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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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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韶:……

    李十一郎乐得大笑:“阿韶可算是见识到美人了。”

    段韶低头不说话。

    他心里仍然是惊的。之前见到兰陵公主,也承认公主是个美人,但是方才看到严娘子……唔,那定然是个假名字,不过公主呼她“阿严”,那瞬间的艳光,就好像在漆黑的夜里,突然有光照进来。

    他问周城:“二舅从前也见过严娘子么?”

    “见过的,”周城嘻嘻一笑道,“不过我的魂还在。”

    段韶知他是嘲笑他丢了魂,当即反驳道:“那是二舅眼瞎。”

    周城:……

    小兔崽子,还翻天了!

    李十一郎忍不住摇头道:“少年人啊——”

    “什么?”段韶扭头看他。

    李十一郎语重心长:“少年人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段韶嘿然道:“李郎老了,尚能饭否?”

    李十一郎:……

    这小子素来话少,今儿为了美人也是拼。

    李十一郎道:“傻小子别想了。六娘子当初在洛阳就有美名,却到如今还没有订下亲事,你猜猜为什么。”

    段韶赶着求问:“为什么?”

    李十一郎看了周城一眼,忽地收住话头。周城道:“阿言才多大——我当初见她的时候,还是个黄毛丫头。”

    李十一郎指着他道:“将军言不由衷了。”

    周城“哈哈”一笑:“好吧我收回这句话,阿言从小就是个美人,就是爱瞪眼珠子,气呼呼的,倒是三娘不怕我。”

    段韶奇道:“公主为什么要怕你?”他听周宜说过,周城与公主初见是在中州,“二舅是世子亲兵,就算公主从前没有见过,也该认得服色。”

    周城笑而不语,他在瑶光寺里绑架长安县主的事自然不好对人说。

    段韶却艳羡地想道,他二舅真是好运气,兰陵公主手无缚鸡之力,说救就救了,换作严娘子,吓!得什么样的情形才救得到她呀!不被她救就不错了——英雄救美是佳话,美人救英雄就窝囊了。

    李十一郎道:“六娘子年纪虽然小,不过洛阳人家,订亲早的也有。”

    段韶“咦”了一声:“不是年纪小,那又为什么?”

    “眼界高啊。”李十一郎叹了口气,“她家里情形你该也听说过,她这样的容色,要不是生在元家,自然是要送进宫里的。你看看公主的婚事,公主订下的尚且是宋王这等人才,而况六娘子。”

    周城:……

    怪不得这货要多看他一眼才肯说。

    “这话不是我说,要南平王在世,”李十一郎看了看周城,摇头道,“公主也轮不到将军。如今南平王虽然不在了,南平王妃还在。王妃是管不到公主,如何能不管六娘子。”

    段韶:……

    懂了,丈母娘那关难过。

    周城喝道:“你好端端教阿韶就成了,干什么又扯到我!”

    李十一郎大笑:“有人恼羞成怒了。”

    周城:……

    这个死鳏夫!自己不好过,还不让别人好过!

    昭诩醒来的时候不是太多。

    他在地牢里呆了近十个月,要加上之前在宫里东躲西藏,足足一年有余没有得到过充分的休息和好的食物。也就他打小身体底子好,又一直念着要活下去,才没有彻底垮掉。饶是如此,也就剩了半条命。

    地牢里没有白天与黑夜。济北王有心打乱他对时间的感知,进食也是乱的。

    昭诩出了地牢之后,心神一松,昏昏沉沉了好些天才醒过来。他总担心是梦,一醒来就没了。不分白天黑夜的,时时要看到谢云然才能放心。到过年,出了正月,清醒的时候方才渐渐多了起来。

    他们就住在济北王府,并没有逃出去。

    谢云然杀了济北王,在郑林的帮助下处理了尸体,再把昭诩扶上来。郑林在济北王府半年有余。他是有心刺探,并不难摸清楚济北王深居简出的生活习惯。他不善于为政,不是不懂得人心。

    三个月前他找到谢云然,手里有了银钱和人手,渐渐就活动开来。府中杂役,粗使丫头,然后王府长史。掌握一个王府,特别济北王这等人少,与外界往来亦不多的王府,需要拿捏的,其实也就三五七个关键人。

    能近身服侍济北王的原本就不多。

    阖府上下都知道济北王对于王妃的重视——在他们成亲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又哪个敢冒险来多嘴。

    谢云然便在这里狐假虎威地过下去。

    她以“王爷身体不便”为由拒绝了三朝回门,也拒绝了冯翊的上门探望。冯翊坚持要见济北王,谢云然便松松挽了个发髻出来会她,唇上残红未褪,轻纱下斑痕处处,没开口先红了脸,说道:“阿姐真要见王爷?”

