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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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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渗入她的肌肤。

    一切都不可能重来,要怪,就怪你不该挡我的路。

    嘉敏打发了白蔻和绿梅去找太后,但是太后能不能赶来,她心里委实一点把握都没有。她赶到永巷门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嘉言被押走的背影,当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几乎是提着裙子追上去:“阿言、阿言!”她果然不是做仕女的料啊,嘉敏忙里偷闲地想。

    “阿姐!”嘉言听到嘉敏的声音,恍如绝处逢生,又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

    嘉敏紧走几步,到两个羽林郎面前,匆匆行了一礼,说道:“两位郎君,我阿妹年幼无知,还请两位高抬贵手……”

    这边说,这边袖底下递过去两支珠钗。嘉敏前世听周城说过怎样给底下人好处,但是自己做,这还是平生头一回,只觉得手都在抖。

    那羽林郎却拂开她的手:“姑娘言重了,小人当不起。”

    押着嘉言又要走。

    嘉敏赶紧跑到前头,双臂一张,拦住他们去路道:“那还烦请两位郎君和我说说,我阿妹到底犯了什么事,劳动两位大驾。”

    两个羽林郎互相对望一眼,其中年纪稍长那个开口说道:“这位姑娘,想出永巷门。”

    “这不是没出得去么。”嘉敏笑吟吟道。

    又转头对嘉言说:“阿言你又胡闹了,还不快给两位郎君赔礼道歉。”

    嘉言还从没有见过嘉敏这样低声下气,忽地提及自己,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道歉?”

    “当然是你!”嘉敏道,“要不是你胡闹,也不会麻烦到人家走这一趟。”

    一面说,一面不屈不挠又把珠钗递了过去:“两位郎君辛苦,也不值什么,拿去喝盏酪饮,大热天的,消消暑气。”

    两个羽林郎再对望了一眼。

    他们也是洛阳城里的贵族出身,虽然和谢家、郑家这样的高门没法比,那也是有些来历的,只是在皇宫这种一片树叶掉下来能砸到几个亲王的地方,自然全无地位可言,肯这么和和气气和他们说话的姑娘――嘉言是宗室,这位姑娘,既然是她姐姐,自然也是宗室――还是头一个,那冷脸也摆不下去,虽然还是拒了珠钗,却说道:“这位姑娘的事,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还请姑娘莫要为难我们。”

    嘉敏心里一沉,道:“那么可不可以耽搁两位片刻,容我问妹子几句话?”

    年长的羽林卫微点一点头,算是许可。

    嘉敏道:“阿言,到底出了什么事?”

    “表姐!”嘉言眼圈一红,“表姐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我去找姨母,姨母不见我,我去问阿朱姑姑,阿朱姑姑也找不到人!”

    听起来像是失踪,倒并不一定就是……嘉敏道:“胡家表姐不见了,你来永巷门做什么?”

    “我来找皇帝哥哥!”嘉言瞧着嘉敏脸色不好看,咬了咬唇,“小潘儿不是表姐杀的……我去跟皇帝哥哥求情……就算、就算皇帝哥哥不答应,我、我总也要试一试……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看着表姐、看着表姐去……”

    最后一个“死”字没有出口,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嘉敏瞧着她这样子,满心的大道理,一个字也出不了口,只得轻言细语说道:“陛下连太后都不见,又怎么会见你?”

    嘉言不说话,只是抽泣不止。

    嘉敏叹了口气,替她把稍显凌乱的发丝拢上去:“这两位郎君拦住你,也是职责所在,你不要觉得委屈。所幸没有酿成大祸,两位郎君,我妹妹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她年幼无知,险些闯祸,幸亏有你们两位……我会看着我妹妹,保证她不会再起这个念头,你们就高抬贵手……”

    她言辞恳切,两个羽林郎只能苦笑,那个年轻一点的羽林郎说道:“姑娘,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是上头事先得了风声,说有人要闯门,上头的意思,是杀一儆百,我们实在做不了主啊。”

    事先得了风声……谁透露的风声?嘉敏忽然之间意识到这是一个局。

    以如今的形势,就算太后狠了心要把胡嘉子交出去,也不会这么快,就算是又起了变故,太后不得不做这个决定,也绝对会看住嘉言――嘉言和胡嘉子要好,嘉言什么性子,太后难道还不如她清楚?

