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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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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欠身道:“求之不得。”
“……就怕南平王叔不肯赏脸。”元明修紧接着又道。
这明摆着的鸿门宴,南平王又不傻。萧南没有应声,元明修也并不等他应声,继续往下道:“原是想请十四兄为朕递这个帖子,给朕和南平王叔从中说和,谁想十四兄不肯见朕……”
萧南道:“内兄是不敢冒犯陛下天颜。”
元明修:……
这等官方说辞,恐怕整个元氏宗室全加起来都说不过这人。
元明修也觉得不能再与他绕弯子了,再这么绕下去,要得出结果兰陵儿子都有了。因沉吟说道:“当初朕进洛阳,羽林卫溃散得太快,武库中兵甲都来不及取。朕进洛阳,多得江淮军护送之功,之前是想以宅地、奴婢酬谢,但是安将军不受,想来想去,也只有兵甲能够酬谢了,萧郎觉得怎么样?”
武库兵甲……萧南心里微惊:元明修这是大手笔啊。他七千兵马如果能配上兵甲,战斗力几乎能翻倍。肯出这样的价钱,所图必大。萧南不动声色,只道:“那萧某就先替江淮军谢过陛下了。”
“萧郎不必多礼,”元明修笑吟吟地道,“朕要宴请王叔,又怕王叔不肯赏脸,那朕想叨扰王叔一顿,不知道王叔意下如何?”
萧南干干笑道:“这恐怕要问岳父大人。”
元明修点头道:“萧郎说得对——朕想烦请萧郎为朕问上一声,萧郎可愿意?”
萧南越发心惊,谨慎措辞道:“但凭殿下差遣。”元明修敢放他出城,是有恃无恐——他仗的是什么?
光只是粮草已经无法解释他的慷慨了。
萧南行礼退出昭阳殿的时候,忍不住恍惚了一下,要真能拿到粮草与兵甲,到青州与十七郎汇合南下,这个地方,他恐怕要很多年之后才能重游了吧。然而横亘在面前的,元明修要怎样应对南平王——这也是他的难题。
谁会信元明修下这样的血本,只要他帮忙送一封信。
一直到萧南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元明修方才哼了一声道:“好个滑不留手的建安王。”
便有人在他身后笑道:“还不是被陛下玩弄于指掌之间。”
元明修含笑责备道:“八郎一向不如此说话。”
王八郎低头道:“陛下英明!”
元明修于是叹了口气,颇有些怀念道:“从前八郎都是呼我十九郎。”
“那是微臣僭越。”
“……我那时候也没有想过,”元明修环顾四周,他当然没有想过,怎么就轮得到他,“能有今日。当初南狩,不过想借一安身立命之处,就如当初咸阳王叔一般。后来听说了胡氏鸩天子,满朝竟没有一个为天子喊冤,方才不得已出来收拾局面,即便到这时候,朕也不曾有过非分之想。”
“是天降大任于陛下。”王八郎应道。
“恐怕南平王叔不这么想,”元明修叹息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朕实在……不得已。”
“南平王原该体谅陛下苦心。”
元明修哈哈一笑道:“可惜朕能信的人实在太少——八郎不可负我。”
“不敢有负陛下。”王八郎跪了下来,应诺道。
“以八郎看来,”元明修忽道,“萧南当真志在金陵,不在洛阳?”
王八郎奇道:“陛下何以有此问?”
“朕是担心,”元明修迟疑了片刻,“八郎也知道,萧南对兰陵上心也不是一日两日……”
“那陛下问的是,宋王志在金陵,还是美人?”
元明修闻言不由大笑:“八郎说得对——自古英雄何愁美人。”
“三万?”萧南看着数据,两万余步兵,八千骑兵。
怪不得元明修急于干掉安溪:如今元明修算是半个傀儡,宗室还有说话的余地,要这三万吴军进了洛阳,元明修就彻底失去了自主权,莫说洛阳了,后宫里他想做个主都不容易。他要不听话,宗室也不是没有别的人选。
那么眼下元明修打的主意,莫不是要他带着江淮军迎战这三万吴军?
