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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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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欣自艾自怜了一阵子,脑子又活了过来。趁着南平王世子和兰陵还没有破洛阳,是该早寻生路才是。出宫是不可想,身边没个可靠的人,出了皇城,她连东西都分不清楚。反而不如在宫外的嫂子和妹子。

    想到嫂子和妹子,心里一激灵——她们如今,可还拘在谢家。她恍惚想起来,谢氏是改嫁了济北王,但是从前在府里,她那个堂兄与谢氏的恩爱她是记得的。登时从床上下来,一迭声呼婢唤奴,要梳洗出门。

    元明修听说平原公主求见,不自觉皱了下眉,十分不喜。他如今新宠的路美人模样儿可招人疼,就是李十二娘都只分得出三分心去,哪里还记得这个旧爱。

    推说了不见。

    到这边好事毕,传饭进来,伺候的宫人多嘴说了一句:“奴婢方才进来,瞧见平原公主跪在外头,可是什么事儿恼了陛下?”

    路美人娇滴滴地道:“陛下可赶快和姐姐解释去,莫让姐姐误会了是我挑唆得陛下不见她……”

    元明修笑着摸了她一把:“怎么就叫上姐姐了……”

    又吩咐宫人道:“扶公主回宫去,与她说,便是要跪,也不要跪在这等人来人往的地方,招了人眼。”

    那宫人踌躇了一下,元明修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起来:“你个奴才,是又收了她银子还是怎么地?”

    那宫人是他近侍,素日里也是有脸面的,这时候笑嘻嘻道:“平原公主能有几个赏,让奴婢这么见钱眼开了。奴婢不过是怕误了陛下的事儿——方才平原公主与奴婢说,她就只是想和陛下说一句话,要陛下不见她,奴婢代为转达也是可以的。”

    元明修懒洋洋地道:“什么话,你去问了她来。”

    那宫人领命去了。

    嘉欣也没有想到元明修竟真能绝情到这个份上。然而到这个时候,也再没有别的法子,只得与那宫人说了,又捋了一对镯子塞在他手里,那宫人方才笑容满面地去了。

    “……问候她嫂子?”元明修呆了一下,那宫人忙提醒道:“不是袁氏,是谢氏。”

    元明修这才如梦方醒,他怎么就忘了,他手里还有谢氏这张牌。虽然是被他逼得改嫁了。不过既然兰陵口口声声说她阿兄没死,那就把这位前世子妃推到城墙上去让她瞧瞧,看这个箭他们是敢射不敢射。

    元明修美美地想了一会儿——他当然知道这个事情不可行。且不说谢氏已经改嫁,便没有,也已经归家。他要能把谢家的女儿绑出来推到城墙上去,不必南平王世子打进来,洛阳城里就得先给他反了。

    不过,也是该让她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了。听说那瞎子自娶了谢氏就足不出户,恐怕还不知道吧,元明修阴恻恻地笑了:前儿宜阳王为了他侄儿这桩婚事,可是送了金山银海给他,不然,他哪里打得起广阿、韩陵两仗。

    打仗这件事,是永远不嫌钱多。

    济北王府。

    听说宜阳王来访,谢云然与昭诩不由相视一笑:差不多也是到时候了。

    因为昭诩身体的缘故,再加之济北王府捂了这么个大秘密,谢云然一直深居简出。但是再怎么深居简出,娘家人的探望总不能次次都拒了。尤其谢冉来得勤快。谢冉原本就聪明细致,府中人又不能总拦他,多来几次,便看出了端倪。谢云然见瞒不过,索性与他明说了。谢冉听到他阿姐竟然杀了人,脸都白了。心里寻思特么她阿姐找了个惯常杀人放火的姐夫,真是近墨者黑。

    这时候再想起他阿姐答应改嫁济北王前后异常,便知道是早有预谋。一时后怕,倒又恼恨起他阿姐瞒他:济北王虽然盲目,终究是个男子,要当时凶性上来,恐怕他阿姐不能幸免。谢云然哄了他好一阵子方才好了。

    当时韩陵之战尚未有结果,谢云然心里发愁,也不敢向昭诩透露半分,全赖谢冉与她解愁,分析说韩陵之战虽然胜算不大,但是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待昭诩伤好,找了机会出城,事情尚有转机。

