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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嫌妃-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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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这几人并非战将,没有额外收入,又是寒门出身,难免铤而走险。人还是能干的。

    昭诩听了,又多信三分,因笑道:“三娘如今不用了,就给我用吧。”

    嘉敏沉默了片刻,说道:“他们原本就是哥哥的臣子,并非我的私人——哥哥原不必与我说这个话。”

    昭诩心道:也只有他这个妹子这么想。一面细看供词,一面问:“今次西征,没用驸马,驸马可有不满?”

    嘉敏道:“周郎原不赞同今年再征。”

    去岁关中饥荒,得了夏州、灵州、凉州,又平了汾州之乱。掳回来万余户。无论是人还是地方,都需要时间消化。何况长安局势,他们逼紧一步,则抱团对外,齐心求生,他们这里松一步,他们就会勾心斗角,内耗不休。

    然而在昭诩的角度,长安是越早解决越好,拖得越久,关中对于元明炬这个伪帝的认可度就越高——还不止是周城势力的问题。且待内耗结束,战斗力又大不一样——这个时间点太难把握。

    嘉敏知道这个,所以轻描淡写一句带过也就罢了。昭诩看她一眼,心里琢磨周城这小子竟当真没想过让她进宫求情?却听她又补充道:“……周郎说阿兄一向顾及我,怕我与阿兄为难。”

    昭诩听到这里方才莞尔:那小子哪里会怕他为难,无非是怕她为难。他半靠在小杌子上,说道:“我让阿冉出征,是为他好。”

    嘉敏无奈道:“阿兄不必疑心他,他——”

    昭诩亦是无奈:“并非我疑心他……实在周郎太年轻了。”年轻则容易为人所用,为势所逼;待日后年纪上去,拖家带口一大家子,便有了顾忌,冲劲儿也下去了。然而他如今还这样年轻,正是雄心勃勃要建功立业的时候。

    这样天生地养的一个人,亦没有家族作为牵扯。他如今顾忌的,不过是他这个妹子。然而****一事,不比手足伦理。浓的时候恨不能同生共死,到日后淡了,陌路且是幸运。这世上多的是反目。

    最好趁这小子如今真心,让三娘多生几个。日后便****不再,血脉牵绊总是真的——虽然这世上亦有不慈的父母。

    想到这里,昭诩心里乱了一下。云娘不能再生这个事情他对外瞒得死死的,然而能瞒得了多久,他心里也没底。玉郎总要出去见人。再过得两年,小郎君小娘子的差别就能看出来了。

    兄妹俩各怀了心事,相对无言。

    良久,嘉敏才又再出声问:“韩狸这个人,哥哥要怎么处置?”

    昭诩道:“这是个人才。”

    嘉敏便心领神会。

    昭诩又道:“要留不住也就罢了。”在他看来,这人是慕容泰的人可能性更大。慕容泰能想到冒充贺兰初袖的人进京作间,他也是意外的。诚然并没有多少人敢赌贺兰初袖会向他们兄妹屈膝。

    嘉敏点了点头,就要退下去,昭诩却又喊住她,问:“驸马对他这位表兄,没有别的话吗?”

    嘉敏道:“阿兄多虑了。”

    “那么,”昭诩又道,“阿袖……如果王郎君所说属实,阿袖有心归正,三娘——”

    嘉敏垂着眼帘道:“我要不放过她,王郎君一个字儿都不会吐。”她未尝不知道让贺兰初袖回京,遗患无穷,谁知道她能闹出什么样的事来,但总比长安威胁小。长安离洛阳太近了。

    打仗打的财帛、人命。

    她和贺兰初袖两世纠缠,她是死过一次,贺兰这辈子也被她折腾得生死几回,如果她果然为了陆扬断发出家,也算是情之所至,她便给她颐养天年的机会又如何。就算是为了温姨娘。

    或者是为了昭诩。

    昭诩叹了口气道:“你去吧。”他心里寻思,瞧三娘这样子,还是有所顾忌。前头韩舒没有杀,已经是很对她不住。要阿袖肯老老实实呆在长安,那是最好不过。如果要回洛阳,那也就是许她做个富家翁罢了。

    韩狸听到门响的声音,神经又绷紧了。

    他年近而立,面上稍有风霜之色。他眉目和周城原有些像。这些日子他和王思正一样,已经被反反复复盘问了好些天。从谢府进宫,他道是机会,谁知道境遇急转直下,连日的紧张和疲惫。

