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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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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多少生出歉意来。但仍不得不问:“……那后来,我记得你还帮三儿练过兵,怎么又回了兵镇?”

    “是公主的意思。”周城道,他竭力想要掩饰声音里的得意,还是忍不住笑了,“公主说边镇多战事,好立功。”

    南平王:……

    男子汉大丈夫的,还有没有点主见了!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三儿生平,好吧,除了那次远行中州之外,就只在平城和洛阳呆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知道什么战事了——瞎胡闹!……也难怪三儿把兵交给他练,是怕他被她坑死了吧。

    南平王重重“哼”了一声,到底自个儿的宝贝,不好当着外人责骂,便只说道:“这等话,以后不要听了。”

    周城:……

    周城忍住笑,应了。

    南平王又道:“来人,开膳!”

    周城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昨儿给南平王讲解葛荣内部情形,一直到鸡叫才歇,总共也就歇了两个时辰,到这会儿还水米未进呢。

    午饭很快送了上来,行军在外,当然说不上色香味,丰盛倒是丰盛的,白米饭,肥鸭子,野兔子。

    南平王率先抄起筷子开吃。

    周城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必要太矜持——毕竟饿死事大,也跟上南平王的节奏,才吃了两口,忽听南平王问:“三儿还和你说了什么?”

    周城:……

    岳父您开口之前能先打个招呼么,差点被噎死!

    “公主、公主……”他支吾了片刻。

    “说!”

    周城:……

    “公主说王爷常日里身临险境,虽然说报国不避斧钺,但是实在教人担心。”周城说到这里,停了一停。

    南平王心里一热。这孩子就是心事重。她爹十多岁出门谋生,什么没干过,什么人没见过,枪林箭雨的,如今已近不惑之年,哪里要她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来操心——多操心操心她自个儿就不错了。

    “公主还说,王爷如今身份贵重,无论去什么地方,身边总该跟着人才好。”他知道南平王父子是死于皇帝之手,父子同死,他很疑心是像当初大将军周肇一般被诓进宫里砍了——不然何至于此。

    虽然不一定如此,但是提醒一句总不会错。

    南平王虎着脸哼了一声:“这丫头,什么都往外说!”

    “我……”周城又道,“我有个外甥,小名儿叫豆奴,有几斤力气,要是王爷不弃……倒是可以留在身边,牵个马,挑个担子什么的。我自幼由姐姐、姐夫抚养,与豆奴虽名为甥舅,实如兄弟,豆奴性情鲁直,却是再听话不过……”

    这是送人质了。

    南平王扫了他一眼。这小子心眼忒多,留个人质……也是好的。

    “王爷,”外头传来栾平的声音,“讨虏将军求见!”

    “阿钊么,”南平王道,“叫他进来。”又催周城道,“快吃,吃完了好赶路!”


………………………………

第三百七十八章 碰头

    孝昌元年正月初十。

    嘉敏听说郑侍中来访,吃了一惊。

    初二郑林已经来过一次,那是女婿回门。嘉欣虽然不是南平王的女儿,但是他们兄妹如今住在南平王府,回门自然也回的南平王府——倒是带了不少年礼,只是不见嘉欣,说是染恙在身,不便出门。

    嘉敏揣度其中缘故,不便多问,倒是嘉媛担心姐姐,说要上门探望,也被婉拒了,理由还是染恙在身,怕过人。

    这初十……又算什么日子。

    还是让人请进来。

    王妃不在,谢云然有孕,一应外客都由长史和嘉敏姐妹接待。嘉敏姐妹主要接待女客,但是郑林……当然可以算是例外。

    郑林进门,劈头第一句话就是:“三娘子没听说么,令兄被夺职,软禁在宫里,如今羽林卫由元九暂领。”

    嘉敏:……

    沉默了整整半刻钟方才能滞重地回答一个“没”字。第一反应当然是慌:昭诩被夺职软禁?谁软禁了他?谁能软禁他,太后?宫里又发生了什么变故?王妃呢?王妃怎么会让昭诩被软禁,难道王妃也——

    “母亲呢?”她问。

    “王妃无恙,三郎亦无恙。”郑林说。

    头四个字入耳,嘉敏心里已经平静不少。王妃既然无事,宫里就没有发生什么颠覆性的变故——如果太后有事,王妃第一个逃不掉。既然太后和王妃都还在,那么即便软禁,也不至于殃及性命。

