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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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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是只有宋……”胡嘉子话到这里,意识到失言,看了嘉敏一眼,打个哈哈过去了。

    想是只有萧南的风姿能比,其实嘉敏心里也想到这一句,又猛地一条,回头看了眼端坐于顶层的太后,太后面上也漾着光,那光让他看起来浑然不像是三十好几的妇人,而像是返回到了二八年华。

    她定然是盼着他胜出的,嘉敏想道,虽然胡家也有船。至于皇帝、皇帝的目光紧锁在穆家的船上。余人……哪里敢与这两家争锋。也不知道哪个猪油蒙了心,偏把这两家的船安在同一组里。

    这转念间,鼓声铿锵而起,龙舟如箭如弦,一时斩风破浪,翻江倒海,鼓噪声、叫好声亦四起。

    嘉言兴致勃勃道:“阿姐阿姐,你押谁家?”

    胡嘉子噗哧一笑道:“阿言这话问得奇怪,你南平王府又没有出船,你阿姐押的当然是李家船了。”

    嘉敏:……

    这个胡嘉子,竟然学会打趣她了。遂慢斯条理道:“表姐倒是不用愁押哪条,横竖哪条都是祖家的。”祖家既以海上商见长,打船造船也是本行,这洛水上十条船,倒有九条是祖家卖出去的。

    嘉言“哈”地一下,扭头去问嘉欣:“二姐呢?”

    嘉欣“啊”了一声,如梦初醒:“什么?”

    “咱们下注吧,”嘉言道,“二姐、四姐,押哪家船胜出?”

    嘉敏拍了她一下:“别吓到人家了,人家可不比你,动不动就与人打赌,哪里有个小娘子的样子。”

    嘉言嘿然,拉着胡嘉子叫屈道:“表姐你看,我阿姐竟然说我没个小娘子样,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胡嘉子被她们姐妹逗得直乐。从前之觉得三娘桀骜任性,每每拖累嘉言,如今看见她们姐妹和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酸酸的,也许一开始就是这样,一开始她就是担心,三娘来了洛阳,阿言就没那么和她好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自个儿性情招人讨厌,但是阿言一直和她好,她有多害怕失去这个朋友呢……大概就是害怕到针对她的姐姐吧。

    只是到如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大概是去年,去年发生的一连串的事,譬如谢云然的毁容,譬如陆静华的疯狂,她记得那晚的月光,月光下的血,血泊里的尖叫,皇帝在她背后尖叫:“嘉子!”

    他与她的前世今生,大约就在这一声尖叫中。他与她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他娶了陆静华,之后是穆秋玉,再之后李家十二娘,如今就坐在他身畔,据说是最近很得宠的妃子。总之都不是她。

    阿言哄她说什么海上方,还拉着三娘给她圆谎,也亏得三娘张口就来,如今想起,也不知道怎的鬼迷了心窍。如今倒真来了贴海上方……她见过祖家二郎,是个英俊少年。当然他们并没有青梅竹马的情分。

    他也没有九五至尊的光环,让她仰视。但是他博学多才,口绽莲花,他总能让她笑。她因此不计较他的出身与门第……她企望过最高的,最好的,最后一无所有。就如同三娘最终放下宋王,她放下她过去十余年里认定过的少年。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起初你踮起脚去够你能够到的,最后你站在大地上,得到你所能得到的。

    胡嘉子微微舒了口气,就听见边上嘉欣怯怯地道:“我瞧着郑侍郎一路领先。”

    “四姐你呢?”

    嘉媛指指点点道:“不是郑侍郎,就是穆家船,阿姐押了郑侍郎,我就押穆家好了……阿言你呢?”

    “我呀,”嘉言悻悻道,“我没什么可选的,胡家是我外公家,我还能押别家么?”