    只是太后忙乱,未必有空见嘉言是真,阿朱为太后奔走,嘉言一时找不到也是真,但是胡嘉子被带走,九成九是假。

    嘉言落进陷阱里了。
………………………………

第六十一章 刺绣

    于烈“啪啪”拍了两下手,就有人领来两个宫装老妇人――嘉敏和嘉言终究是宗室女,于家世代为元家守门,于烈的姐姐又是宣武帝的皇后,于烈心中对皇室,多少存有敬畏,不敢胡来。

    那两个老妇人原本就是宫里出来的,颇懂礼节,分别向嘉敏和嘉言行过礼之后,说道:“两位姑娘得罪了。”

    话说得客气,手下也有分寸,但是嘉言有生以来哪里经受过这样的侮辱,当时眼泪花花,嘉敏倒是泰然自若,这忍耐功夫,就是于烈,心里也啧啧称奇――他们自然不会知道,在前世,更大的侮辱,她也都经历过了。

    给嘉言搜身的老妇人先一步完事,说道:“这位姑娘身上,没有夹带。”

    “那她呢?”于谨指着嘉敏问。

    给嘉敏搜身的老妇人躬身回禀道:“回少将军的话,这位姑娘也没有。”

    嘉敏心里虽然知道自己和嘉言都不可能有夹带,但是得到证实,还是松了口气,相视一笑。嘉敏道:“那么现在,于将军能送我妹妹回去了么?”

    于烈稍有沉吟,嘉敏立时就道:“于将军要言而无信么?”

    军中无信不立,于烈自然不肯认这个,爽快地道:“来人,给三娘子看座,上笔墨!”

    给太后的信,嘉敏心中早有腹稿,这时候结果笔墨,几乎是一挥而就,吹了吹,让人递给于烈,于烈展开一看,嘉敏用大白话直截了当地写:“送于樱雪出来,换我回去,在永巷门交换。”

    因说道:“三娘子爽快。”

    嘉敏笑嘻嘻地说:“于将军谬赞了。”

    信封了交给嘉言,嘉敏道:“你好生回去,莫要惊到母亲。就和姨母说,于将军思女心切,是父子天性,万望姨母成全。”

    明明是父女天性,嘉敏却说父子天性,嘉言不知道里头有什么蹊跷,只是应了,想道:到时候一字不差说给姨母听就是。忽又想起一事,急道:“那要是姨母不见我怎么办?之前就……”

    还真有这个可能……嘉敏摸摸嘉言的鬓发,忽问道:“阿言你胆子大不大?”

    嘉言心道:我就算胆子不大,这关口,还能怎么样。便应道:“阿姐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好,”嘉敏说,“姨母要是不见你,你就放火烧昭阳宫。”

    于烈:……

    于谨:……

    众羽林郎:……

    明明都是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到底从哪里练成这一身的土匪习气?见过这么教儿子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教女儿的。南平王真是与众不同。于家父子只管吐槽,嘉言却是应道:“……我听阿姐的。”

    声音里一丝儿犹豫都没有。

    ……这特么就是一窝子土匪吧,于烈默默地想,怪不得阿雪干不过她们。于谨在重新考虑自己的姐妹花计划。

    却听嘉敏又道:“一事不劳二主,可否烦请之前带我们来的两位郎君,送阿言回去?也使阿言少些惊吓?”

    于烈心道我才受了惊吓好不好!既然答应了放元嘉言回去,这时候他倒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便道:“崔宁杜宇,送六娘子回宫。”

    有人应声出列,正是之前两位羽林郎,客客气气地道:“六娘子请!”

    几个人就要出营,忽然于谨大叫一声:“且慢!”

    “少将军还有什么指教?”嘉敏面罩寒霜,只问。

    “三娘子这条披帛,绣得好生别致,”于谨慢条斯理地说,“可否请杜嬷嬷再多看几眼?”

    披帛,绣花……嘉敏神态虽然还勉强镇定,脸色已经不可抑制地发白――那是谁在说“今儿谢姑娘衣裳上的凤凰花,刺绣别致”,那是谁在说“这局棋,表妹输了,愿赌服输”。

    好个愿赌服输。

    “要看得仔细些。”于谨吩咐。

    “先前我就奇怪了,明明闯门的是六娘子,怎么三娘子这么热心,死乞白赖地非跟出来不可。跟出来也就罢了,又提出让六娘子先回去,自己留下来为质,”于谨讥笑道,“可别和我说,姐妹情深,你们南平王府的事儿,我还是略有耳闻的。”

    嘉言气愤地说:“我们南平王府的事儿,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长、舌、男!”

