。”朱由榔挥手阻止了他,长吁了口气,道:“朕何尝不想,只是真如卿所奏,把此等叛贼捉拿归案,枭首示众,不知内情者定以为朕滥杀无辜,昏庸残暴,如今正是收拾人心之时,杀戮太甚可能会引起激变,如此国事更不可为矣。”

    “是臣欠考虑了,臣有罪。”

    “卿不必自责,你的心意朕明白。”朱由榔起身离座,在殿中徘徊了几圈,口中怅然道:“朕就如此失德吗竟然连丁先生都要叛国投敌,朕平日里可是待他不薄啊”

    陈邦傅趁机表态:“不管别人怎么做,臣定然忠于君上,忠于大明,至死不渝”

    “好”朱由榔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道:“文臣误国,皆不可信,放眼满朝,如今还能让朕信任者为卿一人矣”

    “臣惶恐。”

    “将军如今已成朕之心胆,有将军在朝,朕方觉心安。将军可愿做朕之臂膀”朱由榔很自然的把爱卿一词换为了将军,以示敬重。

    陈邦傅闻言大喜:“皇上如此厚爱,臣感激不尽,一定竭尽全力以报皇上知遇之恩。

    只是臣一介武夫,粗鄙无文,若有失礼冒犯之处还请皇上谅解。”

    朱由榔笑了笑,道:“无妨。”

    “皇上,臣有一事容禀。”

    “说。”

    陈邦傅眼珠子一转,狡黠的道:“臣请皇上免首辅丁大人一死。”

    “这是为何”朱由榔不解的道。

    “丁首辅老成谋国,负有重望,今虽罪在不赦,但据臣平日所知,其为两广总督时,德泽两广,两广绅民若知此事,定会怜悯痛惜,臣乞望皇上能赦其重罪,以待不死。”

    朱由榔到这里终于听明白了,陈邦傅这厮哪是在为丁魁楚开脱啊,分明是想借他的手至丁魁楚于死地。

    清兵压境,大明江山摇摇欲坠,已然十分不稳,此刻怎能容忍老成谋国、负有重望和两广绅民怜悯痛惜的叛国投敌者活着

    好在朱由榔也不打算让丁魁楚活着,在这一点上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于是朱由榔便顺着陈邦傅的意思道:“将军不必为其开脱,朕虽然不能把他们全抓了,但也不会装聋作哑,对此事不闻不问,余者朕可以不追究,但丁魁楚不行,他身为内阁首辅,辜负了朕对他的一片信任,朕深恨之”

    陈邦傅心中窃喜,嘴上挽留:“皇上――”

    “将军无需多言,朕心意已决。”

    陈邦傅适时收手:“臣遵命。”

    “不过――”朱由榔顿了顿,脸上带着一丝顾忌之色,道:“丁魁楚除了内阁首辅,还是总督京营戎政大臣,其手绾兵权,麾下有近两千亲信京营兵将,朕担心冒然拘捕他可能会发生内讧,火拼,徒让东虏坐享渔翁之利。”

    “皇上所虑极是。”

    “所以只能智取,不可力敌,最好以不流血或少流血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他麾下的兵马,当然,想要成功就要依仗将军之力了,解决了那些京营兵后,再让丁魁楚伏法就容易多了。”

    “皇上但有用得着臣的地方尽管吩咐,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朱由榔呵呵一笑,道:“朕是这么考虑的”

    朱由榔把他的计划跟陈邦傅详细的解说了一下。

    “此法甚妙,吾皇英明。”陈邦傅眼中闪烁,嘴上奉承。

    “呵呵,没有将军之力,此事断难成功。”

    “臣汗颜,余下的这些信件皇上打算怎么处置”

    “先把丁魁楚的事解决了再说吧。”

    陈邦傅告辞时,朱由榔纡尊降贵,亲自送出存心殿,以示亲热和倚重。

    就在俩人刚走出存心殿时,几日未见皇帝的王皇后偏偏在这个时候跑来探视。

    步入殿内,见皇帝不在殿中,本想离开,不小心看到了御案上的信件,出于好奇,随意拿了一封已经拆开的,一看信中内容,顿时花容失色,捏着信的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她有些不认命的又看了几封,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向东虏表示归顺意向的通敌信。