    至少目前不会。但是紧接着听到“三郎亦无恙”五个字,嘉敏眼皮跳了一下:“三郎?”王妃进宫,昭询是由九华堂庄嬷嬷看着。王妃叮嘱了每日要与嘉言早晚报平安——嘉敏就不多问了。

    嘉言疼爱弟弟,没事就去瞧瞧,庄嬷嬷也就省了晨昏汇报。大概是时日久了,双方都有所懈怠。何况王府里能出什么事。昭询不认生,嘉敏都在园子里碰到过几次,挠得画屏阁的仙鹤满地跑。

    也就这两日没见……王妃带走昭询这件事,九华堂里下意识应该以为嘉言是知道的,也就没有另行知会了——何况王妃带走昭询,那是天经地义。至于带昭询去做什么,那就不是底下人能过问的了。

    连嘉言都不必通知,更休说嘉敏。嘉敏这片刻功夫,已经捋清楚来龙去脉,也就知道昭诩为什么会被软禁了。

    该是权宜之计。

    如今皇宫还远远不是龙潭虎穴。

    嘉敏微舒了口气,问:“如果我想进宫——”

    “我来安排。”郑林道。

    嘉敏于孝昌元年正月初十傍晚走进皇宫的时候,正是高阳王、北海王、广陵王兄弟几个碰头的时候。原本该在场的还有广平王——但是受元明熙兄弟、特别元明修的影响,广平王已经下狱候审。

    就只有他的侄儿范阳王参与。

    气氛不算太好。

    虽然口口声声都说是为了皇室血脉,但是个顶个心里明白,大伙儿盯紧的,其实还是皇位——要有太后鸩杀先帝的证据也就罢了。如今没有,就不能把人得罪死了。毕竟嗣君还是须得太后点头。

    症结当然还是在南平王父子身上。如果南平王如当初大将军周肇一般远征蜀中,确定了就算洛阳有变也赶不回来,而他们手里又有一个如先帝一般名正言顺、无可挑剔的继承人,那还可以参照前事处理。

    可惜云朔没那么远。

    而先帝就只有一个女儿。

    这个整个帝国具有天然继承权的孩子,偏偏就是个女儿——简直让他们心花怒放。这腾出来的,可是九五至尊的宝座啊!

    一群人碰头,起先是各自夸耀自家孩子聪慧,听话,渐渐剑拔弩张起来。

    子嗣多的认为嗣君需要足够多的兄弟姐妹作为羽翼,以便日后亲政;官位低的说亲政尚早,首先得过太后这关——太后会让你高阳王的子孙上位么,那真不是给自个儿掘墓?也有强调血统远近的。

    高阳王干咳了一声——

    要说血统,这里谁也不远,要说爵位,谁也不低,一般都是高祖子孙,有什么好争的,还能把各自内宅里那点子阴私翻出来互相攻讦?那都不须太后出手——太后只要坐在那里笑破肚皮就够了。

    “十九郎大军已经到司州。”高阳王说。

    这才是他把新君是个公主的秘密公开的原因。不然呢,这群傻子,以为他高兴找这么多人来与他竞争么。

    “什么?”北海王、广陵王几个异口同声叫道。

    “打的是为天子复仇的旗号。”高阳王安详地补充说。

    皇帝死得蹊跷,这里人人心中有数。之前不敢发难,泰半是看在新君面上:新君能怎么办?他和他的父亲一样,骨肉得自太后,皇位依靠太后扶持,他能怎么办?倒翻出来是个公主,局面就又不一样了。

    换句话说,新君必须退位,接下来的嗣君注定不是太后亲生。血脉是这个世界上最靠得住的东西——在人类可以选择的范围之内,这件事已经经历了千百年来历史的验证。这才是一众宗室蠢蠢欲动的原因。

    原以为自个儿在洛阳,已经是抢到先机,却不想十九郎那个东西……几个人不约而同泛起了酸:司州,司州离洛阳能有多远,快马加鞭,一日一夜而已。

    可比云朔还近得多。

    “十九郎哪里来的大军?”范阳王问。一众宗室王中以他年龄最小,辈分最低,问出来也不怕被笑话。

    高阳王往南边扬了扬下巴:“还不是那边那位……”

