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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光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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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冰晶战裙,而他则披着与之相衬的幽蓝色轻甲。她们也都在看着我,脸上那胸有成竹的表情如出一辙,般配的就像一对儿夫妻。
她们本来就是一对儿夫妻!
突然间,我仿佛掉进了冰窖里,就像三年前在希利苏斯,我听到了他们结婚的消息。
“我以苏菲。星辰之泪的名义逮捕你!索萨,同铸会的叛教者,我将带你回圣城,而你将在真理大教堂接受…”星辰上前一步对我说。每个字的每个音调居然都跟当时相吻合,让我瞬间就回到了枫城那个破旧的酒馆儿,让我蓦然发现在经过了那么多事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居然从未有一丝改变!
也许这就是她最想对我说,也是唯一想对我说的话了吧。
只是可能她自己也没料到在见过这么多次之后,直到今天,她终于才能再次把这段话说出来。
在冰清玉洁,娜塔莉打乱了她的计划。
在空山镇,青龙会和炽天之翼搅了局。
在念桥,妮可没给她机会。
而这一次,她却说的如此从容,可见她是多么有把握,多么信心十足。只可惜“审判”这两个字她终究没能说出来,这句早该说完的话,她也终究没能说完。
在这个过程中,菲利克斯也上前一步,然后我就看到那细小的剑尖透过她的胸口穿了出来!她倒了下去,本该倒在他怀里,他却斜着让出半步,顺势把剑抽出来,让她倒在地上。
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鲜红的血从她湛蓝的胸前渗出来。我冲了过去,全无防备,根本没意识到在这六米的距离和两秒钟的时间里,她的冰锥足以刺穿我二十次。
而她也没有。她目光一直都停留在菲利克斯身上,惊讶,困惑,痛苦,悲伤,一个又一个表情在她正在逐渐失去血色的脸上此起彼伏,却只换来了他的面不改色。
她还有救,虽然伴随她急促的喘息,血泡正不停的从她嘴里涌出来,虽然她伸出颤抖的手,也许是想让菲利克斯拉她起来,却只能触碰到他冰冷的铠甲。
但是,她还有救!
“救救她,格林,救救她,快来救救她!”我一遍遍的喊着,直到她那双曾经无比明亮的眼睛终于开始黯淡。
我回过头,虽然我不想把视线离开她哪怕一秒钟,但是我不得不回过头,去看看格林为什么还不过来!如果他想救她,只要他想救她,她就能活下来!她就一定能活下来!却看到他依然站在他之前的位置,连一步都没动过,而他的表情,竟跟菲利克斯一样冷漠。
刹那间,似乎整个世界都凝固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动,在喊,只剩下她一个人在流血,在抽搐,其他人却都变成了一尊尊面无表情的雕像。彻骨的严寒突然袭来,让我无从招架,就算在八年前的晨光镇,我被安德烈逐出家门,面对家中所有人的嘲笑和漠然,我都没如此的无助过。
谁来救救她,天呐,谁来救救她…
“她本不会死,如果你能稍微保持一丁点儿理智的话,她就不必死,但是你终究还是彻底迷失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每个男人都会为了女人至少疯狂那么一次,只是也总要有人为这份疯狂付出代价,而你应该庆幸的是,我亲爱的朋友,付出代价的那个人,不是你。”
伴着菲利克斯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她离开了,那双失去色彩的眼睛也永远定格在了他的身上。虽然这么多年来我早已习惯了面对各种人的死,甚至已经对这个字感到麻木,却依然无法把这个字跟她联系到一起。
无论如何,都不能。
“我想这应该足以让你清醒一下了,能好好想想你真正该做的事,也是你不得不做的事。去把你亡灵大军重新带回这个世界吧,索萨。死亡召唤者,然后我们将赢得战争,平分天下…对了,其实这把剑是你的。”菲利克斯拍了拍早已收入鞘中的剑说:“我在月光城下的乱葬岗中找到了它,然后重新铸造了一下,却保留了你的魔法气息。那时候你总是喜欢把剑包裹在火焰中战斗,不是吗?而我出手的时候又没有附着任何魔力,所以她的死就只能算在你身上了,我想同铸会和恩格里斯特会好好跟你算一下这笔账的。”
