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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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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道:“并非我不去见公主——”一句话未了,已经觑见段韶目中笑意,一跺脚说道:“段将军就不担心周将军有话要交代吗?”

    段韶道:“如果周将军有话要交代,公主自然会见我。”

    “不是等着见世子?”王思正冷笑。

    他是元明修心腹,自然知道昭诩不在自己手里,死活虽然不知,但是既然周城宣称昭诩在他军中,不妨顺着这个话挑拨——他和周宜是同一个想法,除了南平王世子,天下间谁能从萧南帐下带走兰陵公主?

    段韶又不响了。

    王思正接着说道:“公主我迟早是要去见的,不过恕我直言,我去见公主的时候,恐怕就没段将军选择的余地了。”

    段韶皱眉:“先生这个话,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王思正也不答,只笑了一笑。南平王已经没了,就算南平王世子还活着,元明修手里扣住谢云然母子也够用。所以他出京时候,元明修是吩咐了弄死兰陵公主,别让她进京——进京就不好办了。

    这个主意其实他不赞成。自古皇室同室操戈,男人大可以斩草除根,女人一向是要留着的,和亲也好,赏赐也罢,能用到的地方多了。

    如今周城死了,兰陵公主没死,岂非天赐?

    江南传来的消息,萧南进展不错,虽然他另娶了,留着兰陵公主,也是张牌,烧不起他后院的火,恶心恶心他也是好的。

    他找段韶,因为他是周城心腹。拿下段韶,只要他张嘴,信都两万人就是囊中之物。六镇降军有战斗力的也就只有这两万人而已。其余老弱病残就地安置,编户齐民,中州就算是平了,连带云朔之乱。

    这是不世之功啊。

    待中州平了,他再追究他兄弟之死,也算是不负圣人。

    如果段韶这里说不通,少不得另打主意。他要给周城尽忠,底下多的是人想要上位;就算这云朔降军真被周城整得铁板一块,也就是一群不晓事的军汉,市恩,示威,恩威并施,他不信拿不下。

    王思正这里主意打得好,冷不丁段韶问:“先生此来,是想拿下云朔降军吗?”

    王思正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何故把窗纸戳穿,只道:“段将军应该相信,如果周将军尚在,我一介文士,是拿不下云朔降军的。”

    段韶却摇头道:“那也未必。”这货能自称一介文士,段韶心里甚堵。

    口中道:“云朔降军不过求一口饭吃,求一条活命,周将军能拿得下,王先生自然也拿得下。”

    王思正心中警铃大作,也不说话,只直直看住段韶。这小家伙今年不知道满了十五没有。这话是周城平日里交代呢,还是——脑子在“兰陵公主”四个字上转了一转。他正光五年年末在西山猎虎见过嘉敏姐妹,当时得嘉敏礼遇,然而事易时移,人所处的位置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

    “……就看先生打算怎么安置了。”段韶看着王思正的脸色,知道这把又赌对了。

    王思正目光陡然森冷。

    他也看出这小子是在套话,不然口风不可能转得如此之快,前一刻还在口口声声“周将军英武,几个蟊贼奈何不了”,这一转眼就变成了“周将军拿得下,王先生自然也能拿得下”。他想知道什么?

    段韶不避他的目光。

    两人对视良久,王思正笑了:“原来段将军心里也不是不疑。”

    段韶眉目里许许倦色,像是自言自语:“先生这话却是错了……”

    王思正摇头道:“我示将军以诚,将军却拿虚话搪塞我,如此,将军心中之惑,恐怕王某无能为力了。”

    他这时候人已经在门口,掀帐就要跨出门,就听得段韶在背后叫了一声:“先生且慢!”

    王思正再一次停步,他知道主动权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段韶道:“正如先生所言,我三番两次求见将军,都为公主所阻,先生可有计教我?”

    王思正背对着他,脸上微微露出笑容。他沉吟了片刻方才回答道:“周将军如今情况如何且不知,不过想来,南平王世子招周将军为驸马,无非就是怕帐下两军离心,不能通力合作。段将军往这上头想去即可。”

    说完,也不等段韶再问,大步出营去了。

    段韶起身相送,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方才微舒了口气,回转帐中。帐中已经多了一人。

    嘉言仍戴着她那只斑驳可怖的面具,目冷寒霜:“这个王八郎——该死!”