    “怕是没安什么好心。”一直沉默的临洮王忽然说道。

    当然没安什么好心:人会指望你大燕朝国泰民安,时和岁丰么。都疯了吧。人家就是看准了你国中内乱,打算扶持个傀儡。看来吴主也知道南北势均力敌,一口吞不下,但是分一杯羹的诚意的还有。

    然而——

    几个宗室王默契地把他这句话忽略过去。往前春秋战国,借外国之兵回京夺权的公侯、王子数不胜数,就是本朝道武帝上位,也未尝不是借贺兰部之力——至于傀儡与否,就未必是始作俑者能左右的了。

    ——被道武帝提防了一辈子的贺兰部,如今族人零散,哪里还有当初势力。

    高阳王慢斯条理说道:“如今咱们需要确定的,是站太后,还是站十九郎?”

    站太后,眼下就该行动起来,不要等到兵临城下;万一兵临城下,该守城的守城,该出钱的出钱,该出力的出力,以后功劳在说,嗣君再议;站元明修——一旦元明修进城,这皇位当然是毋需多想。

    元明修也不是啥子,南边吴主也不是傻子,谁都不想白忙一场——当然功劳还是有份的。

    室中陡然就沉默起来。

    “笃笃笃——”

    突如其来的叩门声,几个人都是一惊,范阳王双手按在几上,北海王已经钻进案底,广陵王、临洮王一个按住腰刀,一个已经拔了出来。高阳王侧耳听了片刻,摇头道:“不用慌,是阿韶。”

    几个宗室王默默然回归原位。

    高阳王提高声音应道:“进来!”门被推开,进来身材修长,容颜秀美的少年,果然是高阳王的孙子元韶。元韶进门,先团团做了个揖——他与昭诩、元明修同辈,在场都是他的长辈——却不说话。

    高阳王点点头,方才趋近,耳语几句。高阳王指了指门,元韶退了出去。高阳王环顾四周,略有些得意地说道:“九郎进宫了。”

    广陵王最先反应过来:“十四郎——”

    “听说太后想扶南平王家那个小的上位,十四郎不答应……”高阳王说。

    室中接连响起几声嗤笑。这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了个王爵还能大打出手呢,何况皇位。让家里三小子上位,十四郎能服气?可惜他年龄也太大了,莫说太后不容,就是认先帝为父——也怪寒碜。

    一向听说南平王治家有方,兄妹友爱——就这么个友爱法?几个人不由得幸灾乐祸。他们家大业大,子孙繁盛的,哪个没一脑门糟心事儿。还真当有人能把家里料理得清爽——原来也不过如此。

    既缘故在这里,元明炬又进了宫,自然是冲着羽林卫去。羽林卫落到元明炬手里,可比在昭诩手里好对付多了。

    几个宗室王心里都动了动。

    范阳王问:“十九郎说为天子复仇——是什么缘故?”

    “说是鸩杀。”高阳王说。

    室中又沉默了片刻。

    这消息也不知道如何传出去,竟然能落到元明修手里。元明修能在短短半月之间抵达司州,恐怕一路没有打过太硬的仗——多少与太后失德、人心涣散有关。

    “……有实据么?”临洮王问。

    “恐怕没有。”

    “南边派了多少人给十九郎?”北海王问。

    “不到一万。”

    几个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不到一万,能从青州打到司州,要没人放水,还真不信了!

    “不到一万人,可攻不下洛阳。”范阳王说。他是广平王的亲侄儿,与元明修关系最近,自度抢到嗣君的可能性不大,又琢磨着最好能把叔叔捞出来,自然最先站定了元明修,“除非能拿下九郎。”

    羽林卫在昭诩手里,他们谁都不敢打这个主意,但是如今,既然是落到了元明炬手里——就好办多了。

    “他家二十五娘还在宫里呢。”广陵王说。

    “一个丫头片子,能顶什么。”范阳王轻轻松松地说。他心里并不像是表面上那样轻松,所以他还补了一句,“我说的是拿下……”说服是拿下,软禁也是拿下。说到底他并不十分瞧得起这个自小在宗寺里长大的堂侄。


………………………………

第三百七十九章 劝说

    嘉敏看到昭诩精神还好,先松了口气。

    虽然不用看也知道王妃不至于亏待昭诩。她给昭诩带了些食物和衣物——虽然这些王妃也有为昭诩准备。

    昭诩一看就笑了:“我又不是下狱,三娘倒像是来探监。”

    嘉敏不笑。

    昭诩的笑容渐渐也没了:“家里出事了?”

