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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光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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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清剿命令,还为此杀了自己的长官。”

    “可我听说他之所以不执行命令,是因为他们的长官当时已经杀红了眼,已经开始带着队伍屠杀那些无辜的平民。而他的长官则就因为这个就宣布判他死刑,似乎有些太过分了吧。所以他才会出手反抗,结果才误杀了他的长官啊。”卡妮娅为这个死了几百年的人辩解着。

    “等等,等等,你管那些异教徒叫什么?”索伯盯着卡妮娅,眯起了眼睛:“无辜的平民?”

    “传言里就是这么说的啊。”

    “传言?你是说,你因为一些所谓的传言就质疑同铸会的官方公告吗?”此时索伯的脸色和语气都已变得不再像是闲聊了:“他的罪名可都在雕像底座上刻得明明白白呢!”

    “我…”卡妮娅被索伯突如其来的逼问弄的不知所措。

    “他包庇异教徒,本来就该被绞死,他不欣然赴死,反而以下犯上,对教会的兄弟举起了屠刀!卡妮娅,他十恶不赦,难道不该被烧死吗?!”索伯还在步步紧逼着。

    至于卡妮娅,这会儿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十恶不赦?索伯,你倒说说是哪十恶啊?”我看似漫不经心的插嘴道:“我还真数不出来这么多呢。”

    这下轮到索伯不知所措了。

    “他当然十恶不赦,作为一个叛教者,他一罪抵千罪,死一万次都不为过。”在欣赏了一会儿索伯的苦逼脸后,我总结性的说:“好了,索伯,找间客栈,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这马车都快把我的脑浆给颠出来了。”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却毫无睡意,我躺在索伯刚刚为我在路边客栈安排的套房里,只觉得莫名的烦躁。

    看来…是时候来点儿宵夜了。

    “索萨将军?”卡妮娅隔着门缝儿看着我,一脸惊讶。

    我没理她,只是一把推开门,径直躺到了她的床上,然后靠着床头,就这么看着她。

    她傻了,低着头,手指交叉在一起,不知所措。

    我点起一根儿**,准备给她点儿时间。

    “刚刚…谢谢您。”她小声对我说,都不敢抬头看我。

    “难过我过来就是为了听你说声谢谢的?”我扬了扬眉。

    她不再说话了,只是像个傻子似的杵在那里,任由挂钟在那里不识趣儿的啼蹄嗒嗒。

    我掐灭了快要烧到手指的烟蒂,冷笑起来。真没到军团里还有如此不明事理的女人:“嘿,不是在等我请你吧?!”

    “将军,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头低地更厉害了,让我几乎已经看不清我本来也没想多看的面孔,手指间也纠缠的更紧了。

    “你倒说说我觉得你是哪种人?”我继续保持着笑容。

    “我…我…”她的整个肩膀都开始跟着她的声音一起抖动起来,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样,看在光明的份儿,我他妈还什么都没干呢!

    “我希望你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卡妮娅…上尉!”我不耐烦的在她的军衔上加重了语气,酒劲儿似乎又顶了上来,让我快要失去耐心了。

    “将军,求求你放过我吧!”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强忍许久的泪水在这一瞬间通通倾泻出来:“我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再跟别的男人…我真的…不能了!”

    “你丈夫是谁?公爵还是主教?!将军还是元帅?!还是***王子,国王?!”我嚯地坐了起来。

    “都不是,他是我家乡的泥瓦匠。”

    “泥瓦匠?我没听错吧?”

    “您没听错,将军,他就是个泥瓦匠。”

    “哇哦,多么光荣的职业,宝贝儿,想知道一个将军跟泥瓦匠之间的区别吗?你听好了!”我走过去,抓着衣领把她拎了起来,盯着她哭红了的眼睛,把酒气喷到她的脸上,任由她徒劳的挣扎:“只要我说一句话,就能把你撤职,就能让他再也没活儿干,就能让你们全家都没饭吃!只要我再说一句话,就能把你们全都以异教徒的身份送上绞刑架!而你们呢?你们除了跪在地上求我别这么做之外,什么都干不了了!”

