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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台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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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三品女官,正经的贤人,又年轻美貌,怎么就这样叫姬深厌恶?
不过转念想起了当日宣室殿上方贤人那冷漠之状――她从前在甘泉宫里总不可能这样伺候太后吧?许是方贤人不想做姬深的妃嫔因而惹恼了他吗?这也不奇怪,姬深不是喜欢被反驳的君上,别说高祖皇帝那等虚心纳谏的心胸,就是先帝睿宗除了在济渠王一事上狠辣外,其他地方都算不得苛刻的,本朝因一言之不和,对堂堂顾命大臣,还是宰相又砸又骂的,还真就姬深一人。
方贤人这里守门的却是个年老内侍,牧碧微自是不认识的,挽袂却认识,见牧碧微只微微点头不开口,知她之意,便代为道:“曹公公,方贤人方才使了人去叫牧青衣过来,如今牧青衣已经到了,还请公公代为传达。”
那曹姓内侍年纪看着老迈,耳目倒也聪明,捏了捏挽袂递过去的荷包,点头道:“还请青衣在此稍等。”说着虚掩了门向内走去。
走了几步,料想被门隔着牧碧微两人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动作,便朝后头狠狠唾了一口,低声骂道:“不过一个青衣,也敢端着贵人们的架子,连话都不亲自说一句,就一个打赏寻常宫人的荷包,还指望咱家给你通报?做梦去吧!”
说着一甩袖子,却不是往方贤人所在的正堂,而是一溜烟的跑到了侧屋去寻个地方待着,存心要把牧碧微晾在外头。
牧碧微与挽袂在外面等了良久,也不见那内侍回来,不由都皱起了眉,牧碧微想了一想,问挽袂:“你们从前过来求见方贤人,可曾等这么久过?”
挽袂觉得若说了实话恐怕牧碧微下不了台,但若不说实话却又担心被发作,正犹豫之间,牧碧微已经斥道:“说真话!”
“方贤人虽然对陛下颇为冷淡,然对奴婢们还算宽厚,奴婢们有什么事情要寻贤人都是即到即传的。”挽袂小心道。
牧碧微听了,点一点头――内司最高的是阮文仪,而阮文仪因为需要伴驾,所以提拔了他的同乡冯姓内侍为监,代他掌管内司,如此内司之事其实也在阮文仪的手里。
而方贤人原本品级就在阮文仪之下,阮文仪虽然因为几次帮着太后、丞相说话,叫姬深对他不满,甚至踹过几次,但从姬深还让他近身服侍着,可想而知姬深对这个伺候自己多年的内侍还没有不满到厌恶的程度,但对方贤人,姬深那不喜欢对方在冀阙宫的态度就差明说了。
方贤人是甘泉宫出身,背后不问可知是太后,但阮文仪也对太后的吩咐很是上心,因此在内司的权利争斗里头,方贤人却是不如阮文仪这一派的。
在这种情况下,方贤人若还要对着底下的宫人们端架子,那也混不出什么出息了。
只是自己情况特殊,方贤人对挽袂她们的态度也不能做太多参考,她思索了片刻,对挽袂道:“方才那守着门的曹公公看着年纪大了,这天寒地冻的可不要摔在了什么地方,也难怪这半晌没人来顾得上咱们,你既然来找过方贤人,想必里头路径也知道,你去,看看那位曹公公是否不妥,也告诉一声方贤人我到了。”
挽袂心想你话是这么说,可看这样子,若是方贤人自己要为难你,叫你在这里多站会,我这么跑进去寻她,方贤人哪里会轻饶了我?
只是被牧碧微一瞪,挽袂到底比较怕她,便低头小声道:“奴婢这就进去。”
挽袂不知那姓曹的内侍因牧碧微不曾向他讨好,这会已经故意避到后头睡大觉去了,她从前是方贤人手底下的宫女,对于薜荔山庭自然是熟悉的,三绕两绕就到了方贤人平素处置事务的地方,就见回廊下守了两个与挽衣差不多年纪的小宫女。
“挽舟、挽柳。”挽袂与她们打了个招呼,悄声问,“贤人这会可在里头?”
那两个小宫女守着门,因无人来,正有些发盹,猛然被叫了名字,都是一个激灵,待看清楚了是挽袂,却又吃了一惊,看了看她身后不见旁人,不由问道:“叠翠姐姐,你怎的不经通报就闯了进来?”
