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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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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敏吃惊地转过头,一头长发散落。

    甘草惊慌失措地站起来,试图张臂拦住他:“大、大将军——”

    “滚!”他喝了一句。

    甘草哪里见过这等架势,被他一句话喝得脸都发白,站都站不住,只念着姑娘在身后,方才勉强战战道:“大将军——”“你下去吧。”嘉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甘草原想再撑一阵子表表忠心,奈何腿脚不争气,听了这四个字,不待脑子想清楚,自个儿生出主意飞也似得跑了。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嘉敏:……

    嗯,这就是她的贴身婢子。

    屋里就剩了周城和嘉敏两个。

    嘉敏见周城眼睛还红着,胸膛亦起伏不定,显然是气得狠了。一时趋近道:“将军几时进的城?我昨儿听说还有三百里——”

    “三娘——”周城再开口,声音嘶哑,“三娘这么悉心打探我的行踪,是怕我提前回来,坏了你的好事吗?”

    他目光往下。她方才沐浴过,长发未干,秋衫尚薄,这时候打湿了,都贴在身上。他身量比她高,这时候往下看去,但见峰峦起伏,不觉心头火起,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怀中人像是叫了一声,亦充耳不闻。

    便觉得藕臂如蛇一般缠住了他的脖颈。

    大步走到绣榻边,原待将人掷下,到底没舍得,弯身将她放下了,那人却一骨碌爬起来,说道:“周郎——”

    他脱了靴子上榻,嘶声道:“三娘是要盛装打扮了南下么?”

    嘉敏知道他每每听了萧南搅事便要发疯,却哪里想得到能疯成这样,硬生生被按到在床上,才要开口,唇又被堵住。

    自杀了元钊,后来回了洛阳,大半年过去,虽然思念不减,但是当初的丧父之痛已经减了大半——时间是万能的。周城与她一向随意,到洛阳还收敛了一些,城中非议仍繁,说长公主不守规矩。其实素日里揽个腰,亲个面颊是有,更多就没有,更不曾如此暴戾。这时候只觉得那人唇舌长驱直入,喘息促急。

    嘉敏发不出声来,只急得去按他的手,却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混乱中但觉上衣尽裂。周城素日里进出公主府并不太顾忌,府中侍卫、奴婢大多也都认得他,是故虽然眼见得形势不对,竟并无一人敢闯门相扰。

    嘉敏心里暗暗叫苦,没人来救,这人又不听解释,盛怒之下她非受伤不可。因不得不死命咬了一下他的唇。

    腥气在唇齿之间弥漫开来。

    周城这才清醒了些,放开嘉敏的唇,却将头埋在枕上,涩声道:“三娘、三娘当真还惦着他吗?”

    嘉敏拢住衣襟,没好气道:“这等话你也信!”

    周城不说话。

    嘉敏掰过他的脸来看,他伸手遮住眼睛,又被嘉敏扯开,眼睛红成这样,嘉敏问:“……是几日没睡了?”

    “三日……或者五日……”周城喃喃道,他自己也记不清楚。

    “闭上眼睛再与我说话!”

    “你别走!”他却一把拉住她。

    “……我不走。”嘉敏道,“你让我起来,我头发还湿着呢。”

    那人只是装死不动。

    嘉敏气恼道:“再不起来我喊人了!”

    枕中闷笑了一声。

    嘉敏:……

    她也知道他是笑话她方才不喊,这会儿再喊管什么用——谁敢来管她长公主的床帏之事。问题是,她方才喊得出来吗!

    她觉得自个儿甚是冤屈:“你就会欺负人……”

    “长公主讲点道理好吗!”周城道,“我行军到半路上就听说了……”

    嘉敏苦笑道:“……总不能两线作战。”

    “三娘尽诓我,”周城气苦,“萧南如今有能力北上?”他出征之前,朝中是议过的,如今州县未附,时有乱起,如果萧南再大举来攻,朝中定然吃不住。然而细作传回来的消息,南朝并没有这么太平。

    “他有没有能力北上我不清楚,扬州丢了总是真的。”扬州属河南道,原本是落在陆扬手里,陆扬进入到关中,绍宗趁乱,却抢了七八个州去,把陆扬怄得半死,还是贺兰初袖劝他关中要紧,方才缓过气来。

    周城到这会儿方才听说这个消息,愣了愣:“然后呢?”