    在我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已经瘫倒在地上,然后…从领扣儿起,她开始一点一点的解开自己的衣衫,那如泣如诉的抽泣声,却让我越发的心烦意乱。

    “够了。”我厌倦的说,突然对她彻底失去了兴趣。

    她大哭起来,脱衣服的速度更快了。

    “够了!”我大喝道。

    她这才停了下来,就这样跪在地上,双手耷拉下来,眼神一片木然,任由自己那大半截的身体露在外面。

    “站起来,穿好了。”我把脸转向一边,不想再看她。

    “刚才逗你的,别往心里去。”等她完全穿好了衣服,我才把头转了回来,说实话,她的身材并不算好,丢进**里只怕连五个银币都值不到。

    她站在那儿,使劲压抑着抽泣的声音,还是不敢看我。

    “你觉得自己傻么?”我忍不住问她:“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一个晚上而已,你自己不说,我也不可能去告诉别人,更不会再缠着你,我没必要,你懂么?可是就这一个晚上,你可能会赚到很多东西,钱,可能比你一个月的军饷多几倍,军衔,我高兴了甚至能直接给你调一级,你也知道我跟格林的关系。这么赚的买卖,你知道有多少女人上赶着想跟我做,我还看不上么?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不说话。

    “说说吧,就当陪我聊天儿了。总得想个办法帮我睡着,不是吗?”

    “我…将军,我说过了,我不是那样的人。”她终于开口了,虽然声音小到如同自言自语:“我的军饷虽然不多,但是我可以攒。我的军衔虽然不高,但是…我一直都在努力。”

    “努力?”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应该跟我差不多大吧,最多小个一、两岁而已。不是我打击你,在你这个年纪,就凭你这种程度的光明之力,没多大前途。”

    “可是…我心里踏实。”虽然依旧低着头,她的声音却突然间不再那么卑微:“既然嫁人了,就该对得起人家。”

    “可你毕竟是个牧师啊,嫁个泥瓦匠,不觉得亏么?”

    “不觉得…不觉得!”第一句的时候,她还略有犹豫,到第二句,她的语气却已经坚定起来,脸上甚至洋溢着些幸福:“他知道心疼我,人又老实,挺好的。”

    “要是我想娶你呢?”

    “啊?!”她吓了一跳,像一只惊慌的兔子:“将军,您…您又在逗我了。”

    “比如。”

    “将军,有些话我不知道您爱不爱听,可是…咱们都清楚,像您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看上我,最多拿来…解个闷儿而已。可是我丈夫不一样,他没法儿去赚大钱,也没能力当大官,也许跟着他,我一辈子都享受不到您拥有的那种生活…”她喘了口气,来平复自己颤抖着的声音:“但是他一辈子都会在乎我,也不会嫌弃我,更不会抛弃我。所以我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再苦,再累,我也会陪着他!”

    我回味儿着她的话,并挥手让她离开。

    随着一声如释重负的喘息,她赶紧向门口走去。

    “等等。”我想起了什么,又把她叫住。

    她站住了,背对着我的肩膀又开始发起抖来。

    “这是你的房间。”我站起身来:“该走的人是我。”

    人…真是奇怪啊,我靠在自己的床头这样想着。在这个世界上,有喜欢持强凌弱的人,有喜欢锄强扶弱的人,有喜欢沽名钓誉的人,也有喜欢隐姓埋名的人,还有各种…嗜好奇特的人。但是我想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个共性――喜欢做梦,每个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梦想,每个人都会这样那样的梦,包括那些弱智和疯子,这原本就是人的本性。

    那些持强凌弱的人,总想把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让所有人都任其欺凌;那些锄强扶弱的人,总想剔除世界上所有的压迫,然后让那些弱者们感恩戴德;那些沽名钓誉的人,总想飞黄腾达,名震天下,受千人敬仰,得万人膜拜;那些隐姓埋名之人,总想找一处世外桃源,揽美酒佳人,看花前月下。

    可是,他们总会选择性的忽略一些问题,凭什么?!你只是一个浪迹于街头的地痞,一个行走于乡野的布道者,一个在镇政府窝了大半辈子的书记员,一个根本没几个人认识的文人而已,就想让梦想成真?你有什么资格?!