挽袂面色有些尴尬,先道:“我如今被牧青衣另赐了名叫做挽袂。”她到底不肯说这名字还是阿善取的,想着牧碧微这会左右不在,以她比挽衣先进宫,却从挽衣改名已经够丢脸了,到底还是给自己留份体面罢――她不想挽舟和挽柳多问为何竟是她随了挽衣改名,急急道,“方才曹公公说进来给通报,却迟迟不见人影,青衣在外头等得焦急,所以遣了我进来问问……曹公公没来?”
见挽舟和挽柳听到曹姓内侍通报面露惊奇,挽袂也是在宫里头混了几年的人,自是明白过来。
“咱们从晌午后就守在了这儿,并没有见到曹公公过来。”左面的挽舟摇头道。
挽袂脸色不觉一黑,嘀咕道:“曹公公从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啊――”她看了看左右,见里头方贤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便悄悄问,“这可是贤人的意思?”
挽袂虽然不够聪明,但到底是先进宫的人,性格在宫女里也算尖酸泼辣,挽舟和挽柳这两个才进宫,都觉得挽袂不是个好惹的,对望了一眼便如实道:“咱们没听贤人有这样的吩咐,贤人倒是说了牧青衣过来了就先请到前厅奉茶,贤人会立刻过去。”
如此说来方贤人是无意为难牧碧微了?那曹姓内侍倒是好胆……挽袂心里嘀咕了一声觉得十分恼怒,转念又想这事被打脸的该是牧碧微,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挽舟和挽柳没听到这个吩咐,未必守门的曹姓内侍没听到――她道:“那么你们可否进去告诉贤人一声此事?”
挽舟点头,道:“我去说吧。”
她进去了不多久,便听里头脚步声近,一阵茉莉清香传了出来,帘子一掀,却是方贤人亲自出来了,挽袂赶紧行礼。
方贤人抬手止住了她,皱眉道:“曹木那刁奴居然不来回我自作主张?!”
挽袂小心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曹公公早先说回了青衣就回,不想牧青衣带着奴婢在外头等了足足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他身影。”
“哼!”方贤人美目之中立见怒色,她仿佛还想骂句什么到底忍了,只是吩咐道,“挽舟陪挽袂去请了牧青衣到前厅奉茶,我换身衣服就过去!将曹木那刁奴的事情解释一下,免得牧青衣以为我存心怠慢了!”
“是!”挽舟忙屈膝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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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莫身世终于要出来了!!!!!!!!!
可怜的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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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一百三十七章 方氏
'第2章第2卷'
第168节第一百三十七章方氏
“牧青衣还请这边略坐,贤人换件儿衣服就出来。”挽舟恭恭敬敬的请了牧碧微坐下,又令守在前厅的另一个宫女挽河去沏上茶来,牧碧微扫了一眼,见黑釉滴斑茶碗里头是一泓碧盈盈的茶汤,颜色翠绿清透,芬芳扑鼻,这茶居然不差。
她心里想方才那曹姓内侍怠慢看来当真是自作主张,只是那老内侍不过是方贤人这儿看门子的,怎的如此大胆?
又想到内司,倒是猜到了几分。
没等多久,就见屏风后转出了方氏来,身后跟了挽袂认识的挽柳,方氏依旧挽着盘桓髻,穿了银朱对襟宽袖襦衫,襟上绣着葳蕤藤萝之形,腰间一条朱膘厚缎宽带,正中嵌了一颗碧玺,下头是红黄间色裙,衣裙不是簇新,但也不显旧,再加上方氏这回神态不比当日宣室殿上,倒是有几分亲近之色,显出对牧碧微十分尊重来。
牧碧微在她进来时就站了起来,恭敬道:“见过贤人!”