那未免太瞧得起他。
他如今是能够掌控一部分江淮军将领没有错。他原是盘算从洛阳到青州,慢慢建立起在军中的权威。但是这时候,要下令让他们掉头打自己人——没有错,与燕军相比,吴军当然是自己人——那怎么可能。
更巧的是,从元明修透露的口风来看,南平王已经距离洛阳不远——不知道带了多少兵马。
这样想来,他那位皇叔也是可笑,犹豫了这么久,早不来晚不来,刚刚好赶在南平王回来这刀口上,萧南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幸灾乐祸呢还是幸灾乐祸呢。
不管是南平王的兵马还是他皇叔的兵马,横竖他兵少势弱,都只能避其锋芒。当然,要是能吞了这三万人——
“辛苦先生了。”萧南道。
“在下分内之事,殿下客气。”徐遇安说,他竟也犹豫了一下,“殿下?”
“嗯?”
“兰陵公主会随我们走么?”
“先生何以有此一问?”萧南道。
“恐怕南平王不舍爱女。”
萧南微微一笑道:“待日后有机会,我再向岳父大人请罪。”
然而两个人都知道,从如今到日后,恐怕是一段不短的日子。
………………………………
第四百三十八章 庆幸
萧南道:“安溪应该是之前就已经收到吴军来援的消息,所以不在意粮草问题。”
安溪手里不过七千人,掌控洛阳到底还是吃力,但是到吴军进京,近四万人马,元明修也只能跪了。
徐遇安道:“安将军瞒得好紧。”
萧南道:“他身处嫌疑之地,原就该谨慎些,何况恐怕他疑心江淮军中有人投元十九郎,也不是一日两日。”但是消息还是走漏到了元明修手里。元明修应该是已经绕过江淮军,另有消息渠道。
徐遇安应道:“殿下说得是。这次领吴军北上的是贞阳侯,贞阳侯素有善战之名,何来之迟也。”
早一步……哪怕只早三天呢,元明修敢杀人?
“先生这是考我?”萧南忍不住笑道,“贞阳侯是我堂兄,善战之名不敢当,勇武倒是真的。皇叔很喜欢他,常抚他的背说,此吾家千里驹也。”言下之意,有勇无谋。从青州到洛阳的布防,安溪能过来是开了挂,贞阳侯萧原既没有这个便利条件,脑子也不甚灵光,硬碰硬自然来得迟。
徐遇安看了萧南一眼:“这三万人,殿下有没有想过——”
“想。”
徐遇安“哈哈”一笑,自然当想。问题不过是蛇吞象,怎么吞,以及怎么不被撑死。
萧南道:“元十九郎这么好心给我装备兵甲……我也是却之不恭。”
徐遇安道:“武库兵甲,怕没这么好拿。”
这话里已经有规劝的意思。
萧南再看了看他带回来的消息,对徐遇安他没什么好瞒的,因说道:“照之前的计划赶在南平王回京之前走,那是这三万人也拿不到,武库兵甲也拿不到。元十九郎既然打了这个主意,也不会让我走。”
元明修想驱狼吞虎,他也想,只不过元明修想一箭三雕,他想渔翁得利。
“这不是你我想不想的问题,”萧南道,“只怕在此之前,元十九郎已经着人往吴军中做说客,我堂兄……我堂兄是个急功近利之人。我听说吴国太子年前病故,如今是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贞阳侯萧原并非皇子。如今金陵诸皇子窥伺大位,贞阳侯是谁的,他萧南未必清楚,但是去年元明修在金陵那三个月可不会白混。
徐遇安在心里抹了一把汗,真要等到南平王破城再走,那可真是险到毫巅。当然获利也大。
他深吸了一口气,质疑道:“汝阳县公不会当真只要殿下为他送一封信吧。”
“当然不会,”萧南道,“如今我还猜不透他卖的什么药。我的打算是只要得了南平王过司州的消息,就可以准备走了。大致是先走一半人,剩下一半等我出城。我出城,武库兵甲就可以领了,从广莫门走。”
他没有细说广莫门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徐遇安自然心领神会——这恐怕是萧家父子布下的长线。
萧南也是有苦说不出来。要他是安溪,江淮军今日就可以走了,化整为零,不着痕迹,奈何他在江淮军中威望不能与安溪比,他要化整为零,就真成零了——所以还是只能成建制地走,靠部将压制。