    “然后阿兄派人过去议和。”

    周城酸溜溜地道:“就拿你和亲?”

    嘉敏摸到枕头打了他一下:“我阿兄在你眼里就这样?”

    周城亦知道是自己口不择言,便不响,过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就算他拿到扬州,恐怕也没有再继续扩张的实力。”

    嘉敏道:“那自然是没有,不然他凭什么与我阿兄议和?”

    周城想了想,这也是个道理,总是双方都力有不逮,才能维持个暂时的平衡。却道:“然后你就应了?”

    嘉敏沉默了一会儿,朝中那些人,并不觉得把她送过去——说和亲也好,说完璧归赵也罢——有什么不妥,用一个女人,莫说是换座城池,就是换块玉璧,他们也会觉得值得,哪怕她是公主。何况她过去金陵,并不为奴为婢,萧南的国书上说了,她是他的结发妻子,于情于理,朝中大臣都不觉得有拒绝的必要。

    至于大将军——洛阳城里多得是美貌宗室女补偿他,实在他都不要,兰陵公主不是还有个亲妹子吗?

    当然他们这些龌龊的心思是不会拿到台面上来说的,拿到台面上说的,无非兰陵公主与吴主成亲在先,吴主也没有写休妻书给她,如此,强留公主在洛阳名不正言不顺;何况以公主一身,换得两国和平,善莫大焉。

    自古以来,有解忧,王嫱,都是佳话。

    然而她不想做佳话。

    嘉敏道:“吴主派了使臣,在洛阳大肆造势。”

    萧南在洛阳住了近十年,洛阳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摸得门儿清,派过来的使臣自然是最得高门喜欢的做派,虽并不往城里来,却****高朋满座——城中世家子弟争相拜访,车马将四夷馆外的道路都堵塞了。

    “……我看这样下去,终非了局,所以就与他们提了条件,要我去金陵,则吴主须得立我为后。”这个条件,即便朝中大臣,也是赞同的。她以公主之尊,自然不能为人妾室,哪怕对方是一国之君。二来她与吴主结发,以情理论,要个皇后不为过。

    “那敢情好,我先恭喜三娘母仪天下。”

    嘉敏又打了他一下:“我让你胡说!”

    周城挨了这一下,心里倒是欢喜,只道:“你就不怕他真应了。”

    嘉敏道:“周郎这么个聪明人,怎么这会儿又想不明白了,有苏娘子在,他哪里能立我。”

    “那可不一定,”周城回忆了一下苏仲雪,“苏娘子当初不是也答应过做平妻吗?”

    嘉敏心道那是那时候她觉得萧南绝对不可能对她动心。只是这个话不好与周城说,只含混道:“那时候不一样,那时候吴主寄人篱下,急需一门好的姻亲。如今又不一样,你没听说么,苏贵妃前儿生了个公主。”

    要生的是个儿子也就罢了,就算嘉敏过去她也不怕,偏是个公主。就算她肯,苏家也不肯。

    这个条件抛出去,吴国使者便声称不能擅自做主,要请示天子。嘉敏原是想赶在周城回来之前解决了这件事,谁知道他回来得这么快,想到这里,忍不住道:“你倒好,话也不知道问,就、就知道动手——”

    却听周城低声道:“三娘像是胖了些……”

    嘉敏:……

    他回味了一下方才摸到的地方,由衷地补充道:“胖了好。”

    嘉敏恼羞成怒,操起枕头一口气砸了他十余下——只恨手里没有棍棒。偏这货皮粗肉厚,根本不当一回事,只慢悠悠道:“慢些儿,仔细手疼。”

    嘉敏打得累了,又奋力推开他,这回周城不备,竟被她推了个四仰八叉,却迅速又拉住她道:“不许走——”

    嘉敏怒道:“你就是不信我!”

    周城从背后抱住她,她的头发还**的,湿了她的衣裳,也湿了他的前襟。发丝里有好闻的香气:“三娘用的什么香?”

    “哪里有用香!”嘉敏气鼓鼓地道,偏是挣不脱他。

    “我不是不信你……”周城低声道,“是萧南对你执念这样深——”

    他从前曾沾沾自喜,萧南是吴人,不可能久在洛阳,三娘不愿意南下,他便不能与他比。然而他如今是天子,他渐渐坐稳了那个位置,他可以立三娘为后,他呢?长公主嫁给他,那是下嫁。

    如果萧南执意不肯放手,要哪天三娘意动了,或者哪天昭诩意动了——

    嘉敏扭头看他:“你老想着他做什么,他有苏娘子——”

    “那要是没有呢?”