    这时候转头看走进来的女子,云鬓花颜,衣着华丽。是个美人儿。她是谁,她来做什么?两个念头转过去,他如今是落在他们手里,生死一句话,犯不着用美人计。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兰陵公主?”他问。

    “我原该呼郎君一句表哥。”那美人笑吟吟地说。


………………………………

第622章 当罪

    “不敢。”韩狸有这个自知之明。

    他甚至没敢多看她几眼。他这个表弟出息了,对他们一家却是灭顶之灾。阿舒很怨恨,他更多是无可奈何。乱世里不拼尽全力往上爬,便是任人宰割。他该早点认识到这一点,就不至于庇护不了家人。

    他到洛阳比谢冉和昭诩知道得要久。他为人机警,之前的事也打探到了一些,譬如当时关于周城与韩舒的风言风语。他没想到阿舒当真就这么做了。这是在找死——她当天家是吃素的吗?天子没有杀她。这让他对天子的性格有了大致的猜测——或者是天子与周城之间的矛盾所致。

    论理他该是周城的人,然而际遇弄人。他起身,与嘉敏作揖道:“我兄妹多有得罪,还望公主大人大量——”

    嘉敏挑眉道:“令妹得罪我是真,韩郎君却哪里得罪过我?”

    韩狸道:“阿舒之所以会得罪公主,却是因为我的缘故,公主如果要怪罪,不妨一并怪罪我好了。”

    嘉敏看了他片刻。他从前是周城嫡系,如今却两不相干。不,以他们的关系,怎么都不可能不相干。他也好,韩舒也罢,他们做的事,周城都会不得不承受一部分后果——谁信他背后不是周城?

    也就是去岁终,周城单枪匹马过江把她带了回来,不然——

    因摇头道:“恐怕韩郎君当不起这个罪。”

    韩狸长眉一敛,正要说话,就瞧见这位美人儿拊掌三响。门开了,有人被带进来,那光影仿佛慢了下去,人的影像由虚转实,然后才清楚起来,他以为重逢是痛哭流涕或者喜极而泣,但是这时候,只能讶异地张张嘴:“阿舒?”

    韩舒吃惊抬头,张皇地左顾右盼,她以为是在梦中,但是她终于看见了。她使劲眨了眨眼睛,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有个声音淡淡地说:“看在驸马的份上,在送你们上路之前,让你们见最后一面。”

    人退了出去,然后是闭合的门。

    “阿兄!”韩舒这才哭出来。她被罚入宫中为奴已经大半年,日子极是不好过。她从前虽是小家碧玉,实在并不曾吃过什么苦头,便是在凶肆中唱灵歌,其实也有人看着,没有这样折磨人的。

    她猜是有人想为兰陵公主出气。她受不得这个苦,也寻过死,没死成。人很难有这个决心,如果成了倒还好,没成,那股子气下去了,便再提不起来。就想着或者是天意,或者好死不如赖活。她今儿被提出来,心里想的是不知道又要受什么样的折辱。她根本没有想过还能有与兄长重逢的一日。

    所以过了很久才想起来问:“……阿兄怎么会来这里?”话出口,脸色一变:“难道阿兄也……他们、她要对阿兄做什么?”她猛地往门扑过去,捶着门板大声叫道:“元三娘、元三娘你给我回来——”

    “阿舒!”韩狸拉住她,“阿舒不要这样!”

    “阿兄!”韩舒放声大哭起来,韩狸只能轻抚她的背柔声安慰她。韩舒哭得声嘶力竭:“阿兄你怎么会来洛阳……你怎么能来洛阳……”

    韩狸叹了口气,他觉得他这个妹子也是命运多舛。要当初母亲不嫌贫爱富,如今就不是这般光景了。如今薛郎已经没了。他们兄妹得罪了兰陵公主,就算谢冉对他青眼有加,在洛阳也是出不得头。

    ——得罪了天子还能去大将军那里碰碰运气,得罪了大将军还能指望天子。得罪了兰陵公主,就算保得住命,也是有时限的。

    他不得不抚慰妹妹道:“公主不过一时气话,她要杀我们,一早就杀了,不必等到这时候。”

    韩舒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当真?”