    谁想韩陵之战,竟然大胜了。

    昭诩这头又惊又喜,又深为遗憾。喜的是能打出这么个结果,大仇得报;惊的是他这两个妹子可算是把元钊恨到骨子里了,他从前对于妹妹的全部构想,到这会儿算是被毁了个干净。三娘订了亲也就罢了,嘉言——

    嘉言从前可晕血。

    想起来未尝不是心疼。

    如果他在,如果他能上战场,又哪里需要两个妹子这么拼命。比起年初,他如今身体已经大为好转,至少是行动自如了,再过得月余,能再骑马射箭也未可知——但是他这会儿还被困在济北王府,不得出门。

    他私下里与妻子说:“总要赶在最后一战之前——”

    他心里明白,如果寸功未立,也不曾与这些人并肩战斗过,他虽然贵为天子,但是说到人心与服众,恐怕是有不够。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总让人觉得惶恐。

    但是如论如何,韩陵大胜、元钊授首的消息传来那天,他是美美地醉了一场。他想他父亲在天有灵,知道他们兄妹都在,团圆可期,该是能瞑目了。


………………………………

第551章 宜阳

    宜阳王心里是崩溃的。

    唯有他知道他这个瞎侄儿的能耐。十九郎那个竖子,当他的金山银海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七郎这么多年不容易,难得他张嘴要什么,虽然说一半家产让他心头滴血,为了娶个侄媳妇儿,他也认了。

    这下好,十九郎眼见得人家要打上门,开口就要他去见谢氏——尼玛这么没胆,当初又怎么逼得人家不得不改嫁?他去见谢氏,还能让七郎与谢氏和离不成?就算七郎肯离,那也得十四郎还肯收啊!

    他觉得自己虽然是个无赖,要说信誉,却比龙椅上那位要好得多。

    他这辈子,官也做过,仗也打过,贪也是贪了,最后认识到自己不是这块料,也就认了,剩这么个空头爵衔撑门面,人家不来欺负他,他也不想着整人——上回在郑林手里摔的那一交够他受的了。

    谁想——

    七郎自成亲之后,过得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莫说他了,冯翊去几次都没见到人,冯翊都气坏了,回来与他嘀嘀咕咕,说得亏七郎没机会继承大统,不然妥妥的要美人不要江山。还让他笑话了。

    他带着这个目的去七郎能给他好脸色看?

    便七郎谅解他的苦衷,他心里也过意不去——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然而背后跟着羽林卫,他哪里能说个不字。宜阳王苦着脸,让看门的老苍头进去禀报。老苍头很快就回来了:“王爷请宜阳王进去。”

    招待得很客气,酒水,鲜果,各色小食,轻歌曼舞,异香盈室。宜阳王心里越是发慌。他这个侄儿能耐是能耐,性情却是有些阴,他们这样的血亲,他一帮儿女当中,除了冯翊,其余也不大上门。

    后来冯翊被封公主,姊妹弟兄眼红,他就是一句:“他应得的,不然你常去探望七郎?”

    封住了所有人的口。

    他这里忐忑不安,跟来的羽林郎却看得起劲,如今天子不安,宫里头氛围也是诡异,能出这趟差事,对方是有名无实的空头王爷,都盘算着能美美敲一竹杠——瞧这里美人歌舞,就知道家底薄不了。

    等了一刻钟有余,主人家还不出来,羽林郎也坐不住了,皮笑肉不笑地问宜阳王:“怎的济北王对王爷这个王叔也能避而不见?”

    初冬时节,宜阳王擦了一把汗,强撑着说道:“你们也知道七郎眼睛不便——”

    “济北王不便,王妃也不便么?”

    “谢氏自然要服侍七郎……”

    一句话未了,眼前一阵金星乱冒。两个羽林郎年纪既轻,又常年在宫里养尊处优,宜阳王却是成日里泡在吃喝嫖赌中的玩家,用心一嗅,就知道不好。七郎消息灵通,多半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他不知道七郎怎么个打算,不过好歹仗着叔父这张面子,总不至于有大碍,因放心地倒了下去。

    两个羽林郎对望一眼,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也步了宜阳王的后尘。

    宜阳王醒得很快,他觉得脸上湿冷,一激灵就睁了眼睛,然后看到谢云然——他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位前南平王世子妃、如今的济北王妃,不过光从神态上也能认出她是此地女主人。因说道:“云娘——”

    才两个字,戛然而止:他看到了谢氏身边的男子。一时张大嘴,几乎要惊叫出声——但是他身后的男子制止了他。

    “十、十四郎……”宜阳王心里暗暗叫苦。十四郎不比七郎、十九郎这些子侄。他从前在京里少,和他这个叔父更是没有什么往来。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在这里,七郎在哪里?不对,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说、不是说他在邺城吗?

