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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世倾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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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倾歌死死地咬住干裂的嘴唇,一字一句道:“还有谁”

    顾倾璃纤细的手指抚过袖口的金丝线,漫不经心道:“除了你们顾家的大房和三房,谁不是早就投身秦景文麾下呵,你最亲爱的许家也比顾家的境遇好不了多少。至于你顾倾歌,你真的以为你做人很成功么”

    顾倾歌此时神色已经木然,似乎再震撼的信息于她也是可有可无了,“我身边也有你们的人”

    “不清楚啊。”顾汐华故作无辜道,“要不你去问问秦景文”

    “哦,你看我。”顾汐华轻掩朱唇,懵懂无辜道:“我忘记你现在动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了,怎么可能去问秦景文呢”

    顾倾歌的眼睛依旧血红,一眨不眨的盯着顾汐华,看的顾汐华心中直发憷。

    顾汐华拿出匕首,转身对身后其中一名士兵道:“你去,把她的眼睛挖下来一只。”

    那名士兵的思绪还沉浸在顾汐华刚刚挖心的一幕拔不出来,神色明显带着惊恐:“可可是”

    顾汐华美目一瞪,“不想要你的脑袋了”

    另一名士兵偷偷用佩刀碰了一下那名士兵,那名士兵想起刚刚顾汐华的手段,唯唯诺诺的应着,接过顾汐华递过来的匕首,一步步的向着顾倾歌走去。

    就在那名士兵快要走到顾倾歌面前的时候,顾倾歌忽然仰头大笑:“哈哈哈顾汐华,你以为你这就算是赢了么不,你输了,你这辈子永远都输给了我,永远都是我顾倾歌的手下败将”

    “输”顾汐华一把推开那名士兵,“你神志不清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顾家嫡长女又如何你才华无双享誉天下又如何你拼死上战场,救国、救父、救秦景文,这又如何安享这一切成果的都是我顾汐华你顾倾歌只能像只蝼蚁一样躺在地上任我践踏”

    顾汐华说着,一脚踩在顾倾歌的背上,“看到了么,你才是失败者,永远只能仰视我”

    顾倾歌干咳几声,心口的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但是她现在已经木然,对于疼痛的感知已经麻木。

    “是么”顾倾歌的眼神有些涣散,她强撑一口气低声道:“想知道你失败在哪里么,我告诉你。”

    说完,顾倾歌低声又说了几句。

    因为声音过于低沉,顾汐华并没有听清,她情不自禁的靠近顾倾歌寸许,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顾倾歌嘴巴张合几次,声音依旧低不可闻。

    顾汐华之前一直活在顾倾歌的阴影之下,这辈子最渴望的就是将顾倾歌踩在脚下,因而不允许自己有一点一滴输给顾倾歌。

    顾汐华低下头,又靠近了些,依旧只能看见顾倾歌嘴巴微动,却听不见声音。

    顾汐华准备蹲下身,一旁一直低垂着头的紫燕忽然伸手阻止了她,恭声道:“娘娘,这顾倾歌心思诡谲,小心有诈。”

    顾汐华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顾倾歌,她的脸上全是刚刚滚下床榻时蒙上的灰尘,脸颊上有一条长长的刚刚被划出的血痕,左脸被生挖去一块肉,看上去很是吓人。

    她的右脸贴在地上,下巴已经被她刚刚的蠕动磨出血,血肉混合着灰尘交杂在一起,而她面前的灰尘没有一丝波动,给人的感觉就像顾倾歌已经一般。

    顾汐华不屑的笑道:“她现在这个样子能耍什么阴谋诡计”

    “可是”

    紫燕还欲再劝,却被顾汐华冷声打断:“没什么可是的,让开。”

    紫燕略一犹豫,看了看顾汐华的神色,抿了抿嘴唇,顺从的躬身退下。

    顾汐华蹲下身,看着眼前苟延残喘的顾倾歌,低声问道:“你说说看,我输在了哪里”

    顾倾歌干裂的唇微微动了动,顾汐华低下头,将左耳靠近顾倾歌,问道:“你说什么”

    忽然,顾倾歌用力抬头,死死地咬住顾汐华的左耳,顾汐华尖叫一声,又不敢用力拽出自己的耳朵,只有双手狠狠的揪着顾倾歌的长发,期望能让她吃痛松口。

    而顾倾歌却好似发了狠一般,无论顾汐华手上怎么用力,嘴上就是不放松一丝一毫。

    一旁一直密切注意这边动静的紫燕大叫一声:“娘娘”