    “阿言!”嘉敏制止了她继续发挥。

    “是么?那么这个,是太后的交代呢,还是三娘子、六娘子自己的意思?”于谨冲嘉敏扬一扬披帛里找出来的密文,是用极软极细的丝线织就,妙的是,字迹与凤凰绣花浑然一体,不容易看出来。

    “阿姐,这是怎么回事?”嘉言也惊住了,满眼不可思议:“你、你――”

    “是我。”嘉敏知道解释不清楚,当机立断,低声道,“是我设计的,我让人引走胡家表姐,我让你误以为胡家表姐出了事。我自然是知道你的性子,知道你必然会闯门去找陛下,我是为找你而来,以为他们不会疑心我,我只是没想到、只是没想到……”

    是没想到这次贺兰初袖竟然不顾她性命下此毒手,还是没想到,这前后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嘉敏也说不明白,只转身对于烈说:“我妹妹什么都不知道。”

    “哦,”于谨笑嘻嘻地说,“这个说服力可不强,你们姐妹情深,谁知道是不是合伙在演戏。”

    “我妹妹不会演戏,”嘉敏冷冷地说,“放她走。”

    “放她走,”于烈还没有开口,于谨已经笑了出来,“三娘子可真会说笑,伪造太后懿旨是什么罪名,三娘子不是对燕律略知一二么。想必这个罪名,即便是在南平王面前,也很交代得过去了吧。”

    一直不说话的于烈听到这里,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唯有嘉言泪如雨下:“阿姐,你说过不骗我的……”

    “阿姐,你到底在做什么!”

    嘉敏无言以对,满心满脑都只转动一个念头:必须送嘉言走……无论如何,都须得把嘉言送回宫去。

    奇怪,贺兰初袖一向讨好王妃与嘉言,怎么会把嘉言也送进虎口里来?如今王妃还坐镇宫里,不比南平王父子出征在外,一旦嘉言有事,王妃可不讲究什么证据不证据,立时就能翻脸。论理,贺兰初袖不该冒这个险才对。

    嘉敏死活找不到活扣,满心都是疑惑。她是有所不知,在贺兰初袖的计划里,用嘉言作饵引出嘉敏,只要搜过身,发现夹带是在嘉敏身上,嘉言自然就会被放过。她也算不到,嘉敏会一开始就拿话将死于烈父子。到如今,倒是两个人成了一条绳上的蚱蜢,嘉敏固然被困,嘉言也脱不了身。

    嘉敏想不通贺兰初袖的计划,也就不去细想了,扬声问道:“于将军笑完了么?”

    于烈:……

    “于将军要是笑完了,就该我说话了。”嘉敏说,“敢问于将军,这密文中,写了什么?”

    于谨冷笑道:“你自个儿的东西,难不成自个儿没有看过?”

    “我还真没看过,”嘉敏脸皮奇厚,根本不与他打口水官司,接口就应道,“还请少将军允我看上一眼。”

    她这个要求虽然奇怪,好在不难满足,于谨这时候也生了几分好奇,抽出披帛里的密文,就要递过去,猛地于烈喝道:“小心!”

    嘉敏只觉面前一黑,于谨已经退了开去,手心里握着的,赫然是她插在发间那支李花扁铜簪。嘉敏微怔,继而笑出声来:“于将军想太多了,少将军又不是于姐姐,嘉敏可不敢动这种念头。”

    于烈心道对付你这种小狐狸,总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于谨这时候再把密文递过去,嘉敏展眼一看,上头只写了四个字:黄泉见母。

    嘉敏还在发怔,不学无术的嘉言已经奇道:“阿姐,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因为夹带之事被利用,对嘉敏起了不满,但是这时候,嘉言对嘉敏依赖已深,不知不觉就问出了口。

    嘉敏这时候哪里还有传道授业的心思,删繁就简解释道:“是春秋时候的典故,郑庄公的母亲武姜偏爱他的弟弟叔段。叔段在武姜的帮助下起兵造反,郑庄公平定了叛乱,因为怨恨母亲偏心,郑庄公发誓,不到黄泉不见母。”

    嘉言惊得目瞪口呆:“那、那……”她元嘉敏冒这么大的险,竟然是要阻止皇帝和太后和好么?太后又没有第二个儿子!