    嘉敏迟疑了一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没有已经不要紧,所谓执念——“那也不过是他没有得到……”

    “如果他那叫没有得到,那我这算什么?”周城被她气笑了。他们都已经成亲,她还说他那叫没有得到,那他呢?

    “傻子,他在千里之外,我在你怀里,你说这叫什么。”

    周城心里一甜,忍不住附耳道:“三娘……”

    “嗯?”

    “我们私奔吧。”

    嘉敏:……

    “你脑子坏掉了?”


………………………………

第572章 不满

    天底下哪里有订了亲还私奔的,名正言顺不要,偏落人口实。

    “……像我二叔二婶那样。”周城又补充道。

    嘉敏:……

    “周司空可真是个好榜样。”

    周城也知道南平王在嘉敏心里的分量,并不当真,只是嘴上占点便宜,正要再笑话她两句,忽然外头传来甘草的声音:“姑娘?”

    嘉敏低声道:“你放开我,我叫甘草进来……你这几日也没有梳洗,让她们给你烧水。”

    这耽搁功夫,就听得甘草道:“我说了姑娘没空吧。”

    嘉敏:……

    周城闷笑。

    “公主!”这回却是许佳人的声音。

    到洛阳诸事安顿好,嘉敏把甘草和曲莲从王府里接出来。主婢重逢,少了竹苓与素娘,难免又伤感一回。如今她身边的贴身婢子是甘草、曲莲与许佳人、怜光。甘草和曲莲这几年已经处出感情来了,半夏出阁,她们俩补了一份礼送过去,心里对自个儿前程更多了信心。但是对许佳人和怜光两个外来的却是不客气。曲莲也就罢了,曲莲性情温和,就剩了甘草,时不时张牙舞爪一回。

    甘草道:“我都说了姑娘忙——”

    许佳人不理她,只高声叫道:“姑娘,宫里来人了。”

    嘉敏看了周城一眼:“还不放开!”

    周城只管笑:“宫里的人不就是你阿兄的人,哪个敢得罪你,你让佳人塞几两银子打发得了。”

    嘉敏道:“我阿兄有事找我呢?”

    “比我还要紧?”

    嘉敏:……

    就听得许佳人又道:“天使说陛下召见公主。”

    嘉敏白了周城一眼:听听、听听!

    周城叹了口气,悻悻放开手,往后一倒。这原是嘉敏的床榻,被褥枕席之间亦多气息。嘉敏这时候低头一瞧,衣裳又散了,颈、肩和手臂上颇带了些痕迹,不由气道:“都怪你……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那人只是笑,便知道他是巴不得她不去。

    许佳人等得久,亦不知道如何应对宫使,要急起来,才听得门里传来公主的声音:“我就出来,佳人你先应付着。”

    许佳人这才应声去了。

    嘉敏随手扯过锦被,将周城兜头兜脸盖了,再扯下帐幕,然后下了床,吩咐道:“甘草,你替我寻了那件月白色镶银百褶裙来。”回头瞧见周城从帐里探出头来,登时叫道:“进去——不许偷看!”

    周城失笑,却说:“我回京还没有面圣,也没有去兵部报备,上缴军令。”

    嘉敏道:“你且歇着吧,你这样子去面圣,非得人参你个君前失仪就满意了——我会和阿兄说的。”

    “没准你阿兄已经知道我回来了呢。”周城勉力起身一回,也觉得吃力。便又躺了回去。只是不肯蒙上眼睛。

    嘉敏摇头道:“我阿兄又没生了千里眼。”

    周城不说话。

    他脑子里把这件事从头至尾想了一回,倒觉得其中有蹊跷。当初萧南那么痛快放了他和三娘走,恐怕未尝不是知道三娘要守孝。他对三娘所知甚深,就应该知道,到三年孝期守满,他便再不可能带走她。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一紧,说道:“三娘!”

    “嗯?”

    “如果萧南答应立你为后怎么办?”

    嘉敏道:“就你多心——你当他当真是为了我?无非就是顺带,为难就算了。没有我,他一样会在这时候趁火打劫再图议和。那就好像——”她停了一下,“没有我,难道周郎就甘心在边镇上庸庸碌碌,了此一生?”