    之后她立刻冲上前,用力掰着顾倾歌的嘴巴,将她的上下嘴唇向外扯到了最大的限度,露出顾倾歌整齐白皙的牙齿和红润的牙龈,却还是没有迫使顾倾歌松口。

    腊月的天气,寒风游弋在内不散去,紫燕的头上却隐隐有了汗水,而顾汐华更甚,她疼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额头上更是滑下大滴大滴的汗珠。

    就在紫燕不知道如何是好、顾汐华尖叫不止的时候,一个黑色身影一闪而过,直冲到顾汐华身边,将死咬住顾汐华耳朵的顾倾歌一脚踹开。

    他的脚力很大,只听“砰”的一声,顾倾歌被踹飞至半空,狠狠的撞倒床榻后的墙面上,墙壁上以顾倾歌为中心向四周散开蜘蛛网般的龟裂纹路,掉落簌簌的灰尘。

    之后,因为惯性,顾倾歌又重重跌落在床榻上,落下的时候正好勾住了挂在床榻顶的网兜的绳子,顿时,漫天的死老鼠从上兜下,淋了顾倾歌一身。

    顾倾歌的眼睛慢慢瞪大,瞳孔微张,牙中还咬着从顾汐华的耳朵,身下一片血迹,脑后和背部全是鲜红色的血,整个人似乎是从血中捞出来一样。

    她的身上覆着不知死去多久的早已腐烂的老鼠尸身,一团团的黑色毛发夹杂着的老鼠肉铺在血液中,分不清是谁的血,一阵又一阵的味自她身上传开,熏的人几乎窒息。
………………………………

009 新生

    依旧在尖叫,尖锐的声音刺穿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一道焦急的男声忽然响起:“汐华,你怎么样御医呢紫燕,快去找御医”

    “是。”紫燕慌乱应道,急匆匆的往外跑去。

    而则放大了瞳孔,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严拓

    居然是严拓

    严拓是顾建文军中的副将,深受顾建文的器重,顾建文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有意栽培,却没有想到原来他与顾汐华早就暗中来往

    那边的顾汐华正紧紧捂住自己的左耳,鲜血从她的手指缝中流出,滴落在她华丽的锦袍上。她不住的尖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释放她的痛和恨。

    顾倾歌微微放松牙关,吐出顾汐华的左耳,看着眼前的两人,感觉生命从身体内抽离,缓缓微笑。

    顾汐华,若有下辈子,我定叫你也尝一尝求死不得,生不如死的滋味。

    顾汐华的嗓子有些发哑,她忽然停住了尖叫,望向顾倾歌的方向,忽然转身走向一旁早已战战兢兢的士兵身边,抽出有佩刀的那名士兵的佩刀,快步走至顾倾歌面前,然后高举手中的佩刀,决然的往下砍去。

    忽然,她握住刀柄的手被人握住,侧目望去,竟然是严拓。

    严拓的目光躲开床榻上顾倾歌的尸身,也不看向顾汐华,而是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语气沉重又带着些许的愧意道:“人已经死了,你又何必毁了她的尸身让她魂无所系,就当积德行善吧。”

    “怎么,你不忍心”顾汐华的脸色苍白,神色却前所未有的狠厉,“我说过,我要她死都死不安我要她尸骨无存你放开我”

    严拓没有放手,他看向顾汐华,表情有些不忍和沉痛,“汐华,她”

    “你舍不得了是么你忘记当初我费了多少心血救你的了你不是说只要是我的愿望就会帮我实现么还不放手”

    严拓略一犹豫,对上顾汐华狠厉的决绝,叹息一声,缓缓松开了手。

    顾汐华毫不犹豫的挥刀砍向顾倾歌,一刀、一刀、又一刀,一时间血肉飞溅,场面十分血腥。

    一旁的那两名上过战场的士兵也受不了这种场面的刺激,冲到外捂着肚子呕吐着。

    内的严拓不忍心再看下去,微微别开了头。

    顾汐华一边砍一边大笑,状若疯癫:“哈哈哈顾倾歌,你看到了么,你终于是毁在了我的手里顾倾歌,我要你灰飞烟灭,生生世世都轮回不得”

    此时已神魂分离的顾倾歌正漂浮在半空中,木然的看着疯癫的顾汐华,神色淡然,轻启朱唇道:“顾汐华,我顾倾歌在生生世世等着你。”

    她缓步走向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伸手摸向他冰冷的脸颊,却不想她的手直接从顾润旬的脸上穿透而出。