    段韶道:“他死了也无济于事。”

    他看得出王思正有恃无恐。他恃的是谁?这中州地界上,二十万六镇降户压境,洛阳天高皇帝远,绝非他可恃之势。

    王思正把那人藏得死死的,却是不好查。

    嘉言把玩着手中酒盏,忽笑道:“汝阳县公赏起人来,什么宜威将军伏波将军的,都三文不值两文地打发了。”

    段韶奇道:“严娘子担心这个做什么。这官位,他赏得下来,自然也收得回去。”

    他怀疑这位严娘子是胡太后身边女官,洛阳变故,她跟着南平王妃出逃。她代表南平王妃,所以兰陵公主不得不敬着她。派来他营中,也不知道是防他,还是把她调离身边,免得碍手碍脚。

    防他也是正常,毕竟人心隔肚皮。如果周城真有不测……段韶自己先打了个寒战,把这种大不敬的念头先打消了去。

    却听嘉言冷哼了一声,说道:“名爵国之重器,岂可轻易许人,先太后都知道的道理,如今这位——”

    言至于此,猛地收住。

    她也知道她那位姨母是什么都知道,就只是什么都做不到。要做得到,也不至于让郑三上位,乱了朝纲。

    元明修就更不是东西了,亏得元钊和嘉欣这等没皮没脸地贴上去,害了她父亲的性命。

    段韶心里不以为然:要人拼命,怎么能不给人好处——话说回来,一个小娘子有如此见识,也算是不错了。

    岔开话题道:“那么消息……一会儿就传出去?”

    嘉言点点头。

    段韶安抚她道:“严娘子不必担心,我会多派人手,留心动向。”

    嘉言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形势不明,人心思危,原是情理之中。段将军也不必过于苛求底下人。”

    段韶不免多看了她几眼:这话极是有道理。他原本还担心这位严娘子没见过世面,听风就是雨,话都传到兰陵公主耳朵里去,到时候公主要杀,他这里却是为难。这时候瞧着,连她那张油彩斑驳的面具都顺眼起来。

    这位严娘子也是奇怪,她手下女兵、婢子并不遮掩眉目,只穿了男装,或是戎装,大大方方出入,偏她例外。

    莫非是真丑得见不了人?

    然而这时候细看,忽略掉面上横七竖八,却是妙目盈盈,宝光流转,也不知怎的,心里就是一荡。倒是生了一双好眼睛。目光往下,扫到持盏把玩的手,但见纤秾合度,肤色莹白,只在虎口、指尖有些须粗茧,也不难看。

    要换了周城,这时候少不得出言调笑,好歹哄她摘了面具再说,但是段韶不是这等人,只想道:这位严娘子终日戴着面具,不觉得难受吗?

    他略点了点头,说道:“严娘子少坐,我去去就来。”

    嘉言知道他是出去布置人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背后却不知不觉挺直了。她知道他们是在行险,天底下多少事,就怕弄假成真。要周城果然无事,就算一时乱,也还收的回来,就怕——

    嘉敏派她来段韶军中,防的就是这个。


………………………………

第508章 杀气

    嘉敏这天醒得很早。

    她这些天都醒得很早。局已经布成,就只待人来投网。每个细节都仔细推敲过,该安排的人也都安排了。然而手里可靠的人就这么多。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出纰漏。所谓算无遗策……她可没这个本事。

    屋里没有别的人。婢子都在外头守着。嘉敏睁着眼睛看锦绣的帐顶。她心里有点慌。周城跟了那人去,就再没有消息传回来,一路连个暗记都找不到。当然周家人也不敢大肆搜寻,怕打草惊蛇。

    要是周城死了……这个念头不止一次浮上她的心头,就仿佛一具尸体,上面挂满了秤砣,慢慢又沉了下去。

    不会的。

    他哪里这么容易死。

    他从前也不是安坐朝堂的老大人。一向是自己带兵上战场,刀斧无眼,可不会避着他走。她给他包扎过伤口,长的,短的,深的,浅的,最险离心口不过寸许,她当时看到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都死不了,这人该是有天命的吧。嘉敏很少去想天命这种东西。如果天命能够做主,她就不会再活过来;如果天命能够做主,她父亲就不会死第二次。然而这时候她又希望有天命这种东西存在了。