    胡嘉子:……


………………………………

第二百九十六章 端午(下)

    姐妹这说说笑笑间,洛水上鼓点越来越急,蓦地一声惊呼,看台上目光齐齐转过去,只见穆家和郑家两条龙船你追我赶,一时是郑家争先,一时又穆家抢了头,呼喝声中,人影桨声交错。

    这是在交手了。

    看台上喝彩声鼓噪声一时都止了,台上诸人恨不能屏气凝声,然而水声哗哗地,风声也哗哗地,嘉敏回头看时,太后脸上凝着笑痕,皇帝的手拢在袖中,身畔李十二娘轻轻抚住他的手臂。

    去岁冬,皇帝的宠妃还姓潘。君恩不可恃啊,嘉敏心里冷笑一声。原本该穆秋玉出面的场合,偏带了李十二娘,又指着穆家能为他争口气。李十二娘再得宠,也就是个妃,与皇后不可同日而语。

    又想道:李十二娘也是了得,原本皇帝纳她,是太后安抚李家的筹码,如今看来,竟慢慢站稳了脚跟……不知道太后作何感想。

    这转念间,远远也看到李十一郎了,在一众龙舟中,既不抢头,也绝不至于落到垫底,想是很知道自己的位置。这人倒是聪明。郑林要是有这个眼色……他既是怨了太后,就该讨好皇帝才对……

    一念未了,又听得数人惊呼,有人翻身落水,舟上舟下尽是鼓噪声,叫骂声,和着鼓点,锣声,龙舟突飞猛进,白的浪,红的衣,黑的旗,同色飘飞的长发,竟如烈焰,激起无数人心头热血。

    忽欢声大起……竟是郑家拔了头筹。

    周遭都在欢呼,无论嘉言、胡嘉子,还是嘉欣、嘉媛。本来么,赛龙舟不过图个热闹,有了结果,胜出者固然欢喜,败落也当不失风度……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不过嘉敏总不敢去看皇帝的脸色。

    郑林这样大出风头,无疑是扫了他的颜面。以嘉敏看,如果穆家夺魁,皇帝应该是能拿这个事情向太后要求穆家人领军……虽然穆家有些年没出名将了,毕竟是将门,兴许比李家老爷子合适。

    隐约听到李家十二娘的说话声,隔得远,周遭又纷乱,竟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

    又几轮龙舟赛下来,到日头过午,又渐渐偏西,终于得了结果……结果仍是郑家夺魁。太后传令下去,犒赏全体人员,又吩咐郑家舟龙首……那自然是郑侍郎郑林……上台来领受赏赐。

    这时候天色已暮,龙舟上挂起灯,映着周身彩绘,静静映在水面上,水流清缓,交织的月光水光,蒸腾出夜雾茫茫,在拾级而上的少年背后,幻化出一座座仙山,那仿佛不是人间……那必然不是人间。

    连这眉目间散发着珠辉,如描如绘的少年,也不是人间俗物。

    一时台上诸人……距离太后越近的,被迷惑得越深,眼看着人一步一步走近来,只觉天地苍茫,唯此一人。

    连嘉敏都有片刻的失神,心里想这世上果然还是美人占尽便宜,光看了这无双的容貌,就值得原谅……这时候嘉敏心里其实隐隐有后悔,如果不是她将他引荐给太后,兴许太后和皇帝的矛盾还不至于如此激化。

    虽然到头来还是会激化的,一个要权力,一个不肯放手。更何况前世没有她,郑林不也一样入了太后的法眼,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忽听得“咕咚”一响,侧目看时,只见一片青光鬓影,有人大叫了一声:“二姐!”是嘉言的声音。

    登时醒过神来:竟然是嘉欣。不知怎的……兴许是看入了迷,竟一头栽落下去,骨碌骨碌已经落下几个台阶,眼看着就要滚落到洛水里去。身边尖叫声多了起来,此起彼伏,有嘉媛,也有胡嘉子。

    嘉敏也忍不住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场面登时就混乱得一塌糊涂,尖叫声遽起,混着发号施令声,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这混乱中,郑林一个箭步过去……他原就离得最近……伸手一捞,刚刚好就扶起滚落下来的狼狈少女。

    这众目睽睽……这英雄救美……这郎才女貌……嘉敏不由掩面。

    来看赛龙舟之前,嘉言就笑话过,说这河边起高台,要哪家小娘子,或者谁家夫人一个不小心掉下水,可就好看了……不想如今都要眼前来。这人多嘴杂的,可比当初她晚荷宴上落水要难遮掩得多。

    那毕竟是在宫里。

    何况事涉郑林。从来美人多事。以这位的容色,与太后的关系,是人尽皆知,人尽不敢言,但是嘉欣……嘉欣哪里有这么好的待遇,不必等到明儿早上,这洛阳城里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了。

    如今太后倒是面无表情,南平王妃却气得脸色铁青……好端端一件可喜的事,好端端皆大欢喜的一天,全被这丫头搅了。弄不好阿姐还疑心是自己的意思。打定了主意回头与太后说清楚。

    郑林扶起嘉欣,混乱稍稍止住,各人各归其位,郑林问道:“娘子可有受伤?”