    虎牢关守得如此森严,他能插翅飞进洛阳来,还能在七郎府里……实在细思恐极。

    “宜阳王叔,”他神态倒是轻松,“很久不见了。”

    宜阳王:……

    他又看了谢云然一眼,喉头一动,好半晌方才问出来:“七、七郎呢?”

    谢云然不作声。

    昭诩道:“王叔就不要问了。”

    宜阳王便知道他这个侄儿再没有生理了。登时一悲,两个眼睛里淌下泪来:“……你要是不肯,七郎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就算是使了手段,那时候十四郎下落不明,他也是、他也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王叔,”谢云然打断他道,“济北王做了什么,恐怕王叔也不知道吧。”

    宜阳王惊了一下,这倒是真的,他哪里敢过问七郎。只是想着这个瞎眼的侄儿二十几年不容易。他素日坐在这里,冰肌玉骨,风雅天成,他心里就感慨,要不是瞎,可比他那几个不成才的儿子像样多了。

    就这么没了。他早劝过他,这天下的女人,求才也好,求貌也好,求贤惠更是容易,哪怕非要求个家世门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求样样具有,就是贪心了。偏他死心眼——这个女人也是狠。

    原本他并不担心兰陵进洛阳之后会如何如何;京中都疯传十四郎其实早就没了,如今那头就兰陵在撑着;特别在听说了领军的大将军名讳之后,只差没大笑三声:他道是谁,却原来是当初西山脚下的酒友,那小子如今可发达了,要真能进京,凭着他们从前的交情,未尝不是幸事。

    谁想——

    七郎就没有这个福气了。

    却听昭诩说道:“如今我进了城,王叔有什么打算?”

    宜阳王:……

    他能有什么打算,他这些侄儿一个两个的龙精虎猛,只要不短了他的财路,谁上位他不得老老实实三呼万岁。

    他并非那等能耐人,自忖也没有本事给侄儿报仇,要十四郎宽宏大量,允他给七郎收个尸,也就罢了。因苦着脸说道:“如今是我落在了陛下手里,这话该我问陛下才是,怎么反倒是陛下问起我来。”

    昭诩不由一笑,他早听说他这位王叔是个见风使舵的老滑头,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两个羽林卫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全身****的美人。门口是宜阳王铁青的脸。

    宜阳王进宫复命,连声的唉声叹气,“七郎这孩子死心眼,从前是非谢氏不娶,如今就是一口咬定,这官司就是打到阎王殿上去,也是他占理——他占个什么理哟。”宜阳王白眉赤眼的,像是要哭了。

    元明修:……

    元明修心里凉了半截:“那守城——”总不至于一毛不拔吧,就算南平王世子没了,兰陵回来,这事儿他也讨不了好。

    宜阳王只是叹气,装没听懂。老狐狸油光水滑一身皮,元明修竟然揪不住他,只得放了人。去嘉欣宫里大发了一番雷霆。

    嘉欣也是委屈:“陛下心慈手软——”

    “我待要不心慈手软,又能怎么样!”谢氏确实已经改嫁了济北王。钱在宜阳王手里,济北王就是个百无一用的瞎子,杀了他也于事无补。

    “陛下就放出风去,说谢氏和玉郎在陛下手里——”

    “玉郎早就没了——”

    “但是除了陛下,外头谁又知道玉郎已经没了呢,”嘉欣道,“何况南平王世子远在千里之外。”

    元明修心道这就是个死马当活马医的法子。

    要南平王世子果然已经没了倒也罢了,兰陵对于兄长遗孤自然着紧;但要万一世子尚在,他又不是南平王,玉郎也不是他悉心培养了二十年的继承人,他青春鼎盛,一两个毛娃儿没了就没了,还愁以后没有?