我听不清菲利克斯在说些什么,他的每一句话都变成了杂乱无章的音符,在我耳边忽远忽近。我抱着她,轻轻地,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弄疼了她,却又不敢放手,生怕地上的沙土弄脏了她。我合上了她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可那些噪杂的声音却一刻都不肯停下。
闭嘴吧,狗娘养的!我想揪住他的耳朵对他怒吼,再把一道烈焰冲击轰在他脸上,可是…我不能。
我不能吵醒她。
我怕我会吵醒她。
真的,好怕…
“你不能让他就这么傻愣着,威尔,跟她相绑定的预警结界很快就会做出反应,你们没多少时间了。”菲利克斯却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最多几分钟,鹰眼魔导,狐尾祭祀,狮心元帅,甚至圣堂和恩格里斯特都会赶过来,到时候你们想走都来不及了。”
我并没有听到格林的回应,也许他说了什么或者表示了什么,只是我没有留意。我集中全部精力控制住自己这只不停颤抖的右手,想帮她擦干净嘴角的血,却越抹越多,只能在她洁白的脸上留下一片片污浊。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看着她,也必定不是最后一次,在梦里,这种情景多得数不清。所以我会觉得…也许这也是一场梦,一场噩梦,而我很快就会醒过来。
但是…为什么还不醒?
为什么还不醒?!
为什么还不醒!!
“好吧,我们先走一步,希望待会儿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菲利克斯驱动着传送卷轴。
几秒钟后,加萨隆尼亚已经随他离去。
随着她的身体逐渐冰冷,我终于明白了这本就是个永远都醒不了的梦,从我看到那张画儿开始,我已经在这个梦中渡过了十五年,而到了这一刻,这个梦将注定伴我一生。
我只是从来都没想到,会在梦中死去的人…居然不是我。
眼泪突然间掉了下来,似乎想帮我洗刷她脸上的血污,那些泪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正纷纷从她脸颊滑落。
看来用不了多久,她就又能完美无瑕了。
可是,有什么用呢?
可是,亲爱的,有什么用呢?
“索萨,我们得回去了。”
是啊,星辰,我得回去了。
像之前一样,我又要在你面前开溜了。
可你就这么让我走了吗?你不是要抓我吗?你不是要让我接受审判吗?你不是要在真理大教堂烧死我吗?
星辰,我的星辰,你不能就让我这么走了呀!
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呀!
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呀!!
我嘶喊着,紧紧的搂着她,让她逐渐失去温度的脸庞紧贴着我的心脏,仿佛只要不放手,她就不会离去…直到后脑突然遭到了一下重击。
轰!我的梦里都充斥着碎裂的声音。
在昏暗中,我看到她从我怀中挣脱了出来,并赏了我一支急冻箭,把我打飞了出去。在她明亮的瞳孔中,我也看到了自己那狼狈的模样,我在笑呢。
笑的好开心,好开心…
。。。
。。。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旧事可曾忘怀?
“格林呢?”我坐起来说,头还在疼,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令自己睡过去。
“他觉得你应该暂时不太想见她。”妮可用她一贯的语气回答。她正坐在我身边,穿着全身甲,扣着头盔,跟平时没什么变化…除了的力量,她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虚弱,虚弱到就算我没什么心情洞察都能感觉得出来。
“就因为他把我打晕了?”我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是毫无悬念的失败了。
“也许吧。”
“你怎么样?”
“或许我应该先问问你怎么样才对吧?”