    幸而嘉言赶过来了……她模模糊糊地想,要万一事有不成,还有嘉言。澹台能够扶持她。她知道自己心里是又起了退缩的念头。她原本就不是什么有大决心、大毅力的人。大多数人都不是。

    横竖是再睡不着,索性起身,叫婢子进来伺候文房四宝,写写停停,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左右可信之人,中州诸豪强之间的恩怨牵扯,对局势走向的判断。最后吩咐如果找到半夏,一定要善待她。

    半夏和芈昭都没有消息,不过周宜也说了,现场血肉模糊,也分不出都有谁。

    想到这个婢子跟她两世,一次好下场都没有落到,嘉敏心里实在难过,她几乎要信了那些流言蜚语,说她五行见克。

    连个亲近的婢子都留不住。

    这个念头让她眼前有些模糊,最后的落款怎么都落不下去,手腕一软,污了纸面。

    用过早饭,过不得一时三刻,便有人来禀,说:“不好了,段将军带了好多人来——”

    过得一时,又有人来报,说:“不好了,段将军口口声声今儿见不到周将军,不肯退兵——”

    再过得一时,底下人已经是催促:“公主还是出去避避吧,段将军这是来者不善啊。”

    再过得一时,口风已经变成:“公主从后门走!”

    嘉敏于是带了三五婢子,十余侍从,登车而去。出了宅子,底下人过来请示:“公主往哪里去?”

    “法云寺。”嘉敏说。她倒是想直接去净住寺,但是净住寺小,地方又偏僻,之先几天也没查出端倪,不敢逼太紧。法云寺是宛城最大的尼寺,以她的身份和对宛城的认知,去法云寺才是正常的。

    车行得很平稳,一路也有人接应。行车的和左右婢子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神态和举止都从容自然。

    嘉敏手里攥着帕子。

    刺客随时可能到来,不过大白天的,应该不至于像那晚大开杀戒。这一路上倒是很有几个稍微荒僻的点,又都一一落了空。嘉敏的心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到抵达法云寺的时候,整张帕子都湿得透了。

    那伙贼人倒是沉得住气,她心里想。

    下了车,自然有住持亲自来迎,在前殿礼了佛,点了长明灯,转去厢房稍事休息。

    有人从假山后怯怯探出头来:“不是说有贵人来吗?”

    她身边婢子笑道:“刚才那位不就是——”

    “我见过她。”李琇认真地说。

    婢子阿橘一呆,没敢接话。她这时候忽然想起,她家姑娘出事好像、好像是因为去过信都。这位兰陵公主好像也是从信都过来。

    嘉敏自然不会知道李琇主婢也在寺中。这法云寺里有周家预先布置的人手和眼线,料想也不会出什么意外。难道那伙贼人打算就这么算了?还是说,他们已经去宅子里刺杀那个“受伤的周将军”了?

    她心里一时难安,又不敢露了痕迹,索性坐下来默默念一篇《心经》,她虽然不信佛,念到“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竟生出几分诚意来。忽听得外头叩门声惶急:“公主、公主殿下!”

    嘉敏听出是周家婢子繁雪的声音,她方才被支使了去打水。因往边上伺候的乌灵看了一眼,乌灵道:“进来!”

    门外却静了片刻,然后一声尖叫:“血——”

    乌灵猛地蹿了出去,人才出门,短促一声,戛然而止,嘉敏起身看时,就只看到帘子下两只脚。

    人被挂了起来。

    门外再无声息,乌灵也好,繁雪也好,叩门声,尖叫声……都无影无踪。就只有鸟声,风声,水声潺潺。

    原本还该有其他人,周家的人,嘉言的人,像是在同一个瞬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嘉敏口中有些发干,她攥紧了帕子里的匕首,一步一步走过去,她脚步声原本极轻,这时候听来却响如擂鼓。

    厢房不大,走到门口也就四五步,嘉敏看着静止的门帘,像看一只怪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暴起伤人。

    她猛地伸手一掀——

    门外什么都没有,没有血,没有人,没有怪兽。

    她才要松一口气,忽然眼前一黑,人软软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阴阳怪气笑了一声:“公主殿下?”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她想。

    周宜的脸色变了,“你再说一遍!”