“谁来接应殿下?”徐遇安问。
萧南目光游移了片刻,人手不足,或者说,可信、可用的人手不足是个持续性存在的问题。片刻之后,却是笑道:“不须接应——想南平王也不会过分为难我。”
“殿下这样想怕是不对。”徐遇安道,“倘若殿下没有迎娶兰陵公主,以殿下从前与南平王的交情,南平王确实不会留难殿下,但是如今——就是为了兰陵公主,恐怕南平王也会要求殿下留下来。”
女婿半个儿,哪里这么容易脱身。安溪死得仓促,南平王未必得到了消息,但是就算他萧南是个光杆司令,恐怕也须得给他南平王效力。
萧南再迟疑了片刻,方才答道:“南平王此来,兵马虽然不过五千,都是嫡系,不是我能插得进手。就算我能,他也不会让我插手——我固然并无投诚之意,南平王对我也并非没有防备之心。他留在我军中并无用处,放我回洛阳联络宗亲、亲贵,也不如谢家来得有诚意。先生不必多想了。”
说到底谢家才是南平王府正经的姻亲,他这个女婿还差得远。要说影响力,他也不能与谢家比。又与徐遇安细细推敲元明修可能的动作以及应对,安排江淮军,以及王氏、嘉敏的出城事宜。
徐遇安心里发怵:“要兰陵公主不肯走呢?”
萧南看了他一眼:“先生怎么会这么问?”
徐遇安:……
他隐隐觉得这位主子有点信心太足了——那可是个能闹出事来的女人。如今嫂子待产,兄长下落不明,好不容易盼到父亲归来,她能不见上一面就走?苏娘子倒是有可能,三娘子……他可不看好。
嘉敏到下午就听说了谢冉登高击鼓,状告南平王世子的消息。
因这桩案子来得稀奇,街头巷尾纷纷传闻,说谢家子状告姐夫明知道姐姐待产在即,避而不见,要求大理寺判刑打断他的腿。
有人为南平王世子打抱不平,说他不现身也就罢了,现身定然被扣押。王府里又不是没有人手,就算世子在府中,也替不了世子妃阵痛生子,那么,回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呢。谢家端的强人所难。
有人不解道,这个南平王世子,妹子成亲就能出来,娘子产子反而不能出来。莫非是他妹子成亲比娘子产子更危险?
有人嘲笑道:大理寺倒是想打断他的腿,那也得先找到人啊。
嘉敏听素娘绘声绘色,一一说来,只是抿嘴轻笑。这样刁钻的状纸,想是谢家手笔。她哥哥又不傻,谢家都说了,回来就打断他的腿,到这份上了,愣是没一个字提和离、义绝,自然知道是不能回来了。
她还当萧南有别的门道联系到她哥哥呢,原来不过是闹得众所皆知。
嘉敏这庆幸的时候,昭诩却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从他醒来,第一眼看到济北王的时候,心里就是一沉。
人一生这么长,背叛这回事,大概总会碰上几回。郭金那汉子,素日只觉鲁直,无甚心机,不想回头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看到我,十四弟是不是很意外?”济北王笑吟吟地说。
昭诩不说话,他自己做过什么,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虽然他和云娘是两情相悦,但是在济北王看来,何尝不是横刀夺爱。
“圣人像是动怒了。”济北王手一抖,卷幅垂下来。他站得不远也不近,让昭诩既不能从容看清楚,也不至于看不到——大致是要伸长脖子,瞪大眼睛,就像被掐着脖子的鸡一样,丑态毕露。
要是云娘能在这里围观就更好了。她的如意郎君,洛阳城中人人拿来与宋王媲美的如意郎君,不过就这么个鸟样。
然而昭诩这时候哪里还能顾及姿态:三日之内,他不现身,“恐怕世子妃有不虞之祸”,玺印盖在最后,红得刺眼。昭诩此生从未见过这样刺眼的玺印。他知道济北王是想他求他——然而求他也没有用。
“不过十四弟大可以放心,我不会让云娘有意外的,”济北王诚恳地道,“不过如果让云娘知道十四弟这样不把她放在心上,恐怕会伤心吧。”
“……伤心也不要紧,日子总要过,过得久了……过得久了,也就习惯了。”
“什么都会习惯的,十四弟,你说是不是?”