    “当真。”

    韩舒想了一会儿:“当初表哥把我送回来……我也以为必死无疑了。”

    “不会的。”韩狸道。这句话谢冉也拿来问过他,他当时回答说:“我妹子鲁莽,也是一条命。死了没什么用处,亦不能弥补她的过错——活着却是条难得的罪证。”谁的罪证,他没有说,谢冉也没有问。

    “那我们几时能出去?”韩舒又问。

    韩狸沉默了一会儿,他猜是事情起了变故,什么变故他如今还不能确定。兰陵公主带了阿舒来与他相见,可能是她的个人行为,也可能是天子示意——或者是周城的意思。他猜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小。

    “你进京之后,大将军待你……可好?”韩狸问。

    韩舒不意他会问到这个,登时羞愧道:“表哥和表姐……都待我很好。”表哥也就罢了,她当时这么走了,不知道表姐心里怎么想。她定然恨死她了。她情愿他们待她不好。这样她心里也好过一点。

    “……他们都没有怪母亲当初——”

    “那是自然。”韩狸温和地笑道,“如果阿城如今落魄,吃不起饭,娶不到妻,你看他们怪不怪。”他能娶到兰陵长公主——虽然说天底下的男人都想娶五姓女,但是公主的序列仍然在五姓女之前,只是大多数人自知高攀不起罢了——又怎么会对阿舒一个乡野女子念念不忘。

    韩舒“嗯”了一声。她既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皇帝会放过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说他们死不了。便只问:“是夫人派阿兄进京的吗?”她对贺兰初袖极具好感,也因此才格外憎恶兰陵公主。

    她还当贺兰氏是个好人,韩狸心里想,说道:“陆将军没了,贺兰夫人如今自顾不暇。”

    韩舒呆住,她并不知道这半年里又起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登时讷讷道:“那、那——”

    “长安如今乱极了,我得人相救,离开了长安,就想来洛阳找你,也碰碰运气。”他原有妻室,难产,母子俱亡,后来一家子被萧南劫掠了去做人质,母亲在路上就没了,之后妹夫也没了,就只剩下他们兄妹。

    “那夫人——”

    韩狸仍微笑道:“如今是各人自寻出路,没准有一日夫人也会来洛阳——”

    “不、不会的!”韩舒道,“夫人她——”

    嘉敏听到这里,再听不下去,交代了姽婳继续监听,自个儿走开去了。她心里想这个韩狸果然是个厉害人物。要不就是他知道有人窃听,要不就是他们素日里兄妹说话也时时这样滴水不漏,不但丝毫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还不着痕迹帮韩舒开解了那点子微不足道的愧疚之心。

    韩舒能这么死心塌地信任贺兰初袖也是天真,她从前能在周城后宅里站稳脚跟,恐怕还是多得她这位兄长之助。

    却是愁人:磨了几天还这样冷静,恐怕不容易上当。

    谢云然闻言笑道:“三娘如此这般……试试?”

    嘉敏但笑,却问:“谢姐姐当真放心谢侍中这次远征吗?”

    谢云然微笑道:“就是不放心,才要弄清楚这位韩郎君的来意。”停一停又道:“我劝过你阿兄,奈何你阿兄固执起来——我倒是想问大将军借两个人,三娘能不能帮我说个项?”

    嘉敏不意谢云然是这般打算,答道:“谢姐姐的意思我明白,我与周郎开口,借不借在他,就怕周郎能用的人,谢侍中不一定用得顺手。”

    谢云然颔首道:“无论如何,我这里先谢过了。”

    韩舒、韩狸兄妹重逢,说起别后光景,时间倏忽而过,门被推开,兰陵公主带人走了进来。韩舒反应比韩狸还快。那个瞬间嘉敏几乎疑心自己是见到了一只炸毛的猫。她站起来与她对峙:“你要做什么?”

    嘉敏笑道:“我听说韩郎君相信我不会杀你。”

    “你、你——”

    “公主误会了,”韩狸也站起来,按住他妹子,彬彬有礼说道,“是陛下许我妹妹不死。陛下尊重我燕朝律法——我相信公主会尊重陛下的决定。”

    “拿我皇兄压我?”嘉敏冷笑一声,“当初韩娘子劫持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韩娘子可还记得?便我不杀你,你对我做过的,我对你再做一遍,不过分吧?”

    这话未免让韩狸吃惊。他妹子宣扬与大将军有婚约在先,劫持兰陵公主在后是他知道的,难道除此之外,她还做过别的?