    “公主……公主不见了!”

    换了周宏,恐怕已经一耳光甩过去,大骂“废物”了,周宜就只面色微微一沉,冷冷看住跪在面前请罪的亲卫。他没有出声,那亲卫却觉得头上、背上点了几千道火在烧,烧得他根本跪不住,只能一个劲地磕头。

    良久,方才听到主子发话说:“起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周宜还能冷静,嘉言就没这么冷静了。

    “什么,你说我阿姐她——”

    “你阿姐?”周宜挑一挑眉,他是听错了吗?

    嘉言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假模假样的严娘子身份,反手一撕,周宜只觉得眼前忽然就亮了。

    他不是没有见过美人,中州也不是没有美人,他在洛阳借住崔府,服侍他的婢子都是千里挑一,更别说七娘了,但是陡然看到面具下嘉言的面容,还是惊了片刻——难怪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也难怪兰陵公主从来不觉得自己美。

    却原来如此。

    嘉言哪顾得上这个,只顾急吼吼地问:“我阿姐一个大活人还能让你们给跟丢了,你们都废物吗?”

    周宜:……

    她是他家四郎的徒弟吗?

    他在洛阳呆得久,倒也听说过南平王府姐妹俩感情好,便不诧异嘉言这般白眉赤眼,只道:“六娘子莫急,我看这次下手的,未必就是云梦山那伙人。”

    嘉言急归急,脑子还在啊,经周宜略一提醒,也就转过弯来。云梦山那伙人可是赶尽杀绝,一个不留。这次她阿姐的失踪却全程不见血,只有七个侍卫被偷袭打昏过去,另外失踪了五个婢子。

    难道又有新的势力插手进来?真是乱中见乱。

    嘉言这里恼火,周宜也不插嘴,一直等到嘉言冷静下来问:“和王八郎勾搭的是谁家?”

    “陈家。”

    “人都查清楚了吗?”

    “名单出来了。”周宜说。心里想道,既然六娘子来了,不知道王妃是不是也……如果王妃和六娘子都能逃出来,那么南平王世子在世的可能性自然又大上许多。虽然没见到人,到底心里不踏实。

    嘉言目中杀气一闪,却听周宜道:“公主此行涉险,应该是心里有数,不知道她走之前对六娘子是不是有所交代?”

    嘉言犹豫了一下,摇头道:“并没有——”

    周宜道:“公主闺房,外臣不敢贸入,六娘子要不要问问服侍公主的婢子?”这些婢子仆妇虽然原是周家的人,不过周宜总不至于几个人都与嘉敏计较。一早就连身契一起交了出去。既然是嘉敏的人,他就不好再训问。

    嘉言颔首道:“那就劳烦周二郎君请他们过来。”一面说,一面重新戴上面具。

    片刻,便有人领了十余婢子、仆妇过来。

    贴身几个婢子都已经被嘉敏带走,留下的无非做些打扫、洗刷,老的老、小的小,粗的粗,别说说话了,多半连嘉敏的面都见不到。这时候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被提了来,主位上坐的又是这么张古怪脸,难免人心惶惶。

    嘉言问过一通,并无收获,心里未免失望。

    正要打发她们下去,忽然有个细骨伶仃的小丫头怯怯地道:“郎君——”她原是周家人,自然会觉得,相比这个面孔可怖的小娘子,自家主人要和气得多,可亲得多。虽然从前也就只是远远看过一眼。

    “嗯?”周宜应了声。

    那小丫头胆气稍壮,说道:“奴婢在公主屋里拾到这个……”

    却是个纸团。

    嘉敏的东西,周宜也不敢看,转手交给嘉言,嘉言展开扫了一眼,再抬头来,目光里杀气大盛。


………………………………

第509章 桃花

    “她不识字。”周宜隔空虚虚按住她,“底下奴婢,少有识字的。”