    冯翊一半是羞,一半也是恼:“他成了亲,就不要我这个阿姐了吗?”

    谢云然道:“阿姐要是不恼,就跟我进来。”

    冯翊强撑着跟她到门口,隔着屏风,隐约看到斜倚在床头衣衫不整的男子,屋里欲散未散的浓香,到底没撑住,退了出去。拿住谢云然一顿好训:“我知道你们新婚燕尔,但是阿弟他……他不懂你也不懂?”

    谢云然只管唯唯称是,末了低头道:“我哪里管得住王爷……想来过得月余,也就好了。”

    冯翊甩袖走了。

    她管天管地,还能管他们夫妻恩爱?也是看不出来,谢氏从前那么个知书达理的样儿,和南平王世子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就这样了,思来想去,还是她那个阿弟缠人。从前也没人这样照顾他。

    冯翊这样想着,便消停了些日子没有再过来。到后来事发,得知济北王这时候早已命丧黄泉,哭得几乎昏死过去。她那天怎么就不能多问几句呢,她反反复复地问自己,如果她早知道、如果她早知道——

    她早知道有什么用,她去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他去得这样干脆利落,连梦也不曾托与她。连梦也不曾托与她。这时候她站在长安最高的地方往东眺望,便穷尽她所能,也再不能看到往昔点滴。

    她不知道她的这一生,最后会远离洛阳,一直到死,都没有再回去——然而那并不算是不好的结局。

    “我登基了?”昭诩再一次醒来,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哑然失笑,“三娘真是胡闹。”

    谢云然含笑道:“还没有恭贺陛下。”

    昭诩点了点她的额:“你也来取笑我。”思索片刻,又奇道:“便是要拥立,也该拥立三郎才是。我人在哪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谢云然道:“多半是找了人做替身——不然汝阳县公有大义名分,三娘那里总是吃亏。”

    昭诩沉默。

    才醒来时候,他是急于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济北王说的那些话里有哪些真的,哪些假的。但是谢云然并不敢与他说,一味只是敷衍。去医馆请人,也不敢请许千秋,就请了他孙儿许之才过来长住。

    到出了正月,他精神渐渐旺健,谢云然才瞅着时机一样一样与他说了。父亲没了,他有了孩儿,明明是个女孩儿,却取了乳名叫玉郎——谢云然没有带她来见他,“总会看到的”,她这样与他说,又忍不住夸耀玉郎乖巧。

    再然后,才慢慢让他知道三娘与嘉言的下落。都说中州军中有个疤面娘子姓严,军中都说是世子重伤未愈,遣了身边姬妾出来代为作战。谢云然猜是嘉言。三娘当初被宋王带走,不知怎的辗转去了中州,起兵报仇,后来又传闻她与周城订了亲。

    怎么会是那个小子,他想。

    他不知道是不是周城乘人之危,挟恩求报,便是,他也无能为力。这么些时日下来,他才能慢慢在院子里走几步,不能走太久就要歇下。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复到从前——光想想都觉得遥遥无期。

    “人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云娘这样安慰他,“昭郎在这里受苦,我明明知道,却——”她从郑三口中得知昭诩的下落,到她终于见到他,这几个月里,哪天不是心在油锅上煎着,也只能任它煎着。

    “原本为父亲报仇,该是我的责任。”他低声道。

    “王爷是昭郎的父亲,也是三娘、六娘的父亲,怎么就不是她们的责任了。”谢云然道,“我虽然没有见过周将军——”

    昭诩道:“我见过他。从前便觉得古怪。”他当然不是三娘在平城的故人。他始终不知道他如何与三娘相遇,如何得到三娘另眼相待,他不愿意做他的亲兵,却给三娘训兵,难不成他那个时候就——

    可是三娘后来还是与宋王成了亲。

    “三娘和宋王……”他犹豫了一下,“是和离了么?”