    嘉欣低头应道:“……没有,多谢郑侍中。”

    原来她知道自己。郑林点了点头,松手把人交给匆匆赶过来的婢子。嘉欣眼里包着一眶泪,一瘸一拐回到座上。从行动间看,伤得实在不轻。嘉言、嘉敏对望一眼,这场合,却不便多问了。

    郑林再往上走,经过几人座时,目色有意无意飘过来。嘉敏微微摇头……那不是她的主意,她不知道郑林领会不领会得来。

    郑林目不斜视,一直到太后面前,屈膝受了赏。

    龙舟赛到这时候,才算圆满结束……至于是不是人人都觉得圆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直到上了车,嘉敏与嘉言方才得了机会细问嘉欣。嘉欣委屈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有人推我!”她说。

    嘉媛道:“哪个这么缺德!”

    嘉敏和嘉言面面相觑,她们几个背后坐的几位长公主,细论起都是堂姑,还有姑婆,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也不知道怎么就迁怒到了嘉欣……想是知道她和嘉言不好惹。偏这几位都是不好深责的。

    嘉敏叹了口气,嘉欣只是掉眼泪,嘉言安慰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说起来我阿姐还被推下过水呢……”

    嘉敏:……

    她这个妹子,就算是安慰人,没事扯她做什么。她那次是被人陷害的好不好!谁陷害的她到这会儿她还没查清楚呢!偏她就记得!

    到了王府,南平王妃又问了一通,她比嘉敏、嘉言问得更细致些,然而当时,就和大多数人一样,嘉欣也被郑林的风华魇住了,更多更详细的细节竟都想不起来,问得南平王妃心头更堵。

    然而也不好多说,一来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连继女都不是……继女她还有管教之责,侄女又隔出三分了;二来食色人之大欲,别说小娘子看迷了眼,这高台之上,看迷了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也不知道是谁,兴许就只是口角过节,兴许是七拐八弯的亲戚,就像上次嘉敏在谢家,碰上和静再三挑衅一样,这回是知道嘉敏、嘉言姐妹惹不起,嘉欣、嘉媛又当不得什么,惹了就惹了,太后不高兴就不高兴,横竖她高兴就成了。

    只能找机会与阿姐解释了,南平王妃窝了一肚子火,那个郑侍郎也是,既然服侍了阿姐,又做什么招蜂惹蝶。

    夜色渐渐就深了,所有人都已经散去,围住她问个不休的堂妹,嫂子,婶婶,以及一直安慰她的妹妹和婢子,所有人。就只剩了她,剩了天边朦朦的月。月底了,月亮不是圆的,也不是太亮,透过窗纸照进来,温柔得史无前例。

    没有人推她。她来洛阳才多久,认识她的人才多少,嘉欣笑了一笑,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容易蒙混过关了。

    她记得那个少年,自郑家宴上遥遥一见,他拈花轻笑,让她上了心。当然这不是重点。虽然她从前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人,没有过这样动心,也还不至于这样轻佻。但是哥哥就要去青州了。

    他说他会给她找一个夫君。

    她不想给张家守活寡,原想背靠南平王府徐徐图之,然而来不及了……她哥哥就要去青州了,谁知道他会给她找个什么样的人,那必然是有利于他的仕途、他的前程,但是她呢?谁在意她。

    她必须在他走之前给自己挣一条活路。

    这么多人看着、这么多人看着,他扶起了她,她记得他的手停在她的手臂上,微微的热度透过衣料,她记得他当时一紧的呼吸,记得他当时如月的眼眸……他会记得吗?他会因此上门向南平王府提亲吗?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如何看她,会不会喜欢她,会不会……愿意娶她为妻。

    她孤注一掷,无非走投无路。

    她原本是希望一直滚下水,他能下水救她,那才是铁板钉钉……只是他的身手,意料之外的快。

    元嘉欣微微叹了口气,她记得嘉敏目色复杂,不知道她看出了多少,不知道其他人又看出了多少。她总觉得这个堂妹的神色格外复杂,像是惋惜,又像是难过。难过什么,她这样的天之骄子,知道什么叫难过。

    昭阳殿中,红鸾帐里,青丝铺了满床,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也许都有,纠缠如藤树。

    交颈而卧的两个人。

    那少年道:“……其实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什么?”