    他原本是笃定南平王世子出不了洛阳,笃定他不在相州军中,然而连日来的坏消息,他竟然连这点信心也都动摇起来。

    永兴二年十一月,司州被围已经整整两个月了。洛阳城里人人惶恐:好容易安生了两年,又要打仗了吗?无良赌坊更是开了堂口,赌南平王世子与当今天子胜负。被元明修知道了,又好一阵气恼。

    然而法不责众。

    京中悄然流行起了新的童谣;更可怕的是,宫里人口口相传,说羽林卫思念故主,都在热切盼着南平王世子归来。

    元明修抓了一批,又严刑拷打一批,有嘴硬不认的,也有胡乱招供的,却没有揪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然而昔日羽林郎却当真得到了一个消息,他们都说、他们都说,坐镇邺城的其实是李十一郎,而南平王世子,已经绕过司州,悄然进京了。


………………………………

第552章 出城

    吊篮从城墙上缓缓下移。

    围城的将士纷纷举起弓,箭尖对准吊篮里的人,一直到吊篮稳稳落到地上。让他们吃惊的是,吊篮里竟装了三个小娘子。

    自然有人汇报上去,刚巧封陇巡营经过,排众而出,手按在腰间刀上,喝问:“什么人?”

    “我姓李,赵郡李氏,我听说我堂兄在你们军中,特来投奔。”这句话,李十二娘前后推敲过无数次,眼前——虽然围观的人比预料的多,目光也比她想得更为凶狠,她还是镇定地说出了口。

    声音朗脆,并不似一般小娘子娇弱。

    封陇脑子一转,赵郡李氏,军中就只有一位赵郡李氏——如今却在邺城,并未随军。然而他也知道李十一郎是周城倚重的心腹,如果这位这小娘子当真是他堂妹,虽然来得蹊跷,却是不可怠慢。

    眸光扫过李十二娘身上的男装,扫到她身前的小娘子身上:“这位——”

    “这是二十五娘,南阳王的妹妹。”李十二娘袖口微卷,让封陇看到她手里的匕首,刀尖抵在明月背心。

    一时众皆哗然:南阳王如今是司州城里守城主帅。

    私下里便有人咂舌:乖乖,这份礼可是不小。

    封陇摸不透这位李娘子的身份——除了是李十一郎的堂妹之外。他也听说过李家灭门的事,她还活着,那多半是当时已经许人。却不知为何不依靠夫婿,反而来投奔堂兄。再看那个被她劫持的小娘子,一直低着头,也看不到脸。

    因踌躇了片刻,又问吊篮中第三人。

    李十二娘道:“……是我的婢子,没有她,我却到不了这里。”

    封陇心里寻思这位李娘子颇见大家风范,兴许当真是李十一郎的妹子也未可知。但无论她还是这位二十五娘,都是贵人家的女子,等闲不会被外人看了去。唯有严娘子,身为世子姬妾,却是可能见过。

    因低声吩咐手下,待那手下匆匆去了,方才说道:“那李娘子可知道,令兄并不在这里?”

    “什么?”一直镇定自若的李十二娘到这会儿,方才有了片刻的慌乱,“那他、他如今人在哪里?”

    “邺城。”封陇盯住她的眼睛,见她脸上表情不似作伪,便笑道,“李娘子莫急,便军司马不在,大将军使人送娘子去邺城,也不过举手之劳。”

    李十二娘低头想了片刻,不太情愿地应道:“……那就有劳大将军了。”

    这说话时分,人群里又一阵骚动,将士们纷纷让出道来。李十二娘抬头看时,不免吃了一惊:那来人面上纵横往复,全是疤痕,色彩斑斓。那人见了她,却也是一惊,脱口叫道:“……李贵妃!”

    封陇:……

    将士哗然。

    李十二娘出城前,元明炬与她交代过,说周军中有个疤面将军唤作严娘子,军中都传闻是世子姬妾,因不曾取下面具,也没有人见过她的脸——就只知道她与兰陵公主亲热非常,也很得大将军看重。

    想必就是这位了。李十二娘并不曾与南平王府深交,自然不记得世子身边姬妾。她去过南平王府一次,也没有印象,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见过她。她面上惊惶,战战问道:“这、这位将军如何识得我?”

    竟真是位贵妃。封陇心情十分复杂,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笑:如今司州未克,虎牢未下,皇帝的妃子竟然跑到阵前来投亲,简直闻所未闻——就这么个小娘子,怎么出的深宫,又怎么出的洛阳?

