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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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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敏的脸近在咫尺:“李娘子,你当真要人来教什么是规矩么?”
“你——”
“规矩是尊卑,长幼,主宾。”嘉敏冷冷道,“我尊你卑,我长你幼,谢娘子是主人,你,李娘子,你不过是个宾客,作客要有作客的样子,莫让人笑话李家不知礼。”
“我——”
“三娘子好大威风!”和静县主忽又出声道,“要说主宾,李娘子诚然是客,难不成三娘子是主人?要说长幼,我长你幼,难道我就能无缘无故教训三娘子你?”
她避开尊卑一节,是知道嘉敏爵位高过她,又料想在座大多数贵女都没有爵位,嘉敏敢亮爵位,必然引来大多数的反感——鸡立鹤群固然被嘲笑,鹤立鸡群却容易引来反感,虽然这反感并不摆上台面。
然而宫里见识过嘉敏的郑笑薇却在心里暗暗摇头,这个三娘子,平日里谨慎归谨慎,却不是个怕事的,真要闹到头上,很豁得出去,和静县主这招对付别人可以,对付三娘子,怕是要失算了。
果然,就听得嘉敏心平气和说道:“县主诚然居长,要论尊卑,恐怕我尊你卑——莫非县主也和那些个没见识的人一样,以为家法、族规大过国法?”言下之意,以家法、族规论,你年长,我得听你的,但是以国法论,恕难从命。
国法都抬出来了,好个能拉虎皮做大旗的小娘子!她说她比和静县主身份尊贵——莫非是个公主?亭中贵女各自心里揣测,又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有悄声问郑笑薇的,却无人反驳。
和静县主已经气了个半死,偏嘉敏歇一口气,还添上一句:“要今日不论尊卑,谢姐姐一开始就不该呼县主县主,而该称一声元四娘子罢。”宗室大排行,和静行四,嘉敏行十七,明月就更小了。
这话里说得明白:要不论尊卑,怎么又人人称你县主人?
其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郑笑薇已经一口应道:“兰陵公主说得对,是我失误了。”
——谢云然称县主当然是没错的,错在她,直呼了三娘子。郑笑薇前后思量过,如果一定要站队的话,当然嘉敏比和静要紧——且不说于氏作乱时候,嘉敏对她们有恩,光木莲山上……她的声音,三娘子和谢娘子是听出来了呢,还是没有听出来?无论如何,没有风声,她都心存感激。
一众贵女则是恍然:原来是兰陵公主。就是去年逼自家表姐给宋王殉葬的那个……兰陵公主?竟然有人敢惹她?真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也有人想道:原来是她们元家内讧,我们一干子外人,凑什么热闹。倒隐隐觉得和静不厚道——她要教训妹妹,犯得着捆绑她们做戏么。
唯有李十六娘心情复杂:原来这位、这个拿刀子恐吓她,打掉她的手,拿尊卑长幼教训她规矩的女人,就是兰陵公主,她哥哥自个儿挑的妻子!九娘还说她好呢,要容她进了家门,还有她立足之地么!
谢云然紧跟着也道:“兰陵公主教训得对。”转头看了李十六娘一眼,她一直退一直退是一直不想撕破脸皮,但是既然是如此,已经逼到了这个份上,她微微一笑,说道:“十六娘是一定要揭我的面纱么?”
………………………………
第二百七十五章 笑话
众目睽睽之下,李十六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往常都是她看别人笑话。
为什么没有人指责五娘子,却都指着她呢,她忿忿地想。要是她平白无故去揭谢娘子的面纱,那是她不对,但这不是游戏么,这不是游戏规矩么。兰陵公主身边那个小丫头不也使着裴娘子去摘花了吗。
她想不通。
就如同她想不通兰陵公主怎么会站出来指责她。虽则她是公主,但是已经半只脚进了她李家的门,讨翁姑欢心,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是,她是公主,她阿姐还是贵妃呢,又比她差什么了。
——这半年李十二娘风头劲,连带着家里这些姐妹人前人后也受了不少恭维——当然李家女儿原本就不凡。
然而这个天子跟前都得宠的阿姐,之前却被南平王世子拒过。她当时就想,凭什么呢,他南平王世子眼光高,还能高过天子?后来跟着姐妹偷偷看过几回,原来南平王世子,却与这洛阳城里的浮华少年……不一样。
她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也许是背脊比别人挺得直一些,也许是眉目比别人生得硬朗一些,不容易看到他笑,然而笑起来,就如嘴角噙了春风。后来听说定了谢娘子,那个赏花宴上毁了容貌的谢娘子。
之前也就罢了——毁容之前,谢家娘子的气度,她也是久仰其名,去年永宁寺塔落成,还大放了一回光彩,但是……但是那已经是之前了啊,白璧微瑕且有人不能忍,何况、何况——
她就是想看看,如今的谢娘子到了什么份上,凭什么南平王世子还肯娶她!