    嘉敏瞟她一眼,继续说道:“后来郑庄公后悔了,又有贤臣劝谏,说母子天性,如乌鸦反哺,羔羊跪乳。郑庄公以君无戏言相对,贤臣说,黄泉好办。于是挖了一条地道,让郑庄公得以探望他的母亲。”

    这个典故的精髓在于“郑庄公后悔了”,武姜这样偏心,郑庄公这样决绝,都有后悔的一天,何况胡太后与皇帝,还远远没有到那个地步。这个意思,嘉言听得出来,于氏父子自然更听得出来,一时间营中默无声息。

    嘉敏却在想:奇怪,这字迹,怎么不是贺兰初袖的?难不成真是太后的手笔?如果是太后的意思,嘉言当时找不到人也不奇怪了。但是,为什么太后会把事情交给贺兰初袖,而不是直接来找她?如果说是贺兰初袖临摹,这短短一个多月,贺兰初袖哪里就能临摹得这样分毫不差了?

    嘉敏实在不记得贺兰初袖有这样的本事。
………………………………

第六十二章 出宫

    这一恍神的功夫,就听得于烈说:“三娘子真是煞费苦心。”

    嘉敏应声道:“为人臣子,理当如此,不尽心竭力促成两宫和好,难道要母子怨怼,至死不见?”她借郑庄公事说太后母子恩怨,于烈被她一堵,应答不上,于谨接道:“但是伪造懿旨,是欺君之罪。”

    嘉敏也不辩解,只是冷笑:“那么如今,于将军要怎么处置我?”

    她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显而易见,是想把妹妹排除在外,于烈往两人脸上看了一眼。他今儿是收到宫人出首相告,说有人趁夜潜逃出宫,要到前朝去找皇帝,给太后捎信。当时也是半信半疑,更没有想到,会是嘉敏和嘉言。嘉言也就罢了,看一眼就知道,是个全不知情的,回头拿她换阿雪无妨,这个元嘉敏,却是不能放过了。有伪造懿旨这个罪名,就算是杀了,对南平王也不难交代。

    但是……杀还是不杀,怎么杀,什么时候杀,却都是问题,于烈反复权衡利弊,忽听得嘉敏扬声道:“我有罪,难道不该宗令来判?”

    燕朝规矩,历来宗室犯罪,并不交给大理寺,而由宗令自行处理。这也是个办法。于烈心道,反正人证物证俱全,他可没有污蔑她。交给宗令,还免了他脏手,到时候就算南平王有怨,也怨不到他头上来。

    于是竟和颜悦色道:“正是。”

    “那如今天色已晚,宗令不在,于将军是不是要先给我们姐妹找个安歇的地方?”嘉敏环视左右,面有难色。

    果然还是个小姑娘啊,于烈心里发笑,天要塌下来了还惦记着吃饭睡觉,只怕地方不洁净,铺盖不绵软,还睡不安稳。

    颜色竟是越发缓和,说道:“三娘子说得有理。”

    也环视左右,叫出一人来:“阿城,你领她们姐妹去、去――”

    “小人听说,宗室女……素来都安置在瑶光寺,将军是要小人送这两位姑娘去瑶光寺安置么?”那衣甲在身的少年问。

    于烈虽然觉得瑶光寺稍微有点远,但是这个规矩确实是有的,略一沉吟,便道:“……你送她们过去吧,路上小心。”

    “谨遵命!”少年单膝跪地,接过令箭,领命而去。

    嘉敏拉着嘉言转过身,背对众人的时候,忍不住唇角微微上翘,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能在这里碰上故人,实在是太好了。

    于烈拿下了嘉敏,心里高兴,倒是很大方地给了一驾黑漆双辕马车。嘉言登车的时候还在犹豫,嘉敏拽了她一把。嘉言挨着嘉敏坐进车里,小声问:“阿姐,我们……真要去瑶光寺么?”

    她上次在瑶光寺遇险,如今想来,心有余悸。

    嘉敏附耳道:“当然不会,你等着瞧!”

    嘉敏说得笃定,嘉言是满心忐忑――这个阿姐,可不是每次都靠谱。

    出皇城的时候,双辕马车后头本来是跟了二十个羽林郎押送,也不知周城使了什么手段,七拐八弯,大约走了有半个时辰,叫了人下来换车,然后帘子一掀,露出古灵精怪一张脸,笑道:“好了没事了――三娘子六娘子可真能折腾,想不到我周城一世英名,大好前程,就断送在你们两个丫头片子手里!”

