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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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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敏哼了一声道:“那是给郎君的酬劳——初次见面,难道不是郎君绑了我妹子?”

    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这时候想来,并不比前世近多少。

    初夏的树荫,歇斯底里的知了,佛像后头转出来的少年,他忿忿地说:“我可是老老实实照你的吩咐保住了你家那个臭丫头,你呢,你就赤口白牙给了我几句话,你你你……你不觉得亏心啊?”

    她那时候认认真真地回答他:“不觉得。”

    周城道:“阿言那时候就凶——我该那时候就看出来,你这个妹子有横刀立马的潜力。”

    嘉敏:……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周郎。”

    “嗯?”

    “我妹子好看吧?”嘉言的容色,在洛阳也算是数一数二,嘉敏自问是远有不及。她因着从前与他有旧,待他与别个不同,但是他呢,她心里想,他要先遇见了她也就罢了。明明他先见过嘉言,却怎么还能看到她?

    周城万料不到她有这等疑惑,但觉十分好笑:“难道宋王从前没见过你妹子?”

    嘉敏道:“那不一样。他原不是贪色的人。阿言小,又有母亲拦路,他不会在阿言身上浪费时间,他……我猜,至少在去中州之前,他看中的都是我父亲。”或者还有一点点,因为她爱他。

    周城道:“三娘那时候……很伤心吧?”

    “我那时候已经死过一次了。”

    “那之前呢?”周城抚她的面孔。

    那之前,她没死的那一次,她爱上那样一个人,那个将她抛弃在洛阳不要,最后却要了她命的人。便纵然是隔了世,然而如今他怀中的这个女子,他想,她的心是碎过的吧。她后来,是怎么再把自己拼起来。

    他想得心肝都疼。

    嘉敏道:“之前……自暴自弃了一阵子;之后……人总要活命。阿兄希望我活着。然后我又遇到了郎君。”

    当然是因为自暴自弃,不然萧南再不管她,两个婆母再怎么冷言冷语,她总不至于不能回娘家。只是人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多少还有残存的骄傲。当初是她要嫁这个男人,她有什么脸面回去哭诉?

    她又没有亲娘,她能找谁哭诉?长期住在娘家,谁知道又会被谁嫌弃。

    她倒是进宫和贺兰哭过——那简直是个笑话。

    一直到后来,昭诩满身是血地攀在车窗上,他叫她走,快走——到那时候才知道自己所有的。只是太迟、太迟了。

    她偎在周城怀里,她初初重生的时候,因为知道接下来可能经历什么,重新翻起那些记忆,想到当初那个自己,倒是很心疼过一阵子;到后来,命运一步一步偏离,渐渐地便不再想起来。

    特别在杀了元钊之后。

    如果不是周城再提及,恐怕她已经不记得了。因推了推周城道:“郎君还没有答我!”

    周城喜她这等全无心肝的样子——就好像她和他一样,对从前全无记忆。他亲了亲她道:“贺兰氏也说我从前宠你。”

    “嗯。”

    “我从前没见过阿言?”

    “从前你先见到我。”

    “我就再没见过别的美人?”

    “见过,”嘉敏哼哼地道,“你都收了作妾。”

    周城很神往了片刻:那该是个多么庞大的后宫啊。这一念未了,腰间就被狠掐了一把:“不许想!”

    “醋娘子……”周城笑了,“也不想想,我见到你们姐妹的时候,阿言才多大,就是根豆芽儿还咬人。”

    嘉敏道:“我那时候也小。”

    周城摸到她胸口:“娘子说得对,如今总算是长大了一点。”

    嘉敏:……

    嘉敏推他道:“别闹——今儿奔波了整日,身上脏着呢。”

    “我不嫌脏。”

    嘉敏:……

    “我嫌、我嫌总成了吧!”

    “娘子要不要烧水沐浴?”周城眼睛亮亮地道,“我服侍娘子入浴?”

    “……唔,娘子不要我服侍,要不,娘子服侍我一回?”

    嘉敏:……

    对于某人这等孜孜不倦的精神,她是服气的。

    周城要跟进浴池里来,公主府上下还真没哪个敢拦他。他脱衣又极快,嘉敏还没反应过来,那货已经很自觉躺到了浮台上。

    嘉敏:……

    嘉敏就恨自己硬不起心肠来与他吼一声:“滚回大将军府去!”