城中传闻说是因着兰陵公主与谢娘子交好的缘故,然而她不信——不信这世上有人肯做这样的牺牲。兴许是被兰陵公主骗了呢,他也没有看到过她如今的容貌,便信了妹子的话,要是日后后悔——
如今还来得及。
这个念头并不十分明晰,只隐隐的,浮了又沉,沉了又浮。她隐约听说过民间有换亲的说法……当然她并不能继续想下去,谢云然还等着她的回答呢,李十六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她心里知道,眼下最妥当的应付是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如果糊弄得过去的话。但是这么多人瞧着,她的颜面呢?以后城中大约人人都会把李家十六娘子看成一个笑话,就像从前的兰陵公主一样。
十四五岁的小娘子最能抱团,今儿你与我好,明儿我与她好,团里的都是好姐妹,团外的么,这年岁,最能把刻薄当有趣。背后里说起谁家小娘子首饰是去年戴过的,谁家小娘子衣裳颜色搭得可笑,又谁家小娘子不是京里的,带了外头的口音,有人学舌,有人学样,笑作一团。
背后也就罢了,便当着面,也能生出事来,绊她一脚,刺她几句,那是要被伙伴们当成英雄的。从前都是她笑话别人,如今要轮到别人笑话她了么,李十一娘心里一阵一阵发冷。她害怕。
这踌躇间,就听得谢云然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原是听不到的,只因为站得近,方才听得清楚,她说:“……就不劳烦李娘子了。”
话到这里,几乎是所有人目光都朝着谢云然涌过来,好奇的,惋惜的,也有幸灾乐祸,谢云然素手如霜雪,轻轻一拉——那面纱能有多重,只是对于一个美貌女子来说,这一拉的勇气实在重逾千斤。
南平王世子看不出的,这些小娘子未必看不出来;
在容貌上,女子从来都比男子挑剔——或者说在对同性的容貌上,女子从来都比男子挑剔百倍。
一个人,在有的人眼里就是一个整体,她的容貌,她的学识,她的家世,她的性情,都是“人”的一部分,但是在有的人眼里,是分割开来的,分成眼睛,眉毛,鼻子,嘴,脸型,肤色,身段。
哪一点不够标准,立时就会被挑出来,但是——那又怎样呢,谢云然想,从前她在乎,从前她力求做到的完美,在去年五月的那个下午,已经被毁得干干净净了。她不可能再完美了,但是她还是个人,她还要活下去。
带着这张不再完美的脸。然而这世间多少明媚鲜妍的面容,迟早都会被时光侵蚀成不再完美——你以为一辈子都这样么,你以为时间会永远停在你十四岁,十五岁,至多十六岁那个春天的早晨吗?不会的。
好日子总有过完的一天。
而人总要接受自己。
一个人到最后,总要接受自己——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十全十美的只有死人,因为她没有以后了,不会老,不会残缺,不会暴露更多的缺点,当然最重要的是,不会再与活人争风头了。
所以活在过去的美人是美人,或者说,活在传说中,活在记忆里的,才是真美人。而当下风头最盛的,无论如何都不及当初那些美人万一。
谢云然笑了一下。
远翠亭里寂然无声。与之前的寂然不一样,之前是为五娘子的唐突,如今却各种原因都有。
有人是恍然,有人是遗憾,有人是安慰,有人是松一口气,有人觉得没意思,也有人暗自羞惭。谢娘子毁容的事从去年春末开始传,绘声绘色,说什么的都有,而崔家的退婚更加重了各种猜测的真实性。
然而这时候看来,不过是双颊、下巴些须红点,还不如出麻疹的严重呢——虽然是不比从前了,但是这在场的小娘子何等犀利的目光,如何看不出谢云然没有上妆——再美的人,卸了妆,都会卸去三分颜色。
便有人寻思:就这么点事儿,能让谢家把人藏得紧紧的,藏上一整年?
