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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光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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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不知道他是如何了解到他们的计划的,他甚至不知道他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了那封信的内容,可他却毫不对此感到惊讶…就凭苦修者的那双眼睛,明亮的,纯净的,洞若观火的,似乎能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就本该洞悉一切!所以他只好诚恳的说:“至少您来了,可以让我们减少伤亡,可以让这场胜利来得更轻松,更容易。”
“理由不错。”苦修者终于抬起了头:“但是我拒绝。”
“为什么?!”这次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因为这跟我的理念不符,对待教会的理念。”
“您的理念是什么,能说来听听么?”
“简单来说,就是我一直在做的。”
“就这么…无所事事?”
“没错,无所事事。”
“你怎么能…”他终于忍不住叫嚷起来,肩膀甚至不由自主的颤动着。在这一刻,他突然悲哀的发现这位自己百般尊敬的苦修者已经彻底变成一个满嘴胡话的老糊涂了!
“你最好保持冷静!”奥贝雷恩站了起来,冷冷得说。
“别冲动,雷,他这种反应很正常,之前在惩罚者和守护者身上你也都见到过。”苦修者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你没法接受,这我理解,年轻的祈福者。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没法接受,特别是处在你这种位置上的人――踌躇满志,鞠躬尽瘁的圣堂们,所以我也就没跟你们多费唇舌。”
“那你就准备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虔诚的信徒们,那些前途无量的后辈们拿生命去冒险吗?!”他无法遏制的怒吼着。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是的。”
克里斯汀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他已经无话可说。于是他转身离去,刻意的没有顾及那些几乎早已成为惯性的礼节,礼节是处于对人的尊重,而有些人…根本不配。也许他早该像守护者一样,把这个老糊涂当成一个不存在的人,或者像惩罚者一样,直接当他死了!
“你想不想去?”苦修者看着克里斯汀离去的背影问道。
“当然不想。”奥贝雷恩毫无犹豫的说。
“真的?”苦修者扬了扬银色的眉。
“我只想着怎么才能赢了你!”奥贝雷恩大喝道,把马跳至王的右上方,大喝一声说:“将军!”
“有你这么个对手可真是无趣。”苦修者叹了口气,用之前那辆车扎死了奥贝雷恩的马:“好在麦克白快回来了。”
“麦克?”奥贝雷恩愣了一下:“他不是一直在埃苏雷格带着胡里奥的那个小孙子跟西蒙打游击吗?”
“是啊,现在他打赢了。”
“他把西蒙赶回斯图亚特半区了?用那些残兵败将和临时招募起来的民兵打败了西蒙的十万大军?!”奥贝雷恩兴奋的喊道,并看似无意的掀翻了棋盘。
“看来是的。”
“那我可得跟这小子好好聊聊!”
“我也这么觉得,要再来一盘吗?”
“额,我恐怕得去个厕所…”
菲欧娜。灵狐似乎太激进了,看着她执着的,执拗的,一次次的想用信仰镣铐锁住阿伦,克里斯汀有些担忧的这样想着,她的行为已经违背了之前他们所商定的计划。按照之前的安排,在保证全员祝福的同时,他会负责锁住阿伦,虽然这很难,但是只要有那么一、两次就足以改变战局。而菲欧娜。灵狐则主管负伤者的治疗,任何细小的伤口都不能忽略,这样积少成多,就能在面对没有治疗能力的阿伦时不断扩大优势。
不过,到现在为止居然根本没人受伤!这也是当时布置作战计划时所没能想到的――这个死灵法师似乎远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强大,以至于才刚刚开战就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么看来,她把原本用来治疗的精力投注到进攻中也未尝不可,只是…有些过激了,她这种不计魔力损耗的施法方式显然是不合理的,这可不像平时的她。
他见缝插针的劝过她几句,而她却像着了魔般跟本听不进去,就像跟面前这个死灵法师有多大的血海深仇似的,于是…他放弃了。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这种近乎于疯狂的方式可以帮助战友尽快终结战斗的话,倒也未尝不可。反正有两个牧师,只要自己能保持冷静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只是当战斗结束的时候,他恐怕得跟自己这位金狐祭祀好好聊聊了。
他没这个机会了,当菲欧娜。灵狐摔下了悬崖。
他试图挽救她,信仰镣铐已经甩出,只差三十公分就能缠住她的脚裸,却被幽灵束缚拦住了去路。可他没想到是…这仅仅是个开始,她的死似乎引发了某种蛰伏已久的连锁反映――龙德施泰特,索内普尔,杰拉德。雄狮…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死去,让他措手不及。甚至为苏菲挡下白骨之矛的也不是自己的明光盾,而是菲利克斯的血肉之躯!