“兰陵公主多半还以为十四弟是被忠心耿耿的手下带走了,什么,你说她看不出来?不要紧,宋王一定能看出带走十四弟的是什么人。”
“十四弟也不用太忧心了,郭二还是有良心的。他虽然不得已背叛你,还是求了我莫要杀你。”济北王叹息道,“其实他傻了,我哪里舍得杀你,我还想留着你,留着你看我迎娶云娘,一家子亲亲热热呢。”
“十四弟是想等南平王叔回来吧。可惜了,就算南平王叔回来,也万万想不到你在这里。你说郭二和他的手下?那你不妨猜猜他们现在人在哪里。要是从前,南平王叔大不了把洛阳翻过来,可惜啊可惜,如今王叔膝下,也不止你一个儿子。他的另外一个儿子,可是当过皇帝的人呢。你说王叔还会不会牵挂你——我赌他不会。”
“如果兰陵能留在洛阳,兴许还有个人会时时提醒他你的下落不明,不过……”济北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再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萧南就要走了,你说在兰陵看来,是哥哥重要呢,还是情郎重要。”
………………………………
第四百三十九章 恳求
萧南回来得不算太迟,屋里就只有素娘,帘子都放下来了。萧南问:“你们姑娘呢?”
素娘吃了一吓,赶忙道:“姑娘被夫人请去了。”
“夫人?”萧南愣了一下,意识到这府里被称作“夫人”的就只有他母亲王氏了。心里就有些不自在。他成亲次日想带嘉敏过去见她,也是想着有他在,母亲多少能收敛一点。偏又趁了他不在。
“三娘她……”萧南问,“说什么了吗?”——三娘会这么实诚么,他娘一请就乖乖过去?
“姑娘说,如果郎君回来问起,就说请郎君不必担心,她应付得来。”素娘道。
萧南有点啼笑皆非:“那要是我不问呢?”
“那想必郎君没有担心,姑娘也就白嘱咐一声。”素娘笑道。
“好婢子。”萧南赞了一声,从荷包里摸了两粒金豆子赏她,转身去了家庙。
自正光五年末他在西山上出了意外,王氏的反应让他大失所望以来,萧南虽然礼数上仍无可挑剔,和王氏话却是少了。他母亲原也不是好说话的人。萧南渐渐就记不起她还有和颜悦色的时候。
那想必是有过的,只是过去太久。
萧南不去想这些,待回到金陵就好了。很多事他都这样想,待回到金陵就好了。隐隐能听到木鱼声了。王氏信佛,其实彭城长公主也信,有时候萧南在心里腹诽,他爹何苦找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回来为难自己。
“夫人,公子来了!”阿圆站在门口通禀。
王氏没有抬头,手下也纹丝不乱:“笃!”敲在木鱼上。萧南一眼看进去,就看见嘉敏盘坐在蒲团上念经。
他觉得他娘多少有些可笑。要找人年经,这府里多少人,不够他还能买,买了送到瑶光寺也好,永宁寺也好,请高僧开了光再送回来,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金刚经熟的心经好的,要什么样的都有。
偏他娘喜欢为难他的女人——不仅是三娘,阿雪也经常来给她诵经。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王氏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也只能硬着头皮先出声道:“母亲!”
他这一出声打断了诵经,嘉敏转头看他一眼,王氏哼了一声,责备道:“这就心不静了!”
嘉敏因解决了兄嫂的困境,心情正好,也不在意王氏的语气,只笑道:“萧郎回来了!”
王氏狠狠剜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前年腊月这个丫头挑拨离间,大郎也不至于对自己这样疏远,让彭城那个贱人钻了空子,许她进门。如果不是大郎在,她这会儿早连槌子连木鱼没头没脑砸过去了。
佛前还敢这样,背着她不知道怎样妖孽,迷惑她的儿子。
如果是从前,嘉敏也早就诚惶诚恐,低头认错了。奈何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如今嘉敏只笑吟吟道:“郎君来接我吗?”