    天色忽然暗了下来,远处蓦地传来一声惊雷,一股巨大的吸力将顾倾歌往晦暗的天空中吸去。

    顾倾歌不受控制的飞向天际,自知此去无回的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停下手望着骤变的天空的顾汐华,淡淡道:“顾汐华,记得,我顾倾歌在生生世世等着你。”

    她的声音虽然淡然,没有情绪的起伏,但话里透出深入骨髓的寒意却让此处的天空的颜色都变得浓郁。

    话音未落,顾倾歌已经被吸入天空中,再也寻不到踪迹。

    顾汐华似有所觉的回望了一眼顾倾歌消失的方向,那处的天空比周围更显晦暗,浓郁到黑,层层黑云中,隐隐有银紫色的婴儿手臂粗细的闪电时隐时现,这样的场面几乎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顾汐华的心头颤了颤,手不自觉的松开,手中紧握的刀“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人也忍不住后退一步。

    “怎么了”严拓扶住顾汐华,关心道。

    顾汐华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的,她捂住左边的耳朵,看着床榻上的顾倾歌低语道:“别怪我这些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恢复神智后的顾汐华顿觉左耳出的疼痛,忍不住呼痛道:“紫燕呢御医呢都死哪去了”

    严拓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身心俱疲,正巧这时紫燕带着御医到了,御医疾步上前准备行礼,被顾汐华阻止,“还不快上前为本宫诊治”

    御医连忙站直身子,上前为顾汐华诊治。

    而此时的顾倾歌正走在一条长长的甬道内,她的四周都是漆黑的砖石,看不清来路,也看不到去路,只能随着自己的直觉往前走。

    忽然,漆黑的石板路微微晃动,顾倾歌下意识的向左侧摸索了一番,终于在一侧摸到了一片寒凉的墙壁。

    她单手扶住一边的甬道壁,定了定神,回头往后望去,后面是一片漆黑,只能隐隐听见有什么塌落的声音。

    蓦地,顾倾歌的脚下的晃动变得更加剧烈,她的心中一惊,回身不管不顾的往前面跑去。

    她身后的崩塌摔落的声音越来越响,顾倾歌用尽了全力向前冲。忽然,她似乎听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声惊喜道:“夫人夫人小姐好像动了”

    接着是一个温婉却焦急的声音:“歌儿歌儿你快醒醒,快快睁开眼睛看看娘亲”

    娘亲

    娘亲

    顾倾歌心头一片狂喜,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是娘亲的声音只要再往前,就能见到许久未见的娘亲了

    顾倾歌纤细修长的双腿顿时被注入了无尽的力量,倾尽了全力向前飞奔。

    忽然,她的眼前出现了细微的光亮,顾倾歌大喜,向着光亮的方向继续奔跑着。

    身后的崩塌声越来越遥远,前方的光线越来越明亮,渐渐驱散了这一方漆黑的空间。

    顾倾歌毫不犹豫的一脚踏入光亮中,身上骤然一暖,耳边的呼喊声越来越清晰响亮,她身上的力气骤然消散,身子瘫软下去,意识渐渐沉迷在黑暗中。

    朦胧中,有一双温暖细嫩的双手紧握住她的,温婉而焦急的声音道:“歌儿歌儿,你睁开眼睛看看娘亲好不好歌儿”
………………………………

010 许氏

    歌儿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心头剧痛,想起曾经在身边幸福欢笑的亲人,想起他们被秦景文和迫害之后的惨状,一时愧疚难当。

    耳畔的声音变得惊喜非常,“歌儿,你醒了么歌儿”

    “娘亲”顾倾歌轻声呢喃,想起前世的结局,惊惧的浑身发颤,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颗颗晶莹的泪水从眼尾滑落,没入鬓角。

    那道温婉的声音更是焦急:“歌儿,你是不是被困在梦魇中了快醒来看看娘亲,娘亲在这里呢,歌儿”

    顾倾歌被握住的手上传来的力道加大,恰好此时顾倾歌眼前浮现的是被挖心的一幕。

    她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坐而起,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惊惧的喊道:“旬哥儿”

    顾倾歌的眼前先是一片光亮,刺激的她的泪水流的更加欢快,之后四周的场景逐一印入她的眼帘。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大红色的帐幔,层层叠叠的红纱在微风中轻摆,好似一个锦簇而遥远的梦。