局势似乎在刹那间失控了,他前几秒钟还认为即将以零伤亡的方式所换来的一场完胜,几秒钟后竟然已经死了四个,废掉了两个!在这个过程中我都做了什么?他质问自己,用内心深处那带着些颤抖的声音,给我一秒钟,我就能救下一个,给我三秒钟,我就能保住两个!可是现在…我都做了什么?!
当菲欧娜。灵狐跌下悬崖的时候,他被幽灵束缚拦住了;当索内普尔被怨灵之魂吞噬的时候,他离得太远了;当龙德施泰特被骨刺穿透眉心的时候,这个刺客把自己闪烁出去了;当杰拉德。雄狮被骨刃贯穿心口的时候,他正在跟困住自己的幽灵束缚搏斗…他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无论如何都救不了!
一个都救不了。
彻骨的无助感突然袭来,几乎令他无从招架。从他四十年前成为光铸牧师后就从没感到如此无助过…也许之前也没有,只是那些陈年往事都太过久远,让他有点儿记不清了。
阿伦倒了下去,要凭借膝盖才支撑住身体,他是带走了几个人,但是那几个人也同样给他留下了点儿东西。也许一、两次伤害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就像精钢上的一丁点儿划痕,但是当这些伤害逐渐叠加起来的时候,就算钢铁也会迸裂,甚至折断,就像现在的阿伦。
他死定了,这只是时间问题,在场的任何人都有能力给他致命一击,但是他们都没这么做――每个人都知道任何杀招都会让自身的破绽增大,可没人知道这个死灵法师还能干出些什么,而他们在他身上所付出的代价已经足够多。只要他还没死,他就永远危险,永远致命,这一点已经没人会质疑。
就这样吧,克里斯汀对自己说,就这样看着他死去,只要保持冷静,至少不会再有人为此付出生命。
惩罚者突然出手,跟他手中的电光剑一样迅速!
可他还是不够快,挡住这把剑的是阿伦的手,一时间似乎只剩下两股最纯粹的力量在天地间纵横!他们相互撕扯着,用死灵之力和元素之力相互焚烧着!污血正在从阿伦身上所有可以出血的部位涌出来,包括他的鼻子,嘴角,耳朵和那双深渊般的眼睛,虽然他还是面无表情。而惩罚者的脸却正在痛苦中扭曲,跟他的整个身体一起,克里斯汀看到了惩罚者的眼睛,却没法从他的眼睛中找到神志和灵魂。
不!他无声的呐喊道,不知道是对惩罚者还是对自己。这一刻他集中了自己的所有魔力,并把它们全部转化成祝福,庇佑和治疗术加持在正在仰面倒下的惩罚者身上!
再也没有人会死去!他不容置疑的告诉自己,除了这个死灵法师,我决不允许再有任何人在我面前死去!