    谢云然只能苦笑:“隔太远,说什么的都有。”

    说得好听,是三娘为了复仇不肯过江,不好听的也有,他们困守洛阳,就只能听听消息。“对了,”谢云然忽地想起,“上月的消息,宋王已经进了金陵,这样算起来,宋王与昭郎,竟是前后脚登基称了帝。”

    昭诩:……

    这特么都什么事啊。


………………………………

第537章 论战

    新年的喜气渐渐弥散,像清晨的雾气。贺兰初袖看着窗外抽新芽的树,欣欣向荣的绿意,想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她知道昭诩不在军中,却没有想到嘉敏索性就拥立了他为帝。自古以来,这么登上帝位的,恐怕还是开天辟地头一位。这样荒唐的事,也只有她这个好妹子做得出来——就像当初非逼她殉葬不可。

    文武朝拜——拜的是谁?

    光想想都可笑,但是她笑不出来。陆扬得到消息也是吃惊的,吃惊到过来问她:“袖娘不是说南平王世子已经没了么?”贺兰初袖也只能无奈回应道:“多半是使了替身。”他这是对她的话起了疑。

    “天子用替身?”陆扬骇笑。

    又安慰她道:“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打紧,他手里才多少人,之先广阿不过是因着大伙儿不能齐心协力。”虽然是败了,朝廷军实力在这里,再拼凑起来,也有十几万人马,中州区区三万人马,死一个少一个。

    又叹息道:“前儿云朔之乱,南平王平得不容易,兰陵公主也是知道的,如今正休养生息时候,她却非要与圣人斗个你死我活,天下百姓何辜?新鬼烦冤旧鬼哭,便是南平王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贺兰初袖微微别转面孔,笑道:“三娘不过一个小女子,哪里来这样忧国忧民的胸怀。”

    嘴里这么说,心里实在不以为然。

    如果不是她当时走投无路,她并不认为陆扬是个合适的人选——她至今这么认为,而且越来越这么认为。

    当初他妹子没了,也没见他杀到昭阳殿里去讨个说法。当然在他的角度看来,南平王没了,三娘就该老老实实接受自己的命运,留在洛阳也好,跟萧南南下也罢——天底下的女子,不都是这样的吗?

    贺兰初袖虽然怨恨嘉敏,却并不觉得她起兵为父报仇有什么不对,天下是谁的天下,反正不是她的,父亲却是她的。

    她给陆扬谋划占了河南之地,鼓动他出兵不出力,能收多少人马是多少人马。陆扬也是赞同的。但说到胜负,他仍然认为朝廷的赢面比较大。

    前世这时候贺兰初袖已经跟萧南南下,她并不清楚周城怎么赢的这一战。光从人马对比来看,她不反对陆扬的打算。

    但是她知道结果。

    她劝陆扬收了人马,趁乱进入关中,等候时机对蜀用兵。如果能够拿下蜀中,则天下到手一半。她说得委婉,陆扬仍是吃惊不小。他像是头一次看到她,他说:“诚然蜀中富饶,却不容易拿下。”

    他想的还是他那一亩三分地。河南道十三州已经是不小,消化起来需要时间。他手中有兵,脚下有地盘,关上门就能自立为王。南北要打起仗来,双方都得顾忌他,如此,朝廷自然对他客客气气,优待有加。

    他陆家也算是翻身了。

    造反?他没有想过。他如今所占的河南,是四战之地。一旦造反,南北都会想上来咬一口。腹背受敌,得不偿失。

    贺兰初袖觉得自己就是命苦。咸阳王当初埋怨因为她而被贬出京师。他要知道天下有今日,会计较当时那一点眼前得失吗?他和南平王一样,是宗室里难得的天才战将,论身份血脉,南平王又远不及他。

    一手好牌被自己砸了锅。

    如今陆扬——他是个很好的臣子,却缺了那么一点人主的气概。

    萧南那里她是没法想了,他已经入主金陵,登基称帝,她彻底没了机会;周城那里也不必想,三娘运气好,早她一步遇见他——当然没有前世那段牵绊,贺兰初袖也并不觉得她就对付得了这个军汉。