    帐幔后是檀木嵌着红木的流苏雕花弦丝床,床上镂空雕着繁复的花纹,很是精致。

    头上是红色的流苏,身下铺着云锦面料的锦被,丝滑无比,房间内不知是不是熏了香,幽香阵阵。

    这张流苏雕花弦丝床顾倾歌记得,是十岁那年,外祖父庆贺她的生辰特意重金打造,历时三年,承载着外祖父对她浓浓的祖孙情。

    也正是这张流苏雕花弦丝床,被顾汐华惦记多年,最后在顾倾歌被囚时被顾汐华夺走,当着她的面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那么,这张早已变成灰烬的流苏雕花弦丝床为何会好好的在她的眼前

    顾倾歌正呆愣着,忽然有人一把抱住了她,声音带着喜悦和后怕:“歌儿,你醒了歌儿”

    顾倾歌怔忪,抱住她的人身子温热,身上带着温暖熟悉却又遥远的香味,顾倾歌的心剧烈的跳动,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人见顾倾歌没有反应,松开怀抱,微微拉开些距离,担忧的看着她道:“歌儿,你怎么了不认识娘亲了么”

    娘亲

    顾倾歌头脑炸开,脑海中火花四溅。

    她咬住舌尖,直到口腔内弥漫开铁锈味才松口。

    顾倾歌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梳着简单的坠马髻,发上装饰素雅,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和心疼,眼中蓄满盈盈的泪水,悬而未落,颇有种楚楚动人的风姿。

    赫然是许婉仪。

    “娘娘亲”顾倾歌轻轻唤道,似乎是怕声音大一些惊散了眼前温暖的梦境。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并不像前世那种声带受损后的残破嘶哑,而是更像大病初愈后的嗓音。

    “是娘亲,我的好歌儿,你终于没事了,吓死娘亲了。”女子轻抚顾倾歌的面颊,接着道:“这次真是多亏了御医,等你爹爹回来定要他好好酬谢。”女子顿了顿,又道:“还是等你病好之后我们亲自登门道谢吧。”

    她语无伦次的说了一会,又抚着顾倾歌的脸颊泣道:“歌儿,娘亲的好歌儿,终于醒过来了以后万不可如此吓娘亲了”

    脸上温暖的触感终于让顾倾歌回神,想到许氏的遭遇,她心里一酸,忍不住窝进许氏的怀抱大哭道:“娘亲”

    顾倾歌的声音沙哑,带着浓烈的愧疚心疼和失而复得的喜悦,复杂的情感交叠下,使得闻者心酸。

    这样的顾倾歌着实让许氏愣了一会儿,以往的顾倾歌很少落泪,可以称得上打落牙齿都会活血吞,莫说是一般人,即使是许氏这样亲近的人也很难看到软弱的顾倾歌。

    而今日的顾倾歌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实在超出许氏的预料。

    想着可能是因为生病的人比较敏感,更期望着家人关心的缘故,许氏的心中更是难过,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她抱着顾倾歌,抚着顾倾歌的长发,柔声安慰道:“歌儿,娘亲在这,没事了,没事了。”

    前世,为了让顾倾歌痛苦,顾汐华经常会在顾倾歌面前诉说着种种折磨顾家和许家人的手段,这其中就包括许氏。

    在秦景文登基后,顾倾歌隐约察觉到秦景文的狼子野心,有意疏远他,秦景文察觉之后,冒险以许氏为饵,诱顾倾歌入宫营救,最后将顾倾歌囚于内。

    顾倾歌永远都记得,许氏被秦景文挟持借以逼迫她的时候,许氏的嘴角荡漾着温柔的笑意,身子却以决然的态度直冲向对着她的尖刀。

    若不是秦景文反应快,许氏只怕会血溅当场

    之后,顾倾歌被挑断手筋脚筋、锁住琵琶骨、打碎骨关节囚于冷凝殿内,顾汐华时不时的会诉说她折磨许氏的手段。

    许氏最后的结局如何顾倾歌并不清楚,因为秦景文一直都将许氏和顾润旬囚在一起,顾汐华将顾润旬带到顾倾歌面前挖心而亡,顾倾歌在此之后也亡故,只剩下许氏一人。

    但是顾倾歌确定的是,顾汐华所说的折磨许氏的手段,一定是真实的。

    顾倾歌更加用力的抱住许氏,生怕这是梦境,眼睛一眨,许氏就会消失。

    一道严谨中夹杂着心疼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耳畔:“夫人,小姐醒来这是好事,莫要哭伤了眼睛。”

    “对,对,是好事。”许氏用丝帕擦了擦眼泪,笑道:“我的歌儿醒来了,这可是大好事素芸,你快去门口候着,等老爷回来了赶紧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素芸笑道:“是的,夫人,奴婢这就去,保准啊,让老爷第一时间赶过来。”