    “我总也不娶亲,怕是有碍太后声誉。”

    “声誉?”那女子嗤笑一声,要那东西做什么,“怎么,怪我阻了你成亲生子?”

    “偏拿这个戳我心口子,”少年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口,“要是能呢,我倒是想娶……你敢嫁?我是不打紧,你日后,怕是青史之上,少不得留名。我要不是为你着想,你当我想那丫头?就她那点姿色……”

    少年笑了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嘉欣当然算不得绝色,却也不失清丽,一个有点想法,但是不太聪明的少女,最妙的是,南平王的侄女,这个看似能与他匹配,实则一钱不值的身份。

    却没准能在日后,给他一条生路。

    又是她自己求来,便是三娘子,也怪不到他身上来。

    然而枕边的女子只哼了一声,没有接话,那丫头固然什么都不是,到底占着年轻,年轻多水灵呐,时光……要是她能回到二十年前,与郑郎相遇……不不,如果她不是太后,她又凭什么占着他?

    不过那丫头倒是有一点好处,阿妩的侄女,飞不出她的手心去。


………………………………

第二百九十七章 成亲

    赛龙舟上的意外固然把南平王妃与元钊气了个倒仰……王妃也就罢了,元钊还一心一意要拿这个妹子去攀龙附凤呢。待打听得郑郎何许人也,方才又转嗔为喜,暗地里直赞这个妹子好眼力,一出手就逮到条大鱼。

    这会儿又忧起郑家不当回事来……他就要去青州,郑家来得是越早越好。

    然而这两天郑家并无动静。南平王府眼下最大的,还是昭诩的婚事。这天早早就准备起来,虽然吉时还在傍晚,所有人都有事可忙,特别王妃,忙得脚不点地,正经当事人反而无所事事。

    新郎官的衣裳已经试过好几次,昭诩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视仪容的人,然而这日毕竟不同,倒是很照了几回镜子,生怕有个不妥。

    比如一直围观的嘉言就皱眉道:“哥哥这样却不好。”

    昭诩赶忙着问:“哪里不好?”

    嘉言一脸的仇大苦深,掰着指头数给他听:“首先,哥哥就不该生得这么俊,这样会抢了新娘子的风头……这是踢场啊哥哥!”

    昭诩:……

    “其次,”得,她还有其次呢,昭诩都想一巴掌把她拍到青州去给他爹管教了,“这要半路上冲出个什么人,一时错认,把新郎官给抢了去当压寨夫人,哥哥你说,这如何是好?”

    昭诩:……

    嘉敏乐得哈哈大笑,帮腔道:“阿言从来狗嘴里不吐象牙,想不到今儿倒是吐了,不是我说,哥哥呀,你还真是……”

    嘉言:……

    她阿姐这是一黑黑俩。

    昭诩:……

    他爹怎么养出这两货来的,他要退货、他要退货!

    连一直愁眉不展的温姨娘都忍俊不禁,悄悄儿地笑出了声。

    人人都看他笑话!昭诩心里恨恨地,挨个来回扫视这两个不留口德的妹子,想道,这个仇,他可有的是机会找回场子,阿言没准还有点远,三娘的现世报可就在眼前了!

    “不过,”偏嘉言还能煞有介事,“哥哥也不必太担心,有我呢!我已经从部曲里精选了百人,皆精明强干,长于近战之辈,有他们护送,可保哥哥无忧。”又忝着脸凑近来:“哥哥你看,妹子我对你好吧?”

    她要不是他妹妹是他弟弟,他今儿能把她打得这辈子都不敢照镜子,昭诩气急反笑:“这么说,我还要谢你了,阿……言?”

    “大恩不言谢。”嘉言笑嘻嘻应道。

    昭诩忍无可忍,劈头给了她一巴掌:“滚!”嘉言也不躲,硬生生挨了,笑得花枝乱颤。

    嘉敏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哥哥不要生气,三娘也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昭诩斜睨了她一眼:“自然是不当!”

    “那可不成,”嘉敏道,“还是要说的。”

    昭诩:……

    那她还问!她这是调戏他呢还是调戏他?