有知道的也为她高兴:能治到这一步,委实不易。
疑心重的想的却是:莫不是谢家一早想要悔了崔家的婚约,所以才放出来的风声?也不对啊,崔家郎未尝就不及南平王世子了。
和静县主面如锅底。
李十六娘呆若木鸡。
谢云然已经重新系上面纱,双手一拍,说道:“好了,差不多也该到午时,请各位入席了。”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去看李十六娘了,也没有人去看五娘子——这位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远翠亭里的小娘子都不是吃素的,哪个看不出来,五娘子不过和静县主操纵的傀儡,并无自主权。
固然有人瞧不起那瑟瑟缩缩的鹌鹑样儿,但是大多数人也觉得犯不上与她计较——和个傀儡计较什么,没的有**份。
今儿毕竟是谢家主场,和静县主虽有爵位在身,家中豪富更是不比寻常,但是这里哪个小娘子又寻常了,她这样跋扈,再三挑衅,哪个不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想着以后远着就是了。
这里的小娘子可不是他家青楼酒肆赌坊中的小娘皮,也不是他宜阳王家养的婢子,搓圆捏扁任君行事。
唯有明月不知道好歹,趁着大伙儿起身,三三两两去入席、嘉敏又一个没留意的功夫,偏寻了机会去与她说话。五娘子是避之惟恐不及,只恨这小丫头属牛皮糖的,一黏上来,甩都甩不脱。
“和静县主是你阿姐么?”明月问。
“姐姐你行几?我行二十五,叫我二十五娘就成了。”明月又说。
“姐姐你怎么不笑啊,你看今儿天气多好,来来来,笑一个?”明月挤眉弄眼,“要不,我给你笑一个?”
五娘子:……
这小丫头属云雀的么,一个人拉拉杂杂能说出这一大篇,她还没搭话呢,要搭话了,可如何得了。这转念间,目光怯怯往和静县主飘了一下,和静县主早看到明月的动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五娘,过来!”
五娘身子一僵,几乎是反射性拉住明月——竟没有意识到明月比她还小。明月瞪圆了眼睛:“和静姐姐叫我么?”
和静县主没好气道:“谁叫你来,我叫的我家五娘——”
“哦哦哦你叫的五姐姐啊,我还以为和静姐姐叫我呢,我行二十五,说起来,还没机会去拜访一下王叔……”
和静县主脸上变了一下:她终于知道了明月是谁。
先京兆王的女儿。先京兆王死得不堪,宗室里一向少有人提,但是以血脉论,这位毕竟是先帝嫡亲的兄弟。
更何况这小丫头如今养在禁中。
当初元明炬出任直阁将军,宗室中纷纷都说,他们兄妹算是苦尽甘来,却不想才多少功夫,就做了羽林卫统领,这个位置却并非直阁将军可比,多少人面酸耳热,说到底一家子亲兄弟,有个远近亲疏。
当然并不是人人都看好元明炬能在那个位置上坐多久,说到底没有父辈在后头撑着,没准就只是个过渡。但是这年余看下来,竟是渐渐坐稳了的势头——便之前李家兄妹被伏击的波折,都被轻易化解,这小子也不简单。如今又与南平王世子走得近,以后的造化,谁知道呢。
这神色间的变化,明月看得清楚,只是嘻嘻不语。
嘉敏紧走几步,谢云然笑道:“三娘不用急。”
嘉敏往和静县主那头看了一眼,低声道:“谢姐姐得罪宜阳王叔么?”如果是从前有过节,这大好日子,何必请她来,没的坏了心情。
谢云然面上仍是笑,也低声应她:“我原是不想办这辞花宴,只是有些事……还是须得做个了结。倒不是宜阳王,是济北王。”
嘉敏一怔,脚下略缓。
谢云然往前头去了——她知道嘉敏是想得明白的。她今儿是主人,不好露了痕迹。这两人交谈一问一答,都是把声音压到最低,面上又丝毫不露端倪,在边上人看来,不过是身形一个交错。
“三娘子、三娘子?”崔七娘赶上来,亲亲热热挽住她的手,笑道,“三娘子走得好快!”