    韩舒脸色惨白——她心里是清楚的。眼睁睁瞧着兰陵公主一步一步逼近,身后的婢子递上黑色匕首,那匕首乍看如一段焦木,些许儿纹路也无,也无光华,却沉得教人心惊。不由瑟缩了一下。

    韩狸叹了口气,说道:“我先前说的话,公主可还记得?”

    嘉敏笑吟吟道:“我也说过,韩郎君当不起这罪责。”

    “那么至少,阿舒从前对你做过的,恳请公主都加诸于我身上吧。”

    嘉敏从前就料想他们兄妹应该是感情甚好,这时候倒不奇怪他会挺身而出。只道:“你们兄妹平分吧。”却退开半步:开玩笑,她亮个刀出来唬唬人也就罢了,真这深宫里,还用得上她亲自出手?

    左右婢子各上前一步,三人一组,两个按住人,一个亮刀。顷刻,惨叫声起。

    嘉敏道:“其实之前,韩郎君是不相信我会杀人对不对?”她心里很怀疑,周城的这位表哥有和他类似的毛病。

    韩狸看着自个儿手臂上流下来的血,只略皱了皱眉,说道:“不敢如此小看公主。”心里却想,怪不得阿舒这样怕她。他当时被贺兰初袖带走,亦不知道她到底怎么蛊惑她这个妹子了,竟然做出这种事。

    嘉敏见他目色仍然清明,心里也略叹了口气,觉得大是可惜。也能够明白为什么谢冉信他,而昭诩想留他的命了。便慢慢踱步到边上去,与姽婳说笑道:“你看这对兄妹,要多久才肯与我求饶?”

    韩舒口中咒骂不已,韩狸却一直沉默,也不吭声,也不往边上多看——想来也是怕多看了会忍不住。

    嘉敏已经先忍不住了,要不是想留着韩舒的呼痛声动摇韩狸的心志,她早叫人塞住她的嘴了。她当初也被狠划了几刀,她可没这么鬼叫鬼叫的——她那时候还想省着点力气找机会跑路呢。

    这时候门却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近三十的女官,对嘉敏屈一屈膝说道:“公主殿下!”

    韩狸松了口气:他就知道该是这样。


………………………………

第623章 作戏

    该是兰陵公主唱白脸,有人唱红脸,然后兰陵公主拂袖而去,唱红脸的女官骗取他的信任,只待他说出是谁派了他来洛阳,图的什么,便露出狰狞的真面目——然而如果他咬紧了牙关不肯认呢?

    最多是受点折磨,她不会杀了他,也不会杀了阿舒,他知道的。他心里冷笑。

    兰陵公主叫那女官起来,神色间也是客气的:“杨阿监怎么有空到这里来?”那女官答道:“皇后命我过来提韩氏兄妹。”

    兰陵公主道:“皇兄已经把他们兄妹交给我了!”

    那女官道:“皇后已经往昭阳殿去了,过不得一时三刻,便能请下旨来。”

    兰陵公主便冷笑道:“那就等她请下旨来再说。”口气已经是不善。那女官却还能维持表面的恭敬,低眉顺眼道:“还请公主先罢手。”

    嘉敏看了一眼受刑的兄妹两人:“如果我不罢手呢?”

    那女官道:“我不过奉命行事……还请公主不要与我等为难。”

    嘉敏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韩舒、韩狸,眉目中颇有犹疑之色,忽问:“皇后……是要放了他们吗?”

    那女官道:“皇后要请什么样的旨,也不是我等所能知道的——公主见谅。”

    嘉敏想了片刻,跺脚道:“我不信谢姐姐会这样对我!你们——给我看好了,不许放他们走,谁来提都不行!也别把他们弄死了。都等我回来再说!”