    掐指算来,剩下就只有慕容泰那里还没有定局。

    她上次进京,他已经娶了冯翊公主。天底下的男人。但凡有了那么一点资本,想的不是五姓女便是公主。她这时候再去,也是个妾。当然她在陆扬这里,也并没有更高的名分。总是妾室,她娘是妾,她也是妾,上辈子作妾,这辈子还作妾,贺兰初袖说不清楚心里是怨恨更多,还是懊恼更多。

    她像是永远缺了那么一点运气。

    慕容泰那里还是个未知。陆扬有一千个不好,也还有一个好处:他待她好。贺兰初袖心情复杂地想,从前,从元明钦到萧南,都是她使劲讨好,她摸清楚他们的性情,为他们冲锋陷阵。但是陆扬不是这样的。

    他看她的目光,几乎能品出目光里的温度。她不由自主地想,周城那个混蛋提起三娘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如果他有萧南那样的本事,或者周城那样的志气……那该有多好。关起门来自立为王——他难道不希望他头顶上再没有别的人,再没有别的人来管束他,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必须仰视,都必须战战兢兢吗?

    “至少先拿下关中,”她再一次努力游说他,“关中形胜,有三秦之地,长安旧都,又地广人稀……”

    陆扬犹犹豫豫地道:“那我……试试。”

    贺兰初袖登时就泄了气。

    试试?争夺天下是一条你死我活的不归路,其中艰辛,所需要的坚韧,百折不挠,哪里是“试试”这样的态度足以胜任,别天下没有争到,反误了卿卿性命。

    陆扬说:“打仗是男人的事,袖娘就不要操心了。”

    贺兰初袖叹了口气,她再一次觉得嘉敏是值得羡慕的,她不但有个能打仗的男人,还有个能打仗的妹子。

    她丝毫都不怀疑那个戴面具装神弄鬼的严娘子就是嘉言。世子姬妾?笑话,她那个表哥前后两辈子都没有纳过妾,哪里来的姬妾。

    所有人当中,嘉言的命运改变是最大的,她能统兵作战,自然不可能再被元明修收入宫中。

    她这时候想起正光四年,三娘刚刚发现她的时候,恶狠狠地说,她的妹子,定然能夫妻和睦,儿女承欢,子孙绕膝,寿终正寝——没准还真能有这个运气。

    忽听陆扬问:“袖娘为什么觉得,中州能赢这一仗?”已经近三月了,漳水两岸,战云密布,他也需要决断。

    贺兰初袖愣了一下,幸而她一早就备下说辞:“从前他在我姨父手下,表现十分出色,特别最后对葛荣一战。”

    陆扬忽笑道:“要南平王知道他会图谋他的女儿,就是再出色,也不能让他出这个头了。”

    贺兰初袖:……

    “儿女情长,”贺兰初袖十分灰心地道,“这也是我姨父最后功败垂成的原因。”

    陆扬并没有听懂她的这句话。

    战鼓是越来越紧了,一触即发。


………………………………

第538章 檄文

    嘉言问嘉敏:“阿姐是什么时候开始,和贺兰表姐生分了?”

    嘉敏奇道:“阿言怎么会忽然想起这个?”初春的阳光从窗纸外照进来,嘉言伸手在上面画字,沙沙地响。她记得从前她阿姐和贺兰初袖好得一个人似的,无论在平城还是后来来洛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苦苦地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阿姐不但与她亲近了,还和贺兰初袖翻了脸。

    她不讨厌贺兰初袖。没有人能够讨厌她,那个总轻言细语为人排忧解难的小姐姐,她不止一次看见她在廊下安抚被责骂的婢子。就心细如发、善解人意这件事,她见过的人里,只有嫂子能与她比。

    当然谢云然清雅,是贺兰初袖远有不及。

    她后来想起来,就只记得在昭阳殿里,阿姐不肯嫁宋王,贺兰初袖泪如雨下,说她替她嫁。然后再后来就被她阿姐逼了殉葬——

    嘉敏想了想,能说的不能说的理由都过了一遍脑,最后说道:“袖表姐那时候谋嫁宋王。”

    嘉言:……

    “说到底还是为了宋王。”她心里一直隐隐的不安。她阿姐能为了宋王与贺兰初袖反目,焉知不会有一日,为了周城与她反目。

    嘉敏看了她一眼,说道:“表姐并不在宋王的求娶目标之内。姨父早亡,贺兰氏没有能够给她借力的地方。其实表姐当时最好的选择是进宫,而不是宋王。她要是进了宫,可以借父亲之力……”

    “阿姐?”