    嘉言呆了一下反应过来。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心里涌出无穷无尽的恐惧。她几乎想要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握刀握弓的手。她不知道戾气什么时候生根发芽,然后迅速长成这样枝繁叶茂的模样。

    正光四年夏,白芷死的时候,她还和她阿姐闹过一场。

    最初总是血,她没赶得上。她还在城里,在祖家外宅,祖家人拿那些话敷衍她,那时候她阿爷倒在血泊里,她阿兄下落不明,阿姐被带出洛阳,母亲与弟弟仓皇逃亡,仓皇匿藏,她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还是血,表姐的血,过路商人旅人的血,无辜的不无辜的,他们求活命,她也求活命,谁比谁高贵了。

    后来到了武川镇,澹台如愿收了她的弓和刀,她没头苍蝇似的蹿了好几天,如愿与她说:“你是王爷的女儿啊。”

    她是王爷的女儿,顶什么用,她阿爷把她们姐妹当心肝儿,那顶什么用,他死了,他们兄妹离散,她还能指着谁来替她拿刀拿枪?乱世里男人要活命,女人也要活命,没有谁比谁容易,没有谁靠得起谁。

    来中州是她的主意,她娘点了头,如愿也无可奈何。结果看到的还是血。血肉像泥一样,她阿姐趴在泥地里,死尸堆里。她阿姐从前是很喜欢宋王的,她记得。她初来洛阳时候还有些傻气。

    宋王也愿意娶她。

    嘉言戴了面具,谁也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但是翦水双眸里煞气渐渐散了。就算是这样,她想,那也不关底下人的事。就是王府里,识字的婢子也是不多的。再说,要不是她,她也看不到这个。

    “下去吧。”嘉言终于开口,十余个面无人色的奴婢方才踉踉跄跄出了门。

    周宜也不敢问那纸团上到底写了什么,想是要紧。只说道:“段将军说王郎还有杀手锏,六娘子怎么看?”

    嘉言这时候思路反而清晰了,不假思索说道:“如果阿城果然……无论是段将军还是侯将军,恐怕都镇不住这些降军。中州怕他们流窜为害,朝廷也怕,再来一次七州沦陷……”她原想说“可再没有我阿爷来收拾了”,心中一梗,略了过去,“所以王八郎身边,想必还有原六镇将官。”

    她也只能猜是出身六镇,从前得葛荣重用,所以在降军、降户中甚有威望的人。

    这个推测是她与段韶商议的结果,这时候抛出来,周宜果然刮目相看,想道:南平王世子固然英雄了得,想不到他两个女儿,也都颇有见识。

    嘉言又道:“洛阳垂涎周将军的人马,必然在军中造势,段将军如今在排查,我阿姐的下落,就只能拜托周二郎君了。”

    周宜微笑道:“我分内之事,六娘子不必客气。”

    周宜退出去,嘉言这才重新展开纸团。

    纸上一些人名,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后来却草草抹了几个,又有墨滴落当中。如果是从前,嘉言会不懂,这时候轻易就懂了。虽然没有标注,但是既然她阿姐写下来,自然都是要紧人物。

    想是她阿姐出门的时候,也想过万一不测……又觉得不能不测,所以方才匆忙抹了。

    “又要出去?”眼睁睁看着周宜进来,换了衣裳又要出门,崔七娘忍不住道,“郎君都多少天没归家了。”

    周宜“嗯”了一声,也没回头看她,只顺口问:“你这几日,有没有回过崔家?”

    “不是郎君叫我少回去嘛,”崔七娘恼道,“从没有见过郎君这样的,连人家回娘家都管!”

    周宜道:“如今时局不好,外头风声鹤唳的——”

    “哟,几时我娘家又成了外头?从前在洛阳,郎君怎么不说这话,反而有事没事让我去二叔家坐坐?”

    周宜没好气道:“待事情过了,你爱回娘家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郎君就可以在家里为所欲为了?”崔七娘越发恼了,她不在家里镇着,指不定多少婢子爬上来。

    周宜见她嗔中带俏,忍不住笑了,凑过去耳语道:“娘子什么时候也许为夫我为所欲为一回,嗯?”

    七娘哪里经得住他缠,顷刻**毕,懒洋洋在绣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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