方氏上来携了她手含笑道:“不必客气,先坐吧。”
两人分宾主坐定,方氏看了她眼前的茶水一眼,对挽舟微微颔首,似有赞赏之意,这才对牧碧微道:“今儿我是有些事请青衣过来商议的,原本该亲自到风荷院里去,只是我这里不巧有几件事忙着,所以劳烦了青衣跑了这么一回,还望青衣莫要见怪。”
“贤人才叫我不要客气,我说贤人才是客气,进宫这些日子都没机会过来与贤人请安,哪里敢劳动贤人亲自往风荷院里去?贤人若有什么吩咐还请明言。”牧碧微与方贤人并无交往,说起来自己头一回见到这个被太后派遣到冀阙宫的贤人还是因为聂元生挑事,姬深要打发同样是太后派到冀阙宫的萧青衣与宋青衣,那一次方贤人因为略微反驳了姬深的意见,很被训斥了一番。
方氏就算是个贤德大度的性子不会因此记恨自己,但这样热情到底也奇怪,因此牧碧微态度客气归客气,仔细听来却也是什么事都没应。
“我这几日忙得紧,不想一个疏忽,竟叫曹木那刁奴怠慢了青衣,如今我已着人送他去内司领刑了,还望牧青衣念我薄面,莫要气恼了薜荔山庭才是。”方氏说的是薜荔山庭可不是曹木,言下之意自然是牧碧微若要继续迁怒曹木她是不管的。
听了她这话,牧碧微暗道内司里头果然明争暗斗得激烈,莫非方氏今儿叫自己过来就是为了借自己把那守门的曹木赶走?
也不知道那曹木什么来头,挽袂对他熟悉,可见在薜荔山庭这边守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方氏身为正三品贤人,又是太后的人,居然也忍了这么些日子。
这么想着牧碧微到底觉得自己被利用了,面上笑容也透着几分冷淡,道:“说起这事我也奇怪呢,我与那位曹公公可是头一回见面,怎的他就这样厌着我?莫非我当真是面目可憎么?”说着一叹,她本就形容娇弱,这一叹充满委屈与自伤,更是楚楚动人。
方氏道:“曹木本是冯监的远亲,当初冯监进宫还是他介绍的,因早年伤过了腿,内司那边跑腿的差使就做不了,他又不认识字,帐本之类也看不得,末了只有守门,只是宫门沉重,每日开关他年纪大了也未必推得动,原本叫他在我这里也是念着冯监的面子照拂他一二,却不想他上了年纪糊涂至此!”
见方氏果然张口就把事情扯到了冯监身上,牧碧微心头便是一阵恼火,淡淡道:“原来如此。”
“牧青衣可是以为我说这话是要青衣去寻冯监的不是?”方氏却忽然转向了她,笑了一笑,神色坦然道,“我从前留他守着门也不过是念着才进内司时冯监的指点之恩罢了,若是想他走,冯监那边说一声就是,其实曹木也未必稀罕在我这里屈就呢!”
她这话里又有借机生事的乃是曹木,为要离开薜荔山庭之意,牧碧微究竟入宫日子短,根基浅薄,对内司里盘根错节的关系一头雾水,这会便决定少说少错,只敷衍道:“哪里就怀疑贤人了?只不过是想着几时得罪了曹公公要这样对付我罢了。”
虽然到这会还没看到阿善,阿善未必就出了事,但牧碧微还是不想继续谈论曹木,她比较想知道方氏今儿的目的,因此说完之后立刻直言,“贤人今日传我未知有什么事?”
“我晓得牧青衣忙。”方氏不冷漠的时候,气质里也带了几分清冷,显然不是个喜欢水磨半晌再入港的,她也就寒暄了这么两句,就看了眼四周,挽舟和挽柳自然带着本在前厅伺候的宫女退了下去,挽袂却是看着牧碧微,牧碧微自然不会怕和方氏单独相处,便也点了头。
等人都走了出去,方氏微微笑了一笑,道:“挽袂从前在我这里时虽然谈不上刁钻,却也有几分脾气,牧青衣究竟是大家子,这教导人的功夫果然是不差的。”
“贤人怕是知道的,牧家人少,不瞒你说,我在闺阁里头的时候仗着上面有祖母和母亲在,一向都是个万事不操心的,进了宫来也是笨手笨脚――好在她虽然有几分脾气,做事却也利落。”牧碧微淡淡笑道。
方氏提挽袂却也不是为了闲聊,当下也不绕圈子:“青衣若当真是笨手笨脚,我今儿也不请你过来了。”
“贤人这话是什么意思?”牧碧微面露惊奇之色。
“挽袂那性子虽然内里是个欺软怕硬的,但若没几分本事还镇不容易镇住她,何况青衣也不过比寻常宫人高一级罢了,尤其牧青衣你进宫坎坷,与众人更不同,这六宫上上下下盯着你的可不少。”方氏也不含糊,淡淡的道,“如今青衣更是寻上了太后这条线,远里我也说不准,但孙贵嫔生产前,青衣的荣耀是减不了的。”
牧碧微咬唇道:“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
“太后那边也就是几句试探敲打的话。”方氏朝她摆了摆手,道,“我觉得以青衣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尤其是祈年殿里的动作,听不听都一样,所以也不浪费唇舌了!”