    周城手肘支在浮台上撑住下巴,侧身看住嘉敏道:“娘子服侍我一回,我再与娘子说个事儿。”


………………………………

第615章 贪色

    嘉敏被这货气笑了:“我不服侍郎君,郎君就不打算说给我听了?”

    周城:……

    好有道理。

    眼珠子一转,却又说道:“那我明儿早上再说给娘子听。不过,除非娘子不打算沐浴,不然,娘子不过来服侍我,我就过去服侍娘子。”

    嘉敏:……

    嘉敏僵在岸上犹豫。

    大热天的,不沐浴也没法睡。这混蛋摆明了要弄她。他体格强健,素日里搂搂抱抱倒也罢了,动真格的她总有点怕。她也没觉得今儿什么事撩拨到他了——恐怕还是因着提到萧南的缘故。

    这人还有脸笑话她醋。他是完全听不得和萧南沾边。

    她这里犹豫,周城也不急。他不是头次见识他娘子那个矫情劲了。明明哪里哪里他都看过了,她却连他的身体都不敢细看。只可怜巴巴道:“娘子与我成亲快半年了,都还没正经服侍过我呢。”

    嘉敏“呸”了一声:“三个月不到,到郎君嘴里就半年了!”

    周城心里甚堵,掰着指头数给她听:“三个月,你妹子来府里住了十天,你妹子笄礼又占去十天,后来你妹子出阁又半月——要不是刚巧儿撞上我生日,怕还不止半月。我这还没算娘子的小日子。”

    嘉敏:……

    这人是在讨债吗?

    他说得可怜,嘉敏却知他不过惺惺作态,沉吟道:“郎君不与我动手动脚,我便过来服侍郎君。”

    周城心道这世上还有不许动手动脚这等丧权辱国的条约?却一口应道:“娘子不求我,我就不动。”嘉敏想这货应得爽快,不知道到时候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横竖她不求他就是。

    她提了裙子下水。

    周城见她这般欲盖弥彰,不由好笑:入水不除去衣物,只会紧贴在身上,宛如第二层肌肤,并没有遮挡效果,反而比不穿更叫人蠢蠢欲动。

    嘉敏走到他跟前,却犯了难。她前后两辈子,只有人服侍她,没有她服侍人。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偏这位爷动也不动,只管含笑看住她。嘉敏不曾见过他如此,但觉眸光里蒙蒙的全是水汽。

    不得不承认,这货是光靠脸也能吃上饭的。

    周城坏笑道:“娘子别这么看我——我还以为娘子是要吃了我。”

    嘉敏面上一红,伸手戳了戳他胸膛。周城偏瘦,身体颀长。成日里风吹日晒的,肤色却也不见黑。只是皮肉极硬。嘉敏力气小,几次都戳不下去。她能戳得这么专注,周城心里也是“哔”了狗了。

    他不得不礼貌地问:“娘子要不要玩点别的?”

    嘉敏缩了手,眼睛盯住在浮台上,对着空气问:“……郎君把胰子藏哪了?”

    胰子都找不到,这还是她自个儿府上,周城“啧啧”出声,从槽里拣了给她。嘉敏搓了些泡沫出来,方才定了神,问:“郎君有什么事儿要与我说?”

    “娘子这就想知道了?”

    嘉敏略抬了眼皮,上下打量了片刻,忽地伸手胳肢他的脖子。周城一身铜皮铁骨,唯这处软肋,不知怎地就被他娘子发现了,登时笑不能抑。待要还击,又听他娘子断喝道:“郎君答应过的,可要算话!”

    周城:……

    见周城果然住手,嘉敏不由得意,叉腰威胁道:“郎君说是不说!”

    周城“哎”了一声,觉得自个儿实在夫纲不振。止不住瞟了瞟她因掐腰而格外突出的胸口,一阵色授魂与,咬牙道:“娘子不服侍我洗完,就是严刑拷打,刀山火海,为夫都抵死不从!”

    这大义凛然威武不屈的小样儿,纵是嘉敏心里提防,也不由噗嗤一笑。

    真下手把泡沫抹他身上。她手极小,却不算软。手法也远远不能与镇日里服侍人的婢子相比。周城却难得她服侍,眉开眼笑道:“我之前与三娘说,想找人用乌玉打张床,三娘还记得吗?”