    嘉敏摇头,闷闷道:“能出什么事——但是哥哥如今在宫里,我如何与嫂子说?”

    昭诩道:“这有什么不好说,新君登基这当口,京中不安,在皇城值夜个三五日,是说得过去的。”

    嘉敏沉默了片刻,说道:“……还是先出去吧。”

    “什么?”

    “还是先出宫去,”嘉敏说道,“是回府还是索性出城去找父亲——”

    昭诩倒不奇怪嘉敏能来得这么快,也不奇怪她什么都不问,直接提出让他出宫——想必郑三都与她说了。她既然提出要带他出宫,那想必郑三也有所安排。太后只是软禁他,又不是真个要问罪。

    出宫也是无妨的。

    只是——

    “父亲……”他突然提到父亲,嘉敏怔了一下:“父亲怎么了?”

    “母亲像是赞同三郎……我不知道父亲怎么想。”昭诩说。他昨日进宫太急,羽林郎都留在永巷门外,不然也不至于几个回合就被拿下。但是话说回来,双方都有所顾忌,如果他铁了心要走,也是走得掉的。

    但是他当时犹豫了,王妃固然是赞同三郎出继给先皇为嗣,父亲呢?如果父亲也赞同呢?三郎固然是他弟弟,但是这件事的决定权上,恐怕他还不如王妃,更别说父亲了。如今南平王府轮得到他做主么。

    这原是他心底的话,之前并没有意识到,昨儿想了整晚。

    他承认自己莽撞,诚然他有可能说服王妃,但是竟没有考虑过如果不能说服呢。这进退两难。是他思虑不周。

    嘉敏道:“父亲是不是赞同,总要问过才知道。哥哥一个人宫里瞎想也不是办法。”

    昭诩摇头道:“如今城中形势未明,三郎能不能……还未可知。我贸然抽身离京,要万一城中有变,家里就只有你和阿言,你嫂子又……如何放得下心?”他没有提王妃,因为王妃在宫里。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果太后执意要立三郎,或者高阳王有别的打算,也总在这三五七日,到他找到父亲,已经是来不及阻止——或者是来不及扶持。便送信也来不及。虽然信总是要送的。

    嘉敏赶紧点头道:“可不是!哥哥你不在家里,上下都不安——哥哥还是快点回家吧。”

    这是睁眼说瞎话了。昭诩不在家又不是一日两日,还能扯到上下不安去。昭诩捏捏她的脸,失笑:“净胡说!”

    “哪有胡说!”

    嘉敏这时候心里也在暗暗懊悔,早知道昭诩顾虑这个,她该一上来就拿谢云然和孩子吓唬他——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这等话,如何好乱说。到这时候懊悔也迟了。既动之以情不能,就只能晓之以理。

    嘉敏道“哥哥如今被关在这里,羽林卫也撒手了,这要万一城中有变,九哥应付得来?宫里的消息总比外头迟一步——”

    昭诩仍是摇头。三娘说得虽然有道理,但是一来城中有变的可能性并不太大;二来,三娘到底是不懂为官之道。

    如果他即时离宫离京去找父亲倒也罢了,太后就算是气恼也鞭长莫及。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还有王妃在其中周旋,待日后父亲扫平云朔乱事,将功折罪也就罢了。但是离宫不离京,那太后真真颜面扫地。

    而且元明炬原是与他分治羽林卫,控制力还不如他,他在宫里也就罢了,一旦出去,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他又不可能出面打太后的脸。

    到这时候羽林卫不乱也乱了,羽林卫一乱,城里不乱也乱了。

    然而昭诩也知道,说到底,三娘无非是担心他在宫里。便说道:“三娘毋须操心我,管好阿言,帮我看顾好你嫂子就够了。之前我与你说过的,囤积粮草、药材,让部曲回来轮值,可都有做到?”