牧碧微自诩多智,但这会听着方氏这番话也不禁有些迷惘,就听方氏继续道:“当然,一会青衣出了这薜荔山庭,最好还是作些诚惶诚恐的脸色,也好叫我交了差使!”
“贤人这话我可听不太明白了?”
“我自然是有条件的。”方氏也不讳言,她直接道,“对你来说也不难――我有一个妹妹,她名叫方丹颜,如今住在了邺都城南,同住的有一个老妪唤作鲁娘的伺候着,她如今也有二十二岁了,我想替她寻个人家,只是不想在邺都左近,最好能够远嫁,嫁到西北边关也可,因此就想托一托你。”
因知道牧碧微如今只是青衣,她又道,“你若肯帮忙,不必担心不能与家中联系上,我身为贤人,每月里也有两日可以出宫去探望她,顺道去牧家帮你传个信儿是没问题的。”
“这事儿……”牧碧微听了,却露出为难之色,“我如今虽然进了宫,可这替人作媒的事情还是头一回,不瞒贤人,我家祖母规矩紧得很,讲究女子不问外事,父兄虽然在边关多年,可手底下有没有合适的人却不晓得……”
“我这个妹妹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我这辈子是个老死宫中的命了,因此一门心思的想叫她好过点,不过也不是指望她嫁得多高。”方氏沉声道,“官职太高的我也不要,五品以上官吏是决计不要的!只寻那些小官小吏、家世清白人口简单,最好舅姑性情好、人也忠厚老实的――我听人说,边关女子少,因此许多男子,到了二十岁上还没娶妻,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如今这个年纪,若在邺都这边,不是做人继室,就是为妾,我却是希望她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个元配正妻的!”
这话也等于是解释了她为什么就这么一个妹妹,却非要把方丹颜远嫁的原因,只是牧碧微生性多疑,尤其方氏劈头就提出嫁到西北,这仿佛满宫里最可以寻自己商议的事情在牧碧微看来却透着几分荒谬。
“贤人既然这般爱护姊妹,以贤人在太后跟前的体面,何不求了太后做主?如此未必非要嫁到西北就能够做元配夫人呢,这样方二娘子到了夫家也断然没人敢欺负了她。”牧碧微委婉道。
方氏听出她话里的拒绝之意,眉头一皱,到底叹了口气,道:“她不能……唉,我都告诉你罢,左右甘泉宫里的老人虽然被下了禁口之令,青衣在这宫里待久了,也未必听不到。”
她话中颇有自嘲之意,脸色也是难看的紧。
牧碧微忙道:“非是我不愿意相信贤人,只是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实在怕有负贤人重托。”
“你且听我说了前因后果就晓得这个媒一点也不难做了。”方氏苦笑,“我自幼入宫,在太后跟前伺候多年,又做了这冀阙贤人,手里多少有点儿积蓄,虽然在青衣眼里算不得多,可寻常人家吃穿几辈子也差不多够了,我那妹妹,容貌生得比我还要美上三分――”
听起来这方丹颜人既生得美,有个姐姐是宫中高阶女官不说,还是高太后跟前出来的,何况妆奁又丰厚,而方氏的要求不过是五品以下的忠厚清白子弟――除了年纪,这要求实在不高,况且方氏说的也没错,沈太君虽然规矩紧,但牧碧微与长兄同母所出,关系十分亲近,牧碧川虽然不是有心,但回来省亲和平时书信也会说几句西北情形,西北的确女子稀少,又因囤了重兵,许多士卒和小军官年近而立之年都不能讨得一房妻子实在不稀奇,方丹颜的年纪对于邺都这边来说普遍都是做了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到了西北可以挑选的余地还真不小。
只是她条件这么好,仅仅为了做个元配嫡妻,方氏就要将她远嫁,牧碧微可不相信,反而越发疑心那方丹颜有旁的问题。
见她不接话,方氏也只好把话都说了出来:“我这妹妹,从前也是在甘泉宫里伺候的。”
牧碧微不由咦了一声,梁承魏制,宫女都是二十五岁出宫,当然也有蒙了恩典提前出宫的,但那样多半伺候的贵人就会帮着找一门好婚事――实际上提前出宫除非是伺候的贵人死了,那么就是因着婚事得了贵人怜悯许她出宫去嫁人。
但方氏既然说方丹颜从前是甘泉宫里伺候的,而甘泉宫的高太后与温太妃至今健在,她既然出了宫,怎的还没嫁人?何况听挽袂提方氏时从来没提过她的这个妹妹,论理方丹颜出宫也该有些时候才能够被遗忘啊!