嘉敏回神来,也微微一笑,想的却是,原来是这样。
………………………………
第二百七十六章 比丘
李家九夫人日子一向过得不错,这年余是越发不错了。她原是卢家幼女,许的李家郎,当初是郎才女貌,堪称璧人,在九夫人这一生中,难得有过什么过不去的坎。当然不如意,也不是没有。
只是如今想来,时过境迁,不过一笑而已。
早年也曾经天翻地覆过,更准确地说,是觉得天塌了——究其实,不过是男人偷个腥,只是与别人不同,别人偷花儿朵儿的,还讲究个兔子不吃窝边草,李九郎当初,就颇有些不讲究,爬到嫂子床上去了,却教她不好做人。
也怪那个郑四娘,既没了夫君,也不回家去,却扮得妖妖娆娆的,成日在眼前晃,也怨不得男人动心。
她原本就比她们都生得好些。
好在后来送了去家庵,也算是出了口气,从此眼不见心不烦,再后来回了郑家,更有些不好听的话传回来,也值得她们妯娌笑成个掩嘴葫芦而已,她倒要看看,就这么个娇娃****,最后能有什么下场。
不过后来……倒是没了消息,郑家三郎这两年又风光,从前她哥哥郑大郎在君前也数得上,但是和这位三郎相比,却又不算什么了。逼得李家曲曲折折又连上这门姻亲,倒叫她惆怅了一阵子。
不过这点子惆怅,就如衣上的尘,些须不顺心罢了,没什么大碍。说到大碍,眼前这倒是算得上一桩。
她后来是不太管九郎那些个腌臜事,外头那些个女人,关她什么事呢,谁还能杀进这府里来,把她从李家九夫人的宝座上掀下去不成?李家可是有规矩的人家,不比元家……糟心事多。
早年也是有过琴瑟和鸣,所以膝下才有这一儿二女,要说起,她这辈子最得意的,大概就是这个儿子了吧。女儿终究不成气候,明明也被太后留过宫里,结果出去打个猎,一死一伤回来,倒叫十二娘上了位。
倒不是她不喜欢十二娘,也是自家孩子,只是隔了肚皮,怎么比得上亲生的。说到亲生,九夫人又想起八娘来,八娘是个好孩子,从来也没给她惹过什么事,就是性情懦弱了些,然而大家的女儿,又不是破落户,要这么刚强做什么。
嘴不够巧,心思转得也慢,好处也就是温顺,八娘这样,九娘也这样,倒是十五、十六娘活络些,讨她欢心,特别八娘过后,九娘还没怎么着,十五娘、十六娘很抄了几本血经,又彩衣娱亲,倒冲淡了她不少哀思。
九娘还不如这两个妹妹了,就知道自己躲起来哭,得亏她,也就是自己的女儿了,给她争来了崔家的亲事,眼看就要出门,嫁出去了,要一心一意帮衬她兄弟也就罢了,总归不必她再来操心。
可是十一郎这门婚事,九夫人看着镜子中仍然丰腴美艳的妇人,皱了皱眉,这门婚事,她是不想应的,只是儿子看中了,夫君又说可,上头老太太也点了头,就没多少她说话的余地了。
这两日妯娌小姑都来贺她,说的自然都是好话,但是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论理,娶个公主当然是好事,何况南平王如今势头看好,特别南平王妃……这要是六娘子就好了,公主不公主的,三娘子都封了公主,总不成六娘子还能不如她?就是年岁差了点,十一郎等两年也是可以的。
这个话她不敢和老祖宗说,连夫君也不敢透露,怕他又露出那种“你怎么这么蠢”的表情来,妯娌就更加了,十一郎这样争气,她这做娘的自然只有为他高兴的,但是边上这些亲戚,也就未必了。
只隐隐和十一郎透过一二,十一郎当时苦笑道:“阿娘觉得,这城里打六娘子主意的人多,还是打三娘子主意的人多?”