………………………………
第一百一十二章 萨菲隆
当阿伦的信出现在萨菲隆面前的时候,他想到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件事的真实性有多高?结果却是没有答案。按照战书中的说法,阿伦会在三天后独自出现在宿命高地,这很突然,也很怪异。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想干什么?宣战,谈判,甚至认罪伏法?可惜目前能确定的就只有…这封信是真的,笔迹确实是阿伦的手笔,气息也跟记录在案的相吻合,而且来送信的石像鬼也只可能隶属于他的麾下…他们把它放回去了,不但没有就地正法,也没有在它身上做什么手脚――既然对方是鼎鼎大名的死亡召唤者,又敢主动派人来荣耀城,必然早已准备充分,冒然行事只会弄巧成拙。
他想到的第二个问题是这会不会是个陷阱?这极有可能,作为黑魔法中最黑暗,最邪恶的死灵法师,阿伦说的每句话都不值得信任。如果我们轻信了他,以为三天后他真会独自前来而草率赴约的话,也许将遭到有史以来最惨痛的伏击。或许拒绝应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这是他跟祈福者的一致判断,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对一个死灵法师的公然挑衅,如今的同铸会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容忍的!因为这已经远远超过了“在光明面前所有黑暗都无处藏身”的底线。
于是在接到战书的一个半钟头后,他和祈福者就派安琪尔。白虎和科贝尔。红狼去断肠崖附近探查,并调集第二、第三军团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宿命高地周边集结,同时命令分布于大陆各处的其他军团加强戒备,特别是北方靠近冬眠城的区域和东方的希利苏斯片区――虽然还没有任何消息证明阿伦军团、炽天之翼和青龙会有可能结为同盟,但是面对这种突发事件,同铸会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想到的第三个问题是这场战争…假设这会演变成一场战争,我们取胜的几率有多大?要知道如果那天阿伦带着他的六大统帅和百万大军来袭,再加上北方炽天之翼和东方青龙会的配合,全面战争将会在瞬间爆发!到时候我们能否抵御住它们的首轮猛攻,并在接下来的大战中占得先机?这都将直接影响到整场战争的结局。我们当然能,也必须能!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战争是允许失败的,比如说那三次北伐,但是也有一些战争是不允许失败的,比如说一千年前在宿命高地同巫师的决战,比如说三天后同样在宿命高地面对阿伦。贝勒里恩。
失败,将意味着万劫不复!
能影响战争走向的条件有很多种,比如人员配置,作战部署,应变措施,地形,天气,甚至风向…而归根结底,就是他们能否在战争打响前的这段时间把准备工作做到最完善!这件事令他和祈福者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彻夜不眠。
首先,他们通知了恩格里斯特,并召回了菲利克斯和苏菲,然后再由恩格里斯特请来了索内普尔,虽然他更想见到的是雷申德,祈福者又亲自找来了罗杰。龙德施泰特,虽然千百年来他们一直不屑于同这些见不得天日的盗贼为伍…但是,他们需要强者,他们需要所有能填补光明之力缺陷的强者。
他们的阵容,必须完美!
接着,他去了趟博爱城,跟皇室达成了一项协议――一旦开战,整个大陆的执法者们将跟捍卫者并肩作战,共御外敌,而恩格里斯特则承诺天谴议会的畏魔者们也会这么做。不得不说,同铸会因此欠下了人情,特别是那些贪婪的王公贵胄指不定又想从教会身上捞到些什么…但是,他们需要战士,他们需要拉拢任何愿意跟这些异教徒为敌的人。
他们的队伍,必须庞大!
最后,在约期前一天的下午,他们召开了最后一次作战会议,参加者有十四个人。除了如约在断肠崖上围攻阿伦的人外(是的,经过圣堂的一致决定,不管这个死灵法师想干什么,等待他的都将是光明所宣判的死刑!)还有莫拉莱斯。信天翁和莱斯利。雷鸟,他们所率领的第二、第三军团将在战斗过程中负责维护荣耀城及周边城镇的安全,并随时准备抵御发动突然袭击的任何敌军。另一个则是加塞隆尼亚,以他为首的四位封禁师将在十二位灌铸法师和四位光铸牧师的配合下封锁整个断肠崖,这样就算有人想支援阿伦也没法在第一时间切入战场。不过会议主要还是在他们这十一个人之间展开,他们再次核对了作战计划,并再次明确了在战斗中各自的位置和职责。
足够了吧,萨菲隆这样想着,也许明天的战斗将无法避免的惨烈,但是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战斗从刚开始就出现了意外。
按照之前的预测,阿伦应该会站在断肠崖的边缘,背对悬崖,这样就能迫使对手只能站在他的正面和侧面,无法从身后对他形成前后夹击。但是又不会离悬崖太近,经推算应该会留出三到五个身位的空间,这样既能保证他的自由施法,也不用担心被对手逼下悬崖。
而他们的应对措施则是分六组对他进行菱形夹击,他和杰拉德。雄狮顶在最前,祈福者和菲欧娜。灵狐在中,恩格里斯特和苏菲在左,惩罚者和克里斯蒂安。夜枭在右,索内普尔独自押后,菲利克斯和龙德施泰特机动。这是最适合他们的阵形了,之前他们也已经通过虚拟投影演练过数十次,直到把每个人的位置都固定下来,只是…他们没法固定这个死灵法师。