    嘉敏:……

    她为什么要记得他这些千奇百怪的念头。

    “后来我生辰那晚,唔……娘子轻点!”周城知她羞于提及,偏不肯放过她,隔三差五拿来回味,“觉得娘子衬红也好,刚巧刘贵得了这么大一块儿玛瑙孝敬我,我就叫人打了床,刚好夏日里……”

    嘉敏气恼道:“郎君就要与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周城矢口否认,“那个一会儿再与娘子说。”

    嘉敏问:“很要紧?”

    “那自然要紧。”周城正色道,眼尖看着泡沫抹到腹部就要回程,登时叫道,“娘子就打算服侍我洗半截?”嘉敏大喘了口气,脸又红了。大约是热气蒸腾的缘故,她自打进了浴池,面上红晕就没退过。

    周城又拿话哄她。

    嘉敏伏他胸膛上嗔道:“郎君就知道为难人家!”

    周城好笑:“人家是谁?”

    嘉敏:……

    周城隔着**的衣物抱住她道:“娘子从前没这样服侍过我?”

    嘉敏不应声。

    “也没这样服侍过……他?”

    嘉敏心里想她就知道这货又因为这个发疯。仍不作声。她与萧南从前虽然是夫妻,却没有亲密到共浴的地步。也就这货缠人不怕羞。

    “娘子——”

    “嗯?”

    “娘子总不觉得自个儿是美人,就是因为这个吧。”

    “什么?”

    “因为他不要你。”

    嘉敏怔了一下,抬头看他。

    他拨开她额上碎发:“他不要你,你便总觉得是自个儿不够美,总觉得一旦我看见别的美人,便会再看不见你。便是后来——”他原不愿意提这个,也还是提了,“你重新来过,他怎么待你好,你都不相信不会重蹈覆辙。你是觉得,你不过是占了先机而已,无论对他,还是对我,是不是?”

    嘉敏干干地舔了一下唇:“我原本就算不上美人。”嘉言与郑笑薇才是美人,苏仲雪也是。她不算。

    “那你看我!”

    嘉敏眨了一下眼睛,她不知道他要她看什么。他双手摸到了她腰上。忽然身子腾空而起。嘉敏不由尖声叫道:“你、你做什么!——放我下来!”他却猛地侧转身子,将她侧放在浮台上,与他面对面。

    那浮台原不甚宽,容一人有余,两人则不足。嘉敏生怕翻身就掉进水里,动也不敢动,整个人都贴着他,两人之间,几无空隙。

    “三娘看见了吗?”

    太近了,她目之所及,就只能看见他的眼睛,他眼睛里的自己,她睁大的眼睛,眼睛里有一点惊惶。

    嘉敏不安地道:“周郎——”

    “你看见什么了?”

    “周郎——”

    他贴得更近一点,呼吸都拂到她脸上来,他声音里像是忽然带上了蛊惑的力量——并不像素日里嬉皮笑脸。他像是很用力地在看她。嘉敏从未见过他这样专注,专注得就好像——好像十年后。

    也许是十三年后。她心里默默算了一下。那时候他远没有如今爱笑。便笑也不及如今畅快。那时候他目光要深沉得多,当他看她的时候,就好像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她。他眼睛里满满都是她。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嘉敏低声道,“我只能看到我自己。”

    “我也只能看到这个。”

    “嗯?”

    他目光里忽然多了一分羞涩:“我只能看到你,三娘,只有你。”他将她按在他胸口,让她听他心跳的声音:“你总说我没见过别的美人,我见过你妹子,我也见过苏娘子,胡娘子,见过你家二十五娘,见过皇后,见过李贵妃;如果要说这些人不可能做我的妾室,那我去年西征,夏州与灵州的酋长们,尽出族中美人……我见过的三娘,但是见过只是见过,只有你住在这里,你住在我眼睛里,别人进不来。”

    他声音发颤。像是怕不能一口气说完,一旦中断,便再没有勇气重来。

    他是从未说过这等热烈的情话,嘉敏亦从未想过,她总觉得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个。然而这时候,人在温暖的水中,话声如呢喃,在她心口回旋环绕。她微微舒了口气,反手抱住他。

    “我知道我贪色。”那人又往下说道,“我也知道娘子贪色。我的色就是你。”

    嘉敏这回“嗯”了一声。

    “娘子的色……是不是我?”他问。

    嘉敏吻他的唇,低声道:“周郎……”

    “嗯?”