    何况你应该看到,我天真的朋友,我可悲的失败者,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有人干得勤勤恳恳,却依然在吃苦;就算有人活得踏踏实实,却依然在受累;就算有人付出了所有,却依然得不到一丁点儿回报…就像也许永远都得不到晋升的卡妮娅和她那永远都拿不上台面的丈夫。而我想说的是,这类人根本不值得同情!这样的生活,我相信不是他们想选的,只是因为他们的个人能力、家庭背景和自身条件等种种限制使他们只配过这种日子。也正是因为有他们这样的人作为陪衬,才越发的突显出另一些人是如此的出类拔萃,卓尔不群。

    比如说星辰。

    比如说怀特。

    比如说…我。

    在我们这类人脚下,卡妮娅们注定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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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关于理想

    我们正在马不停蹄的赶往宿命高地的路上,然后直奔同铸会的主城,整个教会的灵魂之所――荣耀城!就如同它的名字,那是个神圣的、光芒万丈的、四千万教众最崇敬的地方!而根据怀特的承诺,数日后我和格林将在那里参与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仪式――格林将在真理大教堂正式成为光铸牧师,而我当然是加冕灌铸法师!虽然怀特本身没这项权利,但是就凭我们浴血希利苏斯的这些年,再加上怀特的力荐,圣堂们应该没有任何理由否决…不过上述的这些,都不是让我如此兴奋的原因。

    据说这次将为灌铸法师们加冕的人…是星辰之泪。

    那个画儿中的人,终于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你猜这么着?

    我的脑子好像在一瞬间停转了。

    我该怎么站?

    立正站好,还是尽量从容?

    立正的话,身子要挺成什么样儿?

    从容的话,怎么才能做到足够潇洒,又不显得吊儿郎当?

    我的手该放在哪儿?

    是放在胸前,还是贴着裤脚?

    放胸前的话,是用左手还是右手?

    贴裤脚的话,大拇指是跟四指并拢,还是缩在手掌里面?

    我要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我应该一脸郑重,还是保持微笑?

    郑重的话,会不会看上去太严肃?

    微笑的话,要笑到什么程度才不会显得太轻浮?

    我应该穿什么衣服?

    是庄重的,还是独特的?

    庄重的话,是不是就只能穿军装?

    独特的话,怎么才能不花里胡哨,还能让她眼前一亮?

    看来在剩下的这些天里,我得尽快想清楚这些问题。

    跟身边儿的人商量商量会不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不不,这些凡夫俗子能有什么好建议!

    看来…我只能靠自己了。

    赶紧想,好好想,抓紧时间!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十天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就这样在百爪挠心的纠结中走完了从晨光镇到荣耀城的这一千五百多公里。

    “第一次去烛火城的时候,我觉得那儿真是个大城市,后来去了安乐城,觉得那儿才算大城市,然而直到见识了这儿…我总算知道什么是人间仙境了。”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窗外那一片片金碧辉煌,是的,你放眼望去,会发现你目所能及的每一寸地方都是那么明媚、亮堂,就像这整座城市都笼罩着圣光。在这里,你看不到贫穷,看不到脏乱,看不到纷争,看不到…任何你看了后会跟“不好”联系到一起的光景,你只能看到唯美的建筑,宽广的街道,和睦的行人,晴朗的天,总之,你觉得在天堂里可能看到什么,在这儿基本都能找得到。这就是荣耀城,一个足以让你用尽所有美好的形容词来描绘的城市。

    “是吗?”格林不以为然得说:“只是些表象罢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扬了扬眉。

    “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并不能掩盖我们曾经经历的那些。”他就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看着我,目光却似乎没有焦距:“你有没有想过,荣耀城也罢,同铸会也罢,这里的繁荣昌盛,如今的盛世年华,都是通过对其他势力的排挤,对人民的愚弄,对异教徒的屠杀…总之这一切都是我们靠暴力,靠谎言,靠那些…可以说灭绝人性的手段换来的!这是我们亲眼得见的,更是我们亲身参与的,我们都亲身经历了这些缔造光明的黑暗和构铸辉煌的罪恶!”