    言毕,一阵风似的去了。

    韩狸心中但只是冷笑,他知道他们不过是做戏。兰陵公主的戏份已经演完,就等着这位杨阿监了。果然,兰陵公主前脚才走,那女官便从怀中掏出一份手令来,说的是:“奉皇后之命,提韩氏兄妹去凤仪宫。”

    姽婳道:“可是方才公主说——”

    那女官面无表情:“如果是公主府,那自然公主说了算。”言下之意,这宫里,还是得皇后说了算。

    话这么说,在场诸人都知道,她之所以要等兰陵公主走后方才拿出手令,分明是知道有兰陵公主在,手令不管用。兰陵公主这一走,余下婢子却不敢与中宫强抗。便是兰陵公主的贴身婢子,也就嘟囔几声,让开了路。

    韩舒是绝处逢生,但觉惊喜,才要起身又被兄长按住。韩狸说道:“既然皇后已经去陛下跟前请旨了,那还是等皇后娘娘请下旨来再做打算。”

    那女官却只微微一笑,说道:“圣旨也已经请下来了,还请韩郎君过目。”

    她说着走近他,不过三五步距离,连韩舒、韩狸这么近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更休说嘉敏留下的婢子了,那女官便软软倒下去,露出背后一直低着头的宫人。那宫人到韩氏兄妹面前,对着韩舒当胸就是一刀。

    血很快流了出来。

    韩狸一惊,却没有扑上去哭天抢地,而是急退,顺手从边上目瞪口呆、不知该作如何反应的婢子身上抢下刀来——他原是武将出身,就是这几日深受折磨,也不会被几个娇滴滴的婢子拿住。不过是形势迫人罢了。

    他这一退,那宫人跟进,两人竟在斗室之中动起了手。

    嘉敏的婢子、跟杨女官进来的宫人都不知所措中,尤其姽婳,她是嘉敏的贴身婢子,知道得最多,也最是发懵: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这时候忍不住叫道:“这位、这位姐姐住手!”

    “公主说了,不得伤人性命!”眼看着两人缠斗着往她这边来,姽婳赶紧逃开几步,又叫道,“你、你是哪个宫里的,怎、怎么——”

    “快去叫人啊!”韩狸叫道。

    他也知道事情不对了,那个兰陵公主撑出来的凶神恶煞,却分明并没有打算伤他们性命——尤其以他所知,这位并非强硬之人。否则以阿舒对她做的事,他扪心自问,决不能容她活到这时候。

    何况这人进来,一刀扎在阿舒心口,是半点犹豫都没有。

    她不是兰陵公主的人,她是要嫁祸给兰陵公主:天子不想杀他们兄妹,却被兰陵公主杀了。天子纵不忍怪罪公主,大将军却跑不掉迁怒。这人露了面,该是没想过再活着出去。是个死间。

    他脑子里转得快,手上更快——也得亏周边宫人、婢子都不敢拢近来,就眼睁睁瞧着他侧身,使了个回马枪,手中匕首便推到了那宫人脖颈之上,一面对姽婳再喝了一声:“……还愣着做什么!”

    一面逼问:“谁派你来?”

    那宫人见大势已去,只惨笑了一声:“韩郎君,你死了比活着好。”

    韩狸急急收刀,还是迟了一步,那宫人倒在刀下。他知道她已经没救了,他也不会去救她,他像游魂一样跨过她的尸体,屈膝跪倒韩舒面前:“阿舒!”他叫道。

    周围的人像是在动,他这时候都看不见了。有句话他没有说谎,他来洛阳,至少有一半是为了她。

    他不敢去动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听到兰陵公主的声音,她像是比他还诧异:“这、这怎么回事?”

    “救她!”他抬头看住她,他不知道自己眼中含了眼泪,“公主,你救救她——你问什么我都说!”

    嘉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血泊中毫无生气的韩舒,她不想救这个人——即便她当初劫持她是受人威胁,但是她当时对她的折磨总是自发的,她恨她。但是她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尤其他与周城还有三分像。

    她于是转头去不看他,说道:“你还是求皇后吧。”

    谢云然道:“传御医!”

    嘉敏仔细盘问姽婳和在场宫人、婢子,都一头雾水。唯有醒过来的杨阿监知道得稍微多一点。那一点也不过就是:“这人在我进掖庭时候突然出现,恐怕是藏身于此,已经有不少时日。”

    嘉敏看向谢云然,谢云然苦笑道:“掖庭里多是先帝与伪帝留下来的人,没入宫中的罪妇——要彻查,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嘉敏沉吟片刻,说道:“如此——”她心里想,以昭诩对她的好,这洛阳城里敢得罪周城的人有,敢得罪她的,没有。敢悍然在宫里杀人,嫁祸于她的,除非是有万全的把握不被查出来。

    或者被查出来也不怕报复。

    她心里想的是贺兰初袖,唯有她的手能伸这么长,而又存在挑拨昭诩和周城关系的动机——“你不是信重谢冉吗?谢冉不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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