    嘉敏摊手道:“如果当初表姐进宫,那么咱们家与表姐就会形成一种互惠互利,而不是单方面表姐仰仗咱们家。除此之外,无论表姐嫁给谁,都不能够摆脱这个仰人鼻息的局面——那正是表姐竭力想要摆脱的。”

    没有人愿意寄人篱下,也没有人愿意一辈子战战兢兢,看人眼色行事。什么善解人意,如果可以,谁特么稀罕去知道别人想什么。

    她知道嘉言不懂这些。她生来就是南平王府的小公主,人人都知道她前程无量。

    嘉言皱眉:“阿姐这话我就真不懂了,如果是这样,那么她选择宋王——”她就只是单纯喜欢宋王么,就像她阿姐一样?

    “宋王是个例外。人才是一方面,恐怕就是阿言你也不得不承认,宋王的人才,在洛阳也是一等一的,表姐心慕他,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而且——你不是看到了吗?宋王前儿在金陵登了基。”

    “但那还是正光四年啊!”嘉言叫了起来,“正光四年,表姐怎么能知道——”

    “她当然知道,不但她知道,洛阳人都知道。”嘉敏笑道,“宋王是定然会南下的,宋王定然会回到金陵,完成他父子夙愿。只是那时候圣人以为他回到金陵,是十九兄回到洛阳的这种形式。”

    如今想来,也讽刺得很。燕朝养他父子两代,尚未见成效,却被吴国塞了个皇帝过来。

    “……她想要谋嫁宋王,就须得借力。”其实贺兰初袖想要嫁给萧南,唯一能走通的仍然是她前世走的那条路。前世她做了皇后,手里有了资本,方才能与萧南你来我往,提价议价。她从前是成功了。这世上的人,一旦成了事,便都以为是自己的本事。以为凭自己的本事,就该得到更多。

    所以她贪心了。

    嘉敏微微舒了一口气:“……谁会借给她这个力,父亲,还是母亲,或者哥哥?都不会。她与宋王成亲,并不能够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便姨娘疼她,去求父亲,父亲也不能强逼得宋王娶她。”

    她父亲并没有经营南朝的想法,开疆拓土,那是皇帝的野望,不是做臣子的。

    “所以——”

    “所以她只能打我的主意,谁让我和她亲近呢。”嘉敏再笑了一声,“我当然是不会与宋王做平妻的。”

    嘉言:……

    嘉言森森觉得这个脑回路太曲折了。

    怪不得她阿姐那么恼她,非逼得她给宋王殉葬不可。嘉言道:“那阿姐当初怎么不和我说——”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嘉敏道,“后来……后来我和父亲说了,哥哥也是知道的。你?你那时候小,这些腌臜事,没的污了你的耳朵。”

    嘉言:……

    嘉敏偏头问:“你是看到檄文了吗?”

    嘉言低声道:“阿姐也看到了——简直一派胡言。”

    嘉敏笑而不语。

    双方交战,出个檄文互相吐口水不稀奇。都在抢占道德的制高点。不过她这边名义上的主帅还是昭诩,对方却揪着她骂个没完。多少年前的旧事都翻出来,八卦得不要不要的,当然是贺兰初袖的手笔。

    嘉言脸上直发热:“我不该拿这个来问阿姐。”

    嘉敏摇头道:“问清楚了也好。”

    贺兰初袖和她一样,是多活了一世的人。她原就比她精明厉害,如果不是出身上先天劣势,压得她动弹不得,又遇人不淑,成就当远不止于此。她是过于迷信自己前世所达到的高度,又比她贪心——她最好的机会其实还是元明钦。以元明钦当时的处境,未尝不能翻盘。是她没有想清楚。也是她拦了她进宫的路。

    又或者是——她后来在金陵漫长的岁月里,对萧南有了更多的感情,那是她所不知道的。

    就这篇檄文,还是打到了要害。檄文里倒是承认了昭诩在军中,已经登基的事实,却又指出,近一年过去,昭诩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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