    “你说的没错儿,格林。”我搭着他的肩膀,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不知道是否因为对他这种自我纠结已经习以为常:“可那又怎么样?不这么做,你接在小教堂当执事吗?我呢,我更别说了,这会儿还流亡着呢。”

    “我不是指我们,我是指教会,是整个同铸会!”他的声音压的更低,表情却更加痛心疾首,这跟他之前那种对教会转瞬即逝的不满和质疑似乎不太一样:“我们的教会正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甚至早已背离了它之所以存在的宗旨――包容和互助。当我们对那些教外人士的饥寒交迫视而不见的时候,我们帮助了谁?当我们将那些手无寸铁的异教徒赶尽杀绝的时候,我们又包容了谁?作为一个宗教,作为一个传承了上千年,拥有数千万信徒的宗教,是什么让我们如此冷漠?又是什么让我们如此残忍?!”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格林,如果同铸会不这么做的话,它根本不可能有今天。救助那些吃不饱的人,可咱们的粮食连自己人都不够吃呢。放任那些异教徒,然后让他们继续蚕食我们的教区吗?”我从来不是个虔诚的人,直到今天我依然连教义的第一章都背不下来,但是…我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个道理,只要我能让这颗树变得更大,我能分到的阴凉儿就会越多。至于在这个过程中需要哪些手段,这些手段是否违背了人情事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只为了教会,那别人呢?”

    “老想着别人,咱们自己呢?”

    “索萨,你要知道,善与恶,是世界上最本源的东西,它们不会因为任何东西而改变。教会用压倒性的军事力量和残酷的手段也许可以让人们感到恐惧,从而让他们屈服,但是它永远不可能改变人们最本质的是非观。恐惧和暴力,也许足以让我们得到更大的教区,掳掠更多的信徒,但是也更会让我们失去民心!”格林看着我,眼睛中的悲愤把原本明亮的房间都映的有些黯淡:“当我们喊着救赎的口号杀戮,当我们打着光明的旗号胡作非为,还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的时候…信徒们对教会也将不再是崇敬与热爱,而是惶恐和愤慨!这种人会越来越多,这种情绪也会像瘟疫一样蔓延,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们的下场或许会比那些异教徒更惨!”

    “那你觉得应该…”

    “我们的教会必须改变!”

    “可问题是…怎么变呢?去跟怀特他们提建议吗?还是更狠一点儿,你想直接去找圣堂?”我皱起了眉,尽量不让自己语气中露出讽刺意味儿,说实话,我总觉得格林是在…杞人忧天。我们只是两个刚混上将军的年轻人而已(如果三十来岁的年纪还可以算年轻的话),居然就开始为整个教会的命运担忧,也不想想在我们头上还有几十个,上百个位高权重之人,这…这…简直是皇上不急,急…太监。

    “不,找他们没有任何意义,同铸会本来就是在他们这些人的手中才沦落到如此地步的,想改变,只能靠我们自己!”

    我看着格林这张阴晴不定的脸,开始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想想之前在战场上,他对异教徒是如此的冷酷,对怀特更是无比的敬重,现在却又…我只好顺着他继续往下说:“你的意思是,你也想成为麦克白那样的人?”