    看完后王皇后四肢发软地跌坐到御椅上,心中一片悲凉,如果一切属实的话,大明亡国便在眼前,虽然平日里她常常以中兴之主来激励朱由榔,但这话她自己却不相信,因为她对自己的丈夫太了解了,朱由榔有多少能力她一清二楚,性格懦弱,平庸无能。

    虽然近几日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但她心底依旧悲观,当年以烈皇崇祯之坚毅果敢、敢作敢为,尚且只能保住大明一十七年国祚,最后仍免不了煤山自缢殉国。

    崇祯以降,弘光、隆武,都只坚持了一两年便身死朝灭,在她看来,朱由榔能坚持个五六年,争取不做亡国之君,她就觉得是上天的恩赐了,只是如今看来,这个也是奢望了。

    王皇后心里一阵哀叹,满腹的悲伤忍不住化作泪水涌出了眼眶,她不想这么快就死,小皇子刚刚出生,才一岁不到,她不想让小皇子这么小就成为孤儿,甚至陪着她一起为王朝殉葬,同样她也不想皇帝死,她渴望皇帝的爱,渴望多享受一点普通人的人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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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 锄奸(四)

    送走了陈邦傅,朱由榔返身回存心殿时,却看到王皇后泪流满面的瘫坐在御椅上,顿时想起自己从那一晚后天天睡在存心殿,已有好几日没去凤翔宫了,愧疚之心油然而生,怜爱之意大起,疾步走到王皇后身边。

    “御妻,怎突然到存心殿来了”

    王皇后以为皇帝责怪他,委屈的道:“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几日未见皇上,心中甚是想念,也想看看皇上龙体是否安康,故而忍不住便过来探望了一下。”

    “朕身体棒得很呢,御妻不用为朕担心,如今是非常之时,朕一直在谋划着大计,到如今已初见成效,一忙之下冷落了御妻,还望御妻不要见怪才是。”

    “初见成效皇上休要瞒妾了。”王皇后指着御案上的一摞子信件,流着泪道:“恕妾僭越,这些信件妾刚才已经看过了,妾实在想不到行朝中竟有这么多士绅和东虏暗通曲款,连内阁首辅丁先生都有纳降之意,大明江山是不是已经危在旦夕了”

    国事虽然危急,但并非不可为,见王皇后不知内情太过悲观,朱由榔有心解释,但随即一想却也没有多大必要,毕竟事成事不成还在两可之间,可能越解释越糟,为了不让王皇后担心,朱由榔故作成竹在胸的道:

    “谁说朝廷危在旦夕朕已让锦衣卫核查过了,这些信件不过是东虏施展的反间计罢了,无非是想离间朕和朝中大臣的关系,想从内部瓦解我大明。

    哼如此雕虫小计朕岂会不识御妻却陷入东虏圈套之中而不自知,真是自寻烦恼,由此可见,太祖高皇帝曾立下的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当真有远见。”

    “真是东虏的反间计”王皇后止住泪,半信半疑的道:“不会是安慰妾的吧”

    朱由榔哈哈大笑,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御妻太小看朕了,朕为帝王,君临天下,言出法随,怎会诓你”

    “既如此,妾就放心了。”王皇后伸出双手抚摸着朱由榔俊秀的脸庞,疼惜的道:“皇上瘦了。”

    朱由榔握着王皇后的手背,轻笑道:“朕最近勤练身体,再加上国事繁忙,处理国事常常至深夜,即便瘦了也属正常”

    “不管怎样,皇上还是要以龙体为重啊。”

    “朕知道了。”朱由榔笑着道:“御妻在宫城里闲来无事的时候,也要多出去走动走动,锻炼锻炼身体,不要再无故悲伤了,知道吗”

    “嗯。”王皇后低着头,沉吟了一会,仰头,轻声道:“皇上今晚能过来陪妾一晚吗妾好想你。”

    “好,朕把国事处理完后就过去。”

    见朱由榔答应了,王皇后羞喜交加,娇声道:“谢皇上。”