    嘉敏没好气道:“没有、都没有!——都等着哥哥回来处理呢。”

    昭诩:……

    “好了三娘听话——”

    “可是哥哥在宫里,也于事无补啊!”嘉敏打断他。

    昭诩道:“该说的话我已经和母亲说过了,三娘,三郎毕竟——”他犹豫了一下,这话他只能与嘉敏说,“三郎毕竟是母亲的骨肉。你我能尽力而为,到底不能越俎代庖。更何况、更何况——”

    他虽然是未三郎好,但是也许王妃才是天底下最不会害他,肯为他拼命的人。

    谁也不能保证,十年或者十五年之后,太后会不会甘愿放手。之前所有人都这样想,太后总有放手的一天,皇帝总有亲政的一天——然而并没有。但是自此往后,太后还是会一天比一天老去。

    总有一天——

    天底下没有不死之人。

    他的阻拦与劝说,虽然是未昭诩好,但是没有谁预料得到十年后的事——别说十年后了,就是一年后、一月后,不,就是十天后的局势,眼下都没人敢打包票。连嘉敏都不能。连贺兰初袖都不能。

    她们经历过“十年后”,但是前世皇帝没有死这么早,太后倒是没有活太久。

    这个世界已经面目全非,她们往前走,每一步都是新的。

    嘉敏垂头道:“要哥哥在家,我也能睡个踏实觉……”

    虽然明知道三娘不过装可怜,目的还是为了哄他出去。昭诩仍然忍不住心里软了一下,说道:“辛苦三娘了。”

    嘉敏:……

    “也就三五天……”昭诩又道。

    嘉敏手段使尽,昭诩仍不肯跟她走,一时恶胆横生,恨不能直接一板砖拍昏了抗走。眼神才有个不对,昭诩就笑了:“就凭你?”

    嘉敏:……

    有个武力值太高的哥哥不好办啊。

    嘉敏无可奈何,形势也确实没有危险到非走不可——这时候嘉敏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他们兄妹最大的缺陷,因为一直以来,有南平王、王妃,乃至于太后的庇护,不到危急关头,生不出果断的心。

    只得说道:“哥哥既不肯出去……好歹留个可通音讯的人在身边,也好知道外头的消息。”她含混说外头,其实是指羽林卫。羽林卫的消息渠道,也是她和郑三都不能的。

    昭诩道:“任九和郭金……”

    话到这里,踌躇了片刻,三娘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娘子,眼下时局不稳,如何好在外奔走。遂改口道“让谢冉去联系”——谢冉是谢云然的弟弟,虽然不过十三四岁,却是机灵。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信。

    不仅仅是谢冉可信,以他的身份,在任九和郭金面前,也比一般人可信。

    嘉敏应了,又道:“按理有母亲在,我不必担心这些,但是母亲要顾着三郎,未必想得到哥哥。这宫里,郑侍中是可信的。”

    昭诩长眉一挑。

    三娘倒是信他。

    三娘不过在瑶光寺时候卖了个顺手人情,这人前人后,无论在嘉欣还是陈许的事上,郑三都给面子——知恩图报还没个完的时候了?心里半信半疑,说道:“这才几日,何必麻烦到郑侍中。”

    嘉敏不理他这话,继续往下说:“家里我已经照哥哥吩咐的布置好,万一宫里城里有变故,哥哥不必急于回家。以咱们府里的准备,十天半月是攻不破的,倒是哥哥单身在此,既无部曲在身边,也没有羽林卫——”

    “三娘!”昭诩不以为然,试图打断她的话,但是嘉敏没理他,这些话迟早是要与他说。如今这局面她看不透,昭诩身边没人让她心里不安——当初如果父亲和哥哥带兵进殿,就无论如何不会发生那样的惨剧。

    “……哥哥先保重自己,”嘉敏道,“待时局安定再做打算。父亲重兵在手,城中有变,定然回师相救,其他都是身外物,只要哥哥与我不至于落到他人手里,让父亲投鼠忌器,就已经是胜局。”

    “三娘想太多了。”昭诩说。

    这些话,哪里是随便可以出口的。“重兵在手”四个字,就不该安在父亲头上。虽然那是个事实。

    嘉敏说完这些,却有些难过。一个人能改变的事情到底有限。你过了这个坎,还有下个坎在前面等着。

    没有一帆风顺的好事。

    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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