    “要我。”


………………………………

第616章 求救

    嘉敏早上是被摇醒来的。

    一脸黑线。她昨儿被某人折腾得够惨。情况比洞房那晚好不了多少。她这会儿就只想去死一死。这人说贪色真真半点不掺假,说贪就贪给她看了。她得说,有时候诚实也未见得就是美德。

    她拉起被子蒙住头:“滚!”——她昨儿晚上进浴池之前就该果断把这个字丢给他。

    周城来扯被子,嘉敏拉不过他,只得哀求道:“郎君别闹我——”

    “我不是闹你,”周城瞧她可怜可爱,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我有事儿要与你说。”

    “你说过了!”嘉敏呜咽道。

    “不是那个。”周城也懊恼,他原是有正经话要和她说,后来不知怎的闹成那样,“事关谢侍中。”嘉敏听了这三个字,便知道真是正事了。只她身上酸疼,不愿意起来,只问:“郎君找谢侍中有事?”

    “我不找他,”周城道,“我听说有人找了他。”

    “谁?”

    “长安来的人。”周城道。

    “长安”两个字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嘉敏昏昏沉沉地问:“我记得你上次说陆将军——是不是真的没了?”

    “是真没了。”周城道,“但即便如此,长安来的人仍然未必可信。人都知道朝廷会在这个时候出兵,长安不可能没有准备。”

    嘉敏道:“谢侍中该知道这个。”

    周城“嗯”了一声:“我得到消息,这回来的人可能是……三娘记得阿舒吗?她哥哥。”

    嘉敏:……

    “那就更不可信了,我阿兄不会信他的。”

    “我怕他有别的图谋。”周城道。

    “知道了。”嘉敏出了口气,她恍惚觉得被子又回来了,落在她身上,轻软得像一朵云。然后脚步声渐渐轻了。

    嘉敏赖床到午时,不得不起来吃了点东西。许佳人自那日之后犹豫了许久,还是想跟去边镇试试,嘉敏便将她托付了嘉言。她也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与方觉晓说明。她隐隐有种不是太乐观的预感。

    如今服侍她的是曲莲。嘉敏命曲莲执笔给谢云然写信,交代韩狸进京的事。韩狸该是贺兰初袖的人,如今不知道落在谁手里,他进京不找周城却找谢冉确实可疑——虽然周城恼他们兄妹恼得厉害,那也到底是一家子亲戚。

    也怪不得周城要她转告。

    这时候想来,周城昨晚要与她说的原本是这个,只是这人毫无自制力。想昨晚轻狂,嘉敏也不由面红耳赤。成亲之初,他不过与她耍宝,如今手段是越来越多了。更恼人的是,她还拒绝不了他。

    嘉敏心不在焉地听曲莲汇报了些府里开支、琐事,又提及近日收到的帖子。有些可以不理,有些还是要出个面,譬如李尚书嫁妹——

    “……许的赵家?”嘉敏吃了一惊,李十一郎竟没有把九娘许给卢家,也没有许给五姓七家中的任何一家,而是选了天水赵氏。这家子门第虽然不低,却也不是太高,嘉敏想了许久方才想起来。

    曲莲也再看了一遍,确认无误。

    嘉敏又问了日期,在一月之后。这家是定要出席的。嘉敏让曲莲先给她记了。到曲莲要退出去,又想起来问:“你和安平——定日子了吗?”

    曲莲红着脸道:“……定了,在九月,等忙完姑娘生日。”

    这丫头对她尽心。

    嘉敏道:“虽则安平是个可靠的,但是你性子太软,又好说话,我就不多给你别的。大市靠近达货里有家绸缎铺,记在你名下,如今是驸马的人在打理,便是日后,也不许你转给别人。”

    便夫君可靠,未必夫君亲戚、族人就不打主意。况日后还有子女。人手里总得攥点什么东西是自己的。她这里发了话,曲莲一并都推到她身上,安平也好,余人也罢,就不敢有二话。又则曲莲不通稼穑,她自南平王府开始就掌管她的衣物与首饰,却是个识货的。府中文书嘉敏也都让她拟写和过目,因给她铺子;给甘草的是地契。甘草惫懒,让她去打理铺子是不成的。