    许氏嗔她一眼,想了想,又道:“再遣个人报去太夫人那里。”

    “是。”素芸依言下去安排。

    此时的顾倾歌还沉浸在刚刚那道声音中,没有记错的话,那是辛嬷嬷的声音。

    辛嬷嬷是许氏大婚的陪嫁嬷嬷,顾倾歌出生后许氏便把辛嬷嬷给了顾倾歌,可以说辛嬷嬷是顾倾歌的奶娘,是手把手陪伴着她成长的人,也是除了顾建文和许氏之外最为亲近的人。
………………………………

011 欧阳

    前世,顾建文在前线命悬一线,只身赶去战场,却被辛嬷嬷和暖苏拦住,二人声称定要与顾倾歌一起动身,最后三人在路上遇到追杀,辛嬷嬷为掩护顾倾歌乱箭穿心而死,而暖苏也在战场上为救顾倾歌一剑穿心而亡,也正是那场战争,顾建文以身殉国。

    那场战争史称康承之役,一直是顾倾歌心中的痛。

    而此时,看到好端端站在身侧的辛嬷嬷,巨大的惊喜一波一波的袭来,顾倾歌一时无言,唯愿这一切并不是梦境。

    而的话如一道冷风吹醒了顾倾歌。

    太夫人。

    太夫人并不是顾建文的生母,而是庶母。

    顾家并不是簪缨世族,而是新晋的贵族,顾家的崛起始于顾勇坤,他最开始只是普通的士兵,后来在承国始皇帝、史称元帝的秦滕的征战途中立下汗马功劳,其长子顾建文还救了秦滕一命,因此被破格封为忠勇侯,领兵二十万。

    顾勇坤与妻刘氏青梅竹马,生下长子顾建文后,于战场上遇到赵氏,赵氏为顾勇坤挡下一只流箭而受伤,顾勇坤便带赵氏回府养伤,在某日顾勇坤应宴醉酒回来之后二人成就好事。

    妻子刘氏虽不是大家闺秀,却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心中虽然难过,却做主帮着顾勇坤纳了赵氏为妾。

    后赵氏身怀有孕,生子顾建业,与此同时,刘氏也被查出怀孕两月,然而刘氏在生子顾建武时血崩而亡,顾勇坤大恸,发誓不再续弦。

    再之后,赵氏相继生子顾建斌、女顾淑娴,一时风光无限,在顾家可谓一家独大。

    后顾勇坤因病,传爵位于长子顾建文,兵权也由元帝交给顾建文掌管,赵氏由原先的妾变为庶母,再变为庶祖母,始终没有摆脱自身的名不言顺。

    而承国极其注重嫡庶的区别,也因此,赵氏十分厌恶身为嫡女的许氏和顾倾歌。

    在前世,顾家衰败之际,只有赵氏一脉安然无恙,其中包括了顾家二房顾建业、四房顾建斌,和姑奶奶顾淑娴。

    曾说过,顾家除了大房和三房,都已投身于秦景文麾下,说明顾家赵氏这一脉早与顾家离心。

    那些温热的触感让顾倾歌确定,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是梦,而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重新回到了顾家还未消亡、父母健在的时候。

    换句话而言,她重活了一次

    她不清楚现在具体的时间,但是那些曾经伤害和想要伤害顾家和许家的人,她一定不会放过

    顾倾歌低垂眼眸,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中的冷厉一闪而过。

    顾汐华,我准备好了,你呢

    忽的,一道温暖的声音传来:“夫人,御医来了。”

    欧阳御医

    顾倾歌侧目望去,那是一个身穿紫金底边双鹤灰袍,花白的头发和胡须,眼神却闪露精光,精神矍铄,面带微笑的老人。

    可不就是前世在战场上没有麻醉帮顾倾歌拔箭,救得她一命的欧阳御医么

    许氏起身,行礼道:“妾身见过欧阳御医,今日又要麻烦御医了。”

    “无妨。”欧阳御医捋捋胡子,“老朽不过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

    两人客套一番,许氏亲自将手中的丝帕搭在顾倾歌手腕上,欧阳御医上前探了探顾倾歌的脉象,又看了看她的面色,捋了捋他的白胡须,笑眯眯道:“夫人大可放心,小姐已无大碍,余下的只需静心休养,多注意休息,饮食以温养为主即可。”

    许氏闻言大喜,“当真”

    “自然,老朽从不妄言。”欧阳御医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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