    “当然不是,以麦克白修士那样的匹夫之力,对于改变整个教会无异于杯水车薪,别说他一个了,就算几百个,成千上万个,也解决不了问题的本质。只有从上到下的蜕变,才能让同铸会脱胎换骨!”格林毫不犹豫的否决道,显然这些想法已在他心中存放了很久,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眼睛中甚至绽放出了金色光芒,就仿佛充斥着希望。

    “那…你还是准备去求圣堂改变啊。”

    “不,是我们让圣堂改变。”

    “什、什么意思?”

    “当我们也成为圣堂的时候,当我们也是圣堂中的一员,就能推动整个教会的变革!就能让我们的理念得到最完整、最妥善、最高效的实施,就能真正实现同铸会的复兴!也只有这样,才能带领我们的数千万教众一起,走向光明!”

    “成为圣堂中的一员?你是说…咱们俩?”

    “没错。”

    “额…我觉得你不像个有妄想症的人啊?”

    “我知道,你觉得我这是在痴人说梦,其实很多时候我也这么觉得。”格林叹了口气,但表情立即又恢复了坚决:“可是,当我看到那些在夹缝中求生存的百姓,那些血洒疆场的战士,那些被战争摧毁的城市和失去家园的人民。想起那些无辜受难的冤魂,那些家破人亡,那些妻离子散…”他低下头,只为藏起眼中饱含的热泪:“我就知道,我必须这么做!在这个是非不分的,黑白不明的世界上,我必须做点什么!”

    “兄弟,你觉得自己能成功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可是…值么?”

    “做了,就是值得!”

    沉默…

    说实话,他有点儿吓到我了。

    我完全,完全想不到他居然会在荣耀城这种最不该发表这番言论的地方对我发表这番无论在哪里都不该发表的言论!要知道,就他说的这些话如果随便被这里的任何人听见,我们不仅绝不可能再获封光铸牧师或者灌铸法师,还有可能直接被送上真理大教堂的绞刑架或者断头台!可他现在就是这么对我说出来了,愤怒的、悲痛的、口无遮拦的,就像在这一瞬间变成了那个在他眼中只有匹夫之勇的麦克白。

    至今都不太理解那些所谓的好人。

    不管是麦克白,还是格林。

    他们放弃了太多…能让自己快活的东西。

    总是愁眉苦脸的,苦大仇深的。

    我不想再说那个苦行僧似的麦克白。

    当他给予我的帮助如此之多的时候,我觉得就算自己到现在都不支持他的一些做法也没资格多说。

    说说格林吧。

    现在的他几乎在做着一切与其理念皆然相反的事情,而且比绝大多数人还要专业。

    只因为,同铸会喜欢他这么做。

    他也只有这么做才能一步一步的爬上去。

    而当他爬到最高峰的时候,你猜他想干什么?

    去证明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一切都是错的!

    可是,如果他没爬上去呢?

    我想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最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么…他这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有一个目标。

    我做了。

    我付出了。

    最后我失败了。

    我觉得值了。

    可是…真的值么?!

    你把一生都搭进去了呀!

    很多人会说你傻,很多人会觉得你疯了,更多的人会看你的笑话。

    想到这些…你还会坚持吗?

    为了那些死不足惜的蝼蚁,为了这个日渐偏执的教会?

    我看着格林,我想…他会的。

    “那我能帮你做点儿什么?”我只好这样问他。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着,而在我已经完全无法揣测他想法的现在,我也只好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等着。直到他突然跟我聊起了这个跟之前毫无关联的话题:“还剩五天了吧,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是啊,还有五天了。

    我已经得到了教会的正式通知,五天后,我跟另外九名在近几年来的各大局部战役中表现突出的法师,将在真理大教堂的观礼台上正式受封灌铸法师。

    只剩下五天,我就要见到星辰之泪了!

    还不知道索伯把我交给他的那两件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我这样想着,心思早已飞了起来,将之前格林那些对我来说过分沉重的话题瞬间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啊,还行吧,那个…你的加冕仪式是什么时候来着?”

    “三天后,流程跟你们差不多,不过到了晚上,我们这些新进阶的光铸牧师会在真理大教堂的宴会厅里参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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