“别问我,妮可,如果可以的话,别问我。”
“我还好。”她说。
“可是我觉得…”
“不用你操心,我会恢复的,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而已。”她打断了我。
“威廉呢?他总不至于让你这么个病秧子保护我吧?”我按照之前的习惯开了个玩笑,可惜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好笑。
“他得陪着克劳迪娅。”
“不是吧,他们不是都腻歪了几百年了吗?”
“没错,但是他们腻歪不了多久了。”
“什么意思?”
“克劳迪娅就要离开了。”
“离开?去哪儿?”
妮可用食指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划。
“为什么?!”
“所有终结自己的死灵生物为什么,她就为什么。”
“可她至少还有威廉啊…”
“是么?在他们几个月都不说一句话的情况下?”
“可是她,可是她…”
“你能体会到这种孤独么?你能么?”
“我…不能。”我喃喃的说,在这漫漫的十五年里,其实她一直都在,每一天,每一时,每一秒,都没消失过。
“我能。”她淡淡的说。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我应该这样问她的,可这种感觉,我永远都不想了解。
可它快来了,不是么?
或许它已经来了,不是么?
“我记得,你说过想听听我的故事。”她看似不经意的说。
我现在不想了。这句话已经在我嘴边了,只是莫名的没能把它说出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提到这个话题,这个…我早已忘记,或者从来都没在意过的话题,我甚至连当时问她这件事的初衷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蓦然间,我发现其实很多事我都记不清了,就连当年那些颠沛辗转、生死别离都模糊起来,它们原本是如此深刻,总让我觉得会纠缠一生。总之,就像所有跟她有关的和跟她无关的记忆都在随她一起离我远去,就像她走后…还带走了我这些年来的全部人生。
也许…这就是报应吧。我茫然的看着妮可,下意识的这样着,一定是我辜负的人太多了,诸神才会让我付出这种代价。可是星辰…她没做错什么啊,瞎了眼的诸神,她从没做错过什么啊!你们惩罚我就好了,不该把她也带上啊!
她…她…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纯良,最无辜的人啊…
“当我从异界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脑子已经被周围的那些怨灵吃光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回忆。”妮可先是默默的看了我一会儿,在确定我不会给她什么回应之后,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于是我吃掉了一只怨灵,以为从它的身体里可以抢回一点儿记忆,可惜它没有,所以我只能再吃掉一只,再吃掉一只,再吃掉一只…”她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头,蜷起右腿,把脚踩在椅面边缘:“我相信只要我这么吃下去,早晚有一天会让我想起我生前的那些往事,虽然在我日渐模糊的印象中,它们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它们也都在离我远去,直到只剩下了最后几个词,诗人和骑士,等待和背叛。”
“诗人背叛了你,而骑士在等你,对么?”
“很遗憾,你恰恰说反了。”
“你确定你没记错?”
“开始的时候,我也怕自己会记错,甚至把这些也忘记了,所以我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记号。”说着,她摘下了头盔。
她很美,比我想象的还要美,惨白的皮肤反而添了几分别样的姿色。如果这张脸出现了几天前,我一定会忍不住大加赞赏一番,可现在,我连一个赞赏的词汇都想不出来。它们似乎都随星辰逝去了,让我从此以后都无法再赞扬任何人。
但她左眼眶中的那个空洞,还是令我触目惊心。
“诗人让我丢了一只眼睛,骑士让我丢了一条命。”她灰色的嘴角泛起一个灰色的笑容:“这么记就容易多了。”
“看来…他们都或多或少的伤害了你。”
“没准儿我先伤害了他们也说不定啊。”
“所以你才刻意的没修复这只眼睛?”
“也许我只是对这种残缺的视野习以为常了。”
“克劳迪娅她…什么时候走?”我话锋一转,莫名的不想再跟她就这个话题聊下去。
“还有几天吧,具体我就不太清楚。”
“那威廉呢,他怎么办?”
“一如既往喽,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阿伦的遗愿,而且已经把实现它当成了责任,能抽出几天来陪陪她已经不错了。”
“那…你呢?”