    “国事第一,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到前殿来分朕心力了。”朱由榔假装严肃的说道。

    王皇后虽然感到有些委屈,但却毫无怨言,不管怎样,皇帝百忙之中能抽空过去陪她,她已感到很满足。想想之前自己的胡思乱想,哀怨悲伤给皇帝添了乱,确实有些不该,于是福了福身子,向皇帝道别。

    “妾不敢,妾这就回宫。”

    “御妻能体谅朕的苦衷,朕心甚慰。”

    朱由榔扶着王皇后走到殿门口,王皇后走了几步,回过头,有些不放心的道:“皇上今晚定要过来,不要让妾空欢喜啊”

    “君无戏言,放心吧。”

    “今晚妾会亲自下厨,为皇上准备一桌丰盛的晚膳,皇上一定要早点过来”

    “呵呵,真是得寸进尺。好了,好了,朕什么都答应,快快回去吧”

    王皇后这才喜滋滋的回转身子,带着满心的期盼向殿院外走去。

    作为末代皇后,她的命运也很悲惨,在原本的历史上王皇后和朱由榔不停地流亡,受尽磨难,备尝艰辛,即便这样,依旧没有挣开命运的束缚,最终一起成了吴三桂的阶下囚,死后既没有谥号,也没有葬礼,甚至连墓穴都没有,连一个平民百姓死时应得的荣耀都不具备,悲夫

    看着她柔弱消瘦的背影,朱由榔双手紧握,他要改变王皇后人生轨迹,避免悲剧重演。

    在这一刻,朱由榔明白了,想要改变历史,必须先从改变身边人的命运开始

    夕阳落下的余晖中,吴继嗣领着二十多名锦衣侍卫和一群挑着猪羊、美酒的夫子,缓缓朝梧州府城东大营而来,逐渐进入兵营辕门外的一大片空地。

    临近傍晚,兵营中号角鸣鸣,军中伙房里的人也开始做晚食了,辕门四周尽是值哨的军卒,高高的�;望塔上,负责观察敌情的军卒猛地摇动手中的小旗。

    吴继嗣走到辕门外,见营地内行伍还算深严,心中眉头微皱,此时见辕门外的守门军官带着十名军卒向他走了过来,他大声道:“今本官奉天子令,特带三十头猪,二十头羊,一百坛御酒前来犒赏京营,请苏副戎前来接赏。”

    守门军官不敢怠慢,急令一名军卒,快马向大营奔去,片刻之后,兵营之中突然鼓声大作,号炮山响,不一会辕门大开,苏聘身着明光铠,头戴八瓣帽儿铁尖盔,领着十几名军校快步而出,他抢先几步,走向吴继嗣,深施一礼,恭敬的道:“天使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皇上见京营将士戍卫辛苦,特命本官前来。”

    苏聘领头叩拜:“臣代众将士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军卒也都跟着单膝跪地行礼,随丁魁楚一路西奔而来,军中半月不怎么见荤腥,天子脚下,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抢掠,众军兵嘴里早淡出鸟来了,如今见皇帝亲自派使者前来,心中倍感欣喜。

    礼毕,吴继嗣轻笑道:“本官常听麾下儿郎说,苏将军忠义无双,勇冠三军,今日终于得见,真是三声有幸啊”

    锦衣卫里不少侍卫之前都是从京营里选的,虽然跟苏聘的前锋营没有直属关系,但也算是一个京营系的,有此说法,也属寻常。

    苏聘心中倍感得意,嘴上谦虚:“哪里,哪里。”

    寒暄几句,苏聘便邀请吴继嗣入营,说给他接风洗尘,宴请歇息。

    吴继嗣点点头,提步前行,苏聘跟在他身后,如亲随一般,入了辕门,他左手一挥,队伍中奏起鼓乐,欢迎天使。

    前行中,苏聘吩咐手下将猪,羊杀了,每部都分一点,各营再分些御酒,好好乐呵乐呵。

    一行人簇拥着吴继嗣走向苏聘的中军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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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 锄奸(五)