    嘉言先前是没心思看,这会儿看仔细了,眼睛都睁大了:“你、你、你是――是你!”

    “可不就是我!”周城笑嘻嘻地说。

    嘉敏道:“我妹妹胆小,你莫要吓她。”

    “她胆小!上次咬猴子手上老大一个疤,都两个月了还没消肿,猴子都快找不到老婆了!”周城不满地叫起来,“对了,刚才她还说要去放火烧了昭阳宫呢,你哪个眼睛看见她胆小了。”

    嘉言被他这几句话气得够呛,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要做什么!”

    “我呢,”周城摸着下巴,掀起帘子往外一看,双手一拍,欢天喜地地道,“好了,这儿有座花楼,瞧起来挺不错的。”

    “花、花楼?”嘉言转向嘉敏,“阿姐,花楼是什么地方?”

    嘉敏被这一问一答的两个活宝给气乐了:“花楼就是花楼,不是你该知道的地方!”

    “哟,这意思,三娘子是知道咯?”周城笑得眉眼都弯了。

    嘉敏:……

    秉着不能和这种无赖斗嘴的宗旨,嘉敏岔开话题:“我们现在,是回南平王府么?”

    嘉敏说正事,周城也就不为己甚,答道:“恐怕不能,他们跟丢了人,定然会想到去王府找。”

    “那――”

    “镇国公府怕也去不成。”周城在洛阳的时间比嘉敏还短,却是把这些门庭摸得底儿清,嘉敏已经决心不与他比天赋技能了,却听周城言之凿凿:“其实花楼还真是个好地方,那些羽林郎,就是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

    “不行!”嘉敏断然否决。

    她并不是没有看到过流落花街柳巷的贵族女子,在后来动荡的时候,莫说宗室女,就是正儿八经的公主,又价值几何。但是承平岁月里,莫说她这样的身份,就是平常布衣人家的女孩子,也不肯名声稍有受损。

    周城虽然一向胡来,却很能体谅女儿家的心思,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然笑道:“有了!”

    “什么?”

    “往东有家金字赌坊,是宜阳王的产业,宜阳王……三娘子听过么?”

    不是妓院就是赌坊!这小子平日里混迹的都什么地方!这种人渣,到底是怎么招进羽林卫里的!嘉敏在心里咆哮了一阵,还是摇头:“赌坊也不用想。”

    “这也不去,那也不去,就你们规矩多!老子火起来把你们全卖了!”周城嘟囔着,却还是老老实实回了车夫的位置。

    马车又动了起来,轱辘轱辘,轱辘轱辘,也不知道往什么方向走,大约有半盏茶功夫,忽地一停,周城在外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好!前面设了关卡,查过路的马车,我瞧着像是羽林卫――怕是冲我们来的。”

    这么快就跟上来了,这效率够高的。

    嘉敏掀起车帘,瞧见车外头一路的朱门高轩。周城倒是不笨,知道她们两个清誉要紧,如今既不能投宿客栈,又不能去那些下九流、龙蛇混杂的地方,一般人家也不敢给他们担这风险,那就只能投亲靠友了,这城西住的都是贵人,没准哪家就是南平王或者南平王妃的故交呢?

    嘉敏的目光逡巡过去,忽地停住,拔下头上金钗,递给周城说:“你到那边去,和那辆八宝鎏金青鸾车的主人说,有谢家的女儿在这里,向他求救。”

    以嘉敏前世今生出门次数之少,这一路的车,十辆里有八辆她认不出名姓,剩下的一辆,姓萧。

    要不是走投无路,嘉敏实在也不想再见那个人。

    周城应声就去了,嘉言瞧着左右没有人,问道:“阿姐,那个周城……到底是什么人啊?”

    嘉敏心绪低落,有些没精打采地道:“我和你说无妨,你莫要去和母亲说。”

    “那个自然,我是那种没义气的人么!”嘉言几乎是在拍着胸脯发誓了,“好阿姐,你快和我说罢。”

    “他是汝南周家的人,以前也住平城,离咱们家不远,所以我认得他。上次救你出瑶光寺,他也是出了力的。”嘉敏原本是想胡诌,说周城是南平王的人,转念一想,周城这回又因为她丢了差事,她不做出点补偿,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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