阿伦没有站在悬崖边缘,他站在了正中间。
找死!在惊讶之余,萨菲隆露出了鄙夷的笑容。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觉得自己太强大或者觉得对手都是群乌合之众,总之,他放弃了自己唯一的优势,而这个愚蠢的选择只能更快的把他推进地狱。阵形将继续保持,只是把他圈进了菱形的中间――惩罚者在右前,克里斯蒂安在右后,恩格里斯特在左前,苏菲在左后,他和杰拉德以及祈福者位置不变,但菲欧娜和索内普尔绕至那个死灵法师身后。
所有人分散站位,但又不会相隔太远,既能从不同的角度展开进攻,彼此又能相互照应。他们会以阿伦为中心,随着他的脚步和变向而移动,在保证自己站位的同时维持这种菱形合围,直到这个自负的死灵法师在八面夹击中死去。
怎么说呢?萨菲隆对他感到很失望。
仗剑紧逼的守护者终于明白了这个死灵法师为什么要蛰伏一百多年,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早已在一百多年前就灰飞烟灭,被当时的同铸会,被当时的圣堂。他的实力远远比不上他的名气,简直差之千里,这些年来他所营造的神秘感和散布在人间的恐惧成就了他,让人们一听到他的名字就闻风丧胆,一聊起他的事迹都谈虎色变…只是如果他能把这些自我神化的精力拿出一半用在提升自身实力上,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至少不会让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丑态毕露。
从开始到现在,这短短三分钟的时间里,他用自己四下飞溅的污血和不断增加的伤痕证明了一件事――他不过是一个肮脏的,迟钝的,皮糙肉厚的死灵法师。你的皮到底有多厚呢?萨菲隆略带戏谑的看着他那双如漩涡般深不见底的眼睛,挥舞巨剑,继续向前,我想我们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由罗杰的死开始,原本一边倒的局面又掀起了些波澜,他如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般挣扎着,撕咬着,以死相搏,用一次比一次更严重的伤害为代价带走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可你以为这样就能逆转战局吗?以为这样就能反败为胜吗?!萨菲隆看着面前这具残破不堪的躯体,看着这个遍体鳞伤的人,心中甚至隐隐泛起一丝悲哀――你做了你能做的,死灵法师,你用一条条崇高的生命和一个个响亮的名字为自己举行了这场最盛大的葬礼…死亡召唤者,至少在这一刻,你实至名归。
去死吧,阿伦,我和我的剑都将为此感到荣耀!说着,萨菲隆的巨剑凌空划过,留下了一道血与光的圆弧。
那颗无悲无喜的头颅正在空中飞舞。
似乎对眼前一切都不在乎…
………………………………
第一百一十三章 阿伦贝勒里恩
选择的权利,绝大多数情况下,阿伦懒得思考这个问题。毕竟在他漫长的人生中有过太多的选择,也许几百次,也许几万次…不过有那么几回,他还是为此琢磨了很久。
虽然他从来都不喜欢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但是…怎么说呢,有得选总好过没得选,至少他一直这么认为。
第一次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也可能是十六岁,差不多是那个年纪…总之,遥远的让人觉得不太真实。
牧师还是巫师,他需要做个选择。
当然是牧师,家人们敲着他的脑袋对他说,至于外人,他甚至不敢让他们知道还有“巫师”这个选项。
他选择了巫师,只为了给所有人一个耳光。
还有比这更完美的选择么?他一脸兴奋的问自己。
那时候的他…年少轻狂,就是这样。
第二次是在他四十三岁的时候,他不喜欢这段回忆,更不会跟任何人谈起,因为这段经历全部都跟劳拉。米兰达有关。
你只是选错了,有时候他会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他知道,他没有,他的选择是对的,现实也逼迫他在之后做出了一个又一个正确的选择,直到他再也没得选了…就那件事情而言,他有选择的权利,但是就他本人而言,没有。
第三次是在一百多年前,他实在记不清具体的年份了,甚至都无法把它精确到十年以内。他再次做出了选择,并用接下来所有的时间为之而努力,虽然他知道…从没选之前就知道,这并不是个完美的选择。
但是就他当时的心态而言,可供选择的,就只有那么多。
他选了其中那个最好的,到现在都这么觉得。
第四次是在这个夜晚,他独自品尝着这瓶他挚爱的红酒,直到它彻底没了味道,不管是现实中还是记忆里。
他不想选,而且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们会为我而战吗?威廉,德拉斯,妮可,埃辛,阿卡莎,克劳迪娅,他问自己。会的,毫无疑问,不管他们认不认为我是对的,他们都会为我而战,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可是…他们真的想这么做吗?还是他们根本别无选择?