“那自然是六娘子。”三娘子哪里能和六娘子比。
“这就是了,阿娘你看好的,人家也看好。阿娘看我自然是千好万好,可是阿娘扪心自问,这京中儿郎,就没个比你儿子强的?”李十一郎掰着指头数给母亲听,“要论人才,宋王难道不比儿子强,要说家世,这卢家、崔家、郑家都排得上,王家、谢家虽然根基在南边,也不是没有人,稍差一等的柳家、刘家难道就没有好儿郎?就不说穆家、陆家这等累世与皇家通婚的了。这还只是京中,前日儿子见了中州来的周家两个郎君,那也是一等一的人才,天下之大,阿娘莫要以为无人。”
“话是这么说,可是……”九夫人想一想,说道,“人家也未必都盯着六娘子啊,这京中好郎君不少,好娘子也不少啊,谢家五娘子虽然已经订了,下头还有呢,就不说崔家、卢家、郑家、穆家、陆家,就咱们家……”
见儿子一意的摇头,九夫人就更愁了:“阿娘倒不是嫌弃她出身,再怎么着也是姓元的,阿娘就担心、就担心——我儿刚才也数到宋王了,这宋王和兰陵公主这起子事,到底怎么回事?”
十一郎是早料到有这样一问,所以回答的时候倒也不慌不忙:“阿娘又忘了,彭城长公主是宋王嫡母,要论起来,他们还是表兄妹呢,亲戚间哪里能不碰个头、见个面的。”
“那也不能——”
“阿娘就说吧,要卢家表妹遭人劫持了,我刚刚好在场,阿娘说,我是救呢,还是不救?”
“那怎么一样!”九夫人立刻叫起来,“那可是你嫡嫡亲的表妹,你要敢不救,你舅舅打折你的腿!你们是打小认识,一块儿长大的,这情分……和宋王、兰陵公主这一表三千里,十余年没往来过的表兄妹,哪里能一样呢。就算是这样,真要碰上这档子事,我也能让你娶了安玉。”
这说着说着又说到表妹身上去了,李十一郎一摊手,说的却是:“这不就结了,彭城长公主想要为宋王谋娶兰陵公主,可不是一天两天,都求到太后跟前去了,要不是被你儿子我截了胡,指不定就成了……”
这话九夫人爱听,彭城长公主什么人,从前先帝在的时候,洛阳城里可没有谁能盖过她的风头去,就是如今胡太后当家了,对这个小姑子也是一味的纵容,年年封赏,都是宗室里头一份。
她能从彭城长公主眼皮子底下抢了人去,无异于虎口夺食——一瞬间九夫人觉得自个儿形象都高大了。
但是如今想来,又觉得是儿子讨她欢心,这个兰陵公主,她儿子最多不过是远远看过一眼,还隔着帷纱,她却是见过的,要说容色,却是不如六娘子。当然娶妻娶贤,容色倒也不很要紧。
要紧的是……从传闻中听来,这个三娘子,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个听话的。
这好不容易媳妇熬到婆,要一点婆婆的威风都没机会摆,这日子未免也太惨了点。九夫人也是大家出身,倒不是不知道公主面前,原本就没多少威风可摆,但是一向以来,面上的尊重还是有的。
这要是当面顶起嘴来,她这笨嘴笨舌的,可如何是好。
她也就罢了,她儿子……她儿子这么出色,总不能在媳妇面前受委屈吧。
就算是十一郎能降服她,宋王这一桩,总还是、总还是……就好比前儿吧,她去老祖宗那里问安,远远地看见妯娌绕着老祖宗在那里说笑,问了左右,说是来了个比丘尼,说得一嘴子好戏文。
九夫人素来是爱热闹的,赶忙上前去,说的是英雄救美的回目,扯到什么镇南王,苏娘子千里救夫,她当时是听得津津有味,被蕙儿扯了好几次袖子,回了屋才醒过神来,一拍大腿:那不说的是前年兰陵公主被劫的事么。
怪不得旁边妯娌小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笑得也怪怪的。
原来是这档子事……之前还胡扯说是贺兰氏,到去年贺兰氏被逼得殉葬了才抖落出来,根本与她没有什么干系,从头至尾都是兰陵公主。
要别人替她瞒着也就罢了,当初她的八娘、九娘都在宫里,竟也瞒得家里铁桶一般!
想到殉葬,九夫人又叹了口气:听听!天底下,哪里有这么泼辣的小娘子,这还没出阁了,要出阁了还了得!贺兰氏她也见过的,小门小户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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