    昭诩可不想再听什么压寨夫人不压寨夫人的混话了,哼了一声就要出门……他惹不起还能躲不起?

    却听温姨娘道:“二郎,听姨娘一句,阿言方才的话虽然不好听,打算却是不错的。”

    昭诩叫道:“姨娘!”

    温姨娘笑道:“阿言是怕你吃亏呢……二郎没有听说过洛阳打女婿的风俗么?”

    昭诩吃了一惊:他是常年在外,军营里荤话听了不少,要说到正经风俗,还真是知之不多。想一想,却道:“打就打,还怕他不成!”

    温姨娘噗哧一笑:“你个傻孩子,这丈母娘打女婿,哪里是能还手的。”

    昭诩:……

    嘉敏心里暗笑,要说打女婿的习俗,其实也看女家,比如她前世,她自己求来的姻缘,哪里舍得萧南挨打,何况王妃也不是正经丈母娘,也就做做样子。谢家如今对昭诩也是宝贝得紧,多半是不会下狠手。

    口中却道:“还有催妆呢,跟去的人不够,气势不壮,谢姐姐不出来怎么办?还有催妆诗、却扇诗……哥哥你会作诗?又有拦路的障车儿,人人都知道我家富贵,怕是早盘算好了今儿要发一笔的……”

    别的也就罢了,听嘉敏一口一句“催妆诗”、“却扇诗”,昭诩脸上就有些发白,他哪里会这个。便是他请来作御的十九郎,恐怕也不是什么诗酒风流的人物,谢家又出名的书香门第……他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这时候再找人,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这洛京里又哪个擅诗,哪个善文……

    嘉敏和嘉言看到昭诩这容色,对望一眼,不由哈哈大笑。王妃哪里不知道昭诩不擅长,自然是早早备好了人。

    昭诩看见两个妹妹这一阵子嘻嘻哈哈,也明白过来,恼羞成怒,一甩袖子就走了。

    嘉言埋怨道:“都怪你,都把哥哥气走了!”

    嘉敏:……

    这腊月的账,还得可快。

    南平王府在一阵热闹和欢腾的气氛里,谢家却有些悲喜交加……从来嫁女都是如此,从此之后,自家女儿就不再是膝下撒娇弄痴的小儿了,她要去别人家里,为别人主持中馈,服侍人家的父母,为人家家里延续烟火。

    想到从此一年到头,就只有几日佳节能名正言顺归家来,谢夫人眼圈都红了。谢礼是早躲了出去。虽然南平王府已经是难得简单的结构了,这门亲事又是南平王世子亲自上门求来,论理是不会对云娘不好,然而谁知道呢。

    要知道这世间多少姻缘,开头你侬我侬,最终却反目成仇。不然怎么有话说,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要是个无懈可击的人也就罢了……那都保不住一世无忧,何况云娘是订过亲又悔亲的,两次!要不是有去年四月的风波,她的云娘,便是天子也配得上位居中宫,然而……想这些有什么用,谢夫人微舒了口气。

    “阿娘不必担心。”谢云然低低地道,“云娘应付得来。”

    谢夫人抚她的发不作声。想这世间的人情,要沦落到“应付”两个字,已经是极大的悲哀……当然她的云娘不会如此,昭诩那孩子,后来又来过许多次,看得出是好的,连郎君都这么说。

    从来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爱,丈人却大多鸡蛋里挑骨头,既然郎君都说好,那自然是真的好。南平王府数下来,除了昭诩就是三娘,三娘自不必说,就是六娘子,也是出了名的性情朗阔,招人喜欢。

    南平王妃也不难缠,他家三郎又小,待长成,还须十余年呢,到那个时候,云娘早站稳了脚跟。

    至于那个传说中的温姨娘,就更不用担心了,统共都是些不必担心的,只是为人父母,难免不想得多,想得多就忧得多,便事事都好,也害怕不够长久……罢了,大喜的日子,想这些做什么。

    不过人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么,比如她当年……谢夫人擦了擦眼角,说道:“傻孩子,阿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过了门,世子自然会待你好,王爷和王妃也是疼人的,三娘子六娘子又都和你好,阿娘有什么好担心的,阿娘只是……阿娘只是舍不得你。”话到这里,到底没忍住落泪。

    不过新娘子出阁,原本就是要哭的,倒也不碍着什么。

    娘儿俩哭过一场,用了几样点心,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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