这不公平,不管他们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不管你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本质上的主仆关系让一切都变得不纯粹了。
你应该给他们选择的权利,你有义务和责任这么做。
所以他做出了选择,虽然这依然不是最完美的,但是就他此刻的心态来说,可供选择的,就只有那么多。
他站在宿命高地的断肠崖上,占据了最中间的位置。
晚风吹拂过他的脸庞,让他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衫,虽然他的身体根本就感受不到寒冷。他看着身边的这些人,任由他们将自己团团包围,十个,如果加上那个一直躲在阴影中不敢露头儿的刺客就是十一个,当然,如果把宿命高地周围的各路人马都算上,还会多得多。
多到什么程度呢?多到足以打响一场世界大战。
而他们的对手,却只有他自己。
不过他并没有为此感到骄傲或者荣幸,只是觉得…理所当然。这是他应得的,除了他,有谁还能配得上这样的待遇呢?
苦修者没有来,在他确定这件事之后,心中有那么点儿失落。你就那么怕我?他略带嘲弄的想着,你当然应该怕我,因为如果你来了,我的怨灵之魂,我的灵魂束缚,我的骨刃,我的白骨之矛…我的所有杀招儿,估计都不会留给别人了。
萨菲隆正对着他,似乎在开战前还想说点儿什么,只是还没完全张开嘴,一枚怨灵之魂已直奔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飞去。要动手就赶紧吧,我可不是来跟你们打嘴炮的!
不得不说,他们分工明确,配合完美,一上来就压制的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被这些后辈们搞得如此狼狈,他似乎应该为此感到羞耻,可是想到把这些人的年龄加起来已经超过了自己的两倍,他或许还应该感到欣慰。
我取胜的几率有多大呢?他问自己,伴随着各种法术在白骨护盾上炸裂的声音,答案是令人失望的,百分之零。
在他眼中这些人不过是群围攻雄狮的鬣狗,他随便扑向那一个都能毫无悬念的撕破它的咽喉…但是当它们联合起来,同攻守,共进退的时候,面对人单势孤,顾此失彼的自己,局面反而对他不利了。
明智的话,他应该立刻脱身离开,但是占据断肠崖四个边角的封禁师估计不会让他如愿。当然,他可以干掉他们,虽然有法师和牧师们的保护,不过这对他来说,不值一提。问题是…也许他能瞬间干掉其中的一个,但是那群鬣狗无论如何都不会给他时间解决第二个,所以…目前的情况是,他不仅无法赢得这场战斗,连全身而退都已不可能。
好在,他根本没想过离开。
该结束了,总得走出这一步,犹豫得越久,想得越多,就会有越多的亡灵被净化。只是…就这么算了么?在经历了这么多,承受了这么多,隐忍了这么多后的今天?
也许我应该放下这些,那些陈年旧事早已被岁月稀释的索然无味,而我也早已不再是那个满腔憎恨的阿伦。贝勒里恩。
但是…同铸会,我想我们至少应该有个了断。
不会有全面战争,也不会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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