    当晚,苏聘召集麾下军将在中军厅大摆筵席,不多时,兵营之中的大小将领一一来见,苏聘大声向吴继嗣介绍引见。

    众将官见充当天使的是锦衣卫的都督同知,眼见苏聘都是这般恭敬巴结,当下一个个出言奉承,连连敬酒。

    说起来这些统兵大将不少人的年纪比吴继嗣还要大很多,但奉承拍马的话,却一个比一个肉麻,什么恩德如父如祖的。

    吴继嗣居中而坐,听着众人的奉承话,笑意盈盈,他来着不拒,酒到碗干,众军将见他如此豪爽,十分高兴。宴席上的气氛更加热烈,苏聘还特意选了几个姿势上等的军妓,以歌舞助兴。

    众将官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不时地嬉笑打闹,不到两个时辰,尽数醉意醺醺,不少人酒后性起,竟不顾吴继嗣在旁,拉过一个军妓欲行那苟且之事。

    吴继嗣虽然陪着众军将喝酒玩乐,但心中一直保持清明,见时候差不多了,他转身对着身旁一个锦衣卫士暗使眼色,锦衣卫士会意,假装要小解,伺机溜出了中军厅,走到一处角落,取出一杆火箭,点燃引信,拉弓射上了天,只听砰的一声,火箭在半空炸开,营中喝酒作乐的众军兵不少人被这一声闷响警醒了。

    早已提前一刻埋伏在大营许里之外的陈邦傅军眺望到信号,立刻抽出兵器。

    “父帅,吴大人已经放出信号了,可以行动了吗”陈曾禹手握直刀,轻声询问。

    陈邦傅阴笑道:“吾儿莫急,再等等,还未到时候呢”

    “还未到时候”陈曾禹有些疑惑不解。

    陈邦傅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嘿嘿,若是能除掉丁魁楚臂膀的同时,再借他们的手顺便把今上的这个得力干将解决掉,咱爷俩在这梧州城里岂不是更如鱼得水了。”

    “父帅英明。”陈曾禹一点就透,也跟着阴笑。

    中军厅里因为声响闹得比较大,所以火箭引爆声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吴继嗣见那个锦衣卫士已经成功施放了信号,便假装酒醉,笑骂着走到苏聘身旁,然后趁机猛地一拉苏聘臀下的绳床,一下子把他拉翻在地,苏聘晕晕乎乎到了声:“你想干什么”

    然后就被吴继嗣窜到了身上,吴继嗣飞速地完,如同没发生任何事一样,从容的从案几上取过一盏酒一饮而尽。

    陈邦傅虽然为人阴狠,但也不得不暗中赞了一声:“好魄力”

    留下亲信部下,彰武营参将袁来朝招抚降军后,按照原有计划,陈邦傅马不停蹄,带着四百精锐家丁,入城抓捕丁魁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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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 锄奸(六)

    原本寂静无声的府城,随着大军的入城,渐渐喧闹了起来,烟尘滚滚,鸡飞狗跳,小儿啼哭,大人惊叫,纷纷扰扰,灯火灭了又亮,亮了又灭。

    梧州府地处西南水陆要冲,是名副其实的四战之地,时有战火侵扰,睡梦中惊醒的百姓第一时间便知道是大军入城了,东虏还没打过来,十有是兵变了,胆小的紧锁房门,胆大的开窗探头观望。

    陈邦傅骑坐在马上,对百姓惊慌乱窜的举动不闻不问,只是飞速地朝位处城北宣威坊的内阁首辅丁魁楚的临时府邸奔驰而去,不一会儿,丁府在望。

    陈邦傅让麾下家丁用撞车强行将丁府大门撞开,然后率先冲了进去,冲入丁府后,立马分兵两路,一路在刘庆勇的带领下,直奔丁府家丁营房;一路直奔内宅门,丁魁楚的住处。

    丁府庄院的房屋结构,布局陈邦傅事先已弄清楚了,夜里火把高举之下,只要稍微辨认一下就完全明白了。

    家丁营房离府门很近,刘庆勇部率先冲入,营房内的家丁们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喊杀声,还没回过神来,便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闯了进来,他们一进屋便开始大砍大杀。一干家丁昏睡中哪里还有能力组织起有力的抵抗,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内宅中本以睡着了的丁魁楚也被前院的喊杀声惊醒了,一骨碌爬下了床,匆匆披了件外套,跑出屋外一看,前院火光缭绕,到处都是喊杀声,求救声。