    曲莲知道这便是公主给她的嫁妆了。身契也早给了她。因十分感激,跪下来给嘉敏磕了头。

    曲莲定了,怜光好日子也将近。甘草和曲莲虽然留在府里,但都已经除了身契,便不能再作贴身婢子。原本半夏和许佳人最为得用,许佳人还是半夏训出来的。但是半夏走得仓促,叫曲莲挑人又不放心,甘草更是不行,她跟她最久,却是最不晓事,真真婢子中的奇葩。

    嘉敏想了半晌,让曲莲找素娘进来。

    周城这晚却回来得早,进来看她,神色十分古怪:“三娘还记得我昨儿说的那个海上方吗?”

    嘉敏正懒懒靠在床头看闲书,因奇道:“难不成郎君真买下了?”

    周城干咳一声,他昨儿哄她的话她还记着呢:“我不是说了吗,我前儿就想买下来给江南那位送过去——”

    嘉敏千娇百媚地白了他一眼:又说这个话,打量着怄谁呢。因天气热,又昨儿青紫未褪,她也没梳髻,也没上妆,松松披了件丝袍,丝这种东西最是轻薄,随着身体峰峦起伏的好看。

    周城凑过来隔衣摸了一把,还要探手进去,嘉敏扭腰不依,他便知道是还疼着,也不强求,只道:“……那人不肯卖,说只卖有缘人。”

    嘉敏:……

    这人还真去买了。

    “他是要找人?”但凡出这个口声的,用意都不在卖东西。

    周城道:“我今儿与他说,我娘子要买,你猜怎么着?”

    嘉敏:……

    “他找我?”

    周城点头。嘉敏瞧他这样子,便知道那人定然不很俊秀,也多半不是萧南的人。那天底下还能把她的私房话听去的……嘉敏扬眉惊道:“是表姐的人?”周城趴在床沿上,仰着头,一脸“奖赏我吧”的表情。

    嘉敏:……

    她是真该养只狗,让他瞧瞧自个儿的脸。

    嘉敏没想到贺兰初袖会向她求救。贺兰初袖与“求救”两个字搭在一起,都让她觉得不可能。她隔屏看着外头那人,是王思正。他胆子也大,敢来洛阳——洛阳识得他的人却是不少。

    她从前与他也有过一面之缘,后来中州刺史——也就是王家九郎是死在她手里,她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又或者,他是死心塌地投了贺兰初袖。也有可能,他其实没有那么多选择。

    元明修死了,虽然这个结局是他起先万料不到,但是结果就是结果,每个人除了接受,都再没有别的办法。

    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

    嘉敏是知道这个人颇有才干。能不能用且两说,不能让他走了。因沉吟道:“王郎君的话兰陵听明白了。且容我斟酌。”

    叫了人带他下去安置。

    周城道:“看来,你表姐是派了不少人来洛阳。”

    嘉敏苦笑:“真假难辨。”

    抛开个人恩怨不说,毕其功于一役,对昭诩是个极大的诱惑。对周城却不是。他盼着灭掉长安,但是不盼着这么快灭掉,尤其被谢冉灭掉。长安一完,昭诩就会变着法子削减他的兵力。

    他的人马起自六镇,以骑兵居多,擅长马战。要对南用兵,恐怕还是陆扬所部更为擅长。到那个时候,他或留在洛阳做个安乐公,或外放为刺史,或回六镇守边——然而边镇已经有了澹台如愿。

    贺兰初袖不可能不知道他和昭诩之间的矛盾,却让王思正来找嘉敏——如果王思正是真的——那是把决定权交到嘉敏手里,这是她对她的示好,也是她告诉她:她认输,她求饶,她用她如今所有的全部,换她援手。

    这中间又用了巧劲:王思正是通过周城找到的她。嘉敏便知道贺兰初袖把宝压在周城身上。

    周城也想得明白:“令表姐好算计。”

    他在朔州是轻易拿住她,如今看来,那并非贺兰氏不能,而是没有她发挥的余地。换一个人手里,她立刻就风生水起。

    如今已经出来一个韩狸,一个王思正,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

    嘉敏道:“我早上打发了曲莲进宫,不知怎的,到这会儿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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