    她这时候背对着他,他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他想她说的是真的,没有遇见她,他亦不会甘心庸碌无为。

    但是有她是不一样的。

    他不知道她是太冷静,还是别的。她像是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世上有爱江山更爱美人这回事。也许是真的没有——不过这世上大多数女子会相信有,相信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自己值得——有人倾国倾城相待。

    那也许是因为、因为她死过一次的缘故吧,周城胡乱想着,终于再扛不住,沉沉睡了过去,连甘草进来都没有发觉。

    甘草服侍嘉敏换了衣裳,她这会儿乖觉,知道什么都不问,只庆幸衣裳捂得严实。幸好已经入秋,就是穿得严实些也不过分;又疏疏拢起发,发还没有干。

    嘉敏进宫的时候,昭诩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谢云然也在。昭诩看见嘉敏,面色就是一沉。

    嘉敏奇道:“阿兄这么急召我,是有什么事?”

    昭诩看了她一眼,又移开目光去:“有人说大将军进了公主府。”

    嘉敏面上一红,心道这点子事,怎么就惊动到宫里了。昭诩见她不答,又问:“三娘不说话,是确有其事了?”

    嘉敏硬着头皮说道:“从前在邺城,一切从简,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自己的宅子,素日就住在营中,如果回城,就来我府上讨吃的,所以——”

    昭诩听她说得可怜,倒不想与周城计较这个,只道:“你们从前亲近,就是到了洛阳,我也没有管过你,只是今儿、今儿我听说他只身回城,却连通报都不等,直接闯进公主府,还有人说他像是——”

    他的目光在妹妹身上转了转,声音里便带了担忧:“他打你了么?”

    嘉敏:……

    原来是为了这个,也不知是谁告的密。嘉敏心里想着,嘴上只道:“怎么会。”

    昭诩再看了她一眼,越发难过:“三娘你不要瞒我……”他心里想这是已经到了洛阳,他还活着,已经登基称帝,他都敢——从前在秦州,在宛城,在邺城,他要是待三娘不好,却有哪个能给她撑腰。

    怪不得众人都说——

    谢云然插嘴道:“三娘怎么会瞒陛下——三娘听说你召见,急着过来,瞧这一头一脸的汗,来,跟我进去洗把脸。”

    嘉敏有些发懵,还是随了谢云然进偏殿。她心里奇怪,离了昭诩视线便忍不住问:“谢姐姐——”

    谢云然摇头道:“你自个儿看。”

    嘉敏出门前看过镜子,也没觉得哪里不妥,这时候宫人端着镜子一照,却是唇上肿了。怪不得一直不得劲。

    “有人说今儿大将军暴怒进了公主府,你阿兄就急了。”谢云然绕过来,拉开她衣裳一瞧,不由啧啧道,“还有半年出孝,你也不叫他忍忍。”

    嘉敏羞得满面通红:“他听说吴主……就上了火,也没、没动真格的。我和他说了缘故,也就罢了。”

    “你还替他说话。”谢云然猜也是这个缘故,递了支药膏给嘉敏,“擦擦,管用。”

    嘉敏:……

    嗯,谢云然为什么会有这个,还知道管用,真是不能细想。

    谢云然见她目光闪烁,哪里不知道她想什么,捏了一把她的脸:“就算要亲热,也别带出这些印子来,你阿兄心粗,只当是你受了欺负——”

    嘉敏道:“怎么会——他、他就是当时气急,他知道我守孝,也不会逆了我的意思。”

    这回换了谢云然吃惊,年前重逢,嘉敏还梳的小姑髻,她也只当是掩人耳目,她与周城亲近,任谁都看得出来,这等耳鬓厮磨,哪里能不出事,温姨娘到那把年纪尚且……何况他们青春年少,最是管不住自己的时候——然而能重逢已经是天幸,哪里还舍得责怪她。

    嘉言当时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不由笑道:“他倒是能忍……”她心里替嘉敏高兴。要知道,当初嘉敏被周城从青州带到秦州,再从秦州到宛城,这一路嘉敏都是孑然一身,身边再无倚仗,他要有这个心,嘉敏是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的。

    然而如此两年下来,也就只是订了亲,那自然是他尊重她,尊重她的意愿。

    嘉敏脸热得能滴出血来,嗔道:“谢姐姐!”