“我?他俩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说,离开,你想过么?”
“当然,每个上了年纪的死灵生物都想过。”
“只怕不包括德拉斯和阿卡莎吧。”
“也许吧,但是他们最近也并不快活。”妮可扬了扬她那干枯的眉:“德拉斯沉迷于杀戮,每天都会化身巨龙冲进敌阵,在大杀四方的同时也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阿卡莎则醉心于她的性生活,随便抓个食尸鬼或者僵尸都能跟它们做上几次。他们不停的重复着这些,日复一日,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并不快活。我本以为像他们这种思想简单的人会很容易找到乐子,但是如今连他们都…”
“或许他们只是等不及要回到这个世界了。”我想了想说:“他们不是一直嚷着要为阿伦复仇么?”
“我想这跟复仇没关系,索萨,但是跟阿伦有。”她第一次叫着我的名字:“阿伦给过他们希望,让他们有机会跟活人们分享这个世界,哪怕只是在表象上,但是这已经足以令那些了无生趣的死灵们欢欣鼓舞了。然而…他却就这么死了,索萨,他就这么死了。”
“可你们…可你们还有我啊!”我脱口而出。
“没错,他的确是把我们转嫁给了你,却也仅此而已。因为他无法保证你会沿着他的路走下去,你也的确不会,这一点我们都看得出来。所以…没有希望了,索萨,这令他们感到沮丧,比拥有希望之前的那些岁月沮丧得多。”她有些茫然的说:“你知道吗?我们越来越少了。军团中有那么多通灵师,我们的队伍本该越来越壮大才对,只是很多人都选择离开了,跟麾下的僵尸和骷髅一起灰飞烟灭。现在军团的总人数连刚回异界时的四分之三都不到,而且还在不断减少。”
“那还剩下多少人愿意跟我重返人间呢?如果…只是如果,我愿意变成死灵法师的话。”
“我不知道,索萨。”她摇了摇头:“很难说。”
“那你会么?”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
“我…”她犹豫了一下,但是也只有那么一下:“不会,索萨。”她这样对我说。
“连你也…”我声音开始无法抑制的颤抖。
“其实我一直都没能释怀,索萨,总觉得只要我不停的去想,迟早有一天能把生前的那些事都想起来,直到我发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诗人和骑士的名字都忘了。就好象那些经历根本就没发生过,就好像我从未以活人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她双手抱膝,愣愣的看向前方,目光却没什么焦距:“就好像这只瞎掉的眼睛,也仅仅是只瞎掉的眼睛而已,它跟诗人和骑士一样,都没什么意义。”
“可是…”我想说些什么,嗓子却像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噎得我流出了眼泪:“可是我不想失去你们。”我的身体跟我的声音一起颤动着:“真的不想,真的…不想…”
“对不起,索萨。”她伸出手,也许想拍拍我的肩膀,也许想摸摸我的脸颊,但最后,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又把手收了回去:“对不起,我…只能这么说。”
“我不明白,妮可,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咬紧牙关,却阻止不了那些夺眶而出的泪水:“我一直在争取,妮可,我一直都在争取!可到头来为什么总是要失去?!”
“也许只是因为你失去的还不够多。”她看着我。
“那多少才算够呢,妮可,多少才算呢?”
“这取决于你自己,索萨。”
“可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
“是吗?就因为那个星辰…”
“别说那个字!”我像触电般尖叫起来:“别说那个字!求你了,妮可,别说那个字!”