“她出宫的仓促,实在……实在是……”饶是方氏气质清冷,说到这里也不禁以指抚额,露出烦恼头疼之色,“是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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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一百三十八章 拒绝
'第2章第2卷'
第169节第一百三十八章拒绝
“丹颜比我小上三岁,却是同时进宫,她进宫时才不到九岁,是因为高祖皇帝病倒,其时的太子殿下,也就是先帝睿宗为了给高祖祈福,将宫中大部分的年长宫人遣散,不想放的人太多,宫中人手竟不够用,所以又收了些人,我与丹颜就是那会进的宫。”方氏苦笑了下,道,“对了,我叫朱颜。”
牧碧微叹道:“早前听说贤人是宫里老人了,不想竟还是高祖皇帝时候过来的。”
“说是高祖在世时就进的宫,可一直到高祖驾崩,我们也没见过高祖皇帝之面,因那时候年纪小,起初都分在了不紧要的地方伺候,谁想进宫后一年多点的时候,丹颜路过御花园,遇见宣宁长公主带着人折花献与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因长公主当时看中的花太多,跟随之人拿不下,见丹颜路过,就叫了她一起帮送到了桂魄宫,恰好太后当时身边缺人手,见丹颜生得秀美伶俐,问了几句便留了她在桂魄宫里伺候。”
听到此处,牧碧微不觉奇道:“那贤人又是怎么到了太后娘娘身边呢?”
“我啊却是在丹颜进桂魄宫后两年,太后娘娘遣了身边几个人到安平王殿下身边伺候,见有了出缺的位置,丹颜便向太后推荐了我,这才和她到了一起。”方氏叹息了一声,似想到了什么,道,“我知道牧青衣不肯说这个媒是在忌惮什么,不过这实在是我的一点儿私心,丹颜本身没什么问题,我不敢叫她在邺都附近嫁人,却是因了……因了陛下的缘故!”
牧碧微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诧异道:“这话怎么说?”
方朱颜怎么看都是个美人了,却说方丹颜比她还要美上三分,加上又是高太后身边的人,别说本朝连寻常宫女出身的贵嫔都有,方家姐妹的身份算好的了,就是前朝睿宗、高祖这两个讲规矩的,又是生母又是嫡母跟前伺候多年的心腹册个正经名份实在不过分。
以方朱颜推断方丹颜的容貌,姬深看中了方丹颜倒不奇怪,问题是方丹颜怎的贵人没做出了宫不说,至今也没能许人――若说高太后不准,所以把她送出了宫,那也高速速的使她嫁了人好叫姬深死心才对!
何况高太后又做什么不准?姬深连个普通宫女都要立为皇后了,方氏姊妹出身再不好,总是她跟前长大的,把她给了姬深好歹比孙贵嫔更放心点吧?就算是知道自己这个幼子的习性,怜惜方丹颜,总也怜惜不过自己亲生儿子去!
再说姬深当初请立孙氏为皇后、舍了大家女郎纳了使女出身的姜氏……种种行为足见他可不是高太后不给就望而兴叹的人,如果是高太后拒绝了他,并且为此提前把方丹颜放了出去,姬深中途抢夺的事情绝对做的出来!
此外,姬深纳妃是两年前的事情,方丹颜如今二十二岁,论起来比姬深还长了四岁,两年前年方二十,若高太后不想把她给了自己儿子,又不想杀了她,打发出宫之后又为什么不再管她?
正如方朱颜如今所请求的,因姬深曾想纳方丹颜而不得,方丹颜出了宫,不为年纪嫁人也难了,方朱颜能够想到叫她远嫁,高太后难道想不到吗?既然将方丹颜放出了宫,又为何不把她远远的嫁了了事?
牧碧微心中满是疑惑,方朱颜只看她神色就能猜到,苦笑道:“丹颜她出宫很早,陛下才登基不久,她就出了宫。”
“那岂不是还没改元?”饶是牧碧微做好了准备也不禁大吃一惊!
“正是如此。”方朱颜面上苦涩之意更重,“亏得我们姊妹伺候太后多年,太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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