    他顿时明白府邸遭人袭击了,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谁会有那个胆子敢袭击大明内阁首辅大臣的府邸,内宅门外的十几个值哨家丁一看老爷出来了,立马跑到他身边,将他保护了起来。

    看着这些亲信家丁到了此时依旧如此忠诚,丁魁楚满是欣慰,也恢复了一些胆色。

    “跟老夫到前院去看看。”说完大步朝外走去。

    还没等丁魁楚走出几步,便看到陈邦傅领着一干家丁冲进内宅门向他这边奔驰而来。

    “是你”

    一看到是陈邦傅,丁魁楚反而镇定下来了,眯着眼轻声喝道:“国朝近三百年来还未见哪个武将敢犯上作乱,你一个小小丘八竟然敢袭击本阁的宅院,谁借你的胆子”

    “是天子”

    吴继嗣适时的从陈邦傅背后一闪而出,从袖中取出一份黄绫卷轴,大声道:“丁魁楚接旨”

    丁魁楚心中狐疑,但圣旨却不敢不接,不得已撩衣跪下。

    “上谕:查内阁首辅,总督京营戎政大臣丁魁楚阴结东虏,谋叛欺君,旨意所到,即刻伏罪归案,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这,这――”丁魁楚面如死灰,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此刻想召集苏聘的京营兵为他保驾护航也来不及了,他做梦都想不到皇帝是怎么知道他要投敌叛国的,还将时机算得这么准,这还是平日里那个庸弱无能的皇帝吗他实在是难以相信

    “老爷,快走”几个家丁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挥刀便朝吴继嗣砍去,通敌叛国是灭九族的大罪,罪无可恕,他们作为丁府的亲信家丁自然也没好下场,这些丁府死忠还想做最后一搏。

    陈邦傅见状,眼睛大亮,对儿子轻使了一下眼色,陈曾禹会意,几名陈部家丁挥刀截住了丁府家丁的刀势,陈曾禹趁机挺枪直刺丁魁楚,在吴继嗣的惊呼中,一枪将丁魁楚刺了个透心凉,长枪拔出,鲜血狂涌,丁魁楚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冷笑的陈曾禹,嘴半张着歪倒在了潮湿地泥土地上,带着满脸的绝望和不甘无力的倒下了。

    “陈副戎”

    看到吴继嗣冰冷的眼神,陈曾禹心中一寒,随即讪笑了一下,道:“失误,失误。”

    “吴大人,丁老贼通敌叛国,死之应当,然生杀大权操之于上,本当由皇上将其明正典刑,只是小儿刚才见其死到临头,还敢负偶顽抗,一时莽撞,将其格杀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陈邦傅忙打着圆场,为其子开脱。

    吴继嗣冷然道:“本官好说,就怕皇爷那不好交代”

    陈邦傅拍着胸脯道:“丁老贼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如今虽然提前伏法了,但此次行动还算成功,想必吴大人也能交差了,吾儿之事,本爵处理完此事后定会亲自向皇上请罪。

    又道:“如今事成,皇上还未得到消息,肯定焦急非常,吴大人应早点回去向皇上报捷以安圣心才是,善后之事就交给本爵吧”

    “此事不必陈总戎提醒,本官自有分寸。”吴继嗣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陈邦傅,然后拱了拱手道:“本官先告辞了”

    “不送。”陈邦傅无视他的表情,大大咧咧的道。

    见吴继嗣走了,陈曾禹有些战战兢兢的道:“父帅,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陈邦傅满不在乎的道:“怕个鸟如今丁魁楚那老棒槌一死,这梧州地界还有哪方势力能和咱爷俩抗衡咱们为皇上泄了大恨,此时皇上怕是欣喜巴结咱们都来不及呢,怎会追究更何况吾儿做得也不算多过份。皇上怎会为了一个已死之人,责怪咱们呢”

    陈曾禹敬佩的道:“孩儿愚钝,还是父帅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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