    谢云然扶她坐下,叫了婢子过来给她上药,药敷上,一阵清凉,果然好过许多。嘉敏道:“哪里来这么嘴碎的人,才多久,就传到阿兄耳朵里了。”

    谢云然眉间一凛:“你阿兄说听换值的羽林郎闲话时候说的。”这么巧,刚刚好他们就看见了周城进公主府,又刚刚好闲聊让昭诩听见——实在是太巧了。

    嘉敏沉默了一会儿,犹豫道:“阿兄——阿兄是对周郎有不满么?”


………………………………

第573章 心事

    谢云然沉吟片刻,她想起正光四年她们进宫给太后贺寿,在宫里呆了足足有半年之久,而后故人凋零,到如今,只剩一半。

    那次嘉敏被劫出宫,后来归来,太后摆宴,先帝突然出现,想选她为后,被她婉拒了;谁想与昭诩成亲,又遭变故,最后是在宫里完的礼——后来昭诩私下里与她笑话,说当时凶险,没想到伏的今日。

    她知道他大难之后,能有今日,心里未尝不欢喜,至尊之位的凶险,他也是上位之后才有认识。

    然而人在哪个位置,就须得做哪个位置的事,并非人自个儿能做得了主。

    她抚嘉敏的发道:“朝臣攻讦也是常有。周郎手握重兵,又将在外不受君命,哪里能没有非议。幸而你阿兄也是个老兵头,晓得其中厉害,素日都按下了不理……他今日不过是心疼你。你回去与周郎说,虽然陛下信任,行事也还是收着点,莫教人拿了把柄,到时候与你为难。”

    嘉敏依着她的话想了一回,便知道素日在兄长耳边啰嗦的人定然不少。

    自古领兵大将,少有不受猜忌,何况周城功高难赏,又久不在洛阳,就是打了胜仗,也不会如近臣讨天子欢心。而当初随他进京的,亲信、部将自不待说,中州李延祖孙、周氏兄弟,曹家、陈家人,连方觉晓都授了官,拿了赏;封陇更得天子赐婚,迎娶明月。这些人既是同乡,又多为姻亲故旧,再兼之以同袍之谊,在朝中渐渐形成一股势力。如此种种,昭诩哪里能不忌惮。

    俗话说,一日不朝,其间容刀。

    反是要自始至终都信他如手足,那才是天方夜谭——却是她大意了。原本他不在,她却是在的,多进几次宫便可以解决的事情。

    因一一都应了。

    谢云然又叫宫人抱了玉郎过来,玉郎虚岁已满三岁,正玉雪可爱时候,一口一句“姑姑”,恰如乳莺初啼,嘉敏抱她在膝上揉捏了好一会儿,谢云然留她用饭,嘉敏道:“还有人还在我府里呢。”

    谢云然便羞她:“这是怕大将军到你公主府上,还能被饿到了?”

    嘉敏:……

    姑嫂两个又说了些琐事。

    如今嘉言封了晋阳长公主,因未出阁,仍住宫里。谢云然盘算着待除了服,就给她办笄礼。嘉言旧习不改,老顾着往外跑,只是又哪个敢让长公主上战场?什么,你说从前也上的?从前也没封公主啊!

    嘉言几次性子上来,要撂了这个公主的爵位不要,被昭诩发作了一顿才作罢。

    好在昭诩对她还算放心,她在洛阳周边溜达,偶然跑得远了,也不太管她。最头疼的当然是南平王妃。

    昭诩登基之后,理所当然追谥了父亲与生母,温姨娘受封平原郡君,如今也再没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去与她翻旧事;南平王妃身为嫡母,则顺理成章地做了太后。当然她这个太后,是远不如昔日胡太后风光,莫说伸手朝政,就是后宫里,也是谢云然做主,轮不到她来多话。

    好在太后深知自己并非昭诩生母,昭诩亦不如先帝年幼,不须谁来垂帘。她是经过大难,吃过亏的人,能有今日,倒也心满意足,全部心思都在一双儿女身上。昭询也就罢了,他还年幼,昭诩也没有亏待他,封了襄城王,只待成年开牙建府,但是嘉言……说到这个女儿,太后是一肚子苦水。

    嘉言今年已经年满十六。北朝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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