    却听嘉言说道:“我自然识得。李贵妃确实是赵郡李氏,军司马的堂妹——不过贵妃娘娘身手一向不错,还恕本将无礼。”

    向左右喝了一声:“请贵妃出来!”

    “慢着!”李十二娘大叫道,“还是先请二十五娘出来罢。”

    嘉言听得“二十五娘”四个字,不由一怔,这才看到明月。她走上前去,伸手抬起明月的下巴,围观人众发出失望的唏嘘声:都道南阳王的妹子有多美貌,却远不如她身后蓬头垢面的李贵妃。

    封陇从前在宛城见过嘉敏,是个清秀佳人,料想南阳王的妹子与她是堂姐妹,该有几分相似。如今见了正脸,却颇觉不如。尤其在李十二娘面前,几乎是灰头土脸,连眼睛都疲倦得了无光彩。

    唯嘉言一眼看出来,这丫头是往脸上抹了油,故而脸色蜡黄,姿色不显。明月当初跟着她们姐妹进的宫,之后每每相见也是亲热非常。而如今她与南阳王对阵,这丫头……到底是南阳王的亲妹妹。

    李十二娘进宫的迟,也没怎么见过,明月见她时候却多。虽然如今戴了面具,不怕被看穿,嘉言还是压沉了声音说道:“那就先请二十五娘出来。”

    她心里寻思,当初李家灭门,未几,听说李贵妃产子身亡——实为产女——不知怎的竟让她逃出生天,还能绑了明月做人质,逼南阳王放她出城,这本事,别说九娘,就是李十一郎也得甘拜下风。

    乌灵和乌容上前,依次扶了明月、李十二娘和她身后的婢子出吊篮,大致搜过身,卸了凶器,方才冲嘉言点点头。

    嘉言吩咐道:“都带了去我帐中。”

    明月挣扎了一下:“贵妃答应过,出了城,便送我回去——”

    嘉言问李十二娘:“可有此事?”

    李十二娘犹豫了片刻,小声道:“确、确有此事。”

    嘉言笑了:“小娘子天真,既出了城,哪里还由得了李贵妃?娘子当这还是宫里么?不过也不用怕,大将军还不至于为难了你这么个小娘子。”

    一时众人轰笑起来,颇有些不怀好意。嘉言面上不动声色,擦肩而过的时候,却低声交代了封陇:“都散了吧。”

    封陇点头应了。

    进了军帐,嘉言吩咐亲兵给她们送水和吃食,并不加以看管。到掌灯时分,嘉言再回来,乌容便与她禀报了帐中人言行:“李贵妃吵着要见大将军……”、“二十五娘与李贵妃拌了几句嘴……”

    “都吵了些什么?”

    “二十五娘骂李贵妃不知廉耻,李贵妃说二十五娘忘恩负义……”

    嘉言:……

    嘉言从这些言语中摸清楚了之后李贵妃的际遇,大致是托庇于济阴王,后来心忧小公主的下落,露了行迹,到元明修上位,被元明修收用——可笑得很,先帝封了她贵妃,元明修又封她贵妃。

    明月是一直龟缩在宫里,与两位公主作一处。不知怎的被李贵妃瞧中了作护身符——如今元明炬带兵守虎牢,元明修也不敢为了一个女人害了他妹子。

    嘉言不由地啼笑皆非:“那李贵妃要见大将军,却又为什么?”

    “说是有要事禀报。”

    嘉言心里想李贵妃这么个厉害人,虽然是来投奔堂兄,恐怕不会空手。又问:“那婢子呢,那婢子说了什么?”

    乌容道:“那婢子本分得很,一句话也没有说。”

    嘉言“啊”了一声,却道:“这不对。”

    乌容奇道:“这有什么不对?”

    “自来小娘子拌嘴,哪里有亲自上阵的,自有婢子冲锋陷阵,先开口吵了,做主子的再假惺惺来一句,多嘴,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方见气度。”嘉言笑道,“李贵妃是个中翘楚,身边婢子哪里这么不晓事。”

    乌容:……

    在跟嘉言以前,她也不曾与人做过婢子,更别说贴身婢子,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道道,心里忍不住想,幸好六娘子并不如此。

    嘉言又道:“就不忙着见大将军了,我先去会会她。”

    嘉言使人单独提了李十二娘过来,那婢子这次倒是哭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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