“没用的,索萨,无论任何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逃避多少次,否认多少次,都改变不了事情的结局。”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妮可。”我疲惫的挥着手,突然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我想静一静。”
“你想静多久都可以,但是得先听我说完。”她却不依不饶的说:“你得明白,索萨,没有人会陪你走完整个人生,无论是爱你的人,还是你爱的人,无论她有多么爱你,或者你有多爱她,总有一些事你只能独自面对。只有你真正明白了这个道理,并从心底接受了它,你才能不再惧怕失去。也许到那个时候,你也就不会总是失去了。”
你什么都不懂,妮可,真的什么都不懂,你的情感早已被无尽的岁月稀释殆尽,让你终于成为了一个连记忆都保留不住的躯壳。我在心中默默得说着,起身走出了昏暗的房间,至于她又说了些什么或者什么都没说我都不再关心。我只想找一处亮堂点儿的地方,至少别让周围的环境太符合我的心情,但是在这漫漫的长夜城中,我放眼望去就只有黑暗。
于是我下意识的释放了传送,然后就站在了这片被积雪所覆盖的山峰上。我扶着一棵松树呼出一口白气,总觉得这种彻骨的严寒似曾相识,这里是万松山,它曾无数次让我从噩梦中惊醒。但是跟梦里不同的是,这里已经不再有漫山遍野的敌军、支离破碎的尸体和怀特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睛等等这些必定会在梦中出现的场景,只有白雪和苍松。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多么希望,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多少个半夜或者清晨,我一觉醒来时,多么希望一歪头就能看到娜塔莉为我叠好的军装;掀开帐帘就能看到穿着明黄色衣甲的士兵们正在雪地中操练;走进旁边的营帐就能看到格林正在对着一大堆文件紧皱着眉头;走进制药间就能看到朱丽奥斯一边调配着药剂,一边满腹牢骚;走进中军帐就能看到怀特正在硕大的沙盘前对部将们比比划划。
“今天我们一定要拿下冰封城!”他无比坚毅的这样说。
可是…无论任何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逃避多少次,否认多少次,都改变不了事情的结局。
万松山的变故对格林来说,也许一开始是个挫折,后来变成了转折,到现在甚至成为了机遇。
但是对我来说,一直都是深渊。
从那时起,我就像坐上了一列脱了轨,又冲下悬崖的列车,下坠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而且直到现在都没能停下。
我紧了紧衣衫,感觉越发的冷了,却还不想回去,不愿想起那个已经开始击碎这些片段并再次填满我脑海的人。于是我靠着松树坐了下来,闭起眼睛,看看这次能梦到些什么。
只要别是…算了,什么都好。
。。。
。。。
………………………………
第一百七十八章 心头可有牵绊?
“他们分开了。”
“他真的把她抛弃了?!”埃菲尔德一把推开伊格,凑到洞悉之境前看着孤零零的站在树林边的娜塔莉说。至于他们是如何知道娜塔莉已经离开空山镇,怎么找到她们,又怎么弄到洞悉之境的…我只能对你说,这是个漫长的故事,而故事的内容跟裂魂人那对一些往昔日渐强烈的依恋,伊格心甘情愿的相助和雷申德老大不情愿的相助有关。
“不,应该只是分开了而已。”铁人想了想说:“他们平分了行礼和钱财,虽然都没多少,然后挥手告别,彼此脸上也都没什么悲伤。说实话,作为一对刚刚从那个炎魔手中逃脱的苦**儿,这么清汤寡水的结局挺让我失望的,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说着,铁人耸了耸肩,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为什么总觉得她会被抛弃呢?”
“因为我不信任他。”
“那个诗人?他看起来…”伊格又回头看了镜子一眼,却发现麦克戴斯早已从镜中消失了:“的确不怎么靠谱。”
“十五年前,就是一个吟游诗人送给了他那幅画。”埃菲尔德看着在树林中踌躇不前的娜塔莉,不着边际的说。
“那张苏菲的画像?”
“它把我们的一生都改变了。”他喃喃的说,目光一刻都没从他的女仆…或者应该说他曾经的女仆身上离开过。
“如果没遇到这个吟游诗人或者没看到他的那张画,也许你就不会爱上苏菲,也不会因为苏菲而迷上魔法,这样就不会烧死那个流浪汉,不会被安德烈赶出家门,也不会遭遇之后的一切了,对么?”铁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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