萧南:……
这丫头像是除了在他面前束手无策之外,对别人都挺有办法的——尤其擅长给他拉仇恨。
却只问道:“母亲要留元氏晚饭吗?”
“怎么,”王氏冷冷道,“我还留不得了?”
“可是姑姑说——”
萧南心道三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母亲心上最大的刺就是这个,偏说道:“虽然姑姑说了今晚要我陪她用饭,不过母亲留饭,我哪里好辞,只能烦郎君去请姑姑过来,咱们一家子,吃个团圆饭吧。”
萧南:……
团、团圆饭?
就听得“哗啦”一声。
萧南恨不得捂住脸:他母亲失态了。偏还真抓不住狐狸精的把柄:这丫头虽然信口胡说,却是呼他母亲“母亲”,称彭城长公主“姑姑”,哪里都挑不出毛病来。传出去人家还得说他母亲心胸狭窄。
萧南又好气又好笑,不得不给王氏解围道:“三娘胡闹!不知道母亲一向雅好清静吗,要闹得这里鸡犬不宁你就满意了——快跟我回去!”嘉敏一骨碌爬起来,低眉顺眼道:“是……三娘知错了。”
王氏借机骂道:“你娶的好新妇!”
“都是儿子的错……”萧南唯唯诺诺。
王氏气得肝疼:“带她走!……莫让人家说我萧家妇不懂礼数!”
“是是是……”横竖有口无心,萧南只管都应了。到王氏发作过,好歹带了嘉敏出门。出了门,两个人对望一眼,嘉敏噗嗤一笑,学着他重复道“是是是……母亲说得对”,暮色里眉眼弯弯。
萧南摇头道:“怎么就来了这里。”
嘉敏道:“长辈相召,怎么好推拒。”
萧南:……
萧南只得苦笑道:“我母亲她……你多担待。”
嘉敏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不觉也收了笑容。西山那次意外事件里王氏的话她还记得。她虽然没有母亲,但是温姨娘待她有多好。她父亲也好,兄长也罢,连嘉言如今也好了。然而萧南这样一个人——
外人只道他光鲜,然而偌大一个王府里,真心待他好的,大概就只有苏仲雪。
也许不止是洛阳,从前在金陵也是这样罢。他父亲北逃之后,留下他们娘俩,和多少居心叵测的人。
萧南见她目色有异,不由微笑道:“三娘这样看我做什么?”
嘉敏低头看自己的足尖,说道:“你母亲不容易——”
萧南“嗯”了一声。他还以为她又被他迷住了呢——咦,他为什么要说又?
“……但那不是萧郎的过失。”
萧南怔了一下。
“令尊……是令尊的责任。”嘉敏不太自在地道。不该说人是非,更不该在一个儿子面前直刺其父。
萧南再怔了一下,不知不觉缓了脚步。
嘉敏觉察到他没有跟上,回头看他,他掩饰地笑了笑:“父债子还。”
“不是这样的……”嘉敏道。这里头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她一时也想不明白。
萧南轻咳了一声。他知道嘉敏想说什么。是他听不下去。有些真相的残酷,其实不宜揭穿。然而他心里是欢喜的,她能说出这个话,当然是因为心疼他,不然呢。不然他们只会说:归根到底是你无能!
是你无能才滞留洛阳这么多年,一事无成。
你到底要几时才能回到金陵,拿回本来应该属于你的东西?
那是你父亲的希望……你是你父亲全部的希望,为什么你做不到?
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反而好,冷得麻木了,就不觉得太难过。如果有一点点火,一点点温情,反而让人意识到这天有多寒,地有多冻。
萧南微笑着打断她:“有个消息——”
“我哥哥他——”
“不是令兄,是令尊、令尊回来了。”萧南道。
嘉敏“啊”了一声,呆在当地:她爹……难道是——盼了许久的消息,来得太突然——她几乎以为要一直等下去了。
“是、是十九兄与你说的?”嘉敏叫道。萧南含笑点了点头,这丫头真是一点都不矜持,一点都不优雅。
“十九兄他,”嘉敏道,“十九兄还说了什么?”
“他叫我给令尊送一封信。”
“送一封……信?什么信?”
“如今还不知道。”萧南道。
嘉敏眨了眨眼睛,重点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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